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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

刘哲, 张智, 张林防, 宋壮壮, 吕爽, 查正太, 陈诗浩. 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引用本文: 刘哲, 张智, 张林防, 宋壮壮, 吕爽, 查正太, 陈诗浩. 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LIU Zhe, ZHANG Zhi, ZHANG Linfang, SONG Zhuangzhuang, LYU Shuang, ZHA Zhengtai, CHEN Shihao. Effect of anode COD on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desalination of mustard production wastewater MDC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under ammonia nitrogen removal[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Citation: LIU Zhe, ZHANG Zhi, ZHANG Linfang, SONG Zhuangzhuang, LYU Shuang, ZHA Zhengtai, CHEN Shihao. Effect of anode COD on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desalination of mustard production wastewater MDC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under ammonia nitrogen removal[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

    作者简介: 刘哲(1994—),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E-mail:2993537380@qq.com
    通讯作者: 张智(1960—),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水处理技术等。E-mail:zhangzhicqu@cqu.edu.cn
  • 基金项目:
    重庆市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CYB18039);重庆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课题(2019CDXYCH0027);重庆大学平台成果培育专项(2018CDPTCG0001/48)
  • 中图分类号: X703

Effect of anode COD on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desalination of mustard production wastewater MDC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under ammonia nitrogen removal

    Corresponding author: ZHANG Zhi, zhangzhicqu@cqu.edu.cn
  • 摘要: 构建了3室榨菜生产废水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系统(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MDC),探讨了其阳极COD对榨菜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通过微生物群落分析,探查了脱盐室NH+4-N的去除途径。结果表明:在产电性能方面,MDC阳极COD为900 mg·L−1时较400 mg·L−1与1 400 mg·L−1时更优,在1 000 Ω的外电阻负载下,其输出电压、最大功率密度、库仑效率分别为550 mV、2.91 W·m−3、(15.7±0.5)%;在脱盐方面,阳极COD为400 mg·L−1时,较其他2种情况更优,MDC的脱盐时间、脱盐速率、电子利用效率分别为910.5 h、5.15 mg·h−1、111%。阳极COD不同的MDC脱盐室,其NH+4-N的去除途径基本相同。脱盐室部分NH+4-N转化为NO3-N后,通过自身的反硝化或以NO3形式迁移至阳极得以去除,剩余的大部分NH+4-N以NH+4形式迁移至阴极,在碱性环境下转化为NH3并排出。高通量测序分析结果表明,水解发酵菌属(总丰度为33.21%)为MDC阳极的核心微生物群落。阳极生物膜中的电化学活性菌(总丰度为11.78%)可实现电池的产电功能,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4.61%)的存在证明,脱盐室盐室NO3-N迁移至阳极室后进行了反硝化并得以去除。在脱盐室水体中检测到了氨氧化菌属(总丰度为6.93%)及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5.82%),这也是脱盐室中NO3-N快速产生和随后浓度陡降的原因。
  • 混凝作为给水处理的核心环节,在显著去除水中杂质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产生大量副产物——污泥。据统计,我国自来水厂每年约产生1 500~2 400 KT干污泥[1]。净水污泥主要由水、悬浮固体、有机物和铝或铁的金属氧化物组成[2],部分污泥还含有微生物和消毒副产物前驱物[3]。常见的污泥处理方式通常是填埋或排放至周边水域,虽然具有处理成本的优势,但会污染周围的土壤、水体[4]。而污泥回流工艺可以通过回用净水污泥来增加原水中颗粒物含量,加快絮凝进程,不仅能减少污泥排放量,还能节约混凝药剂[5],是目前解决污泥再利用问题的研究重点。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污泥回流控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童祯恭等[6]发现,污泥回流比控制在2%时,出水的Al、Fe和Mn含量均无累积,回流比控制在4%时就能防止细菌和粪大肠菌群数过快增长。CHUN KANG等[7]通过响应面法得到最佳污泥回流运行条件,当污泥投加量为1 588 mg·L−1时,出水效果最好。实际影响混凝效果的是污泥回流后水体杂质,而原水水质波动会引起回流污泥性质的变化,以相同污泥回流量或回流比进行回流并不能达到相同的混凝效果。因此本研究尝试将污泥回流后的水体浊度作为运行控制指标,并对其进行优化。

    此外,污泥回流强化混凝效能的影响因素也是研究的重点。ABHULASH等[8]研究发现在pH值为9、混凝剂剂量为4.2 mg·L−1时,污泥回流效果最好。DAYARATHEN等[9]研究发现,浊度去除率受温度影响很大,温度过低过高都不利于混凝反应的进行,2 ℃时浊度去除率为83%,20 ℃时升至90%,而40 ℃时又降至78%。除常见的环境因素外,污泥本身的性质也会对混凝效果产生影响,但目前少有针对这方面的研究。

    本研究以混合水的浊度为控制指标,研究混合水浊度对混凝效果的影响,同时探究温度、污泥悬浮固体浓度、污泥指数对混凝效果及较优混合水浊度范围的影响,最后应用偏最小二乘法构建污泥回流比同混合水浊度、温度和污泥性质间的关系,以求在不同工况下预测污泥回流比变化趋势,提高混凝效率,为水厂污泥回流工艺运行提供数据参考。

    本实验用水取自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某给水处理厂。该厂原水主要来自水洞沟水库,是典型的低浊水,水质参数指标如表1所示。污泥取自该水厂斜管沉淀区。该水厂核心处理工艺为高密度澄清池,是通过回流沉淀区污泥来提高絮体密实度、增强水处理效果,减少混凝药剂投加量的典型水处理工艺[10]

    表 1  实验用原水主要特性
    Table 1.  Characteristics of raw water
    pH温度/℃浊度/NTUCODMn/( mg·L−1)TP/( mg·L−1)TN/( mg·L−1)
    7.9~8.4−1.5~24.01.08~64.001.03~5.920.01~0.080.64~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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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实验采用的混凝剂为聚合氯化铝(PAC),氧化铝(Al2O3)质量分数为10.2 %,质量浓度为0.1 g·L−1,助凝剂为聚丙烯酰胺(PAM),质量浓度为0.02 g·L−1。实验中应用的PAC、PAM、高锰酸钾(KMnO4)、硫酸(H2SO4)、草酸钠(Na2C2O4)试剂均为分析纯。

    1)污泥回流混凝实验:使用混凝搅拌仪(ZR4-6,深圳中润)进行实验,对原水进行预搅拌(200 r·min−1,30 s)处理,混匀水中杂质。加入混凝剂PAC后快速搅拌(200 r·min−1,1.5 min)促进药剂分散,加入PAM和收集的污泥,再慢速搅拌(40 r·min−1,15 min)促进絮体形成,最后静置40 min,取液面下1 cm处的样品,进行浊度和CODMn检测。

    2)混合水浊度混凝实验:污泥回流至原水中会改变水体浊度,浊度的变化会影响混凝效果及混凝药剂投加量。水厂原水浊度在1.08~64 NTU左右,回流污泥后混合水浊度范围约为 500~2 500 NTU,因此以1、2、5、7、10%的比例将污泥加入至1 L原水的烧杯中,慢速搅拌(40 r·min−1,3 min)后取水样检测浊度,每组重复3次取均值进行线性拟合,得到拟合关系式,以500、1 000、1 500、2 000、2 500 NTU为自变量,推求该性质污泥的回流比,进行污泥回流获得对应混合水浊度,按照污泥回流混凝实验步骤进行实验。

    3)温度影响实验:实验期间,原水水温为0~5 ℃,控制水浴锅(HWS~26型)温度分别为10、15、20 ℃对低温水进行升温,在恒温水浴条件下进行污泥回流实验,实验过程同上述步骤一致。

    采用浊度仪(YZD-IB,银川宁加环保仪器制造有限公司)测定样品浊度。采用酸性高锰酸钾滴定法测定样品CODMn。污泥的沉降比(SV)、污泥悬浮固体浓度(MLSS)采用国家标准方法进行测定[11],污泥容积指数(SVI)采用经30 min沉淀后,1 g干污泥所占容积来表示,见式(1)。

    SVI=SVMLSS (1)

    收集斜管沉淀区的污泥进行污泥性质检测,得到3组不同污泥容积指数(SVI1为11~15 mL·g−1,SVI2为15~19 mL·g−1,SVI3为19~23 mL·g−1)的回流污泥,和3组不同污泥悬浮固体浓度(MLSS1为40~55 g·L−1,MLSS2为55~70 g·L−1,MLSS3为70~85 g·L−1)的回流污泥。收集6组污泥在相同混凝药剂投加量下(PAC:35 mg·L−1,PAM:0.1 mg·L−1)进行各项实验,通过拉依达(3σ)准则对实验数据异常值进行识别与剔除,通过归一化处理消除不同量纲对拟合精准度的影响,见式(2)。

    xi,norm=xixi,minxi,maxxi,min (2)

    式中:xi,norm表示消除量纲后的数值;xi表示实验数据;xi,min表示实验数据最小值;xi,max表示实验数据最大值。

    偏最小二乘法是一种数据驱动的方法,主要通过对过程变量的观测来预测输出变量。偏最小二乘法(PLSR)适用于观测数据较少,变量较多且存在多重相关性时的回归建模[12]。PLSR集主成分分析和典型相关性分析为一体,可以通过提取、筛选成分得到对因变量影响最大的自变量,提供更深层次的信息[13]。本研究以回流比为因变量,通过实验探究污泥回流比的关键影响因素,将其作为自变量,采用PLSR法建立污泥回流比控制模型,通过拟合系数(R2)、均方根误差(RMSE)对模型进行评价。拟合系数R2表示因变量与自变量间总体关系,可以体现回归模型的解释能力,通常R2越接近1模型越精准,具体计算公式见式(3)。RMSE用于评价数据的变化程度,体现真实值与预测值的误差,通常RMSE越小说明模型描述的数据具有越好的精确度具体计算公式见式(4)。

    R2=ni=1(yi¯fi)2ni=1(fi¯fi)2 (3)
    RMSE=1nni=1(yifi)2 (4)

    式中:n为测试样本数目;yi为预测值;fi为实测值;¯fi为测试样本实测值的平均值。

    为探究混合水浊度对混凝效果及药剂投加量的影响,考察了混合水浊度在500~2 500 NTU、PAC投加量为20~40 mg·L−1,PAM投加量为0.1 mg·L−1条件下,混凝出水浊度和CODMn的变化,结果如图1所示。

    图 1  混合水浊度对混凝效果的影响
    Figure 1.  Effect of turbidity of mixed water on coagulationt

    图1(a)、图1(b)可以发现适当提高混合水浊度有利于混凝反应的进行。对比相同药剂投加量下的出水浊度和CODMn可以看出,当未进行污泥回流时,混凝药剂投加量小于30 mg·L−1,出水浊度值大于1.5 NTU,混凝药剂投加量大于35 mg·L−1,出水浊度也始终大于其它出水浊度,大于1.5 NTU。混合水浊度控制在500~1 000 NTU时,出水浊度始终低于其他混合水浊度的出水浊度,小于1.2 NTU。混凝药剂投加量增至40 mg·L−1时,出水浊度达到最低值0.86 NTU,出水CODMn也低于其他混合水浊度。研究结果同徐永鹏等[14]研究结果一致。可能是因为适量的混合水浊度可以增加水中悬浮物颗粒浓度,提高絮凝颗粒物浓度,增加颗粒间的碰撞几率,达到强化混凝的效果。当混合水浊度超过1 000 NTU时,随着混合水浊度持续提高,出水浊度和CODMn均随着混合水浊度的上升呈现增高趋势。可能是因为混合水浊度过大时,颗粒间剪切和摩擦作用力增大,絮体破碎可能性增加,聚合几率低于破碎几率,反而降低混凝效果[15]

    根据图1(a)、图1(b),对比不同混合水浊度控制下出水浊度接近1 NTU时的药剂投加量可以发现,混凝药剂需求量随混合水浊度的升高呈先降低后升高的趋势。未进行污泥回流时,浊度为1~20 NTU,需投加35 mg·L−1的PAC。当污泥进行回流后,混合水浊度升至500~1 000 NTU时,仅需投加30 mg·L−1的PAC。可能是因为污泥回流水体中含有未完全水解或未被利用的混凝剂,在混凝时再次发挥效用,降低混凝药剂的使用量[16]。混合水浊度增加到1 500~2 500 NTU时,PAC投加量增加到35 mg·L−1。可能是因为随着混合水浊度持续增加,水中悬浮的胶体也逐渐增加,混凝剂中的铝盐无法降低Zeta电位,悬浮物的凝聚效率降低,需要通过增加混凝药剂的投加量[17]来提升混凝效果。

    为探究温度对混凝效果、适宜混合水浊度及药剂投加量的影响,参考原水温度变化范围,在0~20 ℃的条件下重复上述试验,结果如图2所示。

    图 2  温度对混凝效果的影响
    Figure 2.  Effect of temperature on coagulation

    图2(a)、图2 (b)可以看出,在相同混凝药剂投加量下,随着温度降低,混凝效果较优的混合水浊度范围逐渐缩减。且相同混合水浊度下,出水浊度、CODMn随着温度降低而升高。15~20 ℃时,混凝效果随着混合水浊度升高呈先升高后降低趋势。混合水浊度范围控制在500~1 500 NTU时混凝效果较好,出水浊度约为1 NTU,出水CODMn小于1.5 mg·L−1。10 ℃时,混凝效果随着混合水浊度升高呈缓慢降低趋势。混合水浊度范围控制在500~1 000 NTU时混凝效果较好,出水浊度约为1.1 NTU,出水CODMn小于1.8 mg·L−1。0~5 ℃时,混凝效果随着混合水浊度升高而变差。混合水浊度范围控制在500 NTU时混凝效果较好,此时出水浊度接近1.2 NTU,出水CODMn小于2 mg·L−1。低温 (0~10 ℃) 时,控制在较低的混合水浊度更有利于混凝反应的进行,原因可能是水温过低时胶体布朗运动减弱,高混合水浊度会导致水中的胶体无法被凝聚,不利于混凝反应的进行[18]

    图2(a)、图2 (b)也反映出,在相同混合水浊度下,随着温度的降低,对混凝药剂的需求量也逐渐增加。当控制混合水浊度为500~2 500 NTU,出水浊度接近1 NTU,出水CODMn接近1.0 mg·L−1时,温度为15~20 ℃,PAC需投加20~25 mg·L−1。温度为0~10 ℃时,出水CODMn无法达到1.0 mg·L−1。此时,控制混合水浊度为500~2 500 NTU,出水浊度接近1 NTU,出水CODMn接近1.5 mg·L-1时,10 ℃下,PAC需投加30~35 mg·L−1;温度为0~5 ℃,PAC需投加35~40 mg·L−1。产生此种现象原因可能是金属离子的水解反应需要热能,温度降低时,混凝剂的水解反应缓慢,扩散的速率降低,均不利于胶体粒子的碰撞运动,因此需要更多的药剂量来促进混凝反应进行[19]。且相同温度下,随着混合水浊度的升高,需求投加的混凝药剂量也逐渐增加,同DAYARATHEN等[9]研究结果一致。可能是因为水中悬浮的颗粒物增加,需要更多混凝药剂来提供反应活性位点。

    污泥的沉降和絮凝性能直接影响污泥回流强化混凝的效能和处理效率,目前常用污泥容积指数(SVI)来衡量污泥的沉降性能。对比相同混合水浊度下SVI变化对混凝效果的影响,如图3(a)所示,随着污泥SVI增大,混凝后出水浊度呈现先降低后升高的趋势。SVI在11~17 mL·g−1时,出水浊度始终保持下降趋势,接近17 mL·g−1时达到最小值,小于0.9 NTU;SVI在17~23 mL·g−1时,出水浊度始终保持上升趋势,接近23 mL·g−1时达到最大值,大于1.1 NTU。在既定的3组污泥容积指数内,SVI在15~19 mL·g−1范围内,整体出水浊度较低,混凝效果最好,SVI在19~23 mL·g−1范围内,整体出水浊度较高,混凝效果差,SVI在11~15 mL·g−1范围内,混凝效果介于两者之间。可能是因为SVI较低时污泥颗粒细小,不利于吸附水中悬浮颗粒。随着SVI增加,污泥吸附性能持续提升,有利于混凝反应的进行[20]。SVI过大时,污泥的沉降性能降低,污泥下沉量减少,出水浊度提高。SVI对适宜混合水浊度的选择也存在影响。对比相同SVI范围内不同混合水浊度的出水效果,由图3(a)可知,SVI在11~19 mL·g−1时,混合水浊度控制在500 NTU出水效果最好,这是因为水体中颗粒基数较小,污泥吸附后残余颗粒数也小于其他浊度。SVI在19~23 mL·g−1时,混合水浊度提高到1 000~1 500 NTU,混凝出水效果最好。此时水中颗粒碰撞概率增加,絮体胶体尺寸增大,胶体沉降性能提升,混合水浊度持续提升反而会提高絮体破碎可能性,不利于混凝反应的进行[15]

    图 3  污泥性质对混凝效果的影响
    Figure 3.  Effect of sludge properties on coagulation

    夏季春等[21]研究发现,污泥浓度是影响污泥回流强化混凝的另一关键因素。对比相同混合水浊度下MLSS变化对混凝出水效果的影响,如图3(b)所示,混合水浊度为500~2 000 NTU时,出水浊度随着MLSS的提高整体呈先降低后增高的变化趋势,混合水浊度为2 000 NTU时,出水浊度成波动性变化。但总体来看,MLSS控制在60 g·L−1以下时,出水浊度呈下降趋势,接近60 g·L−1时出水浊度达到最小值;MLSS超过60 g·L−1时,出水浊度呈上升趋势。MLSS在55~70 g·L−1时,整体出水效果最好。可能是MLSS较小时,回流污泥无法高效进行网捕卷扫;MLSS过高时,污泥沉降层泥位上升,不易沉降的絮体颗粒浮在水体中,促使出水浊度上升。研究结果同孟凡凡等[22]一致。图3(b)也显示了MLSS对适宜混合水浊度的影响。对比相同MLSS范围内不同混合水浊度对出水效果的影响可知,MLSS在40~60 g·L−1时混合水浊度控制在1 000~1 500 NTU出水效果最好,因为增加了水中颗粒密度,提高网捕卷扫效果,进而促进污泥絮体的的生长[23],提高混凝效果。MLSS提高到60~85 g·L−1时,混合水浊度降低到500 NTU出水效果最好,此时水中颗粒基数减小,有效降低了污泥沉降层的泥位和水中不易沉降的絮体颗粒,沉降水体浊度值降低。

    实际工艺运行中通过污泥回流比来调整污泥回流量,而污泥回流比同混合水浊度具有较强的线性相关性,二者线性拟合程度较高,如图4所示,可以通过混合水浊度推求适宜的污泥回流比。并且由图4同上述研究可知,SVI、MLSS、污泥沉降比既会影响较优混合水浊度范围取值,又会影响污泥回流比同混合水浊度的关系,温度会影响较优混合水浊度范围取值。因此本研究以污泥回流比作为预测的自变量,期望以混合水浊度、温度、SVI、MLSS、污泥沉降比作为关键影响指标构建PLSR拟合模型。

    图 4  混合水浊度同污泥回流比的关系
    Figure 4.  Relationship between turbidity of mixed water and sludge reflux ratio

    基于PLSR法的建模原理,需要先确定主成分个数,以便在最大程度保留数据本质的前提下降低维数,为后期分析提供依据[24]。由PLSR拟合得到的主成分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选择3个主成分建模就可以解释自变量80%的信息,继续增加主成分数时解释信息量变化不明显,说明选择3个主成分进行建模是合理的。

    表 2  方差因子解释情况
    Table 2.  Explanations of variance factors
    潜在因子X方差累计X方差Y方差累计的Y方差
    10.4850.4850.7320.732
    20.2070.6920.0570.774
    30.2000.8920.0030.775
    40.1040.9970.0010.775
    50.00310.0010.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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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3表示不同成分个数时,因变量对自变量的影响程度。由表3可知,选择3个主成分进行建模时,对污泥回流比影响因素排序为混合水浊度>温度>MLSS>SVI>污泥沉降比。说明混合水浊度才是影响回流比的关键因素,温度也决定了污泥回流比的控制范围,污泥沉降比较其他因素来讲,影响程度最低。

    表 3  自变量累积投影重要性
    Table 3.  Cumulative projection importance of independent variables
    变量因子1因子2因子3因子4因子5
    混合水浊度2.1782.1212.1202.1192.111
    温度0.4410.5060.5090.5090.511
    MLSS0.2040.3520.3560.3570.359
    SVI0.1370.3470.3470.3490.359
    污泥沉降比0.0270.0330.0340.0520.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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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定主成分提取个数的条件下,对污泥回流比进行拟合,得到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标准回归系数,进而得到回归模型如式(5)所示。

    =0.627+1.289×+0.067×0.812×MLSS0.726×SVI+0.046× (5)

    应用拟合的PLSR模型对污泥回流比进行预测,污泥回流比的实测值与预测值关系图如图5所示。由图5可以看出,拟合散点基本上均匀地分布在回归线两侧,预测值与真实值吻合程度较好[25]。所得R2为0.778,相关系数为0.882,为高度相关[26]。表明拟合的污泥回流比模型拟合良好,实验误差小,有一定的预测效果,能够反映污泥回流比的变化范围。

    图 5  实测污泥回流比和预测污泥回流比的相关图
    Figure 5.  Correlation plot of measured and predicted sludge return ratio

    图6反映了66组污泥回流比实测值与预测值的曲线情况。由图6可知,模型的RMSE值为1.28,但整体误差较低[27]。且预测值与实测值的变化趋势是比较一致的,可以通过预测值来推测实际值的变化,证明通过温度、混合水浊度和污泥性质来推断污泥回流比具有可行性,有望通过该模型对高密澄清池实际运行提供参考。

    图 6  实测污泥回流比和预测污泥回流比的对比图
    Figure 6.  Comparison of measured sludge return ratio and predicted sludge return ratio

    1) 适量的回流污泥有利于强化混凝效果,节约混凝药剂投加量。相较于未回流污泥的原水而言,当混合水浊度控制在500~1 000 NTU时,出水浊度最低 (<1.2 NTU) ,需求药剂投加量最少(PAC:30 mg·L−1),为较优混合水浊度区间。

    2) 将温度控制在一定区间内,能够提高污泥回流的强化混凝效果。当温度为15~20 ℃时,混凝出水效果最好,出水浊度约为1 NTU,出水CODMn小于1.5 mg·L−1,混凝药剂需求量较低(PAC:20~25 mg·L−1),较优混合水浊度范围较广。当温度小于15 ℃时,出水效果变差,混凝药剂需求量增加,较优混合水浊度范围减小。

    3) 出水浊度随着SVI、MLSS的增大,呈先降低后升高的趋势。当SVI为15~19 mL·g−1,混合水浊度控制在500 NTU时,混凝出水效果较好;当MLSS为55~70 g·L−1,混合水浊度控制在500~1 500 NTU时,混凝出水效果较好。

    4) 通过采用偏最小二乘法,选择与污泥回流比相关性较强的影响指标,建立污泥回流比控制模型。结果表明,模型的R2为0.778,RMSE为1.28,模型拟合良好,可为实际工艺运行调节污泥回流比提供参考。

  • 图 1  空气阴极MDC实验装置

    Figure 1.  Schematic diagram of air-cathode MDC

    图 2  不同阳极COD下的输出电压

    Figure 2.  Voltage output at different anode COD

    图 3  阳极不同COD下的功率密度和极化曲线

    Figure 3.  Power density and polarization curve at different anode COD

    图 4  阳极不同COD下的进水、出水COD和去除率及平均库仑效率

    Figure 4.  Influent and effluent COD, its removal rate and the average coulombic efficiency at different anode COD

    图 5  阳极不同COD下的脱盐室的盐度、电导率及脱盐速率

    Figure 5.  Salinity, conductivity and desalination rate of desalination chamber at different anode COD

    图 6  阳极不同COD下的脱盐室及阴极室NH+4-N、NO3-N

    Figure 6.  NH+4-N, NO3-N of desalination chamber and cathode chamber at different anode COD

    图 7  单个产电周期内3室的NH+4-N、NO3-N、pH及DO

    Figure 7.  NH+4-N, NO3-N, pH and DO of three chambers during single power generation cycle

    图 8  属水平下阳极生物膜微生物群落组成

    Figure 8.  Microbial community composition of anodic biofilm at genus level

    图 9  属水平下脱盐室水体微生物群落组成

    Figure 9.  Microbial community composition of water in desalination chamber at genus level

    表 1  厌氧池出水和生活污水水质

    Table 1.  Characteristics of anaerobic reactor effluent and domestic sewage

    水质类型 盐度(以NaCl计) /(g·L−1) 电导率/(mS·cm−1) COD /(mg·L−1) NH+4-N /(mg·L−1) NO3 /(mg·L−1) NO2/(mg·L−1) pH
    厌氧池出水 18.93±0.02 37.9±0.1 1 995±30 279.21±5.3 3.01±0.06 0.09±0.00 7.33±0.25
    生活污水 100±1.21 33.93±0.26 1.17±0.09 0.004±0.00 7.82±0.21
    水质类型 盐度(以NaCl计) /(g·L−1) 电导率/(mS·cm−1) COD /(mg·L−1) NH+4-N /(mg·L−1) NO3 /(mg·L−1) NO2/(mg·L−1) pH
    厌氧池出水 18.93±0.02 37.9±0.1 1 995±30 279.21±5.3 3.01±0.06 0.09±0.00 7.33±0.25
    生活污水 100±1.21 33.93±0.26 1.17±0.09 0.004±0.00 7.8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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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碳粉层其余处理材料浓度与用量

    Table 2.  Concentration and dosage of the remaining treatment materials in the toner layer

    材料 浓度/(μL·mg −1) 用量/μL
    去离子水 0.83 52.29
    Nafion黏结剂 6.67 420.21
    异丙醇 3.33 209.79
    材料 浓度/(μL·mg −1) 用量/μL
    去离子水 0.83 52.29
    Nafion黏结剂 6.67 420.21
    异丙醇 3.33 20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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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阳极生物膜及脱盐室水体的微生物多样性

    Table 3.  Microbial diversity of anode biofilm and water in desalination chamber

    组别 多样性指标 丰度指标 覆盖率
    Shannon指数 Simpson指数 OTU/个 Ace指数 Chao指数
    阳极生物膜 3.68 0.074 2 527 541.77 546.01 0.998
    脱盐室水体 3.21 0.098 8 306 331.97 345.14 0.997
    组别 多样性指标 丰度指标 覆盖率
    Shannon指数 Simpson指数 OTU/个 Ace指数 Chao指数
    阳极生物膜 3.68 0.074 2 527 541.77 546.01 0.998
    脱盐室水体 3.21 0.098 8 306 331.97 345.14 0.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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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04-22
  • 录用日期:  2019-05-23
  • 刊出日期:  2020-04-01
刘哲, 张智, 张林防, 宋壮壮, 吕爽, 查正太, 陈诗浩. 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引用本文: 刘哲, 张智, 张林防, 宋壮壮, 吕爽, 查正太, 陈诗浩. 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LIU Zhe, ZHANG Zhi, ZHANG Linfang, SONG Zhuangzhuang, LYU Shuang, ZHA Zhengtai, CHEN Shihao. Effect of anode COD on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desalination of mustard production wastewater MDC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under ammonia nitrogen removal[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Citation: LIU Zhe, ZHANG Zhi, ZHANG Linfang, SONG Zhuangzhuang, LYU Shuang, ZHA Zhengtai, CHEN Shihao. Effect of anode COD on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desalination of mustard production wastewater MDC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under ammonia nitrogen removal[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4): 943-954. doi: 10.12030/j.cjee.201904137

阳极COD对榨菜生产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及氨氮去除的微生物群落分析

    通讯作者: 张智(1960—),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水处理技术等。E-mail:zhangzhicqu@cqu.edu.cn
    作者简介: 刘哲(1994—),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E-mail:2993537380@qq.com
  • 1. 重庆大学环境与生态学院,重庆 400045
  • 2. 重庆大学,三峡库区环境与生态部重点实验室,重庆 400045
基金项目:
重庆市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CYB18039);重庆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课题(2019CDXYCH0027);重庆大学平台成果培育专项(2018CDPTCG0001/48)

摘要: 构建了3室榨菜生产废水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系统(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MDC),探讨了其阳极COD对榨菜废水MDC产电、脱盐的影响;通过微生物群落分析,探查了脱盐室NH+4-N的去除途径。结果表明:在产电性能方面,MDC阳极COD为900 mg·L−1时较400 mg·L−1与1 400 mg·L−1时更优,在1 000 Ω的外电阻负载下,其输出电压、最大功率密度、库仑效率分别为550 mV、2.91 W·m−3、(15.7±0.5)%;在脱盐方面,阳极COD为400 mg·L−1时,较其他2种情况更优,MDC的脱盐时间、脱盐速率、电子利用效率分别为910.5 h、5.15 mg·h−1、111%。阳极COD不同的MDC脱盐室,其NH+4-N的去除途径基本相同。脱盐室部分NH+4-N转化为NO3-N后,通过自身的反硝化或以NO3形式迁移至阳极得以去除,剩余的大部分NH+4-N以NH+4形式迁移至阴极,在碱性环境下转化为NH3并排出。高通量测序分析结果表明,水解发酵菌属(总丰度为33.21%)为MDC阳极的核心微生物群落。阳极生物膜中的电化学活性菌(总丰度为11.78%)可实现电池的产电功能,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4.61%)的存在证明,脱盐室盐室NO3-N迁移至阳极室后进行了反硝化并得以去除。在脱盐室水体中检测到了氨氧化菌属(总丰度为6.93%)及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5.82%),这也是脱盐室中NO3-N快速产生和随后浓度陡降的原因。

English Abstract

  • 榨菜生产加工过程中会产生大量废水,其水质成分复杂、盐度高、浓度高、难降解,对受纳水体水环境影响极大。高盐度对微生物有抑制作用,因此,利用传统生物法很难对榨菜废水进行高效处理[1]。传统的反渗透法、离子交换法和电渗析法只能去除盐度,对于榨菜废水的有机污染物很难去除,且成本较高。2009年,CAO等[2]提出了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这一概念,为盐水淡化提供了新思路。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MDC)系统是在微生物燃料电池(microbial fuel cell,MFC)的基础上联合了电渗析原理改进得到的。它是在阴极室和阳极室之间,用阳离子交换膜和阴离子交换膜分割出来的一个中间脱盐室,构造出的3室MDC。靠近阳极室的是阴离子交换膜,只允许阴离子通过;靠近阴极室的是阳离子交换膜,只允许阳离子通过。电池依靠阳极室中的产电菌,利用有机底物产生电子,电子通过外电路传导到阴极电极上,与电子受体接触,进而产生电流[3]。在产生的电场作用与浓度梯度作用下,中间脱盐室的Na+和Cl分别通过阳离子交换膜与阴离子交换膜进入阴极室和阳极室,达到脱盐的目的。同时,中间脱盐室榨菜废水中的NH+4-N也可以在电场作用下,通过阳离子交换膜进入阴极室,达到去除高盐废水NH+4-N的目的。

    有研究[4]表明,阴极是制约MDC产电功率的其中一个主要因素。空气阴极MDC的实际效果较为理想[5]。阳极有机底物也是影响MDC产电性能与运行效果的主要因素。JACOBSON等[6]指出,乙酸钠作为单一的阳极有机底物,对产电菌的影响效果最佳,阳极液进水乙酸钠浓度为4 g·L−1。在MEHANNA等[7]的研究中,阳极液进水乙酸钠浓度为2 g·L−1。在CAO等[2]的研究中,阳极液进水乙酸钠浓度为1.6 g·L−1。三者均没有对比阳极底物不同浓度对MDC产电与脱盐的影响,对3种情况下的COD去除率也没有对比研究,阳极COD没有得到合理的优化。LUO等[8]利用生活污水作为阳极液,可以有效替代人工配水来运行MDC,且效果较为理想。张慧超[9]研究的MDC处理人工配制高盐废水中,阳极液COD为800 mg·L−1,其产电性能与脱盐速率均较高。已有研究大多以人工配制高盐废水为MDC目标处理废水进行研究,而以实际高盐废水作为中间脱盐室进水却鲜有报道。

    本研究以重庆涪陵榨菜厂的高盐高浓度榨菜废水为中间脱盐室进水,阳极液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分别配制出COD较低、中等、较高3个水平(400、900、1 400 mg·L−1)的溶液,其中,400 mg·L−1 COD可以代表生活污水COD,900 mg·L−1 COD与文献报道较优值接近,1 400 mg·L−1COD则代表较高COD水平,考察较高COD对MDC的影响,阴极采用Pt/C空气阴极形式,同时运行3套间歇式MDC,对比3个浓度水平下的MDC多周期运行产电性能与脱盐差异。同时,运用高通量测序手段,研究阳极生物膜与脱盐室水体中微生物群落,进而解释实际高盐废水中NH+4-N的去除机理,为进一步处理高盐高浓度榨菜废水提供参考。

    • 在实验中,脱盐室进水取自重庆市涪陵区榨菜处理厂,废水类型为厌氧池出水,阳极液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分别配制出COD的3个水平(400、900、1 400 mg·L−1,其中1 mg·L−1乙酸钠≈0.78 mg·L−1 COD),阴极为Pt/C空气阴极形式,阴极液为超纯水(电导率为18.25 MΩ·cm),实验所用其他试剂均为分析纯,主要水质特征见表1

      Pt/C空气阴极电极材料为碳布(W1S1005,CeTech Co.,Ltd),有效面积为42 cm2,碳布处理包括2个步骤。第1步,将碳布非碳粉层一侧刷20%的聚四氟乙烯(PTFE)乳液(D-210C,DAIKIN),放入马弗炉(KSL-1100X-S,合肥科晶材料技术有限公司)中,在370 ℃条件下,熔烧15 min取出,重复上述步骤4次,得到4层扩散层的处理碳布。第2步,将碳布的碳粉层一侧用催化剂处理,将20%的Pt/C催化剂(Hispec3000,JM Inc.,USA)、去离子水、Nafion黏结剂(D-520,杜邦DuPont)以及异丙醇溶液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均匀后,涂在碳粉层一侧,自然晾干24 h,得到处理过后的Pt/C空气阴极电极材料[10]。其中,Pt/C催化剂用量根据碳布有效面积来确定,浓度为1.5 mg·cm−2,单块碳布的Pt/C催化剂用量为63 mg。其余碳粉层处理材料用量根据Pt/C催化剂用量来确定,它们的浓度与用量见表2

    • 实验设置3套相同规格的3室立方体空气阴极MDC反应器,均由有机玻璃板制成,如图1所示。每套反应器的阳极室、脱盐室和阴极室尺寸均相同,有效容积均为260 mL。阳极室与脱盐室中间用阴离子交换膜(AMI-7001,Membranes International Inc.,USA)分隔开,阴极室与脱盐室中间用阳离子交换膜(CMI-7000,Membranes International Inc.,USA)分隔开,构成3个腔室。阳极电极材料为碳毡(PAN基碳纤维毡,北海炭素有限公司),有效面积为35 cm2,阴极电极材料为碳布(W1S1005,CeTech Co.,Ltd),有效面积为42 cm2,用钛丝将电极引出,再用铜导线与变阻箱(J2361,靖江市生桐无线电配件厂)串联,形成闭合回路。3个腔室的正上方玻璃板均留有直径为6 mm的进出水孔,用以更换腔室水体。阳极室下方放置磁力搅拌器(85-2恒温磁力搅拌器,金坛市城东新瑞仪器厂),阳极室内放置搅拌子,对阳极液进行连续搅拌。

      将数据采集器用铜导线并联至电阻箱两端,用以采集反应器的输出电压。反应器开始启动时,阳极室内分别加入COD为400、900、1 400 mg·L−1的阳极液(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来配制)以及厌氧泥接种,脱盐室加入厌氧池出水,阴极室加入超纯水,均充满腔室,用胶布封住阳极室进出水孔,以保持厌氧状态。当输出电压低于50 mV时,更换阳极液,认为完成1个产电周期。在反应器启动阶段前几个周期,每次换水的同时更换厌氧泥,当连续3个周期内输出电压相差不大,周期时间接近即可认为启动成功。每个产电周期结束后,分别更换对应COD的阳极液来保证MDC稳定运行。所构成的3套MDC除阳极COD不同外,其余实验材料与条件无差别,3套MDC均为间歇式稳定运行。

    • 反应器输出电压使用数据采集器(DAS,PISO-813u,Hongge Co. Ltd.,Taiwan)记录,每隔1 min记录1次,并保存在电脑中,初始外电阻设置为1 000 Ω。

      电流的计算见式(1)。

      式中:I为输出电流,A;V为输出电压,V;R为外电阻,Ω。

      体积功率密度的计算方法见式(2)。

      式中:PV为体积功率密度,W·m−3I为输出电流,A;V为输出电压,V;VA为阳极室有效体积,m3

      电子利用效率(RCTE)的计算方法见式(3)。

      式中:RCTE为电子利用效率;D0为榨菜废水中NaCl的初始浓度,mol·L−1F为法拉第常数,取值96 485 C·mol−1Vx为榨菜废水的初始体积,Vtt时刻榨菜废水的体积;I为电流,A。

      盐度与电导率采用电导率仪(FE-30K,Metter Toledo)测定,pH与DO采用便携式仪器 (Sension1,HACH Co.,USA) 测定,COD采用快速消解仪与紫外分光光度计(DRB200&DR5000,HACH Co.,USA)测定,NH+4-N采用纳氏试剂分光光度法测定,NO3-N采用氨基磺酸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

    • 通过OMEGA Soil DNA试剂盒提取阳极生物膜样品、脱盐室水体样品中微生物DNA。使用细菌引物16S rRNA的5′-ACTCCTACGGGAGGCAGCAG-3′和5′- GGACTACHVGGGTWTCTAAT-3′338F_806R对提取的DNA进行PCR扩增,测序方式为PE300,将所有序列读数聚类到操作分类单位,OTU相似性阈值为97%。高通量测序服务由上海美吉生物平台(上海)提供。

    • 在外电阻为1 000 Ω的负载下,阳极不同COD的输出电压分别如图2所示。由此可见,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产电周期存在明显差异,单个稳定产电周期时间依次约为1.5、2.5、5 d。此外,3个COD水平下的稳定产电周期的峰值电压存在一定差异,峰值电压依次为480、550、520 mV。GIL等[11]指出,峰值电压并不是随阳极有机底物浓度增大而持续增大,在阴极相同的情况下,电池的输出电压会受到阳极COD的限制。

      在电池稳定运行3个周期后,采用梯度改变外电阻的方法测量电池功率密度曲线与极化曲线,结果如图3所示。由图3(a)可知,阳极COD的3个水平的最大功率密度依次为1.93、2.91、2.82 W·m−3。MEHANNA等[12]开发的3室空气阴极MDC反应器在盐水浓度为20 g·L−1的条件下,存在 2.27 W·m−3的最高功率密度。本研究中400 mg·L−1 COD下的最大功率密度较低,但900 mg·L−1与1 400 mg·L−1 COD下的最大功率密度略高于已报道的数值。由图3(b)可知,3套系统的开路电压和内阻分别为786 mV和81.78 Ω(400 mg·L−1 COD)、788 mV和57.96 Ω(900 mg·L−1 COD)、790 mV和 66.38 Ω (1 400 mg·L−1 COD)。在开路电压基本相同时,电池的功率密度取决于系统的极化[13],系统的极化由阳极与阴极极化共同决定。由图3(c)可知,3套系统的阴极极化无明显差异,而阳极极化存在差异,其主要原因在于阳极COD不同。由图3(b)可知,3套系统的活化内阻无明显差异,但400 mg·L−1 COD下的欧姆内阻相比于900 mg·L−1 COD与1 400 mg·L−1 COD的要大。分析原因可能为,阳极液是以生活污水为基础通过投加乙酸钠配制的。在阳极底物浓度低时,溶液的离子强度与电导率较低,欧姆内阻受溶液离子强度影响较大[14],阳极室的欧姆内阻相对较大,此时欧姆内阻在系统内阻中占的比重较大,阳极极化严重,输出电压与功率密度均较小。由图3(b)还可以得到,900 mg·L−1 COD比1 400 mg·L−1 COD下的系统内阻反而要小,二者的欧姆内阻相近,但前者的传质内阻较小。原因可能为,阳极底物浓度高,物质堆积,在传输中受到的阻力较大[15],此时传质内阻在系统内阻中占的比重较大,从而系统内阻相对较大,输出电压与功率密度反而略有降低。

    • 不同阳极COD下的COD去除率及库仑效率见图4。由图4(a)可知,每周期阳极进水COD为400 mg·L−1时,COD去除率由第1周期的(65±2.8)%逐步上升到稳定阶段(第16周期)的(78±2.1)%。由图4(b)可知,每周期阳极进水COD为900 mg·L−1时,COD去除率由第1周期的(68±2.0)%逐步上升到稳定阶段(第12周期)的(83±2.2)%。由图4(c)可知,每周期阳极进水COD为1 400 mg·L−1时,COD去除率由第1周期的(78±4.0)%逐步上升到稳定阶段(第8周期)的(81±1.9)%。张慧超[9]在曝气阴极MDC的一个换水周期内得到COD去除率为(76.9±4.0)%。本实验略高于此的原因可能是,NO3-N在阳极发生了反硝化反应,消耗了部分COD。由图4(d)可知,不同COD下的平均库仑效率分别为(9.5±0.4)%、(15.7±0.5)%和(13.6±0.4)%。由此可见,单个产电周期的COD去除率随着运行时间的延长而不断增大并趋于稳定,但不同阳极COD下稳定周期的COD去除率与平均库仑效率存在差异,阳极进水COD为900 mg·L−1时的COD去除率与平均库仑效率相比于其他二者较高。分析原因可能为,运行初期,阳极电极碳毡表面产电微生物挂膜较少且活性较低[16],从而使COD去除率和库仑效率均较低。随着运行时间的延长,阳极生物膜日趋成熟,产电微生物活性较高,使COD去除率逐渐增大并趋于稳定,库仑效率显著提高。此外,当阳极生物膜成熟后,适宜的COD会使得产电微生物保持良好活性,COD去除率升高,库仑效率较高;而较低与较高的COD会抑制产电微生物的活性,使得COD去除率降低,库仑效率较低。同时,较高的COD会使得产电周期时间较长,非产电微生物在此过程中增殖较多,库仑效率反而降低。

    • 不同阳极COD下MDC脱盐室的盐度与电导率变化情况如图5(a)图5(b)所示,盐度均下降到1 g·L−1时认为脱盐结束。由此可见,不同阳极COD下的脱盐率均可以达到95%以上,但脱除相同的盐度所需的时间差异较大,400、900、1 400 mg·L−1 COD下的脱盐时间依次为910.5、1 035、1 141 h。由图5(c)可知,400、900、1 400 mg·L−1 COD下的脱盐速率依次为5.15、4.51、4.09 mg·h−1。由此可见,阳极COD低时的脱盐周期短,脱盐速率较高。通过计算三者的电子利用效率(表征反应器利用电能驱动离子迁移的效率)可以发现,400 mg·L−1 COD下的电子利用效率高达111%,900 mg·L−1与1 400 mg·L−1 COD下的电子利用效率则分别为82.3%和63.25%。分析原因可能为,脱盐室内电导率的下降主要是受渗透作用与电场作用共同影响的[17]。脱盐室的Na+与Cl在电场作用下分别迁移至阴极室与阳极室,当阳极电导率低于脱盐室电导率时,阳极室与脱盐室之间存在渗透压差,此时渗透作用与电场作用共同引起脱盐室内榨菜废水的电导率下降。900 mg·L−1与1 400 mg·L−1 COD下的外电路电流差别不大,但电子利用效率相差20%,可见在电场作用一定时,渗透作用对于脱盐的影响较大。在阳极COD较低时,溶液的离子强度与渗透压小,阳极室与脱盐室的渗透压差较大,渗透作用增强,因此,脱盐周期短,脱盐速率较高。此外,随着时间的延长,图5(a)图5(b)的折线斜率逐渐变小,脱盐速率逐渐变慢。LUO等[18]在研究微生物电解和脱盐电池中发现,当初始浓度为10 g·L−1的含盐水脱盐率达到98.8%时,其内阻由70~220 Ω上升为250~850 Ω,产氢速率及脱盐速率均下降。分析原因可能为,在脱盐过程中,脱盐室的离子强度与电导率持续下降,导致脱盐室的欧姆内阻变大,电流降低,电场作用下的离子迁移缓慢,且此时阳极室与脱盐室的电导率差较小,渗透作用减弱,脱盐速率缓慢。

    • 不同阳极COD下脱盐室与阴极室的NH+4-N变化情况如图6(a)所示。朱峰[19]研究了在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的脱氮过程中,NH+4通过阳离子交换膜转移到阴极室中,从而使得中间脱氮室中的NH+4-N得以去除。但从图6(a)可知,不同阳极COD浓度下脱盐室NH+4-N浓度的减小量均远大于因离子迁移导致的阴极室NH+4-N浓度的增加量,说明脱盐室与阴极室的NH+4-N可能存在其他途径的迁移与转化[20]

      不同阳极COD下脱盐室与阴极室的NO3-N变化情况如图6(b)所示,由此可见,不同阳极COD下脱盐室的NO3-N浓度,在电池启动初期,快速大幅提升至80 mg·L−1后又迅速降至40 mg·L−1,最后逐步降低。产生上述现象的原因可能为,脱盐室的NH+4-N在启动初期,由于脱盐室DO浓度较高,发生了硝化反应,部分转化为了NO3-N,其余NH+4-N继续迁移至阴极。脱盐室的NO3-N浓度存在陡降可能是,当NO3积累到一定离子强度后,与阳极室之间存在较大浓度差,在渗透作用下,NO3有快速的迁移。而后在浓度差较小时,脱盐室的NO3-N浓度逐渐降低,可能主要是由于NO3在电场作用下逐步迁移到阳极[21],同时脱盐室内也可能发生一定程度的反硝化。各反应器每周期的阳极液进水与出水NH+4-N与NO3-N浓度基本保持不变。由图6(b)还可知,不同阳极COD下阴极室的NO3-N浓度始终保持在1.0 mg·L−1以下,可以认为迁移到阴极室的NH+4-N并未转化为NO3-N。各反应器在整个脱盐周期内,3个腔室的NO2-N浓度均低于0.1 mg·L−1,因此不考虑NO2-N的影响。基于不同阳极COD下3室的NH+4-N、NO3-N变化情况基本类似,特选取阳极COD为400 mg·L−1下的1个产电周期进一步具体解释。

      图7(a)可知,在1个产电周期内,脱盐室的NH+4-N浓度降低了35 mg·L−1,阴极室NH+4-N浓度从21.5 mg·L−1上升到了27.5 mg·L−1,阴极室NO3-N浓度基本保持在1.0 mg·L−1以下,阳极室的NH+4-N浓度始终保持在进水浓度34 mg·L−1左右。由图7(b)可知,阴极室的pH一直保持在8.5以上,属碱性环境。由此可以得到:脱盐室的NH+4-N在电场作用下以NH+4形式逐渐迁移到阴极室,但迁移的NH+4-N没有硝化;阴极室的碱性环境会使NH+4-N转化为NH3排出[22],但迁移量略大于排出量,使得阴极室NH+4-N浓度呈小幅上涨趋势;阳极室NH+4-N并未参与此过程,全程浓度基本不变。

      图7(a)还可知,在启动初期,脱盐室中产生的NO3-N浓度在此周期内减小了16 mg·L−1,而阳极室的NO3-N浓度2次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从起始的1.17 mg·L−1最终降低到0.98 mg·L−1,总减小量约为13 mg·L−1,略小于脱盐室中NO3-N浓度的减小量。由图7(c)还可知,阳极室的DO浓度从进水5.0 mg·L−1降至周期结束后的0.58 mg·L−1,利于反硝化进行[23]。由此可以得到,脱盐室的大部分NO3-N在电场作用下以NO3形式逐渐迁移到阳极室,同时脱盐室内的少部分NO3-N可能通过自身的反硝化被去除,二者存在差异可能是因为NO3的迁移速率大于脱盐室NO3的反硝化速率。当阳极室的DO浓度较小时,迁移到阳极的NO3-N又会在反硝化作用下被逐渐消耗完全。验证上述可能性还须对阳极生物膜与脱盐室水体中的微生物进行高通量测序分析。

    • 1)微生物多样性分析。实验选取阳极COD为400 mg·L−1下的阳极生物膜及脱盐室水体的微生物,进行高通量测序分析,微生物多样性和丰度如表3所示。微生物测序中样本文库覆盖率均大于0.990,说明测序结果能够很好地代表样本的真实情况。阳极生物膜和脱盐室水体的OTU数目分别为527个和306个,Ace指数分别为541.77和331.97,Chao指数分别为546.01和345.14,阳极生物膜的微生物丰度较高。阳极生物膜和脱盐室水体的Shannon指数分别为3.68和3.21,Simpson指数分别为0.074 2和0.098 8,阳极生物膜的微生物多样性较高。二者的丰度与多样性存在差异,可能与阳极室和脱盐室微生物生长环境不同有关[24]

      2)微生物属水平组成分析。实验将相对丰度大于1%的菌属作为主要菌属,阳极生物膜主要菌属如图8所示。阳极生物膜优势菌属为Lentimicrobium (19.73%)、Terrisporobacter (18.61%)、Pseudomonas (9.87%)。Lentimicrobium属于Bacteroidetes门下的严格厌氧菌属,Pseudomonas属于Proteobacteria门下的异养反硝化菌属,同时也是电化学活性微生物。在BES系统中,将能够产生的电子传递到细胞外的微生物称为电化学活性菌[25]Pseudomonas被认为是最常见、产电效率最高的电化学活性菌之一,广泛存在于处理啤酒废水、养猪废水等MFC的厌氧生物阳极中[26]Desulfovibrio是属于Desulfovibrionaceae (脱硫弧菌科)的菌属,具有硫酸盐还原作用,同时也是已报道的电化学活性微生物,在厌氧环境内具有产电作用[27]。由图8可知,阳极生物膜中共发现了2种电化学活性菌,分别是Pseudomonas (9.87%)和Desulfovibrio (1.91%),电化学活性菌总丰度为11.78%;其中,Pseudomonas是最主要的产电功能菌属,实现电池的产电功能。有研究表明,LentimicrobiumHyd24-12 norankSynergistaceaeProlixibacterThermovirga等是阳极常见的一些水解发酵菌属,具有水解发酵的作用[28-29]。由图8可知,阳极生物膜中共发现了4种水解发酵菌属,分别是Lentimicrobium (19.73%)、Hyd24-12 norank (7.80%)、Synergistaceae (3.33%)和Prolixibacter (2.34%);其中,Lentimicrobium是最主要的水解发酵菌属,水解发酵菌属总丰度为33.21%,可以认为水解发酵细菌是阳极生物膜的核心微生物[30]。有研究[31-32]表明,PseudomonasThaueraAcinetobacterDesulfomicrobiumStenotrophomonas等是燃料电池中常见的反硝化菌属,具有反硝化功能,参与氮的转化。在阳极生物膜中发现了3种反硝化菌属,分别是Pseudomonas (9.87%)、Thauera (2.56%)和Acinetobacter (2.17%),其中Pseudomonas是丰度最高的反硝化菌属,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4.61%,可以认为PseudomonasThaueraAcinetobacter是阳极生物膜主要反硝化菌属,这可能也是阳极室NO3-N能够快速去除的原因。

      实验将相对丰度大于1%的菌属作为主要菌属,脱盐室水体中的主要菌属如图9所示。脱盐室水体中微生物的优势菌属为Arcobacter(12.21%)、Anaerocella(10.19%)、norank_f_Synergistaceae(6.42%)。Arcobacter属于Proteobacteria门下的革兰氏阴性菌。TANG等[33]发现,SM1A02具有良好的硝化性能,被认为具有作为新型厌氧氨氧化菌株的潜力。YANG等[31]发现,在空气阴极微生物燃料电池中,Nitrosomonas具有良好的氨氧化功能,有利于氮的去除。由图9可知,脱盐室水体中发现了2种氨氧化菌属,分别是SM1A02(5.69%)和Nitrosomonas(1.24%),氨氧化菌属总丰度为6.93%。其中,SM1A02是最丰富的氨氧化菌属,可以认为SM1A02在氨氧化过程中起主要作用。这也就解释了图6(b)所示的反应初期中间脱盐室的NO3-N快速积累现象。同时,脱盐室水体中还发现了5种反硝化菌属,它们分别为Thauera (4.11%)、Desulfomicrobium (3.82%)、Stenotrophomonas (3.57%)、Pseudomonas (3.02%)和Acinetobacter(1.29%),总丰度为15.82%。这就证明,脱盐室NO3-N出现陡降的原因不只是存在浓度差,还可能是当脱盐室的DO被大量消耗后出现了快速的反硝化反应。同时也解释了后期脱盐室NO3-N在逐渐迁移至阳极的过程中,脱盐室内部也存在一定的反硝化反应。

    • 1)阳极COD不同的MDC的产电性能存在差异。在外电阻为1 000 Ω的负载下运行时,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的输出电压依次为480、550、520 mV;产电周期依次约为1.5、2.5、5 d;最大功率密度依次为1.93、2.91、2.82 W·m−3

      2)阳极COD不同的MDC阳极的COD去除率及库仑效率存在差异。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稳定产电周期内的COD去除率依次为(78±2.1)%、(83±2.2)%、(81±1.9)%;平均库仑效率依次为(9.5±0.4)%、(15.7±0.5)%、(13.6±0.4)%。因此,就产电性能、COD去除率和库仑效率而言,阳极COD为900 mg·L−1时效果更优。

      3)阳极COD不同的MDC的脱盐性能存在差异。阳极COD分别为400、900、1 400 mg·L−1的MDC的脱盐率均可达95%以上,但脱盐速率和电子利用效率差异较大。三者的脱盐速率依次为5.15、4.51、4.09 mg·h−1;电子利用效率依次为111%、82.3%、63.25%。MDC脱盐主要受渗透作用与电场作用的影响,就脱盐性能而言,阳极COD为400 mg·L−1时效果更优。

      4)不同阳极COD的MDC脱盐室的榨菜废水NH+4-N的去除途径基本相同。脱盐室的部分NH+4-N转化为NO3-N后,通过自身的反硝化和以NO3形式迁移至阳极得以去除,剩余的大部分NH+4-N以NH+4形式迁移至阴极,在碱性环境下转化为NH3排出。微生物群落分析结果表明,水解发酵菌属(总丰度为33.21%)为MDC阳极的核心微生物群落。阳极生物膜中电化学活性菌(总丰度为11.78%)实现了电池的产电功能,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4.61%)的存在证明,脱盐室NO3-N迁移至阳极室后,进行反硝化得以去除。在脱盐室水体中检测到了氨氧化菌属(总丰度为6.93%)及反硝化菌属(总丰度为15.82%),这为脱盐室中NO3-N的快速产生和随后的浓度陡降提供了理论依据。

    参考文献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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