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

王鑫, 穆永杰, 薛晓飞, 张丽丽, 邵磊, 张建星. 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引用本文: 王鑫, 穆永杰, 薛晓飞, 张丽丽, 邵磊, 张建星. 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WANG Xin, MU Yongjie, XUE Xiaofei, ZHANG Lili, SHAO Lei, ZHANG Jianxing. Effect of different gas source aeration on start-up and running of one-stage anaerobic ammonium oxid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Citation: WANG Xin, MU Yongjie, XUE Xiaofei, ZHANG Lili, SHAO Lei, ZHANG Jianxing. Effect of different gas source aeration on start-up and running of one-stage anaerobic ammonium oxid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

    作者简介: 王鑫(1996—),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厌氧氨氧化技术。E-mail:wangxin961014@163.com
    通讯作者: 张丽丽(1977—),女,博士,正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水处理技术的研究与开发。E-mail:zhanglili03@bewg.net.cn
  • 基金项目:
    北控水务集团自主科技立项课题(ZZLX-2018-05)
  • 中图分类号: X703

Effect of different gas source aeration on start-up and running of one-stage anaerobic ammonium oxidation process

    Corresponding author: ZHANG Lili, zhanglili03@bewg.net.cn
  • 摘要: 在(30±2) °C的条件下,通过精确控制供氧量,以氧气为气源培养E1反应器,以空气为气源培养E2反应器,探究了不同气源对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负荷提升及稳定运行效果的影响。结果表明:以氧气为气源的E1反应系统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效果更佳,E1反应器中的NH+4-N去除率在95%以上,TN去除率在85%以上,实现负荷提升的时间在10 d左右;在实现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后,E1反应系统内ΔTN/ΔNH+4-N和ΔNO3-N/ΔNH+4-N稳定在0.88和0.11;E1、E2反应器内的AOB活性由0.3 mg·(g·h)−1分别提升至6.3 mg·(g·h)−1和5.9 mg·(g·h)−1,AnAOB的活性由1.5 mg·(g·h)−1分别提高到9.5 mg·(g·h)−1和8.6 mg·(g·h)−1。通过不同气源对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作用效应对比,证明了以氧气为气源应用于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可行性与优势。以上研究结果可为其在厌氧氨氧化工程的应用提供参考。
  • 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国餐厨垃圾产生量以每年10%的速度增长,截至2018年,餐厨垃圾产生量突破了1×108 t,占城市生活垃圾的57%左右。餐厨垃圾含有的大量有机物质容易腐烂变质并携带病原菌,不仅污染环境而且威胁人体健康。同时,餐厨垃圾又富含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和油脂,营养价值高,是有机废物厌氧能源化的理想底物[1]。氢能被广泛认为是未来最具潜力的绿色可再生能源之一[2],与传统的电解水、化石燃料制氢相比,暗发酵生物制氢具有运行成本低、能耗低、操作简单等特点,可实现餐厨垃圾等高浓度复杂有机废物的能源化利用,成为最具前景的氢能制备策略之一,符合我国绿色可再生能源的战略需求。

    暗发酵制氢是产氢微生物利用氢酶的催化作用将有机物降解产生氢气,同时生成挥发性脂肪酸(VFA)、乙醇等代谢产物的过程。当末端产物为乙酸时,葡萄糖的理论产氢量为4 mol·mol−1,但实际产氢量不足2 mol·mol−1,底物的氢能转化效率不足50%[3]。有研究[4-7]表明,暗发酵制氢与[2Fe-2S]铁氧化还原蛋白和[4Fe-4S]氢酶的活性密切相关,铁氧还原蛋白可作为氢化酶的电子载体参与氢分子的产生过程,其中,铁是其重要组成部分,能够影响微生物的产氢潜力[8]。此外,铁离子的种类和含量也会影响微生物的产氢功能基因表达,进而影响复杂底物的产氢性能[9]。因此,如何克服高浓度有机废物暗发酵制氢过程的代谢障碍,提高复杂底物的利用效率和产氢潜力是制约暗发酵生物制氢技术的瓶颈问题。

    有研究[10-12]发现,投加纳米零价铁(NZVI)和零价铁(ZVI)可以提高暗发酵制氢过程中的微生物活性,进而提高暗发酵制氢潜力和底物的利用效率。ZVI以其低成本成为氢发酵中最具吸引力的添加剂,能够降低发酵系统中的氧化还原电位(ORP),可以为发酵菌提供更有利的环境[13]。ZHANG等[14]研究了ZVI对葡萄糖发酵产氢量的影响,当ZVI浓度为400 mg·L−1时,最大产氢量为1.22 mol·mol−1,比对照组高出了37.1%。ZHU等[15]发现,ZVI的浓度为16 g·L−1时,产氢量从3.8 mol·mol−1提高到8.7 mol·mol−1。NZVI具有较高的催化活性和较大的表面积,从而提高了暗发酵制氢过程的效率[16]。NATH等[17]采用NZVI强化葡萄糖间歇暗发酵产氢,发现当NZVI为100 mg·L−1时,最大产氢量可达到1.9 mol·mol−1,比未加NZVI的对照组高出1倍。ZADA等[18]发现,在加入250 mg·L−1 NZVI条件下,水葫芦的产氢量从31.7 mL·g−1增加到57 mL·g−1。可见,投加NZVI和ZVI添加剂均可提高产氢性能,且具有操作简单、能耗低的优点。目前,研究主要集中在投加NZVI与ZVI对以葡萄糖、蔗糖等单一底物暗发酵制氢性能的影响,而以餐厨垃圾等复杂有机废物为底物,深入研究暗发酵制氢过程中铁离子转化规律和产氢酶活性的影响还鲜有报道。本研究通过投加不同浓度的NZVI和ZVI,研究了其对餐厨垃圾在(55±1) ℃高温条件下的暗发酵制氢潜力、末端代谢产物变化规律的影响,通过分析发酵前后铁离子组成及浓度变化、氢化酶和脱氢酶活性表达,探究了NZVI与ZVI强化餐厨垃圾暗发酵制氢的作用机制,以期为餐厨垃圾等复杂有机废物的绿色能源化提供科学依据。

    本实验所用的餐厨垃圾取自北京市某大学食堂,分拣出餐厨垃圾中骨头、塑料袋等杂质后破碎至5 mm,经90 ℃水热预处理30 min,离心去油(去油可提高餐厨垃圾的水解效果,利于提高产气潜力[19]),置于4 ℃冰箱备用[20]。接种污泥取自北京某生活垃圾综合处理厂的干式厌氧发酵剩余污泥。实验材料的基本理化指标如表1所示。

    表 1  实验材料基本理化指标
    Table 1.  Basic physical and chemical indexes of experimental materials
    分析项目TS/%VS/%VS/TS/%含水率/%pHCOD/(mg·L−1)C/%N/%
    餐厨垃圾(水热后)22.5520.5991.3177.456.07107 10053.103.94
    接种污泥15.137.5950.1584.877.207 60022.1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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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11.65 g经水热去油预处理的餐厨垃圾与50 g接种污泥混合放入500 mL广口瓶中,接种比为0.63∶1(VS∶VS),分别加入不同浓度(0、100、200和300 mg·L−1)的NZVI和ZVI,实验反应器情况记为:NZVI-0、NZVI-1、NZVI-3和ZVI-0、ZVI-1、ZVI-2、ZVI-3。加去离子水定容至200 mL,有机负荷为6 g·(L·d)−1(以VS计),采用1 mol·L−1 HCl与1 mol·L−1 NaOH调节初始pH为6,通氮气10 min排除反应装置内空气。在(55±1) ℃的高温条件下进行暗发酵制氢,搅拌速度为120 r·min−1,采用排水法收集产生的气体。实验编号如表2所示。

    表 2  暗发酵产氢动力学分析
    Table 2.  Dynamic analysis of dark fermentation hydrogen production
    实验组Pmax/mLRmax/(mL·h−1)λ/hR2
    NZVI-0 220.72 38.41 1.95 0.999 55
    NZVI-1 259.25 49.43 3.27 0.999 35
    NZVI-2 224.87 47.04 2.66 0.999 85
    NZVI-3 248.70 76.48 6.02 0.996 37
    ZVI-0 308.51 216.07 5.72 0.998 48
    ZVI-1 425.72 66.32 4.59 0.998 44
    ZVI-2 350.91 70.96 5.58 0.998 90
    ZVI-3 459.24 77.67 4.72 0.989 22
      注:Pmax代表最大产氢量潜力,Rmax代表最大产氢速率,λ表示反应启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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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离子浓度采用GB/T 12496.19-2015邻菲啰啉分光光度计法测定;氢化酶、脱氢酶活性采用辛红梅等[21]方法测定。VFA和乙醇浓度测定采用9790II气相色谱仪分析测定,色谱条件为:色谱柱采用CP-Wax(FFAP)25 m×0.32 mm×0.2 μm毛细管柱,FID氢火焰离子检测器,进样量1 μL,柱温箱初始温度为80 ℃,保持5 min,以10 ℃·min−1速率升温至190 ℃;进样口和检测器温度为250 ℃;高纯氮气为载气,流速为1.5 mL·min−1。气体成分测定采用上海天美公司GC7900气相色谱仪分析发酵气相产物和含量,色谱条件为:色谱柱采用填充柱,TCD热导检测器,分析柱1为2 m hayesep Q,分析柱2为5 A分子筛3 m;柱温箱120 ℃,进样口和检测器温度为150 ℃,电流为30 mV,载气为高纯氩气,进样量为1 mL。以峰面积定量,校正归一法计算气体含量。

    1) NZVI和ZVI对暗发酵制氢性能的影响。图1为不同浓度NZVI和ZVI对餐厨垃圾高温暗发酵累积产气量和氢气百分含量的影响结果。结果表明,所有实验组在暗发酵前18 h累积产气量显著提高,之后累积产气量增加趋势变缓直至趋于稳定。在暗发酵产氢的过程中,氢气百分含量呈现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在投加NZVI添加剂时,浓度为100 mg·L−1的NZVI-1组的暗发酵制氢性能最好,累积产气量和氢气百分含量在12 h和30 h达到最大值,分别为676 mL(单位VS产气量为281.68 mL)和83.76%,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1.08倍和1.1倍。其次为NZVI-0实验组,累积产气量和氢气百分含量分别为625 mL(单位VS产气量为260.43 mL)和79.16%。由此可见,与未投加NZVI相比,NZVI-1组最多可提高产气量51 mL(单位VS产气量为21.25 mL),提高氢气百分含量8.53%。

    图 1  NZVI和ZVI对餐厨垃圾暗发酵累积产气量和氢气百分含量的影响
    Figure 1.  Influence of NZVI and ZVI on the cumulative hydrogen production and biohydrogen proportion in dark fermentation

    在投加ZVI添加剂时,暗发酵产氢性能较好的实验组为投加浓度300 mg·L−1的ZVI-3组和浓度100 mg·L−1的ZVI-1组,获得累积产气量分别为798 mL和732 mL(单位VS产气量分别为332.51 mL和305.01 mL),最大氢气百分含量分别为72.79%和81.95%,从节省添加剂的角度考虑,暗发酵产氢性能最好的是添加ZVI浓度为100 mg·L−1的ZVI-1组。由此可见,与未投加ZVI相比,投加100 mg·L−1 ZVI最多可提高产气量90 mL(单位VS产气量为37.50 mL),提高氢气百分含量2.74%。

    2)NZVI和ZVI产氢动力学分析。在累积产气量和氢气百分含量分析基础上,利用修正过的Gompertz模型对暗发酵产氢过程的累积产氢量进行动力学拟合,产氢动力学分析结果如图2表2所示。由图2可知,除NZVI-3实验组外,投加NZVI实验组的启动时间均比投加ZVI实验组短,但ZVI组的最大产氢潜力和最大产氢速率均比NZVI组高。在投加NZVI实验组中,NZVI-0实验组启动时间最短,为1.95 h,但最大产氢潜力和最大产氢速率均为最低,分别为220.72 mL和38.41 mL·h−1。浓度为100 mg·L−1的NZVI-1组最大产氢潜力最高为259.25 mL,浓度为300 mg·L−1的NZVI-3实验组的最大产氢速率最高,为76.48 mL·h−1。虽然NZVI-3实验组的最大产氢速率值最高,但其启动时间(6.02 h)是NZVI-1实验组(3.27 h)的1.84倍。NZVI-3实验组的最大产氢潜力(248.70 mL)也小于NZVI-1实验组(259.25 mL)。由此可见,投加NZVI可以提高最大产氢速率和最大产氢潜力,且投加浓度为100 mg·L−1时达到的效果最好。

    图 2  在不同浓度NZVI和ZVI条件下的累积产氢量变化
    Figure 2.  Changes of cumulative hydrogen production at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NZVI and ZVI

    投加ZVI的实验组的产氢潜力均高于未投加ZVI的ZVI-0实验组(308.51 mL)。其中,ZVI-3实验组的最大产氢潜力最高,为459.24 mL,ZVI-1实验组次之,为425.72 mg·L−1。此外,ZVI-1实验组的启动时间最短,为4.59 h。当ZVI投加量为100 mg·L−1时,餐厨垃圾最大产氢潜力是投加NZVI实验组的1.64倍。可见投加ZVI可有效提高产氢微生物对底物的利用效率和产氢潜力。

    乙醇和VFAs是暗发酵制氢的重要末端代谢产物,根据其浓度和组成可将暗发酵制氢的代谢类型分为乙醇型发酵、丁酸型发酵、丙酸型发酵和混合酸发酵[22]。投加不同浓度的NZVI和ZVI后,餐厨垃圾暗发酵制氢末端乙醇和VFAs各组分占比如图3所示。结果表明,末端代谢产物中以乙醇、乙酸和丁酸为主,其中乙醇占比最高(53.71%~77.09%),发酵类型是以乙醇型发酵为主的混合型发酵。与未投加ZVI的实验组相比,投加浓度为300 mg·L−1的ZVI-3实验组中的乙醇浓度提高了7.04%。

    图 3  投加NZVI和ZVI对乙醇和VFAs各组分占比的影响
    Figure 3.  Effect of NZVI and ZVI addition on the proportions of ethanol and VFAs components

    在投加NZVI的实验组中,乙酸在NZVI-1、NZVI-2、NZVI-3组中末端代谢产物中的占比分别为18.04%、16.89%、14.22%,均高于NZVI-0对照组(9.42%)。而对于投加ZVI的实验组,ZVI-1、ZVI-2、ZVI-3实验组中乙酸在末端代谢产物中的占比分别为6.44%、7.70%、6.62%,均低于ZVI-0对照组(8.18%)。由此可见,与投加ZVI相比,投加NZVI更有利于乙酸的转化,但产氢潜力和速率有所较低。可能由于发酵过程中产生的乙酸使体系pH降低,产生过剩的NADH+H+,未能被氧化为NAD+,影响微生物酶活或酶合成,进而抑制NADH/NAD+平衡产氢[23]

    投加NZVI的实验组相比未投加NZVI的实验组(67.7%),其中乙醇的占比均有所降低。对应投加NZVI的实验组,随着NZVI投加量的增加,乙醇占比由53.71%逐渐升高至63.50%,同时累积产气量和氢气百分含量有所下降,这说明NZVI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产氢细菌的代谢产氢途径,产生了更多的乙醇副产物和更少的乙酸副产物,投加低浓度的NZVI有利于产氢,浓度过高可能对微生物活性产生了抑制作用。投加ZVI的实验组相比未投加ZVI的实验组(70.05%),其中乙醇的占比略有提高。随着ZVI投加量的增加,乙醇占比由72.65%升高至77.09%,同时在ZVI-3实验组中的累积产气量大于ZVI-1实验组。发酵过程中所产生的乙醇可以氧化过多的NADH+H+,有利于产氢潜力的提高[23]。对于投加NZVI和ZVI的实验组,暗发酵末端代谢产物中乙醇的占比均有所升高,但累积产气量的变化趋势却相反,这可能是由于2种添加剂对与产氢相关的关键酶影响有所不同。

    在发酵过程中,ORP是控制微生物代谢和增殖的重要参数之一[24-25]。其可以通过还原/氧化NAD(NADH/NAD+)来改变细胞内外的ORP,从而调控微生物代谢。一般认为,厌氧微生物所需ORP的最适范围为-180~-260 mV[26]

    暗发酵产氢前后体系中的ORP变化结果如图4所示。结果表明,投加与未投加NZVI和ZVI的实验组在反应结束后ORP均有所下降,其中投加NZVI与ZVI的实验组中ORP下降更为显著。投加NZVI的实验组,NZVI-3实验组ORP下降最大,由反应前的−199.6 mV下降至−260.1 mV,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1.24倍。其次是NZVI-1实验组,由反应前的−198.5 mV下降至−253 mV,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1.20倍。对于投加ZVI的实验组,ZVI-2实验组的ORP下降最大,由反应前的−199.4 mV下降至−292.2 mV,是未投加ZVI实验组的1.39倍。其次是ZVI-1实验组,由反应前的−198.8 mV下降至−254.3 mV,是未投加ZVI实验组的1.21倍。

    图 4  投加NZVI和ZVI对ORP的影响
    Figure 4.  Effect of adding NZVI and ZVI on ORP

    结合产氢潜力结果分析可知,产氢效果好的NZVI-1实验组(−253 mV)与ZVI-1实验组(−254.3 mV)ORP值相近,均在厌氧微生物最适ORP的范围内,从而有利于产氢性能的提高。分析原因可能是:反应器内的ORP迅速降低,说明分子氧等氧化剂被消耗掉,这可能由于投加的NZVI和ZVI被用作电子供体,铁可作为底物诱导因子,作用于细菌代谢途径中,既能参与细菌的生物氧化过程,又能使反应器内的ORP迅速降低,使ORP维持在产氢的最适范围内,从而提供更好的还原条件[27-29];另一方面,氢化酶活性和NAD+/NADH平衡产氢均需要较低的ORP[30]

    图5表示投加NZVI和ZVI进行暗发酵制氢前后,各实验组发酵液中Fe2+和Fe3+浓度的变化情况。由图5可知,在餐厨垃圾暗发酵制氢前,体系中Fe2+和Fe3+的浓度较低,分别为23.74 mg·L−1和28.52 mg·L−1。反应结束后,未投加NZVI与ZVI的实验组中Fe2+和Fe3+的浓度有所下降,投加NZVI与ZVI的实验组中Fe2+浓度显著上升,而Fe3+浓度略有提升,这证明了NZVI和ZVI是作为电子供体而存在的。铁在产氢细菌的代谢机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形成氢化酶和铁氧还蛋白的重要成分[31]。Fe2+可以促进了生物量的增长和功能基因的表达,从而促进氢气的产生。对于投加NZVI的实验组,NZVI-3实验组中的Fe2+浓度最高,为43.78 mg·L−1,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2倍,NZVI-2的Fe2+浓度次之,为42.47 mg·L−1,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1.96倍。在投加ZVI的实验组,ZVI-1实验组的Fe2+浓度最高,为38.21 mg·L−1,是未投加ZVI实验组的1.96倍,ZVI-3的Fe2+浓度次高,为36.51 mg·L−1,是未投加ZVI实验组的1.87倍。

    图 5  投加NZVI和ZVI对铁离子浓度的影响
    Figure 5.  Effect of adding NZVI and ZVI on the concentrations of iron ion

    厌氧微生物可以将Fe3+还原为生物利用性更高的Fe2+。在投加NZVI的实验组中,NZVI-2实验组的Fe3+浓度最高,为15.99 mg·L−1,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1.72倍,NZVI-1的Fe3+浓度次之,为14.21 mg·L−1, 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1.53倍。在投加ZVI的实验组中,ZVI-3实验组的Fe3+浓度最高,为12.12 mg·L−1,是未投加ZVI实验组的1.30倍,ZVI-1的Fe3+浓度次之,为10.34 mg·L−1,是未投加ZVI实验组的1.28倍。

    综上所述,在暗发酵制氢体系中投加NZVI和ZVI,可使Fe2+浓度升高,Fe3+浓度略有升高。一方面,这是由于投加的NZVI和ZVI有部分转化为了Fe2+;另一方面是由于微生物对Fe3+的利用将Fe3+还原成Fe2+。但投加NZVI与ZVI浓度过高,铁离子会与蛋白质结合生成难以被生物降解的螯合物,故使产氢潜力下降[32]

    反应结束时pH的变化情况如图6所示。由图6可知,NZVI和ZVI对反应器的pH的影响作用并不明显。在暗发酵制氢反应结束时,投加NZVI和ZVI的实验组的pH均在5.5~6.0。在投加NZVI实验组中,pH最高的实验组为NZVI-3实验组(5.71),最低的为NZVI-1实验组(5.51)。投加ZVI的实验组中,pH最高的为ZVI-3实验组(5.94),最低的为ZVI-1实验组(5.8)。随着投加NZVI和ZVI浓度的增加,pH也随升高。这可能是由于投加的NZVI和ZVI作为诱导因子作用于细菌代谢途径中,参与了产氢细菌的生物氧化过程,发酵类型为以乙醇型发酵为主的混合型发酵[33]。末端代谢产物中乙醇的占比随着NZVI和ZVI投加量的增加而增大,从而导致了pH的升高。投加NZVI的实验组在反应结束时pH低于未投加NZVI的实验组(5.75),投加ZVI的实验组在反应结束时pH高于未投加ZVI实验组,这说明与投加ZVI相比,投加NZVI更有利于乙酸的转化,产生的乙酸可使体系pH降低。

    图 6  投加NZVI和ZVI对pH的影响
    Figure 6.  Effect of adding NZVI and ZVI on pH

    有机物的暗发酵制氢过程是在一系列酶和辅酶以及中间传递体的作用下完成的一种生物氧化过程。其中,氢化酶是一类能够高效可逆地催化产生氢气的酶,含有双核铁原子的铁氢化酶具有很高的催化活性。脱氢酶中的电子载体铁氧还蛋白是暗发酵生物氧化过程产生氢分子的重要功能蛋白。可见,铁是决定餐厨垃圾暗发酵制氢过程氢化酶和脱氢酶活性的重要物质,对产氢微生物的生长代谢有着重要的影响。

    投加不同浓度的NZVI和ZVI对氢化酶和脱氢酶活性的影响结果如图7所示。结果表明,对于未投加NZVI与ZVI的实验组,氢化酶活性分别为2.49 mL·(g·min)−1和2.76 mL·(g·min)−1(以VSS计)。在投加NZVI后,氢化酶活性有所提高,其中,NZVI-3组的氢化酶活性最高,为2.56 mL·(g·min)−1,是未投加NZVI实验组的1.02倍,NZVI-1实验组氢化酶活性次高,为2.55 mL·(g·min)−1。在投加ZVI后,氢化酶活性有显著提高。ZVI-3实验组氢化酶活性(3.96 mL·(g·min)−1)最高,是ZVI-0实验组的1.43倍。ZVI-1实验组次之,为3.54 mL·(g·min)−1。有研究[5]表明,NZVI可以降低培养基中溶解氧的水平,从而提高氢化酶的活性。李永峰等[33]提出金属元素在微生物生命活动中具有重要作用,其对酶的作用主要有2方面:一是作为酶的辅助因子,在酶促反应中运输转移电子、原子或某些功能基团参与氧化还原或运载酰基团作用;二是作为激活剂来提高酶的活性。铁作为铁氧还蛋白及氢化酶重要的组成成分,投加NZVI和ZVI可以提高铁氧还蛋白和氢化酶的活性,促进电子的转移,进而提高产氢效能。

    图 7  投加NZVI和ZVI对氢化酶和脱氢酶活性的影响
    Figure 7.  Effect of adding NZVI and ZVI on hydrogenase and dehydrogenase activity

    对于NZVI-0和ZVI-0实验组,脱氢酶活性分别为128.32 μg·(g·min)−1和140.53 μg·(g·min)−1(以VSS计)。然而,投加NZVI的实验组脱氢酶活性出现了显著下降,由NZVI-0实验组的128.32 μg·(g·min)−1下降到NZVI-1实验组的34.37 μg·(g·min)−1,下降了73.2%。且随着投加NZVI浓度增加,脱氢酶活性继续下降,NZVI-3实验组中脱氢酶活性下降到最低,为8.40 μg·(g·min)−1。在投加ZVI的实验组中,脱氢酶活性有显著的提高。脱氢酶活性在ZVI浓度小于300 mg·L−1时,随着投加ZVI浓度的增加,其由140.53 μg·(g·min)−1提高到150.84 μg·(g·min)−1,提高了7.3%,但当ZVI浓度为300 mg·L−1时,脱氢酶活性下降到80.96 μg·(g·min)−1。这说明过高的ZVI浓度抑制了脱氢酶的活性。结合相关文献,其原因可能是因为铁的投加量过高超出了体系中产氢微生物的所需,而过剩的铁形成了铁盐或亚铁盐,从而使系统的渗透压升高,导致脱氢酶活性的降低[21]

    有研究[34]表明,当金属元素浓度维持在较低水平时,对微生物可以起到激活作用,但当浓度过高时,便会对微生物的酶活性产生抑制作用。由此可见,投加ZVI的同时提高了氢化酶和脱氢酶的活性。结合铁离子浓度变化趋势可知,投加的NZVI和ZVI会向系统环境中释放铁离子,为微生物提供生长代谢过程中所需的铁元素并提高氢化酶活性。但投加NZVI时虽然提高了氢化酶活性,脱氢酶活性却受到了抑制,这可能缘于纳米材料中活性氧的生成和氧化应激反应引起的生物毒性损害了微生物细胞结构,导致细胞死亡,进而影响微生物产氢能力[35]

    由此可见,投加100 mg·L−1 NZVI和ZVI均可有效提高氢化酶活性,投加ZVI还可提高脱氢酶活性,有利于产氢微生物的暗发酵制氢。

    1)投加NZVI和ZVI均可显著提高餐厨垃圾暗发酵制氢性能,投加100 mg·L−1 ZVI效果最佳,最大产氢潜力和最大产氢速率分别为425.72 mL和66.32 mL·h−1,是投加NZVI实验组的1.64倍和1.34倍。投加NZVI与ZVI后,末端代谢产物以乙醇、乙酸和丁酸为主,其中乙醇占比最高(53.71%~77.09%),发酵类型是以乙醇型发酵为主的混合型发酵。

    2)投加NZVI和ZVI可使反应体系中ORP显著下降,有利于暗发酵制氢的进行。反应结束后,未投加NZVI与ZVI的实验组中Fe2+和Fe3+的浓度较反应前均有所下降,投加NZVI与ZVI的实验组Fe2+浓度有显著上升,Fe3+浓度略有提升。在投加的NZVI和ZVI浓度为300 mg·L−1时,Fe2+浓度分别是未投加NZVI和ZVI实验组的2倍和1.87倍。

    3)投加NZVI和ZVI均可有效提高氢化酶活性,投加100 mg·L−1 ZVI-1实验组氢化酶活性最佳,为3.54 mL·(g·min)−1,是NZVI-1实验组的1.38倍。投加ZVI可同时提高氢化酶和脱氢酶活性,有利于产氢微生物的暗发酵制氢。

  • 图 1  EGSB实验装置

    Figure 1.  EGSB experimental device

    图 2  启动过程中,E1反应器运行效果

    Figure 2.  Performance of E1 reactor during the start-up process

    图 3  启动过程中,E2反应器运行效果

    Figure 3.  Performance of E2 reactor during the start-up process

    图 4  E1和E2反应器各阶段氨氮去除量

    Figure 4.  Ammonia nitrogen removal at each stage in the E1 and E2 reactors

    图 5  稳定运行过程中,E1反应器运行效果

    Figure 5.  Performance of E1 reactor during the stable running process

    图 6  稳定运行过程中,E2反应器运行效果

    Figure 6.  Performance of E2 reactor during the stable running process

    图 7  E1反应器化学计量比变化

    Figure 7.  Changes of stoichiometric ratio in E1 reactor

    图 8  E2反应器化学计量比变化图

    Figure 8.  Changes of stoichiometric ratio in E2 reactor

    图 9  各阶段功能菌活性

    Figure 9.  Activities of functional bacteria at each stage

    图 10  各阶段AnAOB活性图

    Figure 10.  Activities of AnAOB at each stage

    表 1  各阶段运行参数

    Table 1.  Operating parameters of each stage

    实验过程阶段时间/d曝气量/(mL·min−1)NH+4-N/(mg·L−1)NO2-N/(mg·L−1)HRT/h回流比/%
    Anammox 驯化培养1~910(氧气)50(空气)50506200
    Anammox+AOB培养10~5515(氧气)70(空气)50256200
    56~7625(氧气)130(空气)80256200
    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77~11635(氧气) 170(空气)8006200
    117~17645(氧气)230(空气)11006200
    实验过程阶段时间/d曝气量/(mL·min−1)NH+4-N/(mg·L−1)NO2-N/(mg·L−1)HRT/h回流比/%
    Anammox 驯化培养1~910(氧气)50(空气)50506200
    Anammox+AOB培养10~5515(氧气)70(空气)50256200
    56~7625(氧气)130(空气)80256200
    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77~11635(氧气) 170(空气)8006200
    117~17645(氧气)230(空气)11006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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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1-03-09
  • 录用日期:  2021-05-18
  • 刊出日期:  2021-08-10
王鑫, 穆永杰, 薛晓飞, 张丽丽, 邵磊, 张建星. 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引用本文: 王鑫, 穆永杰, 薛晓飞, 张丽丽, 邵磊, 张建星. 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WANG Xin, MU Yongjie, XUE Xiaofei, ZHANG Lili, SHAO Lei, ZHANG Jianxing. Effect of different gas source aeration on start-up and running of one-stage anaerobic ammonium oxid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Citation: WANG Xin, MU Yongjie, XUE Xiaofei, ZHANG Lili, SHAO Lei, ZHANG Jianxing. Effect of different gas source aeration on start-up and running of one-stage anaerobic ammonium oxidation process[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8): 2778-2788. doi: 10.12030/j.cjee.202103060

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

    通讯作者: 张丽丽(1977—),女,博士,正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水处理技术的研究与开发。E-mail:zhanglili03@bewg.net.cn
    作者简介: 王鑫(1996—),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厌氧氨氧化技术。E-mail:wangxin961014@163.com
  • 1. 北京化工大学化学工程学院,北京 100029
  • 2. 北控水务集团有限公司,北京 100102
基金项目:
北控水务集团自主科技立项课题(ZZLX-2018-05)

摘要: 在(30±2) °C的条件下,通过精确控制供氧量,以氧气为气源培养E1反应器,以空气为气源培养E2反应器,探究了不同气源对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负荷提升及稳定运行效果的影响。结果表明:以氧气为气源的E1反应系统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效果更佳,E1反应器中的NH+4-N去除率在95%以上,TN去除率在85%以上,实现负荷提升的时间在10 d左右;在实现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后,E1反应系统内ΔTN/ΔNH+4-N和ΔNO3-N/ΔNH+4-N稳定在0.88和0.11;E1、E2反应器内的AOB活性由0.3 mg·(g·h)−1分别提升至6.3 mg·(g·h)−1和5.9 mg·(g·h)−1,AnAOB的活性由1.5 mg·(g·h)−1分别提高到9.5 mg·(g·h)−1和8.6 mg·(g·h)−1。通过不同气源对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作用效应对比,证明了以氧气为气源应用于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可行性与优势。以上研究结果可为其在厌氧氨氧化工程的应用提供参考。

English Abstract

  • 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原理是利用AOB(aerobic ammonia-oxidizing bacteria,氨氧化细菌)将污水中部分NH+4氧化成NO2,AnAOB(anaerobic ammoniaoxidizing bacteria,厌氧氨氧化菌)把剩余的NH+4NO2转化成N2,利用AOB和AnAOB的协同作用,在同1个反应器内完成短程硝化和厌氧氨氧化[1-2]。与传统硝化-反硝化相比,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具有工艺流程短、能耗低、无需外加碳源、污泥产量少、占地面积小等优点。自2002年,荷兰Delft工业大学研发至今,该工艺一直是污水处理领域最具创新性的工艺之一[3-5]。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已应用于污泥消化、焦化废水、垃圾渗滤液、养殖废水、化工废水等低碳氮比废水的处理领域[6-10]

    实现好氧的AOB和厌氧的AnAOB高效富集,同时抑制NOB (nitrite oxidation bacteria,亚硝酸盐氧化菌)的生长是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成功启动和稳定运行的关键[11-12]。然而,如何在保证AOB与AnAOB的活性的情况下有效地抑制和淘汰NOB仍是亟待解决的问题[13-14]。LACKNER等[15]发现,在长期运行过程中,anammox工程常出现NOB大量繁殖的现象,导致脱氮效果恶化,NO3-N的浓度升高,甚至最终造成反应系统崩溃。DE CLIPPELEIR等[16]发现,供氧量的控制不当容易引起系统脱氮率下降,并引起NOB急速生长,导致系统崩溃。有研究[17-18]表明,在低溶解氧状态下,保持体系内溶解氧浓度在较低水平能够使AOB比NOB在生长上更占优势。但LIU等[19]发现,仅通过低浓度的溶解氧很难实现对NOB的长期抑制。MIAO等[20]在研究一段式部分亚硝化-厌氧氨氧化处理中低浓度氨氮废水时发现,在低溶解氧条件仍会出现出水NO3-N浓度快速上升的现象。上述研究结果表明,仅靠低溶解氧并不能确保实现NOB活性的有效抑制,无法使反应系统内的AOB与AnAOB形成良好的协同作用,很难实现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顺利启动与稳定运行。CALDERON等[21]发现,纯氧曝气较之空气曝气具有氧传递速率高、抗冲击负荷好等特点。江雪姣[22]发现,纯氧曝气有利于活性污泥的生长;由于纯氧曝气传氧速率高、微生物氧化速率高、曝气池占地面积小等优点,纯氧曝气活性污泥法成功用于城市和工业污水处理中,在提高污水排放水质、增加处理能力、降低能耗等方面效果极佳[23]。然而,对于不同曝气气源对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影响还鲜有研究。综上所述,本研究通过对曝气量的精确控制,探究了纯氧曝气与空气曝气对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过程的影响,考察了不同曝气方式对工艺脱氮性能、响应特征以及功能菌代谢活性等的作用效应和原理,以期为厌氧氨氧化工程的应用提供参考。

  • 实验装置如图1所示,采用2套相同规格的小试EGSB(expanded granular sludge bed)反应器,E1反应器采用纯氧曝气,E2反应器采用空气曝气,2套反应器的其他配套装置相同。反应器主体为耐腐蚀有机玻璃材质,有效容积约为35 L;外设水浴加热套筒,通过实时温控维持反应器温度为(30±2) °C;反应器底部设有进水管、排泥管、回流管;主体反应区设有取样口,温度探头、DO探头等用于参数实时控制;反应区上部为三相分离器,用于气液固三相分离;分离器上方设有回流管、溢流堰、排水管及集气罩。反应器整体由锡箔纸包裹避光,以避免光照对于功能菌活性的影响以及光合藻类的生长。

    反应器进水采用蠕动泵,稳流量进行基质供给,E1以制氧机进行氧气制备供给,E2以空气泵进行空气供给,采用连续曝气方式,通过气体流量计控制曝气量恒定;通过水浴套筒使反应器内部温度恒定在(30±2) °C。具体运行方式如表1所示。

  • 接种污泥取自某厌氧氨氧化工艺的工程项目排泥,初始接种混合液悬浮固体(MLSS)质量浓度为6 000 mg·L−1,进水采用人工配制的模拟废水,分别以(NH4)2SO4和NaHCO3作为废水中NH+4-N和碱度的来源;营养液I和II作为营养物质:营养液I为5 000 mg·L−1 EDTA和5 000 mg·L−1 FeSO4;营养液II为15 000 mg·L−1 EDTA、430 mg·L−1 ZnSO4·7H2O、240 mg·L−1 CoCl2·6H2O、990 mg·L−1 MnCl2·4H2O、250 mg·L−1 CuSO4·5H2O、220 mg·L−1 Na2MoO4·2H2O、190 mg·L−1 NiCl2·6H2O、210 mg·L−1 Na2SeO4·10H2O和14 mg·L−1 H3BO4。营养液均按1.25 mL·L−1的质量浓度投加[24-26]

  • 在EGSB反应器中进行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启动与稳定运行,运行参数及策略如表1所示。通过精确控气与逐步提高进水NH+4-N与进水NO2-N的比值实现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通过活性测验测定2个反应器系统内各个菌种的反应活性;通过2个反应器的数据对比,分析不同气源曝气对一段式厌氧氨氧化工艺启动与运行的影响。

  • 1) DO和pH均采用WTW在线测定仪测定;MLSS及MLVSS采用重量法测定,水样分析中NH+4-N的测定采用纳氏试剂光度法,NO2-N采用N-(1-萘基)乙二胺光度法,NO3-N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其余水质指标的分析方法均采用国标方法[27]

    2)反应速率的测定。AOB反应速率测定:从2个反应器中各取400 mL泥水混合液,经去离子水淘洗后分别置于2个1 000 mL广口瓶中,定容至1 000 mL,维持温度为30 °C,进水NH+4-N为100 mg·L−1,充分曝入空气,每30 min取样测定活性。NOB反应速率测定:从2个反应器中各取400 mL泥水混合液,经去离子水淘洗后分别置于2个1 000 mL广口瓶中,定容至1 000 mL,维持温度为30 °C,进水NO2-N为50 mg·L−1,充分曝入空气,每30 min取样测定活性。

    3) AnAOB反应活性测定。从2个反应器中各取400 mL泥水混合液,经去离子水淘洗后分别置于2个1 000 mL广口瓶中,定容至1 000 mL,维持温度为30 °C,进水NO2-N为50 mg·L−1,进水NH+4-N为50 mg·L−1,缺氧搅拌,每30 min取样测定活性。最终测定MLSS和MLVSS。

  • 图2~图4所示,经过116 d的驯化培养,通过逐步提高NH+4-N的进水负荷,降低NO2-N的进水负荷,配合精确控制供氧量,可成功将单纯的厌氧氨氧化工艺转化为完全的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

    阶段Ⅰ(1~9 d)为anammox的驯化培养阶段,主要进水基质NH+4-N质量浓度为50 mg·L−1NO2-N质量浓度为50 mg·L−1,E1和E2的曝气量分别控制在10 mL·min−1(氧气)和50 mL·min−1(空气)。如图2(b)图3(b)所示,反应器仅发生厌氧氨氧化反应,最终NH+4-N和TN的去除率均在80%左右,但如图2(a),图3(a)所示,此时2反应系统内仍有10 mg·L−1出水NH+4-N未被消耗,说明2反应器内AnAOB活性良好,AOB活性均有待提升。

    阶段Ⅱ(10~56 d)与阶段Ⅲ(57~76 d)为厌氧氨氧化工艺向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过渡阶段。阶段Ⅱ主要进水基质NH+4-N质量浓度为50 mg·L−1NO2-N质量浓度为25 mg·L−1,同时进行恒气量曝气,E1的曝气速率为15 mL·min−1(氧气),E2的曝气速率为 70 mL·min−1(空气),在不影响AnAOB活性的基础上驯化AOB的活性,并有效抑制NOB的活性。如图2(b)图3(b)图4所示,在阶段Ⅱ初期,2个反应器内出水NH+4-N去除率仅为40%,而出水NO2-N基本为0,表明AOB活性不足是阻碍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启动的主要原因;在第20和31 天,E1与E2反应器的NH+4-N及TN去除率均有所提升,E1反应器的NH+4-N去除率由40%提升至90%,而E2最终仅达到80%,E1和E2反应器内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NH+4-N去除量分别达到36 mg·L−1和27 mg·L−1(图4),证明此阶段两反应器内AOB的活性有所提升;在阶段Ⅲ(57~76 d),将E1、E2反应器内的进水NH+4-N提高至80 mg·L−1,进水NO2-N保持在25 mg·L−1,曝气量分别提高至25 mL·min−1(氧气)和130 mL·min−1(空气),在此阶段两反应器最终的NH+4-N去除率在90%以上,TN去除率在80%以上,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消耗NH+4-N的质量浓度在50 mg·L−1以上。

    阶段Ⅳ(77~116 d)是完全的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如图2图3所示,保持进水NH+4-N的质量浓度为80 mg·L−1,停止在配水中投加NO2-N,继续以理论曝气量进行恒气量曝气,E1、E2均实现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2个反应器最终的氨氮去除率均在95%以上,总氮去除率均在85%以上,说明实现了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启动。

    对比E1与E2反应器:在阶段Ⅱ,E1反应器在第31 天实现了近90%的NH+4-N去除率和80%的TN去除率,初步实现了AOB的驯养;E2反应器在第65 天才基本实现AOB的驯养;在阶段Ⅲ、Ⅳ,E1在7 d内完成了负荷提升,而E2的响应时间在25 d左右。在反应器的整个启动过程中,E1反应器在脱氮效果、启动速率上一直优于E2反应器,表明以氧气为气源启动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效果更佳。这是因为纯氧曝气的氧转移速率是空气曝气的4.67倍[28],可快速恢复和增强水体中的好氧微生物的活力,因而E1反应器通过氧气曝气在抑制NOB的情况下迅速刺激AOB的增殖,实现了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快速启动。

  • 图5图6所示,两反应器的提升负荷与稳定运行用时100 d,在阶段Ⅳ(76~116 d)完成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启动;在阶段Ⅴ(117~176 d)将NH+4-N负荷提升至110 mg·L−1并长期运行。如图5(b)图6(b)所示,在阶段Ⅳ,两反应器完成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启动后,NH+4-N去除率均在95%以上,TN去除率均在85%左右,说明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效果良好;而在阶段Ⅴ,将系统进水NH+4-N的质量浓度提升至110 mg·L−1,E2反应器通过25 d的响应完成负荷提升,NH+4-N去除率稳定在90%~95%,TN去除率在75%~85%,且如图6(a)所示,在第145天出水NH+4-N开始出现波动;E1反应器在10 d内完成负荷提升,NH+4-N去除率在95%以上,TN去除率为85%,在长达60 d的运行过程中,E1反应器表现出了更高的去除效率和更稳定的运行工况。这是因为纯氧曝气对比空气曝气,具有氧传递速率高、抗冲击负荷好等优点[17],因而在以氧气作为曝气气源的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工艺的负荷提升与运行过程中,氧气曝气的反应系统在提升负荷时响应速度更快、抗冲击负荷能力更好且系统运行更加稳定。

  • 实验过程中对两反应器各阶段的化学计量比进行分析: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2个特征化学计量比值(ΔTN/ΔNH+4-N和ΔNO3-N/ΔNH+4-N)的理论值分别为0.88和0.11[29-30]。当反应系统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程度越高,其ΔTN/ΔNH+4-N的比值越接近0.88,当ΔNO3-N/ΔNH+4-N接近于0.11,证明NOB活性越低。当NOB活性上升时,ΔNO3-N/ΔNH+4-N的比值将高于0.11。厌氧氨氧化反应也存在有2个特征化学计量比值(ΔNO2-N/ΔNH+4-N、ΔNO3-N/ΔNH+4-N),其理论值分别为1.32和0.26。通过这些特征化学计量比值的变化可以判断反应器中占优的脱氮途径,从而推测不同脱氮途径在反应器中的演变过程。

    图7图8所示,在阶段Ⅰ,两反应器内进行厌氧氨氧化反应,由于工况复杂,ΔNO2-N/ΔNH+4和ΔNO3-N/ΔNH+4-N的实际值分别在1.25和0.24左右,与理论的1.32和0.26有一定差异;阶段Ⅱ和阶段Ⅲ为两反应器由厌氧氨氧化向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过渡阶段,随着进水NO2-N/进水NH+4-N的比值降低,ΔNO2-N/ΔNH+4-N逐步靠近进水NO2-N/进水NH+4-N的比值,说明两个反应系统逐渐由单纯的厌氧氨氧化向一段式厌氧氨氧化转化。在进水NO2-N/进水NH+4-N下降到0之后,两反应器开始进行完全的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反应;在阶段Ⅳ和Ⅴ,当进水NO2-N/进水NH+4-N变为0时,E1反应器内ΔTN/ΔNH+4-N和ΔNO3-N/ΔNH+4-N分别稳定保持在0.88和0.11左右,且在提升负荷和气量时比值未发生变化,表明NOB被有效抑制,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活性极高。赵良杰[31]研究的反应系统内ΔNO3-N/ΔNH+4-N一直在0.15左右,NOB保有一定的活性,在提高负荷与供氧量后NOB开始生长繁殖,最终成为优势菌种;杨晓欢[32]发现在每次提升负荷及提高气量时会有ΔNO3-N/ΔNH+4-N升高的现象。与之相比,本研究中E1反应器的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更加稳定。

  • 分别在第1、5、15、30、40、60、75、90、115、130、145 天测定两反应器的污泥质量浓度,通过烧杯实验测定反应器内各菌种的反应活性,结果如图9图10所示。两反应器的污泥质量浓度由6 000 mg·L−1增长到7 800 mg·L−1,NOB活性基本被完全抑制,而AOB活性随着反应器的运行负荷增加而逐渐提升,E1、E2反应器内AOB的活性由0.3 mg·(g·h) −1分别提升至6.3 mg·(g·h)−1和5.9 mg·(g·h)−1,反应系统在实现NOB有效抑制的前提下,完成了AOB的驯化培养。E1、E2反应器的AnAOB活性由最初的1.5 mg·(g·h)−1分别提升至9.5 mg·(g·h)−1和8.6 mg·(g·h)−1

    在本研究中,随着反应进行,E1和E2反应器中的AnAOB和AOB活性均呈上升的趋势,而NOB活性受到抑制,表明反应系统内AOB与AnAOB形成了良好的协同作用;在各阶段,E1反应器中的AnAOB和AOB的活性均高于E2反应器,E1中AOB和AnAOB活性最终分别达到6.3 mg·(g·h)−1和9.5 mg·(g·h)−1。张凯等[33]对AnAOB进行培养时发现,AnAOB活性由初期的0.615 mg·(g·h)−1提升至7.74 mg·(g·h)−1。李冬等[34]研究CANON反应速率以及anammox速率变化与曝气密度的关系时发现,在曝气密度为3时anammox速率最高,为10.6 mg·(g·h)−1。杨京月等[35]在对AnAOB进行活性批次实验中发现,AnAOB对NH+4-N和NO2-N去除活性最高分别为0.106 kg·(kg·d)−1和0.169 kg·(kg·d)−1。MIAO等[36]在间歇曝气时发现AnAOB活性持续升高,由第105天的0.59 mg·(g·h)−1提升至第283 天的1.23 mg·(g·h)−1。与上述研究结果对比,在本研究中,AnAOB在E1反应器内活性提升速率以及活性峰值均有一定优势,表明以氧气为气源的E1反应系统更能刺激AOB与AnAOB的活性,使系统具有良好的稳定性与较高的脱氮效率。

  • 1)经过176 d的驯养,两反应器可成功实现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的启动与稳定运行。其中,E1反应器NH+4-N去除率在95%以上,TN去除率在85%以上,其脱氮效能、响应速度和稳定性均优于E2反应器。

    2)以氧气为气源的E1反应器在实现一段式短程硝化-厌氧氨氧化后,其ΔTN/ΔNH+4-N和ΔNO3-N/ΔNH+4-N稳定在0.11及0.88,在长期运行中表现出了极佳的稳定性。

    3)通过活性测定实验对两反应器内测定各菌种活性,E1反应器内NOB活性基本被抑制,AOB和AnAOB的活性分别提升至6.3 mg·(g·h)−1和9.5 mg·(g·h)−1

参考文献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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