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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污泥蛋白质溶出的酶-热碱联合水解中试研究

张棵, 周瑜, 李秀芬, 任月萍. 基于污泥蛋白质溶出的酶-热碱联合水解中试研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引用本文: 张棵, 周瑜, 李秀芬, 任月萍. 基于污泥蛋白质溶出的酶-热碱联合水解中试研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ZHANG Ke, ZHOU Yu, LI Xiufen, REN Yueping. Pilot-scale study on enzymatic-thermo-alkaline joint hydrolysis based on sludge protein dissolu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Citation: ZHANG Ke, ZHOU Yu, LI Xiufen, REN Yueping. Pilot-scale study on enzymatic-thermo-alkaline joint hydrolysis based on sludge protein dissolu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基于污泥蛋白质溶出的酶-热碱联合水解中试研究

    作者简介: 张棵(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废物资源化工程。E-mail:zhangke1733@163.com
    通讯作者: 李秀芬(1968—),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环境生物技术。E-mail:xfli@jiangnan.edu.cn
  • 基金项目:
    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5ZX07306001-5);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课题(2016YFC0400707);江苏省“六大人才高峰”项目(2011-JNHB-004)
  • 中图分类号: X705

Pilot-scale study on enzymatic-thermo-alkaline joint hydrolysis based on sludge protein dissolution

    Corresponding author: LI Xiufen, xfli@jiangnan.edu.cn
  • 摘要: 为探究剩余污泥酶-热碱联合水解生产蛋白质工艺工业化利用的可能性,建立了1 m3·d−1的剩余污泥(含水率80%)的中试水解系统。通过对酶解时间、复合添加量及碱解温度等关键工艺因素优化,获得了中试规模污泥联合水解的最佳工艺条件;通过酶和热碱水解动力学研究,明确了联合水解过程的限速步骤。结果表明:在日处理量为1 m3剩余污泥(含水80%)的中试水解过程中,酶解时间为1.5 h、复合酶投加量为1%、污泥浓度为30 g·L−1、碱解时间1.5 h、碱解温度80 ℃时,蛋白质溶出效果最佳,上清液中蛋白质浓度为2 160 mg·L−1;污泥酶解过程符合米氏方程,碱解过程符合零级动力学方程,二者的水解速率分别为0.709 mg·(L·min)−1和11.046 mg·(L·min)−1;与碱解相比,酶解是剩余污泥联合水解的限速步骤。研究结果可为污泥联合水解工艺产蛋白质的产业化应用提供必要的技术参数。
  • 浊度 (turbidity,T,NTU) 是水环境监测的重要参数,反映了光在水体传输中的受阻程度,浊度的变化能够表征水中悬浮颗粒物浓度的变化,对水中污染物质迁移具有重要指示作用[1-2],浊度还会通过影响水下光的传播改变水生生态系统的初级生产力和生态平衡[3],因此浊度对于水资源管理、水生态保护等具有重要意义。长三角地区水环境状况复杂多变,前人对长三角地区的水体浊度[4]、总悬浮物浓度 (total suspended matter concentration,TSM,mg∙L−1) [5]、透明度[6]等开展了众多研究,但研究多为大型河湖水体,中小型湖泊和河流研究较少,长三角示范区是引领长三角地区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区域,浊度反演研究可为示范区绿色发展提供重要依据。

    如何利用卫星数据准确估算水体浊度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重点,常见的有经验模型、半经验模型和机器学习模型。HOU等[5]运用MODIS 555 nm和645 nm波段表面反射率比值构建了总悬浮物浓度经验模型用于长江中下游流域大型湖泊和水库的浊度动态监测。DOXARAN等[7]基于MODIS 858 nm和645 nm波段表面反射率比值构建浊度反演经验模型,用于研究法国吉伦特河口最大浑浊带浊度动态变化。DOGLIOTTI等[8]从固有光学特性出发基于MODIS 645 nm波段遥感反射率 (remote sensing reflectance,Rrs,sr−1) 发展了适用于沿海和河口水域中低浊度的半经验反演模型。MA等[9]运用梯度增强决策树 (gradient boosting decision trees,GBDT) 估算了中国东北地区湖泊浊度。前人研究的浊度反演模型大多应用于开阔的近海河口水域,受人类活动影响较小,研究对象多为光学敏感性较高的高度浑浊水体。而本研究水体主要为中低浊度水体,且研究区内湖荡密布,航道众多,生产生活密集,水动力变化复杂,针对此类水体浊度的长时序监测研究尚不多见。

    本研究以长三角示范区内典型河湖为研究区,运用实测数据构建并对比了经验模型、半经验模型和机器学习模型三类浊度反演模型,随后基于最佳的XGBoost (eXtreme Gradient Boosting) 模型运用Landsat卫星数据反演研究区浊度,分析浊度的长期时空动态变化及其驱动因素。

    长三角示范区包括上海市青浦区、江苏省吴江区、浙江省嘉善县,研究区位于长三角示范区中部,包括淀山湖、元荡湖、汾湖、大莲湖、白蚬湖和太浦河等,研究区内河湖水系密布,相互连通,白蚬湖-淀山湖航道、汾湖-太浦河航道为研究区主要航道,研究区位置和采样点分布见图1。以9×9卫星影像像素选择4个目标区域,依次编号为:1-淀山湖入湖口、2-淀山湖出湖口、3-太浦河上游、4-太浦河下游。

    图 1  研究区及采样点分布
    Figure 1.  Study area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sampling sites

    Landsat TM/ETM+/OLI传感器获取了1982年以来时间连续的地表遥感影像,能够满足近40年研究区长时序浊度监测的应用需求。Landsat TM/ETM+波段范围为450~2 350 nm,分别有7个和8个波段,Landsat OLI波段范围为430~2 290 nm,共9个波段。本研究使用来自美国地质调查局 (United States Geological Survey, USGS,https://earthexplorer.usgs.gov/) 30 m空间分辨率的Landsat Level-1数据。剔除1984‒2022年研究区受云量、条带、耀光影响的数据,最终筛选得到323幅高质量影像。

    VANHELLEMONT和RUDDICK[10]提出的暗光谱拟合大气校正算法 (dark spectrum fitting,DSF) 能够对高空间分辨率影像进行准确的大气校正处理[11-13],经验证该方法得到的遥感反射率精度较高[14],能够应用于悬浮物浓度[15-16]、浊度[17]的反演研究。因此,本研究采用该方法对Landsat数据进行大气校正,处理工具为ACOLITE Python (Version 20210114.0) 。

    1) 现场实测数据。使用地物光谱仪 (ASD FieldSpec4 HR NG,北京理加联合科技有限公司) 获取水体高光谱数据,根据水面以上测量方法[18]计算水体高光谱遥感反射率,光谱分辨率为1 nm。使用多参数水质分析仪 (HYDROLAB HL7,美国HACH公司;YSI-EMS-KorEXO,美国Xylem公司) 现场测量水样获取水质数据,包括电导率、温度、pH、溶解氧、氨氮和浊度等。野外实验严格遵循《地表水和污水监测技术规范》[19]的要求。将采集的水样带回实验室,采用称重法[20]测量水体总悬浮物浓度。2022‒2023年进行了5次现场数据采集工作,共采集了126组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和水质数据,剔除异常数据后得到实测浊度和高光谱遥感反射率匹配的有效数据81组 (见表1) 。

    表 1  采样位置、时间和数量
    Table 1.  Sampling location, time and number of samples
    编号 位置 时间 采样数量 有效数据量
    1 太湖西山岛以北 2022-10-24 35 6
    2 元荡湖 2022-10-25 35 29
    3 太浦河、汾湖、三白荡 2022-11-23 18 15
    4 淀山湖南部 2022-12-13 20 15
    5 淀山湖、元荡湖 2023-03-26 18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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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等效遥感反射率。为匹配Landsat大气校正后的多光谱遥感反射率和现场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根据Landsat不同传感器的光谱响应函数 (spectral response function,SRF) ,将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转化为传感器等效波长处的遥感反射率[21],计算公式如式(1)所示。

    Rrs(Bi)=λ2λ1Rrs(λ)S(λ)d(λ)λ2λ1S(λ)d(λ) (1)

    式中:Bi表示卫星传感器第i个波段;Rrs(Bi)是传感器第i个波段的等效遥感反射率,sr−1λ1λ2分别是第i个波段波长的最小值和最大值,nm;Rrs(λ)是波长λ处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sr−1S(λ)为传感器在λ处的光谱响应函数。

    研究区覆盖急水港桥、淀峰、太浦河桥和汾湖大桥4个国控水质监测断面,本研究搜集了以上4个站点2021年夏季到2022年秋季的水质监测数据,用于浊度反演模型的真实性检验,数据来源于国家地表水水质自动监测发布系统 (https://szzdjc.cnemc.cn:8070/GJZ/Business/Publish/Main.html) 。

    本研究收集了1984—2022年研究区的降水量 (mm) 和风速 (m∙s−1) 数据,用于分析降水量、风速与浊度季节性变化的关系。该气象数据来自欧洲中期天气预报中心 (European Centre for Medium-Range Weather Forecasts,ECMWF) 的ERA5-Land数据集(https://cds.climate.copernicus.eu/),ERA5-Land数据集收集了1950年至今的陆地月平均气象数据 ,空间分辨率为0.1°×0.1°,时间分辨率为1个月 (30 d) 。

    目前发展的浊度反演方法以经验模型为主,通过简单的数学函数,拟合浊度和遥感反射率之间的关系;半经验模型从辐射传输理论出发,计算过程较为复杂;机器学习可以很好地描述客观变量和特征变量之间的非线性关系,能够更加灵活地处理具有高维特征的数据集。下文分别构建经验模型、半经验模型和机器学习模型,对比分析三类模型精度,以获取最佳浊度反演模型。

    以多项式、指数、幂函数模型为例的经验回归模型由于构造简单,被广泛运用于浊度和总悬浮物浓度的遥感反演[5, 22]。常用单波段Bi[4, 23]、波段比(Bi/Bj)[23-24]或波段组合(Bi-Bj)/(Bi+Bj)[4, 9]构建浊度反演模型 (对于OLI传感器,BiBj表示OLI 2、3、4或5波段遥感反射率) 。利用相关系数选择与浊度相关性最高的光谱特征组合,分别使用多项式、指数、幂函数模型对浊度和光谱特征组合进行拟合。

    常见的半经验浊度反演模型有2个,一个是DOGLIOTTI等[8]从NECHAD等[2]的反射率模型发展的单波段浊度反演模型 (Semi-Empirical Single Band turbidity retrieval algorithm,SESB) ,另一个是基于LEE等[25]准分析算法 (Quasi-Analytical Algorithm,QAA) 的浊度反演模型。

    参考NECHAD等[2]的模型构建方法,对SESB模型引入系数BλT以提高模型的准确性和预测能力,模型如式(2)和式(3)所示。

    T=AλTρw(λ)/(1ρw(λ)/Cλ)+BλT (2)
    ρw(λ)=πLw(λ)/E0+d(λ) (3)

    式中:T表示浊度,NTU;ρw(λ)表示波长λ处水体表面反射率,sr−1,与离水辐亮度 (water-leaving radiance,Lw(λ),W/(m2∙sr∙nm)) 和水面以上下行辐照度 (downwelling irradiance just above the water surface,E0+d,W/(m2∙nm)) 有关;AλTBλT是波长依赖的两个系数,由实测数据回归获得。Cλ是NECHAD等[2]通过“标准”固有光学特性校准的系数,当λ为655 nm时,Cλ为0.1686。

    BALASUBRAMANIAN等[26]已证明中低浊度水体的悬浮颗粒物浓度与665 nm处的颗粒物后向散射系数 (particulate backscattering coefficient,bbp,m−1) 存在幂函数关系。通过LEE等[25]的QAA算法获取OLI的bbp(655),对bbp(655)和浊度进行幂函数拟合,构建基于QAA的浊度反演算法。本研究所用的QAA版本为QAA_v6,bbp(655)计算步骤见表2

    表 2  基于QAA计算OLI的颗粒物后向散射系数bbp(655)
    Table 2.  Calculation of bbp at 655 nm for OLI based on QAA
    步骤 计算
    1 rrs(λ)=Rrs(λ)/(0.52+1.7Rrs(λ))
    2 μ(λ)=g0+(g0)2+4g1×rrs(λ)2g1, 其中g0= 0.089, g1= 0.1245
    如果Rrs(655)<0.0015 sr−1 否则655 nm =λ0
    3 χ=log(rrs(443)+rrs(483)rrs(561)+5rrs(655)/rrs(483)×rrs(655))a(λ0)=a(561)=aw(561)+10h0+h1χ+h2χ2h0=1.146,h1=1.366,h2=0.469 a(λ0)=a(655)=aw(655)+0.39(Rrs(655)Rrs(443)+Rrs(483))1.14
    4 bbp(λ0)=bbp(561)=μ(561)×a(561)1μ(561)bbw(561) bbp(λ0)=bbp(655)=μ(655)×a(655)1μ(655)bbw(655)
    5 η=2.0(11.2exp(0.9rrs(443)/rrs(561)))
    6 bbp(λ)=bbp(λ0)(λ0/λ)η
      注:表中aaw分别为总吸收系数和纯海水吸收系数,m−1bbwbbp分别为纯海水和悬浮颗粒的后向散射系数,m−1rrs(λ)为水表面以下遥感反射率,sr−1Rrs(λ)是水面以上遥感反射率,s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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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器学习模型具有良好的泛化能力和鲁棒性,受噪声的影响较小,以XGBoost为代表的机器学习模型被广泛应用于水质参数反演[27-28],对于小样本量数据适用性良好[29]。XGBoost是CHEN和GUESTRIN[30]提出的基于GBDT的一种新实现,通过加法策略将一组弱学习器组合成一个强学习器。XGBoost的弱学习器是决策树,决策树的目标函数值必须为最小值。模型训练时首先使用整个数据集拟合一个学习器,然后添加第二个学习器来拟合前一个学习器的残差,重复训练过程,直到满足停止标准,最终预测结果为每个学习器的预测结果之和,XGBoost模型如图2所示。

    图 2  XGBoost模型结构
    Figure 2.  Model structure of XGBoost

    对于由n个样本和m个特征组成的给定训练集,D=(xi,yi),(|D|=nxiRm, yiR),XGBoost模型可视为由t个回归树组成的加法模型,XGBoost模型的预测值如式(4)所示,目标函数如式(5)所示。

    ˆyi=tk=1fk(xi),fkF (4)
    Obj(k)=ni=1l(yi,^yi(k1)+fk(xi))+Ω(fk),Ω(fk)=γMk+12λωk2 (5)

    式中:t是树的数量,yiˆyi分别是测量值和预测值,F是CART回归树的函数空间,fk是第k个独立树所代表的函数。式(5)中引入fk最小化目标,ˆyi(k1)表示第k-1次迭代时对第i个实例的预测,l(yi,ˆyi)度量预测值ˆyi和测量值yi之间的差异。Ω(fk)为正则化项,即每棵树的复杂度之和,它可以控制模型的复杂性,防止过拟合,γλ分别为模型的惩罚系数和L2正则项系数,M为叶节点数,ω为叶得分。

    模型的输入包括10个单波段或波段组合:OLI的B2B3B4B5波段,波段比B4/B2B4/B3B4/B5,以及波段组合(B4B2)/(B4+B2)、(B4B3)/(B4+B3)、(B4B5)/(B4+B5)。输出为浊度T。确定模型结构的主要参数包括学习器数量n_estimators和最大树深max_depth,通过10倍交叉验证的网格搜索方法对参数进行调整。为避免过拟合,将subsample和colsample_bytree两个参数设置为0.7。本研究中使用XGBoost的Python库来实现该算法 (XGBoost Version: 1.7.4;Python 3.9.12) 。

    为评估浊度反演模型精度,运用决定系数 (R2) 、均方根误差 (Root Mean Square Error,RMSE) 、平均绝对百分比误差 (Mean Absolute Percentage Error,MAPE) 作为评价指标。各指标公式如式(6)~式(8)所示。

    R2=1(ni=1(XmiXei)2)/(ni=1(Xmi¯Xmi)2) (6)
    RMSE=1nni=1(XeiXmi)2 (7)
    MAPE = 100%nni=1|(XeiXmi)/Xmi| (8)

    式中:Xmi为实测值,Xei为模型预测值,n为样本数量。

    研究区水体属于中低浊度水体,实测浊度为0~50 NTU,中位数为25 NTU。图3为实测浊度的光谱响应,浊度较高的水体高光谱遥感反射率也较高,在可见光波段,560~580 nm和700~720 nm处分别存在明显反射峰,反射谷则落在670~680 nm,在近红外波段,810~820 nm处存在一个较小反射峰,说明红、绿波段是浊度的敏感波段,可能是由悬浮颗粒物散射造成的[5]图4显示浊度和总悬浮物浓度线性相关,相关系数r为0.69 (p<0.01) ,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一致[7, 31-32]

    图 3  浊度的光谱响应
    Figure 3.  Spectral response of turbidity
    图 4  浊度与总悬浮物浓度的相关性
    Figure 4.  Correlation between turbidity and TSM

    表3显示了Landsat OLI遥感反射率不同波段组合与浊度的相关性。单波段中,B4与浊度相关性最高,相关系数为0.71;波段组合中,B4/B3和与浊度相关性最高,相关系数为0.88,证明OLI红绿波段遥感反射率比值对浊度较为敏感。

    表 3  遥感反射率光谱特征组合与浊度的相关性
    Table 3.  Correlation between combinations of Rrs spectral features and turbidity
    波段组合 相关系数r 波段组合 相关系数r
    B2 0.49** B3 0.50**
    B4 0.71** B5 0.65**
    B4/B2 0.78** B4/B3 0.88**
    B4/B5 −0.23* (B4-B2)/(B4+B2) 0.76**
    (B4-B3)/(B4+B3) 0.87** (B4-B5)/(B4+B5) −0.38**
      注:*表示相关性在0.05水平上显著;**表示相关性在0.01水平上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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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三类方法 (第2.1至2.3节所述) 构建浊度反演模型。由于实测数据量有限,在构建模型时使用留一交叉验证[33] (Leave One Out Cross Validation,LOOCV) 对模型进行评估,此方法适用于样本量较少的数据集,在完成交叉验证后,将所有数据用于模型构建。表4列出了三类浊度反演模型的交叉验证结果。基于B4/B3的XGBoost浊度反演模型精度最优,R2为0.83,RMSE为4.58 NTU;基于B4/B3波段组合的二次多项式、指数、幂函数回归模型的R2均为0.78,RMSE为5.25~5.26 NTU;基于QAA的半经验模型R2为0.54,RMSE为7.60 NTU,基于SESB的半经验模型R2为0.39,RMSE为8.72 NTU;经验模型和半经验模型效果均低于XGBoost机器学习模型精度,说明XGBoost模型对于处理小样本量数据具有一定优势。

    表 4  浊度反演模型参数化及比较
    Table 4.  Parameterization and comparison of turbidity inversion models
    序号 模型 表达式 留一交叉验证
    R2 RMSE (NTU) MAPE (%)
    1 二次多项式 y=136.38x1297.36x1+19.55 0.78 5.25 31.43
    2 指数函数 y=5e2.72x115.16 0.78 5.25 30.35
    3 幂函数 y=62.7x12.993.28 0.78 5.26 30.93
    4 SESB-based y=117.14ρw(λ)/(1ρw(λ)/0.1686)+9.63 0.39 8.72 57.91
    5 QAA-based y=74.14x0.962 0.54 7.60 48.83
    6 XGBoost y=fXGBoost(x1) 0.83 4.58 23.79
      注:x1表示OLI传感器B4/B3x2表示bbp(655),m−1y表示实测浊度,NTU;fXGBoost表示XGBoost模型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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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获取采样点同步卫星数据遥感反射率时,采样时间与卫星过境时间相差1.5 h以内,以采样点所在像元为中心使用3×3窗口进行卫星遥感反射率平均。图5显示OLI传感器实测等效遥感反射率与Acolite大气校正的遥感反射率相关系数达0.94 (p<0.01) 。

    图 5  实测等效遥感反射率和大气校正遥感反射率的相关性
    Figure 5.  Correlation between measured equivalent Rrs and atmospherically-corrected Rrs

    将浊度反演模型应用到卫星数据时 (图6) ,浊度实测值和预测值大部分处于1∶1线附近,浊度大于30 NTU的点预测偏差较大。基于XGBoost的浊度反演模型效果最好,R2为0.68,RMSE为4.78 NTU;其次是二次多项式、指数、幂函数经验模型,R2为0.5~0.51、RMSE为5.93~6.03 NTU;半经验模型效果相对较差,基于SESB的半经验模型R2为0.13,RMSE为7.91 NTU,基于QAA的半经验模型R2为0.44,RMSE为6.37 NTU。验证结果表明XGBoost机器学习方法能够一定程度上提高模型精度。

    图 6  实测浊度与预测浊度散点图
    Figure 6.  Scatter plots of measured turbidity and predicted turbidity

    基于XGBoost模型,利用1984—2022年Landsat TM/ETM+/OLI卫星数据反演研究区浊度,分析浊度长期时空动态变化,结合自然因素和人类活动分析浊度变化的驱动因素。

    1) 浊度的年际时空变化。研究区浊度的长时序时空变化分析以3年为周期求平均值[16],结果见图7。1993—1995年、2014—2019年汾湖-太浦河航道浊度较高,可能与1991年底开启的太浦河疏浚工程和2014年底动工的金泽水库开发工程有关。1996年汾湖一分为二,内汾湖浊度低于外汾湖。2005年淀山湖北部渔场开发,该区域在2005‒2007年浊度显著上升。图8显示了研究区近40年浊度整体变化趋势,研究区河流航道、淀山湖北部非渔场区域浊度升高,分别上升了10%和12%,可能与水上货运量增多和区域建设有关。元荡湖、大莲湖浊度下降,分别下降了19%和27%,可能与河湖湿地生态保护修复有关。

    图 7  Landsat TM/ETM+/OLI反演的1984‒2022年研究区浊度分布
    Figure 7.  Distributions of turbidity in the study area for 1984‒2022 retrieved by Landsat TM/ETM+/OLI
    图 8  Landsat TM/ETM+/OLI反演的1984‒2022年研究区浊度变化率
    Figure 8.  Variation of turbidity in the study area for 1984‒2022 retrieved by Landsat TM/ETM+/OLI

    定量分析4个目标区域 (图1) 近40年浊度变化,结果如图9所示,目标区域近40年浊度在15~40 NTU之间,2017年以前,淀山湖入湖口和出湖口浊度差异较小,2017年以后,入湖口浊度大于出湖口,浊度平均相差10 NTU,太浦河上下游浊度差值保持在0~4 NTU之间,浊度差异较小。土地利用分类结果显示,太浦河沿岸建设用地面积近40年增长了1.5倍,太浦河上游浊度和建设用地面积相关系数为0.71 (p<0.01) (图10) ,说明建设用地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研究区浊度变化。

    图 9  目标区域浊度的年际变化
    Figure 9.  Inter-annual changes of turbidity in the target area
    图 10  浊度和建设用地面积的相关性
    Figure 10.  Correlation between turbidity and built-up land area

    2) 浊度的季节性变化。研究浊度的季节性变化时将近40年浊度反演结果按季节求平均值,如图11所示。研究区近40年浊度季节性变化显著,秋冬季平均浊度为27 NTU,春夏季平均浊度为21 NTU,秋冬季平均浊度比春夏季高6 NTU。白蚬湖-淀山湖航道和汾湖-太浦河航道冬季浊度明显高于其他季节。

    图 11  Landsat TM/ETM+/OLI反演的1984‒2022年研究区浊度季节性变化
    Figure 11.  Seasonal variation of turbidity in the study area for 1984‒2022 retrieved by Landsat TM/ETM+/OLI

    降水和风力是调节水体浊度的重要因素[22, 34],1984—2022年月平均浊度和降水量、风速之间的关系如图12所示。近40年研究区1~3月、9~12月月平均浊度较高 (>25 NTU) ,而4~8月浊度较低,月平均浊度秋冬季高于春夏季,这与HOU等[5]的研究结果一致。近40年月平均降水量在0~10 mm之间,6月降水量最高为9 mm,浊度与降水量整体呈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61 (p<0.05) 。1984‒2022年月平均风速在1~2 m·s−1之间,7月风速最大为1.8 m·s−1,浊度与风速之间无显著相关性。

    图 12  研究区1984‒2022年月平均浊度与降水量、风速的关系
    Figure 12.  Relationship between monthly mean turbidity, precipitation, and wind speed in the study area for 1984‒2022

    1) 与经验、半经验模型相比,XGBoost在模型构建和真实性检验时具有较高的精度 (模型构建时R2为0.83,RMSE为4.58 NTU;真实性检验时R2为0.68,RMSE为4.78 NTU) ,适用于浊度反演研究。

    2) 近40年研究区浊度时空变化明显。人类活动较为频繁的河流航道和淀山湖北部非渔场区域浊度上升,而位于湿地生态保护修复区的元荡湖、大莲湖浊度下降,建设用地面积增加一定程度上使得研究区浊度上升。

    3) 近40年研究区浊度季节性变化明显。秋冬季浊度高于春夏季,月平均浊度与月平均降水量相关性较为明显,相关系数为-0.61 (p<0.05) ,而与月平均风速无明显相关性。

  • 图 1  污泥水解装置示意图及实物图

    Figure 1.  Schematic and field diagram of sludge hydrolysis equipment

    图 2  酶解时间对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

    Figure 2.  Effect of enzymatic hydrolysis time on protein dissolution

    图 3  酶解时间对NH+4-N、OP和SCOD浓度的影响

    Figure 3.  Effect of enzymatic hydrolysis time on concentrations of NH+4-N, OP and SCOD

    图 4  酶投加量对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

    Figure 4.  Effect of enzyme dosage on protein dissolution

    图 5  酶投加量对NH+4-N、OP和SCOD浓度的影响

    Figure 5.  Effects of enzyme dosage on concentrations of NH+4-N, OP and SCOD

    图 6  污泥浓度对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

    Figure 6.  Effect of sludge concentration on protein dissolution

    图 7  污泥浓度对NH+4-N、OP和SCOD的影响

    Figure 7.  Effect of sludge concentration on NH+4-N, OP and SCOD

    图 8  不同酶投加量下底物浓度对酶解速率的影响

    Figure 8.  Effect of substrate concentration on enzymatic hydrolysis rate at different enzyme dosages

    图 9  不同投加量下酶水解污泥的Lineweaver-Burk图

    Figure 9.  Linweaver-Burk diagram of sludge enzymatic hydrolysis at different enzyme dosages

    图 10  碱解时间对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

    Figure 10.  Effect of alkali hydrolysis time on protein dissolution

    图 11  碱解时间对NH+4-N、OP和SCOD浓度的影响

    Figure 11.  Effect of alkali hydrolysis time on concentrations of NH+4-N, OP and SCOD

    图 12  碱解温度对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

    Figure 12.  Effect of alkali hydrolysis temperature on protein dissolution

    图 13  碱解温度对NH+4-N、OP和SCOD浓度的影响

    Figure 13.  Effects of alkali hydrolysis temperature on concentrations of NH+4-N, OP and SCOD

    图 14  30 g·L−1污泥浓度下酶-热碱联合水解的蛋白质溶出效果

    Figure 14.  Protein dissolution from 30 g·L−1 sludge treated by enzymatic and thermo-alkali hydrolysis

    图 15  线性拟合图

    Figure 15.  Diagram of linear fit

    表 1  参数及动力学方程

    Table 1.  Parameters and dynamic equations

    酶投加量/%Km/(mg·L−1)vmax/(mg·(L·min)−1)R2显著性(α<0.05)反应动力学方程
    113.130.7090.9970.001v=0.709CS13.13+CS
    27.770.6590.9850.001v=0.659CS7.77+CS
    35.360.6110.9860.001v=0.611CS5.36+CS
    酶投加量/%Km/(mg·L−1)vmax/(mg·(L·min)−1)R2显著性(α<0.05)反应动力学方程
    113.130.7090.9970.001v=0.709CS13.13+CS
    27.770.6590.9850.001v=0.659CS7.77+CS
    35.360.6110.9860.001v=0.611CS5.36+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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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11-04
  • 录用日期:  2020-03-31
  • 刊出日期:  2020-08-10
张棵, 周瑜, 李秀芬, 任月萍. 基于污泥蛋白质溶出的酶-热碱联合水解中试研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引用本文: 张棵, 周瑜, 李秀芬, 任月萍. 基于污泥蛋白质溶出的酶-热碱联合水解中试研究[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ZHANG Ke, ZHOU Yu, LI Xiufen, REN Yueping. Pilot-scale study on enzymatic-thermo-alkaline joint hydrolysis based on sludge protein dissolu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Citation: ZHANG Ke, ZHOU Yu, LI Xiufen, REN Yueping. Pilot-scale study on enzymatic-thermo-alkaline joint hydrolysis based on sludge protein dissolu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8): 2242-2251. doi: 10.12030/j.cjee.201911014

基于污泥蛋白质溶出的酶-热碱联合水解中试研究

    通讯作者: 李秀芬(1968—),女,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环境生物技术。E-mail:xfli@jiangnan.edu.cn
    作者简介: 张棵(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废物资源化工程。E-mail:zhangke1733@163.com
  • 1. 江南大学环境与土木工程学院,无锡 214122
  • 2. 江苏省厌氧生物技术重点实验室,无锡 214122
  • 3. 江苏省水处理技术与材料协同创新中心,苏州 215009
基金项目:
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5ZX07306001-5);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课题(2016YFC0400707);江苏省“六大人才高峰”项目(2011-JNHB-004)

摘要: 为探究剩余污泥酶-热碱联合水解生产蛋白质工艺工业化利用的可能性,建立了1 m3·d−1的剩余污泥(含水率80%)的中试水解系统。通过对酶解时间、复合添加量及碱解温度等关键工艺因素优化,获得了中试规模污泥联合水解的最佳工艺条件;通过酶和热碱水解动力学研究,明确了联合水解过程的限速步骤。结果表明:在日处理量为1 m3剩余污泥(含水80%)的中试水解过程中,酶解时间为1.5 h、复合酶投加量为1%、污泥浓度为30 g·L−1、碱解时间1.5 h、碱解温度80 ℃时,蛋白质溶出效果最佳,上清液中蛋白质浓度为2 160 mg·L−1;污泥酶解过程符合米氏方程,碱解过程符合零级动力学方程,二者的水解速率分别为0.709 mg·(L·min)−1和11.046 mg·(L·min)−1;与碱解相比,酶解是剩余污泥联合水解的限速步骤。研究结果可为污泥联合水解工艺产蛋白质的产业化应用提供必要的技术参数。

English Abstract

  • 随着我国水处理需求及能力的大幅度提升,剩余污泥的产量也逐渐增大。据预测,2020—2025年间,剩余污泥的年产量将突破6×107 t (以含水率80%计)[1]。相比污水的处理,我国的污泥处理能力相对滞后[2]。由于污泥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属和有毒有害物质[3],80%以上的污泥由于处理不当,已成为造成环境二次污染的污染源[4]。因此,污泥的妥善处理处置已成为亟需解决的环境问题之一。

    剩余污泥中的有机物主要包括蛋白质和多糖[5]。其中,蛋白质含量为20%~40%,是一种有机质资源,通过污泥蛋白质回收实现其资源化,是剩余污泥处理处置的重要途径之一[6]。剩余污泥中的蛋白质主要存在于微生物细胞内,通过水解破胞技术将微生物细胞内蛋白质释放到溶液中,是污泥蛋白质回收的前提[7]。目前,水解破胞技术主要包括物理法、化学法和生物法。XIAO等[8]采用热处理溶出污泥蛋白质,可使溶液中的蛋白质浓度提高12倍。肖本益等[9]采用碱法处理活性污泥,10 g·L−1的污泥在pH 12.0的条件下,处理12 h后,溶解性蛋白质浓度增加了2 058.6 mg·L−1。章文锋等[10]采用酶法回收污泥蛋白质,发现碱性蛋白酶在pH 8、温度55 ℃、酶投加量2%、反应时间4 h及污泥液固比4∶1条件下,污泥蛋白提取率可达52.5%。ASSAWAMONGKHOLSIRI等[11]采用热酸法溶出蛋白质,在pH为1.0的条件下,预处理6 h,然后在110 ℃下加热60 min,可溶性蛋白质浓度提高了4.8倍。CHO等[12]发现,在60 ℃和pH 12的条件下处理1 h,污泥释放的蛋白质是未预处理污泥的2.4倍,而单独碱解释放的蛋白质是未预处理污泥的2.1倍。LIU等[13]用超声联合碱处理的方法溶出污泥蛋白,在18 kHz和pH 12下处理1 h,蛋白质浓度增加到7.9 g·L−1。SAHINKAYA[14]采用超声联合酸处理的方法分解污泥,在超声功率密度为1 W·mL−1、处理时间为10 min、初始污泥pH为2.0的最佳条件下,蛋白质浓度可达1 750 mg·L−1。然而,目前污泥联合水解工艺多处于实验室研究阶段,其中试及产业化效果则有待考证。

    为此,本研究建立了日处理规模为1 m3剩余污泥(含水率为80%)的中试水解系统。采用酶联合热碱水解技术,优化了影响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关键工艺条件,包括酶解时间、酶投加量及碱解时间等;同时,进一步研究了污泥水解的动力学特性,解析了联合水解过程的限速步骤,以期为剩余污泥联合水解工艺的产业化应用提供必要的技术参数。

  • 实验所用污泥取自天津某污水处理厂脱水污泥,该厂采用A2/O工艺。脱水污泥含水率为80.52%、有机物含量为51.46%、粗蛋白含量为22.47%。水解用酶制剂为通用商品酶,木瓜蛋白酶和碱性蛋白酶酶活分别为8×105 U·g−1和1×105 U·g−1、最适pH分别为6.0~7.0和8.5~10.5、最适温度分别为(50~55) ℃和(40~60) ℃。

  • 处理规模为1 m3(含水率为80%)的中试污泥水解装置示意图及实物图如图1所示。水解罐内外均为不锈钢,水浴加热,功率为20 kW,容积为1.5 m3,内部直径为1.1 m。螺杆泵流量为5 m3·h−1,功率为2.2 kW。调浆桶体积为1.5 m3,使用PE材质。

  • 先将脱水污泥分别配制成20、30、40和50 g·L−1污泥混合液,在55 ℃条件下,分别投加1%、2%和3%污泥干重的复合酶(木瓜蛋白酶∶碱性蛋白酶=12∶1);然后,分别酶解1、1.5、2和2.5 h;接着,分别在70、80和90 ℃条件下,投加NaOH将污泥溶液pH调至12.5,进行热碱水解,水解时间分别为0.5、1、1.5、2、2.5和3 h,研究酶-热碱联合水解条件对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

  • 将脱水污泥配制成10、20、30、40和50 g·L−1的污泥混合液,在55 ℃条件下,分别投加污泥干重1%、2%和3%的复合酶,研究其污泥酶解动力学特性。

    将脱水污泥配制成30 g·L−1的污泥混合液,在55 ℃条件下,分别投加污泥干重1%的复合酶,酶解1.5 h后,在80 ℃并调节pH至12.5进行碱解,研究其碱解动力学特性。

  • 污泥粗蛋白采用凯式定氮法[15]测定;TCOD(总化学需氧量)、SCOD(溶解性化学需氧量)、NH+4-N(氨氮)、PO34-P(磷酸盐)和TP(总磷)均采用标准方法[16]测定。污泥含水率、有机物含量及pH等均参照《城市污水处理厂污泥检测方法》中的方法[17]进行测定。溶液中蛋白质浓度采用考马斯亮蓝G-250法[18]测定。

    蛋白质溶出率根据式(1)计算得出。

    式中:w1为蛋白质溶出率;c为上清液蛋白质浓度,mg·L−1V为离心后所得上清液体积,L;m为原始污泥中蛋白质质量,mg。

    COD溶出率根据式(2)计算得出。

    式中:w2为COD溶出率;CSCOD为处理后上清液SCOD浓度,mg·L−1CSCOD0为原污泥溶液初始SCOD,mg·L−1CTCOD为原污泥溶液的TCOD,mg·L−1

  • 酶解时间对污泥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如图2所示,随着酶解时间的延长,蛋白质浓度和蛋白质溶出率均呈现出先增加再降低的趋势。酶解时间为1.5 h时,蛋白质浓度和蛋白质溶出率均达到最高,分别为2 381.05 mg·L−1和31.18%。酶可以破坏污泥的絮体结构[19],将细胞表面暴露出来,进一步分解微生物细胞壁[20],提高污泥的水解效果,利于蛋白质的溶出。然而,随着酶解时间的进一步提高,投加的酶会水解部分溶出的蛋白质,最终生成小分子酸、氨和CO2[21],从而导致水解液中蛋白质浓度降低,这也可以从图3NH+4-N浓度的变化看出。如图3所示,NH+4-N浓度在酶解2 h后明显上升,从47.87 mg·L−1上升到83.33 mg·L−1。这说明,过长的酶解时间会导致溶出的蛋白质分解。OP(有机磷,即总磷和磷酸盐之差)含量虽略有上升却较为接近。这说明酶解时间的延长对污泥内DNA、RNA等含有有机磷物质的溶出影响不大,即污泥破胞效果并没有随着酶解时间的延长而明显加强。这一点从SCOD的变化也能反映出来,SCOD从酶解1 h时的14 250 mg·L−1上升到酶解2.5 h时的15 400 mg·L−1,反应时间延长了1.5 h,SCOD却只增加了近1 000 mg·L−1,效果并不明显。因此,酶解时间为1.5 h时,污泥蛋白质溶出效果最佳。

    酶投加量对污泥蛋白质溶出效果的影响如图4所示,酶投加量为1%时,污泥水解液中蛋白质浓度为2 381.05 mg·L−1。当酶投加量由1%增加至3%时,水解液中蛋白质浓度及污泥蛋白质溶出率呈略微增加的趋势,蛋白质浓度只增加了3.8%。由图5可知,NH+4-N浓度随着酶投加量的增加而显著的增加。酶的投加量为3%时,污泥水解液中NH+4-N浓度为74.47 mg·L−1,相比酶投加量为1%,NH+4-N浓度增加了62%。这可能是因为,酶量较多时,蛋白质易被降解并转化为多肽和氨基酸并进一步降解[22],这也与NH+4-N浓度升高的结果一致。因此,酶投加量的增加对污泥蛋白质溶出效率几乎无影响,但成本却明显提高。从SCOD和OP含量变化也可发现,酶投加量的增加,对于污泥的破胞效果影响甚微。因此,综合考虑效果和成本,最佳的酶投加量为污泥干重的1%。

    污泥浓度对污泥蛋白质溶出率的影响如图6所示。由图6可以看出,随着污泥浓度的增加,水解液中蛋白质浓度先明显增加,后缓慢增加。当污泥浓度由20 g·L−1增加至30 g·L−1时,水解液中蛋白质浓度由1 952.47 mg·L−1增加至2 381.05 mg·L−1。然而,进一部提高污泥浓度,水解液中蛋白质浓度呈现略微增加的趋势,50 g·L−1时蛋白质浓度仅为2 512.63 mg·L−1。但是,蛋白质溶出率却随着污泥浓度的增加而降低,20 g·L−1时的蛋白质溶出率最高,达到了36.88%;其次是30 g·L−1时的31.18%,最低为50 g·L−1时的16.71%。与污泥浓度为20 g·L−1时的蛋白质浓度和溶出率相比,当污泥浓度分别为30和40 g·L−1时,其蛋白质浓度分别提高了21.95%和25.09%。但是,蛋白质溶出率却分别降低了15.46%和42.46%。可以发现,当污泥浓度高于30 g·L−1时,蛋白质浓度提升不明显,而且溶出率明显降低。这是因为,污泥浓度越高,底物所含的蛋白质含量更多,因此溶出的蛋白质浓度更高。但是,污泥浓度越高,碱及热量的传质越困难,可能导致污泥受热不均或不充分,水解效果越差[23],蛋白质溶出率越低。所以,综合考虑,污泥浓度为30 g·L−1时,蛋白质溶出效果最优。这也可以从图7中的SCOD含量变化得到印证,虽然污泥浓度的升高使水解液中的SCOD浓度也随之升高,但计算却发现COD溶出率随之降低;同时,污泥浓度的升高也会使溶液的传热效率降低,导致能耗更高,因此最佳污泥浓度为30 g·L−1

    由于污泥成分复杂,而其中的无机物无法作为底物来参与酶解反应。因此,以污泥中的VSS(可挥发性悬浮物)作为底物,来研究底物浓度与酶解速率的关系。不同酶投加量条件下,各底物浓度下的酶解速率如图8所示。可以发现,酶解速率都随着底物浓度的增加先增加,再逐渐趋于稳定,在底物浓度较低时,反应速率与底物浓度几乎呈正比关系,呈一级反应;当底物浓度较高时,反应速率增加缓慢或不增加,呈零级反应。因此,底物浓度和反应速率的曲线,符合经典的米氏方程[24],故可用米氏方程对实验数据作进一步拟合。同时发现,酶投加量的增加,在底物浓度较低时,可以提高反应速率。然而,当底物浓度大于17.37 g·L−1,即污泥浓度高于30 g·L−1时,酶投加量的增加对反应速率并无明显影响,从这一点也可以说明1%的酶投加量为最佳酶投加量。

    Michaelis-Menten假定了酶与底物的酶促反应分2步[25]进行。

    式中:K1K1K2K2分别为各向反应的速度常数;E表示酶;S表示底物;E-S表示酶-底物络合物,即中间产物;P表示最终产物。

    酶(E)与底物(S)结合生成中间产物(E-S),在中间产物分解成产物(P)的同时, E重新游离出来。在反应初期,P浓度极低,不足以引起可逆反应,故K2可忽略不计。因此,第2步反应是单向的,即可推出酶解动力学方程为式(4)。

    式中:v为酶解速率;CS为底物质量浓度;CE0=CE+CE-SCE-S为中间产物浓度。

    Km=(K1+K2)/K1, vmax=K1CE0,则方程可以简化为式(5)。方程(5)即为复合酶水解污泥的米氏方程。

    由方程(5)可以得出式(6)。

    式中:Km/vmax为直线斜率;1/vmax为截距。

    采用Lineweaver-Burk(双倒数作图法)[26]求解动力学模型参数,对Lineweaver-Burk图数据进行拟合,如图9所示。结果表明,动力学方程拟合效果较好,结果如表1所示。可见,随着酶投加量的增加,vmaxKm值都呈降低趋势。其原因可能是酶浓度的升高增强了底物竞争,这反而不利于污泥的水解。因此,1%的酶投加量为最佳,这也与前面的结果一致。当酶投加量为1%时,vmax为0.709 mg·(L·min)−1Km为13.13 mg·L−1

  • 在酶解时间1.5 h、酶投加量1%和污泥浓度30 g·L−1的最佳条件下,继续进行污泥的热碱水解。图10给出了碱解时间对污泥蛋白质溶出效率的影响。由图10可知,碱解时间为1.5 h时,水解液中的蛋白质浓度最高,达2 149.47 mg·L−1,28.15%的蛋白质溶出率也为最高。过短或过长的碱解时间均导致污泥中蛋白质溶出效率降低。这是因为,碱能使膜脂皂化和微生物细胞损伤,破坏细胞结构[27],有效地释放胞内蛋白质;但是,在碱性条件下,蛋白质易发生水解[28],当碱解时间过长时,蛋白质水解速率超过其溶出速率,降低了水解液中蛋白质浓度,影响了整个污泥水解过程中蛋白质溶出效率。期间,SCOD和NH+4-N及OP的浓度变化如图11所示。可见,随着碱解时间的延长,SCOD浓度先快速增加后缓慢增加。这是因为,更长的碱解时间导致更多的物质溶解溶入液相,提高了SCOD含量,而OP含量随着碱解时间的延长先增加后趋于稳定。NH+4-N含量的变化趋势则有所不同,呈先增加后逐渐降低的趋势。其可能的原因是,在碱性条件下,NH+4-N更容易与OH结合呈NH3·H2O状态并从液相中挥发出来,造成NH+4-N浓度的降低。这一点与BI等[29]的研究发现一致。因此,最佳碱解时间为1.5 h。

    图12所示,不同碱解温度条件下,污泥水解液的蛋白质浓度及蛋白质回收率均随着碱解温度的升高先增加后减小,分别从70 ℃时的1 944.21 mg·L−1和25.56%上升到80 ℃时的2 160 mg·L−1和28.29%,然后下降到90 ℃时的2 044.21 mg·L−1和27.28%。蛋白质在高温强碱环境下易降解发生脱氨作用,生成氨气和不饱和羧酸盐,氨气在碱性条件下逸出[30],降低了溶解性蛋白质浓度。当酶解温度温度由70 ℃升高到80 ℃时,由于温度的升高,污泥受热分解效果更好,因而蛋白质浓度和蛋白质溶出率均有所升高。然而,当酶解温度温度由80 ℃升到90 ℃时,温度的升高及升温时间的增加导致部分蛋白质的降解或变性[31]。何玉凤[32]也发现,当温度在75~95 ℃时,蛋白质容易变性,导致蛋白质浓度和溶出率的降低。观察图13中SCOD等的变化发现,随着碱解温度的升高,SCOD浓度也呈上升趋势。这说明,有更多的有机物随着温度的升高而分解,污泥水解效果得到提高。NH+4-N浓度在90 ℃下明显升高,也说明了有更多的蛋白质在此温度下被降解。OP含量从70 ℃时的84.60 mg·L−1增加90 ℃时的95.40 mg·L−1。这说明温度的升高能提高污泥的破胞效果,但效果有限。因此综合分析,最佳碱解温度为80 ℃。

    图14可知,当污泥浓度为30 g·L−1时,酶解1.5 h后进行碱解,蛋白质浓度随着碱解时间的延长而升高。酶解时间为0 min时,蛋白质浓度为1 600.01 mg·L−1。这是因为,加碱将pH调到12.5以后,升温过程中热解加上碱解,使得0 min时的蛋白质浓度较酶解完大幅上升。蛋白质浓度升高到20 min时的1 849.99 mg·L−1继而快速上升到30 min时的1 983.31 mg·L−1,一直快速上升到60 min时的2 266.61 mg·L−1。酶解时间为60~90 min时,蛋白质浓度上升变缓。酶解时间为90 min时,蛋白质浓度为2 377.71 mg·L−1,继续延长碱解时间,酶解时间到120 min时,蛋白质浓度为2 399.93 mg·L−1,趋于稳定。这可能是因为随着实验的进行,前期污泥细胞的破坏较为剧烈,导致蛋白质浓度快速升高,其后效果减弱,但是依然在进行蛋白质的溶出,最后反应接近完全。因此,蛋白质浓度趋于稳定。基于此,将60 min前结果进行线性拟合,以拟合得到的方程斜率作为该浓度下碱解反应的速率,方程拟合结果如图15所示,结果表明,动力学方程拟合效果较好。

    进一步求得方程参数,结果发现动力学方程为y=11.046x+1 630.9(R2=0.991),拟合效果较好,即30 g·L−1的污泥溶液的碱解速率为11.046 mg·(L·min)−1。可以发现,与酶解相比,碱解速率提高了15.58倍,酶解是剩余污泥联合水解的限速步骤。这是因为,酶解效果跟多种因素有关。首先,可能是因为部分生物酶被截流或束缚在污泥结构中,与污泥细胞的充分接触受到了限制[33];其次,也可能是污泥成分复杂,对酶活性影响较大。而细胞壁中存在的脂类物质可以被碱分解,只要混合均匀,碱解效果就会较好;而且,碱解温度比酶解温度高25 ℃,一般反应温度每上升10 ℃,反应速率会提高2~3倍[34]。因此,碱解速率远高于酶解速率。

  • 1)采用酶-热碱联合水解工艺,日处理量为1 m3剩余污泥(含水率80%)中试水解系统的最佳酶解时间为1.5 h、复合酶投加量为1%、污泥浓度为30 g·L−1、碱解时间为1.5 h、碱解温度为80 ℃。此时,水解上清液中蛋白质浓度为2 160 mg·L−1。以上研究结果可为该工艺的产业化应用提供必要的技术参数。

    2)剩余污泥的酶解过程遵循米氏方程,最大酶解速率vmax和米氏常数Km分别为0.709 mg·(L·min)−1和13.13 mg·L−1。剩余污泥的碱解过程符合零级动力学方程,碱解速率为11.046 mg·(L·min)−1。酶-热碱联合水解工艺中,酶解是限速步骤,如何在实践中进一步提高酶解速率是该工艺产业化应用成功与否的关键。

参考文献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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