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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

赵凤霞, 程瑶, 高朋阳, 穆征, 武金坤, 蒋小满.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J]. 环境化学,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引用本文: 赵凤霞, 程瑶, 高朋阳, 穆征, 武金坤, 蒋小满.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J]. 环境化学,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ZHAO Fengxia, CHENG Yao, GAO Pengyang, MU Zheng, WU Jinkun, JIANG Xiaoman.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the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Citation: ZHAO Fengxia, CHENG Yao, GAO Pengyang, MU Zheng, WU Jinkun, JIANG Xiaoman.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the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

    通讯作者: Tel:13930012212, E-mail:chengyao1108@163.com
  •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U1802241,U204021,92047204,11371117),河北省自然科学基金创新研究群体项目(E2020402074),河北省高等学校技术研究项目(ZD2019005)和河北省研究生创新基金(CXZZBS2020152,CXZZSS2021090)资助.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the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

    Corresponding author: CHENG Yao, chengyao1108@163.com
  • Fund Project: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U1802241, U204021, 92047204, 11371117), Innovative Research Group of Hebei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E2020402074), Universit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Research Project of Hebei, China (ZD2019005) and Graduate Innovation Foundation of Hebei Province (CXZZBS2020152,CXZZSS2021090).
  • 摘要: 海河流域人口密集,大中城市众多,在我国政治经济中具有重要地位。漳河,属海河流域漳卫南运河水系,是漳卫河的一大支流。本研究以漳河上游流域表层沉积物为研究对象,采用相对累积频率法和归一化法建立了4种重金属(Cr、Ni、Cu、Pb)的区域地球化学基线。根据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定量计算了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污染的人为贡献率。根据不同背景参考值(土壤背景值、重金属浓度中值和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采用地质累积指数和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对沉积物中重金属的污染水平和生态风险进行评价。沉积物中Cr、Ni、Cu、Pb的平均含量分别为91.51、43.33、21.93、18.30 mg·kg−1,接近中国土壤背景值。计算的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略低于沉积物中重金属的平均含量。Cr、Ni、Cu、Pb的平均人为贡献率为17.14%、11.16%、50.92%、29.35%,表明人为影响较小。此外,Igeo和EI结果表明,沉积物重金属处于无污染至轻度污染状态,具有较低的生态风险。
  • 电絮凝法中,可溶性阳极在外加电场的作用下产生大量阳离子,进而发生水解、聚合,生成一系列氢氧化物、羟基络合物,这些物质能迅速聚结水中的胶态杂质并使其沉淀,最终实现污染物与水的分离。同时,阴、阳极产生的H2、O2等微气泡可吸附在污染物絮体表面,其产生的气浮作用能将悬浮物带到水面,从而去除废水中的污染物[1-2]。电絮凝净水的主要机理包括电气浮作用、电氧化还原作用以及电絮凝作用[3-4]。胡承志等[5]发现,以铝为阳极的电化学方法合成高含量Al13絮凝形态是提高水处理效果的关键。新型电极材料、电解质、反应器结构设计与藕合工艺开发是电絮凝水处理技术的研究趋势。然而,电絮凝中极板钝化问题一直制约着电絮凝技术的发展和应用,钝化膜的形成会增加电耗,降低阳极反应速率,减缓絮凝反应速率,进而影响絮凝效果。因此,研究倒极法控制极板钝化具有重要意义。

    引起极板钝化的原因主要有2种[6-7]:1)成相膜理论认为,在金属表面可以生成较薄的复合分子氧化膜,这层薄膜使溶液和金属表面之间有新电阻产生,导致阳极电势增大,电流主要在析氧、生成高价反应物等反应过程中消耗,使阳极板溶解速度下降,而且少量极板溶解产生的金属离子也会与溶液中其他物质反应,生成固态物质附着于极板表面;2)吸附理论认为,电极的钝化是由于氧、氧化剂等单分子在金属表面形成吸附层所引起的,致使溶液和金属界面结构发生变化,阳极反应活化能升高,减缓阳极反应速率。对于Al电极的电絮凝过程来说,在金属/氧化物界面,O2-向内迁移与金属反应形成A12O3;而在氧化物/电解液界面,Al3+向外迁移与水反应形成A12O3,最终在Al阳极表面形成了致密的A12O3钝化膜。目前,消除电极钝化的方法主要有电化学清洗法、机械去除法和倒极法[8-10]。电化学清洗法是极板上的钝化膜在通入电流的情况下被酸、碱或盐溶液溶解的一种方法,操作复杂,消耗清洗药剂,增加去钝成本;机械去除法即在外力的作用下将钝化膜直接从极板上剥离,是一种可靠的去钝方法,但不适用于大规模的电絮凝设备;倒极法是在正常处理污水的同时,通过极板阴阳极的倒换来除钝,相对于电化学清洗法和机械去除法更加经济、有效且不影响装置运行。

    极板钝化限制了电絮凝技术的工业现场应用,但目前对于电絮凝处理具体废水操作过程中如何经济、有效消除极板钝化的研究尚较少。本研究采用电絮凝法处理油田压裂废水,通过扫描电镜(SEM)和能谱(EDS),定性、定量分析了倒极前后铝极板表面形态和元素的变化量,研究了极板钝化层成分及量变趋势,为倒极法控制极板钝化提供了理论支持和控制参数,对现场电絮凝反应器的设计及操作运行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水样为某油田现场的压裂废水,其离子组成及水质分析结果如下:K+ 2 101.36 mg·L−1,Na+ 1 501.35 mg·L−1,Ca2+ 423.70 mg·L−1,Mg2+ 51.63 mg·L−1,Cl 5 102.35 mg·L−1SO24 24.00 mg·L−1HCO3 922.35 mg·L−1CO23 14.53 mg·L−1

    根据废水离子含量的分析结果,按照Stiff-Davis稳定指数结垢理论方法[11]计算结垢指数,计算方法如式(1)所示。

    ISI=SpHSpHs (1)

    式中:ISI为结垢指数,若ISI <0,CaCO3未饱和不结垢,ISI >0,可能结垢;SpH为系统中实际的pH;SpHs为系统中CaCO3达饱和时的pH。压裂废水CaCO3结垢趋势理论预测ISI = 6.6 − 6.931 = − 0.331,压裂废水本身无结垢倾向。

    ICS2100离子色谱仪(ICS2100,美国Dionex公司);扫描电镜(MIRA3,捷克TESCAN公司);能谱仪(XFlash Detector 630M,德国Bruker公司);稳流自动倒极直流电源(WYK-60V30A,上海意泽电气公司),电流调节为3~30 A。

    PFR电絮凝反应器(自制):由透明有机玻璃制成,尺寸为260 mm×216 mm×242 mm,有效容积为3.9 L,极板间距可调为40~60 mm,极板为Al板。实验装置流程结构见图1

    图 1  电絮凝反应装置流程结构示意图
    Figure 1.  Structure diagram of the flow structure electroflocculation reactor

    1)设置电絮凝反应器极板间距44 mm,电流控制为6~10 A,电流密度为130 A·m−2。启动泵连续向反应器中输入污水,总时间为20 h,在不同时间段(0、4、12、20 h),从阴、阳极板上取小块极板进行SEM和EDS分析。

    2)通过EDS定性、定量分析阴、阳极板表面各种元素的含量,进而得出极板表面Al2O3和CaCO3的含量,考察含量(钝化程度)随电絮凝时间的变化规律。

    3)处理废水20 h后,自动倒极同以上操作,考察倒极对极板钝化的缓解效果,取样通过EDS定性分析来确定钝化物的含量。

    4)极板取样:按照不同时间(0、4、12、20 h),取极板样品(大小约8 mm×8 mm)进行SEM和EDS分析。

    废水离子含量通过离子色谱仪按照《油田水分析方法》(SY/T 5523-2016)[12]测定;极板表面形貌采用SEM分析,加强电压为30.0 kV;电极表面原子含量采用EDS分析测定。

    在电絮凝处理中,阳极是牺牲性电极,变化最为明显,实验中不同时段的阳极板表面形态如图2所示。从图2(a)可以看出,反应开始前,阳极表面较为致密,电絮凝反应4 h后(图2(b)),阳极表面发生电化学溶解,有明显开裂;电絮凝处理20 h后(图2(c)),阳极表面出现致密的蚀坑,蚀坑周围有一些沉积物。阳极倒极20 h后(图2(d)),极板表面蚀坑周围的沉积物减少,变得凹凸不平,致密的蚀坑消失。

    图 2  不同反应时间段阳极板表面SEM图
    Figure 2.  SEM images of anode electrode surface during different reaction time intervals

    电絮凝反应进行时,在电极板表面发生溶解反应,不同时段表面成分含量会发生变化,取不同反应时段极板进行EDS分析。图3表1分别是反应12 h时段阴极板EDS图和各种元素的含量结果。可以看出,O、Al、C原子比例较高,C含量属于极板自身特征且对后续分析基本没有影响。Fe、Ar含量较小,应是极板本身组成的微量杂质元素,Ca来源于废水电絮凝处理过程中吸附于极板表面的钙垢,因此,确定由O、Al、Ca元素来分析极板表面沉积物的摩尔百分含量。

    图 3  反应12 h阴极板的EDS图谱
    Figure 3.  EDS spectrum of the cathode electrode after12 hours of reaction
    表 1  反应12 h阴极板的EDS分析结果
    Table 1.  Analysis of EDS results of cathode electrode after 12 hours of reaction %
    元素 质量百分比 原子百分比
    C 20.39 32.43
    O 23.32 27.85
    Al 55.77 39.49
    S 0.12 0.07
    Ar 0.14 0.06
    K 0.02 0.01
    Ca 0.05 0.02
    Fe 0.19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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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上述分析方法,取不同时段的极板样品,在每个样品表面选不同位置的3个点进行EDS分析。取3个点的平均值作为该时段极板表面的元素含量值(主要为O、Al和Ca含量),将原子含量转换为相应沉积物(Al、Al2O3、CaCO3)分子摩尔百分含量,其变化趋势如图4图5所示。可以看出,倒极前阳极板溶解较快,阳极板的快速溶解使吸附在阴极板表面的CaCO3吸附量迅速上升,在4 h时,其相对摩尔百分含量达到最高值,为0.44%。此后,随着阳极板的溶解呈快速下降,导致与之对应的是阳极板表面上Al2O3含量上升,这表明阳极板表面吸附有新生成的Al2O3氧化膜,同时阴极板上CaCO3的摩尔百分含量较初期0.03%有所增长,二者含量的增加导致Al阳极溶解速度变慢,引起电絮凝效率下降,即引起极板钝化。在倒极后阳极板上Al2O3含量变化幅度较小,由11.87%下降到9.28%,阴极板表面CaCO3吸附量的变化为0.01%~0.34%,控制在较小的范围内。

    图 4  倒极前阴-阳极板表面钝化层成分随电絮凝时间的变化趋势
    Figure 4.  Variation trends of composition of surface passivation layer in the cathode-anode electrodes withelectricflocculation time before reversing electrodes
    图 5  倒极后阴-阳极板表面钝化层成分随电絮凝时间的变化趋势
    Figure 5.  Variation trends of composition of surface passivation layer in the cathode-anode electrodes withelectricflocculation time after reversing electrodes

    在Al阳极溶解的同时,其表面亦发生反应,反应式见式(2)和式(3)。

    Al3++3O2=Al2O3 (2)
    2Al+3O=Al2O3 (3)

    反应所产生的Al2O3逐渐覆盖在Al阳极表面而形成致密的绝缘氧化膜,氧化膜会一直生长到该膜的电阻能够阻止电流通过阳极时才停止,这一过程称为Al阳极的“钝化”[8]。所用阴阳极板放置在空气中,因空气氧化形成了部分Al2O3,其含量为30.53%。由图4(a)可知,电絮凝开始时,Al阳极表面的Al2O3迅速溶解,4 h后,阳极板表面的Al2O3含量随时间的延长而增大,经过20 h,增加了18.41%,这表明阳极板表面由于Al2O3的覆盖发生钝化,Al2O3含量与反应时间呈线性关系,线性方程如式(4)所示。

    y=0.9151t+30.423,R2=0.9992 (4)

    根据上述实验数据结果,电絮凝过程每反应1 h,电极表面Al2O3含量增大1%。

    电絮凝过程中阴极发生析氢反应,阴极区域会有大量的OH富集,当废水中的阳离子经过该区域时,会析出相应的氢氧化物沉淀。此外,废水中的CO23/HCO3与阳离子反应产生的碳酸盐沉淀吸附在阴极板上,也会引起阴极板钝化,见式(5)和式(6)。

    CO23+Ca2+=CaCO3 (5)
    Ca2++HCO3+OH=CaCO3+H2O (6)

    电絮凝处理Ca2+含量较低的水样时,少量的CaCO3会沉积在阴极板表面,并不会迅速造成电极的快速钝化,但当电絮凝装置运行时间足够长时,CaCO3沉淀可成为电极钝化的主要因素。由图5(b)可知,经过20 h后,倒极后的阴极板CaCO3的含量增长了0.33%。CaCO3分子的面积约为Al原子的2.5倍,当极板表面CaCO3所覆盖面积占到10%以上,即CaCO3含量约为4%时,就可能会对电极造成较为明显的影响,在运行约200 h后,才能达到这一覆盖率,此时,极板须清洗去除CaCO3

    倒极后,原来的阳极变为阴极,在阴极板表面发生还原反应,使Al2O3含量随电絮凝时间的延长而减小。如图5(a)所示,倒极后的阴极板表面Al2O3含量在20 h内由48.94%下降到18.73%,倒极不仅溶解了该电极作为阳极板时因钝化产生的Al2O3,同时也溶解了极板本身因空气氧化形成的Al2O3。以上结果表明倒极对消除Al2O3引起的极板钝化效果良好。

    图4(a)所示,电絮凝20 h,阴极板Al2O3含量由30.53%下降到11.87%,表明Al极板作阴极时发生还原反应,难以生成Al2O3钝化膜。倒极使原来的阴极变为阳极,在前期4 h,倒极后的阳极板的溶解较快,极板表面吸附的Al2O3含量降低。当电极表面的钝化速率小于阳极电化学溶解速率时,钝化膜难以形成[13],倒极后阳极表面Al2O3含量随电絮凝时间的延长而减小,在运行20 h之内,由11.87%降低至9.28%,表明倒极对原阴极表面Al2O3同样具有溶解性,不会引起极板的钝化。倒极后,极板表面CaCO3的吸附量变化较小,由于水样中Ca2+含量较低,倒极使CaCO3的吸附量控制为0.01%~0.34%,可有效控制极板钝化。

    1)在电絮凝处理油田压裂废水过程中,阳极钝化层的主要成分是Al2O3,阴极钝化层的主要成分是CaCO3

    2)铝电极表面本身有较为致密的氧化膜,电絮凝反应4 h后,铝阳极表面有明显的溶解反应发生;电絮凝反应20 h后,铝阳极表面出现致密蚀坑,溶解速度变慢;阳极倒极20 h后,极板表面变得凹凸不平,致密的蚀坑消失,表明倒极对消除阳极板钝化层具有一定的作用。

    3)倒极对极板表面吸附的Al2O3有溶解性,倒极后的阴极板表面Al2O3含量在20 h内由48.94%下降到18.73%,阳极板Al2O3含量由11.87%降低到9.28%,这表明倒极可以有效消除Al2O3氧化膜对极板钝化的影响;对于Ca2+含量较低的压裂废水,倒极使CaCO3的吸附量控制为0.01%~0.34%,其可有效控制极板的钝化发生。

  • 图 1  研究区域及采样点

    Figure 1.  Study area and sampling points

    图 2  河流沉积物重金属含量分布

    Figure 2.  Distribution of heavy metals contents in river sediments

    图 3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的浓度分布直方图及箱线图(n=32)

    Figure 3.  Histogram and box diagram of heavy metal concentration distribution in sediments of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

    图 4  表层沉积物重金属的人为贡献率

    Figure 4.  Anthropogenic contribution rate of heavy metals in surface sediments

    图 5  基于不同参考背景值的沉积物中重金属的地质累积指数(Igeo)和潜在生态风险指数(EI)结果热图

    Figure 5.  The hotmaps of the results of Müller accumulation index (Igeo) and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 (EI) of heavy metals in the sediment based on different reference background values

    图 6  沉积物重金属地质累积指数(Igeo)

    Figure 6.  Accumulation pollution indexes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图 7  河流沉积物重金属的潜在风险评价(EI)

    Figure 7.  Potenti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river sediments (EI)

    表 1  表层沉积物重金属浓度汇总统计

    Table 1.  Summary statistics of the heavy metal concentrations of the surface sediments

    CrNiCuPb
    最小值/(mg·kg−144.2335.7812.4910.00
    最大值/(mg·kg−1175.5753.6263.4135.77
    均值/(mg·kg−191.5143.3321.9318.30
    中值(mg·kg−188.4343.0818.6418.47
    标准偏差/(mg·kg−124.304.6410.485.43
    相对标准偏差/%0.270.110.480.30
    CrNiCuPb
    最小值/(mg·kg−144.2335.7812.4910.00
    最大值/(mg·kg−1175.5753.6263.4135.77
    均值/(mg·kg−191.5143.3321.9318.30
    中值(mg·kg−188.4343.0818.6418.47
    标准偏差/(mg·kg−124.304.6410.485.43
    相对标准偏差/%0.270.110.48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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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其他区域沉积物重金属含量的比较(mg·kg−1

    Table 2.  Comparison of heavy metal content in sediments of other regions (mg·kg−1)

    位置LocationCrCuNiPb参考文献References
    漳河上游流域 The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91.5121.9343.3318.30本研究
    中国淮河流域Huaihe River, Anhui, China31.3032.7953.43[6]
    中国白洋淀Baiyangdian Lake,china62.5026.5029.1023.10[23]
    长江和淮河流域中下游浅水湖泊Freshwater lakes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and Huai River Basins74.6047.6038.3037.7[3]
    中国胶州湾Jiaozhou Bay, China86.1727.3132.3538.54[7]
    东阳江Dongyang River71.9086.2028.1079.10[24]
    三峡库区支流汝溪河Ruxi Tributary of the Three Gorges Reservoir79.6032.6941.3429.12[25]
    宝鸡市渭河Weihe River in Baoji City57.5748.8931.8015.70[26]
    长江中下游底泥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77.2046.4737.75[27]
    柳江中下游流域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Liujiang River53.7021.6022.5032.70[28]
    印度喀拉拉邦Kerala, India18.2050.4021.60[29]
    埃及红海海岸Coastal sediments, Red Sea, Egypt9.4317.5211.43[30]
    越南西贡河 Saigon River, Vietnam4.021.27[31]
    沙特阿拉伯红海Red Sea, Saudi Arabia2.102.162.75[32]
    韩国西南沿海河流River sediments of southwestern coastal Korea62.2029.7026.1032.10[33]
    山西省土壤背景值Soil background value ,Shanxi Province61.832.026.915.8[34]
    中国土壤背景值Soil background value,china66.825.533.821.9[34]
    位置LocationCrCuNiPb参考文献References
    漳河上游流域 The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91.5121.9343.3318.30本研究
    中国淮河流域Huaihe River, Anhui, China31.3032.7953.43[6]
    中国白洋淀Baiyangdian Lake,china62.5026.5029.1023.10[23]
    长江和淮河流域中下游浅水湖泊Freshwater lakes in 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and Huai River Basins74.6047.6038.3037.7[3]
    中国胶州湾Jiaozhou Bay, China86.1727.3132.3538.54[7]
    东阳江Dongyang River71.9086.2028.1079.10[24]
    三峡库区支流汝溪河Ruxi Tributary of the Three Gorges Reservoir79.6032.6941.3429.12[25]
    宝鸡市渭河Weihe River in Baoji City57.5748.8931.8015.70[26]
    长江中下游底泥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77.2046.4737.75[27]
    柳江中下游流域The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Liujiang River53.7021.6022.5032.70[28]
    印度喀拉拉邦Kerala, India18.2050.4021.60[29]
    埃及红海海岸Coastal sediments, Red Sea, Egypt9.4317.5211.43[30]
    越南西贡河 Saigon River, Vietnam4.021.27[31]
    沙特阿拉伯红海Red Sea, Saudi Arabia2.102.162.75[32]
    韩国西南沿海河流River sediments of southwestern coastal Korea62.2029.7026.1032.10[33]
    山西省土壤背景值Soil background value ,Shanxi Province61.832.026.915.8[34]
    中国土壤背景值Soil background value,china66.825.533.82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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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表层沉积物的区域地球化学基线

    Table 3.  Regional geochemical baseline of surface sediments

    重金属Heavy metal地球化学基线函数 Geochemical baseline functions地球化学基线值/(mg·kg−1)Geochemical baseline valueR2
    CrCr(mg·kg-1)=60.75+6.69×Al(%)85.560.89
    NiNi(mg·kg-1)=35.29+1.62×Al(%)41.460.98
    CuCu(mg·kg-1)=16.76+0.47×Al(%)18.390.84
    PbPb(mg·kg-1)=11.95+1.28×Al(%)16.330.96
    重金属Heavy metal地球化学基线函数 Geochemical baseline functions地球化学基线值/(mg·kg−1)Geochemical baseline valueR2
    CrCr(mg·kg-1)=60.75+6.69×Al(%)85.560.89
    NiNi(mg·kg-1)=35.29+1.62×Al(%)41.460.98
    CuCu(mg·kg-1)=16.76+0.47×Al(%)18.390.84
    PbPb(mg·kg-1)=11.95+1.28×Al(%)16.33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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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淡水沉积物质量指南的汇总统计

    Table 4.  Summary statistics of the and guideline freshwater sediment quality values

    重金属 Heavy metalCrNiCuPb
    TEL/(mg·kg−1,干重)43.322.731.635.8
    PEL/(mg·kg−1,干重)111.048.6149.0128.0
    <TEL/%0087.50100
    TEL – PEL/%84.3781.2512.500
    >PEL/%15.6318.7500
      TEL:阈值效应水平Threshold effects level;PEL:可能影响水平Probable effects level[39].
    重金属 Heavy metalCrNiCuPb
    TEL/(mg·kg−1,干重)43.322.731.635.8
    PEL/(mg·kg−1,干重)111.048.6149.0128.0
    <TEL/%0087.50100
    TEL – PEL/%84.3781.2512.500
    >PEL/%15.6318.7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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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1-05-28
  • 录用日期:  2021-07-04
  • 刊出日期:  2022-09-27
赵凤霞, 程瑶, 高朋阳, 穆征, 武金坤, 蒋小满.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J]. 环境化学,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引用本文: 赵凤霞, 程瑶, 高朋阳, 穆征, 武金坤, 蒋小满.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J]. 环境化学,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ZHAO Fengxia, CHENG Yao, GAO Pengyang, MU Zheng, WU Jinkun, JIANG Xiaoman.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the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Citation: ZHAO Fengxia, CHENG Yao, GAO Pengyang, MU Zheng, WU Jinkun, JIANG Xiaoman.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the upper reaches of Zhanghe River[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9): 2860-287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1052802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生态风险评价

    通讯作者: Tel:13930012212, E-mail:chengyao1108@163.com
  • 1. 河北工程大学水利水电学院,邯郸,056038
  • 2. 河北省智慧水利重点实验室;邯郸,056038
  • 3. 河北工程大学水生态文明与社会治理研究中心,邯郸,056038
  • 4.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咸阳,712100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U1802241,U204021,92047204,11371117),河北省自然科学基金创新研究群体项目(E2020402074),河北省高等学校技术研究项目(ZD2019005)和河北省研究生创新基金(CXZZBS2020152,CXZZSS2021090)资助.

摘要: 海河流域人口密集,大中城市众多,在我国政治经济中具有重要地位。漳河,属海河流域漳卫南运河水系,是漳卫河的一大支流。本研究以漳河上游流域表层沉积物为研究对象,采用相对累积频率法和归一化法建立了4种重金属(Cr、Ni、Cu、Pb)的区域地球化学基线。根据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定量计算了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污染的人为贡献率。根据不同背景参考值(土壤背景值、重金属浓度中值和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采用地质累积指数和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对沉积物中重金属的污染水平和生态风险进行评价。沉积物中Cr、Ni、Cu、Pb的平均含量分别为91.51、43.33、21.93、18.30 mg·kg−1,接近中国土壤背景值。计算的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略低于沉积物中重金属的平均含量。Cr、Ni、Cu、Pb的平均人为贡献率为17.14%、11.16%、50.92%、29.35%,表明人为影响较小。此外,Igeo和EI结果表明,沉积物重金属处于无污染至轻度污染状态,具有较低的生态风险。

English Abstract

  • 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快速发展,大量来自人为来源的重金属被排放到水生环境中[1-5]。水生环境中的金属是不可生物降解的。而重金属可以通过物理、化学和生物过程在沉积物和悬浮颗粒中积累[6]。然而,当沉积物中的环境条件发生变化时,化学和生物过程可能会使累积的重金属再循环回水柱,从而将沉积物变成内部污染源[7]。因此,研究沉积物重金属对评价人类活动对水环境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重金属主要来源于自然输入或人为活动。通过多元统计分析,可以追踪这些重金属的来源。地质累积指数和潜在生态风险指数被广泛用于评估它们所构成的风险[8]。然而,以往的研究表明,不同评估方法的结果有时并不一致[9]。因此,采用多种方法对沉积物质量进行评价,以获得更全面、更准确的信息是十分必要的。

    海河流域是一个农业、工业和城市化迅速发展的流域,在我国的国民经济发展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水生态环境受到广泛的关注[10-11]。漳卫河水系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为5.36×109 m3,是海河流域水资源量最大的子流域,主要由漳河、卫河两大支流组成。其水环境和水生态安全对海河具有重要影响。近年来,河流沉积物中的重金属污染已得到广泛研究[12]。Tang等对海河流域的滦河等9个主要子流域的表层沉积物的重金属污染、风险、毒性进行了综合评价[13],Cao等也对海河干流的有毒金属污染进行评价[14],结果均表明,人为输入是金属富集的一个重要贡献者,其中沉积物中Cd的污染程度较高。Zhang等对海河流域的大中型城市河流沉积物中的重金属(Cr、Cu、Ni、Pb、Zn)污染及其危害进行了评价,表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会导致城市河流沉积物中Cr、Zn的污染加剧[15]。赵海萍等对漳河上游水质及污染进行分析,浊漳南源的有机污染物污染程度远大其他河段[16]。郝红等对海河流域的漳河、卫河、卫运河、南运河及漳卫新河的表层沉积物中的 As、Hg、Cd、Cu、Cr、Pb、Zn 等重金属进行了评价,结果表明多数河段都具有较高的生态风险[17]。多数学者主要以海河及其流域内主要河流为研究对象开展重金属分析及污染评价的相关研究,但是针对漳河上游流域的重金属相关研究较少。

    认识沉积物重金属的污染特征和潜在生态风险,以及确定可能的来源和控制因素,对于污染预防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管理至关重要。因此,研究漳河沉积物中重金属的污染水平对保障海河流域水资源安全具有重要影响。Cr、Cu、Ni在人体代谢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过度接触这些金属会对人体健康产生有害影响,并增加慢性中毒的可能性。Pb虽然不参与人体代谢,但在非常低的水平上具有毒性作用。本研究选取这4种常见的重金属对地球化学基线及其生态风险进行评价。

    • 漳河上游有清漳河、浊漳河两条支流,均出山西省东南部,在河北省南部边境汇合后称漳河。清漳河分东西两源。浊漳河上游分南源、西源和北源。采样时间为2019年9月,结合漳河、清漳河、浊漳河的分布情况,共设置32个采样点,采样点位置如图1所示。漳河干流有5个采样点即1号至5号,浊漳河干流有5个采样点即9号至13号,清漳河干流有7个采样点即14号至20号,浊漳源头有10个采样点即6号至8号和26号至32号,清漳源头有5个采样点即21号至25号。使用抓斗式采样器采集河流表层沉积物,每一点采集3处混合均匀并放入自封袋中,记录编号,避光保存运回实验室分析。

    • 沉积物样品经过冷冻干燥,去除石头和植物碎片,经研钵研磨后过100目尼龙筛备用。对于元素含量测定,精确称量0.2 g沉积物子样品,并将其放入聚四氟乙烯容器中,用6 mL HNO3和2 mL HF进行消化。微波消解后150℃赶酸,冷却后用去离子水将残渣稀释至25 mL,然后使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ICP-MS)分析重金属含量[18]

    • 采用相对累积频率和归一化法计算沉积物重金属的地球化学基线。标准化和线性回归分析中使用的数据集必须完全基于自然浓度,以获得金属和参考元素之间可靠的统计关系。许多作者将铝作为参考元素,因为铝在地壳中的自然丰度很高,通常不受人为输入的影响,而铁浓度可能受人为输入的影响。当河底氧化还原电位发生变化时,铁氧化物被还原为Fe2+。在本研究中,使用参照元素Al对金属进行地球化学归一化。Al作为参考元素可以补偿粒度和矿物学的差异[6]

      建立地球化学基线包括四个步骤:首先,绘制金属浓度(Cr、Cu、Ni、Pb)的分布直方图,用于消除极端异常值(严重污染的现场数据)。其余数据点用于计算地球化学基线。其次,在剔除所有异常样本点后,绘制Cr、Cu、Ni、Pb的累积分布函数图,将数据集识别为地质背景浓度集、人为无影响浓度集以及人为影响的浓度集。第三步,利用线性回归模型得到重金属(Cr、Cu、Ni、Pb)与参考元素Al的关系,剔除95%置信区间以外的数据点。剔除这些异常值后,对剩余数据集再次进行线性回归模拟,得到地球化学基线函数[19]

    • 地质累积指数Igeo值由以下公式计算得出:

      式中,Cn是沉积物样品所测金属浓度,Bn是地球化学背景值。引入系数1.5,是金属成岩变化的校正系数。

      在以前的研究中,选择了全球页岩平均值或区域背景值作为Bn,这是一个恒定值。然而,不同采样点的自然源贡献不同。因此,在本研究中,修正的地质累积指数用公式(2)表示:

      其中,使用回归方程计算的32个采样点的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CRGB代替Bn。此外,为了避免自然变化的双重校正,修正的地质累积指数中省略了系数1.5。

      评价等级:0:未污染;0—1:轻度污染;1—2:偏中度污染;2—3:中度污染;3—4:偏重度污染;4—5:严重污染;>5:极重污染。

    • EI用于评估重金属污染程度[20],并使用以下公式计算:

      C0为参考值;Tn为重金属的毒性系数。Cr、Ni、Cu、Pb的毒性系数分别为2、5、5、5。

      风险等级:<40:轻微生态危害;40—80:中等生态危害;80—160:强生态危害;160—320:很强生态危害;320:极强生态危害。

    • 漳河上游流域沉积物中重金属的浓度分布如表1图2所示。Cr、Ni、Cu、Pb的平均浓度分别为91.51(44.13—175.57)mg·kg−1、43.33(35.78—53.62)mg·kg−1、21.93(12.49—63.41)mg·kg−1、18.30(10.00—35.77)mg·kg−1。沉积物中Cr、Pb的平均浓度与上大陆地壳浓度相似,而Ni、Cu的平均浓度低于上大陆地壳浓度[8, 21]。根据相对标准偏差,Cr、Cu、Pb变化范围很广(相对标准偏差:27%—48%),表明Cr、Cu、Pb受外界影响的表现相似,而Ni的含量变化范围不大(相对标准偏差<20%)。根据漳卫南运河管理局资料显示,漳河上游流域所在水系非点源污染物包括的范围极广,其中农药和化肥占了很大的比重。农药、化肥不合理的大量施用,不仅造成农药和化肥的浪费,而且通过流失和下渗,污染地表水和地下水。同时,清漳河和浊漳河两岸存在城镇及工厂,其中长治、安阳、邯郸、邢台等城市工业发展迅速。因此重金属的空间差异性可能是因为该区的人为活动、点源和非点源以及地球化学过程造成的[22]

      表2显示了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沉积物中重金属的浓度。沉积物中除Cr的浓度略高于土壤背景值外,Ni、Cu、Pb的平均浓度接近中国的土壤背景值。Cr、Ni的含量较其他地区含量属偏高水平,Cu、Pb的含量较其他地区含量属中等偏低水平。各区域重金属浓度的差异可能反映了地球化学背景下的区域差异。

    • 采用归一化法和相对累积频率法计算了表层沉积物的基线值。在进行线性回归之前,应去除异常值和人为影响样本。从而将原始数据集缩减为相对干净的数据集。这个数据集显示了或多或少的正态分布(图3)。表层沉积物中重金属的基线能够表示局部沉积物中金属的现状(表3)。值得注意的是,除Cu外,表层沉积物中Cr、Pb、Ni的基线值均高于背景值,原因为基线值所研究的表层沉积物比深层沉积物(背景值)更易受外部环境影响[35]

      在本研究中,根据基线函数计算每个采样点的基线浓度。测量的金属浓度和基线值之间的正差表示人为输入,而负值表明测量重金属来自自然来源。根据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人为贡献率(ACR)可使用以下公式计算[20]

      地球化学基线代表了受人为干扰地区元素含量的相对自然变化,主要由背景含量和不可避免的均匀非点源组成。高于基线的部分称为局部污染源,包括一些水域的固定排放点,如入河口、工厂排水口和农田排水沟。与自然来源的金属相比,人为来源的污染贡献可以量化。

      各采样点重金属的人为贡献率(ACR)如图4所示,人类活动影响大多集中在浊漳源头和清漳源头的位置。浊漳源头和清漳源头处于城镇周边,与人类活动、工业生产排放存在一定的相关性。Cr、Ni、Cu、Pb受人为因素影响的地点分别占66%、63%、50%、56%。在受人类活动影响的地点中,Cr、Ni、Cu、Pb人为贡献率的平均值为17.14%(0.36%—79.9%)、11.16%(0.01%—36.08%)、50.92%(1.72%—252.79%)、29.35%(0.52%—88.31%),表明人为活动的影响较小。

      金属间的相关性反映了河流系统中金属的来源和迁移行为。所研究金属之间的皮尔逊相关性表明,沉积物中的大多数金属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沉积物中Cr与Fe(P<0.05,r=0.82)、Al(P<0.05,r=0.61)的正相关表明它们的行为相似、来源相同,主要来源于天然成岩源[36]。而沉积物中的Ni和Cu(P<0.05,r=0.50)呈正相关,表明这些金属存在共同成因,受地质背景控制。沉积物中Pb与Cr(P<0.05,r=0.73)呈强正相关,表明人类活动可能是他们的共同来源,受人为因素影响。

    • 建立沉积物中微量元素的可靠背景浓度一直是生态风险评估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以往的研究都采用算术平均值±标准差或中值作为沉积物中金属的地球化学背景浓度。本研究应用Igeo和EI对漳河上游底泥重金属污染程度进行了评价。根据不同背景值(背景值、中值、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的污染评估结果如图5所示。基于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作为参考背景值时,计算Igeo采用的为修正后的公式,如采用修正前的公式,则4种重金属的Igeo值除个别点外均为负值,这可能是数据校正过度导致的数值偏小。在本研究中,风险评估结果没有显著差异。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随区域的变化而变化,并随人类活动强度的增加而增加,而背景值是一个固定值。因此,当一个地区受到人类活动的显著影响时,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将远高于背景值。因此,在污染评估期间,区域地球化学基线的风险值将明显低于背景值的风险值,尤其是EI。

      污染评价结果与参考背景浓度密切相关。参考背景值越高,生态风险越低。在这项研究中,土壤背景值和中值是固定的,而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随采样点的不同而变化。土壤背景值参考了山西省土壤背景值,它没有考虑到区域差异。虽然中位数是从现有的重金属浓度值中选择的,但它没有考虑由颗粒大小引起的金属的自然变化。相比之下,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不仅考虑了每个采样点的特性,而且消除了粒度的影响。因此,在风险评估中使用区域地球化学基线作为背景值是合理的,特别是在没有区域背景测量系统的受人类活动影响的地区。

      Igeo而言,所有重金属的Igeo的平均值均在0—1之间(图6),表明漳河上游沉积物中在重金属方面处于轻微污染状态。在各采样点所有金属的Igeo中,总体污染级别为:Cu>Pb>Ni>Cr。Cr的Igeo范围为−0.69—0.85,均值为0.06。Ni的Igeo范围为−0.23—0.44,均值为0.07。Pb的Igeo范围为−0.65—0.91,均值为0.09。Cu的Igeo范围为−0.47—1.82,均值为0.14,值最大的地点是6、8和19,污染水平达到中度污染(1.07、1.34和1.82)。3个地点(6、8和19)的Cu污染可能与附近工厂有关。此外,还与人类活动加剧导致生活污水和其他垃圾的产生有关[23]。在浊漳南源,Cu和Pb的地质累积指数分别为0.81和0.42,污染状态为轻微富集轻微污染,与张茜等[37]在浊漳南源漳泽水库的评价结果一致。

      在所有重金属的潜在生态风险方面,EI值在1.24—17.64之间(图7)。因此,漳河上游沉积物中重金属的生态风险较低。每种重金属的EI平均值依次为:Cu>Pb>Ni>Cr,与Igeo评价结果一致。而且重金属的毒性系数值影响其顺序。Cr的EI范围为1.24—3.60,均值为2.13。Ni的EI范围为4.26—6.80,均值为5.26。Pb的EI范围为3.19—9.42,均值为5.49。Cu的EI范围为3.62—17.64,均值为5.94。EI值表明,所有重金属都具有较低的生态风险。与侯沁文[38]在浊漳北源的研究结果相似。总的来说,根据Igeo和EI的综合风险评估结果,沉积物中重金属的富集程度很小,表明漳河流域中重金属(Cr、Ni、Cu、Pb)处于无污染至轻度污染状态,具有较低的生态风险。

      根据沉积物质量指南的阈值效应水平(TEL)和可能效应水平(PEL)(表4),如果10%的值超过TEL,则每个地点都视为受到污染。在本研究中,沉积物中的Cr、Ni、Cu的有10%采样点的含量超过TEL值。有84.37%的Cr、81.25%的Ni和12.5%的Cu在TEL和PEL之间,有15.63%的Cr和18.75%的Ni高于PEL。因此,结果表明,Cu和Pb预计不会对漳河的生物群造成不利的影响。而在大部分研究点的表层沉积物中,Cr和Ni则可能会对河流生物构成威胁。

    • (1)漳河上游流域表层沉积物中Cr、Ni、Cu、Pb的浓度范围分别为44.13—175.57、35.78—53.6、12.49—63.41、10.00—35.77 mg·kg−1,平均值为91.51、43.33、21.93、18.30 mg·kg−1。重金属浓度空间分布差异较大,人类活动影响大多集中在浊漳源头和清漳源头的位置。

      (2)用相对累积频率法和归一化法计算了重金属的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结果表明,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不仅考虑了每个采样点的特性,而且消除了粒度的影响。区域地球化学基线值被认为是沉积物风险评估的合理区域背景值。

      (3)应用Igeo和EI对漳河上游底泥重金属污染程度进行了评价。污染程度和风险评价显示,漳河上游沉积物中重金属处于轻度累积轻微污染状态,具有低生态风险。

    参考文献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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