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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代烃是当今污染场地最为常见的一类有机物,在地下主要依靠重力作用迁移,相对不易被含水层介质吸附,易随地下水迁移并形成大面积污染羽[1-3]。在自然条件下,氯代烃可通过生物/非生物的还原作用发生衰减。然而,衰减产生的小分子产物(VC, 1,2-二氯乙烷)往往具有更高的碳氯键解离能和生物毒性[4-5],导致后期非生物/生物还原受到抑制,进而出现高毒性小分子氯代烃的累积,并导致脱氯过程的减缓甚至停滞。
近年来,将nZVI用于环境污染治理已逐步发展为一种新的污染控制技术[6-7]。然而,nZVI的尺寸效应导致其易团聚、易失活,因而限制了其在实际工程中的应用。目前已有多种途径可有效延长其稳定性,如分散剂改性[8-10]、表面硫化、包覆氧化铁/二氧化硅/乳化膜[11-13]、调节体系pH偏碱性延长保存时间[14]等。其中,羧甲基纤维素(CMC)相对于其他分散剂在实地修复应用中对nZVI具有最佳的稳定效果[10]。国内外已有不少利用各种nZVI材料开展实地修复的案例,总结分析已有研究结果[15-17]发现,nZVI注入后一段时间内,化学还原协同激活的生物作用对母体氯代烃具有较好的脱氯效果,但随着nZVI的失活及其有限的生物刺激能力,后期仍旧会出现产物累积或停滞现象。
本研究在华北某污染区选择了一块以含有高浓度VC为主的污染场地作为中试区,前期调查结果表明,该区域含水层氯代烃衰减缓慢且污染物以难降解的小分子氯代烃为主。为克服nZVI在运输过程中的安全及易失活等问题,利用自行研发的nZVI一体化制备设备开展了CMC分散的液相nZVI的现场制备,同时依据氯代烃浓度的实时变化开展了2次原位注入。在注入点上下游分别设置监测井,对氯代烃、总铁和乙烯浓度进行了监测分析,目的在于评价nZVI的现场制备及2次注入对衰减停滞期氯代烃污染地下水治理效果的可行性,以期为今后地下水污染大规模综合治理工程及其他同类型污染场地的修复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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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试区位于华北某污染区第1(潜水)含水层,该层分布于地表填土层及其下部的粉土层中,主要接受大气降水补给,水位埋深在1.00~3.26 m,厚度为4~5 m。在其下部,分布有厚度为7~8 m的以粉质黏土和黏土为主的弱透水层。中试区修复深度为0~5 m(埋深),含水量约30 m3,区域地下水流向为自北向南。前期调查结果表明,该层地下水污染物主要是以氯代脂肪烃为主的挥发性有机物,污染最重的点位主要超标指标为9 950 μg∙L−1 VC、3 110 μg∙L−1 1,1,2-三氯乙烷 (1,1,2-TCA)、230 μg∙L−1三氯乙烯 (TCE)、149 μg∙L−1 1,2-二氯乙烷(1,2-D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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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位注入开始前,选择污染浓度较轻且距高浓度污染点较远的下游区域,建设注入井且开展水力参数实验。在距水力参数实验注入井分别为0.5、1、1.5、2 m的下游设置4口监测井。将制备的液相nZVI以重力自流方式注入,注液前记录各监测井水位,开始注液后,间隔一定时间记录各监测井水位变化。注液刚停止时(总注入时长为80 min),4口监测井 (由近及远) 水位分别抬升79.0、21.5、11.6、4.5 cm。此时距离注入井最近的监测井水位开始回落,其余3口监测井水位继续抬升。注液停止4 h后,4口监测井水位分别抬升24.0、28.0、14.6、7.5 cm,16 h后基本回复至初始水位。由此判断重力自流条件下,nZVI水力影响半径可达2 m,但对1~2 m处的影响相对较弱。基于此,选择在场地调查中污染最重的点位处,设置药剂注入井IW开展原位注入,依据水利影响半径在注入点上下游布设3口地下水监测井 (MW1~MW3),如图1所示。监测井MW1位于注入点上游,距注入点直线距离1 m;监测井MW2、MW3位于注入井下游,距IW直线距离分别为1 m和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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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一体化快速制备设备,通过液相还原的方法实现现场快速制备CMC分散的nZVI,具体制备方式如图2所示。首先,在高剪切配制罐内通过高速搅拌的方式制备均匀的CMC溶液,同时通入氮气保证缺氧环境,待水溶液溶解氧质量浓度小于0.5 mg∙L−1时,加入FeSO4∙7H2O固体粉末继续搅拌均匀,之后在还原剂配制罐制备KBH4溶液,以低流速泵入高剪切配制罐,待反应超过30 min以后,将制备的CMC-nZVI汇入药剂暂存罐,并在氮气保护下维持慢速搅拌状态,等待注入。暂存罐的出料口通过注入管路与药剂注入井IW相连,注入管路上装配有阀门、注药泵、压力表、流量计。注药泵在0.5~0.9 MPa的压力下将液相nZVI通过注入井注入到地下水环境中,注入流量为50 L∙h−1。通过这种药剂制备与注入同步进行的方式,以减少注入过程带来的nZVI损失。
中试区所需nZVI的注入量根据表1中各电子受体的含量[4,6,18-19]来计算。考虑到nZVI在地下环境中的无效消耗,实际注入量为理论计算值的10倍。首次注入nZVI溶液总体积约为3 730 L(各物料用量为19.9 kg FeSO4∙7H2O、7.7 kg KBH4、3.7 kg CMC、3 700 L水);85 d后在原药剂注入井完成了第2次注入,第2次注入nZVI溶液总体积约为1 240 L(各物料用量为6.6 kg FeSO4∙7H2O、 2.6 kg KBH4、 1.2 kg CMC、 1 230 L水)。注入过程中制备的nZVI质量浓度均为1 g∙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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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新鲜制备的CMC-nZVI进行比表面积(BET)及形貌表征:利用全自动比表面分析仪(Quandasorb SI) 测试样品的比表面积,以液氮作为冷阱,高纯度氮气作为吸附介质。利用德国卡尔蔡司公司的Supra 55型场发射扫描电子显微镜(SEM)和Oxford公司的JEM-2100型高倍透射电镜(HRTEM)对材料进行微观形貌表征。药剂注入后定期从监测井取样并监测地下水中的VOCs、总Fe和乙烯的浓度,以考察nZVI的脱氯效果及分布情况。具体监测过程如下:注入开始前,取样检测作为背景值(第0天),取样后第5天首次注入结束,第90天第2次注入结束,期间分别在第7、22、34、57、93、98、110天取样并送第3方检测机构(上海实朴检测技术服务有限公司)进行测试分析。具体分析方法为:VOCs采用(USEPA 8260C-2006 挥发性有机物 气相色谱/质谱法)进行测定;总铁采用(USEPA 6020A-2007 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进行测定;乙烯采用(USEPA RSK 175-2004 气相色谱法)进行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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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利用一体化制备设备生产了不同体积的液相CMC-nZVI,其比表面积和形貌如表2和图3所示。结果表明,合成的nZVI特性基本不受制备液体总量的影响,比表面积为34.72~45.23 m²∙g−1,其波动在可接受范围内,符合实验室及文献中报道的经验值(20~50 m²∙g−1)[20-21]。SEM及HRTEM表征结果也表明,制备的大体量的nZVI颗粒尺寸基本维持在100 nm以下,能够满足工程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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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井MW1中地下水氯代烃的浓度变化如图4所示。首次注入初期,各氯代乙烯浓度在短时间内迅速降低,注药2 d后,初始质量浓度高达22.1 mg·L−1的VC降低至260 μg·L−1,削减了98.8%,四氯乙烯(PCE)、TCE、顺1,2-二氯乙烯(cis-1,2-DCE)、1,1-二氯乙烯(1,1-DCE)分别削减了90.8%、96.2%、96.5%、97.1%。除VC外的各氯代乙烯在低浓度水平维持20 d后,随着上游地下水的补给,在第57天逐渐回升至初始值,此时VC浓度相较初始值削减了24.4%。由此可推测,注入初期氯代烃的浓度削减归因于2个方面:一是新鲜制备的nZVI注入地下产生的强还原环境引起的非生物脱氯反应;二是短时间内注入nZVI溶液的稀释作用。第90天第2次注入完成后,各氯代乙烯浓度再次发生显著削减,与第57天相比,VC、PCE、TCE、cis-1,2-DCE、1,1-DCE在第93天分别削减了88.7%、74.0%、74.0%、51.9%、85.1%。而在第98天,各氯代乙烯随即出现了反弹。这主要归因于第2次注药量减少导致的稀释及还原持续时间缩短。然而值得注意的是,VC质量浓度反弹至5 530 μg·L−1时便达到峰值,之后呈现下降的趋势,其他氯代乙烯的变化趋势类似。只有cis-1,2-DCE作为PCE和TCE的次级代谢产物,在第2次注入时短暂削减后浓度呈现上升趋势(由20 μg·L−1上升至84 μg·L−1),该中间产物常被作为生物脱氯过程的指示剂[22]。1,1,2-TCA浓度在首次注入后短期内削减了96.4%,1,2-DCA浓度随之同步升高,此时1,1,2-TCA逐步氢解脱氯。然而在第57天,1,2-DCA和1,1,2-TCA浓度均回复至初始值。在第2次注入后,二者均发生更为显著的反弹,尤其是1,1,2-TCA的浓度反弹至初始值的3~4倍。由此判断,MW1监测井中氯代乙烷发生脱氯降解的占比较小。二者的不规则浓度波动[23]可能是由以下3点造成的:原位注入液体的稀释作用、注入过程致使土壤空隙中赋存的氯代乙烷再次释放以及地下水的迁移扩散。综合来看,nZVI的原位注入可有效削减上游监测井中的高浓度的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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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井MW2位于注入井IW下游1m处,其地下水氯代烃的浓度变化情况如图5所示。首次注入2 d后,VC由16.7 mg·L−1降低至5.1 mg·L−1,29 d后削减至3.9 mg·L−1。PCE、TCE、1,1-DCE浓度在注入2 d后分别削减了30.3%、37.4%、34.9%,之后逐步反弹。对比发现,在首次注入初期,MW2中氯代乙烯整体的削减程度反而低于上游的MW1,由此推测,注药过程可能会导致液态的nZVI在短期内随不均匀的空隙及优势通道向上游监测井发生部分定向移动,这需要结合铁的分布情况进一步分析。除VC外,52 d后各氯代乙烯随着地下水的运移,浓度均回到初始水平。VC浓度52 d后虽有一定反弹,然而与初始值相比,仍削减了57.1%。与监测井MW1相比,首次注入后期监测井MW2中污染物的反弹现象减弱,由此证明nZVI的原位注入可有效削弱上游高浓度的VC,减弱其向下游的扩散。在第2次注入后期,MW2中各氯代乙烯浓度变化与MW1类似,在第110天均呈现下降的趋势。而氯代乙烷中,仅1,1,2-TCA在首次注入初期削减了42.7%,之后便迅速回升。第2次注入后,氯代乙烷浓度均反弹至高于初始值,与MW1不同的是,第110天,开始呈现下降趋势。结合MW1和MW2的检测结果发现,nZVI的2次原位注入对注入井附近区域中的氯代乙烷短期脱氯效果并不理想,反而会因多次的注入过程及地下水运移导致氯代乙烷从上游污染源区释放并扩散至下游监测井MW2中。
监测井MW3位于注入井IW下游2 m处,其地下水氯代烃的浓度变化如图6所示。由图5中可以看出,除VC外,其余各氯代乙烯的初始浓度均较低。VC在第7天和第57天分别削减了56.7%和93.7%,其他氯代乙烯浓度并未发生明显变化。在首次注入完成后,除第34天各氯代烃浓度出现了异常高值以外,注入后将近2个月的时间内,各氯代乙烯并未反弹,高浓度VC反而呈现出大幅削减的趋势。这说明上游地下水在流经整个ZVI原位反应带到达MW3时,氯代乙烯污染已得到明显控制。第2次注入后,VC出现短暂的小幅反弹,第110天继续降低至456 μg·L−1,其余氯代乙烯则均满足地下水IV类标准。氯代乙烷与氯代乙烯浓度变化趋势相似,1,1,2-TCA和1,2-DCA在第57天分别削减了86.4%和76.7%,且未出现反弹。第2次注入后,氯代乙烷浓度仍旧持续削减,最终均达到地下水IV类标准。相较于MW1和MW2明显的反弹现象,该监测井中各氯代烃在第2次注入后浓度均显著降低。实地结果表明,单纯地依靠nZVI的本征还原难以短期内实现VC、1,2-DCA等小分子氯代烃的还原脱氯[15,23],而与生物作用协同则可加速这一过程[24]。由此推测,该监测井中氯代乙烷的显著降解可能得益于非生物和生物的协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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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征nZVI的分布情况,对监测井中总铁的浓度进行了长期监测,结果如图7所示。第7天监测井MW1中总铁质量浓度可达1 210 mg·L−1,远高于其他2口监测井。这解释了首次注入后上游MW1中各氯代烃削减程度高于下游这一现象,进一步印证了药剂在注入过程中受水文地质的影响出现了部分定向移动,从而导致注入初期nZVI浓度分布不均[25]。随着nZVI快速消耗及向下游的迁移,总铁质量浓度在1个月后迅速降低至8.7 mg·L−1,对上游补给的污染物无法持续形成高效原位还原反应带,因此,随着上游地下水的运移,氯代烃浓度出现了逐步反弹。第2次注入后,MW1中总铁浓度变化趋势与首次注入后相同。MW2中总铁浓度变化趋势与MW1类似,只是到达该点位的药剂量相较于MW1低了2个数量级,第7天在该区监测到的铁质量浓度为16.9 mg·L−1,1个月后降低至0.7 mg·L−1。监测井MW3距离注入井最远,首次注入初期在该点位测得的总铁浓度最低 (0.2 mg·L−1),与另2口监测井不同的是,此处监测到的总铁浓度在前30 d是逐渐升高的,说明nZVI原位注入后除了被污染物消耗,还有一部分往下游方向发生了迁移。由于第2次注入药剂量的降低,MW2和MW3在第90天后均未检测到总铁浓度的变化。已有研究证明:当nZVI的浓度大于0.1 g·L−1时,会对微生物的生命活动产生抑制作用[26],而适量nZVI的加入可为优势脱氯菌提供适宜的生长环境及电子供体H2[16]。下游监测井中的总铁浓度始终维持在较低水平,据此推测,nZVI对下游地下环境带来的影响是持续且温和的,其产生的还原环境及电子供体极有可能刺激了土著优势微生物(脱卤呼吸菌、硫酸盐还原菌等)的活性,从而激发了生物脱氯和非生物脱氯的良好协同效应[18],促使MW2中的各氯代烃在二次注入后期呈现降低趋势及MW3监测井中各氯代烃发生持续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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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原条件下,氯代烃可通过氢解反应(式(1))或β-消除反应(脱去HCl/同时脱去2个Cl−,式(2)~式(5))逐步脱氯最终生成产物乙烯[27-28],乙烯进一步通过加氢反应生成乙烷。
为进一步明确氯代烃是否发生脱氯降解,对各监测井中乙烯浓度进行了监测,如图8所示。由图8可知,MW1种各氯代烃大幅降解的时间段内,乙烯浓度反而降低。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有2点:一是乙烯在强还原条件下加氢生成了乙烷[29];二是注入nZVI液体的稀释作用。而第2次注入后乙烯则呈现缓慢升高的趋势,说明第2次注入后氯代乙烯的逐步削减确实发生了脱氯反应[17]。MW2监测井中乙烯浓度在首次注入发生大幅削减后逐步回升,第2次注入后浓度仍处于较高水平。而MW3监测井中,首次注入后随各氯代烃浓度的显著降低,乙烯浓度大幅升高,52 d后浓度为4 110 μg·L−1,远高于乙烯的背景值 (1 490 μg·L−1),这充分证明了MW3中的氯代烃在首次注入后期即发生了彻底脱氯[17,22]。结合脱氯反应过程,产物乙烯可能来源于多种途径:氯乙烯的氢解脱氯、1,2-DCA的β消除反应等。第110天后,随着各氯代烃的大幅削减,乙烯浓度也随之下降。综合分析nZVI原位注入的实地检测结果发现,氯代烃的非生物脱氯应仅在注入后短期内维持[15,18,30],而MW3中的各小分子氯代乙烯及氯代乙烷均发生了持续且显著的脱氯,这往往归因于后期激活的生物协同作用[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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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不同阶段向目标含水层注入CMC-nZVI,可有效削减衰减停滞期中氯代烃污染地下水中高浓度的VC并抑制其反弹,从而减缓其向下游的迁移。
2)第2次原位注入nZVI后,在上游监测井MW1中,氯代乙烯浓度短暂反弹后便逐步削减,氯代乙烷浓度则显著回升;在下游监测井MW2中,各氯代烃浓度在第2次注入后期均呈现降低的趋势;而下游监测井MW3中各氯代烃均发生了持续的降解。
3))总铁浓度变化表明,原位注入促使nZVI向上游发生了部分定向迁移,从而导致注入初期上游监测井中氯代烃的削减程度高于下游监测井。
4))乙烯浓度变化则印证了距离注入点2 m的下游监测井中脱氯效果最为显著和彻底。
纳米零价铁对衰减停滞期氯代烃污染地下水的实地修复
Field remediation of chlorinated hydrocarbon contaminated groundwater in a stalling period by nano-zero-valent-i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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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处于衰减停滞期的氯代烃污染场地,进行了液相纳米零价铁(nZVI)的现场制备,并针对目标含水层完成了nZVI 的2次原位注入。监测结果表明,nZVI的原位注入可有效削减高浓度的氯乙烯(VC)且减缓其向下游的迁移。在第2次注入nZVI后期,在距注入井1 m的上游和下游监测井中,氯代乙烯整体呈现降低的趋势;而上游监测井中的氯代乙烷则发生显著反弹;在距注入井2 m的下游监测井中,各氯代烃均发生持续降解。总铁浓度变化结果表明,原位注入过程促使部分nZVI短期内向上游发生了定向迁移,导致注入初期上游监测井中氯代烃的削减程度高于下游监测井。乙烯浓度的大幅升高(由1 490 μg·L−1增加至4 110 μg·L−1)印证了距注入井2 m的下游监测井中脱氯反应最为显著且彻底,可推测下游适量nZVI的引入有效刺激了含水层优势微生物的协同降解。nZVI原位注入可作为以VC污染为主的衰减停滞期地下水修复的有效手段。以上研究结果可为实际场地大规模治理修复提供参考。Abstract: In a chlorinated hydrocarbon contaminated site during a stalling period, the liquid phase nano-zero-valent-iron (nZVI) was prepared on-site, and twice of in-situ injections were completed for the target aquifer. Monitoring data showed that the in-situ injection of nZVI could effectively reduce the high concentration of vinyl chloride (VC) and slow down its migration to downstream. In the upstream and downstream monitoring wells 1 m away from the injection well, after secondary injection, VC decreased overall, while VC in the upstream monitoring wells rebounded significantly. However, in the downstream monitoring well 2 m away from the injection well, all chlorinated hydrocarbons degraded continuously. Variation of total iron concentration indicated that the in-situ injection promoted the directional migration of nZVI to upstream, which resulted in that the reduction of chlorinated hydrocarbons in the upstream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downstream at an initial stage. An obvious increase of ethylene concentration (from 1 490 μg·L−1 to 4 110 μg· L−1) confirmed that the dechlorination processes in the downstream 2 m away from the injection well were significant and complete. It was speculated that the influence of appropriate nZVI on the groundwater environment was likely to stimulate the synergistic degradation of the dominant microorganisms in aquifer. This study indicated that in-situ injection of nZVI can be used as an effective method for remediation of chlorinated hydrocarbon contaminated groundwater in a stalling period,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large-scale treatment of actual si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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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 nZVI /
- in-situ injection /
- chlorinated hydrocarbons /
- groundwater remed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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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土壤及地下水污染事件频发,其污染问题逐渐受到重视。土壤和地下水污染具有隐蔽性和滞后性,除了传统土壤和地下水采样分析,数值模拟方法是定量刻画土壤和地下水中污染物的运移的主要手段。通过数值模拟方法可以科学、可靠地预测土壤和地下水污染趋势,为污染防治工作提供技术支撑。
目前,土壤和地下水数值模拟研究分别形成成熟的研究方法和配套软件,取得了大量研究成果,在工程实践中广为运用。但已有研究大多数仅考虑单独介质开展数值模拟研究,少有研究将土壤和地下水作为一个整体看待。大量研究表明,土壤和地下水两者联系紧密,地表污染源通常在淋滤作用下通过土壤进而污染地下水含水层,土壤污染极易导致地下水污染,但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数值模拟研究进展缓慢,对土壤和地下水交界面的污染物运移情况尚未摸清。本文对现有土壤和地下水水流及污染物运移的耦合模拟进展进行总结,旨在为进一步开展相关研究提供科学依据,为我国早日实现土壤与地下水污染协同防治奠定理论科学基础。
1. 土壤和地下水数值模拟方法
开展土壤和地下水数值模拟目的在于预测水流及污染物运移趋势,为提出相应的防控治理措施提供定量依据。数值模拟的基本步骤是构建水文地质概念模型、建立数学模型,通过解析解或数值方法求解描述水流及污染物状态的偏微分方程,常用的数值求解方法为限差分法、有限单元法、边界元法等,计算机模拟软件的发展也使大规模数值处理成为可能[1]。目前,土壤和地下水中水流与污染物迁移预测模拟方法不同,大部分研究是分别基于两套模拟预测系统开展的。而我国土壤和地下水模拟预测研究基础薄弱,受整体技术水平发展滞后和基础资料不完善的影响,针对土壤与地下水污染评估与风险预测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基于采样结果的土壤或地下水现状评估,尚未建立基于模拟预测结果的动态风险预测系统。
1.1 土壤水分和污染物运移数值模拟
非饱和水流和溶质运移研究是土壤水分和污染物运移的基础研究内容。在达西定律的基础上,1907年Buckingham考虑土壤基质势、含水量等因素,修正达西定律得到白金汉-达西定律;通过将白金汉-达西定律带入连续方程可以得到Richards方程[2]。目前,土壤非饱和带模拟预测主要是基于Richards方程构建水流模型和对流-弥散方程构建的溶质运移模型开展研究[2-3],而Hydrus系列软件是非饱和带水流和溶质运移的主要模拟工具,方程求解采用伽辽金线性有限元法,综合考虑了非饱和带中植物根茎吸收、溶质在液态下的对流-弥散现象和气态下的扩散现象、固液态和气液态转化、合成和降解等情况[4]。徐丽萍等[5]对室内有机玻璃箱滴灌条件下土壤水分运动进行了模拟,证明Hydrus能够以较高的精度模拟土壤水分运移。杨洋等[6]利用HYDRUS-1D模拟垃圾填埋场渗滤液中的氨氮在不同包气带结构和不同污染源特征下的迁移转化规律,预测场地污染物污染程度。
大量研究证明土壤固体颗粒的吸附解析作用对溶质运移产生影响。彭盼盼等[7]在对天津市某区域未来30年污染物六价铬在浅层土壤中运移规律进行数值模拟和分析预测,发现在降雨入渗淋洗和土壤颗粒吸附作用下,土壤中六价铬含量将处于较低状态,不造成污染。尹芝华等[8]则利用HYDRUS-2D软件构建土壤水分运动和溶质运移模型,模拟三氮在该场地非饱和带垂向以及向下游地表水体的迁移转化过程,发现非饱和带介质是氮污染负荷的有效缓冲区,但对硝态氮的吸附能力相对较弱,因此硝态氮为主要污染物。
除HYDRUS外,还有SWAP、COMSOL等成熟商业软件可用于模拟非饱和带水流和溶质运移。总体来看,单独针对土壤介质的水流和溶质运移研究已较为成熟,商用软件可以涵盖运移过程中可能发生的各种反应,取得了大量研究结果。
1.2 地下水渗流和污染物运移数值模拟
在现阶段地下水污染模拟预测模型的研究中,利用达西定律、质量守恒方程和水流连续性方程建立地下水水流模型、利用溶质运移理论构建地下水污染预测模型,是地下水模拟研究人员使用的主要方式。
美国材料与试验协会(ASTM)在地下水模拟预测的不同阶段制定了行业系列标准[9-11],如《场地问题地下水水流模拟应用标准指南》(ASTM D5447 - 04(2010))《地下水水流与溶质运移建模标准指南》(ASTM D5880 - 95(2006))《污染场地概念模型创建标准指南》(ASTM E1689 - 95(2008))等。英国环保署对地下水模拟预测工作制定了不同尺度的规范,分别颁布了针对大尺度地下水模拟的《地下水资源模拟导则》(2002)[12]、针对污染场地和污染物迁移模拟制定的《概念模型创建及数学模型选择与应用实用指南》(2001)[13]等。中国也于2014年发布《地下水污染模拟预测评估工作指南》,奠定了我国地下水污染模拟预测评估工作的基础。地下水模拟预测行业制度要求严,标准高,未来该学科的研究将逐渐细分,并呈现多学科融合的趋势。
目前最广为运用的三维地下水水流模拟软件是MODFLOW,采用网格中心点有限差分法求解,可以模拟各种条件下水流在地下含水层中的运动,同时允许用户开发外部程序强化主程序功能[14-15]。在MODFLOW模型基础上,综合三维地下水溶质运移数值模拟软件MT3DMS等开发的Visual MODFLOW可模拟地下水中水流和污染物的物理迁移和化学反应过程,展现三维可视化地下水水流模型[1,10]。魏亚强等[16]采用MODFLOW中的SEAWAT模块,对压裂液突破页岩储层以多点状同时进入地层的情形进行了变密度流的模拟,并分析了不同渗漏点与断层底部距离、不同断层倾角对压裂液运移的影响。陈喜等[17]用MODFLOW和水平衡模型对美国某地区地下水位进行了模拟,并分析了含水层补排水量,河流与地下水补排关系以及区域水平衡过程,揭示了独特沙丘地形和土壤特性对地下水补排量的影响。克热木·阿布都米吉提等[18]模拟某垃圾填埋场在无控制措施、防渗墙和抽水井单独及同时运用时的地下水渗滤液运移过程,给出抽水井和防渗墙最佳布设方位建议。饶磊等[19]利用Visual MODFLOW建立地下水流概念模型,以化学需氧量(COD)和氨氮质量浓度做为污染物运移模拟研究的主要指标,对污水处理站发生泄漏后进入地下水中的主要污染物进行溶质运移模拟,发现7 300 d后污染物将进入长江。但MODFLOW不考虑非饱和带模拟预测,无法准确表现饱和带与非饱和带的水流运动关系[20]。
除MODFLOW之外,常用的软件平台还有Feflow、GMS、Visual Groundwater等[1]。GMS综合Modflow、MT3DMS、Modpath等软件主要计算模块和PEST、UCODE、MAP等辅助模块,功能齐全,可以概念化建立水文地质概念模型,前、后处理功能更强大,能用来模拟绝大部分地下水水流和溶质运移[21]。
2. 耦合数值模拟研究进展
随着将土壤和地下水作为一个整体看待的意识增强,关于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模拟的研究成为近年来的热门话题,截止目前,针对土壤和地下水中水流运动耦合方法研究较多,而污染物运移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
2.1 水流耦合数值模拟
针对土壤和地下水中水流运动的耦合方法研究大多关注地下水埋深和入渗补给关系。孟宪萌[22]分别对河流和地下水建模,通过动态水量交换机制实现耦合,对地块进行水均衡分析。韩双平等[23]通过人为控制潜水埋深开展农作物实验,发现包气带-潜水系统水分转化率均衡临界深度对土壤水-潜水转化系统起主导作用,进而决定了土壤水和潜水对农作物需水的调节作用。牛赟等[24]分析降水-土壤水和地下水相关性,构建回归模型,表明5 cm土壤体积含水量和地下水埋深高度相关。邓洁等[25]则总结了河渠与地下水相互转化耦合模型研究进展,分析了国外典型数值模拟软件在模拟河渠与地下水相互转化的特点。
综上,已有水流模拟数值耦合方法研究主要关注水分在包气带和潜水带中的水分运移转化关系以及地下水埋深在两个系统中的同步性,模拟耦合过程中需要考虑的参数包括土壤含水量、渗透系数、潜水埋深、水流通量等。
2.2 污染物运移耦合数值模拟
虽然关于水流在包气带和潜水带之间运动的模拟研究已较为成熟,但对于其中的污染物运移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表明土壤和地下水对污染物的运移存在耦合作用,目前常见于国外文献,国内较少见。KEESSTRA et al[26]通过大量案例表明土壤优先流(指土壤在整个入流边界上接受补给,但水分和溶质绕过土壤基质,只通过少部分土壤体的快速运移)中溶解的污染物对地下水有显著影响,同时土壤也对可能迁移至地下水的污染物起到过滤和缓冲作用,但土壤污染物迁移模型有待进一步研究。曾献奎[27]构建凌海市地下水-地表水耦合数值模拟,基于HydroGeoSphere进行求解,分析总氮迁移规律。ARIAS-ESTEVEZ et al[28]指出污染物从土壤迁移至地下水主要是由于土壤优先流和胶态共输的作用,土壤和污染物的理化性质均对迁移速率起到重要作用,但目前地下水脆弱性仅考虑了土壤而未考虑污染物类型,对土壤和地下水的关联关系考虑不充分。WANG et al[29]发现天然有机物(NOM)对土壤中砷元素的移动性有重要影响,进而影响地下水砷污染的可能性。HOSSAIN et al[30] 通过大数据挖掘,运用二分树法构建土壤理化性质与地下水砷污染浓度关系模型,较准确的预测了孟加拉国地下水砷浓度分布。
土壤和地下水中污染物运移模拟大多数还停留在定性研究上,有待进一步开展针对包气带和潜水带渗透系数、理化性质等差异及其对土壤水中污染物在迁移进入地下水过程中的过滤、缓冲、稀释和转化作用的影响的定量研究。模拟耦合过程中需要考虑的参数包括土壤和污染物理化性质、污染物浓度等,特别应注意在介质交界面上参数的瞬时变化对污染物迁移路径和性质的影响。
2.3 HYDRUS for MODFLOW的发展
目前已有部分软件可以针对土壤和地下水开展水流和溶质运移耦合数值模拟。Feflow采用有限元法进行非稳定水流和污染物运移三维模拟,对非承压含水层采用变动上边界的办法,根据水文地质条件生成有限单元网格,视具体情况定义所有边界条件及其限制条件、渗透系数、补排量等为常数或者变量,可用于模拟饱和带和非饱和带地下水流场变化和污染物在地下水中的迁移过程及其时间空间分布模式[31]。SUTRA是用于饱和带或非饱和带水流、溶质和能量运移的三维专业模型,广泛应用于模拟海水入侵过程[1]。下面主要以HYDRUS Package for MODFLOW(以下称HPM)为例介绍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模拟过程。
HPM是较成熟的土壤和地下水中水流和溶质运移模拟耦合模块,由BEEGUM et al[32]自2007年起研发,于2008年正式向大众开放下载应用,并于2018年更新。张旭洋等[33]结合HPM软件和GIS技术,构建大沽河流域土壤水和地下水耦合模型,较好地预测了土壤水和地下水的时空变化状况和地下水补给量。
HPM将非饱和带Hydrus模块与饱和带MODFLOW模型关联,在MODFLOW中,整个区域被分为若干个单元格,整个模拟周期被分为若干个时段,在每个时段内,单元格遭受的外界影响被假设是恒定的[34]。HYDRUS则采用不同的分段方法,通常分段时长小于MODFLOW[32]。考虑耦合过程,HYDRUS将MODFLOW上一个时段计算得到的地下水埋深值H作为下个时段的底部边界条件,而Modflow则将Hydrus该时段计算得到的底部渗流量作为下个时段的补给量。模型流程见图1[33]。
该耦合方法的缺陷在于它假设每个MODFLOW时段土壤剖面底部水头压力是恒定的,忽略了时段中水流通过包气带到达饱和带带来的水头变化,可能导致土壤剖面底部产生突然的水流通量,使总通量计算结果不准确[32]。这个缺陷可以通过调整水头高度算法改善,新算法下的水头高度剖面示意图见图2。
2018年,HPM升级到可模拟包气带和潜水带中污染物溶质运移。耦合过程中,HYDRUS模拟包气带中的水流和溶质运移情况,计算得到的土壤底部水流和溶质浓度通量被分别作为Modflow的地下水补给量和MT3DMS的入渗浓度[34]。但该模型对污染物在土壤和地下水界面的转换、过滤、稀释和缓冲关系未予考虑,有待进一步研究。
2.4 拓展耦合数值模拟
除了对水流和污染物溶质运移进行耦合模拟,已有研究和软件关注土壤和地下水耦合过程中热、压力等其他性质的变化和对水循环系统的影响以提高系统模拟精度。GSFLOW在MODFLOW的基础上,考虑天气、用地、补给等因素,可以综合模拟地下水和地表水径流。Parflow是伯克利劳伦斯实验室开发的地球水循环系统模拟预测软件,集成地下水和地表水、生态水,考虑水流与土壤、大气之间的联系,通过将陆面-底层包气带模型替换为地下水-顶层包气带模型耦合通用陆面模型(Common Land Model,土壤含水量单位时间变化率考虑光照、温度、水在液态和固态间的转化率、水的密度、蒸发量等)和地下水径流模型,更加真实地模拟了地球水活动[35]。MAXWELL et al [35]运用Parflow对比了耦合条件和非耦合条件下对某场地降雨量、径流量、热通量和蒸发量的模拟结果,发现耦合模型预测结果更加准确。这些拓展性质及参数对土壤和地下水系统的影响应在耦合过程给予适当的考虑,同时在数值模拟的过程当中应考虑流场、浓度场、温度场、应力场等多场耦合的复杂交互作用。
3. 结论和发展趋势
目前对于土壤和地下水的数值预测模拟研究均过于独立,耦合系统研究大多关注水分运移,也考虑了土壤和地下水污染的同步性,关于污染物在土壤和地下水交界面的迁移转化研究较少,未建立成熟的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数值模拟方法。当下我国土壤和地下水存在大量同步污染的情景,在土壤和地下水污染协同防治的新时代管理模式的背景下,对二者的耦合研究显得尤为重要,本文对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数值模拟研究的发展方向进行了展望。
1)将数值模拟与大数据结合,利用统计学方法和人工智能技术确定不同类型场地土壤和地下水污染的关键参数,并分析关键参数对污染物空间分布规律的影响,剖析不同类型土壤和地下水污染中污染物的分布情况,探索污染物在土壤和地下水中分布的一致性和差异性,有助于进一步明确耦合作用关系。
2)在现有耦合方法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土壤和地下水渗透系数、理化性质等差异对水流和溶质运移的影响,考虑耦合过程中污染物在包气带和潜水带交界面上复杂的输移转化关系,更精细地描绘污染物在运移过程中的浓度和路径变化,提高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水流和溶质运移方法的准确性。
3)完善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数值模拟系统。随着土壤和地下水耦合方法研究的进展,完善污染物在土壤和地下水耦合系统中的迁移模型,考虑整个土壤-地下水系统的输入-响应关系,整合现有模拟软件的部分功能,开发土壤-地下水耦合数值预测模拟系统,实现水流和溶质在土壤-地下水系统中的全路径动态模拟,同时配合污染评估和风险预测模块,形成基于模拟预测结果的动态污染评估和风险预测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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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含水层主要化学反应计量关系
Table 1. Quantitative relationship of main chemical reactions in aquifer
电子受体 每摩尔电子受体还原所需的电子量/mol 所需零价铁摩尔数 稳态产物 O2 4 2 OH− NO−3 5 2.5 N2 TCE/TCA 6 3 乙烯、乙烷 DCA 4 2 乙烯、乙烷 VC 2 1 乙烯、乙烷 表 2 CMC-nZVI的比表面积结果
Table 2. BET surface area of CMC-nZVI
批次 制备体积/L BET比表面积/(m²∙g−1) 1 50 45.23 2 100 37.91 3 200 43.45 4 300 40.88 5 500 34.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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