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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湖流域土壤/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来源解析及生态风险

李林, 苏奇倩, 丁豪杰, 马晟, 徐其静, 刘雪. 剑湖流域土壤/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来源解析及生态风险[J]. 环境化学,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引用本文: 李林, 苏奇倩, 丁豪杰, 马晟, 徐其静, 刘雪. 剑湖流域土壤/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来源解析及生态风险[J]. 环境化学,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LI Lin, SU Qiqian, DING Haojie, MA Sheng, XU Qijing, LIU Xue. Distribution, ecological risks and sources of heavy metals in soil/sediment of Jianhu basin[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Citation: LI Lin, SU Qiqian, DING Haojie, MA Sheng, XU Qijing, LIU Xue. Distribution, ecological risks and sources of heavy metals in soil/sediment of Jianhu basin[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剑湖流域土壤/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来源解析及生态风险

    通讯作者: E–mail: liuxue20088002@126.com
  •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8YFC180050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867066,41907129),云南省自然科学基金(2019FB032)和云南省高端外国专家项目(YNQR-GDWG-2018-017)资助

Distribution, ecological risks and sources of heavy metals in soil/sediment of Jianhu basin

    Corresponding author: LIU Xue, liuxue20088002@126.com
  • Fund Project: National Ke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gram (2018YFC1800504),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41867066, 41907129),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Yunnan Province (2019FB032) and Outstanding Foreign Experts of Yunnan Province (YNQR-GDWG-2018-017).
  • 摘要: 以剑湖流域为研究对象,通过系统采集流域内陆地土壤、河流和湖泊沉积物样品,利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光谱仪(ICP-OES)测定72个采样点镉(Cd)、铬(Cr)、铜(Cu)、铅(Pb)、钒(V)和锌(Zn)等6种重金属含量,分析流域重金属分布特征,利用单因子污染指数法和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法、地累积指数法评估其污染程度,利用潜在生态风险评价法评估其生态风险,结合富集因子法、主成分分析和相关性分析探讨其重金属来源.结果表明,剑湖流域各重金属含量与云南省土壤重金属背景值顺序一致,除Pb外其余5种重金属平均含量均高于土壤背景值,且水平空间分布各异;单因子污染指数和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表明,剑湖流域Cd、Cr、V、Cu和Zn具有不同程度污染,Pb污染水平达到警戒线;6种重金属地积累指数均值均<0,表现为无污染;流域单项潜在生态风险指数Eir为Cd>Cu>Pb>Cr>V>Zn,重金属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指数RI为7.26–144,其中,Cd、Cu生态风险指数Eir之和占综合指数RI的平均百分比为80.4%,表明Cd、Cu潜在生态风险极高;富集因子表明,6种重金属均以人为富集为主;主成分分析结果表明流域污染主要来自化石能源(V、Cd、Cu)、农业污染源(Cd、Cr)、居民生活污染源(Zn)和自然源(Pb).
  • 药品和个人护理品类污染物(如内分泌干扰物、抗生素等)导致的水体污染问题是生态安全和人类身体健康的一大威胁[1-3]。基于过硫酸盐的高级氧化技术可通过产生羟基自由基(OH)、硫酸根自由基(SO4•−)、单线态氧(1O2)等活性氧物种降解水中多种类型的有机污染物,在药、护品类污染物处理方面受到了广泛关注[1]。与过一硫酸盐(peroxymonosulfate,PMS)相比,过二硫酸盐(peroxydisulfate,PDS)价格低廉、水溶性好、稳定性高便于储存和运输,已被广泛用于催化降解有机污染物[1]。PDS可通过热活化、碱活化、金属离子催化、金属氧化物催化等多种方法活化,其中基于纳米金属氧化物(如Co3O4等)的异相催化由于催化剂价格低廉、反应条件温和、催化活性高等优点,是目前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2]。然而,纳米尺寸的金属氧化物分散于水中易团聚,导致催化剂活性位点暴露有限,并且分散于水中的纳米催化剂还存在难以分离和回收的问题,极大地限制了其应用。

    将金属氧化物纳米催化剂负载于活性炭、泡沫金属、矿物颗粒以及陶瓷膜等三维载体的表面,不仅可以有效缓解氧化物纳米颗粒的团聚问题,而且便于分离和回收,对纳米金属氧化物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有机物具有重要意义[4]。现阶段,金属氧化物主要通过浆料涂覆的方式负载于载体表面,合成方法简单但稳定性较差[5]。添加高分子粘结剂可增强其稳定性,但催化体系中引入导电性较差的高分子不利于过硫酸活化过程中电子的转移,同时添加粘结剂也可能会带来二次污染[6]。因此,亟需发展一种可将金属氧化物原位负载于三维载体表面的绿色合成方法。植物多酚如单宁酸(tannic acid,TA)普遍存在于植物的根、茎、叶及果实中,是一种价格低廉的生物质[7]。TA分子富含邻二酚羟基,具有较强的金属离子络合能力和优异的表面粘附性能,可与多种金属离子(Co2+、Fe2+、Cu2+等)在聚乙烯球、陶瓷、玻璃等不同载体表面配位形成金属-多酚配合物[7]。作为由金属离子和有机配体组成的复合物,金属-多酚配合物可进一步热解制成不同种类的金属氧化物,并且研究表明有机配体TA分解还会产生多孔结构而形成多孔结构的金属氧化物[8]

    基于TA分子的金属离子络合能力和表面粘附性能,本研究以具有稳定物理化学性质且价格低廉的气泡石为载体,通过在其表面包覆Co2+与TA的配合物,进一步热解将纳米尺寸的Co3O4原位负载于气泡石表面,制备易分离回收的负载型Co3O4催化剂,通过SEM、XRD、ICP等详细分析了负载型Co3O4的结构和组成。利用负载型Co3O4催化剂活化PDS降解水中的双酚A(bis-phenol A,BPA)、磺胺甲恶唑(sulfamethoxazole,SMX)等药、护品类有机污染物,分析了溶液初始pH、PDS浓度、催化剂投加量、共存化学组分等对有机物降解性能的影响,并通过电子顺磁共振分析、化学淬灭实验、光谱分析等手段深入分析了PDS的活化机制和有机物的降解机理。

    主要试剂包括六水合硝酸钴(Co(NO3)2·6H2O)、单宁酸(tannic acid)、双酚A(bisphenol A)、盐酸(HCl,1 mol·L−1)、过硫酸钠(sodium persulfate, Na2S2O8)、氢氧化钠(NaOH,1 mol·L−1)、叔丁醇(tert-butyl alcohol, TBA)、对苯醌(p-benzoquinone, BQ)、碳酸钠(Na2CO3)、氯化钠(NaCl)、硝酸钠(NaNO3)、硫酸钠(Na2SO4)、腐殖酸(HA)、甲醇、乙腈、无水乙醇等,所有试剂均为分析纯,实验用水为超纯水。

    1)负载型Co3O4的制备:将尺寸0.5 cm×0.5 cm×0.5 cm的气泡石颗粒置于Co(NO3)2与TA的混合溶液中,利用TA分子的表面粘附特性及其与Co2+的配位反应,在气泡石颗粒表面形成Co-TA包覆层,进一步在空气气氛下焙烧制得负载于气泡石表面的Co3O4催化剂。具体步骤如下:将5 g Co(NO3)2和10 g TA依次溶解于250 mL纯水,然后加入30 g气泡石载体搅拌30 min,加入5 mL氨水后继续搅拌1 h,将修饰后的气泡石用纯水反复清洗。重复上述负载步骤4次后,制得负载有Co-TA配合物的气泡石颗粒,充分干燥后将其置于马弗炉中在400 °C下焙烧2 h (升温速率设置为2 ℃·min−1),即制得负载型Co3O4催化剂。

    2)材料表征:通过场发射扫描电子显微镜(Hitachi, S-4800)分析负载型Co3O4的形貌与元素组成,利用Rigaku Ultimate IV型X射线衍射(XRD)表征其晶体结构,借助X射线光电子能谱(XPS)研究催化剂反应前后各元素的化学价态,采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光谱仪(ICP, NexION 350D)测定浸出钴离子的浓度以及气泡石颗粒表面Co3O4的负载量。ATR-FTIR测试以超纯水为背景,将PDS与Co3O4纳米催化剂的混合物滴至ATR附件晶体表面,在400~3000 cm−1内至少扫描3次,扫描分辨率为4 cm−1

    3)BPA降解实验:本研究通过催化降解BPA评价负载型Co3O4活化PDS的性能。室温条件下,配制50 mL 0.04 mmol·L−1的BPA溶液,加入3.0 g负载型Co3O4催化剂和0.5 mL 40 mmol·L−1的PDS溶液,然后于特定时间取1 mL水样与0.5 mL甲醇混合以终止反应,进一步用0.22 μm微孔滤膜过滤后,通过高效液相色谱仪测定BPA的浓度,流动相为水和乙腈的混合溶液,两者的体积比为1:1,流速为1 mL·min−1

    图1为气泡石载体负载Co3O4前后的照片及其表面Co3O4纳米催化剂的微观结构。如图1(a)所示,气泡石表面粗糙呈白色,负载Co3O4后变为灰褐色(图1(b)),表明Co3O4纳米催化剂成功负载于其表面。通过SEM表征了气泡石表面Co3O4纳米催化剂的微观结构,如图1(c)所示,气泡石光滑的表面存在大量的纳米颗粒团簇,进一步表明Co3O4纳米催化剂的成功负载。纳米团簇的高倍SEM图表明Co3O4纳米催化剂呈多孔结构(图1(d)),这可能是Co-TA配合物中有机组分TA分解导致的。多孔结构利于催化位点的充分暴露,利于PDS的活化和有机污染物的降解[9]

    图 1  气泡石与气泡石负载Co3O4的电子照片与SEM分析
    Figure 1.  Digital images of airstone with and without Co3O4 and their SEM analysis

    图2(a)为Co-TA焙烧衍生粉体Co3O4及气泡石负载Co3O4的XRD谱图。粉体催化剂在2θ为31.27°、36.85°、44.8°、59.35°、65.23°的衍射峰分别对应于立方相Co3O4的(220)、(311)、(400)、(511)和(440)晶面(JCPDS-no.42-1467)。气泡石的XRD图谱表明其主要成分为SiO2 (JCPDS-no.78-2315);SiO2化学性质稳定,便于在复杂环境中使用。气泡石表面负载催化剂后,在2θ为31.27°、44.81°检测到了属于Co3O4的衍射峰,分别对应于立方相Co3O4的(220)和(400)晶面,进一步表明Co3O4成功负载于气泡石表面。通过热重分析研究了Co-TA配合物的热分解过程。如图2(b)所示,Co-TA配合物的残余质量在20~400 °C内持续降低,这主要归咎配合物表面水分子的脱附以及有机配体TA的氧化分解[10]。DTA分析表明Co-TA分解过程中在380 °C出现了明显的吸热峰,表明Co-TA热解生成了新的固相。400 °C后配合物的质量损失保持不变,表明Co-TA中的有机配体在400 °C下完全分解,因此本研究将负载型Co3O4催化剂的合成温度设定为400 °C。通过ICP-MS分析了气泡石表面Co3O4的负载量,结果表明每克气泡石表面负载有1.25 mg的Co3O4纳米颗粒。

    图 2  负载型Co3O4和粉体Co3O4的XRD以及Co-TA配合物的热解分析
    Figure 2.  XRD patterns for powdery Co3O4 and supported Co3O4 and TG curve for Co-TA polymer

    在反应温度为(25±1) °C、负载型Co3O4投加量60 g·L−1(即0.075 g·L−1 Co3O4纳米颗粒)、BPA初始浓度为0.04 mmol·L−1、PDS初始浓度为0.4 mmol·L−1和pH为7的条件下测试了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BPA的性能。如图3(a)所示,PDS氧化降解BPA的能力有限,120 min内BPA的去除率仅为9%,同时负载型Co3O4仅吸附了4.8%的BPA。负载型Co3O4活化PDS可有效降解BPA,120 min内BPA的去除率达到了100%。BPA的降解遵循拟一级反应动力学,反应动力学常数为0.04 min−1 (图3(b))。ICP分析表明催化反应结束后溶液中Co2+的质量浓度为0.55 mg·L−1,低于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D)规定的标准(1.0 mg·L−1),表明负载型Co3O4具有良好的稳定性。溶出的Co2+在相同实验条件下催化PDS仅降解了11%的BPA,表明负载型Co3O4主要通过异相催化反应降解有机物[10]图3(b)反映了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不同类型有机物的性能,苯酚(Phenol)、对乙酰氨基酚(AAP)、磺胺甲恶唑(SMX)均可被有效去除,相同反应条件下120 min内的去除率分别为78.2%、93.6%、67.3%,对应的反应动力学常数分别为0.01、0.02、0.01 min−1(图3(d))。以上结果表明负载型Co3O4活化PDS可催化降解不同类型的药、护品类有机污染物。

    图 3  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不同有机物的性能
    Figure 3.  Degradation of different organic pollutants by PDS activated over supported Co3O4

    图4(a)反映了溶液初始pH分别为3、5、7、9、11时,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BPA的性能。在pH=3~9内,BPA均可得到有效去除,120 min内BPA的去除率均达到100%,同时反应速率也并未受到显著影响;然而,当pH提升至11时,BPA的降解受到抑制,120 min内BPA的去除率降低了24.4%,反应速率也由中性时的0.04 min−1降至0.01 min−1,这可能是由于碱性条件下OH的氧化还原电位降低所致[11]图4(b)为不同PDS投加量下,负载型Co3O4对BPA的催化降解性能。当PDS浓度由0.1 mmol·L−1增加到0.4 mmol·L−1时,BPA的去除率从20.9%增加到98.2%,反应速率也由0.002 min−1提升至0.03 min−1。增加PDS的浓度可增加活性氧物种的生成量,进而促进有机物的催化降解[12]。然而,进一步增加PDS的浓度至0.8 mmol·L−1和1.6 mmol·L−1时,BPA的降解性能并未得到进一步提升。这可能是由于负载型Co3O4的催化位点有限,不能完全活化反应体系中的PDS[13]。增加催化剂的投加量可提供更多的催化位点而充分活化PDS,进而产生更多的活性氧物种而显著提升有机物的降解效率[14]。如图4(c)所示,在BPA溶液体积为50 mL的情况下,当负载型Co3O4催化剂的投加量由1.5 g增加至3.0 g时,BPA的降解速率由0.02 min−1提高至0.037 min−1,当催化剂的投加量进一步增加至6.0 g时,BPA在60 min即可被完全去除,降解速率达0.039 min−1。这表明增加负载型Co3O4的剂量可显著提升PDS的有效利用率。

    图 4  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BPA的影响因素
    Figure 4.  Effect of operation parameters on BPA removal in the supported Co3O4/PDS system

    为考察水中常见无机阴离子对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有机物性能的影响,研究了Cl、NO3、CO32−对BPA去除效率和降解速率的影响。如图4(d)所示,在负载型Co3O4/PDS体系中加入10 mmol·L−1 Cl并未降低BPA的去除效率,同样加入10 mmol·L−1的NO3也未影响BPA的去除。Co3O4活化PDS降解有机物主要有2种途径:一种是基于SO4•−和OH的自由基氧化;另一种是基于单线态氧(1O2)的非自由基氧化[15]。在自由基途径中,Cl、NO3等无机阴离子会竞争消耗强氧化性的SO4•−和OH,进而抑制有机污染物的降解[16-18]。在本研究中,Cl和NO3对BPA的去除影响较弱,表明自由基氧化不是Co3O4活化PDS降解有机物的主要途径。然而,向反应体系中添加10 mmol·L−1的CO32−可显著抑制BPA的去除,同样反应条件下BPA仅去除了16.64%,同时反应速率由0.04 min−1降低至了0.001 min−1。CO32−是一种常用的1O2淬灭剂,其对BPA降解的显著抑制表明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有机物是1O2主导的非自由途径[19]。除了无机阴离子,天然有机物如腐殖酸(HA)也是一种常见的水体背景成分[6]。在10 mg·L−1 HA存在的情况下,负载型Co3O4催化降解有机物的效率也未受到显著影响,进一步说明本反应体系中有机物的降解为非自由基途径[20]。综上所述,负载型Co3O4/PDS体系不仅能够在较宽的pH范围内降解有机物,而且对无机阴离子和腐殖酸等常见的水体背景成分具有较强的抗干扰能力,因此,有着较强的应用潜力。

    为明确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有机物的机理,通过EPR鉴定分析了该体系产生的活性氧的种类。如图5(a)所示,当仅有PDS时,以DMPO为自旋捕获剂未检测到任何信号,而当加入负载型Co3O4催化剂后,EPR谱图观测到了峰强度为1: 2 : 2 : 1的特征峰,这是催化产生的OH被DMPO捕获所致,表明负载型Co3O4活化PDS产生了OH•[21]。此外,以TEMP为1O2捕获剂还检测到了TEMP-1O2的特征峰,因此,负载型Co3O4活化PDS也产生了1O2[22]。进一步通过化学淬灭实验判别了反应体系中OH1O2对BPA降解的贡献。图5(b)反映了不同浓度MeOH的淬灭效果,可以看出MeOH对BPA的降解影响有限,在1 000 mmol·L−1 MeOH存在的情况下,BPA的去除率仍高达94.7%。MeOH可与SO4•−和OH快速反应,反应速率常数分别为k 分别为 2.5×107 (mol·s)−1和9.7×108 (mol·s)−1,是常用的自由基淬灭剂;MeOH对负载型Co3O4/PDS有限的淬灭能力表明该体系降解有机物的过程中,自由基的氧化作用有限[7]。然而,L-组氨酸可显著抑制BPA的降解,如图5(c)所示,1 mmol·L−1的组氨酸使得BPA的降解率由100%降低至89%;当L-组氨酸的浓度增加至5 mmol·L−1时,BPA的去除率进一步降低至21.98%,反应速率也由0.04 min−1降低至0.002 min−1。L-组氨酸具有一定的还原性,可能会消耗PDS而降低负载型Co3O4催化降解BPA的能力[23]。为排除L-组氨酸消耗PDS对淬灭实验的干扰,研究了不同浓度L-组氨酸对PDS的降解效率。如图5(d)所示,L-组氨酸分解PDS的能力有限,例如5 mmol·L−1的L-组氨酸在120 min内仅分解了5.8%的PDS。因此,L-组氨酸对负载型Co3O4/PDS降解BPA的抑制作用主要归咎于其对活性氧物种的淬灭,而L-组氨酸是常用的1O2淬灭剂,这表明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有机物是以1O2为主导的非自由基氧化途径。过渡金属氧化物活化PDS产生1O2已被广泛报道,有研究表明,O2•−1O2生成的重要中间体(2O2·+2H2O21O2+2OH+H2O2)[24]。本研究中,化学淬灭实验结果表明BQ(一种常用的O2•−淬灭剂)[25]可显著抑制BPA的降解。如图5(e)所示,加入5 mmol·L−1 BQ后BPA的去除率由100%降低至48.4%,同时速率常数由0.04 min−1降至0.008 min−1(图5(f)),表明O2•−的淬灭可显著抑制BPA的降解。O2•−的氧化还原电位较低,本身不能氧化分解有机物[24],而1O2是本研究中BPA降解的主要活性物种,这说明O2•−1O2形成的中间体,也就是说负载型Co3O4活化PDS先生成了O2•−,O2•−再进一步反应生成1O2

    图 5  负载型Co3O4活化PDS的电子自旋共振测试和淬灭实验
    Figure 5.  EPR spectra and quenching experiments on BPA removal

    过渡金属氧化物主要通过金属离子的价态循环活化过硫酸盐[26]。为解析负载型多孔Co3O4活化PDS的机理,通过XPS分析了Co3O4中Co元素的价态及其反应前后含量的变化。如图6(a)所示,Co2p在794.9 eV和779.7 eV的特征峰分别对应于Co2p1/2和Co2p3/2,而Co2p3/2的高分辨XPS谱图拟合结果表明,781.2 eV和779.7 eV处的峰分别对应于Co2+和Co3+,所占比例分别为34.2%和54.5%。反应后,Co3O4表面Co2+、Co3+比例变化表明Co3+/Co2+的氧化还原参与了PDS的活化[27]。进一步通过原位ATR-FTIR分析研究了PDS分子在负载型Co3O4表面的反应机理。如图6(b)所示,在1 050 cm−1和1 272 cm−1处检测到PDS振动峰,加入Co3O4催化剂后在其表面观测到了PDS的特征峰的位置并且未发生偏移,表明PDS吸附于Co3O4催化剂的表面。此外,在Co3O4/PDS体系中还观测到了SO42‒的特征峰(1 107 cm−1),表明Co3O4活化PDS产生了SO42‒;随着反应时间的增加PDS特征峰的强度逐渐降低,而SO42‒特征峰的强度逐渐增加,表明PDS在Co3O4催化剂表面持续分解[1]

    图 6  负载型Co3O4活化PDS的机理研究
    Figure 6.  Mechanism of PDS activated over the supported Co3O4 catalyst

    金属氧化物(MOx)活化过硫酸盐时,吸附于其表面的水分子会解离形成MOx-OH[19]。因此,结合XPS和ATR-FTIR分析,提出了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BPA的可能反应机理(图7)。首先,PDS分子通过氢键与[≡Co3+—OH]2+结合形成[≡Co3+—O—O—SO3]+络合物(式(1)),该络合物具有较高的氧化电势,还原PDS分子生成O2•−,同时Co3+被还原为Co2+形成中间态[≡Co2+—OH] (式(2)),随之生成的O2•−进一步反应生成1O2 (式(3))。中间态[≡Co2+—O—O—SO3]通过内电子转移被氧化为≡Co3+—OH,同时生成少量的自由基(式(4))。如上所述,负载型Co3O4/PDS体系中自由基对有机物的降解贡献有限,因此1O2进一步氧化有机物将其分解为中间产物或者H2O和CO2 (式(5))。本研究中,负载型Co3O4有效活化PDS主要有2点原因,一是负载型Co3O4避免了纳米催化剂的团聚,可暴露更多的活性位点而提升催化效率;另一方面,Co-TA配合物热解会产生富含氧缺陷的Co3O4[28],而氧缺陷可有效提升PDS分子在Co3O4表面的吸附,也会提升内电子催化PDS的效能。

    图 7  负载型Co3O4活化PDS降解BPA的机理示意图
    Figure 7.  Schema for BPA degradation by PDS activated over the supported Co3O4 catalyst
    2[Co3+OH]2++HS2O82[Co3+OOSO3]++3H+ (1)
    2[Co3+OOSO3]++4H2O+S2O822[Co2+OH]+4SO42+2O2·+6H+ (2)
    2O2·+2H2O21O2+2OH+H2O2 (3)
    [Co2+OOSO3]+H2OCo3+OH+SO4·+OH· (4)
    1O2+H2O+CO2+ (5)

    催化剂的稳定性是衡量其实际应用潜力的一个重要因素,本研究通过循环降解实验研究了负载型Co3O4的稳定性。如图8(a)所示,3次循环后负载型Co3O4对BPA的去除率仍保持在89%,表明负载型Co3O4具有良好的稳定性。循环降解过程中催化活性的轻微降低可能是BPA的降解产物堵塞活性位点导致的[10]。此外,XRD分析表明循环使用后负载型Co3O4的晶相没有明显变化(图2(a)),进一步说明负载型Co3O4具有良好的稳定性。负载型Co3O4可有效矿化BPA(图8(b)),TOC去除率高达73%,而且3次循环后TOC的去除率仍高达63%,表明负载型Co3O4可持续稳定地处理水中酚类有机污染物。

    图 8  循环降解过程中BPA的去除性能和TOC的去除效率
    Figure 8.  Removal of BPA and corresponding TOC during the consecutive runs over the supported Co3O4

    1)基于植物多酚的界面配位原理,通过在三维矿物载体表面原位负载Co3O4纳米颗粒制得了易分离回收的负载型Co3O4催化剂,比Co3O4粉体催化剂展现出更优异的催化活性和良好的稳定性。

    2)负载型Co3O4催化剂活化PDS可高效降解BPA、SMX、AAP等多种类型的药、护品类有机污染物,中性条件下,负载型Co3O4投加量为60 g·L−1(即0.075 g·L−1 Co3O4纳米颗粒),在BPA/PDS摩尔比为1:10的情况下可在120 min内将BPA完全降解。

    3)负载型Co3O4主要通过内电子转移活化PDS,降解有机物时自由基氧化的作用有限,主要是1O2主导的非自由基氧化途径,对无机阴离子和腐殖酸等水体背景成分有着较强的抗干扰能力,在实际水体处理方面展现出广阔的应用前景。

  • 图 1  2018年剑湖流域土地利用现状分布图(A)、剑湖流域总布点图(B)及平原区布点图(C)

    Figure 1.  Distribution of land types in Jianhu basin in 2018 (A), general sampling sites in Jianhu basin (B), and typical sampling sites in plains (C)

    图 2  微波消解仪温度控制程序

    Figure 2.  Temperature control program of microwave digestion system

    图 3  剑湖流域Cd、Cr、V、Cu、Pb、Zn水平空间分布

    Figure 3.  Horizontal distribution of Cd, Cr, V, Cu, Pb, Zn in Jianhu basin

    表 1  采样点来源

    Table 1.  Source of sampling points

    采样点来源Sources of sampling points样点号Sampling point number
    河流(湖泊及水库)47、1、5、14、16、20、23、22、25、27、28、31、32、35、42、41、44、53、50、51、49、52、56、57、58、59、63、64、65、68、72
    工业用地及养殖场11、21、30、9、15、18、19、26、33、38、48、62、66
    居民地8、13、36、40、55、61
    农地2、6、7、12、17、24、29、37、39、43、45、54、60、67、69、71
    森林3、4、10、34、46、70
    采样点来源Sources of sampling points样点号Sampling point number
    河流(湖泊及水库)47、1、5、14、16、20、23、22、25、27、28、31、32、35、42、41、44、53、50、51、49、52、56、57、58、59、63、64、65、68、72
    工业用地及养殖场11、21、30、9、15、18、19、26、33、38、48、62、66
    居民地8、13、36、40、55、61
    农地2、6、7、12、17、24、29、37、39、43、45、54、60、67、69、71
    森林3、4、10、34、4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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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Pi的分级标准

    Table 2.  Grading standards of Pi

    污染水平Pollution level清洁Clean轻污染Light pollution中污染Medium pollution重污染Heavy pollution
    Pi Pi <1 1≤Pi <2 2≤Pi <3 Pi≥3
    污染水平Pollution level清洁Clean轻污染Light pollution中污染Medium pollution重污染Heavy pollution
    Pi Pi <1 1≤Pi <2 2≤Pi <3 Pi≥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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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内梅罗污染指数(P)及风险分级

    Table 3.  Nemerow Pollution Index (P) and the associated risk classification

    内梅罗污染指数(P)Nemerow Pollution Index等级标准Risk levels
    P ≤ 0.7 安全
    0.7 < P ≤ 1.0 警戒
    1.0 < P ≤ 2.0 轻度污染
    2.0 < P ≤ 3.0 中度污染
    P > 3.0 重度污染
    内梅罗污染指数(P)Nemerow Pollution Index等级标准Risk levels
    P ≤ 0.7 安全
    0.7 < P ≤ 1.0 警戒
    1.0 < P ≤ 2.0 轻度污染
    2.0 < P ≤ 3.0 中度污染
    P > 3.0 重度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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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地累积指数与污染程度分级

    Table 4.  Index of geoaccumulation and classification of pollution degrees

    Igeo级数Pollution degree污染程度Contamination level
    <0 0 无污染
    0—1 1 轻度
    1—2 2 偏中度
    2—3 3 中度
    3—4 4 偏重度
    4—5 5 重度
    5—6 6 严重
    Igeo级数Pollution degree污染程度Contamination level
    <0 0 无污染
    0—1 1 轻度
    1—2 2 偏中度
    2—3 3 中度
    3—4 4 偏重度
    4—5 5 重度
    5—6 6 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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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5  重金属毒性系数及参比值

    Table 5.  Heavy metals toxicity coefficients and reference values

    CdCrVCuPbZn
    毒性系数3022551
    参比值/(mg·kg-10.21865.215546.340.689.7
    CdCrVCuPbZn
    毒性系数3022551
    参比值/(mg·kg-10.21865.215546.340.6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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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6  潜在生态风险评价分级标准

    Table 6.  Grading standards of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evaluation

    风险程度Risk level轻微Slight中等Medium强High很强Extremely high
    Eir <30 30—60 60—120 >120
    RI <50 50—100 100—200 >200
    风险程度Risk level轻微Slight中等Medium强High很强Extremely high
    Eir <30 30—60 60—120 >120
    RI <50 50—100 100—200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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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7  重金属含量、变异系数及云南省土壤背景值

    Table 7.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analysis results of heavy metals

    元素Element最大值/(mg·kg−1)Maximum 最小值/(mg·kg−1)Minimum 平均值/(mg·kg−1)Average 标准差/(mg·kg−1)Standard deviation变异系数Variable coefficient云南省土壤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s in Yunnan soils
    Cd 0.58 0.04 0.22 0.12 52% 0.22
    Cr 221 5.0 81.5 45.4 56% 65.2
    V 742 9.41 163 105 64% 155
    Cu 161 4.7 47.1 22.6 48% 46.3
    Pb 45.9 3.5 21.9 8.9 41% 40.6
    Zn 2152 17.4 125 255 203% 89.7
      注:云南省土壤背景值使用云南省A层土壤元素算术平均值含量[16],mg·kg−1
    元素Element最大值/(mg·kg−1)Maximum 最小值/(mg·kg−1)Minimum 平均值/(mg·kg−1)Average 标准差/(mg·kg−1)Standard deviation变异系数Variable coefficient云南省土壤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s in Yunnan soils
    Cd 0.58 0.04 0.22 0.12 52% 0.22
    Cr 221 5.0 81.5 45.4 56% 65.2
    V 742 9.41 163 105 64% 155
    Cu 161 4.7 47.1 22.6 48% 46.3
    Pb 45.9 3.5 21.9 8.9 41% 40.6
    Zn 2152 17.4 125 255 203% 89.7
      注:云南省土壤背景值使用云南省A层土壤元素算术平均值含量[16],mg·k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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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8  剑湖流域重金属单因子和综合污染指数

    Table 8.  Single factor and comprehensive pollution index of heavy metals in Jianhu basin

    CdCrVCuPbZn
    单因子污染指数Pi 最大值 2.68 3.39 4.80 3.48 1.14 24.0
    最小值 0.19 0.07 0.06 0.10 0.09 0.19
    平均值 1.02 1.25 1.05 1.02 0.54 1.40
    综合污染指数P 2.03 2.55 3.47 2.56 0.89 17.0
    CdCrVCuPbZn
    单因子污染指数Pi 最大值 2.68 3.39 4.80 3.48 1.14 24.0
    最小值 0.19 0.07 0.06 0.10 0.09 0.19
    平均值 1.02 1.25 1.05 1.02 0.54 1.40
    综合污染指数P 2.03 2.55 3.47 2.56 0.89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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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9  剑湖流域重金属地积累指数及污染等级

    Table 9.  Accumulation index and pollution grade of heavy metals in Jianhu basin

    CdCrVCuPbZn
    Igeo值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最大值 0.84 1 1.18 2 1.68 2 1.21 2 −0.41 0 4.00 4
    最小值 −2.94 0 −4.29 0 −4.63 0 −3.88 0 −4.12 0 −2.95 0
    均值 −0.77 0 −0.54 0 −0.77 0 −0.72 0 −1.62 0 −0.84 0
    CdCrVCuPbZn
    Igeo值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Igeo 级数
    最大值 0.84 1 1.18 2 1.68 2 1.21 2 −0.41 0 4.00 4
    最小值 −2.94 0 −4.29 0 −4.63 0 −3.88 0 −4.12 0 −2.95 0
    均值 −0.77 0 −0.54 0 −0.77 0 −0.72 0 −1.62 0 −0.84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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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10  剑湖流域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评价结果

    Table 10.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results of heavy metals in Jianhu Basin

    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Eir)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 of heavy metals综合指数(RI)Composite index
    CdCuCrPbVZn
    最大值80.317.46.785.669.5824.0144
    最小值5.860.510.150.430.120.197.26
    平均值30.65.092.502.692.101.4044.4
    贡献率a69%11.5%5.6%6.1%4.7%3.2%100%
      注:a单元素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值占综合生态风险指数值的百分比.
    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Eir)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 of heavy metals综合指数(RI)Composite index
    CdCuCrPbVZn
    最大值80.317.46.785.669.5824.0144
    最小值5.860.510.150.430.120.197.26
    平均值30.65.092.502.692.101.4044.4
    贡献率a69%11.5%5.6%6.1%4.7%3.2%100%
      注:a单元素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值占综合生态风险指数值的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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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11  剑湖流域富集因子系数

    Table 11.  Enrichment factor coefficient in Jianhu basin

    富集因子 Enrichment factor
    CdCrVCuPbZn
    最大值30.89.808.0524.912.874.2
    最小值0.441.060.921.600.180.64
    平均值4.033.853.123.452.364.84
    富集因子 Enrichment factor
    CdCrVCuPbZn
    最大值30.89.808.0524.912.874.2
    最小值0.441.060.921.600.180.64
    平均值4.033.853.123.452.36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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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12  剑湖流域重金属相关性分析

    Table 12.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heavy metals in Jianhu basin

    CdCrCuPbZnV
    Cd1
    Cr0.615**1
    Cu0.427**0.548**1
    Pb0.614**0.242*0.0961
    Zn0.2230.1800.0770.330**1
    V0.472**0.769**0.668**0.1220.308**1
      注:*P<0.05,相关性显著;**P<0.01,相关性显著。
    CdCrCuPbZnV
    Cd1
    Cr0.615**1
    Cu0.427**0.548**1
    Pb0.614**0.242*0.0961
    Zn0.2230.1800.0770.330**1
    V0.472**0.769**0.668**0.1220.308**1
      注:*P<0.05,相关性显著;**P<0.01,相关性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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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13  剑湖流域重金属主成分分析

    Table 13.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of heavy metals in Jianhu basin

    因子载荷 Factor loading
    PC1PC2
    Cd0.8080.262
    Cr0.870−0.303
    Cu0.822−0.301
    Pb0.4580.780
    Zn0.3940.535
    V0.832−0.322
    特征值3.141.25
    累计贡献率52.4%73.2%
    因子载荷 Factor loading
    PC1PC2
    Cd0.8080.262
    Cr0.870−0.303
    Cu0.822−0.301
    Pb0.4580.780
    Zn0.3940.535
    V0.832−0.322
    特征值3.141.25
    累计贡献率52.4%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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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11-21
  • 录用日期:  2022-02-14
  • 刊出日期:  2022-03-27
李林, 苏奇倩, 丁豪杰, 马晟, 徐其静, 刘雪. 剑湖流域土壤/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来源解析及生态风险[J]. 环境化学,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引用本文: 李林, 苏奇倩, 丁豪杰, 马晟, 徐其静, 刘雪. 剑湖流域土壤/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来源解析及生态风险[J]. 环境化学,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LI Lin, SU Qiqian, DING Haojie, MA Sheng, XU Qijing, LIU Xue. Distribution, ecological risks and sources of heavy metals in soil/sediment of Jianhu basin[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Citation: LI Lin, SU Qiqian, DING Haojie, MA Sheng, XU Qijing, LIU Xue. Distribution, ecological risks and sources of heavy metals in soil/sediment of Jianhu basin[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2, 41(3): 949-961.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112101

剑湖流域土壤/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来源解析及生态风险

    通讯作者: E–mail: liuxue20088002@126.com
  • 1. 西南林业大学环境修复与健康研究院,昆明,650224
  • 2. 西南林业大学生态与环境学院,昆明,650224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8YFC180050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867066,41907129),云南省自然科学基金(2019FB032)和云南省高端外国专家项目(YNQR-GDWG-2018-017)资助

摘要: 以剑湖流域为研究对象,通过系统采集流域内陆地土壤、河流和湖泊沉积物样品,利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光谱仪(ICP-OES)测定72个采样点镉(Cd)、铬(Cr)、铜(Cu)、铅(Pb)、钒(V)和锌(Zn)等6种重金属含量,分析流域重金属分布特征,利用单因子污染指数法和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法、地累积指数法评估其污染程度,利用潜在生态风险评价法评估其生态风险,结合富集因子法、主成分分析和相关性分析探讨其重金属来源.结果表明,剑湖流域各重金属含量与云南省土壤重金属背景值顺序一致,除Pb外其余5种重金属平均含量均高于土壤背景值,且水平空间分布各异;单因子污染指数和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表明,剑湖流域Cd、Cr、V、Cu和Zn具有不同程度污染,Pb污染水平达到警戒线;6种重金属地积累指数均值均<0,表现为无污染;流域单项潜在生态风险指数Eir为Cd>Cu>Pb>Cr>V>Zn,重金属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指数RI为7.26–144,其中,Cd、Cu生态风险指数Eir之和占综合指数RI的平均百分比为80.4%,表明Cd、Cu潜在生态风险极高;富集因子表明,6种重金属均以人为富集为主;主成分分析结果表明流域污染主要来自化石能源(V、Cd、Cu)、农业污染源(Cd、Cr)、居民生活污染源(Zn)和自然源(Pb).

English Abstract

  • 重金属作为环境重点监控污染物,其来源广、难去除、易富集,对动物和人体具有一定毒性。它广泛存在于各种环境介质中,具有持久性、致癌性、生物富集和生物放大等特点,极易对生态环境和人体健康造成不可逆损害[1-3]。水体和土壤重金属污染已引起广泛关注。进入水体的重金属大部分被悬浮物吸附[4],当悬浮物负荷量超过其搬用能力时,将沉降、蓄积于沉积物中[5]。在土壤中,重金属不断积累,当超过土壤自净能力时,将会导致土壤微生物活性、组成、结构和功能等发生改变[6]。因此,研究水体沉积物和土壤重金属含量、分布特征,进而准确评估其生态风险并探明其污染源,对污染控制与防治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剑湖流域包含了云南省剑川县主要饮用水水源地满贤林水库、玉华水库及格美江源头。流域内设有省级湿地自然保护区,是越冬候鸟的主要栖息地,是滇西北高原最具代表性的湿地类型之一[7]。近年来,剑川县大力发展种植业,剑湖流域内分布大量农田,同时,各种工业活动(如木雕)日益频繁,导致流域污染加剧。流域内重金属通过地表河流、地下径流、壤中流等形式汇入湖泊;剑湖是流域内重金属重要的汇,但其自身环境容量小、敏感性强、稳定性差、抵抗外界干扰能力差,生态环境极其脆弱,在人为活动的强烈干扰下,湖泊功能衰减,生态环境已逐渐恶化[8],已严重影响剑川县的经济和社会发展。Cd、Cr、Cu、Zn、Pb是土壤重金属污染的主要元素[9],Cu、V、Zn、V等是人体健康必需的微量元素,其在人体中含量过多或缺乏时,会对人体健康产生威胁[10-11]。此外,剑湖周边居民生活以煤炭为主要燃料,V是煤炭燃烧产生的主要重金属污染物[12]

    本研究选取剑湖流域为研究区,通过测定流域土壤及河流与湖泊沉积物中Cd、Cr、Cu、Zn、Pb和V 等6种重金属含量,分析其空间分布特征,进行潜在生态风险评价,并探明其污染来源,为剑湖流域重金属污染防治提供基础数据和科学依据。

    • 剑湖流域(26°28′N,99°55′E)位于青藏高原与云贵高原交界处的横断山脉中段东侧,地貌类型多样,结构复杂,主要地貌类型包括山地、河谷和盆地[13]。流域属澜沧江流域漾濞江水系,有永丰河、金龙河、格美江和狮河等主要河流汇入湖中,剑湖出水口进入黑惠江后流入漾濞江,最终进入澜沧江[13]。剑湖流域总面积为883 km2,土壤类型复杂多样,共有红壤、红棕壤、紫色土、暗棕壤、黄棕壤、高山草甸土、亚棕色针叶林土、冲积土、沼泽土等多个土类。但对剑湖影响较大的为周边海拔2500 m以下汇水面内的土壤类型,主要为铁铝土、初育土、潮湿土的3个土纲,冲积土、红壤、水稻土、沼泽土的4个土类,潜育型水稻土、红壤、山地红壤、暗色冲积土、暗红壤、泥炭沼泽土的6个亚类[14]

    • 据研究表明,对剑湖有影响的主要为海拔2500 m以下区域[14]。周边平原对剑湖影响强烈,平原区用地类型丰富,且附近居民地较多,人口密集。而剑湖流域边缘区域,人口较少且主要为林地(图1A),用地类型单一,故本研究选择剑湖周边平原为主要布点区(图1C),边缘区域为辅助布点区。

      此外,依据剑湖流域综合状况,按照典型取样方式,使用ArcGIS 10.2软件,以地理空间数据云2018年3月15日ANDSAT8-OI影像为底图,在剑湖流域范围内布设72个采样点(图1B),于2018年6月完成研究区样品采集。采样点来源如表1所示。湖泊、河流使用定深泥炭钻(Eijkelkamp0423SA,荷兰)采集表层10 cm沉积物,陆地使用鹰嘴锄、不锈钢勺挖取表层10 cm土壤,每个采样点随机采集5个平行样,搅拌均匀后自然风干、研磨、过筛(100目)、备用。

    • 重金属含量分析采用微波辅助消解—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原子发射光谱法。具体步骤为:万分之一天平称取0.13–0.15 g经预处理的土样于微波消解管中,加入5 mL硝酸、5 mL盐酸、5 mL氢氟酸,置于电热板上120℃、30 min,再用微波消解仪(Multiwave PRO,Austria)消解,其温度控制程序见图2。之后再次于电热板上加热(120℃,4 h),前2 h静置,后2 h每隔0.5 h摇晃一次冲下管壁附着固体,待消解液剩余1 mL后取下消解管,转移至50 mL比色管中,用1%硝酸定容至刻度,充分混匀,过滤(0.45 µm)备用。重金属含量采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光谱仪(ICP-OES;ICPE-9820,Japan)测定。使用Excel 2010进行数据处理分析,利用Surfer 11空间插值功能,将经纬度及重金属含量数据导入软件,绘制剑湖流域重金属(Cd、Cr、V 、Cu、Pb、Zn)含量水平空间分布图。使用SPSS23.0对重金属含量数据进行Pearson相关性分析(双侧检验)和主成分分析。

    • 单因子污染指数是最简单的环境质量评价方法之一,该方法是将测得重金属含量与其背景值对比,适用于单一因子污染特定区域的评价[15]。其公式为:Pi=Ci/SiPi为重金属元素i的单因子污染指数,Ci为样品中污染物i的实测含量(mg·kg−1),Si为污染物参比值(以云南省土壤背景值[16]为参考)(表2)。

      环境中多种重金属并存,内梅罗指数法既可体现单因子重金属的污染程度,亦可反映多种重金属的综合污染程度,同时还兼顾了重金属浓度的平均水平和最大值,能较全面反映沉积物/土壤的重金属总体污染特征,是目前应用较多的一种评价方法[17]。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P为重金属的综合污染指数,¯Pi为各金属单因子污染指数的平均值,Pimax为重金属单因子污染指数的最大值。按照P值,可将污染划分5个污染等级[17]表3)。

    • 地累积指数法被广泛用于评价沉积物中重金属污染程度,后又被广泛用于土壤重金属的污染评价[18]。该方法通过利用土壤或沉积物中重金属含量与其地球化学背景值的关系,直观反映外源性重金属在区域土壤或沉积物中的富集程度[19]。通常分为 7个等级(表4),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Igeo为地累积指数;Cn为重金属元素n的实际含量;1.5为考虑到成岩作用引起背景值的变动而设定的常数,Bn为当地重金属元素n的背景值(选择云南省A层土壤元素算术平均值作为背景值)。

    • 由瑞典学者Hakanson提出的潜在生态风险评价法[20],可直观、便捷地评估污染元素对生态环境的潜在风险。该方法既可反映某种重金属在特定环境中的单一风险,亦可反映多种重金属的复合风险。此外,该方法以定量方式对潜在生态危害程度进行分类[21],因此应用广泛。具体计算公式[22]如下:

      式中,Cif为单项污染系数,Ci为样品中污染物i的实测含量(mg·kg−1),Cin为污染物的参比值,Eir为污染物i的单项潜在生态风险指数,Tir为污染物的毒性系数,RI为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指数。

      由公式可知,Eir和RI分级与重金属元素种类有关。Hakanson潜在生态风险依据河流底泥中PCBs(多氯联苯)、Hg、Cd、Pb、As、Cr、Cu、Zn等8种污染物确定,本研究涉及Cd、Cr、V、Cu、Pb、Zn 6种重金属,故根据研究的重金属元素种类将潜在生态风险评价等级进行调整[23-24]。调整后的Cd、Cr、Cu、Pb、Zn重金属毒性系数Tir仍采用Hakanson系数取值,V使用徐争启等[25]的推荐值。使用云南省A层土壤重金属含量算术平均值作为评价计算过程的参比值[16]。重金属毒性系数和参比值见表5

      Eri最低值上限为参评重金属中的最大毒性系数(30),其余级别上限依次加倍;RI分级标准的最低级由各重金属毒性系数之和取10位整数(30+5+2+5+2+1≈50),其余级别上限依次加倍[26],调整后潜在生态风险评价分级标准见表6

    • 富集因子法是1974年Zoller等[27]为研究南极上空大气颗粒物中的元素是来源于地壳还是海洋而提出。通过选择满足一定条件的元素作为参比元素,样品中污染物的含量与参比元素含量的比值与背景区中二者含量比值的比率即为富集因子[28],常被用作判断污染物质来源途径,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EF为富集因子;Cs为样品中重金属s的实测值;Rb为样品中参比元素b的实测值;Ms为重金属元素s的背景值;Nb为参比元素b的背景值。

      富集因子法一般以Al或Fe作为参比元素,因为Fe在地壳中大量存在,且稳定性好、不易迁移[29]。采用云南省A层土壤元素含量算术平均值作为评价计算过程中的背景值。其中,EF值越大,表明富集程度越高。通常情况下,EF<1.5,表明重金属富集程度没有超过自然水平;EF>1.5,表明重金属富集程度超过自然水平,人为污染成为重金属的主要来源[30]

    • 剑湖流域重金属(Cd、Cr、V、Cu、Pb、Zn)含量如表7所示,各重金属含量均值表现为:Zn>V>Cr>Cu>Pb>Cd,与云南省土壤背景值[16](Zn:89.7 mg·kg−1;V:155 mg·kg−1;Cr:65.2 mg·kg−1;Cu:46.3 mg·kg−1;Pb:40.6 mg·kg−1;Cd:0.22 mg·kg−1)排序基本一致,浓度范围分别为:Cd 0.04–0.58 mg·kg−1,Cr 5.0–221 mg·kg−1,V 9.41–742 mg·kg−1,Cu 4.7–161 mg·kg−1,Pb 3.5–45.9 mg·kg−1,Zn 17.4–2152 mg·kg−1。Cd、Cr、Cu、V、Zn浓度均值均高于云南省土壤背景值(0.218、65.2、46.3、155、89.7 mg·kg−1)(表7),分别是背景值的1.02、1.25、1.02、1.05、1.40倍,说明此5种重金属在该研究区存在一定富集。

      变异系数反映各样点重金属浓度的平均变异程度,变异系数>50%,表明重金属浓度空间分布不均匀,可能存在点源污染,有外源物质输入贡献[31]。Cu、Pb变异系数相对较低,分别为48%和41%;Cd、Cr和V变异系数分别为52%、56%和64%,为中等变异,表明人为因素对重金属积累具有一定影响;Zn变异系数为203%,为强变异(>100%),表明Zn浓度存在显著的空间差异性,对影响的敏感度高,受某些局部污染源的影响较明显。高重金属含量及较高的变异系数通常表明重金属积累易受人为因素影响,说明该区域Zn积累受外部人为因素影响最为强烈[32]

      剑湖流域Cd、Cr、V、Cu、Pb、Zn水平空间分布情况如图3所示。整体上,该流域受出入湖河流分布、农业、人为活动等综合影响,其土壤Cd、Cr、V、Cu、Pb、Zn水平空间分布呈现不同规律。其中,Cd、Cr、V、Cu含量总体均表现为东高西低,可能与流域中部多为居民地与农地,东部为离散农地,而流域中下部有剑湖,周围各种河流较多,人为扰动大,而西部多为森林,仅少量农地,人为干扰小有关。Pb在整个流域内分布较均匀,可能与其较低的含量有关(低于云南省土壤背景值;表7)。Zn除个别点含量较高外,其他分布较均匀,在流域中下部、东北部以北、东南部以东含量较高,其他区域含量较低。

      72个采样点中,Cd含量最高值为河流(27#采样点),可能源于附近汽车维修厂的汽车轮胎和润滑油,Cd是含锌添加剂的杂质成分[33],此外,刹车系统磨损也可导致Cd释放[34]。Cr、V含量最高值均出现在森林(70#采样点),一般而言,Cr、V含量主要受成土母质、土壤质地等因素影响[35-36],两种元素在该处含量高可能与区域成土母质、土壤质地等有关,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探究。Cu含量最高值出现在农地(69#采样点),可能与附近农地大量使用杀虫剂有关,研究表明杀虫剂是Cu污染的一个重要人为来源[37]。Pb含量最高值低于云南省土壤背景值,表明剑湖流域无明显Pb富集。Zn含量最高值出现在奶牛养殖场(38#采样点),Zn是动物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之一,在养殖过程中,为了让动物更好地生长繁殖,通常在饲料中加入大量Zn[38]

    • 流域各重金属单因子污染评价结果见表8。由表可见,Zn累积效应最为显著。均值表明,除Pb为清洁程度,其余5种重金属均呈轻污染。污染程度空间分布方面,大部分样点Cr呈轻污染,Cd、V、Cu、Pb、Zn为清洁程度。Cd、V、Cu、Pb、Zn表现为清洁的样点占比为分别为54.2%、52.8%、50%、94.4%、63.9%,轻污染占比分别为40.3%、41.7%、48.6%、5.6%、19.4%;Cr表现为清洁、轻污染和中污染的占比分别为40.3%、43.1%和15.3%。此外,Cr、V、Cu均有1个样点(70#、70#、69#)达到重污染程度。Zn单因子污染指数最大值与最小值相差较大,超过120倍,这与Zn的高变异系数结果一致。Cd、Pb无重污染样点。

      依据公式,Cd、Cr、V、Cu、Pb、Zn综合污染指数分别为2.03、2.55、3.47、2.56、0.89、17.0, Cd、Cr、Cu为中度污染,V、Zn为重度污染,Pb处于警戒。剑湖是周边居民的重要生活水源地,不仅关系到居民饮水安全,亦制约该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生态安全。土壤和沉积物重金属Pi均值表现为Zn>Cr>V>Cd>Cu>Pb。综上,剑湖流域Cd、Cr、V、Cu、Zn表现出不同程度污染,Pb污染处于警戒线,需引起关注。

    • 剑湖流域重金属地累积指数见表9,Cd、Cr、V、Cu、Pb、Zn地累积指数均值分别为−0.77、−0.54、−0.77、−0.72、−1.62、−0.84。参照表4Igeo等级与重金属污染程度划分法则,Zn在一个样点地累积指数高达4,达偏重度污染,6.9%(5个样点)呈偏中度污染,12.5%(9个样点)呈轻度污染,79.2%样点均呈无污染。其次,Cr、V、Cu均有1个样点表现为偏中度污染程度,并有31.9%(23个样点)、15.3%(11个样点)、9.7%(7个样点)表现出轻度污染,其余为无污染。Cd在14个样点表现出轻度污染程度,其余样点为无污染。Pb的地累积指数均<0,表明在剑湖流域土壤、河流与湖泊无Pb污染。综上,按地累积指数均值,剑湖流域土壤和沉积物中各重金属污染等级大小顺序为Cr>Cu>V>Cd>Zn>Pb。

    • 剑湖流域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评价结果如表10所示。结果表明,流域单项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均值顺序为:Cd>Cu>Pb>Cr>V>Zn,其值分别为:30.6、5.09、2.69、2.50、2.10、1.40。除Cd在部分采样点达到中等至强潜在生态风险外,其余5种重金属单项潜在生态风险的最大值均<30,属轻微潜在生态风险。72个采样点中Cd单项潜在生态风险>30占比高达45.8% ,其中有4个采样点(5#、27#、29#、38#)的单项潜在生态风险系数>60,呈强潜在生态风险。27#样点Cd单项潜在生态风险系数最高,与其含量结果一致(图3),可能源于附近汽车维修厂。整个流域Cd的潜在生态风险最高,这是由于Cd毒性最大,毒性系数最高。因此,剑湖流域需控制Cd污染源输入,防止其生态风险及危害加剧。其余重金属的单项潜在生态风险系数均较低,表明Cr、V、Cu、Pb、Zn流域生态环境危害较低。

      根据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指数RI值(表10),72个采样点的重金属生态风险综合指数为7.26–144(均值44.4)。其中,轻微生态风险(RI<50)点位占比65.3%(47个点位),中等生态风险(50 ≤ RI < 100)点位占比31.9%(23个点位),强生态风险(100 ≤ RI < 200)点位占比2.8%(2个点位)。6种重金属中,Cd、Cu对流域重金属综合生态风险指数的贡献率最高,占综合指数RI的平均百分比为80.4%,其中Cd的贡献率高达69%,表明Cd、Cu是剑湖流域的主要重金属污染物,具有极强的生态风险性,需引起重视。

    • 表11可知,剑湖流域Cd、Cr、V、Cu、Pb、Zn平均富集因子系数分别为4.03、3.85、3.12、3.45、2.36、4.84,Zn平均富集因子系数最大,Pb平均富集因子系数最小。6种重金属平均富集系数均>1.5,说明均以人为因素的富集为主,人为污染输入是主要原因,其中Zn人为影响最严重,72.2%样点富集因子系数>1.5,其次为Cd、Cr、Cu和V,占比分别为87.5%、94.4%、100%、98.6%,Pb人为富集较轻,51.4%样点富集因子系数>1.5。剑湖流域Zn在38#采样点富集因子系数最高(74.2),由2.1可知,可能与该处位于奶牛养殖场有关。同时,Zn早在20 世纪90年代就被我国列入环境优先污染物,其人为污染来源广泛。

    • 不同重金属的含量相关性可反映元素间的空间变化趋势,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元素的矿物来源、存在形式和污染状况等[39-40]。剑湖流域重金属含量的相关性矩阵分析结果见表12。结果表明,Cd、Cr、Cu、V等 4种元素两两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427(Cd vs. Cu,P<0.01)–0.769(Cr vs. V,P<0.01),表明4种重金属具有相似来源;Pb、Zn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330(P<0.01),表明Pb、Zn有相似来源。

      为进一步分析剑湖流域Cd、Cr、V、Cu、Pb、Zn 6种重金属的污染来源,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过程中Bartlett球形度检验的相伴概率为0.000,小于显著性水平0.05,说明该数据适合做主成分分析[41],分析结果见表13。提取前2个主成分,可解释变量总方差的71.2%,表明这2个主成分(特征值:3.141+1.129=4.27个变量)基本可代表6个金属元素的完整信息。

      第一主成分贡献率为52.4%,特征表现为因子变量在Cd、Cr、Cu、V元素上有较高载荷,分别为0.808、0.870、0.822、0.832,表明这些元素可能具有相同来源,该结果与相关性分析结果一致(表12)。V主要来源于矿产开发和化石燃料燃烧[42],剑湖流域采石和采煤较多,尤其是金龙河上游地区,采石、采煤频繁。采煤活动和煤炭运输产生的废气废物可导致煤矿区周边土壤出现Cd、Cu等重金属积累。此外,煤矸石长期受风蚀作用向周边土壤缓慢释放重金属,导致土壤重金属积累[43]。Cd是施用农药和化肥等农业活动的标志性元素[44],剑湖流域内存在大量农田,沉积物和土壤Cd积累同时受到工业污染和农业的影响。邓红艳[45]等对Cr污染的研究表明,磷肥是Cr污染的重要来源,剑湖流域受到农业活动过程中磷肥的污染。综合来看,第一主成分主要代表化石能源和农业污染源。

      第二成分贡献率为20.8%,主要表现在Zn、Pb上具有较高载荷,分别为0.535、0.780。由含量数据可知,Pb含量均值低于云南省土壤背景值(图3),且Pb污染程度和潜在生态风险均较低(表10),说明Pb为自然源,主要受背景值影响,反映自然环境的影响。Zn主要来源于生活污水[46],城市生活污水通过永丰河不断输入到剑湖,其他各入湖河流也流经大面积农村居民聚居地,汇集的生活污水通过地表或地下径流等形式流经整个流域。因此,第二主成分主要代表自然源和居民生活污染源。

    • (1)剑湖流域72个采样点土壤与河流、湖泊沉积物中Cd、Cr、Cu、V和Zn含量均高于云南省土壤背景值。

      (2)土壤与河流、湖泊沉积物重金属水平空间分布各异:Cd、Cr、V、Cu表现为东高西低;Pb在整个流域内分布较均匀,Zn含量表现为除个别点含量较高外其他分布较均匀。6种金属水平空间变异系数均>40%,且Zn变异系数高达200%,属强变异,其他均为中等变异。

      (3)单因子污染指数和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表明Cd、Cr、Cu为中度污染,V、Zn为重度污染,Pb达到警戒线。

      (4)地累积指数结果表明,除Pb表现为无污染外,其余5种金属均有不同程度污染。

      (5)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顺序为Cd>Cu>Pb>Cr>V>Zn;重金属综合潜在生态风险指数RI结果表明,剑湖流域Cd、Cu生态风险最高。

      (6)富集因子法结果表明,6种重金属均以人为富集为主。

      (7)主成分分析和相关性分析表明,V、Cd、Cu源于化石能源;Cd、Cr源于农业活动;Zn源于居民生活;Pb源于自然活动。

    参考文献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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