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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凝剂投加量及pH对BF-UF工艺膜污染的影响

贺维鹏, 郑飒, 李波, 吴慧英, 许仕荣. 助凝剂投加量及pH对BF-UF工艺膜污染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引用本文: 贺维鹏, 郑飒, 李波, 吴慧英, 许仕荣. 助凝剂投加量及pH对BF-UF工艺膜污染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HE Weipeng, ZHENG Sa, LI Bo, WU Huiying, XU Shirong. Effects of coagulant-aid dosage and solution pH on membrane fouling during ballasted flocculation and ultrafiltr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Citation: HE Weipeng, ZHENG Sa, LI Bo, WU Huiying, XU Shirong. Effects of coagulant-aid dosage and solution pH on membrane fouling during ballasted flocculation and ultrafiltr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助凝剂投加量及pH对BF-UF工艺膜污染的影响

    作者简介: 贺维鹏(1983—),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膜污染分形解析及优化控制。E-mail:heweipengwater@163.com
    通讯作者:  ; 
  • 基金项目:
    湖南创新型省份建设专项经费资助项目(2019SK228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308199)
  • 中图分类号: X703

Effects of coagulant-aid dosage and solution pH on membrane fouling during ballasted flocculation and ultrafiltration process

    Corresponding author: HE Weipeng, heweipengwater@163.com
  • 摘要: 以聚丙烯酰胺(PAM)为助凝剂,在加载絮凝(BF)与超滤(UF)组合工艺净水过程中,系统考察了PAM投加量和原水pH对膜通量衰减及污染可逆性等的影响,并结合加载絮体形态特征与膜污染的相关性,进一步探究了膜污染的生成机理。结果表明,PAM投加量对加载絮体形态、膜滤效能和膜污染的影响显著,且PAM投加量在不足或较大的情况下均会产生不利影响,应以0.3 mg·L−1为宜;在中性条件下的膜污染程度低于偏碱性条件下,而酸性条件下的膜污染程度最为严重,此时膜表面累积形成滤饼层与膜本身之间的静电作用主导膜污染;对于平均粒径大于0.75 mm、分形维数小于1.35的加载絮体,其粒径较大、结构较为松散时形成的滤饼层并不能有效缓解膜污染。从优化运行的角度来看,减少加载絮凝水样中溶解态污染物和未被捕获微砂颗粒的含量以及不含微砂的凝聚体的占比,成为延缓膜污染和稳定出水水质的关键。
  • 医疗废物是指医疗卫生机构在医疗、预防、保健以及其他相关活动中产生的具有直接或者间接感染性、毒性以及其他危害性的废物[1-2]。医疗废物因其感染性和毒性等危险特性,对生态环境和人体健康均具有潜在风险。《国家危险废物名录》[3]中明确指出了医疗废物的危险特性。2020年9月1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4]中确定了医疗废物须按照《国家危险废物名录》管理,相关国际公约中也对医疗废物作出了管控要求[5]。2020年初,“新冠”疫情的爆发,使医疗废物处理处置问题再度受到了广泛重视,“加快补齐医疗废物收集处理设施方面短板”“加强医疗废物的处理处置工作”和“加强危险废物医疗废物收集处理要求”等最新要求的提出[6],旨在有效应对我国医疗废物处理处置问题,提升医疗废物处理处置及风险防控能力。

    我国2004年出台的《全国危险废物和医疗废物处置设施建设规划》[7]明确了以焚烧处置技术为主体、消毒处理技术(非焚烧技术)为补充的医疗废物技术路线。近年来,随着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技术不断进步,我国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格局逐步过渡为焚烧处置与消毒处理并行发展,截至2018年,我国医疗废物焚烧处置量及消毒处理量分别占处理处置总量的60%和40%[6]

    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技术的快速发展,既是新时代生态环境质量改善的必然要求,也是推进我国履约进程的重要途径。目前,我国主要的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技术包括高温蒸汽、化学消毒、微波消毒和高温干热消毒。其中,高温蒸汽、化学消毒、微波消毒技术已相当成熟,且已形成相关工程技术规范,对技术本身的性能指标、环境绩效、工程建设要求等进行了系统性规定[8];高温干热消毒技术在国内也具有众多工程案例,其技术工艺参数已在《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中予以明确[2],为实际工程应用提供了有效支撑。但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现行的工程技术规范难以覆盖全部现有技术,为此,《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为新技术的应用指明了方向,要求“采用新工艺和技术时,应通过第三方机构的测试评价认定”[2]

    环境技术验证(Environmental Technology Verification, ETV)评价,是一种典型的第三方评价制度,受环境保护技术开发者(所有者)、使用者或其他相关方委托,按照规定的验证评价标准、规范和程序,综合运用技术原理分析、测试、数理统计以及专家评价等方法,对所委托技术的技术性能、污染治理效果以及运行维护情况等进行验证[9-10]。以美国、加拿大为代表的发达国家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致力于建立并实施ETV评价制度,以助力环保创新技术的应用推广[11-12]。2013年,中国环境科学学会组织完成了我国首例ETV验证案例[13],对于我国全面开展环境保护技术验证试点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本研究以医疗废物消毒处理创新技术——摩擦热处理技术为研究案例,阐明ETV评价制度在医疗废物消毒处理领域的应用流程,尤其在无现行针对性技术规范的条件下,讨论通过ETV制度实现技术消毒处理有效性、环境友好性及工艺可行性的评价,为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新技术提供有效的第三方评价模式参考,助力其推广应用。

    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属于医疗废物非焚烧处理技术,用于处理医疗废物中感染性、损伤性和部分病理性废物。该技术及设备已获得世界银行和世界卫生组织的技术推荐,并在全球50余个国家拥有成熟的应用案例。目前,该技术已引进到国内,并已获得相关技术及专利的全部授权,处于可商业化推广应用阶段。本验证评价案例即选择应用于杭州市临安区中医院内的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设备(NW15型),该设备采用集装箱撬装结构。供评价设备项目于2020年8月开工建设,10月通过竣工环境保护验收,现已稳定运行超过6个月。

    该技术的核心是利用医疗废物破碎摩擦过程产生的热量,对构成病原微生物活细胞的蛋白质进行热分解,从而实现医疗废物消毒处理的目的。该技术处理过程中存在蒸汽湿热和干热2种热力消毒作用,可认为是一种干热-湿热综合作用的消毒技术。该技术的工艺流程由进料、破碎研磨、高温消毒、喷淋冷却、蒸汽冷凝、尾气净化、残渣出料等环节组成,在进行摩擦热处理过程中,会有废水、废气、噪声和固废的产生[14]。具体工艺流程及产污节点如图1所示。

    图 1  摩擦热处理技术工艺流程图
    Figure 1.  Process flow diagram of frictional heat treatment technology

    与现有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技术相比,摩擦热处理技术存在以下创新点。

    1)采用非焚烧摩擦热作为消毒热源提供方式。传统医疗废物高温消毒处理技术,如高温蒸汽消毒技术、微波消毒技术及高温干热消毒技术等,一般通过外源热量传递方式使废物受热,故存在热量衰减、废物受热不均等问题。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创新性地采用摩擦热作为医疗废物高温消毒的能量来源,摩擦热的产生源于消毒腔室内装有的多个固定的叶轮或叶片状的撞击板转子高速旋转的动能转化而来,在实现医疗废物充分研磨破碎的基础上,使废物360°无死角均匀摩擦受热,令致病微生物灭活,实现消毒处理目的。基于废物自身摩擦生热的方式,令受热更均匀,消毒效率得到显著提升。

    2)实现了消毒处理与破碎毁形的有机统一。基于《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2]等标准政策的要求,经消毒处理的医疗废物应破碎毁形。传统消毒技术的消毒与破碎毁形为相对独立的两种处理过程,需要配备相应的处理设施,以同步实现消毒和破碎毁形的目的。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具有的创新性的摩擦热消毒原理,确定了破碎摩擦过程是其消毒热源的产生方式,实现了消毒处理与破碎毁形的有机统一,缩减了消毒处理工艺流程、节约了设备建设安装成本、提高了消毒处理过程效率。

    3)处理后产物具备能源化应用潜力。采用摩擦热处理技术处理后的医疗废物,彻底改变了原有形态,不仅实现了有效的破碎、减容、干燥,满足《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2]对消毒处理后医疗废物最终处置的条件,而且最终产物性质稳定且具有较高热值,具备能源化应用潜力。

    4)满足医疗废物就地处理的需求。医疗废物由于其感染性,使其在处理处置之前的运输过程中存在较大的环境和健康风险。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设备占地面积小,建设周期短,能够建设在有废物处理需求的医疗卫生机构内部,可实现医疗废物的就地消毒处理,避免了废物在运输过程中的潜在风险,同时节约了废物运输成本。此外,设备集成化程度高,便于构建移动化设施,有利于在偏远地区及应急期间使用。

    根据《环境管理 环境技术验证》[15]《环境保护技术验证评价通用规范》[16]《环境保护技术验证评价测试通用规范》[16]的要求,对摩擦热处理技术验证评价方案进行了设计,基于验证评价目标和技术特点,设定了检测指标及采样、布点与分析方法。

    基于技术本身原理及运行过程,将验证评价指标分为环境效果指标、工艺运行指标和维护管理指标3类,具体指标设定分析过程可参见文献[14],最终确定本次摩擦热处理技术ETV测试指标如表1所示。

    表 1  摩擦热处理技术测试指标参数
    Table 1.  Test parameters of frictional heat treatment technology
    测试指标类别测试对象测试具体参数
    环境效果指标消毒效果嗜热性脂肪杆菌芽孢、枯草杆菌黑色变种芽孢杀灭对数值
    大气污染物排放有组织排放废气中VOCs(以非甲烷总烃计)、颗粒物、恶臭污染物(除臭气浓度);厂界无组织排放废气中VOCs(以非甲烷总烃计)、颗粒物
    水污染物排放粪大肠菌群数、pH值、化学需氧量(COD)、生化需氧量(BOD)、悬浮物(SS)、动植物油、石油类、阴离子表面活性剂、挥发酚、总氰化物、总汞、总镉、总铬、六价铬、总砷、总铅、总银
    噪声设备所在场所室内及厂界噪声
    固体废物排放医疗废物处理后固体废物排放量及减容率
    工艺运行指标处理系统不同处理阶段温度、高温消毒阶段持续时间
    处理规模小时处理能力
    维护管理指标能耗物耗水量、电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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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摩擦热处理设备的工作原理,医疗废物会在反应腔室内进行均匀粉碎摩擦,因此,将生物试验样本混于医疗废物中,与医疗废物一同受摩擦热处理。

    针对污染物排放检测布点,根据相关检测标准,有组织排放大气污染物测试点位选取废气排放管段,无组织排放测试点位选取在医院厂界四周(上风向1处,下风向3处),水污染物测试点位选取在设备废水排放口,噪声测试点位选取设备所在集装箱内部、外部及医院厂界。测试点位布置如图2所示。

    图 2  检测点位布置图
    Figure 2.  Diagram of test position arrangement

    根据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的特点和评价目标,在技术验证评价测试阶段,需采集生物样品、大气(有组织废气和无组织废气)样品、水样品、噪声和固体废物并设计针对性的检测方案[14]。进行消毒效果测试时,采用模拟医疗废物,避免真实医疗废物中的致病微生物对指示菌种的影响,造成消毒效果检测结果的失准。本次验证评价对象为临安区中医院,其产生的医疗废物中占比最大的中药渣被单独分离后作为生活垃圾处理。其他医疗废物与普通综合医院产生的医疗废物一致,根据杭州市一般综合医院医疗废物组分分布,本次验证评价所用模拟医疗废物的组成如表2所示。进行废气、废水、噪声等指标测试时,采用中医院实际医疗废物,模拟医疗废物和实际医疗废物的投加量均为每批次20 kg,符合NW15型摩擦热处理设备的一般投加量。此外,基于摩擦热处理技术原理,应用过程中严控废物源头分类,避免化学性、药物性废物及大型金属损伤性废物的混入,导致消毒效果降低或造成设备损坏。

    表 2  模拟医疗废物组分
    Table 2.  Components of simulated medical waste
    组分具体组成质量/kg质量占比
    棉纱纱布、床单、尿垫、口罩、防护服等3.015.0%
    塑料输液管(袋)、冲洗袋、针筒、试管、导管等8.542.5%
    金属针头、刀片、剃须刀等0.52.5%
    木料棉签等0.52.5%
    玻璃玻璃瓶、载玻片、培养皿等4.020.0%
    橡胶橡胶皮管等1.05.0%
    2.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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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ETV检测方案设计,共进行了6次生物消毒效果检测,其中嗜热脂肪杆菌芽孢和枯草杆菌黑色变种芽孢各进行3次,具体检测结果如表3所示。结果表明,对人工染菌于特制聚四氟乙烯管腔的嗜热脂肪杆菌芽孢和枯草杆菌黑色变种芽孢的平均杀灭对数值均大于4.00,符合现行医疗废物消毒处理相关技术规范对消毒效果的要求,如《医疗废物高温蒸汽集中处理工程技术规范》《医疗废物微波消毒集中处理工程技术规范》等[8]。此外,检测结果也印证了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的技术原理,为干热-湿热综合作用的消毒处理技术。

    表 3  消毒效果检测结果
    Table 3.  Test results of disinfection treatment
    试验菌株样本编号不同试验次数各染菌载体平均杀灭对数值
    123
    枯草杆菌黑色变种芽孢aATCC93721>4.00>4.00>4.00
    2>4.00>4.00>4.00
    3>4.00>4.00>4.00
    4>4.00>4.00>4.00
    5>4.00>4.00>4.00
    6>4.00>4.00>4.00
    7>4.00>4.00>4.00
    8>4.00>4.00>4.00
    9>4.00>4.00>4.00
    10>4.00>4.00>4.00
    嗜热脂肪杆菌芽孢bATCC79531>4.00>4.00>4.00
    2>4.00>4.00>4.00
    3>4.00>4.00>4.00
    4>4.00>4.00>4.00
    5>4.00>4.00>4.00
    6>4.00>4.00>4.00
    7>4.00>4.00>4.00
    8>4.00>4.00>4.00
    9>4.00>4.00>4.00
    10>4.00>4.00>4.00
      注:a枯草杆菌黑色变种芽孢阳性对照组平均菌落1.45×106 cfu·载体−1 (1.36×106~1.59×106 cfu·载体−1),阴性对照组无菌生长;b嗜热脂肪杆菌芽孢阳性对照组平均菌落1.46×106 cfu·载体−1 (1.35×106~1.68×106 cfu·载体−1),阴性对照组无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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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废气。针对真实医疗废物摩擦热消毒处理后废气排口的大气污染物排放情况,进行了连续6批次样品采集及检测,每批次分别检测VOCs(以非甲烷总烃计)、颗粒物、恶臭污染物(氨、三甲胺、硫化氢、甲硫醇等八项污染物)3个大气污染物的排放质量分数和排放速率。检测结果如表4所示。废气排放口中氨、二硫化碳、苯乙烯3种恶臭污染物检测结果如表5所示;而另外5种恶臭污染物(三甲胺、硫化氢、甲硫醇、甲硫醚、二甲二硫)的检测结果由于未检出故未在表中列出。

    表 4  废气排放口VOCs与颗粒物检测结果
    Table 4.  Test results of VOCs and particulate matter from gas exhaust
    采样批次VOCs(以非甲烷总烃计)颗粒物
    排放质量浓度/(mg·m−3)标准排放限值/(mg·m−3)排放速率/(kg·h−1)标准排放速率限值a/(kg·h−1)排放质量浓度/(mg·m−3)标准排放限值/(mg·m−3)排放速率/(kg·h−1)标准排放速率限值a/(kg·h−1)
    11.38204.86×10−40.2<201200.07
    21.30204.33×10−40.2<201200.07
    31.12203.99×10−40.2<201200.07
    41.17204.13×10−40.2<201200.07
    51.05203.63×10−40.2<201200.07
    60.96203.24×10−40.2<201200.07
      注:a根据《大气污染物综合排放标准》[17],由于设备排气筒高度为3 m,低于15 m,用外推法再严格50%算得非甲烷总烃和颗粒物排放速率限值分别为0.2和0.07 kg·h−1;“—”表示未检出,颗粒物排放浓度低于检出限,即显示<20 mg·m−3,因此未能折算得到具体排放速率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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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5  废气排放口恶臭污染物检测结果
    Table 5.  Test results of odor pollutants from gas exhaust mg·m−3
    采样批次二硫化碳苯乙烯
    排放质量浓度标准排放限值排放质量浓度标准排放限值排放质量浓度标准排放限值
    11.50.273.05.0
    21.50.333.00.0655.0
    31.50.313.05.0
    40.351.50.243.05.0
    51.50.383.05.0
    60.321.50.13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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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4表5可知,在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应用过程中,有组织排放大气污染物排放质量浓度及排放速率均低于《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2]相关排放限值要求,工艺废气均可达标排放。其中,VOCs(以非甲烷总烃计)质量浓度低于《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要求的排放限值20 mg·m−3;颗粒物检测结果均小于20 mg·m−3,低于《大气污染物综合排放标准》[17]中的新污染源大气污染物排放限值120 mg·m−3。恶臭污染物中8项污染物指标除氨、二硫化碳和苯乙烯有检测数据,其余5项污染物均未检出,且氨排放检测结果低于《恶臭污染物排放标准》[18]中恶臭污染物厂界标准值二级新扩改建氨排放标准限值1.5 mg·m−3,二硫化碳检测结果低于标准限值3.0 mg·m−3,苯乙烯检测结果低于标准限值5.0 mg·m−3

    针对真实医疗废物摩擦热消毒处理后无组织排放废气,根据标准要求,在临安区中医院厂界设置了4个监测点位,并连续检测了3批次,分别检测VOCs(以非甲烷总烃计)和颗粒物2个大气污染物的排放质量分数。组织排放检测结果如表6所示。由表6可知,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应用过程中厂界大气污染物无组织排放的排放质量浓度均低于《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2]相关限值要求。其中,VOCs(以非甲烷总烃计)无组织排放检测结果为0.69~1.02 mg·m−3,低于《大气污染物综合排放标准》[17]中的新污染源大气污染物非甲烷总烃无组织排放限值4.0 mg·m−3;颗粒物检测结果为0.098~ 0.229 mg·m−3,低于标准限值1.0 mg·m−3

    表 6  厂界大气污染物无组织排放检测结果
    Table 6.  Test results of fugitive emission from enterprise boundary mg·m−3
    采样批次非甲烷总烃颗粒物
    排放质量浓度标准排放限值排放质量浓度标准排放限值
    1-1(上风向)0.694.00.2121.0
    1-2(下风向)0.904.00.1141.0
    1-3(下风向)0.964.00.1961.0
    1-4(下风向)1.024.00.1301.0
    2-1(上风向)0.754.00.1801.0
    2-2(下风向)0.884.00.2291.0
    2-3(下风向)0.854.00.1151.0
    2-4(下风向)0.954.00.0981.0
    3-1(上风向)0.854.00.1481.0
    3-2(下风向)0.944.00.1971.0
    3-3(下风向)0.804.00.1321.0
    3-4(下风向)0.924.00.09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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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废水。针对真实医疗废物摩擦热消毒处理产生的废水,在设备排口进行了连续6批次样品采集及检测,其中pH的检测结果为7.10~8.05,满足6~9的限值范围要求。

    废水中其他污染因子中获得检测结果的项目包括化学需氧量(COD)、生化需氧量(BOD)、动植物油、石油类、阴离子表面活性剂和挥发酚,其余污染因子未检出或仅检出1次,且排放量远低于《医疗机构水污染物排放标准》[19]中的标准限值要求。具体检测结果如图3所示。

    图 3  水污染物检测结果
    Figure 3.  Test results of water pollutants

    废水污染物检测结果表明,在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应用过程中,废水中污染物排放质量浓度满足《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2]的相关要求,其中pH满足《医疗机构水污染物排放标准》[19]中综合医疗机构和其它医疗机构水污染物排放限值中预处理标准中6~9的限值要求;其他污染物检测结果均低于标准限值要求。对设备废水排口进行废水排放量检测,结果显示每批次处理产生废水量约14.4 L。

    3)噪声。针对设备运行过程的噪声,具体检测内容包括厂界噪声及设备所在室内噪声2项。其中,根据《工业企业厂界环境噪声排放标准》[20]对厂界的定义,厂界既包括场所或建筑物边界,也包括产生噪声的固定设备实际占地的边界。因此,本次ETV中针对厂界噪声分别从中医院厂界和设备所在集装箱周界进行测试,室内噪声在集装箱内部测试。检测结果如表7所示。表7中的数据表明,在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应用过程中,设备所在集装箱周界及中医院厂界噪声检测结果均低于《工业企业厂界环境噪声排放标准》[20]中2类功能区昼间噪声限值60 dB(A)。集装箱室内噪声检测结果均低于《工业企业噪声卫生标准(试行草案)》[21]中规定的噪声限值85 dB(A)。

    表 7  噪声检测结果
    Table 7.  Test result of noise dB(A)
    采样位置采样批次噪声现场检测值噪声标准限值
    中医院厂界1-1(厂界东侧)5860
    1-2(厂界南侧)5760
    1-3(厂界西侧)5760
    1-4(厂界北侧)5460
    集装箱周界1-1(厂界东侧)5860
    1-2(厂界南侧)5860
    1-3(厂界西侧)5860
    1-4(厂界北侧)5760
    2-1(厂界东侧)5860
    2-2(厂界南侧)5860
    2-3(厂界西侧)5760
    2-4(厂界北侧)5860
    3-1(厂界东侧)5960
    3-2(厂界南侧)5960
    3-3(厂界西侧)5760
    3-4(厂界北侧)5760
    集装箱室内17185
    27685
    37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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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固废。针对摩擦热处理后产生的固体废物,经连续6批次真实医疗废物处理,平均每批次处理废物量为19.8 kg,无害化处理后的废物量为22.3 kg。核算,每处理1 t医疗废物约产生1.1 t处理后废物,物处理后得到有效减容,平均减容率达到81.6%。结合每批次废物处理排放废水量,核算得到每处理1 t废物约排放废水0.73 t。摩擦热处理后的医疗废物满足《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2]对经消毒处理的医疗废物最终处置的要求,满足进入生活垃圾焚烧厂和填埋场的入炉与入场要求。

    1)温度校准。采用K型铠装热电偶传感器(INOR K型)在设备底部温度测试点进行温度检测,并以四通道测温仪(Fluke 1529)进行实时温度显示和记录,通过与处理设备自身温度显示数据对比进行校准检测。温度检测位置如图4所示,温度检测结果如表8所示。由表8结果可见,设备传感器测量温度,即设备仪表指示温度与实际测量值一致,平均测量误差约为1.4 ℃,最大测量误差出现在温度峰值150 ℃的测量中,误差值为2.7 ℃。该误差数据满足设备温度检测说明中提供的152~156 ℃检测范围,可保证测量的准确性,也保证了其他验证测试中以设备传感器显示温度和持续时间为参数依据的可靠性。

    图 4  设备温度检测位置
    Figure 4.  Temperature test position of device
    表 8  温度检测结果
    Table 8.  Test results of temperature
    处理阶段设备仪表指示值实际测量值误差值
    升温阶段6162.91.9
    9192.61.6
    135135.60.6
    150152.72.7
    降温阶段131132.41.4
    9494.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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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运行参数。根据实际运行参数记录,在连续6批次真实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中,设备平均运行时间约为35 min,其中≥135 ℃的高温消毒阶段持续时间为7.4 min。该持续时间可满足摩擦热处理工艺高温消毒阶段持续时间>2 min的要求[14]。基于测试结果,分析得到摩擦热处理运行至各温度阶段的持续时间(见图5)。图5表明,摩擦热处理包括“冷启”和“热启”2种不同启动类型,“冷启”为设备启动状态从室温启动,“热启”为在前一批次处理后再次启动。总体上,设备“冷启”或“热启”对废物处理中初始阶段(室温~90 ℃)持续时间有一定影响,但对处理总时间影响不大,且对≥135 ℃的高温消毒阶段持续时间影响甚微,因此,不影响设备的消毒效果。

    图 5  摩擦热处理运行各阶段温度与持续时间关系
    Figure 5.  Relationship between process stage and time of frictional heat treatment

    3)处理规模。基于本次ETV的实际测试结果,单批次废物的平均处理量为19.8 kg,单批次废物的平均处理时间为35 min,核算得到该型号设备小时处理能力约为34 kg·h−1。按照消毒处理设备每天运行时间不少于16 h的规定,则该型号设备的日处理量约为0.5 t。

    4)损耗及成本。由于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设备运行过程中仅消耗水、电,不涉及其他物料,因此,其损耗及成本通过耗水量及耗电量进行核算。经核算,该技术处理1 t医疗废物的耗水量为0.85 t、耗电量为363.6 kW·h,处理1 t医疗废物的直接成本约为258.5元。以上核算结果表明,该技术处理过程消耗少、处理成本较低。

    1)通过本次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技术的ETV验证,证实摩擦热处理技术是一种切实有效的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新型技术。验证测试结果表明,该技术能够达到以下效果:对染于特制染菌载体内的嗜热脂肪杆菌芽孢和枯草杆菌黑色变种芽孢的平均杀灭对数值均>4.00,满足现有相关技术规范的消毒效果要求;处理过程产生的废气、废水、噪声等,其污染物排放均满足《医疗废物处理处置污染控制标准》的相关要求,具体排放参数均低于相应专项标准的排放限值;经核算,采用摩擦热技术每处理1 t医疗废物约产生1.1 t处理后废物,产生废物的减容率达到约81.6%;采用摩擦热技术处理1 t医疗废物的耗水量约为0.85 t,耗电量为363.6 kW·h,处理1 t医疗废物的直接成本约为258.5元。

    2)验证测试结果表明,医疗废物摩擦热处理技术不仅能够有效实现医疗废物的消毒处理目的,同时处理过程中污染物排放达标,能源消耗少,处理成本低,环境效益和社会效益显著,是继高温蒸汽、化学消毒、微波消毒、高温干热等技术之后,又一充满广阔应用前景的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技术,为补齐我国医疗废物收集处理短板提供了技术储备。

    3)本研究结果进一步表明,环境技术验证评价方式能够为医疗废物消毒处理新技术的应用推广提供有效助力,其客观、科学的评价方法能够使更多的生态环境技术得到公平、公正的评价,从而得到推广应用。

  • 图 1  超滤实验装置

    Figure 1.  Ultrafiltration experimental set-up

    图 2  PAM投加量及原水pH对膜通量变化的影响

    Figure 2.  Effects of PAM dosage and raw-water pH on membrane flux variation

    图 3  PAM投加量及原水pH对膜污染可逆性的影响

    Figure 3.  Effects of PAM dosage and raw-water pH on membrane fouling reversibility

    图 4  PAM投加量对加载絮体性质的影响

    Figure 4.  Effect of PAM dosage on ballasted floc characteristics

    图 5  原水pH对加载絮体性质的影响

    Figure 5.  Effect of raw-water pH on ballasted floc characteristics

    图 6  末端膜比通量与加载絮体形态参数的线性关系

    Figure 6.  Linear relationship between membrane specific flux in terminal and ballasted floc morphological parameters

    图 7  BF-UF组合工艺膜污染示意

    Figure 7.  Schematic of membrane fouling during combined process of BF and UF

    图 8  不同PAM投加量及原水pH条件下净水效果对比

    Figure 8.  Comparison of water purification efficiency at different PAM dosages and raw-water p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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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11-21
  • 录用日期:  2021-02-07
  • 刊出日期:  2021-05-10
贺维鹏, 郑飒, 李波, 吴慧英, 许仕荣. 助凝剂投加量及pH对BF-UF工艺膜污染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引用本文: 贺维鹏, 郑飒, 李波, 吴慧英, 许仕荣. 助凝剂投加量及pH对BF-UF工艺膜污染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HE Weipeng, ZHENG Sa, LI Bo, WU Huiying, XU Shirong. Effects of coagulant-aid dosage and solution pH on membrane fouling during ballasted flocculation and ultrafiltr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Citation: HE Weipeng, ZHENG Sa, LI Bo, WU Huiying, XU Shirong. Effects of coagulant-aid dosage and solution pH on membrane fouling during ballasted flocculation and ultrafiltr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5): 1567-1576. doi: 10.12030/j.cjee.202011116

助凝剂投加量及pH对BF-UF工艺膜污染的影响

    通讯作者:  ; 
    作者简介: 贺维鹏(1983—),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膜污染分形解析及优化控制。E-mail:heweipengwater@163.com
  • 1. 湖南大学建筑安全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长沙 410082
  • 2. 湖南大学土木工程学院,长沙 410082
  • 3. 长沙市规划设计院有限责任公司,长沙 410007
基金项目:
湖南创新型省份建设专项经费资助项目(2019SK228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308199)

摘要: 以聚丙烯酰胺(PAM)为助凝剂,在加载絮凝(BF)与超滤(UF)组合工艺净水过程中,系统考察了PAM投加量和原水pH对膜通量衰减及污染可逆性等的影响,并结合加载絮体形态特征与膜污染的相关性,进一步探究了膜污染的生成机理。结果表明,PAM投加量对加载絮体形态、膜滤效能和膜污染的影响显著,且PAM投加量在不足或较大的情况下均会产生不利影响,应以0.3 mg·L−1为宜;在中性条件下的膜污染程度低于偏碱性条件下,而酸性条件下的膜污染程度最为严重,此时膜表面累积形成滤饼层与膜本身之间的静电作用主导膜污染;对于平均粒径大于0.75 mm、分形维数小于1.35的加载絮体,其粒径较大、结构较为松散时形成的滤饼层并不能有效缓解膜污染。从优化运行的角度来看,减少加载絮凝水样中溶解态污染物和未被捕获微砂颗粒的含量以及不含微砂的凝聚体的占比,成为延缓膜污染和稳定出水水质的关键。

English Abstract

  • 将混凝作为超滤(ultrafiltration,UF)预处理工艺,通过调控膜前过滤水中颗粒形态及共存污染物的赋存状态,优化沉积于膜表面滤饼层的结构和性质,从而可有效提高膜通量、改善膜滤效果和减缓膜污染[1-3]。与传统化学絮凝不同,加载絮凝(ballasted flocculation,BF)工艺利用高分子助凝剂水解产物的架桥作用,促使加入混凝剂后形成的微絮体与所投加的载体颗粒(通常选用微砂)相结合,不断成长为加载絮体,可有效改善已形成凝聚体的沉降性能及抗剪切能力,并减轻进水负荷波动的影响,提高净水效能[4]。特别地,由于微砂的表面电荷密度较低,可强化凝聚体对水中重金属、有机污染物等的吸附性能,使得这些污染物主要以悬浮态形式存在于经加载絮凝处理的水中[5]。对于加载絮凝-超滤(BF-UF)净水过程,助凝剂投加量决定着高分子链上可提供的有效吸附位点的数量[6-9],而原水pH则关系着混凝剂和助凝剂的水解产物及表面电荷[10-12],均会对加载絮体形态以及后续超滤阶段的滤饼层结构和膜污染程度产生显著影响。基于此,探究助凝剂投加量及原水pH对加载絮凝与超滤联用时膜污染行为的影响特性具有重要意义。

    本研究以高岭土、腐殖酸和Sb3+的混合液为模拟原水,聚丙烯酰胺(polyacrylamide,PAM)为助凝剂,在分别考察PAM投加量、原水pH对超滤阶段膜通量衰减和膜污染可逆性等影响的基础上,通过分析加载絮体形态特征及其与膜污染的相关性,并结合宏观出水水质变化,进一步探讨了各考察条件对BF-UF组合工艺膜污染的影响机制,以期为超滤组合工艺的优选提供参考。

  • 模拟水样:以高岭土(SiO2 46%,Al2O3 39%,分析纯)、腐殖酸(HA,化学纯)和酒石酸锑钾(KSbOC4H4O6·1/2H2O ≥99%,分析纯)分别作为原水中浊质颗粒、天然有机物和重金属污染物的代表,与超纯水配制成实验水样,其主要水质参数:浊度为(100±1) NTU、UV254为(0.200±0.005) cm−1、Sb3+ 为50 μg·L−1

    化学试剂:混凝剂采用聚硫酸铁(PFS,相对密度为1.45,分析纯),助凝剂为聚丙烯酰胺(PAM,阳离子型,分子质量为8 000~15 000 kDa,分析纯),用超纯水分别配制成质量浓度为5.0 g·L−1(以PFS计)和1.0 g·L−1(以PAM计)的溶液后直接投加;盐酸和氢氧化钠(均为分析纯)用以调整模拟水样的pH;载体颗粒选用粒径为75~106 μm的微砂。超滤膜使用聚偏氟乙烯(PVDF)平板超滤膜,切割分子质量为100 kDa。

  • 采用混凝六联搅拌仪(TA6-2,武汉恒岭)开展加载絮凝实验,依照GHANEM等[13]提出的小试方案设置搅拌强度(G)及时间,即首先向水样中投加混凝剂PFS,并以536 r·min−1(G1 = 600 s−1)快速搅拌1 min,而后投加助凝剂PAM,继续快搅10 s,接下来加入微砂颗粒,以相同的转速再搅拌10 s,最后以258 r·min−1(G2 = 200 s−1)搅拌2 min完成加载絮体成长。开展单因素加载絮凝实验时,助凝剂PAM按0、0.2、0.3、0.5、0.6、1.0 mg·L−1投加,模拟水样pH分别调至4、5、6、7、8、9。除被考察因素之外,其他均设定为预先确定的最佳实验条件:PFS为30 mg·L−1,PAM为0.3 mg·L−1,微砂为3 g·L−1,pH为7。

    超滤实验装置及系统如图1所示。将上述不同PAM投加量和pH条件下经加载絮凝处理后的水样转移至装有PVDF平板膜的超滤杯(MSC300,上海摩速)中,并由氮气提供驱动力(保持恒压0.10 MPa),出水质量用与电子天平(NVL511B,上海奥豪斯)相连的计算机进行实时记录,计算恒压膜通量(JV,其中V表示过滤絮凝水样的累加体积)。每个超滤过程分为3个过滤周期,各周期依次过滤200 mL超纯水和240 mL加载絮凝水样,并在每1个周期结束后均将膜片从超滤杯中取出,先借助振荡器在固定的振幅和频率下振荡3 min,再对膜片正反面进行水力冲洗,以去除膜面污染物。

  • 加载絮体微观特征:采用凝聚体平均粒径和分形维数来表征加载絮体形态,二者提取及计算方法同文献中的方法[14];借助电位分析仪(ZS90,英国马尔文)分别测定絮凝体系中投加PFS和PAM后以及絮体成熟阶段的Zeta电位值。

    膜污染评价:超滤过程中膜污染程度用膜比通量(JV/J0)随过滤絮凝水样体积V的变化趋势来反映;表征膜污染可逆性的指标包括可逆污染值(R可逆)、不可逆污染值(R不可逆)和总污染值(R),均由膜通量按式(1)~式(3)求得[2]

    式中:J0为新膜的纯水通量,L·(m2·h)−1Je为过滤结束时的膜通量,L·(m2·h)−1Jw为受污染膜清洗后的纯水通量,L·(m2·h)−1

    宏观出水水质分别采用浊度仪(SGZ-200AS,上海悦丰)、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U-3900,日本日立)、原子荧光光度计(AFS-9700,北京海光)测定加载絮凝后水样、超滤膜滤出水的浊度、UV254和Sb3+含量,用以辅助膜污染机理的探讨。

  • 1)PAM投加量及pH对各超滤周期内膜比通量变化的影响特征。助凝剂(PAM)投加量及原水pH条件下加载絮凝-超滤组合工艺的膜污染程度,可用膜比通量随过滤絮凝水样体积的变化来表示,结果如图2所示。在任一PAM投加量对应的超滤过程中,各周期内膜比通量均呈下降趋势,并且经过水洗后下一周期膜比通量的初始值和末端值也低于前一周期的相应值(图2(a));与此同时,第1周期的膜比通量下降速率(即同一周期内膜比通量下降量与过滤水样体积之比)均远大于第2和第3周期(图2(c))。类似地,仅改变原水pH时,也可观察到相同的膜比通量变化趋势(图2(b)图2(d))。由此可见,随着过滤的进行,由吸附和堵塞等引起的累积不可逆膜污染[10]会逐渐加剧。

    2) PAM投加量对加载絮凝-超滤组合工艺膜滤性能及膜污染的影响特征。由图2(a)并结合图2(c)可看出,加载絮凝阶段中的PAM投加量对超滤过程中各周期的末端膜比通量及膜比通量下降速率均有显著影响。在PAM投加量由0 mg·L−1增至0.3 mg·L−1的过程中,同一周期的末端膜比通量逐渐增大,分别由0.682 1增至0.894 3(第1周期)、由0.600 7增至0.864 4(第2周期)、由0.584 6增至0.819 1(第3周期),而膜比通量下降速率骤降,其中第1、2和3周期的相应值分别减小了66.74%、59.61%、72.81%;此后,随着助凝剂量的继续增加,2个特征值的变化趋势与0~0.3 mg·L−1内的刚好相反,即同一周期的膜比通量下降速率开始加快,致使各周期的末端膜比通量均不断减小。

    为进一步探究PAM投加量对超滤膜污染的影响,图3(a)给出了由式(1)~式(3)计算得出的运行3个周期之后的膜污染值。当助凝剂投加量在0~0.3 mg·L−1内增加时,不可逆污染值和总污染值各下降了46.82%和66.05%,并在0.3 mg·L−1时二者均取得最小值;当继续增大PAM投加量至1.0 mg·L−1,上述2个污染指标将比PAM投加量为0.3 mg·L−1时分别增加了1.30倍和1.59倍。显然,只有向加载絮凝体系中投加适量的PAM(0.3 mg·L−1),才能有效削弱超滤阶段膜不可逆污染和总污染的发生,而若助凝剂的投加量不足或过多,均不利于提高超滤膜的抗污染能力。其原因是,不同PAM投加量下膜表面形成滤饼层的结构差异明显,对膜过滤性能和膜污染程度会产生较大的影响[15]

    3)原水pH对加载絮凝-超滤组合工艺膜滤性能及膜污染的影响特征。在pH由4增加至7的过程中,第1、2和3周期的末端膜比通量分别由0.810 7、0.760 3、0.707 5提高到0.894 3、0.864 4、0.819 1,变化幅度各为10.31%、13.70%、15.78%(图2(b)),而同一周期内膜比通量下降速率依次减少了44.16%、70.04%、70.60%(图2(d))。这表明,相较于酸性溶液环境,中性条件更有利于维持较高的膜比通量以及显著减缓膜比通量的下降速率,此时膜污染程度最轻。上述结论同样可由图3(b)得出,即原水pH由4增至7时,不可逆污染值和总污染值分别由0.208 9减小至0.089 3、由0.239 7减小至0.135 6,降幅高达57.28%和43.45%,这说明膜不可逆污染和总污染均得到有效的抑制。在偏碱性条件(pH为8和9)下,尽管各周期的末端膜比通量大多数略高于pH为7时的同一周期值(图2(b)),但在给定周期内膜比通量下降速率随着pH的增大呈现加快趋势(图2(d)),并且较大的pH对应的膜不可逆污染值和总污染值均较高(图3(b))。从膜通量变化和膜污染可逆性的角度综合考虑,中性条件优于偏碱性条件,而酸性条件的结果最不理想,这与童少磊等[16]在探究pH对传统化学絮凝-超滤组合工艺的膜污染影响时所得到的的结论基本一致。

  • 就混凝与超滤组合工艺而言,诸多研究者[1, 3, 17]认为,膜前待滤液内絮体的带电特性及形态特征决定着超滤膜上累积形成滤饼层的结构,继而对膜过滤效能和膜污染程度产生影响。基于此,本节首先考察PAM投加量、原水pH分别对加载絮凝体系的Zeta电位变化以及所形成絮体的平均粒径和分形维数等形态参数的影响规律,结果如图4图5所示。

    图4(a)可知,向pH为7的模拟原水中投加30 mg·L−1 PFS后,Zeta电位虽然比投加混凝剂前的(−21.93±0.87) mV(注:图中未给出)更接近于0 mV,但所形成的微絮体仍呈电负性(对应于图中“投加PFS后”的Zeta电位),极易与PAM高分子链上的阳离子基团发生静电吸附作用[18],促使加载絮凝体系中已形成微絮体与具有较低表面电荷密度的微砂颗粒在阳离子型PAM的架桥作用下不断成长为粒径较大的加载絮体。结合图4(b)所示的PAM投加量对絮体形态参数的影响进一步分析可得,未投加助凝剂或投加量较小(如0.2 mg·L−1)时,有机高分子链上吸附位点数量严重不足,导致其对微絮体和微砂颗粒的捕获能力(架桥作用)非常弱,难以形成大絮体(平均粒径最大值仅为0.26 mm);当PAM投量增至0.3~0.5 mg·L−1时,水中显著增多的吸附位点有利于生成更多大粒径范围的絮体,此时平均粒径高达0.85 mm左右;但若继续增加投量(0.6 mg·L−1和1.0 mg·L−1),会诱使絮体疯狂成长,且结构开始变得更为疏松。其原因可能是,在PFS、PAM和微砂三者投加比例不协调的情形下,过量的高分子助凝剂在促使成熟阶段加载絮体快速成长的同时,高分子水解产物上的活性基团与高岭土颗粒之间还会产生专性吸附,进而加速了不含微砂絮体的大量形成,导致加载絮体的占比大幅减小[8-9, 19]

    相较于PAM投加量,原水pH对加载絮凝阶段不同时刻Zeta电位的影响更为明显(图5(a))。在酸性条件(pH = 4~6)下,投加混凝剂PFS后的Zeta电位由模拟水样的(−15.27±0.76) mV(图中未给出)迅速转为正值,即形成了带正电荷的微絮体,在加入0.3 mg·L−1 PAM后,体系Zeta电位继续保持正值,但其大小随着pH的增加逐渐减小;在中性及偏碱性条件下,模拟水样的Zeta电位在(−22.44±0.75) mV附近波动,在投加PFS、PAM后以及絮体成熟阶段的Zeta电位仍均为负值,并且其绝对值随着pH的增加有所增大。由图5(b)可知,原水pH在4~9逐渐增加时,加载絮体的平均粒径呈先增大而后骤减的趋势,分形维数的变化规律与之相反,且二形态参数均在pH为7时达到极值,此时生成大而结构松散的加载絮体。产生上述现象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原水pH决定着混凝剂PFS和助凝剂PAM的水解产物及表面电荷,进而对加载絮体成长产生显著影响[12, 16, 18],即pH在4~7时逐渐增加时,PFS的水解产物Fe(OH)+2等正价态聚合离子迅速增多,且此时PAM高分子链处于稳定状态并保持高度伸展,有利于后者架桥作用的发挥;但若pH>7,PFS的水解产物将以无定型的Fe(OH)3和带负电荷的Fe(OH)4为主要存在形式,并且PAM在此条件下因不断解离出羧基而导致其阳离子电荷密度下降,同时其长链延伸程度也受到影响,有效吸附位点数量大幅降低,致使加载絮凝过程的吸附电中和与架桥作用均被削弱,进而阻碍絮体的长大。

    为了进一步解析加载絮体形态对超滤膜污染的影响效应,现将第3周期末端膜比通量分别与加载絮体平均粒径、分形维数进行线性拟合,结果如图6所示。有研究[17]表明,絮体粒径越大、结构越疏松(对应着较小的分形维数),超滤过程中形成滤饼层的空间结构越有利于缓解膜污染,这一基于传统化学絮凝-超滤组合工艺构建的相关关系仅在加载絮体平均粒径小于0.75 mm、分形维数大于1.35时成立,拟合度R2分别为0.714 5(图6(a))和0.840 7(图6(b))。然而,对于平均粒径大于0.75 mm、分形维数小于1.35的加载絮体,末端膜比通量与平均粒径之间却存在着显著的负相关性(R2 = 0.966 9)(图6(a)),并且随着分形维数的减小,末端膜比通量呈下降趋势(图6(b)),表明此时由粒径较大、结构较为松散的凝聚体在膜表面形成的滤饼层并未能有效缓解膜污染,对应着较小的末端膜比通量。结合图4(b)图5(b)可见,平均粒径大于0.75 mm以及分形维数小于1.35的加载絮体主要是在PAM投加量为0.3~1.0 mg·L−1(仅改变助凝剂量)条件下形成的,即较高的助凝剂量是导致加载絮体过度生长、末端膜比通量下降的主要原因。这可能是由于絮体在膜表面堆积而成的滤饼层因结构特征、可压缩性和抗污染能力等方面各异导致的[10](原因解析详见2.3节)。

  • 如上文所述,在加载絮凝阶段所形成絮体的特性,会影响超滤膜表面滤饼层结构及水中溶解态污染物的存在形态,进而关系着超滤阶段膜过滤效能和膜污染行为。图7图8分别给出了PAM投加量和原水pH对加载絮凝-超滤组合工艺膜污染生成以及各运行阶段的浊质颗粒、腐殖酸和Sb3+等污染物去除效果的影响情况。

    图8可看出,在PAM投加量为0.3 mg·L−1和原水pH为7的条件下,经加载絮凝处理后水样的浊度、UV254和Sb3+浓度均处于较低水平。这表明加载絮凝阶段形成絮体的粒径较大且结构较为疏松(图4(b)图5(b)),有利于强化原水中腐殖酸和Sb3+等各类污染物吸附于絮体表面而呈悬浮态[5]。结合图2图3可知:待滤液中小粒径颗粒以及溶解态污染物的大幅减少,可有效避免他们在超滤初期直接与膜材料接触,有助于控制因膜孔吸附和堵塞等引起的不可逆膜污染;随着超滤过程的进行,加载絮体会在膜表面不断累积形成一层具有特殊结构的疏松多孔的滤饼层(图7(a)),通过滤饼层的吸附与筛分过滤的协同作用可进一步延缓膜污染(尤其是不可逆污染)的发生和发展,并达到较好的超滤净水效果(图8)。其可能原因主要有2点:一是进入滤饼层的微砂颗粒,因其表面电荷密度较低且粒径远大于超滤膜孔径,会再次强化吸附膜滤液中溶解态有机物和重金属离子等污染物,并在最大程度上将其拦截于滤饼层内,从而在稳定超滤净水水质的同时,可继续减少各类污染物与膜表面接触的机会,有效降低膜表面的污染负荷;二是微砂颗粒还可被视作滤饼层的骨架,能够最大化地提高后者的抗压缩变形能力和孔隙率,以便超滤净水过程中维持滤饼层内部过滤通道的畅通,不至于造成膜比通量下降速率的显著加快。

    超滤膜表面的滤饼层结构与加载絮体形态特征密切相关,而助凝剂投加量决定着加载絮凝体系中高分子链上可提供有效吸附位点的数量,继而对最终形成絮体的大小和松散程度等产生较大影响[9-10, 18]。对于未投加助凝剂或PAM投加量较小(0.2 mg·L−1)的工况而言,加入高分子助凝剂后用于微絮体和微砂颗粒架桥连接的有效吸附位点数量较少,致使絮凝末期形成絮体的粒径非常小且结构较为致密(图4(b)),同时还有可能造成部分微砂颗粒因无法获得有效吸附位点而始终游离于加载絮凝水样中,均不利于加载絮凝阶段各类污染物的吸附去除。在2种工况下,浊度、UV254和Sb3+浓度分别为PAM投加量为0.3 mg·L−1时的24.81倍和3.47倍(图8(a))、2.47倍和1.07倍(图8(b))、2.13倍和0.99倍(图8(c))。此后,将对含有大量的溶解态有机物和小粒度絮体的加载絮凝水样进行超滤处理,在过滤初期极有可能因堵塞膜孔而引起较大的不可逆膜污染和总污染(图3(a)),并且过滤中后期由小絮体及微砂颗粒在膜表面形成滤饼层的结构较为致密(图7(b)),导致其透水性变差,对应着较小的末端膜比通量和较大的通量下降速率(图2(a)图2(c))。

    当PAM投加量增至0.5~1.0 mg·L−1时,加载絮凝阶段水中显著增多的吸附位点有助于形成粒径更大且结构更为松散的絮体(图4(b)),使得经加载絮凝处理后待滤液中可能引起膜不可逆污染的溶解态有机物含量维持在较低水平,对应的UV254值与PAM投加量为0.3 mg·L−1时的差别不大(图8(b)),但在超滤净水过程中的膜比通量下降速率及膜污染值均高于后者的相应值(图2(c)图3(a)),并且根据2.2节的分析可知,在上述投加量下末端膜比通量与加载絮体各形态参数之间并未表现出基于传统化学絮凝-超滤组合工艺构建的相关关系(图6)。其原因是,在PFS、PAM和微砂三者投加比例不协调的情形下,过量的高分子助凝剂虽然可为加载絮凝体系中微砂颗粒与已形成微絮体的架桥连接提供足够的吸附位点,促使成熟阶段加载絮体快速成长,但因PAM水解产物上的活性基团与高岭土颗粒之间存在着专性吸附作用[19],同样加速了不含微砂絮体的大量形成,并且随着PAM投加量的增大,通过专性吸附形成絮体的占比可能更大,于是超滤阶段形成滤饼层内微砂颗粒的空间分布极不均匀,其骨架作用并未得到有效发挥(图7(c)),致使超滤净水过程中滤饼层的抗压缩能力不足,极易变得密实,从而加剧了膜污染。

    结合图5的结果可知,不同原水pH下形成的加载絮体在带电特性、粒径和结构等方面同样存在较大差异。其中,在酸性条件(pH=4~6)下加入PFS后形成的微絮体带正电,与阳离子型PAM之间的静电排斥作用可使后者高分子链处于高度伸展的稳定状态[7],并且随着pH的增大,混凝剂和助凝剂的水解产物更有利于絮凝末期形成粒径大、结构松散的加载絮体,对溶解态有机物的吸附去除效果提升明显,表现为相较于pH为4和6时经加载絮凝处理后水样的UV254值降幅高达97.26%(图8(e))。但原水pH由4增至6的过程中,运行3个过滤周期之后膜总污染值、不可逆污染值的差别并不大(图3(b)),即待滤液中溶解态有机物的不断减少以及超滤阶段膜表面形成更为疏松多孔的滤饼层(图7(d)),并未能有效抑制膜污染(尤其是不可逆污染)的发生。这可能是因为,带正电的加载絮体在膜表面累积形成的滤饼层与呈负电性的PVDF超滤膜之间的静电吸引作用,既加剧了膜表面的污染负荷,又增大了采用简单水洗来恢复膜通量的难度[10]

    在偏碱性条件(pH>7)下,投加PFS后致使加载絮凝体系中形成的微絮体带负电,继而引起阳离子型PAM的高分子链收缩卷曲[7]。pH越大,投加PAM前已形成微絮体的负电性越强(图5(a)),使得高分子长链延伸程度受到的影响进一步增大,越不利于形成粒径大且结构松散的加载絮体(图5(b)),最终在超滤膜表面形成更为致密的滤饼层(图7(e));与此同时,经加载絮凝处理后水样(膜前液)的浊度、UV254和Sb3+浓度也随之增大(图8(d)图8(e))),均会造成膜污染加重(图3(b))。此外,根据形成滤饼层的加载絮体与PVDF超滤膜均呈电负性,可推知滤饼层与膜之间的静电排斥作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污染物附着于膜表面,同时可改善污染物从膜表面上被水洗去除的效果。这即为前文提及的偏碱性条件下膜不可逆污染值和总污染值均比酸性条件下的相应值低的可能原因之一。

  • 1)助凝剂PAM的投加量不足或较大时,均不利于超滤净水过程中膜污染(尤其是不可逆污染)的缓解,对应着较小的末端膜比通量和较大的通量下降速率。这主要是由于,助凝剂投加量关系着加载絮凝体系中可提供有效吸附位点的数量,继而对加载絮体成长及滤饼层形成产生较大影响。

    2)在酸性条件下,随着pH的增大,由带正电的加载絮体在膜表面累积形成的滤饼层更为疏松多孔,并且待滤液中溶解态有机物也减少,但滤饼层与PVDF超滤膜之间的静电作用致使膜表面的污染负荷仍高于中性条件下;在偏碱性条件下,滤饼层与膜之间静电排斥效应阻碍了污染物粘附于膜表面,对缓解膜污染起到积极作用。

    3)基于传统化学絮凝-超滤组合工艺构建的线性关系仅在加载絮体平均粒径小于0.75 mm、分形维数大于1.35时成立。

    4)在PAM投加量为0.3 mg·L−1和原水pH为7的条件下,可最大化地减少加载絮凝水样中溶解态污染物的含量以及游离态的微砂颗粒和不含微砂的凝聚体等的占比,随后由加载絮体在膜表面累积形成的滤饼层能够充分发挥吸附和筛分过滤的协同作用,从而达到延缓膜污染和稳定超滤出水水质的目的。

参考文献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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