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油田含油污泥破乳-离心脱水工艺优化

安静, 周龙涛, 贾悦, 徐阳, 马杨飞, 孙磊. 新疆油田含油污泥破乳-离心脱水工艺优化[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引用本文: 安静, 周龙涛, 贾悦, 徐阳, 马杨飞, 孙磊. 新疆油田含油污泥破乳-离心脱水工艺优化[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AN Jing, ZHOU Longtao, JIA Yue, XU Yang, MA Yangfei, SUN Lei. Process optimization of demulsification and centrifugal dewatering of oily sludge in Xinjiang oilfield[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Citation: AN Jing, ZHOU Longtao, JIA Yue, XU Yang, MA Yangfei, SUN Lei. Process optimization of demulsification and centrifugal dewatering of oily sludge in Xinjiang oilfield[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新疆油田含油污泥破乳-离心脱水工艺优化

    作者简介: 安静(1984—),女,学士,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固体废物治理技术。E-mail:jingan@petrochina.com.cn
    通讯作者: 周龙涛(1988—),男,硕士,工程师。研究方向:固体污染治理技术。E-mail:352950515@qq.com
  • 中图分类号: X741

Process optimization of demulsification and centrifugal dewatering of oily sludge in Xinjiang oilfield

    Corresponding author: ZHOU Longtao, 352950515@qq.com
  • 摘要: 针对新疆油田含油污泥成分复杂、油水分离困难、处理难度大的特性,基于破乳剂、絮凝剂和助剂的油水高效破乳、絮体混凝沉降和助剂骨架强化脱水作用,使用复合调理剂对其进行了处理;并采用响应曲面法研究了破乳剂复配比例、温度、絮凝剂质量浓度对破乳脱水效果的影响。结果表明,各因素影响程度排序为:温度>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高温有利于污泥脱水的主要原因是,高温有助于降低体系粘度、提升水滴流动性、推动水滴热运动,进而辅助水滴的团聚,最终实现油水分离。在最佳操作条件下(破乳剂NP-9∶SDBS为9∶1且质量浓度为4 g·L−1、温度51 ℃、絮凝剂质量浓度为16 mg·L−1、生石灰加量为1%)进行含油污泥破乳离心分离脱水,脱水率可达92.55%。SEM观察结果表明,复配破乳剂通过改变油泥的堆积方式、增加泥块的疏松程度、增大泥块的孔洞来提高油泥的脱水性能。本研究结果可以为含油污泥减量化处理的现场应用提供参考。
  • 场地包括土壤和地下水两大环境介质,因此,地下水与土壤环境质量关系密切,相关管理工作应协同推进。准确掌握地下水污染状况并对受污染的地下水体进行修复治理是污染场地环境管理的关键任务和核心目标之一。然而,我国污染场地修复行业长期存在“重土轻水”的问题,并在我国场地管理工作的不同阶段均有体现[1]。具体如下。

    1)在场地调查阶段,一些调查单位为降低调查成本倾向于回避地下水采样监测。

    2)在风险评估阶段,个别从业者认为地下水不作饮用水源就不存在人体暴露途径,在暴露评估和风险表征过程中可忽视地下水中的超标污染物。然而,除了“饮用地下水途径”外,地下水中的挥发性污染物(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VOCs)还会挥发进入室内或室外空气,最终产生人群暴露。国外诸多污染场地案例证明了挥发性有机物蒸气入侵暴露途径(vapor intrusion)的潜在危害,因此,欧美等地区和国家的监管部门在2000年前后开始将蒸气入侵暴露途径作为污染场地的重点监管目标[2-4]。2018年9月,美国环保署(US EPA)第一次因蒸气入侵风险而将2个场地(密西西比州Rockwell International Wheel & Trim场地和得克萨斯州Delfasco Forge场地)增补进联邦政府的超级基金场地名单[2]

    3)在修复方案编制阶段,一些方案编制单位以“地下水不饮用”或其他理由回避本应进行的地下水修复工作。

    4)在修复效果评估阶段,由于《污染场地地下水修复和风险管控技术导则》(HJ 25.6-2019)规定了地下水修复效果评估周期为2 a[5],而部分业主出于让地块尽快上市开发的考虑倾向于缩短修复效果评估周期或降低监测频率,这可能会影响修复效果评估结论的质量与可靠性,导致问题地块进入土地开发环节。

    上述不合理现象会给场地环境管理工作埋下潜在隐患,为污染地块未来的安全利用带来不可预知的风险。

    土壤和地下水2种介质间存在频繁密切的物质交换,土壤和地下水是密不可分的有机统一体,共同构成与人类活动密切相关的浅层地下环境(subsurface environment)。污染物在土壤和地下水2种介质间存在界面分配、物理迁移、化学反应、生物降解等多种相互作用机制[2]。因此,在污染场地修复中不应将土壤和地下水割裂开来。

    污染物泄漏后在重力作用下通过包气带向下迁移。在迁移过程中,污染物会通过吸附作用进入土壤固体颗粒表面或土壤天然有机质内部(固相),还会通过溶解作用进入土壤孔隙水中(水相),部分挥发性有机物甚至会通过挥发进入土壤气中(气相),最终同时分布于固、水、气三相中[2]。若泄漏量足够大,污染物会在重力作用下迁移,最终抵达饱水带,并通过溶解作用进入地下水,从而导致饱水带地下水的污染。溶解于地下水的污染物会随着地下水不断向污染源的下游迁移,导致污染范围进一步扩大,并最终形成一定面积的地下水污染羽(groundwater contaminant plume)。在随地下水迁移过程中,污染物会被饱水带沉积物(aquifer sediment)吸附进入沉积物固相进而导致新的饱水带污染。若地下水中的污染物属于挥发性有机物,随地下水迁移至下游的挥发性有机物还会重新挥发进入污染羽上方的包气带,进而导致新的包气带污染。另外,地下水位的波动会使问题更复杂。一方面,地下水位波动使得溶解于地下水的污染物接触并污染更多的土壤或沉积物;另一方面,地下水位上升使得滞留在包气带中的污染物接触并污染更多的地下水。降雨的渗入也会不断将滞留在包气带中的污染物重新溶解或解吸出来,并随着入渗的雨水最终汇入地下水中,导致饱水带被污染。

    1)地下水监测更容易揭示地层中的污染状况。 污染物在土壤中的分布呈现高度非均相性,垂直或水平方向间隔几米的2个土壤样品中污染物的质量浓度可能相差几个数量级。在复杂的污染场地中,污染物可能随机分布在几个离散区域,而并非连续整体。因此,有限土壤监测点位的空间代表性存在较大不确定性[1]。对于地质状况复杂或污染严重的场地,仅依靠土壤监测可能会遗漏重污染区[1]。与土壤不同,地下水是一种流体,故地下水系统是一个不断循环流动的动态开放系统。进入地下水系统中的污染物会经由扩散、弥散、对流等作用机制源源不断地从污染源向周边环境迁移。在水动力机制作用下,溶解在地下水中的污染物会扩散迁移并形成一个连续的地下水污染羽,其边界往往呈现一定规律性和可预测性。在大型复杂污染场地中,可能存在多个污染源和多个地下水污染羽,但每个污染羽的分布范围和边界一般也会呈现一定规律。一般来说,单个地下水监测点的空间代表性远高于单个土壤监测点,而单个地下水监测点能捕获的污染范围也远高于单个土壤监测点[1]。因此,地下水监测更容易获取地层中的污染状况,为污染场地调查中不可或缺的监测指标[1]。另外,若污染物被包气带截留而未进入地下水,则可通过土壤监测进行污染调查;当污染物为挥发性有机物时,则通过土壤气监测进行污染调查[6]

    2)地下水监测是检验场地修复效果的重要标准。 我国污染场地修复效果评估主要参照生态环境部发布的2项技术指南《污染场地风险管控与土壤修复效果评估技术导则》(HJ 25.5-2018)[7]和《污染场地地下水修复和风险管控技术导则》(HJ 25.6-2019)[5]来进行。由于可能出现地下水修复后污染物浓度反弹或拖尾的现象,《污染场地地下水修复和风险管控技术导则》将修复达标初判期和修复效果评估期均定为1 a。某些污染场地的业主急于进行修复后土地的开发利用,常常回避地下水修复或压缩地下水修复效果评估的时间周期,为修复后地块的安全利用带来隐患。由于土壤和地下水间存在紧密的污染物质量交换关系,地下水中检出的高浓度污染物通常反映了地层中可能还存在未清理完全的污染物,如残留相非水相有机液体(residual NAPL)或吸附在沉积物内的污染物。高浓度的污染物,尤其是挥发性有机物(VOCs)仅分布在地下水中的概率很低,其同时存在于饱水带沉积物中甚至潜水面附近包气带土壤中的可能性很高。由于污染物在土壤中空间分布的高度非均质性,对于地质状况复杂或污染严重的场地,依靠土壤钻孔监测的传统场地调查方法很难准确找到所有的污染区域。在我国很多污染场地修复项目中,修复公司进场后往往先要进行自主补充调查,以便进一步查明地下的污染状况。实际情况是在补充调查、清挖修复,甚至在修复效果评估阶段还能发现新的超标区域。这些实践经验充分反映了土壤非均质性给场地修复治理和后续安全利用带来的不确定性,也充分说明了基于土壤监测的传统场地调查方法的局限性。

    相对于土壤的高度非均质性,地下水监测数据的空间代表性更强,更容易揭示地层中残余的污染物状况,特别是挥发性有机物的污染场地。因此,建议监管部门和从业者充分重视修复过程评估阶段及修复效果验收评估阶段的地下水监测工作,尤其需要重视存在挥发性有机物的场地。

    3)地下水监测可直接指示污染物的越界迁移风险。由于地下水的流动性,污染物会随着地下水流持续不断地向下游迁移。这可能导致污染物随地下水流出原场地边界而影响到周边区域。这一现象被称为污染物越界迁移(以下简称“污染越界”)。防范污染越界是污染场地管理的一项核心任务。按照污染者治理的原则,污染场地周边受影响区域的土地所有权人可通过诉讼等方式要求污染责任人对受到影响的土壤地下水进行修复或给予经济赔偿。这类环境诉讼在欧美等发达国家比较常见。在国内,污染越界问题对于在产企业尤为重要。实际上,国内部分在产企业也存在因污染越界而影响周边环境的问题。目前,监管部门尚未对在产企业的污染越界问题出台专门的管理办法,但是按照《土壤污染防治法》的要求,这类场地应当采取一定的风险管控措施。在产企业无法按照关闭搬迁场地的方式进行大开挖式修复治理,只能采取“重污染源消除+长期风险管控”的模式进行管理。对在产企业厂区边界的地下水进行定期监测并评估是否存在污染越界问题,应当作为在产企业土壤地下水环境管理工作的重点之一。建议环境管理部门将这部分工作纳入在产企业自行监测和隐患排查的常规工作。

    4)地下水监测可实现长期多次监测且更容易反映污染物的动态变化规律。地下水采样监测通常需要建设长期监测井。虽然地下水监测井的建设成本比土壤钻孔高,但监测井一旦建成后便可进行长期多次采样,而土壤监测则每次都要钻取新的土孔(除非只监测表层土)。若要进行多次采样调查,地下水监测的成本远低于土壤。因此,地下水监测更适用于在产企业自行监测等长期多次的监测工作。另外,同一口地下水监测井的长期监测数据可直接反映地层污染状况的时间变化规律,而土壤监测却很难实现这一目标。土壤中的污染物分布具有高度空间非均质性,也无法在同一个土孔中反复多次采样,故土壤污染状况的时间变化规律往往需要通过多个点位采样监测数据的统计分析来获得。但这种方法需要大量的监测数据且不确定性很高,因此,宜采用地下水监测来反映污染物的动态变化。

    1 )地下水常规监测指标与污染场地常见污染物种类不匹配。 不少调查单位开展场地初步调查仅以《地下水质量标准》(GB/T 14848-2017)中的39项常规指标作为地下水监测因子(有时还会排除2项放射性指标和/或2项微生物指标)[8]。实际上,这39项常规指标中的大部分都与工业场地常见污染物无关,如浑浊度、肉眼可见物、总硬度、溶解性总固体、阴离子表面活性剂、耗氧量、铁、钠、硫酸盐、氯化物、总大肠杆菌群、菌落总数、硝酸盐、总α放射性、总β放射性等。对上述指标的监测增加了不必要的经济和时间成本,且无益于揭示目标场地的污染状况和环境风险。另一方面,39项常规指标中仅包含4项挥发性有机物(三氯甲烷、四氯化碳、苯、甲苯)和6项有毒重金属(汞、砷、硒、镉、六价铬、铅)[8],而工业污染场地常见的挥发性有机物和重金属污染物种类远多于这4+6种。因此,若仅监测这39项很可能会遗漏地下水中实际存在的污染物。

    综上所述,以《地下水质量标准》(GB/T 14848 -2017)中的39项常规指标作为场地初步调查中的地下水监测因子,既会遗漏很多工业场地常见的污染物,又会额外检测很多与污染场地不相关的指标。因此,建议生态环境管理部门尽快出台针对污染场地的地下水监测因子清单,以期涵盖工业场地的主要污染物,且排除非必要的监测因子,从而以较低的成本实现对于工业场地地下水环境质量的科学调查和精准评估。

    2)《地下水质量标准》(GB/T 14848-2017)中的标准值不完全适用于污染场地管理。《地下水质量标准》(GB/T 14848-2017)是由原国土资源部联合水利部共同制定,用于评价地下水本身质量,而并非用于衡量人类活动对地下水质量的影响。地下水质量的影响因素复杂,包含天然成因和人为成因。地下水在自然循环过程中与岩土介质发生水-岩相互作用,在自然状态下经过漫长的地质和地球化学作用会形成有害物超标的天然劣质地下水(天然成因)[9]。人类的工农业生产活动排放的污染物也会导致地下水中有害物质超标(人为成因)。污染场地管理则主要关注人为成因导致的场地尺度地下水污染,而该标准更多关注综合了天然成因和人为成因的区域大尺度地下水质量。因此,标准中每项指标的标准值并不完全适用于污染场地环境管理工作。

    《地下水质量标准》(GB/T 14848-2017)提出的5种类型地下水的划分主要依据地下水的水质和使用功能,而并非以环境风险(人体健康风险)为主要出发点。以目前我国场地调查和评估主要参照的Ⅲ类和Ⅳ类地下水标准为例:该标准对Ⅲ类地下水的描述是“地下水化学组分含量中等,以GB 5749-2006为依据,主要适用于集中式生活饮用水水源及工农业用水”;Ⅳ类地下水是“地下水化学组分含量中等,以GB 5749-2006为依据,主要适用于集中式生活饮用水水源及工农业用水”[8]。这些功能与污染场地的环境风险(人体健康风险)并无直接关联,以此作为污染场地环境管理的依据并不科学,存在部分指标偏宽松、另一部分指标过于严格的可能。

    另外,《地下水质量标准》(GB/T 14848-2017)中的93项指标(包括39项常规指标和54项非常规指标)遗漏了一些工业场地应重点关注的污染物。如未给出总石油烃、甲基叔丁基醚、苯胺类、1,2-二氯乙烷、氯乙烷、1,2,3-三氯丙烷、苊、菲、芘、芴、2-甲基萘、苯并(a)蒽、苯并(b)荧蒽、苯并(a)芘等指标的标准值,在调查评估时只能参考国内地方标准或国外标准,不利于全国污染场地环境管理工作的标准统一。

    因此,建议生态环境管理部门针对污染场地来制定地下水环境质量标准,指标项目的选取及各指标标准值的制定应借鉴国内外相关环境质量标准的制定思路,并结合我国污染场地地下水特征污染物类型,以及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详查工作的成果来进行。

    3)地下水采样监测的规范性仍需加强。2020年,生态环境部发布了新版《地下水环境监测技术规范》(HJ 164-2020)。该技术指南对地下水环境监测的点位布设、监测井建设与管理、样品采集与保存、监测项目和分析方法、监测数据处理、质量保证和质量控制、资料整理等方面提出了明确要求[10]。另外,生态环境部制定的《建设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和修复监测技术导则》(HJ 25.2-2019)[11]和《场地土壤和地下水中挥发性有机物采样技术导则》(HJ 1019-2019)[12]也对污染场地地下水监测提出了相应的技术要求。

    然而,在开展实际监测时,部分单位并不能严格遵守这些指南的技术要求。常见问题包括:监测井数量不足;监测井位置选取不合理;监测井建设不够规范;监测井建设信息和记录表缺失;洗井操作不规范或未进行洗井操作;洗井记录缺失;采样操作不规范;缺少现场参数的测试和记录等。监测点位的布设会显著影响监测数据和调查报告的质量。调查单位应严格按照HJ 164-2020、HJ 25.2-2019、HJ 1019-2019等技术规范的要求并结合场地实际的水文地质状况合理选取监测点位。地下水垂向的采样位置会显著影响监测结果,这一点国内的从业单位关注较少。国外学者研究发现,若含水层较厚,则饱水带中不同深度的地下水污染物浓度可能差别很大,即采样点的纵向垂直相差5~10 m,其污染物浓度可能会差2~3个数量级[13]。因此,对于进入详细调查阶段的场地,若第一层含水层厚度较大(如大于10 m),应考虑进行多层次的地下水采样,至少在重污染区域的点位上应考虑多层次采样,以探明污染物在饱水带中的垂向分布。

  • 图 1  不同破乳剂对含油污泥脱水率的影响

    Figure 1.  Effect of different demulsifiers on oily sludge dewatering

    图 2  2种破乳剂不同比例对油泥脱水的影响

    Figure 2.  Effect of different proportion of two demulsifiers on oily sludge dewatering

    图 3  2种助剂不同浓度对油泥脱水的影响

    Figure 3.  Effect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 of two additives on oily sludge dewatering

    图 4  絮凝剂质量浓度对油泥脱水的影响

    Figure 4.  Effect of flocculant mass concentration on oily sludge dewatering

    图 5  温度对油泥脱水的影响

    Figure 5.  Effect of different temperature on oily sludge dewatering

    图 6  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和温度对油泥脱水率的响应曲面图

    Figure 6.  Response surface map of demulsifier ratio, flocculant mass concentration and temperature on oily sludge dehydration rate

    图 7  破乳前后油泥的扫描电镜图

    Figure 7.  SEM of oil sludge before and after demulsification

    表 1  实验因子编码和水平

    Table 1.  Influence factors and level design of experiment

    水平(A)破乳剂比例(B)絮凝剂质量浓度/(mg·L−1)(C)温度/℃
    −11520
    0512.540
    192060
    水平(A)破乳剂比例(B)絮凝剂质量浓度/(mg·L−1)(C)温度/℃
    −11520
    0512.540
    192060
    下载: 导出CSV

    表 2  模型实验运行结果

    Table 2.  Results of response surface experiment

    序号(A)破乳剂比例(B)絮凝剂质量浓度/(mg·L−1)(C)温度/℃油泥脱水率/%
    100090.82
    201−187.15
    30−1189.77
    411090.82
    5−10−185.45
    60−1−184.87
    700090.47
    800090.82
    910191.70
    101−1090.12
    11−1−1089.07
    12−11089.80
    13−10190.35
    1401191.52
    1500091.00
    1600090.20
    1710−188.55
    序号(A)破乳剂比例(B)絮凝剂质量浓度/(mg·L−1)(C)温度/℃油泥脱水率/%
    100090.82
    201−187.15
    30−1189.77
    411090.82
    5−10−185.45
    60−1−184.87
    700090.47
    800090.82
    910191.70
    101−1090.12
    11−1−1089.07
    12−11089.80
    13−10190.35
    1401191.52
    1500091.00
    1600090.20
    1710−188.55
    下载: 导出CSV

    表 3  脱水率的方差分析结果

    Table 3.  ANOVA of oily sludge dewatering

    项目平方和自由度均方和FP
    模型61.3696.8222.190.000 2
    破乳剂比例(A)5.3215.3217.310.004 2
    絮凝剂质量浓度(B)3.7213.7212.090.010 3
    温度(C)37.52137.52122.12<0.000 1
    AB0.000 1810.000 180.000 580.981 4
    AC0.7710.772.490.158 4
    BC0.06910.0690.220.650 2
    A20.000 7510.000 750.0020.961 9
    B22.0312.036.610.036 9
    C211.31111.3136.810.000 5
    残差2.1570.31
    失拟项1.7430.585.610.064 6
    纯误差0.4140.19
    项目平方和自由度均方和FP
    模型61.3696.8222.190.000 2
    破乳剂比例(A)5.3215.3217.310.004 2
    絮凝剂质量浓度(B)3.7213.7212.090.010 3
    温度(C)37.52137.52122.12<0.000 1
    AB0.000 1810.000 180.000 580.981 4
    AC0.7710.772.490.158 4
    BC0.06910.0690.220.650 2
    A20.000 7510.000 750.0020.961 9
    B22.0312.036.610.036 9
    C211.31111.3136.810.000 5
    残差2.1570.31
    失拟项1.7430.585.610.064 6
    纯误差0.4140.19
    下载: 导出CSV

    表 4  模型可信度分析表

    Table 4.  Reliability analysis of the model

    参数数值
    平均值89.56
    R20.966 1
    校正决定系数($R_{{\rm{adj}}}^2$)0.922 6
    模型精密度14.592
    变异系数(CV)/%0.62
    参数数值
    平均值89.56
    R20.966 1
    校正决定系数($R_{{\rm{adj}}}^2$)0.922 6
    模型精密度14.592
    变异系数(CV)/%0.62
    下载: 导出CSV
  • [1] 国家危险废物名录(2021年版)[J].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 2021(4): 18-46.
    [2] HU G, LI J, ZENG G. Recent development in the treatment of oily sludge from petroleum industry: A review[J].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2013, 261(15): 470-490.
    [3] SZTUKOWSKI D M, YARRANTON H W. Oilfield solids and water-in-oil emulsion stability[J]. Journal of Colloid and Interface, 2005, 285(2): 821-833. doi: 10.1016/j.jcis.2004.12.029
    [4] ROCHA J A, BAYDAK E N, YARRANTON H W. What fraction of the asphaltenes stabilizes water-in-bitumen emulsions?[J]. Energy & Fuels, 2018, 32(2): 1440-1450.
    [5] 齐茗, 林新宇, 黄作男, 等. 含油污泥调质破乳及减量化处理工艺[J]. 新疆石油天然气, 2015, 11(3): 91-96. doi: 10.3969/j.issn.1673-2677.2015.03.022
    [6] LUO S, LIU M, WEN N, et al. Effect of pre-corrosion on electrochemical corrosion and fatigue behavior of S135 high-strength drill pipe steel in marine environment[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lectrochemical Science, 2019, 14(3): 2589-2605.
    [7] LONG X, ZHANG G, HAN L, et al. Dewatering of floated oily sludge by treatment with rhamnolipid[J]. Water Research, 2013, 47(13): 4303-4311. doi: 10.1016/j.watres.2013.04.058
    [8] CHEN Y, TIAN G W, ZHAI B Y, et al. Cationic starch-grafted-cationic polyacrylamide based graphene oxide ternary composite flocculant for the enhanced flocculation of oil sludge suspension[J]. Composites Part B: Engineering, 2019, 177: 107416. doi: 10.1016/j.compositesb.2019.107416
    [9] SRIKANTH S, KUMAR M, SINGH D, et al. Electro-biocatalytic treatment of petroleum refinery wastewater using microbial fuel cell (MFC) in continuous mode operation[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6, 221: 70-77. doi: 10.1016/j.biortech.2016.09.034
    [10] 刘宇程, 吴东海, 田丰, 等. 物化破乳-脱稳离心处理油罐底泥[J]. 环境工程学报, 2016, 10(12): 7188-7194. doi: 10.12030/j.cjee.201507072
    [11] 韩卓, 刘泽阳, 张秀霞, 等. 某油田含油泥砂脱水药剂复配研究[J]. 轻工科技, 2018(4): 78-80.
    [12] 李平, 郑晓宇, 朱建民. 原油乳状液的稳定与破乳机理研究进展[J]. 精细化工, 2001, 18(2): 89-93.
    [13] 张力文, 戴宁, 杨潇瀛, 等. 表面活性剂洗脱含油污泥中的机油[J]. 化工环保, 2011, 31(4): 289-292. doi: 10.3969/j.issn.1006-1878.2011.04.001
    [14] 牛江舸, 薛广海, 刘庆, 等. 含油污泥破乳实验研究[J]. 矿冶, 2020, 29(3): 106-111. doi: 10.3969/j.issn.1005-7854.2020.03.021
    [15] 林子增, 徐健, 王天然, 等. 炼化含油污泥三氯化铁调质脱水实验研究[J]. 应用化工, 2018, 47(8): 1600-1604. doi: 10.3969/j.issn.1671-3206.2018.08.010
    [16] 温阳阳. 原油破乳剂的应用研究进展[J]. 化工设计通讯, 2020, 46(1): 132-133. doi: 10.3969/j.issn.1003-6490.2020.01.091
    [17] 李芳田, 王德山, 黄敏. 阴离子/非离子表面活性剂复配体系的稠油降粘性能研究[J]. 精细石油化工进展, 2005, 6(6): 18-20. doi: 10.3969/j.issn.1009-8348.2005.06.007
    [18] HWA T J, JEYASEELAN S. Comparison of lime and alum as oily sludge conditioners[J]. Water Science & Technology, 1997, 36(12): 117-124.
    [19] NKOVA J T, AGERB K M L, RENSEN B L, et al. Conditioning, filtering, and expressing waste activated sludge[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1999, 125(9): 816-824. doi: 10.1061/(ASCE)0733-9372(1999)125:9(816)
    [20] 匡少平, 吴信荣. 含油污泥的无害化处理与资源化利用[M]. 北京: 化学工业出版社, 2009.
    [21] 张凤娥, 陈皖. 含油浮渣化学除油工艺条件的优化研究[J]. 常州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8, 30(1): 9-14.
    [22] 刘欢, 李亚林, 时亚飞, 等. 无机复合调理剂对污泥脱水性能的影响[J]. 环境化学, 2011, 30(11): 1877-1882.
    [23] BUYUKKAMACI N, KUCUKSELEK E. Improvement of dewatering capacity of a petrochemical sludge[J].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2007, 144(1/2): 323-327. doi: 10.1016/j.jhazmat.2006.10.034
    [24] 李凡修, 辛焰, 陈武. 含油污泥脱水性能试验[J]. 环境污染与防治, 2001, 23(3): 105-106. doi: 10.3969/j.issn.1001-3865.2001.03.004
    [25] 吕旭. 微波强化炼厂含油污泥破乳脱水试验研究[D]. 济南: 山东大学, 2020.
    [26] 王小静. 聚合物驱采出乳状液破乳剂的筛选、合成及性能研究[D]. 西安: 西北大学, 2018.
    [27] KANG W L, YIN X, YANG H B, et al. Demulsification performance, behavior and mechanism of different demulsifiers on the light crude oil emulsions[J]. Colloids and Surfaces A: Physicochemical and Engineering Aspects, 2018, 545: 197-204.
  • 加载中
    Created with Highcharts 5.0.7访问量Chart context menu近一年内文章摘要浏览量、全文浏览量、PDF下载量统计信息摘要浏览量全文浏览量PDF下载量2024-062024-072024-082024-092024-102024-112024-122025-012025-022025-032025-042025-050Highcharts.com
    Created with Highcharts 5.0.7Chart context menu访问类别分布DOWNLOAD: 2.6 %DOWNLOAD: 2.6 %HTML全文: 87.4 %HTML全文: 87.4 %摘要: 9.9 %摘要: 9.9 %DOWNLOADHTML全文摘要Highcharts.com
    Created with Highcharts 5.0.7Chart context menu访问地区分布其他: 95.8 %其他: 95.8 %XX: 2.6 %XX: 2.6 %保定: 0.0 %保定: 0.0 %克拉玛依: 0.0 %克拉玛依: 0.0 %北京: 0.6 %北京: 0.6 %台州: 0.0 %台州: 0.0 %张家口: 0.0 %张家口: 0.0 %惠州: 0.0 %惠州: 0.0 %武汉: 0.0 %武汉: 0.0 %洛阳: 0.0 %洛阳: 0.0 %济南: 0.0 %济南: 0.0 %深圳: 0.2 %深圳: 0.2 %萍乡: 0.0 %萍乡: 0.0 %资阳: 0.0 %资阳: 0.0 %运城: 0.0 %运城: 0.0 %郑州: 0.0 %郑州: 0.0 %重庆: 0.1 %重庆: 0.1 %金华: 0.0 %金华: 0.0 %长治: 0.0 %长治: 0.0 %阳泉: 0.1 %阳泉: 0.1 %其他XX保定克拉玛依北京台州张家口惠州武汉洛阳济南深圳萍乡资阳运城郑州重庆金华长治阳泉Highcharts.com
图( 7) 表( 4)
计量
  • 文章访问数:  6768
  • HTML全文浏览数:  6768
  • PDF下载数:  83
  • 施引文献:  0
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1-04-09
  • 录用日期:  2021-06-17
  • 刊出日期:  2021-08-10
安静, 周龙涛, 贾悦, 徐阳, 马杨飞, 孙磊. 新疆油田含油污泥破乳-离心脱水工艺优化[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引用本文: 安静, 周龙涛, 贾悦, 徐阳, 马杨飞, 孙磊. 新疆油田含油污泥破乳-离心脱水工艺优化[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AN Jing, ZHOU Longtao, JIA Yue, XU Yang, MA Yangfei, SUN Lei. Process optimization of demulsification and centrifugal dewatering of oily sludge in Xinjiang oilfield[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Citation: AN Jing, ZHOU Longtao, JIA Yue, XU Yang, MA Yangfei, SUN Lei. Process optimization of demulsification and centrifugal dewatering of oily sludge in Xinjiang oilfield[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21-2729. doi: 10.12030/j.cjee.202104046

新疆油田含油污泥破乳-离心脱水工艺优化

    通讯作者: 周龙涛(1988—),男,硕士,工程师。研究方向:固体污染治理技术。E-mail:352950515@qq.com
    作者简介: 安静(1984—),女,学士,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固体废物治理技术。E-mail:jingan@petrochina.com.cn
  • 1. 新疆油田公司工程技术研究院,克拉玛依 834000
  • 2. 新疆油田公司安全环保处,克拉玛依 834000
  • 3. 新疆油田公司采油二厂,克拉玛依 834000
  • 4. 新疆油田公司采油一厂,克拉玛依 834000

摘要: 针对新疆油田含油污泥成分复杂、油水分离困难、处理难度大的特性,基于破乳剂、絮凝剂和助剂的油水高效破乳、絮体混凝沉降和助剂骨架强化脱水作用,使用复合调理剂对其进行了处理;并采用响应曲面法研究了破乳剂复配比例、温度、絮凝剂质量浓度对破乳脱水效果的影响。结果表明,各因素影响程度排序为:温度>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高温有利于污泥脱水的主要原因是,高温有助于降低体系粘度、提升水滴流动性、推动水滴热运动,进而辅助水滴的团聚,最终实现油水分离。在最佳操作条件下(破乳剂NP-9∶SDBS为9∶1且质量浓度为4 g·L−1、温度51 ℃、絮凝剂质量浓度为16 mg·L−1、生石灰加量为1%)进行含油污泥破乳离心分离脱水,脱水率可达92.55%。SEM观察结果表明,复配破乳剂通过改变油泥的堆积方式、增加泥块的疏松程度、增大泥块的孔洞来提高油泥的脱水性能。本研究结果可以为含油污泥减量化处理的现场应用提供参考。

English Abstract

  • 含油污泥产生于油田企业生产过程中,是一类由矿物质、矿物油、处理添加剂等构成的固体废物,属于《国家危险废物名录(2021)》(HW08废矿物油与含矿物油废物)[1]中的含矿物油危险废物。含油污泥成分复杂,处理难度大,油水分离困难[2-4]。破乳脱水是油泥减量化及资源化处理过程中的关键环节[5]。当前,我国含油污泥脱水主要集中于“调质-固液分离”工艺。含油污泥调质一般采用氧化法[6]、破乳法[7]、絮凝法[8]和生物法[9],旨在破坏油水混合状态,增强后续固液分离效果。刘宇程等[10]将破乳剂、聚合氯化铝和PAM联用,以处理吐哈油田联合站原油储罐罐底油泥,油泥在60 ℃复合药剂破乳2 h,再于10 000 r·min−1 2次离心10 min后,脱水率可达85.70%、脱油率可达67.10%。韩卓等[11]通过正交复配实验发现,当非离子型脂肪醇聚氧乙烯醚以1.5 mL·kg−1、生石灰投以1%、聚丙烯酰胺以0.05%加入到某油田罐底含油污泥搅拌破乳30 min,真空抽滤脱水率可达60%。破乳剂能够显著降低界面张力并具有亲水亲油双重特性,能打破油水之间的乳化状态,从而将水从油泥中分离出来[12]。因此,根据含油污泥的特性,优选破乳剂或采用2种或多种破乳剂共同作用进行破乳,可以利用其各自破乳特异性促进破乳效果的提升[13]。另外,在破乳剂中加入絮凝剂能够进行电中和,降低静电斥力,通过吸附架桥和沉淀物网捕等作用进一步改善油泥脱水性能;同时,在破乳后油泥中加入助剂可以在过滤时起骨架支撑作用,可改善油泥过滤脱水性能,提高油泥脱水效果[14]

    本研究针对新疆油田某联合站污水处理系统产生的含油污泥,考察破乳剂种类及用量、复配比例、助剂种类及用量、絮凝剂质量和温度对油泥脱水率的影响;筛选出3个主要因素及参数范围,利用响应曲面法对操作参数进行优化,确定其最佳工艺条件;最后采用扫描电子显微镜观察油泥破乳前后的表面形态,以考察其主要的脱水机制。本研究结果可以为含油污泥减量化处理的现场应用提供参考。

  • 实验所用的油泥取自新疆油田某场站,油泥呈黑色,含水率高,且含有部分油,密度较高,难以通过静置达到油水固分离。油泥样品的含水率、含油率和含固率分别为:85.65%、12.61%、1.74%。

    主要试剂:聚丙烯酰胺(简称为KW-01,购自新疆油田场站现场)、十六烷基三甲基溴化铵(简称CTAB)、硅酸钠、氧化钙、甲苯、均为分析纯,购自成都科龙化工试剂厂;十二烷基苯磺酸钠(简称SDBS)为分析纯,购自上海阿拉丁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脂肪醇聚氧乙烯醚(简称AEO-9)和壬基酚聚氧乙烯醚(简称为NP-9)均为分析纯,购自上海麦克林生化科技有限公司。

    主要仪器:台式高速离心机(LC-LX-H185C,上海力辰邦西仪器科技有限公司);水浴恒温振荡器(THZ-92A,上海博讯生物仪器公司),扫描电子显微镜(Quanta 450)。

  • 取30 mL油泥于50 mL离心管中,加入设定质量或体积的破乳剂、助剂及絮凝剂作为含油污泥复合调理剂(具体见1.4)。将离心管放入水浴恒温振荡器中,在设定温度下以200 r·min−1的转速振荡30 min,转移至离心机中,在5 000 r·min−1的转速下离心5 min。离心后油、水、固3相分层,量取水的体积。

  • 脱水率的计算参考式(1)。

    式中:$ \mu $为脱水率;v为破乳离心后水的体积,mL;$ \rho $为水的密度,1 mg·L−1V为破乳前油泥的体积,mL;W为破乳前油泥的含水率。

    油泥微观结构观察通过扫描电子显微镜观察油泥经过破乳前后的微观结构的变化。油泥的组分测定根据新疆油田现采用中国石油天然气股份有限公司企业标准《油田污泥中油、水、固含量的测定》(Q/SY XJ0025-2020)(征求意见稿)。

  • 1)含油污泥脱水性能以脱水率参考评价指标,采用单因素轮换法,通过控制变量设计,分别研究破乳剂种类及用量(0~7 mg·L−1)、复配比例(0∶10~10∶0)、助剂种类及用量(0~2.5%)、絮凝剂质量浓度(0~50 mg·L−1)和温度(20~80 ℃)对油泥脱水率的影响,筛选出影响油泥脱水率的3个主要变量及对应参数。

    2)响应曲面优化实验设计。在单因素实验选择的3个主要变量及对应参数的基础上,以脱水率为响应值,采用Design-Expert 10.0.8中的Box-Benhnken模型,对含油污泥破乳的操作条件进行响应面分析实验,并利用ANOVA分析及二次回归模拟对实验结果进行分析,以此确定模型的可行性及含油污泥破乳工艺的最优操作参数。

    3)验证实验设计。按照模型预测的含油污泥工艺最优操作参数,进行3次平行试验,测定脱水率,验证模型的可靠性。

  • 1)单一破乳剂的种类和用量对油泥脱水工艺的影响。实验选用CTAB、SDBS、AEO-9和NP-9为破乳剂研究破乳剂种类以及浓度对油泥破乳脱水的影响。实验结果如图1所示。由图1可知,不同破乳剂及同一破乳剂的不同浓度对应的脱水率差别较大,这表明破乳剂种类和浓度对含油污泥脱水率均具有显著影响。随着破乳剂浓度的增加,脱水率均呈现先急速增加后缓慢下降的趋势。这主要受到油水界面张力的影响。实验采用的CTAB、SDBS、AEO-9和NP-9均为表面活性剂,存在临界胶束浓度(critical micelle concentration,CMC)。一般来说,当表面活性剂的质量浓度小于CMC时,表面活性剂分子主要以单体的形式吸附在油水界面,此时随着表面活性剂质量浓度增加,吸附量亦增加,油水界面张力迅速下降,在离心过程中含油污泥中的乳化水滴不断聚集并发生沉降,脱水率随之增大;但当表面活性剂质量浓度在CMC附近时,界面吸附量趋于饱和,界面张力趋于最小点,脱水率达到最大;当表面活性剂质量浓度继续增加时(大于CMC),表面活性剂分子会聚集形成胶束,导致界面张力增加,使得脱水率下降[15]。另外,不同表明活性剂有着不同的CMC,因此对油泥脱水率的影响也不同。SDBS和NP-9对油泥脱水效果较好,在质量浓度分别为4.5、3.5 g·L−1时,脱水率分别能达到79.65%、77.61%。

    2)破乳剂复配比例对油泥脱水工艺的影响。高分子破乳剂之间具有协同效应[16],可增大脱水率,破乳剂的复配综合了单剂的优点,破乳能力更佳。根据单一破乳剂的筛选结果,选用脱水效果好的SDBS和NP-9进行破乳剂复配实验,在破乳剂质量浓度控制为4 g·L−1时,研究2种破乳剂以不同比例加入油泥中对油泥破乳离心脱水效果的影响,结果如图2所示。由图2可知,2种破乳剂复配使用的脱水效果均好于单一破乳剂,其油泥的脱水率更高。同时,随着NP-9占比的增加,油泥的脱水率呈现先增加后降低,然后逐渐增大的趋势。实验结果表明,在1种破乳剂为主导,另1种破乳剂为辅助情况下,实验效果最好。当2种破乳剂NP-9和SDBS以9∶1加入油泥中时,油泥的脱水率最高,为82.64%,说明2者中NP-9起着主导作用。这是因为,在离子型表面活性剂(SDBS)中加入非离子表面活性剂(NP-9)可以使原来的离子表面活性剂的离子基团间的斥力减弱,使界面排列得更加紧密,从而更有助于油泥脱水[17]

    3)助剂种类及浓度对油泥脱水工艺的影响。在最佳破乳剂复配方案条件下,本实验选2种常用的助剂(生石灰和硅酸钠),研究助剂种类及浓度对油泥破乳脱水的影响,实验结果如图3所示。由图3可知,随着助剂浓度的增加,脱水率均相应增加,但变化趋势不同。生石灰在0.1%~0.5%梯度下脱水率陡增,在1%~1.5%的浓度区间内脱水效果较稳定,大于2.0%浓度后脱水率大幅度降低。而随着硅酸钠质量分数的提高,油泥脱水率逐渐增加。因为生石灰、硅酸钠等在污泥中形成坚硬的网格骨架[18],使污泥保持多孔结构和高通透性,从而提供更多的微细水流通道,以此提高脱水率[19-20]。当生石灰加药浓度为1%(w/v)时,油泥破乳离心后的脱水率达到最佳,为85.95%。这是因为,生石灰能与油泥中的沥青质反应生成盐,促进油分的溶解;同时,生石灰也能与油泥中的油反应形成羧酸盐界面活性成分,进而提高破乳效果[21]。但当生石灰含量达到2.0%时,脱水率明显下降,这与刘欢等[22]研究结果一致,其可能的原因是,大量的生石灰与水反应生成的氢氧化钙颗粒并结块,对脱水造成一定影响。因此,确定助剂为生石灰且加药浓度为1%,进行后续的实验。

    4)絮凝剂质量浓度对油泥脱水的影响。在最佳破乳剂复配方案和最佳助剂加药浓度条件下,研究絮凝剂种类及质量浓度对油泥破乳脱水率的影响,实验选用的絮凝剂为聚丙烯酰胺KW-01,实验结果如图4所示。由图4可知,随着絮凝剂质量浓度的升高,油泥的脱水率先增加后趋于平稳;当絮凝剂质量浓度大于20 mg·L−1后,对油泥脱水率的影响开始不明显。絮凝剂的加入会改变含油污泥比阻,从而影响含油污泥的脱水效果;对于有机絮凝剂存在最佳加药浓度,若投加量过大,会形成结构松散的絮体,絮体中所含水分同样难以去除[23]。李凡修等[24]的研究结果表示,有机絮凝剂的质量浓度小于10 mg·L−1时,随着浓度的增加,油泥的比阻降低,有助于含油污泥的脱水;但浓度大于10 mg·L−1后,含油污泥的比阻几乎不变化,其油泥脱水效果不会随絮凝剂质量浓度的增加而提高。絮凝剂最佳质量浓度为20 mg·L−1,依此开展后续的实验研究。

    5)温度对油泥脱水的影响。升高油泥的温度可以降低油泥的黏度,水滴扩散的摩擦力会随着变小,从而有利于水滴的聚结和分离,改善污泥的流动性和脱水性能[25]。温度对油泥脱水率的影响如图5所示。由图5可知,当温度低于60 ℃时,随着破乳温度的提高,油泥脱水率急剧增加;当温度高于60 ℃时,温度升高对油泥的脱水率变化不明显。这是因为,一方面随着温度的升高,含油污泥体系黏度降低,流动性增加,这加速了水滴迁移、聚集及分离的过程;另一方面,高温能加剧含油污泥中乳化水滴的热运动,提高水滴与水滴的碰撞概率,加速水滴聚并形成更大粒径的水滴,达到油水分离的目的。此外,升高温度还可以使破乳剂分子分散能力增强,润湿角变小,改变润湿角有利于原油从泥砂中脱落,提高破乳效果[26-27]。但温度升高,工艺成本也会增加,最终选用反应温度为60 ℃,其脱水率能够达到92.52%。

  • 由单因素实验结果可知,生石灰对油泥脱水率有一定影响,但当生石灰用量在0.5%~1.5%时,油泥脱水率影响较小。因此,选择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和温度3个因素,以脱水率为响应值,采用Box-Benhnken模型模拟,最终的实验因素与水平见表1,实验结果见表2

    利用Design Expert软件对模型实验运行结果进行ANOVA分析,并进行多元回归拟合,拟合得到的响应面模型见式(2),对响应模型方程进行方差分析及显著性检验结果见表3,响应面优化模型可信度分析结果见表4

    表3可知,模型F值=22.19、P=0.000 2<0.05,模型显著,表明可信度较高;而失拟项P=0.064 6>0.05,为不显著,表明模型合理;温度(C)的P值小于0.000 1,为极显著影响因子;破乳剂比例(A)、絮凝剂质量浓度(B)的P均小于0.05,为显著影响因子。F值越大,表明该影响因子对实验结果影响越大。从表3中可得,温度(F=122.12)对油泥脱水率的影响远大于其余影响因子,表明在破乳过程中,温度对脱水率的影响最大,需要严格控制。其余因素的影响次序为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破乳剂比例与温度的F=2.49,大于其余2因素之间的F值,表明破乳剂比例与温度之间的交互作用最为显著。由表4可知,模型的校正决定系数($R_{{\rm{adj}}}^2$)为0.922 6,表明有7.74%的的数据不能由该模型解释;R2为0.966 1,变异系数(CV)为0.62%远小于10%,表明预测值与实测值之间存在很好的相关性,模型可信度和精密度很高。综上,该模型对油泥破乳离心脱水操作参数的预测是精确有效的。

    根据实验数据,做出3因素两两之间的交互作用对目标响应值的响应面图,如图6所示。三维响应曲面图不仅显示单因素的影响,且反映出各因素交互作用的强弱。由图6可知,反应温度、絮凝剂质量浓度增加,油泥离心脱水效果呈现先升后降的趋势,当反应温度为51.3 ℃、絮凝剂质量浓度为15.8 mg·L−1时,油泥的脱水率最高。由图6(a)图6(b)可见,破乳剂比例为9∶1时油泥离心脱水效果较好;由图6(a)图6(c)可见,絮凝剂质量浓度为15.8 mg·L−1时,油泥的脱水率最高,但破乳剂比例和絮凝剂质量浓度的变化对脱水效果影响均较小。由图6(a)可知,破乳剂比例对油泥脱水效果的影响大于絮凝剂质量浓度的影响。因此,各因素对离心脱水影响的次序是:温度>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与图6(a)图6(b)相比,图6(c)的曲面最为陡峭,具有明显的最高点,曲面图对应的等高线最接近椭圆形且更密集,表明温度与絮凝剂质量浓度交互影响作用最显著。而图6(a)曲面图最平缓,基本没有最高点,且对应的等高线最分散,表明破乳剂比例与絮凝剂质量浓度交互影响最不显著。上述内容与表3的数据分析吻合,3因素两两交互作用的强弱顺序为絮凝剂质量浓度与温度>破乳剂比例与温度>破乳剂比例与絮凝剂质量浓度。

    通过Design-Expert 10.0.8 的二阶回归模型得出最优条件:破乳剂比例:9∶1、絮凝剂质量浓度15.8 mg·L−1、反应温度51.3 ℃。此时模拟油泥的脱水率为92.05%。为验证该模型的可靠性,考虑实际操作因素,在破乳剂比例为9∶1、絮凝剂质量浓度为16 mg·L−1、反应温度为51 ℃条件下进行3组平行实验,得到油泥脱水率为92.55%。与实际脱水率相比,模型预测值仅偏差0.50%,进一步证明该模型对油泥破乳条件的预测是可信的。

  • 对破乳前后的含油污泥进行扫描电子显微镜观察,结合实验结果,分析复配破乳剂对含油污泥表面形态的改变及原因。图7(a)图7(b)为破乳离心前和破乳离心后油泥的扫描电镜图片。图7(a)显示,破乳前油泥呈团块,块与块之间相互紧密堆积形成大的油泥团,表面缝隙少且小;图7(b)显示,添加复配破乳剂后,大的油泥团转变为小颗粒,颗粒与颗粒之间松散,呈片状堆积体,空隙大且多,能为油泥中微细水提供更多的通道。基于实验结果,可能的脱水过程为:当含油污泥中生石灰加量为1%、破乳剂比例为9∶1、絮凝剂质量浓度为16 mg·L−1、温度为51 ℃时,复配破乳剂将大油团“破碎”为小颗粒,油、水、泥部分分离;在絮凝剂和生石灰的作用下,部分脱水的小颗粒形成松散、多孔、具有支撑骨架的片状小堆积体,进一步强化了离心脱水的效果。因此,添加复配破乳剂能通过改变油泥的堆积方式、增加泥块的疏松程度、增大泥块的孔洞来提高油泥的脱水性能。

  • 1)对于新疆油田含油污泥,添加复配破乳剂能显著提高油泥离心脱水效果。在破乳剂复配比例为NP-9∶SDBS=9∶1、加量为4 g·L−1、生石灰加量1%、聚丙烯酰胺(KW-01)加量20 mg·L−1、反应温度60 ℃时,油泥脱水率能达到92.50%。

    2)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温度为影响油泥离心脱水的主要因素,且温度为对离心脱水影响最大,影响大小排序为:温度>破乳剂比例>絮凝剂质量浓度。

    3)在生石灰加量为1%的基础上,通过响应曲面分析对复配破乳剂的反应条件进行优化实验,在破乳剂比例为9∶1、絮凝剂质量浓度为16 mg·L−1、反应温度为51 ℃,此时油泥离心脱水后脱水率为92.55%。

参考文献 (27)

返回顶部

目录

/

返回文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