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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菜生产加工过程中会产生大量废水,其水质成分复杂、盐度高、浓度高、难降解,对受纳水体水环境影响极大。高盐度对微生物有抑制作用,因此,利用传统生物法很难对榨菜废水进行高效处理[1]。传统的反渗透法、离子交换法和电渗析法只能去除盐度,对于榨菜废水的有机污染物很难去除,且成本较高。2009年,CAO等[2]提出了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这一概念,为盐水淡化提供了新思路。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MDC)系统是在微生物燃料电池(microbial fuel cell,MFC)的基础上联合了电渗析原理改进得到的。它是在阴极室和阳极室之间,用阳离子交换膜和阴离子交换膜分割出来的一个中间脱盐室,构造出的3室MDC。靠近阳极室的是阴离子交换膜,只允许阴离子通过;靠近阴极室的是阳离子交换膜,只允许阳离子通过。电池依靠阳极室中的产电菌,利用有机底物产生电子,电子通过外电路传导到阴极电极上,与电子受体接触,进而产生电流[3]。在产生的电场作用与浓度梯度作用下,中间脱盐室的Na+和Cl−分别通过阳离子交换膜与阴离子交换膜进入阴极室和阳极室,达到脱盐的目的。同时,中间脱盐室榨菜废水中的
NH+4 -N也可以在电场作用下,通过阳离子交换膜进入阴极室,达到去除高盐废水NH+4 -N的目的。有研究[4]表明,阴极是制约MDC产电功率的其中一个主要因素。空气阴极MDC的实际效果较为理想[5]。阳极有机底物也是影响MDC产电性能与运行效果的主要因素。JACOBSON等[6]指出,乙酸钠作为单一的阳极有机底物,对产电菌的影响效果最佳,阳极液进水乙酸钠浓度为4 g·L−1。在MEHANNA等[7]的研究中,阳极液进水乙酸钠浓度为2 g·L−1。在CAO等[2]的研究中,阳极液进水乙酸钠浓度为1.6 g·L−1。三者均没有对比阳极底物不同浓度对MDC产电与脱盐的影响,对3种情况下的COD去除率也没有对比研究,阳极COD没有得到合理的优化。LUO等[8]利用生活污水作为阳极液,可以有效替代人工配水来运行MDC,且效果较为理想。张慧超[9]研究的MDC处理人工配制高盐废水中,阳极液COD为800 mg·L−1,其产电性能与脱盐速率均较高。已有研究大多以人工配制高盐废水为MDC目标处理废水进行研究,而以实际高盐废水作为中间脱盐室进水却鲜有报道。
本研究以重庆涪陵榨菜厂的高盐高浓度榨菜废水为中间脱盐室进水,阳极液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分别配制出COD较低、中等、较高3个水平(400、900、1 400 mg·L−1)的溶液,其中,400 mg·L−1 COD可以代表生活污水COD,900 mg·L−1 COD与文献报道较优值接近,1 400 mg·L−1COD则代表较高COD水平,考察较高COD对MDC的影响,阴极采用Pt/C空气阴极形式,同时运行3套间歇式MDC,对比3个浓度水平下的MDC多周期运行产电性能与脱盐差异。同时,运用高通量测序手段,研究阳极生物膜与脱盐室水体中微生物群落,进而解释实际高盐废水中
NH+4 -N的去除机理,为进一步处理高盐高浓度榨菜废水提供参考。 -
在实验中,脱盐室进水取自重庆市涪陵区榨菜处理厂,废水类型为厌氧池出水,阳极液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分别配制出COD的3个水平(400、900、1 400 mg·L−1,其中1 mg·L−1乙酸钠≈0.78 mg·L−1 COD),阴极为Pt/C空气阴极形式,阴极液为超纯水(电导率为18.25 MΩ·cm),实验所用其他试剂均为分析纯,主要水质特征见表1。
Pt/C空气阴极电极材料为碳布(W1S1005,CeTech Co.,Ltd),有效面积为42 cm2,碳布处理包括2个步骤。第1步,将碳布非碳粉层一侧刷20%的聚四氟乙烯(PTFE)乳液(D-210C,DAIKIN),放入马弗炉(KSL-1100X-S,合肥科晶材料技术有限公司)中,在370 ℃条件下,熔烧15 min取出,重复上述步骤4次,得到4层扩散层的处理碳布。第2步,将碳布的碳粉层一侧用催化剂处理,将20%的Pt/C催化剂(Hispec3000,JM Inc.,USA)、去离子水、Nafion黏结剂(D-520,杜邦DuPont)以及异丙醇溶液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均匀后,涂在碳粉层一侧,自然晾干24 h,得到处理过后的Pt/C空气阴极电极材料[10]。其中,Pt/C催化剂用量根据碳布有效面积来确定,浓度为1.5 mg·cm−2,单块碳布的Pt/C催化剂用量为63 mg。其余碳粉层处理材料用量根据Pt/C催化剂用量来确定,它们的浓度与用量见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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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设置3套相同规格的3室立方体空气阴极MDC反应器,均由有机玻璃板制成,如图1所示。每套反应器的阳极室、脱盐室和阴极室尺寸均相同,有效容积均为260 mL。阳极室与脱盐室中间用阴离子交换膜(AMI-7001,Membranes International Inc.,USA)分隔开,阴极室与脱盐室中间用阳离子交换膜(CMI-7000,Membranes International Inc.,USA)分隔开,构成3个腔室。阳极电极材料为碳毡(PAN基碳纤维毡,北海炭素有限公司),有效面积为35 cm2,阴极电极材料为碳布(W1S1005,CeTech Co.,Ltd),有效面积为42 cm2,用钛丝将电极引出,再用铜导线与变阻箱(J2361,靖江市生桐无线电配件厂)串联,形成闭合回路。3个腔室的正上方玻璃板均留有直径为6 mm的进出水孔,用以更换腔室水体。阳极室下方放置磁力搅拌器(85-2恒温磁力搅拌器,金坛市城东新瑞仪器厂),阳极室内放置搅拌子,对阳极液进行连续搅拌。
将数据采集器用铜导线并联至电阻箱两端,用以采集反应器的输出电压。反应器开始启动时,阳极室内分别加入COD为400、900、1 400 mg·L−1的阳极液(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来配制)以及厌氧泥接种,脱盐室加入厌氧池出水,阴极室加入超纯水,均充满腔室,用胶布封住阳极室进出水孔,以保持厌氧状态。当输出电压低于50 mV时,更换阳极液,认为完成1个产电周期。在反应器启动阶段前几个周期,每次换水的同时更换厌氧泥,当连续3个周期内输出电压相差不大,周期时间接近即可认为启动成功。每个产电周期结束后,分别更换对应COD的阳极液来保证MDC稳定运行。所构成的3套MDC除阳极COD不同外,其余实验材料与条件无差别,3套MDC均为间歇式稳定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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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器输出电压使用数据采集器(DAS,PISO-813u,Hongge Co. Ltd.,Taiwan)记录,每隔1 min记录1次,并保存在电脑中,初始外电阻设置为1 000 Ω。
电流的计算见式(1)。
式中:I为输出电流,A;V为输出电压,V;R为外电阻,Ω。
体积功率密度的计算方法见式(2)。
式中:PV为体积功率密度,W·m−3;I为输出电流,A;V为输出电压,V;VA为阳极室有效体积,m3。
电子利用效率(RCTE)的计算方法见式(3)。
式中:RCTE为电子利用效率;D0为榨菜废水中NaCl的初始浓度,mol·L−1;F为法拉第常数,取值96 485 C·mol−1;Vx为榨菜废水的初始体积,Vt为t时刻榨菜废水的体积;I为电流,A。
盐度与电导率采用电导率仪(FE-30K,Metter Toledo)测定,pH与DO采用便携式仪器 (Sension1,HACH Co.,USA) 测定,COD采用快速消解仪与紫外分光光度计(DRB200&DR5000,HACH Co.,USA)测定,
NH+4 -N采用纳氏试剂分光光度法测定,NO−3 -N采用氨基磺酸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 -
通过OMEGA Soil DNA试剂盒提取阳极生物膜样品、脱盐室水体样品中微生物DNA。使用细菌引物16S rRNA的5′-ACTCCTACGGGAGGCAGCAG-3′和5′- GGACTACHVGGGTWTCTAAT-3′338F_806R对提取的DNA进行PCR扩增,测序方式为PE300,将所有序列读数聚类到操作分类单位,OTU相似性阈值为97%。高通量测序服务由上海美吉生物平台(上海)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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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电阻为1 000 Ω的负载下,阳极不同COD的输出电压分别如图2所示。由此可见,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产电周期存在明显差异,单个稳定产电周期时间依次约为1.5、2.5、5 d。此外,3个COD水平下的稳定产电周期的峰值电压存在一定差异,峰值电压依次为480、550、520 mV。GIL等[11]指出,峰值电压并不是随阳极有机底物浓度增大而持续增大,在阴极相同的情况下,电池的输出电压会受到阳极COD的限制。
在电池稳定运行3个周期后,采用梯度改变外电阻的方法测量电池功率密度曲线与极化曲线,结果如图3所示。由图3(a)可知,阳极COD的3个水平的最大功率密度依次为1.93、2.91、2.82 W·m−3。MEHANNA等[12]开发的3室空气阴极MDC反应器在盐水浓度为20 g·L−1的条件下,存在 2.27 W·m−3的最高功率密度。本研究中400 mg·L−1 COD下的最大功率密度较低,但900 mg·L−1与1 400 mg·L−1 COD下的最大功率密度略高于已报道的数值。由图3(b)可知,3套系统的开路电压和内阻分别为786 mV和81.78 Ω(400 mg·L−1 COD)、788 mV和57.96 Ω(900 mg·L−1 COD)、790 mV和 66.38 Ω (1 400 mg·L−1 COD)。在开路电压基本相同时,电池的功率密度取决于系统的极化[13],系统的极化由阳极与阴极极化共同决定。由图3(c)可知,3套系统的阴极极化无明显差异,而阳极极化存在差异,其主要原因在于阳极COD不同。由图3(b)可知,3套系统的活化内阻无明显差异,但400 mg·L−1 COD下的欧姆内阻相比于900 mg·L−1 COD与1 400 mg·L−1 COD的要大。分析原因可能为,阳极液是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配制的。在阳极底物浓度低时,溶液的离子强度与电导率较低,欧姆内阻受溶液离子强度影响较大[14],阳极室的欧姆内阻相对较大,此时欧姆内阻在系统内阻中占的比重较大,阳极极化严重,输出电压与功率密度均较小。由图3(b)还可以得到,900 mg·L−1 COD比1 400 mg·L−1 COD下的系统内阻反而要小,二者的欧姆内阻相近,但前者的传质内阻较小。原因可能为,阳极底物浓度高,物质堆积,在传输中受到的阻力较大[15],此时传质内阻在系统内阻中占的比重较大,从而系统内阻相对较大,输出电压与功率密度反而略有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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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阳极COD下的COD去除率及库仑效率见图4。由图4(a)可知,每周期阳极进水COD为400 mg·L−1时,COD去除率由第1周期的(65±2.8)%逐步上升到稳定阶段(第16周期)的(78±2.1)%。由图4(b)可知,每周期阳极进水COD为900 mg·L−1时,COD去除率由第1周期的(68±2.0)%逐步上升到稳定阶段(第12周期)的(83±2.2)%。由图4(c)可知,每周期阳极进水COD为1 400 mg·L−1时,COD去除率由第1周期的(78±4.0)%逐步上升到稳定阶段(第8周期)的(81±1.9)%。张慧超[9]在曝气阴极MDC的一个换水周期内得到COD去除率为(76.9±4.0)%。本实验略高于此的原因可能是,
NO−3 -N在阳极发生了反硝化反应,消耗了部分COD。由图4(d)可知,不同COD下的平均库仑效率分别为(9.5±0.4)%、(15.7±0.5)%和(13.6±0.4)%。由此可见,单个产电周期的COD去除率随着运行时间的延长而不断增大并趋于稳定,但不同阳极COD下稳定周期的COD去除率与平均库仑效率存在差异,阳极进水COD为900 mg·L−1时的COD去除率与平均库仑效率相比于其他二者较高。分析原因可能为,运行初期,阳极电极碳毡表面产电微生物挂膜较少且活性较低[16],从而使COD去除率和库仑效率均较低。随着运行时间的延长,阳极生物膜日趋成熟,产电微生物活性较高,使COD去除率逐渐增大并趋于稳定,库仑效率显著提高。此外,当阳极生物膜成熟后,适宜的COD会使得产电微生物保持良好活性,COD去除率升高,库仑效率较高;而较低与较高的COD会抑制产电微生物的活性,使得COD去除率降低,库仑效率较低。同时,较高的COD会使得产电周期时间较长,非产电微生物在此过程中增殖较多,库仑效率反而降低。 -
不同阳极COD下MDC脱盐室的盐度与电导率变化情况如图5(a)和图5(b)所示,盐度均下降到1 g·L−1时认为脱盐结束。由此可见,不同阳极COD下的脱盐率均可以达到95%以上,但脱除相同的盐度所需的时间差异较大,400、900、1 400 mg·L−1 COD下的脱盐时间依次为910.5、1 035、1 141 h。由图5(c)可知,400、900、1 400 mg·L−1 COD下的脱盐速率依次为5.15、4.51、4.09 mg·h−1。由此可见,阳极COD低时的脱盐周期短,脱盐速率较高。通过计算三者的电子利用效率(表征反应器利用电能驱动离子迁移的效率)可以发现,400 mg·L−1 COD下的电子利用效率高达111%,900 mg·L−1与1 400 mg·L−1 COD下的电子利用效率则分别为82.3%和63.25%。分析原因可能为,脱盐室内电导率的下降主要是受渗透作用与电场作用共同影响的[17]。脱盐室的Na+与Cl−在电场作用下分别迁移至阴极室与阳极室,当阳极电导率低于脱盐室电导率时,阳极室与脱盐室之间存在渗透压差,此时渗透作用与电场作用共同引起脱盐室内榨菜废水的电导率下降。900 mg·L−1与1 400 mg·L−1 COD下的外电路电流差别不大,但电子利用效率相差20%,可见在电场作用一定时,渗透作用对于脱盐的影响较大。在阳极COD较低时,溶液的离子强度与渗透压小,阳极室与脱盐室的渗透压差较大,渗透作用增强,因此,脱盐周期短,脱盐速率较高。此外,随着时间的延长,图5(a) 和图5(b)的折线斜率逐渐变小,脱盐速率逐渐变慢。LUO等[18]在研究微生物电解和脱盐电池中发现,当初始浓度为10 g·L−1的含盐水脱盐率达到98.8%时,其内阻由70~220 Ω上升为250~850 Ω,产氢速率及脱盐速率均下降。分析原因可能为,在脱盐过程中,脱盐室的离子强度与电导率持续下降,导致脱盐室的欧姆内阻变大,电流降低,电场作用下的离子迁移缓慢,且此时阳极室与脱盐室的电导率差较小,渗透作用减弱,脱盐速率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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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阳极COD下脱盐室与阴极室的
NH+4 -N变化情况如图6(a)所示。朱峰[19]研究了在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的脱氮过程中,NH+4 通过阳离子交换膜转移到阴极室中,从而使得中间脱氮室中的NH+4 -N得以去除。但从图6(a)可知,不同阳极COD浓度下脱盐室NH+4 -N浓度的减小量均远大于因离子迁移导致的阴极室NH+4 -N浓度的增加量,说明脱盐室与阴极室的NH+4 -N可能存在其他途径的迁移与转化[20]。不同阳极COD下脱盐室与阴极室的
NO−3 -N变化情况如图6(b)所示,由此可见,不同阳极COD下脱盐室的NO−3 -N浓度,在电池启动初期,快速大幅提升至80 mg·L−1后又迅速降至40 mg·L−1,最后逐步降低。产生上述现象的原因可能为,脱盐室的NH+4 -N在启动初期,由于脱盐室DO浓度较高,发生了硝化反应,部分转化为了NO−3 -N,其余NH+4 -N继续迁移至阴极。脱盐室的NO−3 -N浓度存在陡降可能是,当NO−3 积累到一定离子强度后,与阳极室之间存在较大浓度差,在渗透作用下,NO−3 有快速的迁移。而后在浓度差较小时,脱盐室的NO−3 -N浓度逐渐降低,可能主要是由于NO−3 在电场作用下逐步迁移到阳极[21],同时脱盐室内也可能发生一定程度的反硝化。各反应器每周期的阳极液进水与出水NH+4 -N与NO−3 -N浓度基本保持不变。由图6(b)还可知,不同阳极COD下阴极室的NO−3 -N浓度始终保持在1.0 mg·L−1以下,可以认为迁移到阴极室的NH+4 -N并未转化为NO−3 -N。各反应器在整个脱盐周期内,3个腔室的NO−2 -N浓度均低于0.1 mg·L−1,因此不考虑NO2−-N的影响。基于不同阳极COD下3室的NH+4 -N、NO−3 -N变化情况基本类似,特选取阳极COD为400 mg·L−1下的1个产电周期进一步具体解释。由图7(a)可知,在1个产电周期内,脱盐室的
NH+4 -N浓度降低了35 mg·L−1,阴极室NH+4 -N浓度从21.5 mg·L−1上升到了27.5 mg·L−1,阴极室NO−3 -N浓度基本保持在1.0 mg·L−1以下,阳极室的NH+4 -N浓度始终保持在进水浓度34 mg·L−1左右。由图7(b)可知,阴极室的pH一直保持在8.5以上,属碱性环境。由此可以得到:脱盐室的NH+4 -N在电场作用下以NH+4 形式逐渐迁移到阴极室,但迁移的NH+4 -N没有硝化;阴极室的碱性环境会使NH+4 -N转化为NH3排出[22],但迁移量略大于排出量,使得阴极室NH+4 -N浓度呈小幅上涨趋势;阳极室NH+4 -N并未参与此过程,全程浓度基本不变。由图7(a)还可知,在启动初期,脱盐室中产生的
NO−3 -N浓度在此周期内减小了16 mg·L−1,而阳极室的NO−3 -N浓度2次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从起始的1.17 mg·L−1最终降低到0.98 mg·L−1,总减小量约为13 mg·L−1,略小于脱盐室中NO−3 -N浓度的减小量。由图7(c)还可知,阳极室的DO浓度从进水5.0 mg·L−1降至周期结束后的0.58 mg·L−1,利于反硝化进行[23]。由此可以得到,脱盐室的大部分NO−3 -N在电场作用下以NO−3 形式逐渐迁移到阳极室,同时脱盐室内的少部分NO−3 -N可能通过自身的反硝化被去除,二者存在差异可能是因为NO−3 的迁移速率大于脱盐室NO−3 的反硝化速率。当阳极室的DO浓度较小时,迁移到阳极的NO−3 -N又会在反硝化作用下被逐渐消耗完全。验证上述可能性还须对阳极生物膜与脱盐室水体中的微生物进行高通量测序分析。 -
1)微生物多样性分析。实验选取阳极COD为400 mg·L−1下的阳极生物膜及脱盐室水体的微生物,进行高通量测序分析,微生物多样性和丰度如表3所示。微生物测序中样本文库覆盖率均大于0.990,说明测序结果能够很好地代表样本的真实情况。阳极生物膜和脱盐室水体的OTU数目分别为527个和306个,Ace指数分别为541.77和331.97,Chao指数分别为546.01和345.14,阳极生物膜的微生物丰度较高。阳极生物膜和脱盐室水体的Shannon指数分别为3.68和3.21,Simpson指数分别为0.074 2和0.098 8,阳极生物膜的微生物多样性较高。二者的丰度与多样性存在差异,可能与阳极室和脱盐室微生物生长环境不同有关[24]。
2)微生物属水平组成分析。实验将相对丰度大于1%的菌属作为主要菌属,阳极生物膜主要菌属如图8所示。阳极生物膜优势菌属为Lentimicrobium (19.73%)、Terrisporobacter (18.61%)、Pseudomonas (9.87%)。Lentimicrobium属于Bacteroidetes门下的严格厌氧菌属,Pseudomonas属于Proteobacteria门下的异养反硝化菌属,同时也是电化学活性微生物。在BES系统中,将能够产生的电子传递到细胞外的微生物称为电化学活性菌[25]。Pseudomonas被认为是最常见、产电效率最高的电化学活性菌之一,广泛存在于处理啤酒废水、养猪废水等MFC的厌氧生物阳极中[26]。Desulfovibrio是属于Desulfovibrionaceae (脱硫弧菌科)的菌属,具有硫酸盐还原作用,同时也是已报道的电化学活性微生物,在厌氧环境内具有产电作用[27]。由图8可知,阳极生物膜中共发现了2种电化学活性菌,分别是Pseudomonas (9.87%)和Desulfovibrio (1.91%),电化学活性菌总丰度为11.78%;其中,Pseudomonas是最主要的产电功能菌属,实现电池的产电功能。有研究表明,Lentimicrobium、Hyd24-12 norank、Synergistaceae、Prolixibacter、Thermovirga等是阳极常见的一些水解发酵菌属,具有水解发酵的作用[28-29]。由图8可知,阳极生物膜中共发现了4种水解发酵菌属,分别是Lentimicrobium (19.73%)、Hyd24-12 norank (7.80%)、Synergistaceae (3.33%)和Prolixibacter (2.34%);其中,Lentimicrobium是最主要的水解发酵菌属,水解发酵菌属总丰度为33.21%,可以认为水解发酵细菌是阳极生物膜的核心微生物[30]。有研究[31-32]表明,Pseudomonas、Thauera、Acinetobacter、Desulfomicrobium、Stenotrophomonas等是燃料电池中常见的反硝化菌属,具有反硝化功能,参与氮的转化。在阳极生物膜中发现了3种反硝化菌属,分别是Pseudomonas (9.87%)、Thauera (2.56%)和Acinetobacter (2.17%),其中Pseudomonas是丰度最高的反硝化菌属,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4.61%,可以认为Pseudomonas、Thauera和Acinetobacter是阳极生物膜主要反硝化菌属,这可能也是阳极室
NO−3 -N能够快速去除的原因。实验将相对丰度大于1%的菌属作为主要菌属,脱盐室水体中的主要菌属如图9所示。脱盐室水体中微生物的优势菌属为Arcobacter(12.21%)、Anaerocella(10.19%)、norank_f_Synergistaceae(6.42%)。Arcobacter属于Proteobacteria门下的革兰氏阴性菌。TANG等[33]发现,SM1A02具有良好的硝化性能,被认为具有作为新型厌氧氨氧化菌株的潜力。YANG等[31]发现,在空气阴极微生物燃料电池中,Nitrosomonas具有良好的氨氧化功能,有利于氮的去除。由图9可知,脱盐室水体中发现了2种氨氧化菌属,分别是SM1A02(5.69%)和Nitrosomonas(1.24%),氨氧化菌属总丰度为6.93%。其中,SM1A02是最丰富的氨氧化菌属,可以认为SM1A02在氨氧化过程中起主要作用。这也就解释了图6(b)所示的反应初期中间脱盐室的
NO−3 -N快速积累现象。同时,脱盐室水体中还发现了5种反硝化菌属,它们分别为Thauera (4.11%)、Desulfomicrobium (3.82%)、Stenotrophomonas (3.57%)、Pseudomonas (3.02%)和Acinetobacter(1.29%),总丰度为15.82%。这就证明,脱盐室NO−3 -N出现陡降的原因不只是存在浓度差,还可能是当脱盐室的DO被大量消耗后出现了快速的反硝化反应。同时也解释了后期脱盐室NO−3 -N在逐渐迁移至阳极的过程中,脱盐室内部也存在一定的反硝化反应。 -
1)阳极COD不同的MDC的产电性能存在差异。在外电阻为1 000 Ω的负载下运行时,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的输出电压依次为480、550、520 mV;产电周期依次约为1.5、2.5、5 d;最大功率密度依次为1.93、2.91、2.82 W·m−3。
2)阳极COD不同的MDC阳极的COD去除率及库仑效率存在差异。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稳定产电周期内的COD去除率依次为(78±2.1)%、(83±2.2)%、(81±1.9)%;平均库仑效率依次为(9.5±0.4)%、(15.7±0.5)%、(13.6±0.4)%。因此,就产电性能、COD去除率和库仑效率而言,阳极COD为900 mg·L−1时效果更优。
3)阳极COD不同的MDC的脱盐性能存在差异。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的脱盐率均可达95%以上,但脱盐速率和电子利用效率差异较大。三者的脱盐速率依次为5.15、4.51、4.09 mg·h−1;电子利用效率依次为111%、82.3%、63.25%。MDC脱盐主要受渗透作用与电场作用的影响,就脱盐性能而言,阳极COD为400 mg·L−1时效果更优。
4)不同阳极COD的MDC脱盐室的榨菜废水
NH+4 -N的去除途径基本相同。脱盐室的部分NH+4 -N转化为NO−3 -N后,通过自身的反硝化和以NO−3 形式迁移至阳极得以去除,剩余的大部分NH+4 -N以NH+4 形式迁移至阴极,在碱性环境下转化为NH3排出。微生物群落分析结果表明,水解发酵菌属(总丰度为33.21%)为MDC阳极的核心微生物群落。阳极生物膜中电化学活性菌(总丰度为11.78%)实现了电池的产电功能,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4.61%)的存在证明,脱盐室NO−3 -N迁移至阳极室后,进行反硝化得以去除。在脱盐室水体中检测到了氨氧化菌属(总丰度为6.93%)及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5.82%),这为脱盐室中NO−3 -N的快速产生和随后的浓度陡降提供了理论依据。
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
Effect of anode COD on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desalination of mustard production wastewater MDC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under ammonia nitrogen remov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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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构建了3室榨菜生产废水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系统(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MDC),探讨了其阳极COD对榨菜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通过微生物群落分析,探查了脱盐室
NH+4 -N的去除途径。结果表明:在产电性能方面,MDC阳极COD为900 mg·L−1时较400 mg·L−1与1 400 mg·L−1时更优,在1 000 Ω的外电阻负载下,其输出电压、最大功率密度、库仑效率分别为550 mV、2.91 W·m−3、(15.7±0.5)%;在脱盐方面,阳极COD为400 mg·L−1时,较其他2种情况更优,MDC的脱盐时间、脱盐速率、电子利用效率分别为910.5 h、5.15 mg·h−1、111%。阳极COD不同的MDC脱盐室,其NH+4 -N的去除途径基本相同。脱盐室部分NH+4 -N转化为NO−3 -N后,通过自身的反硝化或以NO3形式迁移至阳极得以去除,剩余的大部分NH+4 -N以NH+4 形式迁移至阴极,在碱性环境下转化为NH3并排出。高通量测序分析结果表明,水解发酵菌属(总丰度为33.21%)为MDC阳极的核心微生物群落。阳极生物膜中的电化学活性菌(总丰度为11.78%)可实现电池的产电功能,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4.61%)的存在证明,脱盐室盐室NO−3 -N迁移至阳极室后进行了反硝化并得以去除。在脱盐室水体中检测到了氨氧化菌属(总丰度为6.93%)及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5.82%),这也是脱盐室中NO−3 -N快速产生和随后浓度陡降的原因。Abstract: In this study, three-chamber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 (MDC) of mustard wastewater was constructed. The effects of anode chemical oxygen demand (COD) on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desalination of mustard production wastewater MDC were investigated. AndNH+4 -N removal route in the desalination chamber was analyzed through the microbial community in it.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electricity generation performance of MDC at anode COD concentration of 900 mg·L−1 was better than at anode COD concentrations of 400 and 1 400 mg·L−1. Under the loading of 1 000 Ω external resistors, the output voltage, power density, and coulombic efficiency of MDC were 550 mV, 2.91 W·m−3 and (15.7±0.5)%, respectively. The desalination performance of MDC at anode COD concentration of 400 mg·L−1 was better than other two concentrations, MDC desalination time, desalination rate, and charge transfer efficiency were 910.5 h, 5.15 mg·h−1 and 111%, respectively. TheNH+4 -N removal route of the desalination chamber was basically same in MDC with different anode COD concentrations. Part ofNH+4 -N in the desalination chamber converted toNO−3 -N, which was removed by its own denitrification and the migration to the anode asNO−3 . Most of the remainingNH+4 -N migrated to the cathode asNH+4 , it converted to NH3 in an alkaline environment and emitted afterwards. The high-throughput sequencing analysis indicated that the hydrolysis fermentation bacteria (total abundance of 33.21%) were the anode core microbial community of MDC. The electrochemically active bacteria in the anode biofilm (total abundance of 11.78%) could achieve power generation of MDC. The genus of denitrifying (total abundance of 14.61%) was detected in the anode biofilm, which proved thatNO−3 -N in the desalination chamber could migrate to the anode chamber and the denitrification removal occurred afterwards. The genus of Ammonia (total abundance of 6.93%) and denitrifying (total abundance of 15.82%) were detected in the water of the desalination chamber, which was also the reason forNO−3 -N rapid production and its subsequent steep drop in the desalination chamber. -
我国作为世界印染和纺织大国,有机染料废水的排放成为一个普遍问题. 有机染料分子中大多含显色基团,还原后易形成有毒的胺,不仅会破坏生态系统,也会对人类身体健康带来健康风险[1]. 因此,有机染料废水的处理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许多技术被应用于有机染料废水的处理,如复合纳米纤维材料吸附[2]、光催化[3]、膜吸附[4]、电凝吸附[5]、超分子包合技术[6]等,但这些技术或多或少存在处理时间长、操作成本高、二次污染等弊端. 因此,开发高效、便捷、环境友好且价格低廉的染料废水处理技术至关重要. 传统技术对于染料的去除为物理转移,存在不能将染料彻底氧化降解,或降解效率极低等问题. 因此将废水中的染料富集后再氧化降解可有效提升染料废水的处理效率.
电容去离子(capacitive deionization, CDI)是基于双电层(electric double layer, EDL)或法拉第电容(faradic capacitor)基本原理[7],实现淡化水质的一种新型脱盐技术,具有装置操作简单、能耗低等优势,除了应用在海水淡化,也逐渐应用在去除有机污染物方面. Bayram等[8]利用CDI去除废水中的芳香醇有机酸,Senoussi等[9]采用CDI(BM CDI)首次去除并回收纺织废水中的阳离子型染料,Tang等[10]利用流动电极电容去离子同时分馏、脱盐和去除染料,都证明CDI可以有效处理废水中的有机物. 但CDI在解吸过程中的同离子效应降低了系统的电荷效率. Kim等[11]在CDI装置两电极表面加入厚度约为20 μm的阴、阳离子交换膜,形成了膜电容去离子(membrane capacitive deionization,MCDI). MCDI利用离子交换膜对离子的选择性可大大提高系统的电荷效率[12].
然而,目前并没有膜电容去离子应用于染料去除的相关研究. 其原因可能是染料属于大分子有机物,经离子交换过膜困难,处理效率低. 因此可通过只加阳离子交换膜(cation exchange membrane, CEM),组建半膜MCDI装置. 碳毡(carbon felt, CF)是一种由聚丙烯腈基(PAN)碳纤维[13]经预氧化、低温碳化、高温碳化后形成的稳定致密碳纤维材料,高纯无污染,具有优异的电化学性能[14],其表面丰富的介孔/大孔结构,突破了微孔材料的扩散限值,更有利于实现对大分子有机物的充分吸附,是较好的电极材料[15]. 研究表明碳毡电极作为电极材料时,在电场作用下,可原位产生H2O2[16],但需经活化后才能产生具有直接氧化作用的羟基自由基,而铁氧化物是活化H2O2产生活性自由基的常用催化剂. 此外,铁的掺杂不仅扩大CF内部缺陷,增加活性位点,提供更多反应空间,而且促进羟基自由基的产生[17],实现染料废水中有机物的氧化降解. 同时,优化MCDI装置结构,构建更适合去除阴离子型染料的半膜MCDI装置,可显著提高对染料的富集、降解速率.
本研究制备并详细表征了碳毡-铁氧化物复合电极,并构建了半膜MCDI装置. 考察了铁碳掺杂比、电压、染料浓度、pH等运行参数对去除染料的影响,确定了在一定范围内最佳去除条件,为MCDI去除废水中的有机染料提供参考依据,为其在有机染料盐废水中有机物和离子的同时去除建立基础.
1. 材料与方法(Materials and methods)
1.1 实验材料与药品
CF购自内蒙古万兴碳素有限公司,刚果红染料(congo red, CR)、新胭脂红染料(new carmine, NC)、日落黄染料(sunset yellow FCF, SY FCF)购自山东德彦化工有限公司,草酸高铁铵,三水合物(Ⅲ)(ammonium iron(Ⅲ) oxalate trihydrate, 98%)购自阿法埃莎(中国)化学有限公司,所有试剂均为分析纯,且未经二次处理.
1.2 电极制备
分别称量
0.9893 、0.3297 、0.2473 、0 g草酸高铁铵,三水合物于250 mL烧杯中,加入40 mL超纯水充分溶解. 裁剪数个3 mm×45 mm×50 mm(约0.9893 g)大小的CF,经超纯水充分洗涤至洗涤液电导率为0 μS·cm−1,置于烘箱75 ℃烘干. 最后放入真空管式炉(CHY-1200 ,河南成仪设备科技有限公司)中碳化,碳化过程采用两段升温程序,以氮气作为保护气,先以5 ℃ min−1升温至500 ℃,保温30 min,再以10 ℃·min−1继续升温到800 ℃,保温2 h. 冷却后得到1:1、1:3、1:4和无铁掺杂四种不同铁碳质量比的材料CFs,分别命名为CF-Fe(50%)、CF-Fe(25%)、CF-Fe(20%)、CF-Fe(0%).1.3 新型半膜MCDI装置组装及实验流程
实验装置由塑料端板、硅胶垫片、钛片、硅胶垫片、CF、4.5 cm×5 cm塑料隔网(中间腔室)、CEM、CF、硅胶垫片、钛片、硅胶垫片、塑料端板依次排列,最终用螺丝进行装置固定,组成只加一侧CEM的新型半膜-MCDI装置(如图1). 采用序批模式(Batch)进水40 mL,利用蠕动泵(Longer Pump BT100-1L, 保定兰格恒流源有限公司)以3 mL·min−1流速控制阴离子型染料下进上出,流经中间腔室,正负极两端伸出钛片,电化学工作站(瑞士万通 MAC00589)连接钛片对装置进行加电,电导率仪(S475-UMIX,梅特勒Seven Excellence)实时监测染料离子浓度变化(如图2).
1.4 表征
1.4.1 物理表征
用扫描电子显微镜(SEM, Hitachi S48000, Japan)观察CFs的表面形貌,采用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XPS, Thermo Scientific, France)分析改性CFs的元素组成及官能团,采用X射线衍射仪(XRD, SmartLab9KW, Japan)研究铁氧化物的有效掺杂以及CFs材料的结晶特性.
1.4.2 电化学表征
对电极材料CFs进行循环伏安(CV)和电化学阻抗谱(EIS)测试. 采用三电极体系,其中CFs电极为工作电极,饱和甘汞为参比电极,铂电极为对电极,在1 mol·L−1的NaCl电解液中进行. CV测试在50 mV·s−1扫描速率,扫描窗口为−0.6—0.6 V下进行. EIS测试过程在0 V偏置电压下,施加±5 mV交流电,在0.1—105 Hz的频率范围内进行检测. CV曲线的比电容根据式(1)计算:
C=1000∫Idv2ma(Vc−Va) (1) 式中:C为比电容,F·g−1;a为扫速,mV·s−1;Va和Vc分别为低电位截止值和高电位截止值,V;m为电极材料的质量,g;I为电流,A.
1.5 多种阴离子型染料的去除
分别用超纯水配制不同浓度的CR、NC、SY FCF母液避光保存,称取某一染料溶液40 mL置于总体积为100 mL的锥形瓶中,在温度为298 K下,采用单一变量法,探究CFs材料(CF-Fe(50%)、CF-Fe(25%)、CF-Fe(20%)、CF-Fe(0%)),不同运行电压(0.6 V、1.2 V、1.8 V)、不同进水染料浓度(0.05、0.1、0.3 g·L−1)和不同pH(3、7、11)对不同阴离子型染料的去除情况. 实验加电15 min,每隔3 min,从锥形瓶中吸取1 mL染料于离心管中,稀释至30 mL,摇匀避光保存. 用紫外分光光度仪(TU-1810, 北京普析通用仪器有限责任公司)于最佳波长处定量测定染料溶液吸光度,根据绘制的染料浓度与吸光度的标准曲线计算染料去除率,并根据总有机碳分析仪(TOC-VCPN, Shimadzu, Japan)测定剩余染料中有机物浓度. 通过反向加电的方式进行5次吸附、解吸实验,验证材料的循环稳定性. 以5,5-二甲基- 1-吡咯啉-N-氧化物(DMPO)作为·OH捕获剂,采用电子顺磁共振波谱仪(EPR)(SPINSCAN X, ADANI, Belarus)测定DMPO-·OH信号及其强度. 采用LC-MS/MS检测CR降解的中间产物,色谱分析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Ultimate
3000 UHPLC, Dinonex, USA),使用 Eclipse Plus C18 色谱柱,流动相为A:0.1%甲酸溶液,B:乙腈,梯度洗脱. 质谱分析采用质谱仪(Q Exactive, Thermo Scientific, USA),采用离子源HESI进行正离子模式进行电离. 主扫描分辨率为70000,范围为50—600 m/z;二次扫描分辨率为17500,起始离子为50 m/z. 为保证数据科学可靠性,每组实验至少重复2次进行. 染料的吸附容量和去除率如式(2)、(3)计算:qt=(C0−Ct)V×1000m (2) R=(C0−Ct)C0×100 (3) 式中:qt为吸附容量(mg·g−1),C0为染料初始浓度(mg·L−1),Ct为吸附某时刻的染料浓度(mg·L−1),V代表染料溶液体积(mL),m为电极材料的质量(g),R为去除率(%).
2. 结果与讨论(Results and discussion)
2.1 物理表征
2.1.1 形貌表征
对CFs的形貌表征如图3所示,图3(a)、(d)为CF-Fe(0%),表面整体光滑,无任何杂质. 图3(b)、(e)为CF-Fe(25%),(c)、(f)为CF-Fe(50%)材料,可以看出碳毡上明显有块状物质负载,且铁掺杂比例越高,被铁氧化物覆盖的CFs面积也越大. 同时CF纤维表面存在明显沟槽,有细条纹,这可能是由于高温干燥碳化过程中氮原子和碳原子的演变,高温促进了石墨结构清晰的径向梯度分布,纤维发生横向物理收缩[18].
2.1.2 结构表征
XRD谱图如图4(a)、(b)所示,电极材料在衍射角24.4°和43.4°出现了两个宽衍射峰,分别对应石墨碳纤维晶格平面(002)和(100)的晶面衍射. 随着铁元素掺杂比例的增加,在30°到45°之间,CF-Fe(50%)和CF-Fe(25%)电极材料出现四处衍射峰,分别对应铁氧化物在(104)、(110)、(311)、(220)晶格表面的衍射[19](如图4(b)),证明了铁氧化物的成功负载. 复合材料的催化性能与铁元素价态密不可分,因此采用XPS进一步测定CF和CF-Fe(25%)材料的化学组成和化学成分,从图(c)中确定了C、O、Fe的3个核心元素,表明铁氧化物成功负载在CF上.
图4(d)为Fe元素2p轨道的XPS高分辨图谱,观察到707.2、710.9、713.1、717.8、725.7、728 eV下6个峰,分别为Fe0 2p1/2、Fe3+ 2p1/2、Fe2+ 2p1/2、Fe0 2p3/2、Fe2+ 2p3/2、Fe3+ 2p3/2自旋轨道[20],表明Fe掺杂以多种价态形式存在.
2.1.3 电容特性表征
由图5(a)可知,对CFs材料进行了电容特性表征. 观察到CF-Fe(20%)、CF-Fe(25%)和CF-Fe(50%)材料的CV曲线均存在轻微的氧化还原峰,说明复合材料在扫描电压窗口下具有接受/失去电子的能力,会发生氧化还原反应;且图像整体较为对称,说明复合材料具有良好的电化学稳定性;其中CF-Fe(25%)与其他材料相比,CV曲线的积分面积最大,一般CV曲线的积分面积代表电荷存储容量即比电容[21],说明铁氧化物掺杂为电极材料提供了更高的比表面积和更多的活性位点,因此CF-Fe(25%)材料的电容性能更优异.
CFs的EIS(如图5(b))表现出典型的电容行为,由一个半圆和一条斜线组成[22]. 一般认为,高频区半圆表示电子传递阻力,低频区的线表示离子扩散速率[23]. 与其他材料相比,CF-Fe(25%)材料半圆最小,说明其电子传递阻力最小;CF-Fe(25%)材料斜率最大,说明其离子迁移速率也最高. 而CF-Fe(0%)基本看不到圆弧,可以得出铁氧化物的负载增加了材料的电子传递阻力.
2.2 对染料去除的影响
2.2.1 对CR去除性能的影响
图6(a)为4种CFs下对CR染料的去除效果,可以看出CF-Fe(25%)材料对CR的去除率明显大于其他材料,在15 min内,1.2 V电压下,对300 mg·L−1的CR染料去除率达到45.03%. 图6(b)为不同浓度梯度下对CR的全波长扫描图,可知CR最大吸收波长为505 nm,并观察到,CR的吸光度随着CR的去除而逐渐降低,颜色也随之变浅,这证明CR染料被有效吸附去除. 通过测定反应前后的总有机碳(TOC)含量,可以得出对总有机碳的矿化率达69.40%(如图6(c)). 图6(d)为CR的吸光度与浓度的标准曲线,其中R2=0.999,接近于1 .
图 6 CFs对CR的去除效果(a), CR全波长扫描(b), 总有机碳含量变化(c)和CR的吸光度与浓度标准曲线(d)Figure 6. Removal effect of CFs on CR (a), full wavelength scan of CR (b), variation of total organic carbon content (c) and absorbance versus concentration standard curve of CR (d)(注:施加电压1.2 V,pH=7,CR染料浓度300 mg·L−1,流速3 mL·min−1)(Note: Applied voltage 1.2 V, pH=7, CR dye concentration 300 mg·L−1, flow rate 3 mL·min−1)2.2.2 运行参数对去除阴离子型染料的影响
如图7(a),外加电压对染料去除性能有着显著影响,施加电压为零,即仅靠物理吸附时对CR的去除率约为24.6%,证明CF-Fe(25%)对CR具有一定的物理吸附能力,而在施加电压后,吸附速率明显增加,在1.2 V电压下CR的去除率达到了66.3%,1.8 V电压下去除率为72.5%. 因此可以得出电压与CR染料的去除率呈正相关,这可能是高电压可提供强大的静电驱动力,增强电极对染料的静电吸附作用[24],从而促进离子的转移,加快染料的吸附降解. 但是当电压超过1.2 V时,会产生水解副反应从而增加系统能耗,因此1.2 V电压作为最优电压.
图 7 电压(a)、CR浓度(b)、pH(c)对CR去除的影响;对不同阴离子型染料的去除(d); NC(e)和SY FCF(f)全波长扫描;NC(g)和SY FCF(h)的吸光度和浓度标准曲线Figure 7. Effect of voltage (a), CR concentration (b) and pH (c) on CR removal, removal of different anionic dyes (d), full wavelength scans of NC (e) and SY FCF (f), absorbance and concentration standard curves of NC (g) and SY FCF (h)(注:流速3 mL·min−1,CR染料浓度100 mg·L−1,pH 7 (a);电压1.2 V,CR染料pH 7(b);电压1.2 V ,CR染料浓度300 mg·L−1 (c))(Note: Flow rate 3 mL·min−1, CR dye concentration 100 mg·L−1, pH 7(Fig.(a)), applied voltage 1.2 V, CR dye with pH 7(Fig. (b)), applied voltage 1.2 V, CR dye concentration 300 mg·L−1 (Fig.(c)).由图7(b)可知,CF-Fe(25%)材料对100 mg·L−1CR的去除率最高,对50 mg·L−1CR去除率最低,可能是由于低浓度CR前期以物理吸附为主,去除率较慢;9 min后随着阳极产生羟基自由基含量增多,去除率也随之增大;300 mg·L−1 CR由于浓度过高,1.2 V电压下产生活性自由基数量有限,加之初始浓度高,因此去除率偏低. 因此,选择100 mg·L−1 CR进行后续实验.
如图7(c)可知,过碱的环境不利于对CR染料的去除,在碱性环境中,CR表面的负电荷会与羟基自由基形成静电排斥,阻止自由基与CR的相互作用,使得脱色率下降[25]. 酸性和中性环境有利于对CR的去除,且在pH在3—5范围内具有更好的去除效果,可能是因为在酸性环境中,氢离子增多,加快与氧气生成过氧化氢,从而增加了羟基自由基的生成量,从而提升对CR的去除效果[26]. 但在15 min内,pH在3—11范围内对CR的去除没有明显差别,说明MCDI去除CR等阴离子型染料对进水水质的要求并不高. 图7(d)得到在1.2 V电压,流速3 mL·min−1下,pH 7的进水环境中,对100 mg·L−1的CR、NC、SY FCF在15 min内分别达到66.3%、61.6%和60.7%的去除效果. 图7(e)、(f)为不同浓度梯度下对NC和SY FCF的全波长扫描图,可知最大吸收波长分别为506 nm和482 nm,NC和SY FCF的吸光度与浓度的标准曲线如图7(g)、(h),R2均为0.999.
2.3 材料循环稳定性
电极材料的循环稳定性也是CDI水处理的关键指标. 经过5次吸附-解吸循环实验,结果如图8所示,CF-Fe(25%)对CR的去除率没有明显的衰减,这明CFs对染料的去除率可以稳定在65%,具有良好的循环使用性[27]. 在五次循环实验中,解吸过程中电流的变化几乎保持不变,电流的大小代表溶液离子浓度的变化,同样证明了材料的可重复利用性,为实验运行提供保障.
2.4 可能的吸附降解机理
CR等阴离子染料在电场作用力的作用下进入阳极,只添加CEM的半膜MCDI装置使阴离子型染料可以直接与CF接触,CF表面大量丰富的大孔结构使得有机物被充分吸附. CR的去除主要是靠羟基自由基(·OH)的强氧化作用,·OH可能由两种方式生成:一是由于环境处于有氧状态,阳极氧气(O2)发生两电子还原反应生成H2O−,后与氢离子反应产生一些过氧化氢(H2O2)(反应式(5-6))[28],生成的H2O2会被CF表面的铁氧化物活化生成·OH(反应式(7))[29] ;二是外加电压使得水分子被电解生成氢离子、氢氧根离子和部分·OH(反应式(4)),但施加的电压(1.2 V)较低,因此这部分产生的·OH较少. 从而大量·OH与富集在CF表面活性位点上的阴离子染料接触,最终将大分子有机物降解,实现染料的去除(如图9). 因此可以总结为,阴离子染料先被碳毡大孔吸附富集,后被原位产生的·OH降解,降解后CF材料空出活性吸附位点进行再次吸附、降解,实现染料在15 min内的连续去除. 并对反应溶液进行EPR检测实验,检测出DMPO-·OH的特异信号[30] (如图10),验证反应过程中·OH的存在.
H2O→⋅OH+(H++e−) (4) O2+H2O+2e−→H2O−+OH− (5) H2O−+H+→H2O2 (6) Fe2+H2O2→Fe3++OH−+⋅OH (7) 2.5 可能的降解产物分析
随后用LC-MS/MS研究了CR的降解途径随反应时间的变化. 推测出CR的降解可能通过以下步骤进行(图11):(Ⅰ)CR进行总脱氨和氧化,生成化合物(A),当总脱氨结束后,形成降解产物(B);(Ⅱ)CR的部分脱氨(C)和·OH在芳香环和偶氮基之间可能发生不对称断裂,得到中间体(D)和(E)[31 − 32].
3. 结论(Conclusion)
1)本论文根据阴离子型染料特点,设计了新型杂化半膜MCDI装置,对CR、NC、SY FCF三种阴离子型染料进行去除,阐明铁氧化物掺杂CF作为电极材料的优势.
2)系统地研究了铁碳掺杂比对电极材料电化学性能和去除阴离子型染料性能的影响,得到最佳电极材料为CF-Fe(25%),并根据五次吸附-解吸实验证明材料的循环稳定性.
3)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究pH、电压和染料浓度等运行参数对染料去除的影响,结果表明在1.2 V电压,流速3 mL·min−1中性环境下,对100 mg·L−1的CR、NC、SY FCF在15 min内可达66.3%、61.6%和60.7%,并且酸性环境更有利于对染料的去除. 同时,总有机碳(TOC)去除率达69.4%,证明有机物得到彻底降解.
4)EPR试验中检测出DMPO-·OH的特异信号,证明起降解作用的主要氧化性物质为·OH. 本研究将对MCDI处理染料废水方向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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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厌氧池出水和生活污水水质
Table 1. Characteristics of anaerobic reactor effluent and domestic sewage
水质类型 盐度(以NaCl计) /(g·L−1) 电导率/(mS·cm−1) COD /(mg·L−1) NH+4 -N /(mg·L−1)NO−3 /(mg·L−1)NO−2 /(mg·L−1)pH 厌氧池出水 18.93±0.02 37.9±0.1 1 995±30 279.21±5.3 3.01±0.06 0.09±0.00 7.33±0.25 生活污水 — — 100±1.21 33.93±0.26 1.17±0.09 0.004±0.00 7.82±0.21 表 2 碳粉层其余处理材料浓度与用量
Table 2. Concentration and dosage of the remaining treatment materials in the toner layer
材料 浓度/(μL·mg −1) 用量/μL 去离子水 0.83 52.29 Nafion黏结剂 6.67 420.21 异丙醇 3.33 209.79 表 3 阳极生物膜及脱盐室水体的微生物多样性
Table 3. Microbial diversity of anode biofilm and water in desalination chamber
组别 多样性指标 丰度指标 覆盖率 Shannon指数 Simpson指数 OTU/个 Ace指数 Chao指数 阳极生物膜 3.68 0.074 2 527 541.77 546.01 0.998 脱盐室水体 3.21 0.098 8 306 331.97 345.14 0.9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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