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铁路深埋隧道需求量的增加,高温高氟地下水涌出问题越来越突出,如果施工过程中产生的高温高氟废水处理不当,不仅会对当地环境造成严重影响[1],还会对当地居民的饮用水安全造成隐患[2]。氟是人体内必需的微量元素之一,人体日常饮用水的含氟量为0.4~0.6 mg·L−1[3],当超过人体正常需求量时,会引起全身性中毒疾病(即地氟病)。世界卫生组织(WHO)规定,饮用水中氟离子质量浓度上限为1.5 mg·L−1。长期接触和摄入高剂量(>1.5 mg·L−1)的氟化物会导致氟斑牙、免疫缺陷等疾病[4],甚至可能损害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生殖系统、肝脏等的功能,从而对人体健康产生危害,还会影响食物链和生态系统的平衡[5]。因此,控制高氟水中氟的含量对保护自然环境和人体健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目前处理含氟废水方法主要有沉淀法[6]、膜分离法[7]、离子交换法[8]和吸附法[9]。吸附法因材料成本低、操作条件可控、不产生2次污染、具有再利用潜力和再生可能性等优点[10],被认为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除氟方法。国内外常用的吸附剂有活性氧化铝[11]、活性炭[12]、活性锯末[13]、活性椰壳炭[14]、骨炭[15]、细菌[16]、土壤吸附剂[17]、稀土氧化物[18]、活性粘土[19]、赤泥、废催化剂和飞灰等固体工业废物[20-21]、生物炭[22-23]、钢渣[24]等,其中钢渣具有来源丰富、成本低廉、疏松多孔、耐腐蚀抗冲刷等优点,可作为一种优异的环境功能除氟材料。但钢渣自身的物理性质和化学活性低的性能限制了其吸附性能,需制备一种新型且高效的改性钢渣吸附剂用以处理隧道施工排放的高氟废水。
张龙强[25]利用钢渣做吸附剂,研究了其对水中的铅离子和铬离子的吸附特征,结果表明,初始pH和温度对钢渣吸附重金属离子的影响不大,且钢渣能够适应废水的变化。张峻搏[26]以钢渣为原料对其进行改性,制备出一种多层状金属氢氧化物,研究其对含磷废水的吸附效果,结果表明,钢渣对生物池出水和湿地系统中总磷的去除率较高。纪鹏华[27]以钢渣为基材,通过添加改性剂、粘接剂和扩孔剂对钢渣进行改性,制备出具有易于分离且除磷效果好等优点的吸附剂。刘平[28]利用盐酸和硫酸对钢渣进行改性,发现利用改性钢渣除氟时,可以有效的提高钢渣的除氟效率,但相较于其他材料,除氟效果稍差(吸附容量为0.86 mg·g−1)。基于此,本研究采用与硬碱的氟离子具有强配位能力的硬酸La3+对钢渣进行改性,制备一种新型高效除氟吸附剂,并探究改性钢渣吸附水中氟离子的热力学和动力学性能,以期最大限度地发挥钢渣资源的回收利用价值。
-
主要试剂为:硝酸镧(La(NO3)3·6H2O)、氢氧化钠(NaOH)、碳酸氢钠(NaHCO3)(优级纯)、无水硫酸钠(Na2SO4)、柠檬酸三钠(C6H5Na3O7·2H2O)、硝酸钠盐酸均为购于成都市科隆化学品有限公司。氟化钠购于成都金山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无水氯化镁购于天津百伦斯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以上试剂除碳酸氢钠外均为分析纯。去离子水实验室自制。
主要仪器为:DHG系列电热鼓风干燥箱(上海一恒科学仪器有限公司),SHA-B型水浴恒温振荡器(上海力辰邦西仪器科技有限公司)、LC-85DL型隔膜真空泵(上海力辰邦西仪器科技有限公司),DZS-706型雷磁多参数分析仪(上海仪电科学仪器有限公司)。
-
改性钢渣的制备。称取一定量的清洗并烘干后的钢渣,以固液比为1:10加入硝酸镧溶液中,以200 r·min−1振荡。将改性后的钢渣清洗、过滤、烘干后密封保存备用。改性过程中其余反应条件:硝酸镧的质量浓度分别为0、12.996、25.992、64.98、129.96、259.92 g·L−1;振荡时间分别为3、6、12、24、36 h。
缓冲溶液的配制:将57 mL HAc、58.0 g NaCl和58.8 g C6H5Na3O7·2H2O加入500 mL去离子水中,搅拌溶解。将烧杯置于冷水浴中,搅拌过程中缓慢加入240 g·L−1NaOH,调节该过程pH在5.0~5.5,定容至1 L。F−储备液的配制:氟化钠于110 ℃下干燥2 h,备用。准确称取上述0.221 g NaF溶解于500 mL去离子水中,定容至1 L,保存于干净的聚乙烯试剂瓶中备用。取上述溶液100 mL定容至1 L,得10 mg·L−1氟化钠标准溶液。
-
使用雷磁多参数水质分析仪测量溶液中F− 浓度,根据标准曲线、稀释倍数及测量电位,计算溶液中F− 浓度。含氟溶液浓度的测定:吸取适量样品于塑料烧杯中,用稀盐酸或乙酸钠溶液调节pH至中性,加入20 mL总离子强度缓冲溶液,定容至100 mL,摇匀后移入塑料烧杯中测量。采用扫描电子显微镜SEM(INSPECT-F50,美国)、比表面积测试仪BET(F-Sorb 2 400,北京)、射线电子能谱EDS、X射线衍射分析(XRD)及傅里叶红外光谱(FTIR)对改性前后钢渣进行表征。
-
1)初始pH对除氟效果的影响。改性钢渣吸附剂对氟离子的吸附与溶液pH有关,将0.2 g改性钢渣加入10 mL质量浓度为10 mg·L−1的氟化钠溶液中调节pH分别为3、5、7、9、11,在25 ℃恒温水浴环境下,以200 r·min−1振荡40 min,静置1 h,取上清液测定氟离子浓度,探究pH对吸附性能的影响。
2)吸附热力学实验。将0.8 g改性钢渣加入10 mL含不同质量浓度的氟离子溶液中,调节pH至3,分别在30、45和60 ℃恒温水浴环境下,以200 r·min−1振荡40 min,静置1 h,取上清液测定氟离子浓度。采用式(1)计算F−吸附率,采用式(2)计算吸附容量。采用Langmuir模型(式(3))、Freundlich模型(式(4))和Temkin模型(式(5))拟合改性钢渣吸附剂对F−的等温吸附过程。
式中:
η为吸附效率,%; qe为吸附容量,mg·g−1;C0为吸附前浓度,mg·L−1;Ct为吸附平衡后的浓度,mg·L−1;V为溶液体积,L;m为吸附剂质量,g。式中:
qmax 为最大吸附容量,mg·g−1;b为吸附常数,L·g−1;Ce为吸附平衡时的氟离子浓度,mg·L−1;KF为反映吸附量吸附常数,L·g−1;n为吸附强度指数;R为热力学常数 8.314×10−3 kJ·(mol·K)−1;T为热力学温度,K;bT为与吸附热有关的常数,kJ·mol−1;aT为平衡键能常数,L·g−1。3)吸附动力学实验。将0.8 g改性钢渣加入氟离子质量浓度为10、50、100 mg·L−1的溶液中。调节pH至3,在30 ℃恒温水浴环境下,以200 r·min−1分别振荡5、10、30、60、120、240、360、1 440、2 160 min取样,静置1 h,取上清液测定氟离子质量浓度。为了描述改性钢渣对氟的吸附特征,探讨其吸附机理,分别以伪一级动力学模型(式(6))、伪二级动力学模型(式(7))对实验数据进行拟合。
式中:qe为平衡时刻的吸附量,mg·g−1;qt为t时刻的吸附量,mg·g−1;t为吸附时间,min;k1为伪一级吸附反应速率常数,min−1;k2为伪二级吸附反应速率常数,g·(mg·min)−1。
-
改性钢渣对氟离子的吸附效率,除了与吸附剂本身的性质和pH有关外,还与溶液中共存阴离子有关。基于此,本研究根据当地水质情况,在氟离子溶液中加入不同质量浓度的氯离子、硫酸根离子和碳酸氢根离子,研究共存离子对除氟效率的影响,具体操作方法是将0.8 g改性钢渣加入到不同浓度含共存阴离子的50 mg·L−1的氟化钠溶液中。调节pH至3,在45 ℃恒温水浴环境下,以200 r·min−1振荡40 min,静置1 h,取上清液测定氟离子质量浓度。
-
改性钢渣的除氟效率与改性时间、硝酸镧的用量、吸附剂的投加量及吸附时间有关。将0.2 g钢渣加入10 mL离子质量浓度为10 mg·L−1的氟离子溶液中。如图1(a)所示,当改性时间达到12 h时,除氟率较改性6 h明显提高,达到25.71%。随着时间的增加,除氟率继续提高,当改性时间为36 h时,除氟率达到41.70%。随着时间的延长,更多La负载到钢渣表面,可增加La的吸附位点。将0.2 g钢渣加入10 mL氟离子质量浓度为10 mg·L−1的溶液中。如图1(b)所示,随着硝酸镧质量浓度的增加,改性钢渣的除氟率在整体上先增大后减小,在硝酸镧质量浓度为129.96 g·L−1时达到峰值,为49.33%。因为硝酸镧质量浓度的增加,更多的La元素留在了钢渣表面,提供了更多的活性点位,但硝酸镧质量浓度过高时,使钢渣在浸渍过程中不稳定,一方面可能引起了钢渣内部的坍塌导致孔隙和通道的堵塞,阻碍其与F−的接触;另一方面可能形成了过多的硝酸镧晶体充斥在材料内部孔隙及通道中,阻碍了F−在内部孔隙和通道中的扩散,导致除氟效率下降。因此,综合考虑吸附效率和经济成本,以固液比为1∶10时,选择硝酸镧质量浓度为64.98 g·L−1对钢渣进行改性,能够达到较好的除氟效果。图1(c)为吸附剂投加量对吸附效果的影响,改性钢渣的除氟效果呈现出随投加量的增加而升高的趋势,并在投加量为160 g·L−1时达到峰值,此时的除氟率为81.33%。ERIC等[29]指出,随着吸附剂量的增加,溶液中吸附F− 的活性点位增多。相应地,随着投加量的增加,吸附材料的吸附容量由0.199 mg·g−1,下降至0.046 mg·g−1。因为吸附剂投加量增加,吸附材料对F− 吸附不饱和,单位质量的吸附剂吸附F− 的质量下降,吸附剂效率降低。由图1(d)可见,选择经制备条件优化后的钢渣,将0.8 g吸附剂加入10 mL氟离子质量浓度为10 mg·L−1的溶液中,随着吸附时间的增加,其除氟率先增大再减小。吸附过程十分迅速,在4 s内就能达到80.98%的除氟率,之后除氟率继续上升,在2 min时达到最大值,为99.58%,在10 min左右达到吸附平衡。
-
图2(a)、图2(b)分别为镧改性后钢渣的SEM图;图2(c)、图2(d)分别为未改性钢渣的SEM图。可见,改性前,钢渣的形状不规则,粒径大小各异。大块的钢渣表面有不平整的凸起;在改性后,小粒径钢渣的比例升高,钢渣表面的附着物与凸起增多,增大了表面粗糙度及比表面积。
-
图3(a)和图3(b)分别为钢渣改性前后的能谱图,表1是钢渣改性前后的元素组成。从表中可以看出,未改性钢渣主要由氧、钙、碳、硅等元素组成,而改性后的钢渣,大部分元素的含量发生变化,如硅、铝、镁元素含量增加,以及钙、铁和锰减少,可能由于改性时发生的离子反应引起的[30]。La元素的能谱出现,含量大约为2.63%。说明通过改性可成功的将镧负载于钢渣表面。
-
钢渣改性前后的BET结果表明,比表面积由0.549 9 m2·g−1增大到23.367 5 m2·g−1,平均孔径估算值由0.934 nm减小到0.135 1 nm。根据SEM扫描结果,改性后的钢渣表面突起增多,表面粗糙度增大,这与BET表征结果一致。根据查阅对比国际纯化学与应用化学联盟的规定,微孔大小<2 nm,介孔为2~50 nm,大孔>50 nm[31]。本研究中的改性钢渣是以微孔为主的吸附材料。
-
钢渣改性前后的XRD谱图如图4所示。用JADE软件分析该钢渣的物相,主要有Ca(TiO3)、CaO、MgO、Ca2Mg(Si2O7)、Al2O3等,钢渣的成分十分复杂,但所含的元素类型与EDS测定的结果一致。在30°~35°的位置有较高且尖锐的峰,钢渣的物相组成主要取决于其化学成分,特别是其碱度(CaO/SiO2)[32]。改性后的钢渣与PDF标准卡对比发现在2θ为20.07o、23.24o、33.14o、47.52o、59.35o处出现(La0.4Ca0.6)(MnO3)的特征峰。以上结果证明镧元素被成功地负载于钢渣表面,为吸附除氟提供了更多的吸附位点。此外,改性前后XRD谱图变化不大,说明钢渣改性后的晶体结构并没有发生变化。
-
由图5可见,在3 440 cm−1处出现的吸收峰是由O—H振动引起的,1 632 cm−1附近为—OH键的弯曲振动吸收峰,1 490~1 350 cm−1为C—H的弯曲振动峰[33]。865 cm−1左右处为AlO45−的非对称伸缩振动峰[34]。在1 200~800 cm−1对应Si—O—Si伸缩振动峰, 800~600 cm−1区域的吸收带对应是(TO4)四面体的T—O—T(T=Si,Al)对称振动峰[35],464 cm−1左右处是Si—O—Si(SiO4四面体)的弯曲振动峰[36]。对比改性钢渣吸附氟离子前后的谱图发现,改性钢渣吸附氟离子前后的图谱几乎没有变化。这说明改性钢渣对水体中的氟离子吸附量非常小,进一步说明改性钢渣除氟可能是基于钢渣表面负载的镧水化后的化合物部分进入液相,与氟离子结合生成沉淀而去除。
-
如图6所示,溶液中F−的去除效率受溶液pH的影响较为明显,因pH影响F−在水溶液中的存在形式,且溶液pH的改变能直接影响改性钢渣的表面电荷及表面官能团的质子化或去质子化过程。由图6可见,改性钢渣的除氟效果随着初始pH的增加而降低。溶液初始pH为强酸性时,改性钢渣的除氟率较高,达到80%左右;当pH=5.0~9.0,除氟率变化不大;当溶液为强碱性时,改性钢渣的除氟率明显下降,这一结论与刘平的研究相似[28]。这是因为在酸性条件下,带负电荷的钢渣与H+和F−形成一个电离层复合层,可促进钢渣对F−的吸附;另一方面,改性钢渣表面的活性点位发生质子化作用带正电,有利于对F−的吸附。在碱性环境中时,溶液中含有较多的OH−与F−存在竞争吸附,影响其吸附效率[37],而当pH上升至超过钢渣等电点时,电荷吸附作用减弱或消失,不利于对氟离子的去除。另外钢渣能够使吸附除氟后的溶液pH升高,吸附饱和后的钢渣可以用于肥料和水泥的生产,因此,处理污水的成本也未必升高。
-
Langmuir吸附等温线和Freundlich吸附等温方程的拟合结果如图7及表2所示。Langmuir吸附数据表明,R2最高为0.991,这表明在吸附过程中,存在大多数单分子层吸附。吸附剂的理论最大单层分子吸附量为1.230 mg·g−1。Freundlich吸附数据表明,1/n的值最高为0.394,所以吸附反应过程能够进行,R2最高为0.976,表明吸附过程也不是标准的单层吸附,可能存在多层吸附[38]。Temkin吸附等温模型拟合结果如图8及表2所示。由R2值可知,Temkin吸附等温线拟合吸附过程准确度较高。根据拟合结果得到的bT的值分别为15.048、12.301、15.113 kJ·mol−1,表明吸附过程主要以化学吸附过程。
吉布斯自由能(
ΔG0 )、焓变(ΔH0 )和熵变(ΔS0 )之间的关系如式(8)、式(9)和式(10)所示。式中:
ΔG0 为吉布斯自由能变,KJ·mol−1;R为理想气体常数,kJ·(mol·K)−1;T为温度,K;Ka为吸附平衡常数[39]; qe为平衡吸附量,mg·g−1;Ce为氟离子的平衡浓度,mg·L−1;ΔH0 为焓变,kJ·mol−1;ΔS0 为熵变,J·mol−1。Ka随温度的上升而降低,表明该过程为放热过程,即温度升高会阻碍吸附的进行。做
ΔG0 对T的拟合线,通过计算截距和斜率可分别求得ΔH0 和ΔS0 (表3)。结果表明,随着温度的增加,体系的ΔG0 升高,证明在吸附过程中,温度的增加会使吸附反应受阻。拟合线的截距得到ΔH0 <0(-23.804 kJ·mol−1),说明该反应过程放热。根据Le Chatelier原理,升高温度会降低反应速率。拟合线的斜率得到ΔS0 <0(-0.083 kJ·(mol·K)−1),表明在吸附过程中固体溶解水平的自由度下降[40]。ΔS0 <0可能由于在较高温度下反应效率降低导致的[41];同理与未改性钢渣对比发现,由拟合截距得到ΔH0 >0,说明未改性的钢渣除氟反应过程为吸热过程,而拟合斜率得ΔS0 <0,表明未改性钢渣在吸附过程固体溶解水平的自由度也下降。 -
由表4可见,伪二级动力学模型的拟合结果优于伪一级动力学模型。因此,使用伪二级动力学模型可以更好地描述改性钢渣吸附F−的过程,表明吸附过程主要为化学吸附,而表面吸附是动力学控制的主要步骤[39]。随着初始氟浓度的上升,F−更容易与吸附剂上的活性点位结合,吸附速率上升,速率常数k2增大。
-
如图9所示,Cl−浓度的增加对改性钢渣除氟效率的影响并不明显。这是由于Cl−本身的选择性比F−低,难以和F−进行有效竞争。低浓度的SO42−对钢渣除氟效果的影响不大,但当SO42−的浓度大于或等于0.048 g·L−1时,钢渣的除氟效率明显受到抑制。这可能是因为随SO42−浓度的增加,其会与钢渣表面的铝、钙等物质形成少量难溶物,一方面会堵塞材料内部通道,另一方面会减少表面的吸附位点,从而影响除氟效果。HCO3−浓度的增加对改性钢渣除氟效率的影响一开始并不明显,但在其浓度达到0.3 g·L−1时抑制除氟过程,可能是因大量HCO3−的存在可改变溶液pH。同时,在酸性条件下HCO3−反应生成碳酸根离子(CO32−),高价阴离子会与F− 产生竞争吸附,使F−在改性钢渣吸附剂表面的吸附位点大幅度减少,从而影响改性钢渣的除氟效果。
-
1)使用30 g·L−1硝酸镧对钢渣改性36 h后得到改性钢渣,控制投加量为160 g·L−1,pH=3,吸附含氟浓度为10 mg·L−1的溶液。氟离子去除率达到81.33%。在吸附过程中,温度过高会抑制吸附。
2)改性钢渣对氟离子的去除率在4 s内达到80.98%,2 min时达到最高,为99.58%,约10 min达到吸附平衡。随着共存离子浓度的增大,除Cl−对氟吸附的影响不明显外,SO42−、HCO3−均会不同程度地抑制氟的吸附。镧改性钢渣的比表面积为23.367 5 m2·g−1,表面空隙以微孔为主。
3)准二级动力学模型能更好地描述吸附过程,说明化学吸附是主要的吸附过程。氟的初始浓度越高,F−越容易与钢渣表面的活性点位结合,从而提高吸附速率。Temkin吸附等温线模型拟合结果表明,吸附机理主要以化学吸附为主。由Langmuir吸附等温线模型的结果得到最大理论氟吸附容量为1.230 mg·g−1。
镧改性钢渣对水中氟离子的吸附性能
Adsorption performance of lanthanum-modified steel slag towards fluoride ion in water
-
摘要: 为有效去除铁路隧道开挖过程中涌出的地下水中的氟离子,避免对当地环境和居民身体健康造成危害,利用镧改性钢渣得到一种除氟材料,通过扫描电镜、比表面积测定、能量散射光谱、X射线衍射及傅里叶红外光谱等方法对材料进行表征。此外,结合吸附热力学和吸附动力学模型拟合,探究了改性钢渣对水中氟离子的吸附机理。结果表明:改性钢渣的比表面积由未改性的0.549 9 m2·g−1增大到23.367 5 m2·g−1,小粒径的钢渣比例增大且表面粗糙程度增强。能谱分析表明通过改性,可成功的将镧负载于钢渣表面。吸附拟合模型表明,钢渣对氟离子的吸附遵循Langmuir模型,说明钢渣对氟离子的吸附更接近于单层吸附,且主要为化学吸附。热力学参数表明,吸附吉布斯自由能(∆G0)>0,焓变(∆H0)和熵变(∆S0)<0,表明该反应是放热过程,改性钢渣的除氟过程符合伪二级动力学过程。改性钢渣有望成为一种具有应用前景的除氟材料。Abstract: To effectively remove fluoride ions in the groundwater gushed from Sichuan-tibet railway tunnel excavation process, and avoid the harm to the local environment and physical health of residents, a new type of fluoride removal material was prepared by using lanthanum modified steel slag.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and the measurement of specific surface area analysis, X-ray energy spectrum were used to characterize the material. The adsorption mechanism of fluoride ions in water by modified steel slag was investigated by adsorption thermodynamics and kinetics model fitting.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pecific surface area of modified steel slag increased from 0.5499m2·g−1 of unmodified steel slag to 23.3675 m2·g−1, the proportion of steel slag with small particle size and the surface roughness increased. Energy spectrum analysis showed that lanthanum could be successfully loaded on the surface of steel slag by modification. The adsorption fitting model showed that the adsorption of fluoride ions by steel slag followed the Langmuir model, indicating that the adsorption process was closer to monolayer one, and was dominated by chemical adsorption. Thermodynamic parameters showed that the adsorption Gibbs free energy (∆G0) was greater than 0, enthalpy change (∆H0) and entropy change (∆S0) were lower than 0, indicating that the reaction was an exothermic and entropy reduction process, and the fluorine removal process by modified steel slag fitted well with the pseudo second-order kinetics process. Modified steel slag is expected to be a kind of fluoride removal material with a good application prospect.
-
Key words:
- slag /
- lanthanum /
- fluoride removal /
- character
-
随着我国规模化畜禽养殖业的快速发展,畜禽粪便对环境的污染问题日益凸显。目前,畜禽粪便污染物总量已达近40×108 t[1-3],有效处理量不到50%,开展无害资源化处理与合理利用迫在眉睫[4-5]。同时,我国在农业生产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农业废弃物—作物秸秆,年产生总量在10.4×108 t,可收集资源量约9×108 t[6],秸秆综合利用率在一些区域较低,缺乏有效的资源化利用手段,导致的随意丢弃或焚烧等问题较为严重[7]。
厌氧消化技术可以将粪便和秸秆等有机废弃物转化为沼气[8],沼气通过提纯净化后可进一步提质为生物天然气[9-11],而发酵残余物可以生产有机肥料[12]。因其具有解决污染、产生可再生能源和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等优点,越来越受到重视,已是解决农业面源污染的重要综合防治技术之一,也是农业部门实现“一控、二减、三基本”的重要手段。更重要地是,2016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14次会议中提出“以沼气和生物天然气为主要处理方向解决农业污染和资源化问题”,为解决农业面源污染和沼气工程发展指明了方向。
传统大中型沼气工程在建设、运营、技术及管理水平上存在较多问题,国家和地方虽然投入大量扶持资金但还成效不明显[13-15]。为此2015年至2017年连续3 a,国家有关部门着手大中型沼气工程的转型升级,鼓励发展日产10 000 m3以上规模化生物天然气(BNG)工程,共支持了64座中央预算内投资计划项目,本项目由此孕育而生。规模化生物天然气项目作为沼气工程的转型升级,体现了国家对农业环保前所未有的支持力度。然而,64座项目进展非常不乐观,至2019年6月,运行及试运行仅22座(约1/3),严重打击了行业发展积极性。究其原因为缺乏盈利模式,而其已成为行业能否持续健康发展的核心推动因素。为此,建设单位高台县方正节能科技服务有限公司在项目建成后整合畜禽污染整县推进战略(高台县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项目)和高台县现代农业示范园区绿色生态循环发展(沼液)项目,从全局角度解决县域内的畜禽粪便和秸秆等废弃物,探索治污费和“气-肥并举”联合盈利模式,示范效应明显。
项目基本方案单位为北京化工大学,联合设计单位为北京金宇蓝天生态能源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工艺部分)和农业农村部规划设计研究院(土建部分)。2015年8月列为中央预算内投资计划项目,2015年底启动建设,2017年6月全部建成并开始联合试运行,历时约18个月。随着盈利模式日趋成熟,至2019年中期,项目正式进入良性运行循环轨道。
1. 实施方案
1.1 工程概况
项目位于甘肃省张掖市高台县南华镇工业园,祁连山北麓,紧邻兰新高铁线高台站,卫星图见图1。工程设计规模:主发酵容积为4×7 500 m3,日产20 000 m3生物天然气、年产5万t有机肥,占地10万m2(含二期预留区域),总投资1.2×108元。设计原料为畜禽粪污和干玉米秸秆的混合原料,原料基本情况(设计值)见表1,年可消纳处理干秸秆2.52万t、畜禽粪污14万t。收集半径控制在项目周边25 km范围内,覆盖南华镇、骆驼城镇、巷道镇、宣化镇等乡镇。畜禽粪污通过和当地规模化肥牛、猪、羊养殖场签署代消纳处理协议获得,干玉米秸秆采用农牧合作社代购与专业收割公司自行收集结合方式,合作社分布网络见图2。
表 1 项目设计原料情况表Table 1. Table of raw materials for the project design原料 属性 原料含水率/% 设计用量/(t·d−1) 原料干物质TS占总干物质TS比/% 设计每t TS产气量/(m3·t−1) 年处理/万t 玉米秸秆 自然干 10 72 61.8 380 2.52 畜禽粪污 牛、羊、猪鲜粪及污水 90* 400 38.2 250 14 注:*为到厂鲜粪和污水综合含水率。 1.2 工艺流程
1)工艺流程简介。工艺流程如图3所示。根据2种原料的物性特点,采用了2条进料路径,其中干秸秆采用皮带+螺旋机械输送,畜禽粪污采用除砂后直接泵送。干秸秆原料因其由纤维素、半纤维素与木质素形成的复杂结构,需要经过一定尺寸程度的粉碎和合适的改性预处理才能改善其厌氧降解性能,同时秸秆混合液体泵送的方式能耗大且易造成设备损坏,因此,秸秆原料采用皮带+螺旋机械输送以别于畜禽粪污的泵送。畜禽粪污厌氧前处理重点在于沉砂除杂,避免泵送过程中的设备损耗与发酵罐内的沉砂积累。
预处理后秸秆和除砂后的粪污在厌氧发酵罐内进行高浓度联合厌氧消化,此为项目工艺核心,根据物料特性调控发酵控制条件,实现高效降解有机质的目的。厌氧消化后沼渣沼液固液分离后沼渣进入肥料生产线生产有机肥料(标准NY 525-2012),分离后的沼液部分回流进入秸秆预处理环节,多余沼液管输至20 km外的现代农业示范园。沼气少部分锅炉燃烧后提供工艺自身所需热量,主要部分提纯为生物天然气BNG,采用的提纯技术为压力水洗工艺,设计提纯指标达到车用压缩天然气(GB 18074-2017)中规定的组分含量要求。
项目生产阶段现场图见图4。其中包括畜禽粪污接收、干秸秆预处理、厌氧发酵、肥料生产、沼气贮气/天然气储气、沼气提纯和BNG加气等关键工艺环节。工艺环节中涉及的关键设备和参数见表2。
表 2 关键工艺设备与参数Table 2. key process equipment and parameters关键工艺环节 名称 性能或参数说明 秸秆粉碎、预处理与进料 粉碎与预处理设备 粉碎处理量8 t·h−1,出料粒径10 mm左右,含输送机、粗切碎机、细粉碎机、粉碎设备除尘器和预处理混料机等 进料设备 进料能力75 t·h−1,含螺旋加料机、斜皮带机、水平螺旋机和入罐螺旋机等 联合厌氧发酵 厌氧发酵罐 公称容积7 500 m3,罐外直径30.6 m,竖向14.5 m(含球面顶)。物料水力停留时间HRT:秸秆40 d、粪便20 d 搅拌设备 采用立、侧组合式,立式搅拌选多层、大桨径、三叶CBY长薄叶螺旋桨、低速运行(<22 r·min−1),侧式搅拌选单层、小桨径、折叶桨、高速运行(150~200 r·min−1)。运行频率与时间:立、侧间断运行,2~5 min·h−1 肥料生产 肥料生产线 年产5万t,包括条垛翻抛机、配料机、破碎机、筛分机、造粒机、烘干机、冷却机、打包机、热风炉和除尘器等 贮气与提纯 贮气设备 贮气柜:干式双膜气柜,公称容积4 000 m3,操作压力1.0 kPa;储气罐:物理容积200 m3,设计压力1.1 MPa 沼气提纯设备 采用压力水洗提纯技术,处理量1 250 Nm3·h−1,含沼气压缩机(排气压1.0~1.2 MPa)、吸收塔(吸收CO2)、闪蒸塔(回收CH4)、解吸塔(解吸CO2)、高压循环水泵(循环吸收液)、制冷系统(提供工艺水降温冷源)和分子筛深脱水装置(产品气露点降至-30 ℃以下)等 2) 关键工艺技术-干秸秆预处理。秸秆主要由木质素、纤维素和半纤维素组成,三者以多种化学键连接在一起,以木质素-碳水化合物复合体(LCC)的形式存在,很难被厌氧分解,干秸秆尤为明显,选择合适的预处理方式是厌氧发酵前的关键工艺。表3对比了几种预处理技术的优缺点,预处理目的在于改变木质纤维原料中细胞壁的结构,破坏木质素与纤维素、半纤维素之间的化学键联结,把纤维素和半纤维素从木质素的包裹中释放出来;同时,降低纤维素的晶体结构,增大内部反应的表面积,把复杂大分子成分预先降解成小分子等,从而显著提高木质纤维原料的生物降解性能和厌氧生物消化效率。根据项目干秸秆原料情况和对环保、节能的要求,采用了无化学药剂、可利用沼液余热的沼液预处理技术[16],其中的预处理设备通过计量、混合、参数控制实现精确的自动化预处理过程。同时,为了克服沼液预处理生物过程较缓慢的缺点,适当添加N、P、K类无机肥料来增强化学作用,无机肥料具有较强碱性,添加后起到了化学碱性预处理作用,如膨胀纤维结构、去除木质素和降解纤维素氢键等。这种做法可以降低预处理时间、减少预处理空间,添加N源又可克服纯秸秆原料C/N比过高的缺点,并可为后端肥料生产提供了部分养分元素,实现了多重作用的目的。
表 3 几种秸秆预处理技术对比Table 3. Comparison of several straw pretreatment technologies预处理技术 化学(酸或碱) 物理(汽爆) 生物(沼液) 青贮 基本原理 化学方法破坏其分子结构 高压蒸汽使秸秆内部结构断裂 通过沼液中水解酸化微生物实现对结构的破坏 通过乳酸菌在厌氧条件下分解秸秆 原料 干秸秆 干秸秆 干秸秆或青秸秆 青秸秆 优点 处理速度快 处理速度快 利用沼液中对纤维素分解有优势的微生物 利用自然微生物 缺点 成本较高,大量使用时存在腐蚀和污染风险 高温高压、设备投资高、能耗高 需要对时间、温度等工艺条件进行精确控制 收集和存储困难,导致原料成本不可控 备注 较适合国内秸秆收集情况 较适合国外,如德国应用较多 3) 关键工艺技术-高浓度联合厌氧发酵。厌氧发酵是沼气及生物天然气工程的核心,高浓度负荷、多原料适应性和优势菌群稳定性是高效发酵的重要表现[17],有利于提高单位原料干物质TS产气率、容积产气率、甲烷浓度以及降低水力停留时间HRT、减少发酵容积及缩减工程造价等。设计发酵温度36~42 ℃,设计进料浓度>12%,罐内发酵浓度8%~10%,属于中温、高浓度发酵。如图5所示,针对2种原料的物性特点,重点控制2方面的联合厌氧发酵因素:罐内物质、温度的均匀化和精确化,发酵液指标、产气性能的稳定化。
4) 关键工艺技术-压力水洗沼气提纯。沼气提纯应用技术有多种,如压力水洗、化学吸收、膜分离、醇胺法等技术,本项目采用了压力水洗沼气提纯技术,主要基于该技术的以下性能优点[18-20]:吸收剂为水,而水可以循环使用,安全环保;采用传统塔器类设备,运行稳定可靠,分离指标高(CH4浓度达到99.7%)且指标稳定性好;对原料沼气中的H2S含量几乎无要求,并可同时去除H2S;低温有利于吸收,低温外界环境条件有利于降低能耗,特别适合高台县所处的高寒地区。
1.3 设计特点
1) 布局特点。总体布局以实现工艺功能、便于运行维护为目的,围绕4座厌氧发酵罐(核心工艺功能,成组模块化)布置附属工艺区域,包括粉碎与预处理、集粪除砂、固液分离、肥料生产、气体贮存、沼气提纯、沼液存储、公用设施及生活办公等功能区划。布局总体符合《建筑设计防火规范》(GB 50016)要求,危险性大的天然气区域同时执行《石油化工企业设计防火规范》(GB 50160)相关防护要求。针对工艺管道种类复杂的特点,在管道集中区域设计地下综合管廊,将除可燃气体管外的所有工艺性管道及电缆按功能分层敷设于管廊内(图6),这种工艺设计对日常管路线路维修及日后功能升级改造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2) 寒冷区域考虑。高台县位于西北河西走廊中部,低温期长、极端低温可达-30 ℃,低温特别容易发生发酵罐热损失大、产气效率下降、所产沼气大量自用等工艺问题,这给冬季沼气工程的运行带了巨大挑战。这也是我国很多北方寒冷地区,如东北西北内蒙,对大型沼气工程持否定态度的重要原因。为了克服这一关键工程技术问题,通过工艺运行和工程设计2种手段综合达到工艺节能的目的。
秸秆预处理采用固液分离后沼液,沼液先储存在具有保温功能的池体内,利用了发酵液的余热和预处理过程中自行产生的热量;冬季原料以秸秆为主,避免进入大量粪污而导致的进罐低温源,秸秆水力停留时间HRT长,每日出料体积小、带出热量少。
采用特大型罐体(国内首座罐侧钢砼+罐顶钢结构特大型发酵罐体)降低比表面积,罐体底部增加抗压保温层;采用罐外加热与罐内增温2套温升系统精确保证罐内恒温,防止任一系统出现故障。
2. 项目实施效果
2.1 工程运行情况
自2017年6月试生产以来,工程未有大的设备更换或调整,关键设备如进料输送、搅拌、提纯和肥料等均一次性调试成功并稳定运行。夏秋季节以处理畜禽粪污为主,干秸秆为辅;冬春寒冷期则以干秸秆为主,畜禽粪污为辅。根据现场操作经验,最冷季节单罐每日温降最大不超过0.2 ℃(未进出料情况下),未出现因不能维持温度而导致的停产,表现出较好的工程设计和施工效果。根据产品后端市场需求的波动,投料量(直接影响BNG产品量)和肥料加工量需随之进行调整,加上季节性原料因素,厌氧发酵罐产气波动很大,单罐每年日产量为3 000~8 000 Nm3。进料浓度最低TS负荷为4%(粪污),最高TS负荷为15%(干秸秆),发酵罐2 a来未发生罐顶结壳、罐底集砂、pH异常等不利现象,表现出优异的系统稳定性。
2.2 盈利模式
如引言所述现状,缺乏盈利模式是影响规模化生物天然气行业健康发展的关键性因素。为此,本项目自2018年起积极探索符合区域特点的盈利模式,总结为粪污治理费+气(BNG)-肥并举的综合盈利模式(表4,其中产品品质见表中检测数据),通过粪污治理费和BNG产品维持项目的运行成本,盈利部分则完全依赖肥料产品的深挖掘。根据建设单位近1年来粪污治理费到厂20元·t−1(按4%TS)、车用BNG(自有加气站)3.5~4.0元·Nm−3和固态有机肥销售价1 000~1 500元·t−1的销售情况,年产值达到3 300万元。考虑原料、电耗、人工和折旧等成本后,年运行综合平均成本:BNG 2.5~3.0元·Nm−3和固态有机肥600~800元·t−1。项目正式步入良性盈利循环轨道,并且二期工程也正在开展中。
表 4 盈利运行模式Table 4. Profitable operation mode项目主收入项 主要特征 产品说明 盈利出发点 原料端 治污费 畜禽粪污(按4%TS)到厂处理费用(粪污治理费) — 维持运营 产品端 车用BNG CH4为99.7%;CO2为0.3%;H2S为0% 执行标准GB 18074-2017,瓶组运输至加气站或集中居民社区+管输至附近用气企业(图7) 固态有机肥 有机质质量分数为64%;总养分(N+P2O5+K2O)为5.9%;水分为16% 执行标准NY 525-2012,根据地方蔬菜等植物需求,配合生产专用有机肥料,参与有机肥替代化肥政府性采购 增加效益 液态有机肥 有机质质量分数为0.7%;总氮N为0.2%;磷P2O5为0.1%;钾K2O为0.2% 将沼液管输至现代农业示范园,管输距离20 km,沼液接入点37处(图8) 3. 结论
1)回流沼液+无机肥料对干秸秆进行预处理结合了生物和化学预处理的特点,其能在快速高效预处理干秸秆的同时增加后续肥料生产所需的养分。高浓度联合厌氧发酵控制的关键因素在于罐内物质、温度的均匀化、精确化和发酵液指标、产气性能的稳定化。
2)针对原料波动,根据秸秆/粪污物性特点设计2路进料通道是非常有必要的。在寒冷区域实施工程时,工艺方案考虑季节性调节主/辅原料、多回流沼液利用余热、增加水力停留时间等节能性措施。工程设计角度,考虑加强罐底保温和设计罐内/罐外2套温升系统。
3)生物天然气工程作为沼气工程的规模化转型升级版本,建立符合地域特点的良性循环盈利模式是项目及行业成败关键。实践证明,“粪污治理费+气-肥并举”的综合盈利模式是可参考的,生物天然气工程不应止步于早期设想和规划,应在工艺功能首先能正常运行的基础上,从污染处理环保角度和生态循环经济角度积极参与公益性社会竞争。
-
表 1 改性前后钢渣的元素组成及百分含量
Table 1. Elemental composition of steel slags before and after modification %
样品 C O Mg Al Si K Ca Ti Mn Fe La 改性前 14.15 35.75 3.87 4.39 9.09 0.55 20.77 8.29 1.02 2.11 — 改性后 45.85 — 13.93 27.73 3.57 0.86 2.66 2.78 — — 2.78 表 2 吸附等温线模型拟合参数
Table 2. Fitting parameters of adsorption isotherm model
温度/ ℃ Langmuir Freundlich Temkin qmax/(mg·g−1) B/(L·mg−1) R2 1/n KF/(mg·g−1) R2 aT/(L·g−1) bT/(kJ·mol−1) R2 30 0.980 0.661 0.970 0.277 0.365 0.893 9.662 15.048 0.961 2 45 1.230 0.287 0.991 0.394 0.326 0.970 5.719 12.301 0.971 3 60 1.101 0.279 0.971 0.369 0.294 0.976 6.764 15.113 0.968 4 表 3 热力学参数计算结果
Table 3. Calculation results of thermodynamic parameters
吸附剂 温度/K Ka/(mL·g−1) (kJ·mol−1)ΔG0/ kJ·mol−1)ΔH0/( kJ·(mol·K)−1)ΔS0/( 改性钢渣 303.15 0.661 1.043 −23.804 30.68 318.15 0.287 3.302 333.15 0.279 3.536 未改性钢渣 303.15 1.202 −0.009 −0.083 −1.038 2 318.15 4.404 −3.921 333.15 1.459 −3.124 表 4 吸附动力学模型参数
Table 4. Parameters of adsorption kinetics model
初始氟浓度/(mg·L−1) 伪一级动力学 伪二级动力学 qe1/(mg·g−1) k1/min−1 R2 qe2/(mg·g−1) k2/(g·(mg·min)−1) R2 10 0.002 −0.000 479 0.017 0.062 −4.293 0.999 7 50 0.015 −0.000 762 0.113 0.262 −20.872 1 100 0.069 −0.000 108 0.067 0.474 76.858 0.999 9 -
[1] 王贵玲, 张发旺, 刘志明. 国内外地热能开发利用现状及前景分析[J]. 地质学报, 2000, 21(2): 134-139. doi: 10.3321/j.issn:0001-5717.2000.02.005 [2] 刘伟. 西藏典型高温水热系统水文地球化学及地热利用引发的水污染问题[D]. 武汉: 中国地质大学, 2008. [3] 李克斌, 唐兴礼, 国丽, 等. 载镧壳聚糖去除水中氟离子的吸附特性研究[J]. 湖南科技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9, 24(3): 113-117.
[4] 雅茹, 陈姝璇, 奥妮琪, 等. 水中氟离子去除方法的研究进展[J]. 三峡生态环境监测, 2022, 7(3): 1-13. [5] HE J, YANG Y, WU Z, et al. Review of fluoride removal from water environment by adsorption[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Chemical Engineering, 2020, 8(6): 104516. doi: 10.1016/j.jece.2020.104516 [6] 李永富, 孟范平, 姚瑞华. 饮用水除氟技术开发应用现状[J]. 水处理技术, 2010, 36(7): 10-13. doi: 10.16796/j.cnki.1000-3770.2010.07.004 [7] 王月. 一种新型纳米氧化铝材料净水效果的初步研究[D]. 长春: 吉林大学, 2006. [8] 邹雄, 杨大锦, 刘俊场, 等. 硫酸锌溶液离子交换除氟氯工业化试验[J]. 有色金属(冶炼部分), 2021(11): 11-14. [9] 付娆, 张文龙, 冯江涛, 等. 锐钛矿型二氧化钛的低温合成及其吸附除氟性能的研究[J]. 环境工程, 2020, 38(2): 70-76. doi: 10.13205/j.hjgc.202002009 [10] DHANASEKARAN P, SAI P M S, GNANSEKAR K I. Fixed bed adsorption of fluoride by Artocarpus hirsutus based a dsorbent[J]. Journal of Fluorine Chemistry, 2017(195): 37-46. [11] MILLAR G J, COUPERTHWAITE S J, DAWES L A, et al. Activated alumina for the removal of fluoride ions from high alkalinity groundwater: New insights from equilibrium and column studies with multicomponent solutions[J]. Separation and Purification Technology, 2017, 187: 14-24. doi: 10.1016/j.seppur.2017.06.042 [12] RAVULAPLLI S, KUNTA R. Defluoridation studies using active carbon derived from the barks of Ficus racemosa plant[J]. Journal of Flourine Chemistry, 2018, 193: 58-66. [13] YE C, YAN B, JI X, et al. Adsorption of fluoride from aqueous solution by fly ash cenospheres modified with paper mill lime mud: experimental and modeling[J]. Ecotoxicology Environment Safety, 2019, 180: 366-373. doi: 10.1016/j.ecoenv.2019.04.086 [14] CHOONG C E, WONG K T, JANG S B, et al. Fluoride removal by palm shell waste based powdered activated carbon vs. functionalized carbon with magnesium silicate: implications for their application in water treatment[J]. Chemosphere, 2019, 239: 124765. [15] ALKURDI S S A, Al-JUBOORI R A, BUNDSCHUH J, et al. Bone char as a green sorbent for removing health threatening fluoride from drinking water[J]. Environment International, 2019, 127: 704-719. doi: 10.1016/j.envint.2019.03.065 [16] TCHOMGUI-KAMGA E, ALONZO V, NANSEU-NJIKI C P, et al. Prepar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charcoals that contain dispersed aluminum oxide as adsorbents for removal of fluoride from drinking water[J]. Carbon, 2009, 48(2): 333-343. [17] WAMBU E W, AMBUSSO W O, ONINDO C, et al. Review of fluoride removal from water by adsorption using soil adsorbents – an evaluation of the status[J]. Journal of Water Reuse and Desalination, 2016, 6(1): 1-29. doi: 10.2166/wrd.2015.073 [18] RAICHUR A, BASU M. Adsorption of fluoride onto mixed rare earth oxides[J]. Separation and Purification Technology, 2001, 24(1/2): 121-127. [19] AGARWAL M, RAI K, SHRIVASTAV R, et al. Defluoridation of water using amended clay[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03, 11(4): 439-444. doi: 10.1016/S0959-6526(02)00065-3 [20] CENGELOGLU Y, KIR E, ERSOZ M. Removal of fluoride from aqueous solution by using red mud[J]. Separation and Purification Technology, 2002, 28(1): 81-86. doi: 10.1016/S1383-5866(02)00016-3 [21] PIEKOS R, PASLAWSKA S. Fluoride uptake characteristic of fly ash[J]. Flouride, 1999, 32(1): 14-19. [22] 李春鹭. 聚吡咯负载花生壳质生物质炭去除水中氟的研究[D]. 北京: 中国地质大学, 2017. [23] 王建国. 镧改性柚子皮生物碳除氟性能及机理研究[D]. 北京: 中国地质大学, 2018. [24] SCOTT I S P C, PENN C J. Estimating the variability of steel slag properties and their influence in phosphorus removal ability[J]. Chemosphere, 2021, 276: 130205. doi: 10.1016/j.chemosphere.2021.130205 [25] 张龙强. 钢渣处理含铅、镉废水的性能研究[D]. 南京: 南京理工大学, 2015. [26] 张峻搏. 钢渣对含磷废水及染料废水的吸附性能及应用研究[D]. 石家庄: 河北科技大学, 2020. [27] 纪鹏华. 钙/铝改性钢渣陶粒的制备及其除磷性能的研究[D]. 保定: 河北大学, 2017. [28] 刘平. 含氟废水的吸附处理研究[D]. 南宁: 广西大学, 2005. [29] TCHOMGUI-K E, ALONZO V, NANSEU-NJIKI C P, et al. Prepar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charcoals that contain dispersed aluminum oxide as adsorbents for removal of fluoride from drinking water[J]. Carbon, 2010, 48(2): 333-343. doi: 10.1016/j.carbon.2009.09.034 [30] 陈琼. 改性钢渣去除铀(VI)的实验研究[D]. 南华: 南华大学, 2020. [31] 胡家朋, 刘瑞来, 林皓, 等. 改性羟基磷灰石制备及除氟特性研究[J]. 人工晶体学报, 2019, 48(1): 81-89. doi: 10.16553/j.cnki.issn1000-985x.2019.01.014 [32] 冯珊珊, 汪凯举, 章蓝月, 等. 钢渣对Ni~(2+)与Cu~(2+)的竞争吸附研究[J]. 硅酸盐通报, 2022, 41(5): 1750-1757. [33] 牛晨雨. 铁氧化菌改性钢渣水体除砷性能研究[D]. 武汉: 武汉理工大学, 2018. [34] 卢明阳, 庞来学, 杨达, 等. 钢渣-煤基固废可控低强度材料制备及热力学分析[J]. 硅酸盐通报, 2022, 41(7): 2344-2351. doi: 10.16552/j.cnki.issn1001-1625.2022.07.024 [35] 罗智宏, 何峰, 张文涛, 等. 熔融法转炉钢渣微晶玻璃的结构与性能研究[J]. 人工晶体学报, 2018, 47(3): 514-521. doi: 10.3969/j.issn.1000-985X.2018.03.011 [36] 何环宇, 虎涛涛, 刘虹灵, 等. 钢渣-废FCC催化剂耦合制备地质聚合物及其性能表征[J]. 武汉科技大学学报, 2022, 45(2): 87-92. [37] 魏惠. 钢渣对磷的吸附与解吸特性及影响因素研究[D]. 郑州: 郑州大学, 2010. [38] 卢琪愿, 张卫民, 王玉罡. 钢渣负载纳米零价铁-羟基磷灰石的制备及其对锰的吸附性能[J]. 有色金属(冶炼部分), 2022(5): 86-94. [39] HAI N Y T, YOU S J, HOSSEINI-BANDEGHARAEI A, et al. Mistakes and inconsistencies regarding adsorption of contaminants from aqueous solutions: A critical review[J]. Water Research, 2017, 120(9): 88-116. [40] VAN L-N, SJOBERG V, NGOC P D, et al. Removal mechanism of arsenic (V) by stainless steel slags obtained from scrap metal recycling[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Chemical Engineering, 2020, 8(4): 103833. doi: 10.1016/j.jece.2020.103833 [41] AHMADI S, MOHAMMADI L, RAHADR A, et al. Acid dye removal from aqueous solution by using Neodymium(III) oxide nanoadsorbents[J]. Nanomaterials, 2020, 10(3): 556. doi: 10.3390/nano100305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