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AnMBR处理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稳定运行调控机制

王拓, 郁达伟, 方一, 陈梅雪, 魏源送. IC-AnMBR处理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稳定运行调控机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引用本文: 王拓, 郁达伟, 方一, 陈梅雪, 魏源送. IC-AnMBR处理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稳定运行调控机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WANG Tuo, YU Dawei, FANG Yi, CHEN Meixue, WEI Yuansong. Regulation mechanism for steady operation of IC-AnMBR treating high strengh organic rural leachate from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Citation: WANG Tuo, YU Dawei, FANG Yi, CHEN Meixue, WEI Yuansong. Regulation mechanism for steady operation of IC-AnMBR treating high strengh organic rural leachate from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IC-AnMBR处理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稳定运行调控机制

    作者简介: 王拓(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膜生物反应器。E-mail:wangtuo17@mails.ucas.edu.cn
    通讯作者: 郁达伟(1982—),男,博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膜生物反应器等。E-mail:dwyu@rcees.ac.cn
  •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8YFD1100600)
  • 中图分类号: X505

Regulation mechanism for steady operation of IC-AnMBR treating high strengh organic rural leachate from food waste

    Corresponding author: YU Dawei, dwyu@rcees.ac.cn
  • 摘要: 村镇厨余垃圾渗滤液等高浓度有机废水的高效处理是提升村镇环境卫生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为满足村镇厨余垃圾渗滤液低能耗有机物排放达标的处理需求,构建了内循环厌氧膜生物反应器 (internal circulation anaerobic membrane bioreactor,IC-AnMBR),并用来处理厨余渗滤率废水,重点分析了反应器的COD去除性能和调控机制;根据pH、VFAs/碱度、容积产气率、膜通量和出水有机污染物组分等指标,考察了COD在水解酸化、产甲烷和膜截留过程中的转移转化特征。结果表明:通过耦合膜擦洗曝气和沼气曝气循环,将VFAs/碱度和容积产气率分别从1.5和0.1优化到0.02和1.0;优化了COD稳定达标性能和去除负荷,将COD去除率和负荷从59%和0.3 kg·(m3·d)−1分别提高到了97.7%和1.8 kg·(m3·d)−1;采用沼气循环曝气擦洗陶瓷膜,控制了滤饼层积累,并将膜通量从0.6 L·(m2·h)-1提高到2.1 L·(m2·h)−1。IC-AnMBR短流程工艺能够实现村镇厨余垃圾渗滤液的稳定处理。
  • 旋风除尘器作为常用的工业除尘设备,具有结构简单、无运动部件、性能稳定等特点,被广泛应用于工业除尘、选粉等领域[1-3]。传统旋风除尘器对比重和粒径较大的固体颗粒分离效率较高,但对细小的颗粒分离效率较低,使其应用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因旋风除尘器的分离效率低,给后续设备的运行增加了负荷[4]

    针对上述问题,国内外很多专家进行了改进研究。孙国刚等[5]、董瑞倩等[6]提出了一种新型旋风除尘器,在PV型旋风除尘器的基础上对排气管、筒体等结构进行改进,对结构强度以及分离性能有所提高。IRFAN等[7]设计了一种分离空间由外圆柱体和涡旋板组成的除尘器,其分离性能优于常规性除尘器。陆元宝等[8]、吴晓明等[9]、杨景轩等[10]、孟文等[11]考察了排气管插入深度、直径和形状对除尘器除尘效率的影响。YUKI等[12]通过在旋风除尘器排气管上加装锥形环的方法,使得旋风除尘器更容易获得最大效率和最小压降。HSIAO等[13]采用实验的方法对旋风除尘器的几个结构进行了系统的研究,通过改变出口直径和入口形式,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其分离效率,但对于细颗粒的分离效率并不理想,对于旋风除尘器的分离效率仍需要进一步提高。

    本研究针对传统旋风除尘器分离效率低的问题,提出了一种球柱形旋风除尘器;通过数值模拟和实验研究,分析了其流场特性和分离性能。

    实验物料为石英砂颗粒,密度为2 650 kg·m−3,其粒度参考实验所用物料,见表1。其中,中位径为12.61 µm、体积平均径为19.07 µm、面积平均径为4.53 µm。

    表 1  石英砂粒度分布
    Table 1.  Distribution of SiO2 particle size
    粒径/μm区间含量/%累积含量/%粒径/μm区间含量/%累积含量/%
    0.050~5.05029.8729.8750.05~55.052.0893.03
    5.050~10.0516.3846.2555.05~60.051.6394.66
    10.05~15.057.9954.2460.05~65.051.3395.99
    15.05~20.0510.3364.5765.05~70.051.0997.08
    20.05~25.057.4872.0570.05~75.050.8797.95
    25.05~30.055.2477.2975.05~80.050.5998.54
    30.05~35.054.3881.6780.05~85.050.5199.05
    35.05~40.053.7585.4285.05~90.050.399.35
    40.05~45.053.0388.4590.05~95.050.2699.61
    45.05~50.052.590.9595.05~100.050.139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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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仪器:0~160 m3·h−1 转子流量计(江苏泰州俊海仪表有限公司)、U形压差计(衡水斯菲尔仪表有限公司)、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直径100 mm,排气管直径30 mm,排气管插入深度30 mm,排尘口直径20 mm)、XK-RB型漩涡气泵(上海辛恪实业有限公司)、BT-9300S型激光粒度分析仪(丹东百特仪器有限公司)、电子天平(福州华志普力特斯科学仪器有限公司)、振动加料系统(郑州汇通矿山机械有限公司)。实验现场如图1所示。

    图 1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实验现场图
    Figure 1.  Photograph of experimental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实验原料由振动加料系统送入进风管道中,在管道内分散并与空气混合,再经进气管进入旋风除尘器内进行分离。其中,绝大部分颗粒通过排尘口进入集料箱被捕集,一小部分粒径小且轻的颗粒经排气管排出。用U形压差计测量旋风除尘器压降,由转子流量计检测进口风量,进口风量大小调节通过变频器控制气泵电机转速实现。用集料箱收集被分离出的颗粒进行称重,并用激光粒度仪进行粒度测试。

    为了更好地研究柱段高度对颗粒运动轨迹的影响,单颗粒入射点选择在进气口截面中间位置,颗粒群射入位置选择在整个进气口截面垂直均匀射入;针对传统旋风除尘器对于5 µm以下粒径颗粒分离效率不理想的缺点,选择颗粒粒径为1 µm和5 µm。

    1)模型建立及网格划分。采用Solidworks软件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建立三维数值模型,并利用Gambit软件进行网格划分,结果如图2所示。将旋风除尘器分为进料体、环柱段、柱段、下球体(锥体)、排尘管和排气管6部分。其中,进料体采用四面体网格,其余均采用六面体网格。经过对网格数量为238 845、258 630和278 213的球柱形旋风除尘器模型计算结果的关联性比较,最终确定网格数量为258 630,同时对旋风除尘器网格进行质量检查,以满足模拟要求。

    图 2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三维模型及网格划分
    Figure 2.  Three-dimensional model diagram and grid division of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2)边界条件设置。采用Fluent14.5软件进行气-固两相模拟计算。多相流模型选用DPM模型,湍流模型选用雷诺应力模型,离散格式采为QUICK格式,压力插补格式为PRESTO格式,算法为SIMPLEC。入口边界条件采用速度入口,速度设置为20 m·s−1,气固两相,固相为石英砂颗粒。排气管出口设置为自由出口,流量权重为1;排尘口设置为无气体流出。壁面条件设置为无滑移边界,采用标准壁面函数,流体与壁面无相对速度。为了探究柱段高度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流场的影响,选用不同的柱段高度,分别为0、100、150、200和300 mm,选取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的中间截面位置处(如图3所示),并且绘制静压力和速度分布曲线进行分析。

    图 3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中间截面位置图
    Figure 3.  Middle cross section position of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运行时,烟尘以一定的速度由进气管进入到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由于上球体结构的作用,在上球体和排气管之间快速旋转并且向下流动,称之为外旋流。烟尘流经柱段之后带动排气管下面的圆形气柱旋转,当气流运动到下球体底端时,由于下球体的结构作用而发生折转,并跟随圆形气柱向上运动,称之为内旋流。整个过程中,烟尘颗粒在外旋流、重力以及离心力的作用下沿壁面旋转向下运动,通过排尘口排出,统一进行收集;而留下的气体则在内旋流的作用下通过排气管向上排出。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的原理示意图如图4所示。不同于传统柱锥形旋风除尘器,球柱形旋风除尘器上端与下端均采用半球体结构,中间部分采用筒体结构与上下两端半球体连接。如图5所示,因上端半球体结构作用,与传统柱锥形旋风除尘器相比,烟尘颗粒在受离心力、阻力等力的基础上,还受到力Fn的轴向分量Fzn的作用,使得轴向方向的速度增大,从而减小了旋转圈数,缩短了运动到除尘器下球体的时间,进而有利于分离效率的提高。因下端半球体结构作用,增加了外旋流的空间,减小了因上升气流下部摆动造成的二次返混,从而有利于颗粒分离。

    图 4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原理示意图
    Figure 4.  Schematic diagram of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图 5  颗粒在除尘器上球体内轴向方向受力
    Figure 5.  Axial force acting on particles inside the upper spherical column of the separator

    柱段高度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流场及分离性能影响很大[6]。因此,首先探究柱段高度对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内部流场的影响。

    图6(a)中的静压力分布曲线可知,不同柱段高度下的静压力分布规律基本相同,沿内壁到中心轴线方向,静压力逐渐降低,并在中心轴线处达到最小。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静压力数值相应减小,并且减小的幅度不断降低。旋风除尘器是在重力和离心力共同作用下完成分离过程的,产生离心力的基本前提是切向速度,并且对分离效率有重要的影响。由图6(b)可以看出,柱段高度为100、150、200和300 mm时,切向速度均呈“M”型分布,并且基本具有一致的变化规律:在壁面处切向速度为零,沿半径方向由外而内,切向速度先增大后减小,在中心轴线处达到最小。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切向速度逐渐减小,在中间位置时差值最大,达到6 m·s−1。柱段高度为0 mm时,中间位置有一部分处被排气管壁占据,从而导致切向速度为零,但分布与其他柱段高度时大体一致,并且切向速度大于其他柱段高度切向速度,差值最大达到12 m·s−1

    图 6  除尘器内流体静压力和速度分布
    Figure 6.  Static pressure and velocity distribution of the fluid inside the separator

    轴向速度的大小可影响颗粒在内部分离与滞留时间,也是影响分离效率的一个重要因素。由图6(c)可以看出,当柱段高度为0 mm时,在进气口壁面处轴向速度随半径的减小先增大后减小,然后再反向增大最后又减小,与其他柱段高度相比具有不同的分布规律。这是由2个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其一是因为排气管插入长度过大而导致分离空间减少,气体因摩擦作用减小了速度;其二是此处还存在旋涡作用,由于排气管插入长度过大,使部分颗粒受到内旋流的影响,被卷入内旋流由排气管排出。柱段高度为100、150、200和300 mm时,轴向速度在壁面处分布一致,随着半径的减小,轴向速度绝对值先增大后减小;随着半径的继续减小,轴向速度绝对值都增大。在中心轴线附近会出现回流和滞流现象,这是由于气流强烈旋转使法向压力梯度变大,中心轴线附近压力较低,进而使得轴向速度变小,其数值有正有负。旋风除尘器内部径向速度是相比于切向速度和轴向速度中最小的一个,对内部流场的影响较小,但也存在一定的影响。由图6(d)可以看出, 不同柱段高度球柱形旋风分离器的径向速度均关于中心轴线对称,在近壁面处变化较小,在中心轴线变化稍大,并且随着高度的增加,会出现波动,这是由强湍流引起的。

    图7为1 µm和5 µm 2种粒径的单颗粒和颗粒群在不同柱段高度下的运动轨迹。可以看出,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粒径1 µm颗粒运动轨迹变长,并且不规律,特别是在旋风除尘器下部位置;粒径5 µm颗粒螺旋向下的圈数增多,并且螺距逐渐增大,这说明颗粒下降速度增快,有利于分离效率的提高。除尘器内部,5 µm颗粒的螺距在除尘器上部较大,随着颗粒向下运动,螺距减小。这是由于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除尘器内的旋转气流未达到下半球段就终止了,导致外旋流并没有沿下半球的球形结构发生聚拢,而是向壁面发生偏移,出现摆尾现象,所以导致颗粒在除尘器上部螺距较大,在下部螺距较小。

    图 7  除尘器内颗粒运动轨迹
    Figure 7.  Particle trajectory inside the separator

    表2可以看出,5 µm颗粒在不同柱段高度下都被完全被捕集,分离效率到达100%;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1 µm颗粒被捕集数增加。

    表 2  不同粒径的颗粒分离效率
    Table 2.  Separation efficiency of particle with different size
    柱段高度/mm颗粒粒径/µm总颗粒数量/个捕集数量/个分离效率/%
    014836.25
    54848100
    100148612.5
    54848100
    150148714.6
    54848100
    200148816.7
    54848100
    300148918.8
    54848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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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8中可以看出,柱段高度为0 mm时,压降为775.5 Pa;柱段高度增大至300 mm时,压降为588 Pa;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大,压降逐渐减小。其原因是,旋风除尘器的压降主要是由排气口处流体的黏性耗散决定的,而黏性耗散的数值基本上和速度的平方数值接近。因此,柱段高度增大后旋转强度增强意味着增加压力损失。然而,速度降低使得在排气管处的损失降低。这是因为,在上升流中速度相对较大,减小的幅度较大,占主要影响。因此,增大旋风除尘器柱段高度,压降会相应减小。

    图 8  除尘器柱段高度对压降的影响
    Figure 8.  Effect of separator cylinder height on the pressure drop

    总分离效率是指在相同时间内被捕集的粉尘质量与进口处的粉尘总质量的比值,是评价旋风除尘器性能的一个极其重要指标。从图9(a)可以看出,当柱段高度由0 mm增大至150 mm时,总分离效率由84.42%增大为92.01%;柱段高度继续增大到300 mm时,总分离效率又减小为88.3%。随柱段高度的增大,总分离效率先增高后降低。前文数值模拟计算中选用的1 µm颗粒与5 µm颗粒是为了重点探究5 µm及以下颗粒分离效果,实验环境下由于条件限制与模拟条件略有不同,但数值模拟的结果与实验结果变化趋势一致。

    图 9  球柱形旋风除尘器柱段高度对分离效率的影响
    Figure 9.  Effect of column height on the separation efficiency of the spherical column cyclone separator

    因尘粒直径和分散程度不同,旋风除尘器效率也会不同,所以,要全面评定除尘器的性能还需要对比颗粒分离效率,即某一粒径或某一粒径范围内粉尘的分离效率。颗粒分离效率可以更加准确地反映除尘器对颗粒的捕集能力。从图9(b)可以看出:其一,不同柱段高度时,相同粒径颗粒的分离效率先增大后减小;其二,柱段高度为150 mm时,颗粒分离效率最高;其三,随颗粒粒径的增大,分离效率先减小后增大,这是由于小颗粒团聚作用较强,随着粒径的增大,团聚作用减弱,但离心力作用增强,所以随颗粒直径的增大,分离效率先减小后增大,既所谓“鱼钩”效应[14]

    与传统柱锥形旋风除尘器相比,球柱形旋风除尘器压降更小,而总分离效率更高,有很大的优越性。这是因为球柱形旋风除尘器的上球体作用,使颗粒加快向下运动,同时减少了上灰环和短路流等二次流,增大固相颗粒被捕集的概率,使总分离效率增大;另外,进气口处的球形结构减少了气体在除尘器内因摩擦而损耗的能量,降低了压力损失。

    1)数值模拟结果表明, 除尘器柱段高度不为零时,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加,内流体静压力逐渐变小,其切向速度均呈“M”型分布,内流体轴向速度在壁面处随着半径的减小,其绝对值先增大后减小,随着半径的继续减小,其绝对值又开始增大,内流体径向速度均关于中心轴线对称。

    2)实验结果表明,除尘器柱段高度为0 mm时,内流体压降为775.5 Pa;除尘器柱段高度增大至300 mm时,内流体压降为588 Pa;随着柱段高度的增大,压降逐渐减小。

    3)综合分析压降、颗粒分离效率和分离效率可得出:当除尘器柱段高度为150 mm时,总分离效率最高,达到92.01%。

  • 图 1  反应器结构

    Figure 1.  Structure of reactor

    图 2  运行时间对COD去除率与容积负荷的影响

    Figure 2.  Effect of operation time on COD removal rate and volumetric loading rate

    图 3  反应器运行期间的VFAs/碱度和容积产气率的变化

    Figure 3.  Change of VFAs/ alkalinity and biogas yield during operation time

    图 4  反应器运行期间酸碱缓冲体系的变化

    Figure 4.  Change of acid-base buffer system during operation time

    图 5  反应器运行期间膜通量与跨膜压差的变化

    Figure 5.  Change of TMP and flux during operation period

    图 6  厌氧污泥粒径分布

    Figure 6.  Size distribution of anaerobic sludge

    图 7  膜滤饼层与甲烷八叠球菌电镜照片

    Figure 7.  SEM images of filter cake layer and Methanosarcina thermophile

    表 1  废水水质

    Table 1.  Water quality of wastewater

    阶段运行时间/dpHCOD/(mg·L−1)NH3-N/(mg·L−1)HRT/d
    1~353.56±0.1724 322±9 84577.1±36.530
    35~1083.53±0.7718 998±3 47947.9±35.845
    108~2103.47±0.5734 512±5 602113.26±73.520
    阶段运行时间/dpHCOD/(mg·L−1)NH3-N/(mg·L−1)HRT/d
    1~353.56±0.1724 322±9 84577.1±36.530
    35~1083.53±0.7718 998±3 47947.9±35.845
    108~2103.47±0.5734 512±5 602113.26±73.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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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出水水质

    Table 2.  Water quality of effluent

    阶段运行时间/dHRT/d容积负荷/(kg·(m3·d)−1)COD去除率/%COD/(mg·L−1)pHTIC/(mg·L−1)NH3−N/(mg·L−1)容积产气率/(L·(L·d)−1)
    1~35300.61±0.4059.1±26.47 440±2 1218.23±0.392 555.8±522.02 936.5±448.0
    35~108450.30±0.1484.1±9.53 064±2 1688.17±0.141 456.1±358.61 531.0±451.60.111±0.100
    108~210201.17±0.5197.8±0.70675±2837.71±0.37705.1±78.9885.2±120.80.350±0.266
    阶段运行时间/dHRT/d容积负荷/(kg·(m3·d)−1)COD去除率/%COD/(mg·L−1)pHTIC/(mg·L−1)NH3−N/(mg·L−1)容积产气率/(L·(L·d)−1)
    1~35300.61±0.4059.1±26.47 440±2 1218.23±0.392 555.8±522.02 936.5±448.0
    35~108450.30±0.1484.1±9.53 064±2 1688.17±0.141 456.1±358.61 531.0±451.60.111±0.100
    108~210201.17±0.5197.8±0.70675±2837.71±0.37705.1±78.9885.2±120.80.350±0.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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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01-15
  • 录用日期:  2020-03-21
  • 刊出日期:  2020-09-10
王拓, 郁达伟, 方一, 陈梅雪, 魏源送. IC-AnMBR处理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稳定运行调控机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引用本文: 王拓, 郁达伟, 方一, 陈梅雪, 魏源送. IC-AnMBR处理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稳定运行调控机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WANG Tuo, YU Dawei, FANG Yi, CHEN Meixue, WEI Yuansong. Regulation mechanism for steady operation of IC-AnMBR treating high strengh organic rural leachate from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Citation: WANG Tuo, YU Dawei, FANG Yi, CHEN Meixue, WEI Yuansong. Regulation mechanism for steady operation of IC-AnMBR treating high strengh organic rural leachate from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353-2361. doi: 10.12030/j.cjee.202001108

IC-AnMBR处理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稳定运行调控机制

    通讯作者: 郁达伟(1982—),男,博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膜生物反应器等。E-mail:dwyu@rcees.ac.cn
    作者简介: 王拓(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膜生物反应器。E-mail:wangtuo17@mails.ucas.edu.cn
  • 1.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水污染控制实验室,北京 100085
  • 2. 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 100049
  • 3.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戴维斯 95616,美国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8YFD1100600)

摘要: 村镇厨余垃圾渗滤液等高浓度有机废水的高效处理是提升村镇环境卫生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为满足村镇厨余垃圾渗滤液低能耗有机物排放达标的处理需求,构建了内循环厌氧膜生物反应器 (internal circulation anaerobic membrane bioreactor,IC-AnMBR),并用来处理厨余渗滤率废水,重点分析了反应器的COD去除性能和调控机制;根据pH、VFAs/碱度、容积产气率、膜通量和出水有机污染物组分等指标,考察了COD在水解酸化、产甲烷和膜截留过程中的转移转化特征。结果表明:通过耦合膜擦洗曝气和沼气曝气循环,将VFAs/碱度和容积产气率分别从1.5和0.1优化到0.02和1.0;优化了COD稳定达标性能和去除负荷,将COD去除率和负荷从59%和0.3 kg·(m3·d)−1分别提高到了97.7%和1.8 kg·(m3·d)−1;采用沼气循环曝气擦洗陶瓷膜,控制了滤饼层积累,并将膜通量从0.6 L·(m2·h)-1提高到2.1 L·(m2·h)−1。IC-AnMBR短流程工艺能够实现村镇厨余垃圾渗滤液的稳定处理。

English Abstract

  • 村镇承载着我国约40%的人口和农副食品的初级加工[1],厨余垃圾对村镇环境影响较大[2]。由于厨余垃圾易腐败酸化,因此,必须进行及时处理,才能减少厨余垃圾腐败酸化带来的环境影响,这同时也限制了村收集-镇转运-县处理模式的正常运转。基于此,依托农村现有沼气工程[3],就地厌氧处理利用,探索可行有效的技术路线,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厨余渗滤液中易降解COD含量较高,极易导致厨余废水的酸化,从而对厌氧工艺的稳定运行带来较大风险[4],并会进一步影响厌氧微生物的产甲烷和产乙酸过程,导致甲烷产量降低乃至反应器酸化崩溃。已有研究[5]表明,加碱调pH、重新接种和混合厌氧发酵是常用的控制酸化方法,这些方法在村镇应用时存在药剂投加量大、运行维护复杂等缺点,造成运行成本上升15%~37%[6-8],因此,制约了上述方法在村镇处理厨余垃圾渗滤液过程中的推广应用。在酸化崩溃的早期,厌氧体系内CO2大量溢出,不仅使氢营养型产甲烷菌底物浓度下降,限制氢营养型产甲烷途径,还会导致系统中碱度出现损失[9],影响系统运行稳定性。因此,通过沼气循环曝气,促进沼气中CO2在厌氧体系中的再溶解,强化CO2气液传质,提升厌氧系统中CO2浓度,从而促进氢营养型产甲烷反应,可在酸化早期控制过度酸化现象。内循环(IC)厌氧反应器具有二次气液循环系统,通过循环管路增强反应器内气液混合,无需额外加压沼气曝气[10],有利于实现村镇厨余渗滤液废水的就地处理和利用;通过该系统与外置膜系统组合,克服IC反应器出水水质不稳定缺点,有望一步满足工程排放需求,扩大厌氧工艺在处理类似高浓度废水中的应用范围。

    本研究针对我国村镇厨余渗滤液处理需求,构建了IC-AnMBR内循环厌氧膜生物反应器,通过反应器构型的设计和过程控制的优化,缓解由VFAs累积造成的酸化抑制,以短流程工艺实现厨余渗滤液的稳定处理,并考察沼气循环曝气对膜污染的缓解效果,以期为AnMBR工艺的高效运行提供参考。

  • IC-AnMBR实验装置如图1所示。装置主体由IC厌氧反应器与膜池2部分组成。IC反应器容积为27 L,是圆柱形反应器,反应器Φ×H=0.15 m×1.80 m。装置包括第1反应区和第2反应区2部分。外置式膜池工作容积为5 L,是箱式反应器,反应器L×B×H=0.23 m×0.07 m×0.33 m。进出水泵分别采用蠕动泵(YZ1515x,Lab2015,上海SHENCHEN);实验采用平板陶瓷膜(BX-M2,名义孔径为1 μm,江西博鑫),膜面积为0.067 4 m2。反应器和管路材质分别为聚甲基丙烯酸甲酯(PMMA)和硅胶。反应器采用外壁管的方式控制温度稳定在(37±2) ℃,盘管采用循环水浴锅(HH-1,KOY)加热。

  • 实验采用模拟村镇厨余废水,其组成成分及质量为蔬菜40 g、谷物30 g、豆制品20 g、肉类9.5 g、鸡蛋壳0.5 g。在IC反应器运行的不同阶段,废水组成与配比不变,通过改变加入水量来控制废水COD。进水水质指标[4-5]表1所示。反应器内厌氧污泥取自北京市某生猪养殖基地粪污处理UASB反应器,MLSS为13.1 g·L−1、MLVSS为9.9 g·L−1、MLVSS/MLSS为0.75。

  • 反应器包括气液循环与进出水2个过程。液体循环路径为IC柱体内混合液从IC顶部溢流堰流出,经液体循环泵(2.5 L·min−1,MP-6R)进入膜池底部,膜池中的混合液一部分经过气体回流管进入IC柱体顶部,再经IC外循环管路进入反应器底部,该回流液体向上推动反应器进行升流循环,强化沼气中CO2溶解;另一部分从膜池中部回流管流入IC二级反应区底部,构成升流循环。通过调节膜池中部回流管开度,能够分配进入IC底部与中部混合液的回流量,从而调整IC反应器一、二级反应区的升流速率。管道的分配比根据清水实验分配比来确定。

    IC-AnMBR通过沼气循环曝气,冲刷累积在膜面的滤饼层来缓解膜污染。反应器顶部收集厌氧发酵产生的沼气,通过气体循环泵(5 L·min−1,APN,Iwaki Inc.)进入膜池底部,对膜池中膜组件进行沼气曝气冲刷来抑制膜面滤饼层的形成。沼气从膜池顶部回到IC反应器顶部气液分离区。装置采用微量气体流量计(μFlow,Bioprocess A.B.)实时记录沼气的瞬时流量和累积产气。气体循环泵进气口处设置1个2 L的气体缓冲瓶,调节沼气循环曝气过程中的沼气压力波动。

    根据反应器运行负荷控制进水流量,采用恒通量间歇出水,用以缓解膜污染的发展,启停周期为6 min开、2 min停,设计膜通量为6 L·(m2·h)−1

  • 化学需氧量(COD)采用分光光度计(HACH DR2800,USA)测定;污泥浓度(MLSS)和挥发性污泥浓度(MLVSS)采用重量法测定;pH采用METTLER TOLEDO实验室pH计测定;厌氧污泥粒径采用激光衍射粒度仪(MS3000)测定;挥发性脂肪酸(VFAs)通过气相色谱法(GC-2010 Shimadzu, Japan)测定;厌氧颗粒污泥的形态采用电子扫描电镜(SEM)观察;总有机碳(TOC)和总无机碳(TIC)通过岛津TNM-L ROHS总有机碳分析仪[11]测定。

  • 由于村镇厨余垃圾渗滤液污染物浓度高、易酸化,因此,本研究的关键工艺在于优化反应器负荷以达到对COD的稳定去除。为考察反应器负荷对运行效果的影响,将反应器的运行分为3个阶段,如图2所示。反应器运行第Ⅰ阶段处于启动阶段,该阶段运行负荷为(0.61±0.40) kg·(m3·d)−1,反应器出水COD较高,此阶段COD去除率不稳定且处于较低水平。运行至第Ⅱ阶段时,增加水力停留时间至45 d,控制进水COD至(19 414±3 013) mg·L−1,降低反应器容积负荷至(0.30±0.14) kg·(m3·d)−1,将反应器温度稳定在37 ℃。运行至第Ⅱ阶段后期,出水COD明显下降,稳定在3 000 mg·L−1左右,此阶段COD去除率逐步上升,并稳定在84.1%±9.5%。运行至100 d后,提高进水COD至(34 289±6 890) mg·L−1,使得反应器容积负荷达到1.4 kg·(m3·d)−1,此阶段反应器出水COD为(484±35) mg·L−1,COD去除率达到97.7%[12]。运行至140 d后,通过增加出水膜面积解决低膜通量对日处理量的限制,进一步提升了处理负荷,该阶段反应器污泥负荷达到(0.32±0.03) kg·(kg·d)−1。反应器负荷提高后,出水COD稳定在(323.5±0.5) mg·L−1,COD去除率达到98.5%±0.36%。

    在反应器运行的3个阶段中,通过逐步提升反应器容积负荷,实现了IC-AnMBR对厨余渗滤液废水的稳定处理。在第Ⅰ阶段,反应器产气较差,负荷较低,厌氧生物系统的酸化风险是该阶段IC-AnMBR系统运行的主要限制因素。在第Ⅱ阶段,厌氧系统稳定后,膜通量逐渐成为提高负荷的限制性因素。在第Ⅲ阶段,实现了厨余渗滤液废水COD的稳定去除,主要通过厌氧处理产甲烷和膜截留2个步骤实现:1)厌氧处理过程针对厨余废水易酸化的特性,将大分子污染物降解为小分子有机酸,并通过产甲烷菌生长代谢,将废水中的有机酸转化为沼气,通过甲烷实现能源回收;2)陶瓷膜强化对混合液中污泥颗粒和大分子难降解有机物的降解,使反应器内保留较高的污泥浓度并维持出水COD的稳定。

  • 在处理村镇高浓度有机废水过程中,厌氧回收能源的特性具有独特优势。但是,由于影响厌氧产气的因素众多,村镇厌氧工艺在运行中难以实现稳定运行,从而制约了厌氧工艺在村镇的推广。VFAs是厌氧消化中间产物,也是判断产酸菌与产甲烷菌活性的重要指标[13-14]。在反应器运行第Ⅰ阶段,反应器运行负荷控制在(0.61±0.40)kg·(m3·d)−1,此阶段接种厌氧污泥活性差,厨余废水酸化过快,导致累积的VFAs未能够得到及时降解,使得出水COD最高值为10 740 mg·L−1,出水VFAs为6 323 mg·L−1。此时,VFAs/碱度大于0.8[15],反应器内碱度难以缓冲累积的VFAs,从而进一步抑制厌氧污泥活性,结果如图3所示。该阶段丙酸在VFAs中占比呈现上升趋势,产甲烷菌活性受到VFAs的抑制,反应器面临崩溃风险,容积产气率迅速下降,直至产气停止。

    在反应器运行的第Ⅱ阶段,通过维持较低的运行负荷,并增强曝气循环以提高CO2的气液传质,从而使反应器逐步恢复稳定运行。在运行至70 d后,VFAs/碱度低于0.2,反应器系统酸化风险解除,容积产气率得到恢复,维持在0.2 L·(L·d)−1,此时反应器有进一步提升负荷的潜能。运行100 d后,反应器经过95 d稀释,碱度逐步下降,并稳定在3 500 mg·L−1左右,厨余废水中有机物充分降解,出水中VFAs浓度低于100 mg·L−1,VFAs/碱度值低至0.02,厌氧系统对低pH废水的冲击耐受程度进一步增强[16]。在反应器运行期间,为提高容积产气率,首先通过低负荷运行与曝气循环,解除反应器酸化风险;再通过提升进水COD来提升运行负荷,将容积产气率提升至0.4 L·(L·d)−1;运行140 d后,增大膜面积至0.628 m2,通过增加进水水量提升反应器容积负荷至(1.75±0.17) kg·(m3·d)−1,使得反应器容积产气率进一步提升,最高达到1.016 L·(L·d)−1

  • 反应器出水指标如表2所示。pH是厌氧工艺高效运行较容易在线监测的重要指标,也是产甲烷的基本工艺参数。H+能够影响种间电子传递,而且对胞内外物质和能量交换有重要作用,同时可通过沼气中CO2的含量来影响甲烷浓度[17]。厨余废水厌氧消化过程中的pH主要由氨氮、VFAs和TIC构成的三元酸碱缓冲体系影响和决定[18]。在第Ⅰ阶段,接种污泥中氨氮浓度为3 500 mg·L−1左右,反应器内厌氧污泥产甲烷过程受到抑制[19],同时因反应器负荷过高[20],厨余废水酸化较快等因素综合作用,因此,在第Ⅰ阶段,没有观测到沼气的产生。在第Ⅱ阶段,通过采取降低负荷、维持温度为37 ℃等措施,使产气逐步得到恢复。在运行60 d后,反应器内VFAs被大幅消耗,酸化风险解除,反应器趋于稳定。在95 d后,由于厨余废水对反应器内氨氮与TIC具有稀释作用,因此,出水氨氮与TIC均低于1 000 mg·L−1,如表2所示。在此阶段,反应器内氨氮与TIC提供的碱度能够对进水过低的pH进行充分缓冲,使反应器污泥的pH稳定在7.6,出水pH稳定在8.17±0.14。可以看出,适宜的环境使得甲烷八叠球菌的活性得到恢复,反应器容积产气率逐步上升[21]

    在反应器运行140 d时,采取提升陶瓷膜面积至0.628 m2的方法,将日处理废水量提升至1.7 L左右,可进一步提升反应器容积负荷至(1.75±0.17) kg·(m3·d)−1。该阶段HRT降至20 d,接种污泥中的原氨氮被稀释,厨余废水中肉类与豆制品所携带氮素经过厌氧消化释放到污泥中,结果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反应器出水氨氮稳定在(880±123) mg·L−1。由于反应器具有稳定的容积负荷,因此,反应器出水pH可维持在7.71±0.37,TC维持在(732.2±74.1) mg·L−1。此时,出水中TOC降至(191.48±31.8) mg·L−1,VFAs降至(89.47±56.63) mg·L−1,可较为完全地去除出水中可降解有机物,提高了出水TIC在TC中的占比。

    综上所述,出水COD对厌氧系统运行状态分析有重要指示作用,能够直接指示反应器内污染物的去除和产甲烷情况。通过出水COD及时调整反应器运行负荷,使反应器处于适当的负荷状态。更快速的指标是混合液的pH,其能够反映厨余水解酸化情况以及反应器内VFAs累积情况[22-23]。当pH降低时,表明反应器中VFAs累积过多,此时应适度降低反应器负荷,等待产甲烷菌快速消耗反应器过多VFAs;当pH上升并达到稳定状态时,表明反应器处于底物缺乏状态,提示进水可以开始下一周期的步骤。在反应器运行时,产气速率的变化对底物的消化程度有一定的指示作用和重要的能源回收经济性评价作用。因此,通过pH、出水COD和产气速率等指标,能够判断反应器运行工况并及时调整运行参数,从而实现厌氧处理高浓度有机废水运行参数的稳定及对COD的高效去除。

  • 膜污染是MBR工艺发展的重要障碍[24]。在运行前期,膜通量是制约反应器进一步提升负荷的关键,高膜通量是反应器高处理效率的保证。AnMBR工艺在村镇应用时,高膜通量有助于运行成本维持在较低水平。通过对反应器内污泥粒径分布的测量及反应器内细菌形态和膜表面滤饼层的观察,可了解IC-AnMBR在沼气循环条件下的膜污染状况[25]。如图5所示,运行前140 d,膜通量为1.0~2.0 L·(m2·h)−1,跨膜压差为−10~−25 kPa;在运行140 d更换膜池后,反应器的膜通量呈现一种较为稳定的状态,通过提高出水跨膜压差,能够在TMP小于−15 kPa的条件下将膜通量稳定在(2.190±0.019) L·(m2·h)−1

    对于MBR工艺而言,目前缺乏高效经济的膜污染控制措施,这给MBR在村镇的应用与推广带来很大障碍。如图6所示,当运行100 d时,反应器内污泥中值粒径为8.0 μm,大于1 μm粒径的污泥是滤饼层形成的主要因素;小于1 μm粒径含量在10%,该范围内粒径在膜孔堵塞造成膜污染形成中起重要作用;当运行200 d时,厌氧污泥中值粒径增大至29.1 μm,表明厌氧颗粒污泥有逐步增长的趋势。沼气曝气冲刷对膜通量有较好的恢复作用。实验表明,持续曝气能够将跨膜压差维持在较低水平。因此,本实验中膜面滤饼层的形成应是膜污染的主要因素。在运行80 d时对陶瓷膜进行更换清洗,在对膜面滤饼层进行电镜分析时,发现膜面滤饼层中EPS有球菌与杆菌黏附其中,厌氧菌分泌的多糖蛋白与代谢产物应是构成膜面滤饼层的主要物质,如图7所示。

  • 1)本研究所构建的IC-AnMBR经合理调控,能够实现对村镇厨余等高浓度有机废水的有效处理,COD去除率、出水COD分别达到97.7%、(675±283) mg·L−1

    2)通过氨氮与TIC对废水酸化中VFAs的缓冲作用,可减少进水冲击引起的pH剧烈变化,缓解反应器酸化崩溃风险,能够提升反应器负荷,实现反应器稳定运行与高效产气;反应器容积负荷最高能够达到2.1 kg·(m3·d)−1、最佳容积产气率能够到达1.014 L·(L·d)−1

    3)沼气曝气能够强化CO2气液传质,增加系统缓冲能力;抑制膜表面滤饼层的形成,能够使膜通量稳定维持在2.19 L·(m2·h)−1,实现对反应器的高负荷运行及对COD的高效去除。

参考文献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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