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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污泥发酵液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影响

高春娣, 韩徽, 张娜, 李悦, 王传德, 侯春艳, 彭永臻. 剩余污泥发酵液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引用本文: 高春娣, 韩徽, 张娜, 李悦, 王传德, 侯春艳, 彭永臻. 剩余污泥发酵液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GAO Chundi, HAN Hui, ZHANG Na, LI Yue, WANG Chuande, HOU Chunyan, PENG Yongzhen. Effect of excess sludge fermentation liqui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iscous bulking sludg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Citation: GAO Chundi, HAN Hui, ZHANG Na, LI Yue, WANG Chuande, HOU Chunyan, PENG Yongzhen. Effect of excess sludge fermentation liqui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iscous bulking sludg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剩余污泥发酵液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影响

    作者简介: 高春娣(1973—),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城镇污水深度处理等。E-mail:gaochundi@bjut.edu.cn
    通讯作者: 高春娣, E-mail: gaochundi@bjut.edu.cn
  •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478012);北京市重大科技专项(Z181100005318001)
  • 中图分类号: X703

Effect of excess sludge fermentation liqui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iscous bulking sludge

    Corresponding author: GAO Chundi, gaochundi@bjut.edu.cn
  • 摘要: 为了解决剩余污泥碱性发酵液作为低碳氮比生活污水外加碳源时引发的黏性污泥膨胀问题,采用序批式反应器(SBR),以剩余污泥碱性发酵液为进水碳源,对黏性膨胀污泥的沉降性能及其影响因素之间的相关性进行了系统研究。结果表明:当进水COD值为300~350 mg·L−1时,随着运行时间的推移,污泥容积指数(SVI)逐渐升高,最终达到540 mL·g−1,此时发生污泥黏性膨胀现象;黏性膨胀污泥表面负电荷由0.62 mV累积到29.49 mV,相对疏水性(RH)从44%下降至19%,污泥容积指数(SVI)与Zeta电位、相对疏水性(RH)呈负相关(R2分别为0.837 71和0.678 54),与污泥粒径不相关;胞外聚合物总量从31 mg·g−1提高至39 mg·g−1,但LB-EPS/TB-EPS的比例从0.92增加至2.92;与TB-EPS相比较,LB-EPS与污泥容积指数(SVI)、Zeta电位、相对疏水性(RH)具有显著相关性(R2分别为0.892 88、0.885 29和0.776 68)。以上结果揭示了以发酵液为碳源引发的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变化规律,可为实际工程中以发酵液为碳源的黏性污泥膨胀问题提供借鉴。
  • 随着人类健康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农用地土壤安全性问题已然成为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土壤重金属因其难降解性、易移动且具毒性的特性[1-2],直接或者间接通过土壤、动物以及植物循环到人类身体内,给广大居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除大气和水体外,土壤是重金属汇集的另一个重要场所[3],土壤累积重金属达到阀值或国家给定的标准后,不仅会影响土壤的组成成分、结构以及理化性质,而且会极大地威胁到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并最终造成土壤重金属污染。农用地土壤污染是多要素、多尺度、多过程相互影响的结果,镉、汞、铅、砷、铬、铜、镍和锌是土壤重金属污染中最常见的8类元素。近几年,土壤中重金属的累积状况以及由此带来的生态风险,成为土壤环境研究领域的一个热点问题[4]

    在进行污染程度评价时,多数研究利用单因子指数[5]、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法[6-7]、地累积指数法[8-9]等方法对污染程度进行评价,在此基础上,本研究利用最新的土壤环境质量评价标准对土壤污染程度进行评价。许多的研究集中于时间或者空间上的土壤重金属含量变化,少数研究将时空叠加进行动态土壤污染状况分析,如对土壤重金属含量进行空间预测[10-12]、在时间序列下土壤重金属浓度的变化[13-14]、污染源解析[15-16]等,这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污染现状以及污染趋势。由于土壤重金属有很强的迁移性和聚集性,空间分布大多是由历史和现在的人为活动造成的,因此,在目前土壤环境问题日趋严峻的形势下,土壤环境的保护和治理迫切需要准确掌握区域土壤重金属含量的时空变化信息,将历史数据和现今数据进行比对,分析出土壤重金属污染是属于加强型、减弱型还是保持不变型,这对土壤重金属污染解析以及今后在管理控制方面均有很大的帮助。同时,土壤重金属含量是评价土壤环境质量的重要因素,掌握土壤重金属的空间分布以及变化趋势对评价土壤环境质量类别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际意义。

    本研究描述了2008年和2018年研究区内土壤中8类重金属浓度的空间格局和时间变化,初步反应耒水流域土壤重金属含量分布状况;采用不同的方法评价2期土壤重金属的污染程度,从而阐明2个时间段研究区内重金属污染情况;叠加分析2期数据的时空变异情况,重点分析出研究区污染加强位置,为今后土壤污染治理以及管控提供参考。

    耒水流域位于湖南省的东南部,同时也位于湘江流域的东南部,地理坐标为112°38′~113°26′E,25°28′~26°21′N,流经永兴县、资兴市、苏仙区、北湖区、桂阳县和耒阳市6个行政区。湘江流域(郴州)内支流众多,由于研究尺度的原因,本研究选取西河和部分耒水流域(东江镇至塘门口镇)作为本次研究的研究区。西河为湘江的2级支流,被苏仙区人民亲切的称之为“母亲河”。其发源于北湖石鼓山,止于永兴塘市,全长136 km(都在郴州市境内),流域面积2 037 km2(郴州市境内1 618 km2)[17];耒水为湘江的一级支流,发源于湖南省桂东县烟竹堡,于衡阳市珠晖区汇入湘江。西河是耒水中重要的支流之一,耒水干流全长453 km,河道平均坡降0.077%,流域面积11 783 km2,其河道特点是坡降大,多局部弯曲,总体属于山溪性河流[18]。研究区内矿产资源丰富,其中有色金属矿包括铅、锌、铜、锡、钼、铋、锑、钨、镁等,黑色金属包括铁、锰等。西河和耒水沿河企业分布众多,主要为黑色有色金属冶炼和延压业、黑色有色金属矿采选业以及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业(图1)。第一产业的大力推进不仅为经济发展做了贡献,也推动了当地民生的发展,但排放的工业“三废”也进入土壤,使土壤环境质量发生恶化。本研究主要以研究区内西河和耒水2条河流为线索,进而比对2期土壤重金属数据的变化。

    图 1  研究区沿河企业分布
    Figure 1.  Distribution of enterprises along the river in the survey region

    现场确定采样点位后,以确定点位为中心划定采样区域,采样范围一般为20 m×20 m;当地形地貌及土壤利用方式复杂,样点代表性差时,则扩大至100 m×100 m。以确定点位为中心,此次采样采用双对角线5点采样法,5点采样量基本一致,采样量总计不少于2 500 g,每个采样点均为土壤混合样,2008年和2018年采样点分别为157个和121个。农用地土壤的采样深度一般为0~20 cm,工矿用地以及城镇周围土壤采集深度为0~60 cm,果园林地类土壤样品采集深度也为0~60 cm。2008年和2018年2期采样点空间分布如图2所示。

    图 2  2008年和2018年采样点空间分布
    Figure 2.  Distribution of sampling points in 2008 and 2018

    所有样品均在室温下风干,去杂,研磨,然后过100目尼龙筛(孔径约0.149 mm),处理后的样品要及时放入冷藏箱,在4 ℃以下避光保存,最后封存测试。所有用来盛放样品或反应物的容器都要用4 mol·L−1的HNO3浸泡过夜,然后用超声波双频清洗机进行清洗,最后用去离子水反复清洗。所用药品全部为分析纯。本次土壤样品的测定指标为Cd、Hg、As、Pb、Cr、Cu、Ni、Zn 8类重金属全量含量。按照GB 15618-2018标准中推荐的方法[19]测定Hg和As重金属的全量含量,依据HJ 766-2015标准中推荐的方法[20]测定Cd、Pb、Ni、Cu、Zn和Cr重金属全量。

    表层土壤样品测定指标包括8类重金属元素的全量含量。Hg和As元素利用原子荧光光谱法(atomic fluorescence spectrometry,AFS)进行测定,检出限分别为0.002 mg·kg−1和0.01 mg·kg−1;Cd、Pb、Ni和Cu分析元素利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inductively coupled plasma-mass spectrometry,ICP-MS)进行测定[21],检出限分别为0.03、2.0、0.6和0.3 mg·kg−1;Zn和Cr分析元素利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原子发射光谱法(inductively coupled plasma atomic emission spectrometer,ICP-AES)进行测定,检出限分别为0.4 mg·kg−1和2.0 mg·kg−1;在测定过程中,每测定10个样品用重金属标准溶液进行标准曲线的校正,以保证仪器测定误差范围控制在2%以内。另外,样品分析所用试剂均为优级纯,在质量控制方面,分析测试时加入国家标准物质土壤样品GSS系列,测定结果均在误差允许范围内。属于同一批次的样品在测试时,分析元素需要满足回收率为90%~110%,均在国标标准[22]范围之内,然后进行样品测试。

    目前,应用广泛的土壤重金属污染评价方法主要有以下5种:单因子污染评价指数法;综合污染指数法(又称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法);地积累指数法[23];生态危害指数法[24];生态环境部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最新发布的《土壤环境质量 农用地 土壤污染风险管控标准(试行)》(GB 15618-2018)中的评价方法。本研究选用单因子评价指数法、综合污染指数法以及土壤环境质量类别法来评价土壤污染程度。

    单因子污染评价指数按式(1)计算。

    Pi=CiSi (1)

    式中:Pi为土壤中单项重金属i的污染指数;Ci为重金属i的实测值,mg·kg −1Si为根据需要选取的重金属i评价标准,mg·kg −1,本研究选取湖南省土壤环境背景值为标准。将污染程度通常作如下划分[21]Pi ≤1.00为非污染;1.00<Pi≤2.00为轻度污染;2.00<Pi≤3.00为中度污染;Pi>3.00为重度污染。

    综合污染指数法(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法)按式(2)计算。

    P=(pi,max)2+(¯pi)22 (2)

    式中:P为所有重金属元素的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pi,max为单因子污染指数的最大值;¯pi为单因子污染指数的平均值。通常将污染程度作如下划分[25]P≤0.70为安全;0.70<P≤1.00为警戒;1.00<P≤2.00为轻度污染;2.00<P≤3.00为中度污染;P>3.00为重度污染。

    依据《土壤环境质量农用地 土壤污染风险管控标准(试行)》(GB 15618-2018)中的筛选值Si和管制值Gi,基于表层土壤中Cd、Hg、As、Pb、Cr、Cu、Zn、Ni的含量Ci,评价农用地土壤污染的风险(本研究将此方法称为土壤环境质量类别评估法),Cd、Hg、As、Pb、Cr分为Ⅰ类、Ⅱ类和Ⅲ类,Cu、Zn、Ni分为Ⅰ类和Ⅱ类,土壤环境质量类别具体划分如下。

    Ⅰ类:CiSi,土壤污染风险低,可忽略,应划为优先保护类。

    Ⅱ类:Si < CiGi,可能存在土壤污染风险,但风险可控,应划为安全利用类。

    Ⅲ类:Ci > Gi,土壤存在较高污染风险,应划为严格管控类。

    对2008年的157个历史点位数据和2018年最新采集的121个土壤样品进行重金属元素描述性统计分析,得出Cd、Hg、As、Pb、Cr、Cu、Ni、Zn等8类土壤重金属元素含量的最大值、最小值、平均值、标准偏差、峰态系数、偏度系数以及变异系数(见表1)。

    表 1  2008年和2018年土壤重金属含量统计分析
    Table 1.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soil heavy metals in 2008 and 2018
    采样年份分析元素最小值/(mg·kg−1)最大值/(mg·kg−1)平均值/(mg·kg−1)标准偏差峰态系数偏度系数变异系数%湖南省土壤背景值/(mg·kg−1)全国土壤背景值/(mg·kg−1)
    2008Cd0.085 10.900 1.1341.52524.4194.592134.4920.1260.097
    Hg0.0280.6840.1810.1094.0401.75860.5320.1160.065
    As3.697639.05032.29454.343101.7199.379168.27415.70011.200
    Pb20.9002 950.000126.701267.24381.6538.238210.92429.70026.000
    Cr15.600190.00068.19528.7772.0920.90742.19871.40061.000
    Cu7.640205.00035.42623.09623.8754.05365.19627.30022.600
    Zn26.0001 638.000169.353212.34928.2414.966125.38894.40074.200
    Ni6.010112.90031.98519.1574.2291.82259.89431.90026.900
    2018Cd0.17419.7801.5812.46929.1564.920156.1570.1260.097
    Hg0.0590.7410.1580.1079.1992.62267.6840.1160.065
    As5.175146.15733.90028.0526.6642.44582.75115.70011.200
    Pb19.1002 794.000165.054331.82939.1415.853201.04329.70026.000
    Cr26.000156.00070.78020.7772.4311.06729.35471.40061.000
    Cu12.000323.00040.66634.67640.8565.78185.27127.30022.600
    Zn41.0002 801.000227.016347.40932.2265.319153.03394.40074.200
    Ni8.115117.40032.39515.8866.3161.90049.04031.90026.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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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省Cd、Hg、As、Pb、Cr、Cu、Ni、Zn 8类土壤重金属元素的土壤环境背景值[26]均超过了国家土壤环境背景值[27]。除Cr外(Cr的含量平均数超过了湖南省土壤环境背景值但未超过国家土壤环境背景值),2期8类土壤重金属元素的含量平均数均超过了湖南省土壤环境背景值和国家土壤环境背景值:2008年8类土壤重金属元素的含量平均数分别是湖南省土壤环境背景值的9.00、1.56、2.06、4.27、0.96、1.30、1.79、1.00倍,是全国土壤背景值的11.69、2.78、2.88、4.87、1.12、1.57、2.28、1.19倍;2018年8类土壤重金属元素的含量平均数分别是湖南省土壤环境背景值的12.55、1.36、2.16、5.56、0.99、1.49、2.40、1.02倍,是国家土壤环境背景值的16.30、2.44、3.03、6.35、1.16、1.80、3.06、1.20倍,这说明表层土壤整体表现为以Cd和Pb为主的土壤重金属聚集。当土壤重金属元素的变异系数小于20%时,被定义为低变异度;变异系数为21%~50%,被定义为中变异度;变异系数为51%~100%,被定义为高变异度;变异系数高于100%时,被定义为极高变异度[28]。2008年,仅Cr为中度变异,Hg、Cu和Ni为高度变异,Cd、As、Pb和Zn为极高变异度,2018年,Cr和Ni属于中变异度,Hg、As和Cu属于高变异度,Cd、Pb和Zn属于极高变异度;2期变异系数比对说明,研究区8类土壤重金属含量值变化幅度较大,连续性较弱,空间变异性较大,Cd和Pb受外界因子影响较为明显。

    由2期表层土壤重金属单因子指数(图3表2)可知,2008年和2018年的单因子指数Pi平均值按大小排序为Cd> Pb > As >Zn > Hg > Cu > Ni >Cr和Cd> Pb > Zn >As> Cu >Hg> Ni >Cr。2期数据排前2位的均为Cd和Pb,排最后2位的均为Ni和Cr;2期数据Cd的重度污染点位均超过80%,Cr和Ni的非污染点位均超过60%。根据单因子指数平均值做出下列分级:2008年,Cd和Pb属于重度污染,As属于中度污染,Hg、Cu、Zn和Ni属于轻度污染,Cr属于非污染;2018年,Cd和Pb属于重度污染且Cd无非污染点位,As和Zn属于中度污染,Hg、Cu和Ni属于轻度污染,仅Cr属于非污染。由单因子指数法对2期数据比对可知,Cd和Pb在2008—2018年一直处于重度污染状态,且重度污染占比有所上升;Cr一直处于非污染状态,各部分比例总体上保持不变,说明Cr基本无外源输入;Zn由原来的轻度污染状态转变为中度污染状态,说明Zn可能受到了外界的影响,导致超标点位增加;其余元素的等级均未发生变化,超标点位略有波动,总体上保持稳定。

    表 2  研究区土壤重金属单因子指数统计
    Table 2.  Statistics of single factor index of heavy metals in soil of survey region
    采样年份分析元素不同评价结果所占比例/%
    非污染轻度污染中度污染重度污染
    2008Cd1.275.107.6485.99
    Hg28.6650.3214.017.01
    As29.9438.8521.0210.19
    Pb4.4635.6724.8435.03
    Cr63.6934.391.910.00
    Cu38.2254.144.463.18
    Zn30.5750.969.558.92
    Ni61.1531.215.731.91
    2018Cd0.002.486.6190.91
    Hg44.6340.508.266.61
    As21.4937.1923.1418.18
    Pb0.8328.9320.6649.59
    Cr61.1638.020.830.00
    Cu23.9766.125.794.13
    Zn20.6647.1117.3614.88
    Ni60.3334.714.13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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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3  基于单因子指数评价法的表层土壤重金属污染评价结果
    Figure 3.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 pollution in top soil based on the single factor index method

    由研究区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评价结果(表3)可知,2008年,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大于3和介于1~2的样本数量最多,分别为324个和691个,说明2008年研究区污染状况总体呈轻度污染;2018年,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同样是大于3和介于1~2的样本数量最多,分别为248个和526个,表明研究区整体仍处于轻度污染。经过2期数据比对可知,研究区内全部采样点综合指数均超过了安全值,2008—2018年,警戒和轻度污染比例略有下降,中度污染比例明显增加,这进一步说明研究区有增强污染的趋势。

    表 3  土壤重金属的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评价结果
    Table 3.  Assessment of soil heavy metal pollution based on Nemerow comprehensive index
    年份安全警戒轻度污染中度污染重度污染
    2008016.5655.022.6325.80
    2018015.0854.344.962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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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Cd、Hg、As、Pb、Cr、Cu、Ni、Zn为基础,对研究区2期表层土壤点位评判结果进行统计分析(表4)。从总体上看,2008年,除Cd以外,Hg、As、Pb、Cr、Cu、Ni、Zn优先保护类占比最大,均大于60%;仅Cd、As、Pb元素存在严格管控类,Cd严格管控类占9.55%,安全利用类占78.34%,As严格管控类占1.27%,Pb严格管控类占1.91%。2018年,除Cd和Pb外,Hg、As、Cr、Cu、Ni、Zn优先保护类占比最大,优先保护类点位均超过60%,存在严格管控类点位分别为Cd、As、Pb,其中Cd严格管控类占13.22%,安全利用类占82.64%,As严格管控类占2.48%,Pb严格管控类占3.31%。2018年较2008年,环境质量类别数据评价结果Cd、As、Pb严格管控类点位比例均变大,这与单因子指数评价的结果相吻合,出现变化较大的是Zn。2008年,Zn的安全利用类占比15.92%,2018年Zn的安全利用类占比97.54%,安全利用类比例变化幅度为81.62%,在单因子指数评价中,Zn非污染占比降低,污染占比升高,与环境质量类别法评价结果相一致,说明研究区土壤中存在Cd、As、Pb污染,也存在Zn污染趋势。

    表 4  土壤重金属环境质量类别评价结果
    Table 4.  Assessment results of soil heavy metal based on environmental quality categories
    采样年份分析元素质量类别
    优先保护类安全利用类严格管控类
    采样数量/个比例%采样数量/个比例%采样数量/个比例%
    2008Cd1912.1012378.34159.55
    Hg157100.000000
    As9862.425736.3121.27
    Pb10667.524830.5731.91
    Cr15598.7321.2700
    Cu14592.36127.64
    Zn13284.082515.92
    Ni14894.2795.73
    2018Cd54.1310082.641613.22
    Hg121100.000000
    As7864.464033.0632.48
    Pb7360.334436.3643.31
    Cr121100.000000
    Cu11595.0464.96
    Zn32.4611997.54
    Ni1211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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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2期数据进行空间插值得出表层土壤重金属的空间分布图(图4)。克里金插值法(Kriging)和反距离加权插值法(IDW)是2种常用插值方法。与克里金插值法不同的是,IDW不需要数据遵循正态分布[29]。IDW是一种相对简单和广泛使用的方法,它不需要基于对数据统计分布的任何假设[30]。REIMANN等[31]研究表明,不太依赖统计假设的技术应该是首选。因此,我们使用IDW来绘制研究区内土壤重金属的空间分布图。2期数据的污染分布格局基本一致,因此,本研究只将2018年的土壤重金属空间分布图列出。从整体上看,Cd和As,Hg和Pb,Cu和Zn,Cr和Ni两两空间分布格局相似。Cd和As高值区主要集中于研究区的西南部和东北部,即西河中上游地区和耒水下游以及2河交汇处,污染程度较轻的主要分布与西河上游的源头区、西河中下游以及耒水中部;Hg和Pb高值区主要分布于西河中上游地区、北湖区的西部和苏仙区的东北部;Cu和Zn除西河中上游地区有部分高值区,其余地区污染均不显著;Cr和Ni污染分布格局基本一致,西河中上游和中游地区零星地分布着几块高值区,其余地区均为非污染状态。高值区主要是由于这些区域分布了大量的重工业企业(见图1),其排放的“三废”通过大气沉降、污水倾倒以及固体废物的堆积等方式使得重金属进入土壤,造成土壤重金属超标,从而影响土壤环境质量。

    图 4  2018年表层土壤重金属空间分布
    Figure 4.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heavy metals in top soil in 2018

    空间插值可以整体反映土壤重金属含量的分布情况,而空间地图几何分析可以将2期空间插值结果进行叠加分析,本研究利用这种方法将研究区2008年和2018年反距离空间插值结果进行对比,从而分析出土壤重金属污染变化状况;利用空间地图几何分析法得出2008—2018年研究区土壤重金属的含量的时空变异图(图5)。可以看出,8类表层土壤重金属在3个高值区(西河中上游地区、耒水上游地区和耒水下游地区)均为污染增强型,说明2008—2018年3个工业聚集区土壤的污染程度进一步增加。按8类土壤重金属含量的增幅排序,结果为Pb(25.47%)>Hg(22.08%)>Ni(16.05%)>Zn(11.83%)>Cu(5.75%)>Cr(5.23%)>Cd (4.53%)>As(3.71%),重金属元素含量都存在增强的趋势,其中Pb的增幅最大,Hg次之,说明这10年间Pb和Hg在土壤中累积较为严重,研究区内以冶炼和矿物开采企业为主,矿物开采也能引起Pb、Cd和Zn在土壤中富集[32],工业区会以Cd和Pb累积为主[33],进而形成以Pb等元素为主导的污染分布。按8类土壤重金属含量面积增加的百分比排序,结果为Zn> Pb> Cu>As>Cr>Ni>Cd>Hg,其中Zn、Cu和Hg含量增加区主要位于西河上游、西河下游和耒水下游;Pb和As增长区主要位于西河中上游以及耒水西部;Cr的增加区较为分散,主要集中于西河的上中游和耒水中游的东部地区;Ni主要分布于西河和耒水东部区域;Cd主要集中于耒水下游和西河中上游区域。

    图 5  2008—2018年表层土壤重金属时空变异分布
    Figure 5.  Distribution of temporal and spatial variation on heavy metals in top soil from 2008 to 2018

    1)研究区整体存在土壤重金属污染,研究区内除Cr外,其余7类表层土壤重金属元素均存在点位超标的情况,含量均值都超过湖南省土壤环境背景值和国家土壤环境背景值的1倍以上,其中Cd超标最严重,超过了国家土壤环境背景值10倍以上;2期数据中Cd、Pb、Zn的变异系数均大于100%,说明这3种元素受外界因素影响很大,企业影响概率较大。

    2)从整体来看,有企业分布的土壤环境质量大幅下降。从单因子评价指数角度出发,除Cr外,Cd、Hg、As、Pb、Cu、Ni、Zn 7类元素均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一定的污染性,其中Cd、As、Pb尤为突出;从内梅罗综合污染指数角度出发,研究区内全部采样点综合指数均超过了安全值,中度污染比例明显增加,研究区有增强污染的趋势;从环境质量类别法角度出发,2008—2018年均只有Cd、As、Pb有严格管控类点位且点位占比均增大,其中Cd严格管控类点位占比最大,这3种元素污染程度均较高。

    3) 2期数据的污染分布格局基本一致,从整体上看,Cd和As,Hg和Pb,Cu和Zn,Cr和Ni两两空间分布格局具有相似性,单个元素之间存在差异性;2期数据的空间地图几何分析表明,在企业分布密度较大的3个高值区内,Pb和Hg在10年内聚集明显,Pb污染面积进一步增大,Hg污染分布格局基本保持不变。为防止污染面积扩大,建议相关部门应引起足够重视;重金属含量是土壤环境质量评价中的一个重要指标,对土壤环境质量评价的主要目的是减弱重金属对生态以及人体的危害,因此,在进行土壤重金属污染评价时,应考虑更多的贡献因素,以准确评价土壤环境质量。

  • 图 1  SBR装置流程图

    Figure 1.  Flow chart of SBR device

    图 2  厌氧发酵装置流程图

    Figure 2.  Flow chart of anaerobic fermentation unit

    图 3  SBR运行方式

    Figure 3.  Operation modes of SBR

    图 4  不同形态污泥革兰氏染色和纳氏染色的镜检结果

    Figure 4.  Microscopic examination results of different forms of sludge by Gram staining and Nessler staining

    图 5  污泥沉降性能的变化

    Figure 5.  Change of sludge sedimentation performance

    图 6  污泥胞外聚合物的变化

    Figure 6.  Change of sludge extracellular polymer

    图 7  SVI与LB-EPS、TB-EPS的关系

    Figure 7.  Relationships between SVI and LB-EPS, SVI and TB-EPS

    图 8  SVI与粒径的关系

    Figure 8.  Relationship between SVI and particle size

    图 9  Zeta电位绝对值和RH的变化

    Figure 9.  Change of Zeta potential absolute value and RH

    图 10  SVI与Zeta电位绝对值、RH的关系

    Figure 10.  Relationships between SVI and the absolute value of Zeta potential, SVIand RH

    图 11  EPS与Zeta电位绝对值、RH的关系

    Figure 11.  Relationships between EPS and the absolute value of Zeta potential, EPS and 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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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01-14
  • 录用日期:  2020-03-19
  • 刊出日期:  2020-11-10
高春娣, 韩徽, 张娜, 李悦, 王传德, 侯春艳, 彭永臻. 剩余污泥发酵液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引用本文: 高春娣, 韩徽, 张娜, 李悦, 王传德, 侯春艳, 彭永臻. 剩余污泥发酵液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GAO Chundi, HAN Hui, ZHANG Na, LI Yue, WANG Chuande, HOU Chunyan, PENG Yongzhen. Effect of excess sludge fermentation liqui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iscous bulking sludg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Citation: GAO Chundi, HAN Hui, ZHANG Na, LI Yue, WANG Chuande, HOU Chunyan, PENG Yongzhen. Effect of excess sludge fermentation liqui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iscous bulking sludg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1): 2980-2988. doi: 10.12030/j.cjee.202001097

剩余污泥发酵液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影响

    通讯作者: 高春娣, E-mail: gaochundi@bjut.edu.cn
    作者简介: 高春娣(1973—),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城镇污水深度处理等。E-mail:gaochundi@bjut.edu.cn
  • 北京工业大学环境与能源工程学院,北京 100124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478012);北京市重大科技专项(Z181100005318001)

摘要: 为了解决剩余污泥碱性发酵液作为低碳氮比生活污水外加碳源时引发的黏性污泥膨胀问题,采用序批式反应器(SBR),以剩余污泥碱性发酵液为进水碳源,对黏性膨胀污泥的沉降性能及其影响因素之间的相关性进行了系统研究。结果表明:当进水COD值为300~350 mg·L−1时,随着运行时间的推移,污泥容积指数(SVI)逐渐升高,最终达到540 mL·g−1,此时发生污泥黏性膨胀现象;黏性膨胀污泥表面负电荷由0.62 mV累积到29.49 mV,相对疏水性(RH)从44%下降至19%,污泥容积指数(SVI)与Zeta电位、相对疏水性(RH)呈负相关(R2分别为0.837 71和0.678 54),与污泥粒径不相关;胞外聚合物总量从31 mg·g−1提高至39 mg·g−1,但LB-EPS/TB-EPS的比例从0.92增加至2.92;与TB-EPS相比较,LB-EPS与污泥容积指数(SVI)、Zeta电位、相对疏水性(RH)具有显著相关性(R2分别为0.892 88、0.885 29和0.776 68)。以上结果揭示了以发酵液为碳源引发的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变化规律,可为实际工程中以发酵液为碳源的黏性污泥膨胀问题提供借鉴。

English Abstract

  • 我国城市生活污水普遍存在碳氮比偏低的问题,难以实现深度的脱氮除磷。污水处理厂每天会排放大量的剩余污泥,处置起来比较困难[1]。针对此现象,将剩余污泥在碱性条件下发酵,不仅能解决污泥处置问题,而且发酵产生的挥发性脂肪酸(VFAS)能够提供微生物生长所需的优质碳源[2-3]。但是将剩余污泥在碱性条件下发酵所产生的发酵液脱水性能较差,含有大量黏度极高的有机物质[4],以其作为外加碳源,可以很好地解决生活污水中碳氮比偏低的问题,但往往会使活性污泥絮凝沉降性能恶化,发生黏性污泥膨胀。黏性污泥膨胀是一种由于菌胶团细菌大量累积高黏性物质,或过量繁殖引起的无丝状菌过量生长的污泥沉降性能变差的现象,其发生的主要原因包括含大量黏性物质的污水水质、低温或温度波动较大、某些营养物质的缺乏以及过高或过低的污泥负荷[5-6]

    活性污泥絮凝、沉降性能的好坏与其絮体表面特性、胞外聚合物(EPS)等有关[7-8]。已有研究[9-11]认为活性污泥表面电荷量与其絮凝、沉降性能密切相关,而相对疏水性在活性污泥絮凝沉淀过程的作用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定论。JIN等[12]认为疏水性的增高会导致沉降性能变差。但是也有与此矛盾的结果,龙向宇等[13]和SPONZA[14]得出污泥絮体疏水性的提高有助于污泥絮体凝聚。EPS在活性污泥絮凝沉降过程中会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其含量和组成会对污泥表面物化性质产生影响[15-16]。EPS可分为松散结合的胞外聚合物(LB-EPS)和紧密结合的胞外聚合物(TB-EPS)[17],LB-EPS位于外层且结构松散,是无明显界限的黏液层;TB-EPS位于内层且具有一定的形状,与细胞表面结合的较为紧密,不易提取。关于EPS含量与污泥絮凝沉降之间的关系还存在许多分歧[18-19]

    目前,实验室和污水厂都有关于黏性膨胀的报道,但以剩余污泥碱性发酵液为碳源引发的黏性污泥膨胀的机理和对黏性膨胀污泥特性的研究[20]还较少。基于此,本研究针对SBR中以剩余污泥碱性发酵液为碳源发生的黏性膨胀现象,分析黏性膨胀产生的原因,考察黏性膨胀污泥絮凝沉降性能与活性污泥表面性质、胞外聚合物之间的相关性,以期为实际工程中以发酵液为碳源的污泥黏性膨胀问题提供参考。

  • 实验期间所用的实验装置主要包括SBR和厌氧发酵装置。如图1所示,SBR有效容积为8 L。4 L的位置设出水口,使得排水比为50%,顶部外侧设进水口,连接蠕动泵控制每周期的进水量。SBR内壁上具有固定DO、pH探头的孔位,在其底部固定曝气盘,由鼓风机压缩空气进入曝气盘,在其顶部安装电动搅拌桨,使液体混合均匀。如图2所示,厌氧发酵装置由有机玻璃制成,总有效容积为3 L,顶部密封,留有进泥口,pH、DO探头,加热棒孔位。厌氧发酵装置上部连接电动搅拌桨,使污泥充分搅拌。用加热棒维持发酵液温度为35 ℃。pH、DO探头实时监测发酵液的pH和DO浓度。每天加入NaOH溶液,维持发酵液的pH为10。发酵装置中投加的污泥浓度为(10 000±500) mg·L−1,控制污泥龄为8 d。

    SBR按照缺/好氧的方式运行(图3),每天运行3个周期,每周期8 h。好氧阶段溶解氧浓度维持在(2.0±0.1) mg·L−1,整个反应过程温度控制在(25±0.1) ℃。

  • 实验分为2个阶段:驯化阶段以某高校家属区实际生活污水为实验用水,水质参数如下:COD为111.5~405.5 mg·L−1NH+4-N为28.56~79.24 mg·L−1NO2-N为0~0.27 mg·L−1NO3-N为0.01~0.27 mg·L−1PO34-P为2.3~7.2 mg·L−1;驯化结束后,投加以污泥碱性发酵液为碳源的配水,投加氯化铵和磷酸二氢钾补充氮源和磷源,同时投加氯化钙和硫酸镁作为营养液以及添加微量元素,配水水质如下:COD为300~350 mg·L−1NH+4-N为40 mg·L−1PO34-P为8 mg·L−1,CaCl2为11.10 mg·L−1,MgSO4·7H2O为91.20 mg·L−1,微量元素浓度为100 mL·L−1

    微量元素配制方法如下:EDTA 10 mg·L−1、KI 0.18 mg·L−1、CoCl2·6H2O 0.15 mg·L−1、Na2CoO4·2H2O 0.06 mg·L−1、MnCl2·4H2O 0.12 mg·L−1、CuSO4·5H2O 0.03 mg·L−1、H3BO3 0.15 mg·L−1、FeCl3·6H2O 1.5 mg·L−1

    接种污泥取自北京某污水处理厂二沉池回流污泥,该污泥呈黄褐色,浓度为10 000 mg·L−1,经过稀释后接种。污泥中几乎无丝状菌,污泥絮体之间结合紧密,压缩、沉降性能和活性较好,SVI为70~90 mL·g−1

  • 在分析过程中,对污泥形态进行了染色镜检观察,对污泥沉降性能(SVI)、污泥粒径、污泥表面电荷(Zeta电位)、污泥相对疏水性(RH)和污泥胞外聚合物(EPS)等内容进行了测定。污泥SVI采用静沉法[6]测定;Zeta电位采用Microtrac Zetatrac电位仪测定;污泥粒径采用Microtrac S3500型激光粒度仪测定。污泥相对疏水性(RH)的测定方法[21]:泥水混合液离心后,用蒸馏水清洗3次;使用玻璃棒研碎颗粒,用蒸馏水稀释至原体积。超声波处理后,静止5~8 min,取上清液在600 nm波长处测定吸光度(A)。取上述步骤中的水样,向其中加入正辛烷或十六烷,振荡;静沉5~8 min后取水相,在600 nm波长处测吸光度(B);根据式(1)计算RH。

    式中:P为污泥的相对疏水性;A为超声波处理后水样在600 nm波长处的吸光度;B为加入正辛烷或十六烷后水样在600 nm波长处的吸光度。

    胞外聚合物(EPS)的提取方法[22]:取泥样(混合态),离心10 min后,上清液倒掉;将0.05%氯化钠溶液水浴加热70 ℃,将该溶液倒入离心之后的泥样中,定容至原体积,用涡旋混合器混合;泥样离心后,上清液过0.45 μm的膜即为LB-EPS;向泥样中加入氯化钠并定容至原体积,放入65 ℃水浴中,消解30 min,中间每5 min振荡一次;泥样离心后,上清液过膜即为TB-EPS;采用革兰氏和纳氏染色法,通过OLYMPUS-BX61显微镜观察污泥形态。

  • 分别对种泥、未膨胀污泥和黏性膨胀污泥进行革兰氏染色和纳氏染色,随后在显微镜下观察污泥形态特征。如图4(a)图4(b)所示,种泥中几乎没有丝状菌伸出菌胶团之外,污泥絮体之间结合紧密,絮凝沉降压缩性能较好。如图4(c)图4(d)所示,目测未膨胀污泥絮体丝状菌丰度值约为1,较种泥中有所增加,但是总量远低于菌胶团细菌,污泥絮体结构较种泥稍开放、松散,沉降压缩性能良好。如图4(e)图4(f)所示,恶性膨胀污泥SVI达到540 mL·g−1,但仅观察到少量的丝状菌从菌胶团中伸出,丝状菌丰度值约为2,污泥从正常的紧凑絮凝物变成更为开放、松散的不规则絮状物,并且有许多游离细菌,表明SBR中SVI的上升不是因为丝状菌的过度增殖,而是由于发生了黏性污泥膨胀。

    图5所示,前15 d为驯化阶段,此阶段每天投加生活污水,SVI维持在70 mL·g−1左右,污泥沉降性能良好。驯化结束后,每天加入以发酵液为碳源的配水,进水COD为300~350 mg·L−1,经过30 d左右的运行,SBR的SVI由最初的70 mL·g−1升高至150 mL·g−1左右,此时未发生污泥膨胀。随着运行时间的推移,SVI逐渐升高,最终达到540 mL·g−1,泥水难以分离,发生严重的黏性膨胀。剩余污泥在碱性发酵时会产生大量有机物,这些有机物主要是强碱条件下剩余污泥中微生物细胞壁破裂,细胞中流出的物质发酵产生的挥发性脂肪酸(VFA),在生物脱氮除磷过程中,VFA是微生物容易利用的有机物。短时进水的运行模式也保障了SBR内具有较高的底物浓度梯度,同时在好氧阶段反应器内溶解氧充足。根据动力学选择理论,在底物含量充足的条件下,绝大多数的菌胶团细菌比丝状菌的KS和Umax值要高,因此,丝状菌生长受到限制,菌胶团细菌生长占优势。与其他强碱相比,用NaOH调节pH时,污泥发酵混合液的脱水性能较差;同种强碱条件下,温度为35 ℃的发酵混合液脱水性能比25 ℃差,虽然产生的有机物含量较高,但是增加了发酵混合液黏性[23-24]。本研究剩余污泥在35 ℃条件下发酵且用NaOH调节pH,故产生的发酵混合液脱水性能差、黏度高。因此,将其作为碳源加入SBR内,会造成泥水分离困难、沉降性能逐渐恶化,最终导致反应器内发生黏性膨胀。

  • 图6所示,在黏性膨胀的过程中,EPS总量变化不大,但LB-EPS含量逐渐增加,TB-EPS含量逐渐降低,且LB-EPS含量变化幅度大于TB-EPS。以上研究结果表明,EPS总量与污泥沉降性能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性,应进一步研究LB-EPS和TB-EPS对污泥沉降性能的影响。

    图7所示,SVI与LB-EPS之间呈现出相对较强的相关性(R2=0.892 88),这表明LB-EPS的大量存在会对污泥絮凝沉降产生不利影响。随着发酵液的不断投加,泥水混合液脱水性能变差,泥水分离困难,导致污泥絮体结构松散,产生具有较低密度且高度多孔的污泥絮凝物。LB-EPS位于胞外聚合物的外层,是可以向周围环境扩展的黏液层,此时大量的结合水会进入污泥絮体中,因此,污泥絮体含水率不断增大,LB-EPS含量也会逐渐增高。然而TB-EPS位于胞外聚合物的内层,流变性较小,与细胞之间的结合较为紧密,能稳定地附着在细胞壁上。但是在污泥絮体外层结构逐渐开放、脆弱的过程中,TB-EPS也会受到一定外部水力作用的冲击,造成含量下降。但与LB-EPS相比,其含量的变化相对较小而且对污泥沉降性能的影响不显著。

  • 图8所示,在污泥黏性膨胀的过程中,污泥沉降性能(SVI)与污泥絮体的粒径大小之间没有相关性(R2=0.036 85),这表明在本研究中污泥沉降性能的好坏对粒径大小没有影响。这可能是因为活性污泥絮体的结构、组成成分较为复杂,粒径只是对其表观尺寸的测量,并不能反映其复杂的内部结构[25]

    图9为SBR不同阶段中Zeta电位绝对值的变化情况,在污泥膨胀的过程中污泥絮体具有净负表面电荷,且Zeta电位的绝对值呈现上升的趋势。

    图10为SVI数值与Zeta电位绝对值的比较结果。可以看出,两者呈正相关性(R2=0.837 71),即Zeta电位绝对值越高,污泥絮体表面负电荷越多,絮凝沉降性能越差。在厌氧发酵的过程中,剩余污泥自身的EPS会由细胞相转化为溶解态,溶解态的EPS会携带负电荷,随着发酵液的不断投加,负电荷逐渐积累。本研究以NaOH调节pH,Na+作为一价阳离子,不能中和大量的负电荷,不能压缩污泥絮体表面的双电层,因此,导致污泥表面的负电荷逐渐积累,进一步使颗粒间的静电斥力增加,从而打破静电斥力与范德华引力之间平衡,进而使系统中的细菌和絮状物难以相互吸附,污泥絮体处于扩张的状态,造成沉降性能的恶化。然而经典的DLVO理论[18]是基于粒子表面光滑、形状均匀的这个假设,但实际上,由于EPS的存在,活性污泥絮体表面极其复杂,因此,还应该研究EPS对Zeta电位的影响。

    图11所示,LB-EPS浓度与Zeta电位绝对值有显著相关性(R2=0.885 29),TB-EPS浓度与Zeta电位绝对值相关性较低(R2=0.678 54)。污泥絮体表面电荷的数量取决于离子化基团的数量,LB-EPS位于外层,含有的离子化基团数量较多,直接影响污泥絮体表面电荷的数量,其含量的变化对污泥表面电荷的影响较大。TB-EPS位于内层,其内部各种大分子排列紧密,与污泥絮体表面电荷关联较小,所以其含量变化对Zeta电位影响有限。

    图9为SBR系统内相对疏水性(RH)的变化情况。可以看出,随着污泥的SVI不断提高,污泥的RH逐渐降低。通过比较SVI值与RH(图10)可以发现,两者有一定的负相关性(R2= 0.678 54),这表明RH降低会导致沉降性能变差。当疏水作用克服污泥表面负电荷之间的静电斥力后,污泥中菌胶团或单个细胞才能够相互靠近,絮体才能通过阳离子结合,最终通过氢键稳固絮体结构。以上结果表明,活性污泥的絮凝沉降性能与污泥表面负电荷和污泥絮体的RH三者紧密相关,污泥表面负电荷的积累会对污泥的疏水能力产生不利影响,进而导致污泥沉降性能变差。

    图11可见,与TB-EPS(R2=0.717 82)相比较,LB-EPS(R2=0.776 68)与相对疏水性的相关性稍强。LB-EPS中含有带电或极性官能团数量较多,在氢键的作用下,这些官能团易于与水分子相结合,形成一个含水率较高的黏液层,且会削弱絮凝物之间的结合作用,使污泥絮体处于扩张的状态,此时污泥具有更大的比表面积,疏水能力下降,含水率增加。而TB-EPS在内层,体积小且密度大,与细菌之间结合的较为紧密,而且含有较少量的带电官能团和极性基团,内部含有的结合水较少,其含量的较小变化不足以对污泥的相对疏水性能产生较大的影响[26-27]

  • 1)采用SBR,以剩余污泥碱性发酵液作为进水碳源,经过55 d的运行后,SVI逐渐升高至540 mL·g−1,最终发生黏性污泥膨胀。

    2)在发生黏性膨胀的过程中,EPS总量变化并不大且与污泥沉降性能无显著相关性,但其结构发生显著变化,LB-EPS/TB-EPS比例由0.92增加至2.92,位于外层且结构松散的LB-EPS含量显著增大,位于内层且结构紧密的TB-EPS含量降低,这是导致污泥絮体呈现松散状态的主要原因。与TB-EPS相比较,LB-EPS对污泥沉降性能、表面电荷累积、疏水能力的影响更显著。

    3)在黏性膨胀的过程中,污泥的表面性质对污泥沉降性能也会产生较大的影响,Zeta电位绝对值越大,RH越小,活性污泥的沉降性能越差。黏性膨胀污泥粒径与沉降性能之间并无直接相关性。

参考文献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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