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

孙小斐, 蔡婷婷, 田帝, 罗冬怡, 易晓辉, 黄明智, 应光国. 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J]. 环境化学,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引用本文: 孙小斐, 蔡婷婷, 田帝, 罗冬怡, 易晓辉, 黄明智, 应光国. 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J]. 环境化学,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SUN Xiaofei, CAI Tingting, TIAN Di, LUO Dongyi, YI Xiaohui, HUANG Mingzhi, YING Guangguo. Pollution and removal of five 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 in a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with 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Citation: SUN Xiaofei, CAI Tingting, TIAN Di, LUO Dongyi, YI Xiaohui, HUANG Mingzhi, YING Guangguo. Pollution and removal of five 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 in a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with 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

    通讯作者: E-mail:mingzhi.huang@m.scnu.edu.cn or hmz2002xa@163.com
  •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977300),广东省杰出青年基金(2016A030306033)和广东省省级科技计划项目(2017B030314057)资助.

Pollution and removal of five 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 in a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with 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

    Corresponding author: HUANG Mingzhi, hmz2002xa@163.com
  • Fund Project: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41977300), Guangdong Provinci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2016A030306033) and Guangdong Foundation for Program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Research (2017B030314057)
  • 摘要: 采用固相萃取-高分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SPE-HPLC-MS/MS)技术,研究了广东省中山市某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5种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结果表明,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各工艺段均检测到新烟碱类杀虫剂残留(未检测到噻虫啉),且新烟碱类杀虫剂检出浓度随处理流程逐渐下降;其中缺氧运行阶段系统污泥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吸附作用较好,吸附率约为41%。新烟碱类杀虫剂在曝气运行阶段去除率为32%。污泥吸附和生物降解可能是城镇污水处理系统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的主要去除途径;好氧处理可能有利于新烟碱类杀虫剂的生物降解。当前城镇污水处理系统(CASS工艺)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去除效果不理想,大多数(91%)随出水排入受纳河流水体,可能会对周边水环境及水生态造成潜在巨大危害。
  • 旋风除尘器作为常用的工业除尘设备,具有结构简单、无运动部件、性能稳定等特点,被广泛应用于工业除尘、选粉等领域[1-3]。传统旋风除尘器对比重和粒径较大的固体颗粒分离效率较高,但对细小的颗粒分离效率较低,使其应用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因旋风除尘器的分离效率低,给后续设备的运行增加了负荷[4]

    针对上述问题,国内外很多专家进行了改进研究。孙国刚等[5]、董瑞倩等[6]提出了一种新型旋风除尘器,在PV型旋风除尘器的基础上对排气管、筒体等结构进行改进,对结构强度以及分离性能有所提高。IRFAN等[7]设计了一种分离空间由外圆柱体和涡旋板组成的除尘器,其分离性能优于常规性除尘器。陆元宝等[8]、吴晓明等[9]、杨景轩等[10]、孟文等[11]考察了排气管插入深度、直径和形状对除尘器除尘效率的影响。YUKI等[12]通过在旋风除尘器排气管上加装锥形环的方法,使得旋风除尘器更容易获得最大效率和最小压降。HSIAO等[13]采用实验的方法对旋风除尘器的几个结构进行了系统的研究,通过改变出口直径和入口形式,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其分离效率,但对于细颗粒的分离效率并不理想,对于旋风除尘器的分离效率仍需要进一步提高。

    本研究针对传统旋风除尘器分离效率低的问题,提出了一种球柱形旋风除尘器;通过数值模拟和实验研究,分析了其流场特性和分离性能。

    实验物料为石英砂颗粒,密度为2 650 kg·m−3,其粒度参考实验所用物料,见表1。其中,中位径为12.61 µm、体积平均径为19.07 µm、面积平均径为4.53 µm。

    表 1  石英砂粒度分布
    Table 1.  Distribution of SiO2 particle size
    粒径/μm区间含量/%累积含量/%粒径/μm区间含量/%累积含量/%
    0.050~5.05029.8729.8750.05~55.052.0893.03
    5.050~10.0516.3846.2555.05~60.051.6394.66
    10.05~15.057.9954.2460.05~65.051.3395.99
    15.05~20.0510.3364.5765.05~70.051.0997.08
    20.05~25.057.4872.0570.05~75.050.8797.95
    25.05~30.055.2477.2975.05~80.050.5998.54
    30.05~35.054.3881.6780.05~85.050.5199.05
    35.05~40.053.7585.4285.05~90.050.399.35
    40.05~45.053.0388.4590.05~95.050.2699.61
    45.05~50.052.590.9595.05~100.050.139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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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仪器:0~160 m3·h−1 转子流量计(江苏泰州俊海仪表有限公司)、U形压差计(衡水斯菲尔仪表有限公司)、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直径100 mm,排气管直径30 mm,排气管插入深度30 mm,排尘口直径20 mm)、XK-RB型漩涡气泵(上海辛恪实业有限公司)、BT-9300S型激光粒度分析仪(丹东百特仪器有限公司)、电子天平(福州华志普力特斯科学仪器有限公司)、振动加料系统(郑州汇通矿山机械有限公司)。实验现场如图1所示。

    图 1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实验现场图
    Figure 1.  Photograph of experimental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实验原料由振动加料系统送入进风管道中,在管道内分散并与空气混合,再经进气管进入旋风除尘器内进行分离。其中,绝大部分颗粒通过排尘口进入集料箱被捕集,一小部分粒径小且轻的颗粒经排气管排出。用U形压差计测量旋风除尘器压降,由转子流量计检测进口风量,进口风量大小调节通过变频器控制气泵电机转速实现。用集料箱收集被分离出的颗粒进行称重,并用激光粒度仪进行粒度测试。

    为了更好地研究柱段高度对颗粒运动轨迹的影响,单颗粒入射点选择在进气口截面中间位置,颗粒群射入位置选择在整个进气口截面垂直均匀射入;针对传统旋风除尘器对于5 µm以下粒径颗粒分离效率不理想的缺点,选择颗粒粒径为1 µm和5 µm。

    1)模型建立及网格划分。采用Solidworks软件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建立三维数值模型,并利用Gambit软件进行网格划分,结果如图2所示。将旋风除尘器分为进料体、环柱段、柱段、下球体(锥体)、排尘管和排气管6部分。其中,进料体采用四面体网格,其余均采用六面体网格。经过对网格数量为238 845、258 630和278 213的球柱形旋风除尘器模型计算结果的关联性比较,最终确定网格数量为258 630,同时对旋风除尘器网格进行质量检查,以满足模拟要求。

    图 2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三维模型及网格划分
    Figure 2.  Three-dimensional model diagram and grid division of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2)边界条件设置。采用Fluent14.5软件进行气-固两相模拟计算。多相流模型选用DPM模型,湍流模型选用雷诺应力模型,离散格式采为QUICK格式,压力插补格式为PRESTO格式,算法为SIMPLEC。入口边界条件采用速度入口,速度设置为20 m·s−1,气固两相,固相为石英砂颗粒。排气管出口设置为自由出口,流量权重为1;排尘口设置为无气体流出。壁面条件设置为无滑移边界,采用标准壁面函数,流体与壁面无相对速度。为了探究柱段高度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流场的影响,选用不同的柱段高度,分别为0、100、150、200和300 mm,选取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的中间截面位置处(如图3所示),并且绘制静压力和速度分布曲线进行分析。

    图 3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中间截面位置图
    Figure 3.  Middle cross section position of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运行时,烟尘以一定的速度由进气管进入到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由于上球体结构的作用,在上球体和排气管之间快速旋转并且向下流动,称之为外旋流。烟尘流经柱段之后带动排气管下面的圆形气柱旋转,当气流运动到下球体底端时,由于下球体的结构作用而发生折转,并跟随圆形气柱向上运动,称之为内旋流。整个过程中,烟尘颗粒在外旋流、重力以及离心力的作用下沿壁面旋转向下运动,通过排尘口排出,统一进行收集;而留下的气体则在内旋流的作用下通过排气管向上排出。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的原理示意图如图4所示。不同于传统柱锥形旋风除尘器,球柱形旋风除尘器上端与下端均采用半球体结构,中间部分采用筒体结构与上下两端半球体连接。如图5所示,因上端半球体结构作用,与传统柱锥形旋风除尘器相比,烟尘颗粒在受离心力、阻力等力的基础上,还受到力Fn的轴向分量Fzn的作用,使得轴向方向的速度增大,从而减小了旋转圈数,缩短了运动到除尘器下球体的时间,进而有利于分离效率的提高。因下端半球体结构作用,增加了外旋流的空间,减小了因上升气流下部摆动造成的二次返混,从而有利于颗粒分离。

    图 4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原理示意图
    Figure 4.  Schematic diagram of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图 5  颗粒在除尘器上球体内轴向方向受力
    Figure 5.  Axial force acting on particles inside the upper spherical column of the separator

    柱段高度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流场及分离性能影响很大[6]。因此,首先探究柱段高度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流场的影响。

    图6(a)中的静压力分布曲线可知,不同柱段高度下的静压力分布规律基本相同,沿内壁到中心轴线方向,静压力逐渐降低,并在中心轴线处达到最小。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静压力数值相应减小,并且减小的幅度不断降低。旋风除尘器是在重力和离心力共同作用下完成分离过程的,产生离心力的基本前提是切向速度,并且对分离效率有重要的影响。由图6(b)可以看出,柱段高度为100、150、200和300 mm时,切向速度均呈“M”型分布,并且基本具有一致的变化规律:在壁面处切向速度为零,沿半径方向由外而内,切向速度先增大后减小,在中心轴线处达到最小。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切向速度逐渐减小,在中间位置时差值最大,达到6 m·s−1。柱段高度为0 mm时,中间位置有一部分处被排气管壁占据,从而导致切向速度为零,但分布与其他柱段高度时大体一致,并且切向速度大于其他柱段高度切向速度,差值最大达到12 m·s−1

    图 6  除尘器内流体静压力和速度分布
    Figure 6.  Static pressure and velocity distribution of the fluid inside the separator

    轴向速度的大小可影响颗粒在内部分离与滞留时间,也是影响分离效率的一个重要因素。由图6(c)可以看出,当柱段高度为0 mm时,在进气口壁面处轴向速度随半径的减小先增大后减小,然后再反向增大最后又减小,与其他柱段高度相比具有不同的分布规律。这是由2个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其一是因为排气管插入长度过大而导致分离空间减少,气体因摩擦作用减小了速度;其二是此处还存在旋涡作用,由于排气管插入长度过大,使部分颗粒受到内旋流的影响,被卷入内旋流由排气管排出。柱段高度为100、150、200和300 mm时,轴向速度在壁面处分布一致,随着半径的减小,轴向速度绝对值先增大后减小;随着半径的继续减小,轴向速度绝对值都增大。在中心轴线附近会出现回流和滞流现象,这是由于气流强烈旋转使法向压力梯度变大,中心轴线附近压力较低,进而使得轴向速度变小,其数值有正有负。旋风除尘器内部径向速度是相比于切向速度和轴向速度中最小的一个,对内部流场的影响较小,但也存在一定的影响。由图6(d)可以看出, 不同柱段高度球柱形旋风分离器的径向速度均关于中心轴线对称,在近壁面处变化较小,在中心轴线变化稍大,并且随着高度的增加,会出现波动,这是由强湍流引起的。

    图7为1 µm和5 µm 2种粒径的单颗粒和颗粒群在不同柱段高度下的运动轨迹。可以看出,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粒径1 µm颗粒运动轨迹变长,并且不规律,特别是在旋风除尘器下部位置;粒径5 µm颗粒螺旋向下的圈数增多,并且螺距逐渐增大,这说明颗粒下降速度增快,有利于分离效率的提高。除尘器内部,5 µm颗粒的螺距在除尘器上部较大,随着颗粒向下运动,螺距减小。这是由于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除尘器内的旋转气流未达到下半球段就终止了,导致外旋流并没有沿下半球的球形结构发生聚拢,而是向壁面发生偏移,出现摆尾现象,所以导致颗粒在除尘器上部螺距较大,在下部螺距较小。

    图 7  除尘器内颗粒运动轨迹
    Figure 7.  Particle trajectory inside the separator

    表2可以看出,5 µm颗粒在不同柱段高度下都被完全被捕集,分离效率到达100%;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1 µm颗粒被捕集数增加。

    表 2  不同粒径的颗粒分离效率
    Table 2.  Separation efficiency of particle with different size
    柱段高度/mm颗粒粒径/µm总颗粒数量/个捕集数量/个分离效率/%
    014836.25
    54848100
    100148612.5
    54848100
    150148714.6
    54848100
    200148816.7
    54848100
    300148918.8
    54848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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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8中可以看出,柱段高度为0 mm时,压降为775.5 Pa;柱段高度增大至300 mm时,压降为588 Pa;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大,压降逐渐减小。其原因是,旋风除尘器的压降主要是由排气口处流体的黏性耗散决定的,而黏性耗散的数值基本上和速度的平方数值接近。因此,柱段高度增大后旋转强度增强意味着增加压力损失。然而,速度降低使得在排气管处的损失降低。这是因为,在上升流中速度相对较大,减小的幅度较大,占主要影响。因此,增大旋风除尘器柱段高度,压降会相应减小。

    图 8  除尘器柱段高度对压降的影响
    Figure 8.  Effect of separator cylinder height on the pressure drop

    总分离效率是指在相同时间内被捕集的粉尘质量与进口处的粉尘总质量的比值,是评价旋风除尘器性能的一个极其重要指标。从图9(a)可以看出,当柱段高度由0 mm增大至150 mm时,总分离效率由84.42%增大为92.01%;柱段高度继续增大到300 mm时,总分离效率又减小为88.3%。随柱段高度的增大,总分离效率先增高后降低。前文数值模拟计算中选用的1 µm颗粒与5 µm颗粒是为了重点探究5 µm及以下颗粒分离效果,实验环境下由于条件限制与模拟条件略有不同,但数值模拟的结果与实验结果变化趋势一致。

    图 9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柱段高度对分离效率的影响
    Figure 9.  Effect of column height on the separation efficiency of the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因尘粒直径和分散程度不同,旋风除尘器效率也会不同,所以,要全面评定除尘器的性能还需要对比颗粒分离效率,即某一粒径或某一粒径范围内粉尘的分离效率。颗粒分离效率可以更加准确地反映除尘器对颗粒的捕集能力。从图9(b)可以看出:其一,不同柱段高度时,相同粒径颗粒的分离效率先增大后减小;其二,柱段高度为150 mm时,颗粒分离效率最高;其三,随颗粒粒径的增大,分离效率先减小后增大,这是由于小颗粒团聚作用较强,随着粒径的增大,团聚作用减弱,但离心力作用增强,所以随颗粒直径的增大,分离效率先减小后增大,既所谓“鱼钩”效应[14]

    与传统柱锥形旋风除尘器相比,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压降更小,而总分离效率更高,有很大的优越性。这是因为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的上球体作用,使颗粒加快向下运动,同时减少了上灰环和短路流等二次流,增大固相颗粒被捕集的概率,使总分离效率增大;另外,进气口处的球形结构减少了气体在除尘器内因摩擦而损耗的能量,降低了压力损失。

    1)数值模拟结果表明, 除尘器柱段高度不为零时,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内流体静压力逐渐变小,其切向速度均呈“M”型分布,内流体轴向速度在壁面处随着半径的减小,其绝对值先增大后减小,随着半径的继续减小,其绝对值又开始增大,内流体径向速度均关于中心轴线对称。

    2)实验结果表明,除尘器柱段高度为0 mm时,内流体压降为775.5 Pa;除尘器柱段高度增大至300 mm时,内流体压降为588 Pa;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大,压降逐渐减小。

    3)综合分析压降、颗粒分离效率和分离效率可得出:当除尘器柱段高度为150 mm时,总分离效率最高,达到92.01%。

  • 图 1  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简图及取样点位置

    Figure 1.  Diagram of the wastewater treatment process with CASS and distribution of sampling points

    图 2  . 5种新烟碱类杀虫剂在处理系统各阶段中检出浓度,(a)污水中;(b)污泥中

    Figure 2.  . Concentration of NEOs in different wastewater treatment process, (a) wastewater and (b) sludge

    图 3  新烟碱类杀虫剂在CASS处理系统各阶段去除特征,(a)污水中;(b)污泥中

    Figure 3.  Removal of NEOs in the CASS system, (a) removal in wastewater; (b) adsorption in sludge

    图 4  新烟碱类杀虫剂在污染通量及各去除路径贡献率,(a)污染通量;(b)各去除路径贡献率.

    Figure 4.  Mass flux and contribution ratio from different removal pathway of NEOs in wastewater and sludge. (a) Mass flux; (b) contribution of each path

    表 1  5种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理化性质及其环境持久性

    Table 1.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and environmental persistence of five typical 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

    名称Items蒸汽压/mPaVapor pressure溶解度/ (mg·L−1)Solubilitylg Kowalg Kocalg Kda环境持久性(DT50)Environmental persistence/d
    土壤介质Soil水-沉积物Water-sediment光解Photolysis水解Hydrolysis
    吡虫啉 IMI4.0×10−76100.572.19—2.901.20191 (104—228)30—129< 1; 0.2> 365
    噻虫嗪 THM6.6×10−64100−0.131.750.3750 (7—72)31—402.7—39.511.5
    噻虫胺 CLO1.3×10−73400.912.081.20545 (13—1386)40—56< 1; 0.114.4
    啶虫脒 ACE1.0×10−329500.802.31.323 (2—20)4.734420
    噻虫啉 THA3.0×10−71841.263.671.4515.5 (9—27)8—2810—63n/a
      注:a. Kow: 辛醇-水分配系数; Koc: 土壤吸附系数; Kd: 水-污泥分配系数.  Note: a. Kow: octanol-water partition coefficient; Koc: organic carbon normalized partition coefficient; Kd: sediment-water partition coefficient.
    名称Items蒸汽压/mPaVapor pressure溶解度/ (mg·L−1)Solubilitylg Kowalg Kocalg Kda环境持久性(DT50)Environmental persistence/d
    土壤介质Soil水-沉积物Water-sediment光解Photolysis水解Hydrolysis
    吡虫啉 IMI4.0×10−76100.572.19—2.901.20191 (104—228)30—129< 1; 0.2> 365
    噻虫嗪 THM6.6×10−64100−0.131.750.3750 (7—72)31—402.7—39.511.5
    噻虫胺 CLO1.3×10−73400.912.081.20545 (13—1386)40—56< 1; 0.114.4
    啶虫脒 ACE1.0×10−329500.802.31.323 (2—20)4.734420
    噻虫啉 THA3.0×10−71841.263.671.4515.5 (9—27)8—2810—63n/a
      注:a. Kow: 辛醇-水分配系数; Koc: 土壤吸附系数; Kd: 水-污泥分配系数.  Note: a. Kow: octanol-water partition coefficient; Koc: organic carbon normalized partition coefficient; Kd: sediment-water partition coeffici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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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某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新烟碱类农药检出类型及平均浓度

    Table 2.  Detection of 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 in a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with CASS process

    类型ItemsP1#1P1#2P1#3P1#4P1#5P1#S
    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
    吡虫啉 IMI9.518.318.512.917.1
    噻虫嗪 THM60.90.45376.20.50381.10.61061.10.52240.31.131
    噻虫胺 CLO37.80.57645.60.30444.00.48934.40.40735.90.644
    啶虫脒 ACE12.60.71915.90.34317.70.77714.40.66015.30.925
    噻虫啉 THA
    ∑NEOs120.71.748155.91.15161.31.876122.81.589108.72.700
      注:污水中检出浓度单位为ng·L−1,污泥中检出浓度单位为ng·g−1 dw,dw:dewatered weight 干重.  Note: unit of concentration in wastewater is ng·L-1, unit of concentration in sludge is ng·g−1 dw, which, dw. means dewatered weight.
    类型ItemsP1#1P1#2P1#3P1#4P1#5P1#S
    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污水Water污泥Sludge
    吡虫啉 IMI9.518.318.512.917.1
    噻虫嗪 THM60.90.45376.20.50381.10.61061.10.52240.31.131
    噻虫胺 CLO37.80.57645.60.30444.00.48934.40.40735.90.644
    啶虫脒 ACE12.60.71915.90.34317.70.77714.40.66015.30.925
    噻虫啉 THA
    ∑NEOs120.71.748155.91.15161.31.876122.81.589108.72.700
      注:污水中检出浓度单位为ng·L−1,污泥中检出浓度单位为ng·g−1 dw,dw:dewatered weight 干重.  Note: unit of concentration in wastewater is ng·L-1, unit of concentration in sludge is ng·g−1 dw, which, dw. means dewatered we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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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新烟碱类杀虫剂与理化指标间相关系数

    Table 3.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between concentration of NEOs and wastewater physicochemical indexes

    类型ItemsT/℃pHDO/(μmol·L−1)COND/(μS·cm−1)ORP/mV
    噻虫嗪 THM−0.44−0.56−0.980.37−0.28
    噻虫胺 CLO−0.27−0.47−0.820.70−0.77
    吡虫啉 IMI0.100.40−0.350.19−0.49
    啶虫脒 ACE−0.230.33−0.48−0.01−0.28
    ΣNEOs−0.36−0.39−0.950.43−0.46
    类型ItemsT/℃pHDO/(μmol·L−1)COND/(μS·cm−1)ORP/mV
    噻虫嗪 THM−0.44−0.56−0.980.37−0.28
    噻虫胺 CLO−0.27−0.47−0.820.70−0.77
    吡虫啉 IMI0.100.40−0.350.19−0.49
    啶虫脒 ACE−0.230.33−0.48−0.01−0.28
    ΣNEOs−0.36−0.39−0.950.43−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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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06-30
  • 刊出日期:  2021-06-27
孙小斐, 蔡婷婷, 田帝, 罗冬怡, 易晓辉, 黄明智, 应光国. 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J]. 环境化学,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引用本文: 孙小斐, 蔡婷婷, 田帝, 罗冬怡, 易晓辉, 黄明智, 应光国. 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J]. 环境化学,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SUN Xiaofei, CAI Tingting, TIAN Di, LUO Dongyi, YI Xiaohui, HUANG Mingzhi, YING Guangguo. Pollution and removal of five 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 in a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with 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Citation: SUN Xiaofei, CAI Tingting, TIAN Di, LUO Dongyi, YI Xiaohui, HUANG Mingzhi, YING Guangguo. Pollution and removal of five 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 in a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with cyclic activated sludge system[J]. Environmental Chemistry, 2021, 40(6): 1829-1836. doi: 10.7524/j.issn.0254-6108.2020063003

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

    通讯作者: E-mail:mingzhi.huang@m.scnu.edu.cn or hmz2002xa@163.com
  • 1. 东莞市环保产业促进中心,东莞,523009
  • 2. 华南师范大学环境学院,广东省化学品污染与环境安全重点实验室,教育部环境理论化学重点实验室,广州,510006
  • 3. 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广州,510275
  • 4. 广东省环境资源利用与保护重点实验室,中国科学院广州地球化学研究所,广州,510640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41977300),广东省杰出青年基金(2016A030306033)和广东省省级科技计划项目(2017B030314057)资助.

摘要: 采用固相萃取-高分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SPE-HPLC-MS/MS)技术,研究了广东省中山市某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5种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特征及去除特性。结果表明,城镇污水循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各工艺段均检测到新烟碱类杀虫剂残留(未检测到噻虫啉),且新烟碱类杀虫剂检出浓度随处理流程逐渐下降;其中缺氧运行阶段系统污泥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吸附作用较好,吸附率约为41%。新烟碱类杀虫剂在曝气运行阶段去除率为32%。污泥吸附和生物降解可能是城镇污水处理系统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的主要去除途径;好氧处理可能有利于新烟碱类杀虫剂的生物降解。当前城镇污水处理系统(CASS工艺)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去除效果不理想,大多数(91%)随出水排入受纳河流水体,可能会对周边水环境及水生态造成潜在巨大危害。

English Abstract

  • 新烟碱类杀虫剂(neonicotinoid insecticides,NEOs)属于氯化烟酰类杀虫剂,广泛应用于农业生产、市政绿化、城镇家居害虫防治,尤其是刺吸式害虫、小型鳞翅目和鞘翅目等害虫[1]。新烟碱类杀虫剂已成为全球第一大类杀虫剂[2]。目前,商品化的新烟碱类杀虫剂有多种,其中吡虫啉(imidacloprid, IMI)、噻虫嗪(thiamethoxam, THM)、啶虫脒(acetamiprid, ACE)、噻虫啉(thiacloprid, THA)和噻虫胺(clothianidin, CLO)等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在我国使用广泛,近年来市场销售额及占有率均排在先列。然而,大多数新烟碱类杀虫剂在施用后并未被动植物吸收代谢,而随着降水、径流或市政排水进入河流、湖泊等受纳水体和城镇污水处理系统中,因其结构稳定、难以降解,具有环境持久性,对非靶标生物(如蜜蜂等授粉昆虫、水生生物等)及水生生态环境造成潜在危害[1, 3-4],属新型有机污染物。

    水生生态系统中残留新烟碱类杀虫剂对生态环境及人类健康的潜在不利影响日益明显并引起了世界范围的关注。有研究表明,全球环境,包括土壤和水体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新烟碱类杀虫剂的污染[1-2, 5]。新烟碱类杀虫剂可以通过削弱蜜蜂觅食与归巢能力,影响蜜蜂种群数量[5-7]。同时,新烟碱类杀虫剂对水生及陆生无脊椎动物也有一定的致死作用[5],此外,也有研究报道,大量接触新烟碱类杀虫剂会对人体健康产生危害[6]。有研究表明,新烟碱类杀虫剂污染已成为全球范围内普遍存在的环境问题[7]。目前,欧盟、法国、美国、加拿大等组织与国家已颁布相关法令限制或禁止新烟碱类杀虫剂的使用以减缓其危害。我国作为新烟碱类杀虫剂的第一生产和使用大国,有必要在多环境介质中开展其污染状况、环境行为及归趋的研究。

    新烟碱类杀虫剂在水中的溶解度很大,易在水体中积累,造成水体污染,可能会转移到水生生物体中会对生物造成危害[6-7]。城镇污水处理厂作为污染物重要的“源”和“汇”,为研究此类物质污染特征、迁移转化行为提供了有效途径。然而,目前针对城镇污水处理过程中新烟碱类杀虫剂迁移转化行为和生物降解等相关报道较少。有研究显示活性污泥法,如A2/O工艺、氧化沟等常规污水处理工艺难以实现有效去除。Sadaria等[8]研究发现噻虫啉、啶虫脒、吡虫啉在常规活性污泥处理系统中去除效果较差,在污水处理系统中具有持久存在性;Iancu等[9]研究发现常规污水处理工艺对新烟碱类农药的去除率较低,效果有限。循环活性污泥工艺(CASS)集曝气、沉淀功能于一体,其曝气、沉淀、排水在同一池子内依次进行,周期循环,并能实现程序化控制,自动化程度高,操作简便,CODCr去除率较高,抗冲击能力强,能实现良好的脱氮除磷。在我国南方地区生活污水处理中有较广泛的应用,其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去除特性有待开展。

  • 选取5种使用广泛的新烟碱类杀虫剂作为目标化合物,分别为吡虫啉、噻虫嗪、噻虫胺、啶虫脒和噻虫啉,详细信息如表1所示。5种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标准品均为固态粉末状。其中吡虫啉(99.5%)、噻虫嗪(99.0%)、噻虫胺(99.0%)、啶虫脒(98.1%)购自德国Dr. Ehrenstorfer GmbH公司,噻虫啉(98.6%)购自美国AccuStandard Inc公司。内标物IMI-d4(99.9%)、THM-d3(98.0%)、CLO-d3(97.0%)、ACE-d3(98.0%)和THA-d4(98.0%)均购自美国Sigma-Aldrich Chemical公司。乙腈(色谱纯,99.9%)、二氯甲烷(色谱纯,99.8%)和甲醇(色谱纯,99.9%)购自上海安谱(ANPEL Laboratory Technologies)公司。氯化钠(分析纯,99.9%)购自天津市大茂化学试剂厂。HLB型固相萃取小柱(500 mg,6 mL)购自上海安谱(ANPEL Laboratory Technologies)公司。实验过程中均使用美国Millipore公司Milli-Q系统制备的超纯水。

    标准储备液制备:所有标准品均溶解于乙腈中配置成浓度为100 mg·L−1的标准品储备液。所有储备液于−20 ℃下避光保存。

  • 选取华南地区中山市某城镇污水处理系统作为采样地。所选取城镇污水处理系统工艺主要包括格栅、初沉池、循环活性污泥生物处理反应池(CASS)、二沉池以及紫外消毒池等,其中循环活性污泥生物处理反应池前部为生物选择区也称预反应区,后部为主反应区,在主反应区后部安装了可升降的自动滗水装置,曝气、沉淀、排水等过程在同一池子内周期循环运行,其操作时间为:进水曝气2.0 h,沉淀1.0 h,滗水闲置1.0 h。采集处理系统各工艺段中污水和污泥样品,采样点分布如图1所示,进水(P1#1)、厌氧阶段出水/缺氧阶段前进水(P1#2)、缺氧阶段出水/好氧阶段进水(P1#3)、好氧阶段出水(P1#4)、出水(P1#5)以及脱水污泥(P1#S)。其中P1#2位于预反应区附近,P1#2、P1#3位于主反应区附近、P1#4位于滗水器后端。当处理系统达到稳态时开始试验,采集连续3—6个运行周期内(水力停留时间)样品分析。

    按照各反应阶段的进出水时间点采集反应池进、出水附近样品3—6次。使用便携式取样器和塑料小桶从污水处理系统中采集泥水混合样品,垂直静止15 min,分别收集污水和污泥样品,储存在聚丙烯(polypropylene, PP)采样瓶中,分别添加适量甲醇和叠氮化钠抑制微生物活性。脱水污泥(P1#S)采用不锈钢采样器收集,储存在聚丙烯(polypropylene, PP)宽口采样瓶中。收集完成后将样品放置于便携式冰箱中,并尽快转移到实验室,分别储存在4 ℃和−20 ℃冰箱中。在1周内完成样品前处理及分析。所有样品储存用容器在采样前均使用甲醇和超纯水清洗2—3次。在样品采集同时记录各工艺段操作参数及运行状况,其中温度(T)、pH、溶解氧(DO)、电导率(COND)和氧化还原电位(ORP)采用哈希多参数水质监测仪原位测定。

  • 每0.5 L水样用孔径为0.45 μm滤膜过滤,加入内标混合均匀,水样使用固相萃取法作为前处理提取新烟碱类杀虫剂。依次用10 mL甲醇与10 mL超纯水活化HLB小柱,以3—5 mL·min−1流速加载水样,整个过程中始终保持水样液面高于小柱填料上表面。待样品装载完成后,用25 mL 5%甲醇/水溶液润洗样品瓶2次,并过柱。然后,用5 mL超纯水清洗小柱以去除盐分和残留杂质,并在抽真空条件下对小柱进行干燥5—10 min。待小柱抽干后,用5 mL甲醇洗脱富集在小柱上的新烟碱类杀虫剂,洗脱液用轻柔氮气吹至近干,并以1 mL乙腈定容至棕色进样小瓶,于−20 ℃下避光保存。

    污泥样本风干后,捣碎,过100目筛。准确称取5.00 g过筛后污泥样品,转移至50 mL带密封盖塑料瓶中,加入20 mL乙腈:二氯甲烷(2∶1,V/V)混合溶液,涡旋震荡1 min混匀,超声提取15 min。以5000 r·min−1转速,离心8 min,将溶液转移到梨形瓶中,转移至旋转蒸发仪浓缩至近干,用1 mL乙腈定容待用。将上述1 mL乙腈提取液转入10 mL去离子水中(pH=7),依次加入0.8 g NaCl和2 mL二氯甲烷,涡旋振荡1 min后,超声萃取10 min,5000 r·min−1转速离心5 min,然后用微量注射器取走沉底乳化液珠,用轻柔氮气吹至近干,并以1 mL 乙腈定容至棕色进样小瓶,于−20 ℃下避光保存。

  • 水样和污泥中待测新烟碱类杀虫剂浓度采用色谱质谱联用技术(Thermo LC TSQ Quantum Ultra三重四极杆液质联用仪)进行检测[10-11],色谱柱为Thermo Hypersil GOLD C18柱(100 mm×2.1 mm,1.9 μm),色谱柱上游端连接在线过滤器以除去流动相和样品中的细小颗粒物,柱温箱维持在40°C,待测样品进样量为3 μL;采用0.1%甲酸水溶液(A相)与乙腈(B相)为流动相,流速为300 μL·min−1。质谱检测采用正离子模式;喷雾电压(spray voltage)为+3200 V;喷雾温度(vaporizer temperature)为350 ℃;鞘气(sheath gas flow rate, N2)为45 arb;辅气(aux gas flow rate, N2)为8 arb;碰撞气(Ar)为1.5 mTorr。

    采用外标法定量,各目标化合物标准曲线相关系数均大于0.99。现场空白、实验室空白、加标样品以及样品平行均与样品同时进行前处理和仪器分析。空白中均未检出任何目标化合物;检出限为0.01—0.05 ng·L−1(水样)、0.001—0.005 ng·g−1(污泥样品),加标回收率为83%—106%(水样)和81%—112%(污泥样品),相对标准偏差小于12%。

  • 污水处理系统水相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去除率计算式为:

    其中,CinfCeff分别为处理系统进、出水中新烟碱类杀虫剂平均质量浓度(ng·L−1)。

  • 在城镇污水处理系统各工艺段样品中均检测到有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残留(噻虫啉除外),详见表2。在污水中主要检出类型有噻虫嗪、噻虫胺、吡虫啉和啶虫脒(检出率100%),未检测到噻虫啉。其中,检出浓度最高的是噻虫嗪,其平均浓度达到63.9 ng·L−1,其次是噻虫胺,平均浓度为39.5 ng·L−1。吡虫啉与啶虫脒的检出浓度较低,平均浓度分别为15.3 ng·L−1和15.3 ng·L−1。与污水中检出情况不同的是,在污泥中只检出有噻虫嗪、噻虫胺、啶虫脒等3种新烟碱类杀虫剂,未检测出噻虫啉与吡虫啉。其中,啶虫脒在5种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中检出浓度最高,平均浓度为0.685 ng·g−1 dw,噻虫嗪与啶虫脒相差不大,平均浓度为0.644 ng·g−1 dw,噻虫胺浓度最低,仅为0.484 ng·g−1 dw。

    在整个处理过程中,污水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的浓度总体上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图2a)。进水中5种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检出浓度为120.7 ng·L−1,厌氧阶段出水(P1#2)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检出浓度有所上升,为155.9 ng·L−1,缺氧阶段出水(P1#3)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浓度达到最高,为161.3 ng·L−1;经过曝气处理后浓度逐渐降低,好氧阶段出水(P1#4)为122.8 ng·L−1,出水(P1#5)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浓度降低至约108.7 ng·L−1。在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体上则呈上升趋势(图2b)。初沉池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检出浓度为1.748 ng·g−1 dw,厌氧阶段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检出浓度最低,为1.15 ng·g−1 dw,缺氧与好氧阶段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检出浓度分别为1.876 ng·g−1 dw和1.589 ng·g−1 dw,在末端脱水污泥中总检出浓度达到最大,为2.700 ng·g−1 dw。相比初沉池污泥,脱水污泥中5种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浓度增加约35%。

  • 在试验过程多个水力停留时间内,循环活性污泥生物处理工艺(CASS)对污水中COD、氮、磷具有较好的去除效果,出水COD在55—68 mg·L−1,去除率为65%—83%,氮、磷可达标排放。而污水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去除效率仅为9%(图3a),效果不佳,其余部分(91%)随出水排入受纳河流水体。对于各工序阶段而言,新烟碱类杀虫剂在厌氧与缺氧阶段去除率均为负数,分别是-29%和-5%,其可能与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解离脱附有关;好氧阶段对∑NEOs去除效率最高,平均去除率达到32%;其次是紫外消毒阶段,去除率大致为12%,其表明水中紫外线可能对新烟碱类杀虫剂有一定的降解作用,同时也说明有氧条件可能有利于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去除。

    大多数研究表明污泥对新烟碱类杀虫剂有较好的吸附作用,本试验中CASS工艺中污泥对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吸附效果较理想,吸附率达到54%(图3b)。厌氧与好氧阶段可能存在一定的解离脱附作用导致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浓度降低,出现负吸附率,平均吸附率分别为-34%和-16%;缺氧阶段污泥平均吸附率为41%,脱水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吸附效果最好,平均吸附率达64%,其可能与不同工艺条件下污泥理化性质等有关。

    通过整个处理流程后,吡虫啉与啶虫脒的去除率分别为-78%和-20%,噻虫胺的去除率为6%,噻虫嗪去除率最高,为34%。吡虫啉未在污泥中被发现,而啶虫脒在污泥中吸附率为28%,噻虫胺在污泥中吸附率为12%,结果表明在CASS工艺中噻虫胺的去除效果不理想;而噻虫嗪在污泥中吸附率则为150%,其原因可能是污泥不仅吸附了污水中输入的噻虫嗪,还可能吸附在厌氧与好氧阶段中解离脱附的噻虫嗪,结合上文中噻虫胺去除效果差异、结果表明CASS工艺可能对某类特定的新烟碱类杀虫剂(如噻虫嗪),有较好的处理效果,但对其它新烟碱类杀虫剂去除效果有限。Sadaria等[8]在对美国西南部一座大型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的研究中发现,出水中吡虫啉和噻虫胺的去除率分别为11%和12%,并得出了曝气池中微生物降解、水解、氧化等工艺对废水中吡虫啉和噻虫胺去除效果不明显的结论;类似地,Iancu等[9]对Bucharest污水处理厂研究发现新烟碱类杀虫剂从进水中去除比例较低,啶虫脒去除率为23.2%,吡虫啉平均去除率为22.4%,噻虫嗪平均去除率为20.3%。综上,新烟碱类杀虫剂在传统的污水处理系统中难以得到有效去除[12],CASS处理过程中操作条件差异可能促进某类特定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去除或吸附(如噻虫嗪)。新烟碱类杀虫剂随污水处理系统出水外排很可能对周围生态环境造成威胁。

  • 由上文知通过CASS主体生物处理流程后,新烟碱类杀虫剂物质量有所减少。根据运行数据,此城镇污水处理厂日进水量为2万吨,出水量为1.98万吨,日脱水污泥(80%质量含水率)10吨,则可知污水处理厂进水中新烟碱类杀虫剂总量约为9.07 mmol,其中0.44 mmol被吸附到脱水污泥中,出水中新烟碱类杀虫剂剩余约8.27 mmol(图4a),有一部分新烟碱类杀虫剂被生物降解去除,其中噻虫嗪、噻虫胺、吡虫啉、啶虫脒被降解量分别为1.44、0.18、-0.58、-0.23 mmol,∑NEOs生物降解量为0.80 mmol。为了阐明各种去除途径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去除的贡献,根据目标新烟碱类杀虫剂质量流量计算CASS工艺中各去除路径贡献率(图4b)。生物降解是CASS工艺中去除新烟碱类杀虫剂最重要的途径。对于∑NEOs,出水中剩余量约为91.2%,生物降解路径的贡献率为8.8%,而转移到污泥中量仅占0.02%,绝大部分新烟碱类杀虫剂仍残留在出水中,而污泥吸附贡献率极低,污泥对于新烟碱类杀虫剂吸附效率极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另外,CASS工艺中生物降解的贡献率不高(8.8%),并不能有效实现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去除。对于噻虫嗪而言,出水中剩余量约为65.5%,参与生物降解量约为34.5%,是5种典型新烟碱类杀虫剂中生物降解贡献率最大值,对噻虫嗪的去除效果处于领先;出水中噻虫胺剩余量为94.2%,参与生物降解的占5.8%,去除效果不佳;然而,出水中吡虫啉与啶虫脒剩余量则高于其在进水中量,吡虫啉剩余量为178.3%,啶虫脒剩余量为120.8%,其物质量增加主要由于生物降解量为负值,如吡虫啉生物降解贡献率为−78.3%,啶虫脒生物降解贡献率为−20.9%,可能与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由污泥中解离脱附有关。

    类似地,Sadaria等[8]研究发现干重污泥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的浓度较低,仅占总质量的1%,对质量平衡分析不起作用。进一步证明,CASS工艺对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处理效果不佳。

    在水样采集同时对水样主要理化指标,包括T(℃)、pH、DO(μmol·L−1)、COND(μS·cm−1)、ORP(mV)等进行了检测。对新烟碱类杀虫剂浓度与理化指标进行单因子分析(表3)发现系统中T((30.4±0.3) ℃)、pH(6.7±0.3)变化不大,与新烟碱类杀虫剂浓度相关系数较小(r<0.8),相关性较弱。COND与ORP相关性系数绝对值均小于0.8,同样和新烟碱类杀虫剂浓度有弱相关性或没有相关性。综合各种理化指标,溶解氧DO与噻虫嗪和新烟碱类杀虫剂总浓度呈现强相关性,且为线性负相关(P <0.01),也即DO与新烟碱类杀虫剂的去除率正相关(P<0.01),进一步证明有氧条件可能有利于新烟碱类杀虫剂的生物降解。

  • (1)当前城镇污水处理系统(CASS处理工艺)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去除效果不理想,大多数(91%)随出水排入受纳河流水体,可能会对周边水环境及水生态造成潜在巨大危害。

    (2)污泥吸附和生物降解可能是城镇污水处理系统中新烟碱类杀虫剂的主要去除途径。

    (3)缺氧阶段污泥对新烟碱类杀虫剂吸附作用较好,好氧生物处理可能有利于新烟碱类杀虫剂的降解。

参考文献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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