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tract
The analysis of 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s of atmospheric particulate matter is significant for atmosphere pollution control, early warning and forecast. In this study,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variations of PM10 and PM2.5 in Hubei province were studied through PM10 and PM2.5 per hour concentration data which collected from 53 monitoring sites distributed in 13 main cities during January 2015 to December 2015.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re were obvious spatial heterogeneous in the distribution of PM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in east-west and north-south, with lowest in the west region, highest in the central region, and middle in east region. Also, the PM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in all cities changed dramatically with time, and there was a pattern of PM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in summer 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in autumn 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in spring 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in winter. The lowest PM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occured in the summer and the highest occured in January. Correlation analysis indicated that there were a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PM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and precipitation and temperature, and sin significant postive correlation existed between PM10 and PM2.5 concentrations and human factors, such as construction area, motor vehicle ownership, freight and passenger traffic, the per capita GDP and per capita output.
纳米银颗粒(silver nanoparticle,AgNPs)因其抗菌广谱、高效和不易产生耐药性等特点,广泛应用于医药、个人护理、家纺和家电等行业[1]。包含AgNPs的产品在其生产、加工、储存、使用和废弃等过程中,不可避免地直接或间接释放到环境中。据估算,约有60%的AgNPs通过污水管网进入市政污水处理厂[2],因此,污水处理系统是AgNPs重要的环境归趋。HOQUE等[3]的研究结果表明,污水中AgNPs的质量浓度一般在100~200 ng·L−1;ZHOU等[4]检测到活性污泥系统污泥中Ag质量分数可达到1.6 mg·kg−1。随着含有AgNPs材料的广泛应用,进入市政污水处理厂的AgNPs浓度会不断增加。活性污泥工艺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污水生物处理技术,该工艺利用活性污泥(微生物聚集体)去除水中的各种污染物[5-6],包含AgNPs的污水可对活性污泥微生物活性产生抑制作用、降低出水水质、给水生生态系统带来负面影响[7-8]。
微生物群体感应(quorum sensing,QS)是指细菌自发产生、释放一些特定的信号分子,并能感知细菌群体中细胞密度变化进行种内或种间信息交流,从而调节微生物的群体行为[9]。作为高菌群密度的生态系统,活性污泥细菌的群体感应对环境变化非常敏感,可参与调控外来污染物胁迫下的自身应激代谢反应[10-11]。在污水处理系统中,细菌可分泌和释放酰基高丝氨酸内酯类(acyl-homeserine lactones,AHLs)信号分子,诱导生物膜形成并促进生物脱氮等过程[12-16]。HAN等[17]的研究表明,活性污泥系统中假单胞菌属细菌分泌AHLs并参与胞外聚合物分泌、种间竞争与脱氮等过程。污水中氮的去除是污水处理厂运行的首要目标之一[18-19]。外源投加信号分子[20-22]和群感菌[23-24]是目前利用微生物群体感应现象强化污水生物脱氮的主要方法。DE CLIPPELEIR等[20]发现,向活性污泥系统中添加适量外源AHLs信号分子可提高氨氧化速率和污泥中氨氧化菌的丰度。目前,关于AgNPs胁迫下活性污泥污水处理系统中微生物分泌AHLs信号分子的变化,以及这种变化与改进系统污染物去除效率间的关系研究鲜有报道。
因此,研究AgNPs胁迫下活性污泥污水生物处理系统的脱氮性能、AHLs对AgNPs胁迫的响应及外源添加AHLs对活性污泥脱氮效率恢复的调控,对阐明活性污泥系统中AgNPs对微生物的胁迫效应,采取可行的调控污泥微生物活性的生物措施具有重要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1 模拟活性污泥污水处理系统
以序批式反应器(sequencing batch reactors,SBRs)模拟活性污泥污水处理系统。SBRs有效容积为1.6 L,曝气系统包括空气泵和曝气头,空气流速为2.0 L·min−1。SBRs每日运行2个周期,每周期5 h,包括进水15 min、搅拌90 min、曝气90 min、静置90 min和排水15 min,非运行期的SBRs处于静置状态。SBRs启动第20 天,污泥浓度(mixed liquor suspended solids,MLSS) 和污泥容积指数(sludge volume index,SVI)分别达到(6 503±39) mg·L−1和(52.6±0.8) mL·g−1,活性污泥系统运行稳定。这时在进水中分别添加AgNPs和Ag+,开始实验。SBRs中活性污泥混合液在一个运行周期内的溶解氧(dissolved oxygen,DO)和pH分别为0.2~7.0 mg·L−1和7.5~8.4,每个运行周期内均有厌氧-好氧-缺氧交替的生境,有利于SBRs对有机物、氮、磷等污染物的去除[25]。预备实验结果表明,在1 mg·L−1 AgNPs胁迫下,AHLs在SBRs泥水混合液中的浓度常常低于文中所用UPLC-MS/MS的检测限。为了准确检测AgNPs胁迫下微生物分泌AHLs的变动,实验进水中分别添加了10 mg·L−1和20 mg·L−1的AgNPs。活性污泥系统分为5组,每组SBRs设置3个重复,5组SBRs分别为CK(进水中不添加AgNPs,也不添加Ag+),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进水中分别添加3 mg·L−1和6 mg·L−1 Ag+ (对应10 mg·L−1和20 mg·L−1 AgNPs溶解释放的Ag+浓度)。活性污泥系统运行周期内换水率为50%。
实验用AgNPs溶液购自北京德科岛金科技有限公司,AgNPs颗粒表面包被聚乙烯吡咯烷酮(polyvinyl pyrrolidone,PVP),平均粒径为10~12 nm。AgNPs经超声仪(KQ-700DE,昆山市超声仪器公司)(100 W,40 kHz)超声5 min后,加入SBRs进水中。反应器进水中添加的Ag+以AgNO3配制(进水中的NO−3
-N进行相应扣减),AgNPs在纯水中溶解释放的Ag+浓度依照孙秀玥采用超滤法测得的结果[26]。
1.2 进水水质及水质指标分析方法
实验中,采用南京某市政污水处理厂浓缩池污泥作为接种污泥。实验所用污水为人工模拟中等强度的城市污水,统一用纯水配置,具体组成参见孙秀玥的研究论文[26]。配制污水所用试剂购于阿拉丁(上海)有限公司,均为分析纯。
根据《水和废水监测分析方法》[27],水质指标NH+4
-N、NO−3
-N、NO−2
-N和TN采用可见-紫外分光光度计(Shimadzu,UV-1800,Japan)测定。DO和pH分别使用便携式溶解氧仪(JPB-607A,上海雷磁仪器厂)和pH测定仪(PB-10,赛多利斯科学仪器(北京)有限公司)测定。泥水混合液MLSS和SVI采用水和废水标准监测方法测定[28]。化学需氧量(chemical oxygen demand,COD)采用HACH COD 快速测定仪(HACH,DR1010,USA)测定。
1.3 SBRs系统中水相和泥相Ag浓度的测定
将活性污泥混合液分为污水(水相)和污泥(泥相)2个部分,分别测定污水和污泥中的Ag浓度。取曝气结束前30 min的泥水混合物,利用低温高速离心机(Centrifuge 5810R,Eppendorf,Germany)在4 ℃和20 000 r·min−1条件下离心30 min,过0.45 μm 醋酸纤维滤膜(Whatman,USA),滤液即为污水。将剩余部分即污泥置于110 ℃烘箱中烘干至恒重,冷却至室温后研磨,过100目筛后备用[29]。在污泥中加入4 mL浓盐酸和1 mL浓硝酸,采用石墨炉消煮仪(SH220,上海海能仪器股份有限公司)消解。消煮残渣置于20 mL体积分数为50%的氨水中浸泡。污泥中的Ag浓度为消煮污泥中Ag浓度与消煮残渣的浸泡液Ag浓度之和。采用ICP-MS/MS (NexION 300,PerkinElmer,USA)测定污水和污泥中Ag浓度,加标回收率在96%以上。
1.4 细菌DNA提取与16S rDNA高通量测序
采用DNA提取试剂盒(MoBIO Laboratories,Inc,USA)提取活性污泥中细菌DNA,提取成功后涡旋混匀,用微量分光光度计(Thermo,NanoDrop 2000c,USA)测定DNA浓度(核酸纯度A260/A280>1.8),DNA样品保存于-20 ℃冰箱。
活性污泥DNA样品由MiSeq平台进行Illumina高通量测序(上海凌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PCR扩增通用引物为515F(GTGCCAGCMGCCGCGG)和907R(CCGTCAATTCMTTTRAGTTT)。使用QIIME(quantitative insights in microbial ecology)软件对所得序列进行生物信息学处理。利用UCLUST分类器对有效序列进行聚类,将相似性高于97%的序列归为一个分类单元(operational taxonomic units,OTU)。OTU采用贝叶斯算法(http://rdp.cme.msu.edu/)与Silva(SSU123)核糖体数据库进行对比进行聚类分析和物种分类学分析,利用R Studio进行分析并作图。
1.5 SBRs中污水AHLs提取与检测
将SBRs中的泥水混合物于4 ℃和20 000 r·min−1下离心30 min,收集50 mL上清液,过0.45 μm醋酸纤维滤膜,采用固相萃取(solid-phase extraction,SPE)对上清液AHLs进行提纯和富集[30]。具体步骤为:依次向Oasis HLB固相萃取柱(Waters,上海)加入5 mL甲醇和5 mL超纯水活化萃取柱;50 mL过膜(0.45 μm)后的上清液以<1 mL·min−1的流速过柱;采用5 mL体积分数为10%的甲醇水溶液淋洗萃取柱;氮气吹干;最后加入5 mL乙腈洗脱,收集洗脱液,氮气吹洗脱液至近干,加入1 mL乙腈重新溶解,洗脱液过0.22 μm有机滤膜后,密封遮光保存于−20 ℃冰箱,用于后续检测分析。
采用UPLC-MS/MS超高效液相色谱串联质谱仪(Xevo TQ-Smicro,Waters,USA)定量检测活性污泥混合液水相中N-丁酰基-高丝氨酸内酯(N-butanoyl-L-homoserine lactone,C4-HSL)、N-己酰基-高丝氨酸内酯 (N- hexanoyl -L -homoserine lactone,C6-HSL)、N-辛酰基-高丝氨酸内酯 (N- octanoyl -L -homoserine lactone,C8-HSL)、N-癸酰基-高丝氨酸内酯(N- decanoyl -L -homoserine lactone,C10-HSL)、N-十二烷酰基-高丝氨酸内酯 (N- dodecanoyl -L -homoserine lactone,C12-HSL)和N-十四烷酰基-高丝氨酸内酯 (N- tetradecanoyl -L -homoserine lactone,C14-HSL) 6种信号分子。液相色谱柱BEH C18(2.1 mm×100 mm,1.7μm;Waters),运行时间为4 min,柱温为40 ℃,流动相A为含甲酸的超纯水(体积分数0.1%),B为含甲酸的乙腈(体积分数0.1%),采用梯度洗脱,流速为300 μL·min−1。质谱采用双通道多反应检测模式,离子源采用正离子模式,去溶剂气体为氮气,流量为992.0 L·h−1,锥孔气体为氩气,流量为1.0 L·h−1,离子源温度为149 ℃,去溶剂化温度为497 ℃,进样量为3 μL。活性污泥混合液中6种信号分子的加标回收率为51.22%~137.71%。
1.6 外源添加AHLs类信号分子
在反应器运行第65 天,向5组反应器中分别一次性加入浓度均为10 nmol·L−1的C6-HSL、C8-HSL和C12-HSL混合溶液,并以1.1节中相同的运行方法继续运行SBRs。
1.7 数据统计和分析方法
所有数据均采用3次重复的平均值±标准偏差来表示。数据统计和分析使用Excel 2016,采用Origin 9.2软件绘图。
2. 结果与讨论
2.1 AgNPs和Ag+对SBRs污染物去除性能的影响
1) SBRs泥水混合液中水相和泥相中Ag浓度的比较分析。取CK及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3 mg·L−1和6 mg·L−1 Ag+的SBRs第1、5、10、20、30、40、50和60 天曝气阶段的泥水混合物,分别测定水相和泥相中Ag质量浓度,减去CK反应器泥水混合液中水相和泥相Ag质量浓度,结果如图1所示。SBRs运行初期,各反应器水相中Ag质量浓度分别为(636.59±1.59)、(1 120.54±66.78)、(8.13±0.60)和(11.81±1.75) μg·L−1(图1(a)),运行期间,各反应器水相中Ag质量浓度呈下降趋势。SBRs运行至第60 天,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 AgNPs,3 mg·L−1和6 mg·L−1 Ag+,反应器中水相平均Ag质量浓度均降至0.25 μg·L−1以下,进水中添加20 mg·L−1 AgNPs的反应器中水相平均Ag质量浓度降至17.40 μg·L−1。
由图1(b)可知,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3 mg·L−1和6 mg·L−1 Ag+的反应器污泥中Ag质量浓度运行期内较稳定,分别为8 418.88~9 806.72、16 966.49~20 118.67、2 829.25~3 002.99、5 747.96~6 140.47 μg·L−1,SBRs污泥中Ag质量浓度与理论Ag添加量相近。由此可推断,进入活性污泥系统的AgNPs和Ag+主要存在泥相中[26]。
2) AgNPs和Ag+对SBRs中氮去除效率的影响。SBRs连续运行60 d后,NH+4
-N、NO−3
-N和TN去除率以及出水NO−2
-N质量浓度变化如图2所示。由图2(a)可知,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的SBRs在运行期间,NH+4
-N平均去除率与CK相比分别降低了5.51%~19.62%和8.23%~36.91%;而进水中分别添加3 mg·L−1和6 mg·L−1 Ag+的反应器与CK相比,NH+4
-N平均去除率没有显著差异,均高于84.73%。这说明AgNPs对活性污泥硝化反应的抑制作用比其溶解释放出的Ag+作用更显著。其他研究者也有类似发现,如ZHANG等[18]发现,进水中分别添加1 mg·L−1和10 mg·L−1 AgNPs导致SBRs对NH+4
-N的去除率由98.8%分别降低至71.2%和49.0%,AgNPs对NH+4
-N去除有显著抑制作用。LIANG等[31]发现,1 mg·L−1 AgNPs和1 mg·L−1 Ag+使SBRs中活性污泥的比耗氧速率硝化作用(活性污泥混合液中添加NH+4
-N为底物,分别测定1 mg·L−1 AgNPs和1 mg·L−1 Ag+胁迫下活性污泥的比好氧速率,以此来代表硝化作用)分别降低了41.4%和13.5%,在相同的Ag浓度下,AgNPs对硝化作用的胁迫效应高于Ag+。
由图2(b)可知,与CK相比,进水中分别添加3 mg·L−1和6 mg·L−1 Ag+的SBRs对NO−3
-N平均去除率分别降低了2.03%~8.55%和9.17%~12.73%;而与CK相比,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的反应器对NO−3
-N的去除率无显著差异。自第10 天后,5组SBRs的出水NO−2
-N平均质量浓度均低于0.49 mg·L−1,结果见图2(c)。由图2(d)可知,与CK相比,运行至第10 天后,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3 mg·L−1和6 mg·L−1 Ag+的SBRs中,TN平均去除率分别下降了0.93%~9.22%、3.34%~8.36%、1.87%~6.05% 和1.95%~9.14%。在60 d的运行期间内,进水中添加20 mg·L−1 AgNPs的反应器对TN去除率显著低于CK。SBRs运行至第60 天时,CK与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3 mg·L−1和6 mg·L−1 Ag+的活性污泥系统对COD的平均去除率分别为93.93%、71.84%、47.25%、93.49%和92.07%。从实验结果来看,进水中添加AgNPs对活性污泥微生物硝化作用的抑制影响更明显,导致NH+4
-N去除率下降,因而转化成NO−3
-N的比例降低;Ag+对活性污泥微生物反硝化作用的抑制效应较明显,但很有可能因为AgNPs抑制NH+4
-N转化为NO−3
-N,使得微生物反硝化作用的底物减少,从而导致表观上外源添加AgNPs对NO−3
-N去除率的抑制影响低于Ag+;AgNPs对活性污泥微生物去除有机碳的抑制效应明显高于其溶解释放的Ag+。
2.2 AgNPs和Ag+对活性污泥中脱氮细菌相对丰度的影响
为了研究AgNPs及其释放出的Ag+对SBRs脱氮效率影响的原因,采用16S rDNA高通量测序法分析了活性污泥微生物群落结构。图3为反应器运行至第60 天时,相对丰度>0.010%的典型硝化和反硝化细菌属水平热图。CK与进水中添加20 mg·L−1 AgNPs的SBRs中亚硝酸菌属Nitrosomonas[32]的平均相对丰度分别为0.160%和0.070%;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的SBRs中具有硝化功能的Novosphingobium[33]的平均相对丰度从CK反应器的0.034%下降到0.005%和0.002%,AgNPs对活性污泥硝化菌的胁迫作用与浓度有关;进水中分别添加3 mg·L−1和6 mg·L−1 Ag+的反应器与CK相比,反硝化菌Dechloromonas和Caldilineaceae[34]的平均相对丰度分别由6.100%和0.270%下降到4.700%和4.700%,0.180%和0.110%。动胶菌属zoogloea可以硝酸盐作为电子受体进行反硝化反应[35],进水中分别添加3 mg·L−1和6 mg·L−1 Ag+的反应器中zoogloea平均相对丰度从CK反应器的0.220%下降到0.090%和0.090%。AgNPs及其释放出的Ag+可以通过影响硝化菌和反硝化菌的相对丰度,从而影响活性污泥系统的脱氮效率。
2.3 AgNPs对活性污泥微生物分泌AHLs信号分子浓度的影响
采用UPLC-MS/MS分别检测运行至第60天时的CK与进水中添加10 mg·L−1 AgNPs反应器中活性污泥微生物分泌的6种AHLs信号分子的浓度,结果如图4所示。CK中C4-HSL、C6-HSL、C8-HSL、C10-HSL、C12-HSL和C14-HSL的浓度分别为(2.00±0.08)、(0.27±0.06)、(0.41±0.06)、(0.81±0.02)、(2.02±0.06)和(1.45±0.21) nmol·L−1。WANG等[36]检测离心后生物膜中C4-HSL和C12-HSL的最高浓度为0.6 nmol·g−1;SUN等[37]检测到活性污泥中含量最高的AHLs信号分子为C8-HSL,浓度达1.3 nmol·L−1。进水中添加10 mg·L−1 AgNPs反应器中只检测到C4-HSL、C6-HSL和C10-HSL 3种信号分子,其平均浓度分别为CK反应器中的1.7、0.8和1.1倍。因而,10 mg·L−1 AgNPs添加于SBRs进水中可导致活性污泥微生物分泌AHLs信号分子的数量发生变化,C4-HSL平均浓度显著增高,也可导致AHLs信号分子种类减少,其中C8-HSL、C12-HSL和C14-HSL均未检出。
2.4 外源加入AHLs信号分子对SBRs中污染物去除效能的影响
反应器运行至第65天时,外源加入混合AHLs。与加入前(第60 天)相比,CK与进水中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3 mg·L−1和6 mg·L−1 Ag+的反应器对NH+4
-N平均去除率分别降低了24.52%、28.04%、5.01%、20.73%和16.76%;对NO−3
-N平均去除率分别增加了13.33%、11.41%、5.82%、18.25%和8.06%;各反应器出水NO−2
-N浓度均有所降低,降低幅度最大的SBRs(进水分别添加3 mg·L−1和6 mg·L−1 Ag+)中出水NO−2
-N平均质量浓度降低了0.21 mg·L−1。外源加入AHLs后,进水分别添加10 mg·L−1和20 mg·L−1 AgNPs的反应器中的TN平均去除率升高,运行至第70 天时,TN平均去除率达到最大值,分别为93.01%和89.82%(图5)。综合上述结果可知,外源加入混合AHLs可在5~10 d内导致AgNPs和Ag+胁迫下反应器对NH+4
-N平均去除率降低,对NO−3
-N的平均去除率升高,且可显著提高AgNPs胁迫下反应器对TN的平均去除率。朱颖楠等[38]指出,C6-HSL可调控生物膜修复和强化脱氮。张向晖等[39]发现,外源添加0.5 g·L−1的C6-HSL和C8-HSL会抑制厌氧氨氧化菌群生长,但能提高活性污泥的脱氮性能。外源加入混合AHLs的种类、数量对其调控污水处理反应器中微生物的脱氮性能都有影响。
3. 结论
1)进入活性污泥系统中的AgNPs及其释放的Ag+主要存在污泥中,可影响活性污泥中硝化细菌和反硝化细菌相对丰度,抑制活性污泥微生物硝化和反硝化作用,从而降低活性污泥对TN的去除效率。
2) AgNPs胁迫影响活性污泥微生物分泌AHLs信号分子的数量和种类。10 mg·L−1 AgNPs胁迫下反应器中C4-HSL平均浓度与CK相比显著提升1.7倍,而C8-HSL、C12-HSL和C14-HSL 3种信号分子浓度则低于检测限。
3) 10 mg·L−1 AgNPs胁迫下的活性污泥反应器在外源加入混合AHLs 5 d后TN平均去除率由69.41%提高至93.04%,但AHLs的调节作用受种类、数量等因素影响,需要进一步开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