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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试点小区湿垃圾源头减量前后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足迹分析

詹咏, 黄嘉良, 罗伟, 董滨, 徐海斌, 黄远东. 上海市试点小区湿垃圾源头减量前后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足迹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引用本文: 詹咏, 黄嘉良, 罗伟, 董滨, 徐海斌, 黄远东. 上海市试点小区湿垃圾源头减量前后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足迹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ZHAN Yong, HUANG Jialiang, LUO Wei, DONG Bin, XU Haibin, HUANG Yangdong. Full chain carbon footprint analysis of garbage disposal process before and after food waste in-situ reduction treatment in Shanghai pilot communitie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Citation: ZHAN Yong, HUANG Jialiang, LUO Wei, DONG Bin, XU Haibin, HUANG Yangdong. Full chain carbon footprint analysis of garbage disposal process before and after food waste in-situ reduction treatment in Shanghai pilot communitie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上海市试点小区湿垃圾源头减量前后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足迹分析

    作者简介: 詹咏(1971—),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等。E-mail:jannet6@163.com
    通讯作者: 董滨(1978—),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城市污泥资源化等。E-mail:dongbin@tongji.edu.com
  •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C0402504,2019YFC1906100,2018YFC1900905) ;上海技术带头人计划项目(17XD1420500);上海市自然科学基金(18ZR1426100);上海理工大学科技发展项目(2018KJFZ117) ;上海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XJ2019287)
  • 中图分类号: X703.1

Full chain carbon footprint analysis of garbage disposal process before and after food waste in-situ reduction treatment in Shanghai pilot communities

    Corresponding author: DONG Bin, dongbin@tongji.edu.com
  • 摘要: 上海市于2019年7月率先开始实施垃圾分类工作,湿垃圾的分类与处理是垃圾分类的痛点问题。在小区垃圾分类站,采用食物垃圾粉碎处理器对湿垃圾进行固液分相处理是实现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的试点措施。为了进一步探究在不同模式下垃圾源头减量处理前后的碳排放情况,根据联合国气候变化政府间专家委员会(IPCC)制定的《2006年IPCC国家温室气体清单指南》(简称IPCC指南(2006)),并通过生命周期法对上海市普陀区甘泉街道3个试点小区(2365户)进行传统混收混运处理和湿垃圾源头减量2种处理模式下为期1年的对比评估与分析。结果表明,与传统混收混运处理模式相比,湿垃圾源头减量模式处理1 t原生垃圾可多发电7.8 kWh,减少固体清运量0.3 t,减少净碳排放量(CO2)1.57×10−2 t。以上海市垃圾产量2.1×104 t·d−1计,该模式可多发电1.64×105 kWh·d−1,减少固体清运量6 300 t,减少净碳排放量330.5 t CO2。基于固液分相的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对降低生活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排放具有重要作用。以上研究结果可为我国垃圾分类与处理提供必要的数据支撑。
  • 生物质在部分或完全缺氧的条件下通过高温热解产生的富碳、具有高度芳香环分子结构和多孔性副产物称之为生物炭[1]。生物炭可以通过微生物作用、氧化还原、表面沉淀、离子交换以及表面络合作用等一系列物理化学和生物作用影响土壤理化特性及重金属的形态、生物毒性、迁移和转化过程,以期实现土壤修复的目标[2-4]。采用生物炭来实施的重金属污染场地修复技术具有经济性、稳定性、环境友好等优势[5],因此,可以将生物炭用作为重要的土壤重金属修复改良剂。

    水可提取的有机质(water extracted organic matter,WEOM)作为生物炭中最具活性的组分,对土壤中重金属的环境地球化学行为的影响同样不容忽视。WEOM中含有众多的荧光的有机质,诸如类蛋白物质、类富里酸和类腐殖酸等[6-10],这些荧光物质能够与土壤中的重金属发生络合作用,从而影响土壤重金属的环境化学行为。而荧光光谱方法是研究荧光有机质组分与相对含量的重要手段。荧光光谱结合荧光猝灭滴定已经广泛的用于研究这些水溶性的荧光有机物与重金属的络合作用[11-12],结合荧光猝灭络合模型能够计算出荧光组分与重金属的络合常数,以及参与络合过程中荧光物质的比例,如修正的Stern-Volmer模型[13]、非线性Ryan-Weber模型[14]。一些有机质的荧光信息经常被强的荧光基团掩盖而无法识别,而导数荧光也能够很好地用于识别有机质光谱中被掩盖的荧光组分,从而获得更多的光谱信息[7, 15]。同时,二维相关光谱方法也已经广泛用于研究WEOM与重金属络合的异质性[16-17]

    然而,不同的热解温度影响了生物炭中WEOM的含量、组分及结构特性,这些荧光组分对土壤重金属的环境化学行为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尤其是低温热解时会产生的生物炭具有较高的WEOM含量,这些WEOM中的有机组分能够与重金属发生络合作用[18]。因此,为了进一步研究不同热解温度下生物炭中的WEOM对重金属的影响,本研究针对300℃和600℃热解下生成的生物炭提取的WEOM与重金属Cu(Ⅱ)的络合特性进行研究,采用导数荧光和二维相关光谱分析结合荧光猝灭滴定方法研究高温和低温热解条件下,生物炭WEOM中荧光组分变化及其与Cu(Ⅱ)的络合参数,解释两种温度下生物炭WEOM对Cu(Ⅱ)环境化学行为的影响,为土壤改良与重金属修复提供理论指导。

    将某农场收集的棉杆在105°C的温度下进行烘干后,采用粉碎机进行破碎后过100目筛。过筛后的棉杆置于管式炉中进行热解,将50 g棉秆置于管式炉中,在N2气氛中由室温分别加热至300℃和600℃温度下热解30 min。

    将上述两种热解生物炭以水炭比(V/M)为10∶1进行混合,置于水平振荡仪连续振荡24 h后,采用7000 r∙min-1转速进行离心过滤,取上清液过0.45 μm有机滤膜,滤液即为WEOM。以溶解性有机碳(DOC)作为WEOM的浓度,采用总有机碳分析仪(Multi N/C 2100,德国耶拿)测定DOC的浓度。

    荧光猝灭滴定实验在50 mL离心管中进行。分别在一系列装有10 mL WEOM溶液的离心管中,添加Cu(Ⅱ)离子,使得WEOM溶液中Cu(Ⅱ)离子的浓度为0、20、40、60、80、120、150、200 μmol∙L−1,添加Cu(Ⅱ)离子溶液的体积未超过WEOM体积的2%。荧光猝灭滴定前将WEOM溶液pH值调至7.0±0.2,WEOM的浓度调整为10 mg∙L−1。将上述溶液置于水平振荡仪,在避光的条件下振荡24h以确保络合达到平衡,反应完成后立即进行同步荧光光谱测定(SFS)。

    采用F-7000分子荧光光度计(日本,日立)测定不同Cu(Ⅱ)浓度下WEOM的同步荧光光谱,波长扫描范围为250—600 nm,扫描波长差为30 nm,扫描速度设置为Fast,超纯水作为空白背景被扣除。采用origin软件对同步荧光光谱数据进行二阶求导,获得WEOM同步荧光光谱的二阶导数荧光,用于识别被掩盖的荧光峰。

    二维相关光谱分析能够解释因外界环境扰动而引起的光谱特征细微变化,从而提高对WEOM-Cu(Ⅱ)络合过程的解释能力。本研究将不同Cu(Ⅱ)浓度下的WEOM同步荧光光谱用于分析WEOM-Cu(Ⅱ)络合的二维相关光谱特性。采用“2D Shige”软件绘制WEOM-Cu(Ⅱ)络合过程的二维同步和异步相关光谱图。

    WEOM-Cu(Ⅱ)的络合参数采用线性修正Stern-Volmer方程进行计算[13],该模型假定Cu(Ⅱ)离子与配位基按照1∶1进行配位作用,方程如下:

    F0/(F0F)=1/(f×K×CM)+1/f (1)

    式中,F0F分别为未添加和添加了金属Cu(Ⅱ)离子时的荧光强度;K为条件稳定常数,通常采用对数条件稳定常数lgK进行分析;CM为WEOM中金属Cu(Ⅱ)离子的浓度;f为参与配位的荧光基团的比例.

    将同步荧光光谱分为类蛋白(250—310 nm)、类富里酸(310—380 nm)和类腐殖酸(380—600 nm)的3个区域[19]图1为3个区域积分面积。结果表明,低温热解生物炭中WEOM的荧光物质以类腐殖酸为主,占总荧光物质的51.05%,其次是类富里酸组分,占36.86%,而类蛋白荧光物质最低,仅占12.09%。高温热解生物炭中WEOM荧光物质明显要低于低温热解生物炭,表明在高温条件下大部分的荧光有机质能够被分解。高温热解生物炭WEOM中荧光组分以类富里酸为主,占总荧光物质的42.11%,其次为类腐殖酸组分,占33.93%,类蛋白荧光组分为23.96%。相比于低温热解生物炭,高温热解生物炭中的类蛋白、类富里酸和类腐殖酸分别减少了24.76%、56.62%和74.73%,表明长波方向的类腐殖酸和类富里酸荧光物质更容易被高温热解。两种生物炭中WEOM的含量分别为20172.3 mg·kg−1和5.9 mg·kg−1,高温热解后WEOM的含量极低。因此,低温热解能够增加生物炭中WEOM含量,但相对于吸附重金属,高温热解生物炭具有更高的比表面积和孔隙结构,表现出较好的吸附能力[19]。而低温生物炭WEOM中较高的类富里酸和类腐殖酸有利于改良土壤结构,提高土壤的腐殖化程度。通常用类腐殖酸与类富里酸的比值(HLR/FLR)来表征WEOM的腐殖化程度,结果表明低温热解生物炭WEOM的HLR/FLR比值为1.38,而高温热解生物炭WEOM的HLR/FLR比值仅为0.81,降低了41.74%,可知低温热解生物炭WEOM具有较高的腐殖化程度。

    图 1  不同温度热解生物炭WEOM荧光区域积分
    Figure 1.  Fluorescence regional integration of biochar-derived WEOM at different pyrolysis temperatures

    图2为两种温度下热解生物炭WEOM同步光谱经过二阶导数后的光谱。图2a显示,低温热解WEOM的同步光谱中4个荧光峰能够被识别,分别在309 nm(类蛋白荧光)、367 nm(类富里酸荧光)、409 nm(类腐殖酸荧光)和500 nm(类腐殖酸荧光)处,其中500 nm处的类腐殖酸荧光峰以肩峰的形式出现。低温热解WEOM二阶导数荧光仅能识别一个掩盖荧光峰(图2c),为270 nm处的类蛋白荧光峰,表明低温热解生物炭具有较少的荧光基团,但其荧光基团的强度较高。总类腐殖酸强度与总类富里酸强度比值(IHLR/FLR)结果表明,低温热解生物炭WEOM的IHLR/FLR值为1.32,而高温热解生物炭WEOM的IHLR/FLR值为0.94,也预示高温热解降低了生物炭WEOM的腐殖化程度。

    图3b显示4个明显的荧光峰,分别在303 nm、338 nm、372 nm和500 nm处,其中303 nm处的荧光峰为类蛋白荧光峰,338 nm和372 nm处为类富里酸荧光物质所产生的荧光峰,500 nm处的荧光峰为类腐殖酸荧光物质引起的[20]。类蛋白和类富里酸荧光物质具有较高的荧光强度,而500 nm处的类腐殖酸荧光峰强度较低。图2d显示,二阶导数荧光能够显示8个明显的荧光峰,其中4个荧光峰在同步荧光光谱中未曾发现,分别在272 nm(类蛋白荧光)、290 nm(类蛋白荧光)、 418 nm(类腐殖酸荧光)和460 nm(类腐殖酸荧光),表明二阶导数荧光能够识别处更多的被掩盖的荧光峰[15]图1也表明,高温热解导致类富里酸和类腐殖酸区域的荧光物质分解,从而产生更多的荧光组分。

    图 2  生物炭WEOM二阶导数荧光
    Figure 2.  Second derivative fluorescence of biochar-derived WEOM

    图3为生物炭WEOM-Cu(Ⅱ)络合的二维同步荧光相关光谱分析,同步光谱图关于主对角线对称,异步光谱图关于主对角线反对称[21]。结果表明,300℃热解生物炭WEOM的二维同步光谱图显示3个自动峰和3个交叉峰(图3a)。3个自动峰峰位分别在309 nm(类蛋白峰),367 nm(类富里酸)和409 nm(类腐殖酸),3个交叉峰位分别在367/309、409/309和409/367处。根据Noda规则[21],高的相关系数表明该位置的荧光峰对外界环境干扰具有较高的敏感性。因此,WEOM中荧光物质对因Cu(Ⅱ)离子的添加而导致环境扰动的敏感程度次序为:367 → 409/367 →367/309 →409 →409/309 →309,表明类富里酸荧光物质对Cu(Ⅱ)离子添加引起的环境变化具有较高的敏感性,其次是类腐殖酸荧光物质。而600℃热解生物炭WEOM二维同步光谱图显示1个明显自动峰和1个交叉峰(图3c),峰位分别在303 nm和327 nm处。根据Noda规则,303 nm处的类蛋白荧光比327 nm处的类富里酸荧光对Cu(Ⅱ)的添加引起的环境变化具有更高的敏感性。

    图 3  不同温度热解生物炭WEOM-Cu(Ⅱ)的2D-SFS-COS分析(a, b) 300℃; (c,d) 700℃
    Figure 3.  2D-SFS-COS analysis of biochar-derived WEOM-Cu(Ⅱ) at different pyrolysis temperatures

    图3b为低温热解生物炭WEOM-Cu(Ⅱ)的异步光谱图,4个正相关峰(白色)和1个负相关峰(灰色)能够被识别,分别在309 nm(类蛋白峰)、367 nm(类富里酸)、409 nm(409/290和409/367,类腐殖酸)和431 nm(类腐殖酸)。根据Noda规则,异步光谱中正的相关峰优先与Cu(Ⅱ)发生络合作用,而负的相关络合作用滞后,且高的相关系数优先发生络合作用。因此,低温热解WEOM中荧光物质与Cu(Ⅱ)络合的次序为:409→309→367→431,表明409 nm处的类腐殖酸荧光物质能够优先与Cu(Ⅱ)络合,其次是类蛋白荧光物质和类富里酸荧光物质。高温热解生物炭WEOM-Cu(Ⅱ)的异步光谱图识别出3个明显的荧光峰(图3d),分别在372 nm、460 nm和500 nm处。372 nm处的类富里酸荧光物质具有极强的相关性,表明类富里酸荧光物质优先与Cu(Ⅱ)离子发生络合作用,其次为500 nm处的类腐殖酸荧光物质。根据Noda规则,高温热解WEOM中荧光物质与Cu(Ⅱ)络合的次序为:372→500→460。

    图4为不同温度热解生物炭WEOM中各荧光组分与Cu(Ⅱ)离子络合的荧光猝灭曲线。

    图 4  WEOM组分与Cu(Ⅱ)络合的猝灭曲线
    Figure 4.  Quenching curves of biochar-derived WEOM components with Cu(Ⅱ)

    图4可知,类蛋白荧光组分并未呈现明显的猝灭趋势,随着Cu(Ⅱ)离子浓度的增加,组分的荧光强度呈现降低或增加的情况。对于这种现象先前的研究也已经给出相应的解释,如由于Cu(Ⅱ)离子浓度的增加,类蛋白分子结构三维结构变化导致蛋白荧光的量子产量变化[22]。另外,类蛋白荧光可能与无机或其他有机组分相互作用发生猝灭作用,Cu(Ⅱ)离子的加入取代了这些猝灭剂而导致荧光强度的增加[22],进而形成了更稳定的WEOM-Cu(Ⅱ)络合物。类富里酸和类腐殖酸荧光强度随着Cu(Ⅱ)离子浓度的增加呈现出逐级降低的趋势,随着Cu(Ⅱ)离子浓度的继续增加,荧光强度逐级趋于稳定。因此,本研究采用修正的Stern–Volmer方程来计算WEOM中类富里酸和类腐殖酸荧光物质与Cu(Ⅱ)的络合常数和荧光配位比。

    表1可知,类蛋白物质与Cu(Ⅱ)离子络合的Stern–Volmer方程拟合失败。而类富里酸和类腐殖酸组分能够与Cu(Ⅱ)离子的络合具有较好的拟合效果。而327 nm处的类富里酸峰因为荧光猝灭效果不明显,也不能被拟合。表1结果表明,300℃热解生物炭WEOM-Cu(Ⅱ)的lgK值在4.85—5.30之间,类富里酸物质表现出较高的lgK值,其次是500 nm处的类腐殖酸物质。WEOM中荧光物质与Cu(Ⅱ)络合的荧光配位比在26.15%—57.81%之间。尽管367 nm处的类富里酸能够与Cu(Ⅱ)形成较高化学稳定性的络合,但其参与络合的荧光物质比例较低,仅有26.15%。而生成化学稳定性较低的类腐殖酸(409 nm)表现出了较高的荧光配位比(57.81%)。图2a显示,367nm处的类富里酸和409 nm处的类腐殖酸具有较高的荧光强度,表明300℃低温热解棉杆生物炭WEOM与Cu(Ⅱ)络合过程中,367nm处的类富里酸和409 nm处的类腐殖酸扮演更为重要的作用。尽管431nm和500nm处的类腐殖酸也表现出较高的lgK值和荧光配位比,但其荧光物质的含量相对较少。然而,但低温热解生物炭用于土壤修复与改良时,随着这些荧光物质的不断积累,也能够在土壤重金属的迁移和转化过程中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

    表 1  不同温度热解WEOM中各组分与Cu(Ⅱ)离子的络合参数
    Table 1.  Binding parameters of biochar-derived WEOM components with Cu(Ⅱ)
    生物炭Biochar荧光峰Peak对数稳定常数lgK荧光配位比f/%决定系数R2
    300℃270cFMFMFM
    309abcFMFMFM
    367ab5.3026.150.80*
    409abc4.8557.810.93*
    431b5.0843.410.88*
    500ac5.2544.970.91*
    600℃272cFMFMFM
    290cFMFMFM
    303abcFMFMFM
    327bFMFMFM
    338ac4.2338.180.98*
    372abc4.8271.000.95*
    418c4.9474.560.94*
    460bc5.0279.130.94*
    500abc5.1977.760.91*
      a, b, c分别为同步荧光光谱、二维相关光谱和二阶导数光谱识别的荧光峰; * p= 0.01 level (2-tailed). FM, not model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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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0℃热解棉杆生物炭WEOM与Cu(Ⅱ)的lgK值在4.23—5.19之间,随着波长的增加,lgK值呈现逐级增大的趋势。长波处的类腐殖酸物质与Cu(Ⅱ)能够形成较高化学稳定性的络合物。600℃热解棉杆生物炭WEOM中372 nm左右的类富里酸与Cu(Ⅱ)的络合常数明显要低于300℃时367 nm类富里酸与Cu(Ⅱ)的络合常数,而两种温度下类腐殖酸组分与Cu(Ⅱ)的络合常数值变化不大。此外,高温热解WEOM-Cu(Ⅱ)的荧光配位比在38.18%—79.13%之间,明显要高于300℃时的荧光配位比,说明高温热解导致参与Cu(Ⅱ)络合的荧光物质比例增加。然而图1显示,高温热解生物炭WEOM中荧光物质的含量相对较低,同时生物炭WEOM的含量也非常低,因此认为WEOM与金属的络合作用对高温热解生物炭用于土壤重金属修复过程的影响相对较小,而吸附可能成为影响重金属化学行为的主要因素。

    不同温度热解影响生物炭WEOM中荧光物质的组分及含量,生物炭热解实验结果表明,与高温生物炭相比,低温生物炭具有较高的WEOM含量,而高温热解生物炭经热解后的WEOM存在较多荧光组分。导数荧光能够更好的识别处被强的荧光基团掩盖的荧光组分,光谱分析结合荧光猝灭及二维相关分析能够很好的解释生物炭WEOM与重金属的络合特性及络合物的化学稳定性。结果表明,低温热解生物炭WEOM中367 nm处的类富里酸组分与Cu(Ⅱ)形成较高化学稳定性的络合物,而高温热解生物炭WEOM中荧光物质与Cu(Ⅱ)形成络合物的化学稳定性随着波长的增加而增加。300℃热解生物炭WEOM中,与Cu(Ⅱ)形成低化学稳定性的类腐殖酸组分(409 nm)能够优先于其他组分与Cu(Ⅱ)发生络合反应;而600℃热解生物炭WEOM中,372 nm处的类富里酸组分能够优先于其他组分与Cu(Ⅱ)形成有机络合物。高温热解与热处理生物炭增加了WEOM中参与Cu(Ⅱ)配位的荧光物质比例。不同温度热解能够改变生物炭孔隙结构、比表面积及WEOM的含量和荧光组分,这些影响生物炭土壤修复与改良效果,对WEOM与重金属的络合能够为生物炭土壤修复与改良过程中重金属的环境化学行为提供指导依据。

  • 图 1  传统混收混运处理模式清单边界

    Figure 1.  Boundary list of traditional waste disposal mode

    图 2  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清单边界

    Figure 2.  Boundary list of wet waste in-situ reduction mode

    图 3  居民生活垃圾组分

    Figure 3.  Components of residential domestic waste

    图 4  各试点小区干垃圾中湿组分占比及趋势

    Figure 4.  Trend and proportion of kitchen waste in domestic waste from different pilot community

    图 5  试点小区中湿垃圾中湿组分占比及趋势

    Figure 5.  Trend and proportion of wet waste in kitchen waste from different pilot community

    图 6  不同模式下垃圾处理全链条净碳排放量

    Figure 6.  Net carbon emissions of the full chain from waste treatment with different modes

    表 1  各类污水进出水水质

    Table 1.  Water quality of various types of sewage

    类别pHCOD/(mg·L−1)TN/(mg·L−1)SS/(mg·L−1)
    压缩中转站污水1)5.624 70050029 360
    焚烧厂垃圾渗滤液[11]4~560 0001 0009 000
    垃圾渗滤液尾水[12]6~930025200
    湿垃圾破碎液1)5~63 500901 000
    污水厂达标排水[13]6~9501510
      注:1)为现场取样实测值。
    类别pHCOD/(mg·L−1)TN/(mg·L−1)SS/(mg·L−1)
    压缩中转站污水1)5.624 70050029 360
    焚烧厂垃圾渗滤液[11]4~560 0001 0009 000
    垃圾渗滤液尾水[12]6~930025200
    湿垃圾破碎液1)5~63 500901 000
    污水厂达标排水[13]6~9501510
      注:1)为现场取样实测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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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2017年度减排项目中国区域电网基准线排放因子

    Table 2.  China’s regional grid baseline emission factor in the emission reduction projects of 2017

    电网名称覆盖省市E3
    华北区域电网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山东、内蒙古0.968 0
    东北区域电网辽宁、吉林、黑龙江1.108 2
    华东区域电网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福建0.804 6
    华中区域电网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四川、重庆0.901 4
    西北区域电网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0.915 5
    南方区域电网广东、广西、云南、贵州、海南0.836 7
    电网名称覆盖省市E3
    华北区域电网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山东、内蒙古0.968 0
    东北区域电网辽宁、吉林、黑龙江1.108 2
    华东区域电网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福建0.804 6
    华中区域电网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四川、重庆0.901 4
    西北区域电网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0.915 5
    南方区域电网广东、广西、云南、贵州、海南0.836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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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2种垃圾处理模式干垃圾清运量、含水率、发电量

    Table 3.  Dry waste transportation volume, water content, and power generation in different waste disposal modes

    处理模式干垃圾清运量/(kg·d−1)初始含水率/%焚烧系统垃圾量/(kg·d−1)焚烧系统垃圾含水率/%发电量/(kWh)
    传统混收混运1 189.4449.471 023.2341.30580.6
    湿垃圾源头减量828.4433.11828.4433.11589.9
    处理模式干垃圾清运量/(kg·d−1)初始含水率/%焚烧系统垃圾量/(kg·d−1)焚烧系统垃圾含水率/%发电量/(kWh)
    传统混收混运1 189.4449.471 023.2341.30580.6
    湿垃圾源头减量828.4433.11828.4433.115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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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魏潇潇, 王小铭, 李蕾, 等. 1979—2016年中国城市生活垃圾产生和处理时空特征[J]. 中国环境科学, 2018, 38(10): 23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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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08-26
  • 录用日期:  2019-11-01
  • 刊出日期:  2020-04-01
詹咏, 黄嘉良, 罗伟, 董滨, 徐海斌, 黄远东. 上海市试点小区湿垃圾源头减量前后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足迹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引用本文: 詹咏, 黄嘉良, 罗伟, 董滨, 徐海斌, 黄远东. 上海市试点小区湿垃圾源头减量前后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足迹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ZHAN Yong, HUANG Jialiang, LUO Wei, DONG Bin, XU Haibin, HUANG Yangdong. Full chain carbon footprint analysis of garbage disposal process before and after food waste in-situ reduction treatment in Shanghai pilot communitie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Citation: ZHAN Yong, HUANG Jialiang, LUO Wei, DONG Bin, XU Haibin, HUANG Yangdong. Full chain carbon footprint analysis of garbage disposal process before and after food waste in-situ reduction treatment in Shanghai pilot communitie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1075-1083. doi: 10.12030/j.cjee.201908144

上海市试点小区湿垃圾源头减量前后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足迹分析

    通讯作者: 董滨(1978—),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城市污泥资源化等。E-mail:dongbin@tongji.edu.com
    作者简介: 詹咏(1971—),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等。E-mail:jannet6@163.com
  • 1. 上海理工大学环境与建筑学院,上海 200093
  • 2. 北京京环智慧环保科技有限公司,北京 100101
  • 3. 同济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上海 200092
  • 4. 攀钢集团西昌钢钒有限公司,西昌 615000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C0402504,2019YFC1906100,2018YFC1900905) ;上海技术带头人计划项目(17XD1420500);上海市自然科学基金(18ZR1426100);上海理工大学科技发展项目(2018KJFZ117) ;上海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XJ2019287)

摘要: 上海市于2019年7月率先开始实施垃圾分类工作,湿垃圾的分类与处理是垃圾分类的痛点问题。在小区垃圾分类站,采用食物垃圾粉碎处理器对湿垃圾进行固液分相处理是实现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的试点措施。为了进一步探究在不同模式下垃圾源头减量处理前后的碳排放情况,根据联合国气候变化政府间专家委员会(IPCC)制定的《2006年IPCC国家温室气体清单指南》(简称IPCC指南(2006)),并通过生命周期法对上海市普陀区甘泉街道3个试点小区(2365户)进行传统混收混运处理和湿垃圾源头减量2种处理模式下为期1年的对比评估与分析。结果表明,与传统混收混运处理模式相比,湿垃圾源头减量模式处理1 t原生垃圾可多发电7.8 kWh,减少固体清运量0.3 t,减少净碳排放量(CO2)1.57×10−2 t。以上海市垃圾产量2.1×104 t·d−1计,该模式可多发电1.64×105 kWh·d−1,减少固体清运量6 300 t,减少净碳排放量330.5 t CO2。基于固液分相的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对降低生活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碳排放具有重要作用。以上研究结果可为我国垃圾分类与处理提供必要的数据支撑。

English Abstract

  • 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居民生活质量的提升,城市生活垃圾的产生量迅速增长,截至2016年,我国城市生活垃圾的清运量已达2.04×108 t,且仍在持续增长[1]。为了对城市生活垃圾进行高效处理处置,对其进行分类是首要处理步骤。上海市早在2000年就被列为国家首批生活垃圾分类试点城市之一[2],且在2019年7月1日率先正式实行《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3](简称《条例》)。《条例》要求对生活垃圾进行强制分类处理,主要分为干垃圾、湿垃圾、可回收垃圾和有害垃圾。在这些垃圾中,湿垃圾的主要成分为餐厨垃圾,餐厨垃圾具有产量高(年产量约为6.0×107 t[4])、有机质(尤其是油脂)含量高、含水率高、易生化、热值低和处理难度大等特点[5],易对城市环境和居民的健康产生严重的影响。对湿垃圾的高效处理处置是我国亟待解决的难题。

    《条例》实行之前,上海市普陀区甘泉街道提出了干湿垃圾分类处理的新模式——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即干垃圾进行焚烧,湿垃圾由小区垃圾分类站用食物垃圾粉碎处理器打碎后进行固液分相处理,挤压分相后,残渣就地发酵进行资源化利用,滤液经下水道排至污水处理厂进行处理。区别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与其他餐厨垃圾的末端处理方法,试点小区配备了将湿垃圾进行就地粉碎、排入下水道的装置,能够有效在源头减少垃圾清运量,同时对滤渣使用一体化小型设备进行就地好氧堆肥,以尽可能地对湿垃圾进行有效利用。

    为了评估该新模式的可行性,本研究以上海市普陀区政府设置的甘泉街道3个小区为试点,探究了在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后,该模式相比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在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净碳排放量、垃圾含水率、焚烧发电量、城市固体垃圾清运量等方面的变化。本研究通过对2种不同垃圾处理模式进行对比,为我国垃圾分类与处理处置提供必要的数据支撑。

  • 图1图2分别为传统混收混运模式和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对应的全链条系统清单。由图1图2可以明显看出,干湿分离处理模式前后的不同特点。不同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在源头上将干湿垃圾分离,干垃圾进行焚烧处理,而湿垃圾采用试点小区安装的食物垃圾处理器将湿垃圾进行粉碎处理,碎渣就地进行一体化堆肥处理,用于代替有机肥。通过对比可以较为清晰地看出,湿组分源头减量垃圾处理模式能更为充分地将湿垃圾进行源头减量,并且由于干湿垃圾的分离,清运过程未产生污水,对城市固体垃圾的运输具有积极影响,但是处理步骤较为复杂,且由于湿垃圾破碎的过程伴随着大量污水的产生,因此,对污水厂负荷有一定的影响[6]

  • 2种处理模式下的运输垃圾均使用柴油清运车进行运输,运输过程中默认垃圾不产生碳排放,因此,此过程的碳排放主要为清运车消耗柴油间接产生的碳排放,其计算方法参照IPCC指南(2006)建立的二氧化碳排放公式(如式(1)所示)。

    式中:Dt为总CO2排放量,kg;i为第i种能源;εi为第i种能源的CO2排放因子,kg·L−1Di为第i种能源消费量,L。

    王星星[7]经过研究发现,消耗单位能源产生的CO2排放量如下:汽油的CO2排放因子为2.26 kg·L−1;柴油的CO2排放因子为3.16 kg·L−1;生物质的CO2排放因子为1.97 kg·L−1

    此过程主要包括在2种模式中将干垃圾从压缩中转站运输至焚烧处理厂以及将焚烧灰渣运输至填埋场过程耗油产生的碳排放。

    丌鹏玉等[8]的研究发现,城市污水厂在处理污水时,CH4的主要释放源包括厌氧池、好氧池、缺氧池和二沉池。本次污水厂处理污水计算方法根据《省级温室气体清单编制指南》(简称《指南》)及IPCC指南(2006),处理生活污水产生的甲烷气体计算方法如式(2)所示。

    式中:ECH4为甲烷排放量,kg;T为污水中有机物总量(以BOD5计),kg·d−1B0为甲烷最大产生能力,即单位质量BOD可产生的甲烷量;M为甲烷修正因子。根据《指南》,华东地区BOD/COD的推荐值为0.43,生活污水中1 kg BOD产生的甲烷量(B0)推荐值为0.6 kg,M取全国平均值0.165。

    污水处理厂在处理污水时,在进行好氧和脱氮过程中均会产生N2O气体[9],因此,忽略氮在各个反应池的中间变化过程,以进水为起点,出水为终点,进行N2O的核算。N2O是生物脱氮过程的中间产物,主要受温度、pH、DO等条件影响[10]。N2O的排放量无法通过化学计算式进行计算,因此,采用IPCC系数法计算,N2O计算方法如式(3)所示。

    式中:EN2O为N2O排放量,kg·d−1Qin为污水进水量,m3·d−1Nin为进水总氮浓度,mg·d−1Nout为出水总氮浓度,mg·d−1Ei为第i种脱氮工艺的N2O-N排放因子,本次计算以传统硝化反硝化为取值标准,为0.035。根据污水厂污水进出水的TN含量,可得出污水厂处理各节点产生污水时产生的N2O排放量。

    根据IPCC指南(2006),在污水处理阶段产生的CO2为生物成因,不计入清单总量中。因此,忽略此过程中CO2的产生量。在此过程中产生的污水包括压缩中转站产生的压缩液污水、垃圾渗滤液污水、渗滤液尾水、湿垃圾破碎液污水以及资源再生中心脱水产生的污水。各类污水处理过程中进出水水质如表1所示。

    在污水处理过程中,需要从外界加入化学药剂来协助污水处理过程的顺利完成。其中包括污水絮凝过程加入的FeCl3、污泥浓缩过程加入的PAM、污泥稳定过程加入的石灰等,这些药品的生产、运输环节会产生能源和碳消耗,从而引起碳排放[14]。计算方法如式(4)所示。

    式中:ECO2为CO2排放量,kg;K为药剂的消耗量,kg;E1为药剂引起的二氧化碳当量排放系数。消耗1 kg石灰相当于排放1.74 kg CO2,消耗1 kg PAM相当于排放20 kg CO2,消耗1 kg消毒剂相当于排放1.4 kg CO2

    药剂投加量一般按照产生污泥干固体重量的百分比计,如FeCl3投加量为5%~10% DS,石灰投加量为20%~40% DS,PAM投加量为0.1%~0.3% DS。因此,在计算药剂投加量时根据干污泥产量进行投加。

    垃圾焚烧发电引起的碳排放主要有:生活垃圾中矿物质碳焚烧产生的碳排放被称为化石成因的碳排放,应纳入CO2排放总量;生物垃圾中生物质碳燃烧产生的CO2是生物成因的,被认为可以不被纳入国家CO2排放总量估算清单中。废弃物焚烧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估算如式(5)所示。

    式中:ECO2为CO2排放量,kg;Wi为各组分垃圾的质量(以湿基计),kg·d−1Ci为垃圾各组分碳含量比例;Fi为垃圾各组分中矿物碳在碳总量中的比例;E为焚烧炉燃烧效率,推荐生活垃圾燃烧效率为100%;44/12为CO2/C分子质量比。

    垃圾焚烧过程中会产生烟气、飞灰、底渣。处理1 t生活垃圾产生的飞灰、底渣会分别为0.2~0.9 kg CO2和1.1~3.9 kg CO2[15],烟气处理过程中添加活性炭,耗量较小,且相关数据库未给出活性炭的温室气体排放系数,故忽略处理过程中的温室气体排放。

    垃圾经过中转站挤出部分压缩液,在焚烧厂垃圾堆仓放置5~7 d后,滤出渗滤液,进入焚烧系统的垃圾产生的热量计算方法如式(6)所示。

    式中:Q为焚烧垃圾产生的热量,kJ;Ei为对应垃圾组分的干基高位热值,kJ·kg−1Wi为对应垃圾组分的处理量,kg;Q为垃圾中水分蒸发吸收的热量,kJ。

    实际上,在垃圾焚烧阶段,烟气经过主燃室、再燃室后再到余热锅炉产生蒸汽,高温高压蒸汽再被输送到气轮发电机组冲转机组发电,并将能量转化为电能,在这个能量的转换过程中,能量损失是相当大的。火力发电厂的热能利用率一般为20%~30%。垃圾焚烧发电厂由于机组容量小,垃圾的热值比火力发电厂的燃料低很多,因此,垃圾焚烧发电厂的热能利用率更低,一般为18%~26%[16]。本次计算设定热能利用率为20%。

    根据王磊[17]的调研发现,污水厂去除1 kg BOD5产生的干污泥量平均值为1.34 kg,一般污泥经过脱水后含水率达到60%,即可进入填埋场进行填埋[18],污泥填埋过程中主要产生CH4。CH4排放量估算方法如式(7)所示。

    式中:Dm为可分解DOC质量,kg;W为沉积的污泥质量,kg;D为沉积年份的可降解有机碳比例;Df为可分解的DOC比例;M2为有氧分解的CH4修正因子。

    同时,IPCC指南(2006)给出的CH4排放量的计算方法如式(8)所示。

    式中:ECH4为CH4产生量,kg;F为产生的垃圾填埋气体中的CH4比例;16/12为CH4/C分子质量比。

    污泥中的可降解有机碳含量取决于废水处理方法[19],对于生活污泥缺省值为5%,本研究采用的值为35%。根据IPCC指南(2006),Df的推荐缺省值是0.5,F缺省值为0.5,甲烷校正因子选用已管理级-厌氧级别,M2为1.0。

    与燃烧前的垃圾相比,焚烧后仍有30%的质量留在灰渣中。其中底渣占灰渣总量的80%,飞灰占灰渣的20%。飞灰、底渣填埋过程中会排放其他间接温室气体,在处理1 t生活垃圾过程中,飞灰和底渣在填埋过程中产生的CO2排放量分别为10~50 kg[20]和5~18 kg[21]

    在垃圾处理过程中,各处理设备及装置的耗电量所产生的碳排放计算公式如式(9)所示。

    式中:W为处理量,m3R为单位处理过程的电耗,kWh·m−3E3为由电力引起的碳排放的排放因子,kg·(kWh)−1。在计算E3时可参考表2中的数据[22]

    食物处理器处理湿垃圾之后会产生残渣及污水,若残渣随污水一起进入污水管网系统,会长时间堆积在下水道中,影响排水。因此,通过筛网将滤渣和污水分离,滤渣和不能粉碎的湿垃圾进行就地好氧发酵制肥。目前,大多采用一体化设备,搅拌比较充分且不产生CH4、N2O等气体。堆肥过程产生的CO2认为是生物成因,故不列入计算清单内[23]

    因此,堆肥阶段产生的碳排放量主要来自于一体化设备消耗的电量,同时堆肥产生的肥料可以代替化肥进行使用。由餐厨垃圾产生的有机肥等同尿素量,计算方法如式(10)所示。

    式中:Q为湿垃圾产生有机肥等同的尿素量,kg;Q0为进行堆肥的有机物含量,kg,经调研,含量为进料的88.6%;θ为堆肥产率,调研结果为5%;CN为堆肥产品中氮元素含量,为3.08%;M尿素/MN为尿素与氮分子质量比;ρ为有效利用率,取70%。

    产生的碳汇量计算方法如式(11)所示。

    式中:ECO2为CO2排放量,kg;a为尿素的煤耗系数,取1.55;A为标准煤的排放因子,取值为2.493;b为尿素的电耗系数,取值为0.45 kWh·kg−1E为电力引起的CO2排放因子,取值为0.804 6 kg·(kWh)−1

  • 为得到相对精确的居民生活垃圾产生量和组分分布,对甘泉街道3个小区进行了基本的人口调研及其垃圾分类的统计。3个试点社区共2 365户,社区A有612户,社区B有120户,社区C有1 633户。首先将试点小区居民的所有生活垃圾经过破袋分类,垃圾组分图如图3所示。可以看出,上海市试点小区居民生活垃圾中主要成分为湿垃圾,占比达到56.86%;其次的生活垃圾主要为纸类、塑料、橡胶等。而湿垃圾由于难分离,导致在生活垃圾中难以被彻底分离,对湿垃圾源头减量存在一定影响;且小区中湿垃圾主要为厨余垃圾,具有相当高的含水率,若不能将其有效地与干垃圾进行分离处理,对城市清运与环境卫生存在一定压力。

    经垃圾分类后,对试点小区干湿垃圾桶中的垃圾组分分别进行了分析。图4为3个试点小区居民的干垃圾中湿组分的占比变化趋势,图5为湿垃圾中湿组分的占比变化趋势。由图4图5可知,经过垃圾分类的宣传教育,上海市居民湿垃圾分类比较彻底。由图5可知,小区居民在经过干湿垃圾分类的宣传中取得的进步,在湿垃圾中湿组分平均约占其质量由原先的85.8%提高至90%,对厨余垃圾中干湿分类意识有了大幅度的进步。由图4可看出,收集的干垃圾中湿组分从平均约占其质量的53%降至40%,由于湿垃圾自身具有难分离性和高含水率,故使得干垃圾中的湿组分仍占有一定的比例。

  • 各小区均只设1个垃圾投放点,每个投放点分别设置了干、湿垃圾桶。通过对3个试点小区进行为期1年的调研,截至2019年6月,试点小区居民干垃圾中干组分日产生量为473 kg,湿组分日产生量为315.33 kg;湿垃圾中干组分日产生量为40.11 kg,湿组分日产生量为361 kg,其中再次分离出来的湿组分(361 kg)全部通过食物垃圾粉碎处理器处理。

  • 2种垃圾处理处置全链条净碳排放量计算结果如图6所示。从净排放的角度分析,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的净碳排放量低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其中,污水处理、污泥填埋、垃圾焚烧过程产生的CO2、CH4、N2O等温室气体的无组织逸散为碳排放的最主要因素,占全链条碳排放总量的70% 左右。除此之外,处理过程中各类设备电量消耗也占有很大一部分比例。传统混收混运的垃圾处理模式在碳排放总量高于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并且后者的发电、好氧制肥等碳汇折减量更多,这在计算碳减排潜力上具有重要意义。

    虽然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在整体上的碳排放低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但并非在每个环节都低于后者。如图6所示,在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下的电力消耗和其他碳排放略有增加。不同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对干湿垃圾进行无差别的焚烧,将干湿垃圾进行分类并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增加了对湿垃圾的处理系统,即在各个试点小区安装了一处食物垃圾处理站,包括对湿垃圾的粉碎处理和将碎渣进行就地好氧堆肥的装置。这增加湿垃圾处理时电量消耗。此外,对湿垃圾的粉碎需要加水冲洗,这也增加了碳排放。

    尽管2种模式下运输消耗产生的碳排放在图6中一致,但在实际运输过程中,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可带来大量湿组分的分离,使清运重量与清运次数减少,因而能够降低清运车的油耗,从而减少运输过程中的碳排放。

    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使大量高含水率的湿垃圾从干垃圾清运系统中分离,使清运过程中中转站压缩液和垃圾堆仓中渗滤液的产量相比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大幅降低。这些压缩液和渗滤液在污水处理过程中会产生CH4和N2O,无组织逸散时产生的温室效应远高于CO2。尽管湿垃圾源头减量模式在分相过程中会产生污水,但是经过实测发现,其化学需氧量总量为5.96 kg·d−1,低于压缩液与渗滤液化学需氧量(8.11 kg·d−1)。因此,在无组织逸散方面,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的碳排放量少于传统混收混运模式。

    对湿垃圾粉碎分相后的滤渣进行就地一体化好氧堆肥,产出的有机肥能代替化肥进行土地利用,这能减少化肥的使用,从而减少化肥在生产过程中产生的碳排放。在干垃圾焚烧发电阶段,湿垃圾的分离去除使含水率降低、热值升高,不仅不需要额外的辅助燃料的使用,而且焚烧的发电量并不少于传统垃圾焚烧发电量。

  • 2种垃圾处理模式干湿垃圾清运量、垃圾含水率、发电折减量之间的对比如表3所示。在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下进入干垃圾清运系统的垃圾清运量比传统混收混运垃圾处理模式减少约30.35%,对减少城市固体垃圾清运减量、缓减城市道路压力具有重要意义。垃圾含水率低于40%则默认不主动产生污水,因此,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的垃圾含水率不产生变化。将垃圾进行干湿分离、源头减量,可使原有垃圾中的水分进一步去除,焚烧垃圾的整体热值得到了提高。因此,尽管垃圾量减少了约30%,但垃圾焚烧发电量并未减少,以上海市垃圾产量2.1×104 t·d−1计,可多发电1.64×105 kWh·d−1

  • 1)通过垃圾分类宣传教育,上海市居民湿垃圾分类比较彻底,湿垃圾中干组分仅占约10%,为湿垃圾的分类处理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是由于湿垃圾的难分离性,在干垃圾桶中湿组分仍占40%。

    2)基于固液分相的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相比于传统混收混运,原生垃圾可实现上网多发电7.8 kWh·t−1,同时减少CO2排放量为1.57×10−2 t。

    3)湿垃圾源头减量处理模式具有较为显著的碳减排潜力,并且对减少生活垃圾清运量、降低垃圾整体含水率、提高焚烧垃圾的热值具有重要意义,对我国生活垃圾分类、湿垃圾源头减量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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