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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镀工业是我国经济发达地区的重要加工行业,由于其在工业中适用性高,广泛分布于各个工业部门,电镀生产在耗费大量工艺用水的同时,也产生大量的电镀废水[1]。电镀废水具有重金属含量高、毒性大、污染物杂、环境危害严重等特点[2-4],属于难处理的工业废水。目前电镀废水的处理工艺主要采用物化预处理+生化处理+深度处理的组合工艺,涉及中水回用的主要采用膜分离技术[5],淡水回用于生产漂洗工段.常规的废水深度处理工艺不能彻底将其从水中去除,出水无法稳定达到电镀污染物排放标准(GB 21900-2008)的排放标准,开发高效的深度处理工艺已成为水处理领域的关注点。
臭氧氧化作为一种绿色处理工艺具有易操作、污染物去除效率高、无二次污染等优点已被广泛运用于饮用水和废水深度处理领域[6-9] 。由于臭氧氧化具有一定的选择性[10-11],研究人员开发了多相催化臭氧化技术克服了上述缺点,通过在臭氧氧化过程中加入非均相催化剂,使水中溶解性臭氧在催化剂表面发生链式反应产生羟基自由基(·OH)[12-13],从而提高水中有机物的去除率。
常见的非均相臭氧催化剂有金属氧化物(MnO2、FeOOH、TiO2等)[14-16]、多金属负载催化剂(RuO2/Al2O3、MnO2/Al2O3、TiO2/Al2O3等)[17-19]、矿物(Cu/堇青石、Mn/蜂窝陶瓷[20]等)和活性炭(MnOx/GAC[21]、多壁碳纳米管等)。目前工程项目中应用较广的催化剂多以球形陶瓷颗粒为载体负载多金属氧化物,常装填于固定床形式的反应器[22]内进行进行臭氧催化反应,但其传质效率低,水流易产生局部短流,影响臭氧催化氧化对水中有机物的去除效率。为了开发更为高效、稳定和经济的臭氧催化剂,研究人员除了在催化剂表面负载的活性组进行改进外,对催化剂的结构也进行了研究及优化。
基于陶瓷膜具有优异的化学性能,研究人员就臭氧预氧化+陶瓷膜工艺去除有机物和陶瓷膜改性催化臭氧氧化等开展了相关研究。2003年SCHLICHTER等[23]首次将臭氧氧化和陶瓷膜过滤相结合处理地表水和微污染原水,之后臭氧与陶瓷膜结合的相关研究开始逐渐增多。BYUN等[24]对陶瓷膜进行了改性,将氧化锰或氧化铁负载于陶瓷膜制备成催化膜,发现有机物的去除取决于陶瓷膜被金属氧化物纳米粒子包覆的类型,而且氧化锰膜的性能优于其他测试膜。我国对臭氧/陶瓷膜工艺的研究起步较晚,2011年清华大学的张锡辉课题组首先在国内使用臭氧预氧化/陶瓷膜组合工艺处理水中甲硫醚[25],此后该课题组使用该技术在饮用水处理、微污染水净化等领域的研究。
本研究以陶瓷膜为载体,采用浸渍-焙烧工艺制备了多组分臭氧催化过滤膜,实现了膜分离技术与催化臭氧氧化技术的同步耦合,利用陶瓷过滤膜的微米级孔道过滤废水,可实现污染物的定向移动,有效地促进了扩散传质,同时微米级孔道内部负载的催化剂,增大了催化模块的有效催化比表面积。利用XRD、SEM、DEX等技术对催化过滤膜进行了表征,并以电镀园区物化预处理后的混合废水为研究对象,考察催化过滤膜在常温下臭氧氧化过程中的催化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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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膜,购自江苏久吾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La(NO3)3、Ce(NO3)3,均为分析纯,购自济宁天亿新材料有限公司;Mn(CH3COO)2、氢氧化钠、硝酸、浓硫酸、重铬酸钾,均为分析纯,购自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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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浸渍-焙烧法制备催化过滤膜:选用无机陶瓷膜作为催化过滤膜基体,用8%的氢氧化钠溶液浸泡,之后用质量百分比为13%的稀硝酸溶液浸渍1~2 h,再用去离子水洗净至出水中性后烘干备用;选用La(NO3)3、Ce(NO3)3和Mn(CH3COO)2作为催化剂活性组分的前驱物,配置不同质量比(La3+、Ce3+和Mn2+)的浸渍液,将烘干后的陶瓷膜在浸渍液中浸泡24 h后,在105 ℃真空烘4 h, 反复浸渍-烘干步骤5次;置于马弗炉中,在400~950 ℃条件下焙烧2~6 h即得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
通过JEOL JSM-6480LV型扫描电镜(SEM)观察催化过滤膜的表面和断面形貌;催化过滤膜活性层的组成和晶体结构由电子能量色散X射线光谱(EDS)和X射线衍射(XRD, Bruker D8)进行表征,采用Cu Ka(λ=0.154 nm)辐射,扫描范围为10°~80°;利用干湿重量法测定催化过滤膜的孔隙率[26];测定陶瓷膜对不同尺寸聚苯乙烯微球的截留率,确定陶瓷膜的孔径大小[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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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目标废水水质。实验所用废水为常州某电镀园区物化预处理后的混合废水,用去离子水稀释4倍后用作实验废水。目前该园区共有28个电镀车间,32条生产线,镀种涉及镀镍、镀铜、镀铬、镀锌、镀银和镀金。稀释后的废水COD为135 mg·L−1,总镍为0.04 mg·L−1,总铬为0.09 mg·L−1,浊度为6 NTU,pH为7.8,废水中有机物主要来源于镀液中添加的稳定剂、络合剂和光亮剂,包含聚乙二醇、柠檬酸、十二烷基磺酸钠和未知名称含氮杂环类物质等。
2)实验装置及运行参数。本实验所用装置如图1所示,实验在室温(25±2) °C下进行,实验装置处理规模为200 L·h−1,不锈钢材质。选用最优条件下制备得到的臭氧催化过滤膜处理废水,采用两支臭氧催化过滤膜并联的形式。通过控制臭氧投加量、回流比、跨膜压差、错流速率等反应条件,具体运行参数为:臭氧投加量1~5 mg·L−1;回流比90%;跨膜压差0.15 Mpa;错流速率1.0 m·s−1。观察废水COD降解情况考察催化剂的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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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采用重铬酸钾标准方法[28]测定;pH采用酸度计(pHB-2,上海雷磁仪器厂)测定;镍和铬浓度采用焰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测定(GB/T5750.6-2006),所用仪器型号为(TAS-990MFG,北京普析通用仪器厂);浊度采用便携式浊度仪(2100P,HACH)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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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氧催化过滤膜的制备主要分为浸渍和焙烧2个主要步骤。笔者在前面的研究中发现催化剂的催化活性与浸渍液活性组分的配比、焙烧温度及焙烧时间有关[29]。本实验以电镀园区物化预处理出水进行一定比例稀释后的废水的COD去除率和臭氧催化过滤膜的膜通量为指标,对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的制备工艺进行了优化。
1)活性组分比例的影响。配制以活性组分La3+、Ce3+、Mn2+不同质量比的浸渍液,保持其他条件相同,煅烧温度为700 ℃,煅烧时间 3 h,制备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以一定比例稀释后的电镀园区物化预处理出水为污染物,考察浸渍液中金属离子的质量比与COD去除率的关系,结果如图2所示。可见,随着La3+和Ce3+含量的增加,催化剂的催化活性随之增加,在Ce3+、La3+、Mn2+的质量比到2:2:1,COD的去除率最高。一方面由于随着浸渍液中硝酸铈浓度的增加,煅烧后CeO2的结构更加有规律,晶核更成熟,镧作为同系元素性状与铈类似。另一方面,有研究[30-31]表明,金属氧化物的催化活性由高到低依次为La2O3>CeO2>MnO2。
但当浸渍液中Ce3+和La3+的比例进一步增加时,催化效率反而有所下降,一方面随着浓度的增加,催化活性物质的晶核增大,比表面积减小,不利于增加催化反应活性;另一方面由于尾水中特征有机污染物种类较多,MnO2对部分有机污染物的催化效果明显。因此,将浸渍液中金属离子Ce3+、La3+、Mn2+的质量比确定为2:2:1。
2)焙烧温度的影响。选择适宜的焙烧温度是臭氧催化过滤膜制备中的关键步骤。在浸渍液活性组分Ce3+、La3+、Mn2+的质量比为2:2:1,煅烧时间3 h的条件下,不同焙烧温度下制得的臭氧催化过滤膜在臭氧催化氧化下对废水COD的降解影响如图3所示。由图3可知,随着温度的逐渐升高,催化剂的催化活性先升高后呈现下降趋势。当焙烧温度为800 ℃时,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的催化活性最高。这是由于硝酸镧在500 ℃下焙烧得到的产物主要成分为La5O7NO3和La2CO5,在650 ℃下焙烧得到的产物主要是La2O3,还含有少量杂质,当温度达到780 ℃时焙烧产物均是纯度较高的La2O3。当焙烧温度低于500 ℃时,La2O3和CeO2催化剂尚未完全形成,且催化剂的结晶差,颗粒粒径小,催化剂活性低。随着焙烧温度升高,催化剂结晶逐渐变好,颗粒粒径变大,催化效果增强。900 ℃以上高温焙烧时,CeO2催化剂内部结构坍塌,活性位减少,催化剂活性降低。另一方面温度过高也容易导致催化剂烧结,使催化活性组分在载体表面团聚,降低催化剂的比表面和导致活性位点缺失,催化效率降低。因此,本实验中将催化剂的焙烧温度确定为800 ℃。
3)焙烧时间的影响。催化剂的焙烧时间对活性组分的前驱体能否转变成活性组分及最终催化剂活性有较大影响. 在浸渍液活性组分Ce3+、La3+、Mn2+的质量比为2:2:1条件下,分别在700 ℃下煅烧0.5、1、2、3、4、6 h制得的臭氧催化过滤膜在臭氧催化氧化下对废水COD的降解影响如图4所示。初始时催化剂的活性随着焙烧时间的延长而增加,当焙烧时间达到3 h时,催化剂的活性趋于稳定,当焙烧时间进一步增加至6 h后,催化效果反而出现小幅下降。因为焙烧时间较短时反应尚未全部完成,催化剂强度达不到要求,无法满足催化剂高温定型的要求,活性组分易出现粉末化;若焙烧时间过长,容易造成已形成的孔道结构塌陷,表面形貌改变,活性组分出现烧结或被掩蔽。因此,本实验中将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的最佳焙烧时间定为3 h。
根据以上的研究结果,将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的最佳制备条件确定为:将预处理后的无机陶瓷膜浸渍于含有La(NO3)3、Ce(NO3)3和Mn(CH3COO)2的溶液中,其中Ce3+、La3+、Mn2+的质量比为2:2:1。室温下浸渍24 h,然后在105 ℃真空烘4 h,反复浸渍-烘干步骤5次,在马弗炉中800 ℃条件下焙烧3 h,最后得到负载型金属氧化物臭氧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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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EM和EDS测试结果。图5无机陶瓷膜载体及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的SEM图像。由图5(a)可以看出陶瓷膜表面呈疏松多孔结构,孔道彼此交错贯通,具有较大的比表面积孔体积,能提供较多的负载点位。图5(b)呈现了负载后催化过滤膜的形貌,可以明显看出在陶瓷膜表面和孔道内存在大量负载物,活性组分的晶粒大小匀称且分布均匀,未在表面发生团簇现象。
EDS通常被运用于分析物体表面涂层的元素组成。选取浸渍液的金属离子Ce3+、La3+、Mn2+的质量比为2:2:1,焙烧时间3 h,焙烧温度800 ℃的催化剂样品,进行EDS表征,结果如图6所示。由图6可知,陶瓷膜载体主要成分为Al2O3,载体经浸渍、高温煅烧后,催化剂表层的EDS谱图中增加了La、Ce和Mn的特征峰。结合表1可知,表层活性组分金属元素占总质量的11.85%,从而推测在催化剂的表层形成了Ti、Mn和Fe的金属氧化物,且活性组分负载率较高。
为进一步探究催化活性组分在陶瓷膜载体上孔道内的负载情况,分析了负载后的陶瓷膜截面元素分布情况。对陶瓷膜外部膜层的截面做了元素面分布图(EDS mapping)分析。由图7中可以清晰发现除了陶瓷膜基材元素Al和O外,Mn、La、Ce 3种元素在陶瓷膜孔道内呈现均匀分布。
2)催化过滤膜性能参数与分析。选用孔径为50 nm的陶瓷膜为载体,选取浸渍液的金属离子Ce3+、La3+、Mn2+的质量比为2:2:1,焙烧时间3 h,焙烧温度800 ℃的催化剂样品进行测试。负载前后膜孔径由原来的50 nm变为30 nm(表2),膜通量下降33%。这是因为经负载后,膜孔道被氧化生成的MnO2、CeO2和La2O3活性组分所占居,导致膜孔隙率和膜孔径的减少,从催化剂的SEM表征结果也可以证实这一点,膜通量的下降与孔径的下降有直接关系。负载后陶瓷膜的盐酸可溶率值为0.6%,说明了活性组分与陶瓷膜结合紧密,催化过滤膜稳定性强。
3) XRD表征结果。将负载后的催化过滤膜表层和孔道内的活性组分刮下进行XRD分析,结果如图8所示。可见,对照JCPDS标准卡,所得物质主相为Al2O3、CeO2、La2O3、MnO2,所得产物粉体为灰色,在2θ=28.8°、33.1°、47.5°、56.8°、69.4°、76.7°、79.1°附近出现的吸收峰属于立方萤石晶相结构的CeO2。在2θ=26.1°、27.9°、46.1°、53.7°、62.2°、73.4°出现的次强峰属于六方晶型La2O3,在2θ=33.3°、36.9°、37.9°、42.8°、44.1°、56.4°、64.8°出现的次强峰属于四方晶系的α-MnO2,未发现其他晶型是由于反应时间延长可使δ-MnO2 向α-MnO2转化。在2θ=35.1°、57.9°、59.1°、66.7°等处出现的一些强峰主要为Al2O3。这是由于Al2O3基体陶瓷膜的主要成分。以上表征结果表明,通过浸渍、焙烧可有效地将CeO2、La2O3、MnO2活性组分负载于陶瓷膜表面及孔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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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催化过滤膜的催化活性。为了评估臭氧催化过滤膜的催化活性,将其与未负载的普通陶瓷膜进行对比实验,在臭氧投加量为5 mg·L−1,跨膜压差为0.15 MPa,回流比为90%的条件下进行实验,观察其膜通量变化和对水中COD的去除情况。
图9为膜通量的变化趋势。由图9可知,随着反应时间的增加,普通陶瓷膜和臭氧催化过滤膜的膜通量呈下降趋势,在臭氧条件下臭氧催化过滤膜的膜通量下降较为缓慢。经过4 h的分离后,在不投加臭氧的情况下,陶瓷膜的膜通量降低了63.8%;在臭氧条件下,普通陶瓷膜和臭氧催化过滤膜的膜通量分别降低了57.2%和46.2%,说明臭氧氧化可以缓解膜污染,同时在催化活性物质的作用下,膜污染的缓解作用更为明显。究其原因是上述反应为过滤和臭氧氧化反应的同步过程,在膜分离的过程中大部分有机物被截止在膜表面和孔道内,臭氧氧化可以降解膜表面的有机物,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缓膜污染。臭氧氧化具有一定的选择性[10],因而对膜污染的缓解效果不明显,而催化臭氧氧化产生的活性氧物种[32-33]能够无选择性的氧化有机物,从而更好地缓解膜污染。
图10反映了当臭氧投加量由0 mg·L−1逐步增加至5 mg·L−1,其余实验参数不变的条件下,水中COD的变化趋势。由图10可知,随着臭氧投加量的增加,催化过滤膜对水中COD的去除率不断升高,当臭氧投加量增加到5 mg·L−1时,污水COD的去除率达到51.2%。采用普通陶瓷过滤膜和催化过滤膜进行对比实验,在不投加臭氧的情况下,2种过滤膜对污水COD的去除率分别为5.6%和8.4%。这是由于在膜表面发生了过滤的物理反应,水中部分大分子有机污染物被截留,催化过滤膜由于负载了活性氧化物导致膜孔径更小,对有机污染物截留效率更高。当臭氧投加量逐步增高,催化过滤膜对水中COD的去除率明显高于普通陶瓷过滤膜;在臭氧投加量为5 mg·L−1时,2种过滤膜对污水COD的去除率分别为27.4%和51.2%,由于催化过滤膜上负载的CeO2、La2O3和MnO2活性组分能够有效地催化臭氧反应生产羟基自由基等活性基团,进而无选择性地氧化降解污水中的有机物污染物。
2)催化过滤膜稳定性测试。催化过滤膜的稳定性是评价其性能的一个重要指标,是决定催化剂使用寿命和产业化应用的关键因素。在臭氧投加量为5 mg·L−1,跨膜压差为0.15 MPa,回流比为90%的条件下进行实验,每次反应结束后的催化过滤膜不变,将实验废水更换为初始质量浓度的新鲜实验废水,连续使用5次为1个循环,每次使用1 h。经过6个循环后(每个循环催化剂应用5次),催化过滤膜多次使用对实验废水中COD去除率的影响如图11所示。由图11可知,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催化过滤膜的活性并未有明显减弱,经多次循环后对水中COD的去除率稳定在50%以上,表现出较好的稳定性。对经臭氧催化过滤膜处理后的水样进行多次检测,均未检测出上述负载的金属离子,表明陶瓷膜载体上负载的金属氧化物在此实验条件下不易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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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以陶瓷膜为载体,La(NO3)3、Ce(NO3)3和Mn(CH3COO)2为催化活性成分的前躯体,采用浸渍-焙烧法制备了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实现膜分离技术与催化臭氧氧化技术的耦合。浸渍液中Ce3+、La3+、Mn2+的质量比为2:2:1,焙烧时间为3 h,焙烧温度为800 ℃条件下制备出的催化过滤膜在臭氧催化氧化工艺中的催化活性最佳。
2)浸渍后的陶瓷膜经高温煅烧后生成的活性组分均匀地附着在表面及孔道内,陶瓷膜的孔隙率、孔径和通量均有所减小,XRD分析结果表明,催化剂表面形成了活性组分La2O3、CeO2和MnO2,表层活性组分金属元素占总质量的比例达到11.85%。
3)以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为研究对象,在常温和常压下,采用同步臭氧催化和过滤工艺处理电镀园区物化预处理后的混合废水取得了良好的处理效果。在臭氧投加量为5 mg·L−1、跨膜压差为0.15 MPa、回流比为90%的条件下,水中COD的去除率达到51.2%。催化过滤膜经过6次循环后对水中COD的去除率稳定在50%以上,表现出较好的稳定性。
陶瓷负载型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的制备及表征
Prepar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MnO2-CeO2-La2O3 ozone catalytic ceramic filtration membra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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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以陶瓷膜为载体,采用浸渍-焙烧法制备了MnO2-CeO2-La2O3臭氧催化过滤膜,使用SEM、EDS和XRD等分析方法对其形貌和结构进行了表征分析。以电镀园区预处理混合废水为处理对象,考察了所制备的催化过滤膜在同步臭氧催化氧化和膜过滤作用下的催化活性。结果表明,在浸渍液中Ce3+、La3+、Mn2+的质量比为2:2:1、焙烧时间为3 h和焙烧温度为800 ℃下制备出的催化过滤膜对电镀园区废水有较好的催化性能。在臭氧投加量为5 mg·L−1,跨膜压差为0.15 MPa,回流比为90%的条件下,废水COD的去除率可达到51.2%,与未负载催化剂的陶瓷膜相比,COD去除率提高了23.8%,稳定性实验测试结果表明,以上制备的催化过滤膜具有良好的稳定性能。以上研究结果可实现膜分离技术与催化臭氧氧化技术的耦合,提高出水水质,增强催化过滤膜的抗污染能力。Abstract: MnO2-CeO2-La2O3 ozone catalytic ceramic filtration membranes were prepared by impregnation-calcination method using ceramic membranes as carriers, and the morphology and structure were characterized by SEM, EDS and XRD. The catalytic activity of the membranes prepared in this work was explored under the synchronous processes of catalytic ozonation and membrane filtration when the pretreatment mixed wastewater from an electroplating park was taken as the treating object.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catalytic filter membranes prepared at the mass ratio of 2:2:1 for Ce3+, La3+ and Mn2+ in the impregnation solution, calcination time of 3 h and 800 °C had a good catalytic performance. At the ozone dosage of 5 mg·L−1, transmembrane pressure of 0.15 MPa, and reflux ratio of 90%, the COD removal rate of wastewater could reach 51.2%, it increased by 23.8% compared with the ceramic membranes without loading catalysts. In addition, the stability tests demonstrated that the ozone catalytic ceramic filtration membranes had a good stability. Above all, the coupling of the membrane separation technology and catalytic ozonation was realized, and the effluent water quality was improved, and the anti-pollution ability of the catalytic filtration membranes were enhanc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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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工业飞速发展,表面处理作为现代工业的一个基础行业更是发展迅猛。表面处理中的基础工艺化学镀和电镀,因其能增强镀件耐磨性、耐腐蚀性、硬度和光泽等在许多领域得到广泛应用[1-3]。镀镍废水是化学镀镍或电镀镍工艺各操作单元汇总的工业废水,其中主要污染物包括重金属镍离子,且因络合剂的存在,镍离子拥有较好的溶解性和稳定性。传统的重金属废水处理方法如化学沉淀法、离子交换法和吸附法去除络合态重金属污染物的效果不佳[4-6]。针对络合态重金属的处理,目前普遍采用的方法是先氧化破络释放出重金属离子,再通过沉淀、絮凝、吸附等传统方法分离去除[7-8].
已有许多学者将高级氧化技术应用于电镀废水的处理中,以实现重金属络合物的氧化破络。这些处理体系主要为UV/H2O2、UV/Chlorine、Fenton及类Fenton反应[8-12]。为避免上述反应过程需外源引入氧化剂、处理成本高等问题,近些年逐渐发展出电化学高级氧化技术[13-14],这些电化学技术主要聚焦于电催化阳极的研发及不同工艺之间的耦合实现污染物的高效去除[15-17],而关于电化学体系中重金属络合物的降解规律、机理解析及重金属是否会参与络合物矿化过程鲜有研究。已有研究报道了Cu-EDTA在UV/Chlorine过程中络合态铜能够介导氯自由基的生成从而形成自催化效果,加快反应速率[18]。在电化学膜过滤体系处理Cu-EDTA过程中也发现了类似的自催化降解现象,络合物态铜能够催化H2O2分解生成羟基自由基从而形成自催化破络效果[19]。也有研究报道Ni(Ⅱ)可以催化活性物种生成,Ni(Ⅱ)/过一硫酸盐体系中生成硫酸根自由基和单线态氧能有效降解柠檬酸镍络合物[20];Ni(Ⅱ)物种如Ni(OH)2作为阳极材料通电后能转为高价Ni物种(NiOOH),后者能有效降解甲醛[21]。Ni-EDTA作为镀镍废水中典型污染物,其在电化学氧化体系中的降解规律还未有详细的报道,镍作为一种变价金属是否会形成自催化效果也未知。
本研究旨在构建以混合金属氧化物(MMO)为阳极的电化学氧化体系处理Ni-EDTA,其核心是当电解质溶液中存在一定浓度的Cl−时,MMO阳极产生的活性氯与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反应生成次生活性物种,促进污染物的降解。以MMO为阳极,不锈钢为阴极建立的电化学体系用于Ni-EDTA破络研究,通过检测Ni-EDTA在不同电解质溶液和电流下的降解规律,探讨相关反应过程与机理,明确Ni2+在Ni-EDTA降解过程中起到的作用,为电化学技术用于镀镍废水处理提供理论借鉴。
1. 实验部分(Experimental section)
1.1 试剂与实验仪器
乙二胺四乙酸二钠盐(EDTA-2Na)、六水合硫酸镍(NiSO4·6H2O)、氯化钠(NaCl)、硫酸钠(Na2SO4)、氢氧化钠(NaOH)、甲基苯基亚砜(PMSO)、甲基苯基砜(PMSO2)、甲醇(MeOH)、乙腈(CH3CN)、四丁基溴化铵(TBAB)和甲酸钠购自阿拉丁化学试剂有限公司,甲酸、乙酸和硫酸购自广州化学试剂厂,以上试剂均为分析纯。MMO(RuO2-IrO2/Ti)电极购于昌力特种金属有限公司,不锈钢板电极购于中润鸿发有限公司。
LC-20AT高效液相色谱仪(HPLC)、TOC-VCPH总有机碳分析仪,日本岛津公司;pH计,上海仪电科学仪器股份有限公司;GPD-3303S直流电源,台湾固纬电源有限公司;X射线衍射仪(XRD),荷兰帕纳科公司;X射线光电子能谱仪(XPS),赛默飞世尔科技公司。
1.2 实验方法
Ni-EDTA电化学降解实验在圆柱形石英制电解槽中进行。电解槽由MMO阳极(材质为RuO2-IrO2镀层和Ti基底)和不锈钢板阴极组成,电极尺寸为30 mm × 30 mm × 2 mm,阴阳两极平行放置,电极之间距离为15 mm。降解实验在恒电流模式下运行,由直流电源控制电流大小。电化学降解实验水溶液总体积为250 mL,含0.68 mmol·L−1 Ni-EDTA,NaCl和Na2SO4作为电解质,浓度见后文实验条件描述。用H2SO4将溶液初始pH值调整为2.5。磁力搅拌器控制转速为350 r·min−1。反应时间180 min,每隔一定的时间间隔取样,液体样品通过0.45 μm水系滤膜过滤处理。所有实验至少进行3次,结果以平均值±标准差表示。
1.3 分析方法
Ni-EDTA、PMSO和PMSO2的浓度采用HPLC测定,具体条件为:对于Ni-EDTA,C18反向色谱柱(Thermo, 5 μm×250 mm×4.6 mm),流动相采用甲酸缓冲液(含有5 mmol·L−1 甲酸钠、15 mmol·L−1甲酸和1 mmol·L−1四丁基溴化铵)和乙腈(V/V = 80:20)的混合液,流速为1.0 mL·min−1,进样量为10 μL,色谱柱温度30 ℃,紫外检测波长为210 nm;对于PMSO和PMSO2,流动相采用0.1%乙酸和乙腈(V/V = 75:25)的混合液,流速为1.0 mL·min−1,进样量为10 μL,色谱柱温度30 ℃,PMSO检测波长为230 nm,PMSO2检测波长为215 nm。
2. 结果与讨论(Results and discussion)
2.1 电化学氧化体系有氯/无氯情形下降解Ni-EDTA效果对比
为了探讨电解质溶液对电化学氧化体系降解Ni-EDTA的影响,分别在溶液有氯离子体系(NaCl 50 mmol·L−1,Na2SO4 25 mmol·L−1)和溶液无氯离子体系(Na2SO4 50 mmol·L−1)两种情形下进行对照实验。如图1(a)所示,在两个体系中Ni-EDTA均有一定程度的降解。在电解质溶液无氯离子体系中,经180 min处理Ni-EDTA去除率为77.8%,这说明MMO阳极能通过直接或者间接氧化作用促使Ni-EDTA降解;在电解质溶液有氯离子体系中,Ni-EDTA降解率明显提升,180 min处理去除率达到96.3%.
图 1 有无氯情形下电化学体系中(a)Ni-EDTA降解效果;(b)TOC去除效果;(c)Ni-EDTA降解动力学拟合;(d)pH变化.Figure 1. Comparisons of time-course (a) Ni-EDTA concentration, (b) TOC concentration, (c) kinetic-fitting results, and (d) pH variations in the electrochemical systems in the presence and absence of chloride.反应条件:无氯离子体系中Na2SO4浓度 50 mmol·L−1;有氯离子体系中NaCl浓度50 mmol·L−1,Na2SO4浓度25 mmol·L−1;电流密度27.8 mA·cm−2,Ni-EDTA浓度0.68 mmol·L−1,反应起始pH为2.5Reaction conditions: [Na2SO4] = 50 mmol·L−1 for the chloride-free system; [NaCl] = 50 mmol·L−1 and [Na2SO4] = 25 mmol·L−1 for the chloride-containing system; current density is 27.8 mA·cm−2; [Ni-EDTA] = 0.68 mmol·L−1, and initial pH = 2.5.这是因为MMO作为一种析氯性能良好的电催化阳极,在溶液存在氯离子情况下能够生成活性氯[22],活性氯的产生促进了Ni-EDTA的降解[23]。TOC去除也呈现出相似的规律,如图1(b)所示,无氯离子体系180 min处理TOC去除率为29.2%,有氯离子体系TOC去除率上升至44.9%,这说明活性氯的产生有利于污染物质的矿化[24-25]。由图1(c)动力学拟合发现,Ni-EDTA在不同体系中降解均符合一级反应动力学,无氯离子体系反应速率常数为0.0081 min−1,有氯离子体系反应速率常数有所增加。经过180 min运行后,阴极上没有观察到明显的Ni沉积(电极颜色无明显变化)。这是因为Ni2+还原成单质Ni的标准电极电位为−0.257 V[26],低于H+还原的标准电极电位0 V,在酸性条件下更容易进行析氢反应;此外Ni-EDTA矿化率不高,Ni2+以小分子有机络合态存在,增加了Ni2+还原难度[27]。
值得注意的是,在有氯离子体系中反应速率可以分为前后两个阶段,0—60 min内反应速率常数为0.0124 min−1,这个阶段反应速率的提升是因为活性氯的贡献;60—180 min反应速率常数上升至0.0216 min−1,这可能是因为随着反应的进行,生成了某种次生活性物种,促进Ni-EDTA的降解。已有研究证明了高级氧化处理Cu-EDTA过程中存在自催化降解的现象,如UV/Chlorine处理Cu-EDTA过程中,Cu(Ⅱ)-Complex可以通过分子内电荷转移生成Cu(I)-Complex,后者可以介导活性氯生成氯自由基从而加快Cu-EDTA的降解[18]。我们推测在电化学氧化体系中Ni也存在自催化效果,后文将进一步论述。电化学体系pH的变化是反映相关反应过程的重要指标,如图1(d)所示,在无氯离子体系中pH几乎维持不变,这是因为当转移的电荷量相同时,阴极发生的析氢反应(式1)所消耗的氢离子与阳极发生的析氧反应(式2)所蓄积的氢离子持平;在有氯离子体系中,pH逐渐升高,180 min后由2.5上升至7.24,这是因为阴极析氢反应不断消耗氢离子而阳极发生的析氯反应(式3)不会直接提供氢离子,只会通过Cl2溶于水产生氢离子(式4)。由于Cl2溶解性有限,且产生的HClO是弱酸不能完全电离,故反应过程pH不断上升。
2H++2e−→H2 (1) 2H2O−4e−→O2+4H+ (2) 2Cl−−2e−→Cl2 (3) Cl2+H2O→HClO+H++Cl− (4) 进一步发现,在溶液中含有氯离子的电化学体系中,180 min反应后溶液中悬浮着大量灰黑色的固体。将沉淀离心分离干燥后进行物理表征,结果如图2所示。
图2(a)为灰黑色固体的XRD图谱,在2θ为18.8°、34.0°、37.3°和60.6°位置的特征衍射峰对应于Ni3O2(OH)4(JCPDS 06-0144)的(003)、(100)(006)和(110)晶面。Ni3O2(OH)4中Ni的价态为+2和+3混合价态,含有较多的三价Ni。图2(b)为灰黑色固体的Ni 2p XPS图谱,经过XPeaks软件拟合后得到两组信号,855.3 eV处信号峰对应于二价Ni,856.9 eV处信号峰对应于三价Ni[28],进一步证实了灰黑色固体中Ni为+2和+3混合价态。这说明Ni-EDTA在电化学体系降解过程中二价Ni会被活性物种氧化至高价态Ni。在反应过程中,前90 min溶液一直是澄清透明的,90 min后溶液中才逐渐出现灰黑色固体悬浮物,这可能是因为反应过程中溶液pH逐渐上升,含高价态Ni的物质在近中性pH条件下才会以固体析出[29]。实际上,含高价态Ni的物种已被证实能够通过氢和氧原子转移途径氧化多种有机物[30-32];并且已有报道称Ni(Ⅱ)络合物与NaClO反应能够生成高价Ni物种[33]。基于此推测,在溶液有氯离子的电化学体系中,Ni-EDTA降解生成的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会被氧化至高价态Ni,高价态Ni具备强氧化能力,能够通过抽氢反应实现EDTA的逐步脱羧,在Ni-EDTA降解动力学上呈现出反应速率常数增大的现象。至于反应90 min之后反应速率才增大,推测高价态Ni物种的生成需要一定浓度的活性氯;其次,活性氯无法直接氧化EDTA络合态Ni(Ⅱ),只有当Ni-EDTA降解成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活性氯才能氧化其至高价态。
为了验证含氯电化学体系中生成的固体确实含有高价Ni,选用PMSO作为指示物。高价金属能够通过氧转移过程将PMSO氧化至PMSO2[34-36],如图3所示,将电化学体系降解Ni-EDTA生成的灰黑色固体分离出来与PMSO混合起来反应,能够检测到有PMSO2的生成,但是损失的PMSO并没有完全转化为PMSO2,PMSO2转化率大约为60%,说明高价Ni固体还能通过除了氧转移外的其他路径氧化PMSO。PMSO2的生成进一步证明了含氯电化学体系降解Ni-EDTA会产生高价Ni物种。
图 3 电化学体系中灰黑色固体氧化PMSO效果Figure 3. Oxidation of PMSO by the gray black solid obtained from the chloride-containing electrochemical system(a)PMSO和PMSO2浓度变化;(b)PMSO2的转化率。反应条件:PMSO浓度0.2 mmol·L−1,pH 2.5,体积100 mL(a) time-course PMSO and PMSO2 concentrations and (b) PMSO2 conversion percentage. Reaction conditions: [PMSO] = 0.2 mmol·L−1; pH = 2.5 and reaction volume = 100 mL2.2 电流密度和氯离子浓度对Ni-EDTA降解的影响
电流是电化学反应的驱动力,电流大小是影响电化学反应速率的关键因素。图4(a)为电流密度大小对电化学降解Ni-EDTA的影响,经过180 min反应,Ni-EDTA的降解效率随着电流增大而增大;当电流密度从11.1 mA·cm−2增加到22.2 mA·cm−2时,降解效率有明显的提升,Ni-EDTA去除率从68.5%上升至94.3%,继续增大电流密度至33.3 mA·cm−2时,降解效率几乎没有改变。由上文可知,在无氯离子电化学体系反应180 min后,Ni-EDTA的去除率为77.8%,这说明施加在MMO上的电势能够直接氧化Ni-EDTA,或者MMO表面上生成的活性物种能够氧化Ni-EDTA。Ni-EDTA的降解效率在电流密度11.1 mA·cm−2至22.2 mA·cm−2范围内显著提升原因有两点,一是电流越大阳极氧化Ni-EDTA的能力越强,二是电流越大,MMO产生的活性氯越多。图4(a)内插图不同电流密度下Ni-EDTA降解动力学拟合也反应了相同的规律(拟合结果见表1),电流密度从11.1 mA·cm−2增加到22.2 mA·cm−2时,反应动力学常数明显增大,继续增大电流密度至33.3 mA·cm−2时增长幅度较小。其中,当电流密度为11.1 mA·cm−2时,kobs = 0.0064 min−1,电流密度从16.7 mA·cm−2开始,反应速率明显可以分为前后两个阶段,60 min至180 min阶段的kobs明显要大于前60 min,这符合在前面的推测,反应过程中会生成高价Ni物种促进Ni-EDTA的降解。电流密度为11.1 mA·cm−2时没有出现自催化现象,推测是因为活性氯的浓度较低,也可能是该条件下体系氧化能力较低没有生成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之前研究发现,氧化剂如活性氯和过二硫酸盐无法氧化EDTA络合态Ni(Ⅱ),但可以直接氧化Ni2+至高价Ni物种,这是因为大分子配体EDTA的空间位阻作用导致氧化剂无法与Ni(Ⅱ)接触[37]。而小分子配体空间位阻作用较弱,活性物质更容易与Ni(Ⅱ)接触从而将其氧化至高价Ni物种。
图 4 (a)电流密度和(b)氯离子浓度对Ni-EDTA降解的影响(内插图为Ni-EDTA降解动力学拟合)Figure 4. Effects of (a) current density and (b) chloride concentration on time-course Ni-EDTA concentration (insert: kinetic-fitting results)反应条件:(a)NaCl浓度 50 mmol·L−1,(b)电流密度22.2 mA·cm−2;Ni-EDTA浓度0.68 mmol·L−1,起始pH为2.5Reaction conditions: [NaCl] = 50 mmol·L−1 for (a); current density 22.2 mA·cm−2 for (b); [Ni-EDTA] = 0.68 mmol·L−1; and initial pH = 2.5表 1 不同电流密度下Ni-EDTA降解一级动力学拟合结果Table 1. First-order kinetic fitting results of Ni-EDTA degradation under different current density电流密度/(mA·cm−2)Current density 0—60 min 60—180 min Kobs/min−1 R2 Kobs/min−1 R2 11.1 0.0064 0.9975 0.0064 0.9975 16.7 0.0086 0.9985 0.0139 0.9918 22.2 0.0120 0.9981 0.0189 0.9914 27.8 0.0124 0.9983 0.0216 0.9961 33.3 0.0133 0.9991 0.0244 0.9977 氯离子浓度对活性氯的产生有影响,也是电化学反应中的关键因素。图4(b)为不同氯离子浓度下电化学降解Ni-EDTA的情况,溶液中氯离子的出现明显加快了Ni-EDTA的降解,氯离子浓度从0增加到25 mmol·L−1时,反应180 min后Ni-EDTA降解效率从75.9%上升至92.7%。当氯离子在25 mmol·L−1至100 mmol·L−1范围内变化时,Ni-EDTA降解效率变化不大。图4(b)内插图降解动力学拟合更能直观看出氯离子浓度对Ni-EDTA降解的影响(拟合结果见表2),当溶液中存在氯离子时,Ni-EDTA反应速率便可分为两个阶段,后一阶段中活性氯氧化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生成高价态Ni物种促进Ni-EDTA降解。
表 2 不同氯离子浓度下Ni-EDTA降解一级动力学拟合结果Table 2. First-order kinetic fitting results of Ni-EDTA degradation under different Cl− concentrationCl−/( mmol·L−1) 0—60 min 60—180 min Kobs / min−1 R2 Kobs / min−1 R2 0 0.0077 0.9975 0.0077 0.9975 25 0.0100 0.9965 0.0174 0.9868 50 0.0120 0.9981 0.0193 0.9834 75 0.0119 0.9984 0.0197 0.9811 100 0.0117 0.9965 0.0202 0.9865 2.3 Ni2+对电化学氧化体系降解金属EDTA络合物的影响
为了验证Ni-EDTA降解过程中小分子络合态Ni(Ⅱ)是否起到催化降解的作用,设计了一组实验,研究了相同类型的EDTA络合物在电化学体系中的降解情况。如图5(a)所示,Fe(Ⅲ)-EDTA在含氯离子的溶液中降解效率略高于无氯离子体系,图5(b)Fe(Ⅲ)-EDTA降解动力学拟合更能直观的说明氯离子的存在加快了Fe(Ⅲ)-EDTA降解。值得注意的是,在含氯离子体系中,Fe(Ⅲ)-EDTA反应动力学常数不像Ni-EDTA那样分前后两个阶段,这说明没有其他活性物种生成的话反应速率是不会发生变化的。为了进一步说明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在含氯电化学体系中能够促进重金属络合物的降解,将不同浓度的Ni2+(以NiSO4形式,避免引入小分子有机配体竞争活性物质)加入到电化学体系中以观察其对Fe(Ⅲ)-EDTA降解的影响。Ni2+在水中是以水合离子[Ni(H2O)6]2+形式存在,其配体是H2O,相对于EDTA、NTA等大分子有机配体来说H2O属于小分子配体,Ni2+可以看作是一种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图5(c)所示,Ni2+的引入显著加快了Fe(Ⅲ)-EDTA的去除,当加入的Ni2+分别为20、40、60 mg·L−1时,Fe(Ⅲ)-EDTA去除率从30.7%分别上升至62.2%、67.8%和73.7%。图5(d)Fe(Ⅲ)-EDTA降解动力学拟合可以发现(拟合结果见表3),Ni2+加入到反应体系之后,降解动力学常数便可分为前后两个阶段,0至30 min降解动力学常数几乎没有差异,这是因为此时产生的活性氯量较少不足氧化Ni2+生活高价Ni物种,30 min之后,当加入的Ni2+为20、40、60 mg·L−1时,Fe(Ⅲ)-EDTA降解动力学常数分别为0.0059 、0.0069 、0.0081 min−1,远高于没有Ni2+体系的0.0028 min−1。
图 5 电化学体系中Fe(Ⅲ)-EDTA(a)降解效果(b)降解动力学拟合;不同Ni2+浓度下Fe(Ⅲ)-EDTA(c)降解效果(d)降解动力学拟合.Figure 5. Comparisons of time-course (a) Fe-EDTA concentration and (b) kinetic-fitting results in the electrochemical systems. The effects of concentration of added Ni2+ on (c) degradation of Fe(Ⅲ)-EDTA and (d) kinetic-fitting results反应条件:NaCl浓度50 mmol·L−1、Na2SO4浓度25 mmol·L−1(无氯离子体系中Na2SO4浓度50 mmol·L−1),电流密度22.2 mA·cm−2,Fe(Ⅲ)-EDTA浓度0.68 mmol·L−1,反应起始pH为2.5Reaction conditions: [NaCl] = 50 mmol·L−1; [Na2SO4] = 25 mmol·L−1 (in the chloride-free system [Na2SO4] = 50 mmol·L−1); current density 22.2 mA·cm−2; [Fe(Ⅲ)-EDTA] = 0.68 mmol·L−1; and initial pH = 2.52.4 反应机理
综合上述实验结果,可以推测电化学体系降解Ni-EDTA的原理(如图6所示)。当溶液中没有氯离子时,MMO阳极可产生吸附态羟基自由基,Ni-EDTA在阳极可通过直接氧化或者羟基自由基介导途径分解。当溶液中含有氯离子时,MMO能够将氯离子氧化成活性氯,活性氯一方面能够作用于Ni-EDTA的降解,生成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38](如Ni-ED2A,Ni-IMDA和Ni-G,图中用NiII complex表示),随着电解时间延长进一步矿化成小分子;另一方面活性氯还能够氧化小分子配体络合态Ni(Ⅱ)生成高价Ni物种,后者能够作用于Ni-EDTA的降解,形成自催化降解的现象。随着电化学反应的进行,溶液pH逐渐升高,+2和+3混合价态Ni物种会以灰黑色固体形式析出。
表 3 不同镍离子浓度下Fe(Ⅲ)-EDTA降解一级动力学拟合结果Table 3. First-order kinetic fitting results of Fe(Ⅲ)-EDTA degradation under different Ni2+ concentrationNi2+/(mmol·L−1) 0—30 min 30—180 min Kobs/min−1 R2 Kobs/min−1 R2 0 0.0028 0.9986 0.0028 0.9986 20 0.0025 0.9859 0.0059 0.9895 40 0.0026 0.9917 0.0069 0.9935 60 0.0032 0.9868 0.0081 0.9949 3. 结论(Conclusion)
电化学氧化体系能够有效降解Ni-EDTA。当电流密度为27.8 mA·cm−2时,在电解质溶液有氯和无氯情况下,电化学体系处理180 min后Ni-EDTA的去除率分别达到96.3%和77.8%;动力学拟合发现Ni-EDTA降解符合一级反应动力学,其中在有氯情况下会出现自催化降解现象,降解速率常数在0到90 min阶段为0.0124 min−1,90 min到180 min上升至0.0216 min−1。对含氯体系中出现的固体进行XRD、XPS和PMSO探针实验,确定反应过程生成了高价Ni物种。通过研究电化学体系中有无Ni2+对Fe(Ⅲ)-EDTA降解的影响,发现高价Ni物种能够促进金属有机络合物的降解,从而提高反应速率。Ni-EDTA在电化学氧化体系中自催化降解现象的揭示,为金属有机络合物去除机制提供了新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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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催化过滤膜各活性组分元素含量
Table 1. Element content of active components of the catalytic ceramic filtration membranes
元素 质量分数/% 原子分数/% O 48.07 65.11 Al 40.08 32.17 Mn 3.65 1.44 La 4.21 0.66 Ce 3.99 0.62 表 2 催化过滤膜的性能参数
Table 2. Parameters of the catalytic ceramic filtration membranes
陶瓷膜种类 孔隙率/% 孔径/nm 纯水通量/(L·(m2·h·Mpa)−1) 盐酸可溶率/% 陶瓷膜基体 33 50 2 000 — 负载后的陶瓷膜 26 30 1 260 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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