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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性纳米Fe3O4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水中磺胺甲恶唑

刘一清, 苏冰琴, 陶艳, 宋秀兰, 林昱廷, 芮创学. 磁性纳米Fe3O4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水中磺胺甲恶唑[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引用本文: 刘一清, 苏冰琴, 陶艳, 宋秀兰, 林昱廷, 芮创学. 磁性纳米Fe3O4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水中磺胺甲恶唑[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LIU Yiqing, SU Bingqin, TAO Yan, SONG Xiulan, LIN Yuting, RUI Chuangxue. Degradation of sulfamethoxazole in water by magnetic nano-Fe3O4 activated persulfa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Citation: LIU Yiqing, SU Bingqin, TAO Yan, SONG Xiulan, LIN Yuting, RUI Chuangxue. Degradation of sulfamethoxazole in water by magnetic nano-Fe3O4 activated persulfa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磁性纳米Fe3O4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水中磺胺甲恶唑

    作者简介: 刘一清(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E-mail:1578844231@qq.com
    通讯作者: 苏冰琴(1972—),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等。E-mail:1251345607@qq.com
  • 基金项目:
    山西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801D121274,201601D102056)
  • 中图分类号: X703

Degradation of sulfamethoxazole in water by magnetic nano-Fe3O4 activated persulfate

    Corresponding author: SU Bingqin, 1251345607@qq.com
  • 摘要: 采用共沉淀法制备了具有较高催化活性的磁性纳米Fe3O4,并对其催化活化过硫酸盐(PS)降解磺胺甲恶唑(SMX)的性能进行了探究,考察了PS浓度、Fe3O4投加量、初始pH、共存阴离子(Cl-CO23NO3)以及腐殖酸(HA)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SEM、EDS、FT-IR、XRD和BET表征结果表明,实验制备了较高纯度的Fe3O4纳米颗粒;重复性实验结果表明,Fe3O4具有良好的稳定性;催化降解SMX的实验结果表明,提高PS的浓度、增加Fe3O4的投加量均可提高SMX的降解率,且SMX的降解反应符合拟一级动力学。当PS浓度为0.5 mmol·L−1、Fe3O4投加量为1.2 g·L−1、初始pH=7.0时,Fe3O4活化PS降解SMX的效果最佳,在反应180 min后,SMX降解率达到93.3%。XPS光谱分析结果表明,反应过程中Fe2+主要参与了活化PS降解SMX的过程。乙醇(EtOH)和叔丁醇(TBA)自由基淬灭实验结果证明,在Fe3O4/PS体系中同时存在SO4和·OH,SO4对SMX的降解发挥了主导作用。以上结果为含磺胺甲恶唑废水的处理提供了催化剂选择,也可为过硫酸盐高级氧化体系中阴离子和腐殖酸对反应的影响效果提供参考。
  • 短链氯化石蜡(short chain chlorinated paraffins,简称SCCPs)是一类含碳原子数为10—13的正构烷烃氯化衍生物,其分子式为CxH(2x-y+2)Cly(其中x=10—13,y=1—13),氯化程度范围为16%—78%。由于SCCPs具有挥发性低、阻燃性好、电绝缘性好及价格低廉等性能,常作为金属加工润滑剂、密封剂、阻燃剂、塑料添加剂等广泛应用于电缆电线、塑料、橡胶等生产。据统计,SCCPs在美洲和欧洲的年总产量为7.5—11.3千吨。而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氯化石蜡生产国和出口国, 2009年氯化石蜡的产量已达100万吨,其中就包含大量的SCCP[1]。毒理学研究表明,SCCPs是一类具有持久性、远距离迁移性、生物蓄积性和生物毒性的物质,对生态环境和人类健康安全存在潜在的风险[2]。例如,SCCPs对啮齿动物、水生生物、鸟类等具有一定的毒性,会使其肝肾等器官发生病变,甚至导致某些生物的卵和胚胎发生畸形或死亡。Liu等[3]将斑马鱼胚胎暴露于SCCPs溶液培养一段时间后发现,斑马鱼胚胎出现存活率下降、发育异常、畸形等症状,且C10-SCCPs毒性高于C12-SCCPs。李勋等[4]将SD雄性小鼠暴露于两种SCCPs含量不同的氯化石蜡产品中,经口连续灌胃暴露14 d后,两种氯化石蜡都对大鼠具有一定的毒性,其肝脏、肾脏、肺部均出现明显损伤,且病变程度与暴露剂量有一定的剂量效应关系。目前,SCCPs已被《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列为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ersistent organic pollutants,POPs)中新增的一类化合物,欧盟、美国、加拿大等陆续颁布有关条例,对SCCPs生产和使用进行限制或禁止。

    目前,国内外关于SCCPs在日常消费品和人体样品的赋存特征已开展了一定研究,而相关的人体健康风险研究较少。有关研究表明,SCCPs已在儿童玩具、瑜伽垫、塑胶跑道、塑料供水管道甚至人体乳液中被广泛检出[5-8]。SCCPs常作为增塑剂、阻燃剂等功能助剂应用于纺织品生产,导致其在纺织产品中大量残留,进而通过皮肤接触等途径进入人体,并在体内蓄积,长期接触可能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威胁。例如,儿童背包在生产过程中常加入SCCPs作为表面处理剂,而背包中SCCPs污染特征及其健康暴露风险尚未明晰。因此,了解目前背包中SCCPs的污染特征并研究及其对人体的健康风险有利于了解SCCPs这类新兴污染物在环境中的迁移规律和潜在风险。我国作为制造业大国,如背包类消费品具有巨大的生产量和消费量,研究其中如氯化石蜡类新兴污染物的暴露风险有利于促进制造行业的长期健康发展。 本研究采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GC-MS)测定不同背包样品中SCCPs含量,了解SCCPs污染与产品特性等因素之间的关系,并采用风险评估模型定量分析背包中SCCPs含量分别对成人和儿童的健康风险,研究结果可为我国制定SCCPs的相关标准和健康风险管理提供基础数据。

    正己烷和二氯甲烷(Fisher Chemical)均为色谱级。SCCPs混标:氯含量分别为51.5%,55.5%,63%,100 ng·μL−1(Dr. Ehrenstorfer,德国),13C10-反式氯丹由美国CIL公司购买获得。仪器内标为六氯苯(AccuStandard,美国)。

    所有背包样品均从网络渠道购买。使用干净的剪刀剪取适量的背包外皮,剪碎成约5 mm ×5 mm的小块,使用冷冻研磨机研磨成粉末,置于干燥箱中保存。

    往干净的玻璃离心管中加入100 ng 13C10-反式氯丹作为内标。将样品与10 mL正己烷/二氯甲烷(1∶1,VV)涡旋振荡1 min,超声提取20 min,然后以7000 r·min−1离心10 min,将上清液转移至新的玻璃离心管中,再重复提取2次,合并上清液。氮吹至近干,1 mL环己烷定容,进样前加入100 ng六氯苯作为进样内标。

    本研究采用气相色谱联用仪(GC-MS,THERMO ISQ)进行SCCPs定性和定量分析,色谱柱为DB-5HT(15 m × 0.25 mm × 0.1 μm,固定相为5%苯基,95%二甲基聚硅氧烷)。进样口温度为280 ℃,进样模式为不分流进样,进样量1 μL;色谱升温程序为:初始温度100 ℃,保持1 min,然后以60 ℃·min−1程序升温至300 ℃,保持9 min。反应气为甲烷,流速为2.0 mL·min−1。离子源温度为160 ℃,扫描方式为SCAN(范围220—500 amu)。

    本研究根据Reth的方法建立计算氯含量与响应因子的线性关系,实现SCCPs定量计算[9]。首先利用3种实际氯含量不同的SCCPs标准品按一定比例配制出9个实际氯含量不同的标准溶液。进样后根据公式(1)(2)计算出标准溶液总响应因子和实测氯含量:

    =/1 (1)
    =ii×i (2)

    由实测氯含量和总响应因子绘制标准曲线。本研究中配制标准溶液的实际氯含量为51.5%—63.0%,通过仪器分析得到计算氯含量为58.34%—63.10%。

    实际样品中SCCPs进样后首先根据公式(2)得到计算氯含量,代入标准曲线后得到样品的总响应因子,根据公式(1)计算SCCPs的浓度。本方法线性相关系数(r2)为0.9757,检出限为5 mg·L−1,实际样品回收率在61.48%—157.96%之间。

    实验中用到的所有玻璃仪器在使用前均经过7X洗液浸泡12h,洗净后用去离子水淋洗3次,在400 oC下烘烤4 h,冷却至室温备用。每 7个样品设置1个空白样,获取仪器检测状态。本研究分析过程严格按照美国国家环保局(USEPA)的QA/QC控制样监控:方法空白、加标空白、基质加标、基质加标平行样等,并用回收率指示物监测样品的制备和基质的影响。本研究回收率指示物为13C10-反式氯丹,其回收率在69.7%—131.9%之间。化合物的定量结果经回收率校正。

    人体可通过呼吸吸入、皮肤接触、口腔摄入等途径接触环境中的SCCPs[10]。在背包使用过程中SCCPs主要通过皮肤接触进入人体,因此暴露途径主要为皮肤暴露。本论文借鉴前人SCCP皮肤暴露研究采用以下公式初步计算儿童和成人每日皮肤接触暴露量[10]

    Ederm=(C×SA×AF×ABS×Et)/BW (3)

    式中,Ederm为经皮肤接触吸收的每日暴露量[μg·(kg·d)−1]; C为样品中SCCPs的含量(μg·g−1);SA为中国儿童和成人的皮肤接触表面积(m2);AF为皮肤黏附因子(g·m−2);ABS为吸附因子,通常取0.14,无单位[11]Et为每日暴露时间的百分比(t/24 h,%);BW为中国儿童和成人的体重(平均体重,kg)。由于人体与背包接触和使用背包的行为具有较大不确定性,因此接触表面积和暴露时间也可能不同。本研究中的生态风险评价基于有限的资料和调研,SA采用人体与背包接触可能性最大的手掌面积计算(约为人体表面积的1%);儿童每日使用背包时间估算为平均每日上下学时间,成人每日使用时间估算为平均每日通勤时间;使用背包的皮肤暴露时间为接触频次乘以接触时间,粗略定义接触频次约为每小时10次,每次接触时长约为1 min。

    目前可用于SCCPs的毒理数据有限,并且人体健康风险研究也较少,根据现有资料,使用以下模型计算SCCPs的健康风险[12]

    HQ=DEDt/RfD (4)

    式中,HQ为危害商,表征污染物的致癌和非致癌风险;DEDt为污染物的每日总暴露量[μg·(kg·d)−1],在本研究中即Ederm;RfD为污染物的参考剂量[μg·(kg·d)−1],由于美国环保署目前没有给出SCCPs的RfD,本研究采用国际化学品安全方案(IPCS)建议的非致肿瘤效应日耐受剂量100 μg·(kg·d)−1和慢性致肿瘤效应日耐受剂量11 μg·(kg·d)−1 [13]。若HQ ≤ 1,风险较小或可忽略;若HQ > 1,存在致癌或非致癌风险。各暴露参数的参考值见表1

    表 1  人体健康风险评估参数值
    Table 1.  Parameters used for human risk assessment modelling
    参数名称Parameter单位Unit参考值Value参考文献Ref.
    AFg·m−22.00(儿童)、7.00(成人)[10]
    ABS0.14[11]
    SAm20.0089(儿童)、0.0161(成人)[14]
    BWkg15(儿童)、58.6(成人)[14]
    上下学/通勤时间h0.45(儿童)、0.60(成人)[15-16]
    RfDμg·(kg·d)−111(致癌)、100(非致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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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为背包样品中SCCPs的总离子流色谱图。本试验采用分析方法线性相关系数(R2)为0.9757,检出限为5 mg·L−1,样品回收率在61.48%—157.96%之间。该方法可应用于样品中短链氯化石蜡的定性和定量分析,能满足测试分析要求。

    图 1  背包样品总离子流色谱图
    Figure 1.  TIC chromatogram of schoolbag samples

    表2列出了背包样品中SCCPs的含量。在29个样品中,SCCPs检出率为86.2%,最高检出质量百分比为14.83‰。欧盟委员会(EU) 2015/2030指令规定,允许生产、投放市场和使用含有SCCPs质量分数低于0.15%的物质或制剂[17]。在所有样品中,有13个样品SCCPs含量超过0.15%,其余样品均未超标,总超标率为44.83%。背包中SCCPs的含量与生产原料、工艺水平等有关。背包中SCCPs含量超标可能与厂家生产技术较落后,增塑剂、表面处理剂使用不合理等有关。因此,有关部门应该加强监管,不定时地进行抽检,对产品不合格的厂家提出整改,以降低背包中SCCPs的含量,从而降低其对人体健康的风险。

    表 2  背包样品中SCCPs含量
    Table 2.  Concentrations of SCCPs in schoolbag samples
    编号 No.浓度/(mg·kg−1) ConcentrationSCCPs含量/‰ Mass ratio是否超标 Over proof or not
    121652.17
    2nd
    332633.26
    437793.78
    54110.41
    6710.07
    7nd
    8nd
    9890.09
    1030173.012
    1199099.91
    J176917.69
    J220612.06
    J34500.45
    J42870.29
    J52750.28
    J63670.37
    J710501.05
    J88340.83
    J916481.65
    J1014,83314.83
    J1197329.73
    J1213451.35
    J1315051.51
    J149800.98
    J152980.30
    J1610,76810.77
    J179,8009.80
    J18nd
      1) nd,低于检出限。nd,below limit of det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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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9个背包样品中,仅有18个样品提供了材质等信息,详见表3。由表3可知,18个样品里料均采用聚酯纤维,面料有尼龙、聚酯纤维、合成革等不同材质。其中里料为聚酯纤维,面料为聚酯纤维+PU/EVA的样品SCCPs的检出浓度最高为14.83‰,里料和面料均为聚酯纤维的背包样品J5检出浓度最低,仅为0.28‰。为进一步研究不同材质对SCCPs含量和检出浓度的影响,本论文根据背包面料进行了分类,详见表4表4同时给出了不同面料材质背包检出SCCPs平均含量。由表4可知,材质为“人造革+聚酯纤维”的SCCPs平均含量最低,为0.06%,而采用其他材质的背包样品中SCCPs平均含量均较高,均超过欧盟委员会(EU) 2015/2030指令规定的允许浓度(即0.15%),这说明采用里料为聚酯纤维,面料为人造革的背包样品SCCPs的使用风险可能更低。

    表 3  18个背包样品基本信息
    Table 3.  Basic information of schoolbag samples
    编号No.材质 MaterialSCCPs含量/‰ Mass ratio
    J1面料:尼龙 里料:聚酯纤维7.69
    J2面料:聚酯纤维 里料:聚酯纤维2.06
    J3面料:聚酯纤维+EVA 里料:聚酯纤维0.45
    J4面料:尼龙 里料:聚酯纤维0.29
    J5面料:聚酯纤维 里料:聚酯纤维0.28
    J6面料:PU合成革 里料:聚酯纤维0.37
    J7面料:聚酯纤维+EVA+PU 里料:聚酯纤维1.05
    J8面料:人造革 里料:聚酯纤维0.83
    J9面料:聚酯纤维 里料:聚酯纤维1.65
    J10面料:聚酯纤维+PU/EVA 里料:聚酯纤维14.83
    J11面料:聚酯纤维+EVA 里料:聚酯纤维9.73
    J12面料:聚酯纤维 里料:聚酯纤维1.35
    J13面料:聚酯纤维 里料:聚酯纤维1.51
    J14面料:聚酯纤维+PU/EVA 里料:聚酯纤维0.98
    J15面料:聚酯纤维+PU/EVA 里料:聚酯纤维0.30
    J16面料:聚酯纤维 里料:聚酯纤维10.77
    J17面料:聚酯纤维+PU/EVA 里料:聚酯纤维9.80
    J18面料:尼龙 里料:聚酯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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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4  不同材质中SCCPs平均含量
    Table 4.  The mean concentrations of SCCPs in different materials
    材质 Material样本编号 Sample IDSCCPs平均含量/% Average mass ratio
    面料:尼龙 里料:聚酯纤维J1、J4、J180.40
    面料:聚酯纤维 里料:聚酯纤维J2 、J5 、J9、 J12 、J13 、J160.26
    面料:聚酯纤维+EVA/PU 里料:聚酯纤维J3、 J7 、J10 、J11、J14 、J15 、J170.53
    面料:人造革 里料:聚酯纤维J6、J8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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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研究选择背包样本中SCCPs的最大浓度、中位数浓度和平均浓度进行计算,结果粗略估计儿童和成人SCCPs每日的最高暴露剂量、中位剂量和平均暴露剂量。背包样品中SCCPs的最大浓度、中位数浓度和平均浓度为14833、1505、2987 µg·g−1,其健康风险评价见表5。儿童和成人经皮肤接触吸收SCCPs的每日暴露量分别在0.78×10−3—7.70×10−3 µg·(kg·d)−1和1.70×10−3—1.68×10−2 µg·(kg·d)−1之间。计算的非致癌风险熵和致癌风险熵结果都远远小于1,表明一般情况下背包中的SCCPs在本研究中的暴露途径下并不具有明显危害或致癌风险。

    表 5  本研究中背包样品的健康风险评价结果
    Table 5.  Results of health risk assessment of schoolbag samples used in this study
    人群People数据类型Data type暴露量/(μg·(kg·d)−1)Exposure非致癌风险熵Non-neoplastic HQ致癌风险熵Neoplastic HQ
    最大值7.70×10−37.7×10−57.0×10−4
    儿童中位数0.78×10−37.8×10−67.1×10−5
    平均值1.55×10−31.6×10−51.4×10−4
    最大值1.68×10−21.7×10−41.5×10−3
    成人中位数1.70×10−31.7×10−51.5×10−4
    平均值3.43×10−33.4×10−5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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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本研究采用气相色谱质谱法测定背包样品中SCCPs的含量,样品总离子流色谱图与标准样品相似,线性方程为Y=1.34×106X-7.7×105,相关系数(R2)为0.9757,检出限为5 mg·L−1,实际样品回收率在61.48%—157.96%之间,可应用于样品中短链氯化石蜡的定性和定量分析,能满足测试分析要求。

    (2)在所检29个背包样品中,SCCPs的检出率为86.2%,超标率为44.83%。这说明目前背包行业存在部分厂家的生产技术不合格等现象,有关部门应加强监管。不同材质的背包样品SCCPs的含量不同,其中,面料为人造革,里料为聚酯纤维的背包样品的SCCPs平均含量最低,未超过欧盟委员会(EU) 2015/2030指令规定的0.15%。其余材质的背包样品SCCPs平均含量均较高,均超过0.15%。

    (3)儿童和成人经皮肤接触吸收SCCPs的每日暴露量分别在0.78×10−3—7.70×10−3 µg·(kg·d)−1和1.70×10−3—1.68×10−2 µg·(kg·d)−1之间,所有非致癌风险熵和致癌风险熵均小于1,说明背包样品中的SCCPs对成人和儿童的非致癌风险较小或可忽略。

  • 图 1  SEM和EDS表征

    Figure 1.  Characterization by SEM and EDS

    图 2  Fe3O4的FT-IR图谱

    Figure 2.  FT-IR spectra of Fe3O4

    图 3  Fe3O4的XRD图

    Figure 3.  XRD patterns of Fe3O4

    图 4  Fe3O4的吸附-脱附等温曲线

    Figure 4.  Adsorption-desorption isotherm curve of Fe3O4

    图 5  PS浓度对SMX降解率的影响

    Figure 5.  Effects of PS concentration on SMX degradation

    图 6  Fe3O4投加量对SMX降解率的影响

    Figure 6.  Effect of Fe3O4 dosage on SMX degradation

    图 7  初始pH对SMX降解率的影响

    Figure 7.  Effect of initial pH value on SMX degradation

    图 8  反应过程中pH随时间的变化

    Figure 8.  Changes of pH with time during the reaction

    图 9  Cl-对SMX降解率的影响

    Figure 9.  Effect of Cl- on SMX degradation

    图 10  CO23对SMX降解率的影响

    Figure 10.  Effect of CO23 on SMX degradation

    图 11  NO3对SMX降解的影响

    Figure 11.  Effect of NO3 on SMX degradation

    图 12  HA浓度对SMX降解率的影响

    Figure 12.  Effect of concentration of HA on SMX degradation

    图 13  不同体系下TOC的降解率

    Figure 13.  TOC removal rate of different systems

    图 14  TBA和EtOH对SMX降解的影响

    Figure 14.  Effect of TBA and EtOH on degradation of SMX

    图 15  可能发生的SMX降解路径

    Figure 15.  Possible pathways for SMX degradation

    图 16  反应前后Fe3O4的XPS光谱

    Figure 16.  XPS spectra of the fresh and reacted Fe3O4

    图 17  Fe3O4的稳定性和重复利用性

    Figure 17.  Stability and reusability of Fe3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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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12-04
  • 录用日期:  2020-02-28
  • 刊出日期:  2020-09-10
刘一清, 苏冰琴, 陶艳, 宋秀兰, 林昱廷, 芮创学. 磁性纳米Fe3O4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水中磺胺甲恶唑[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引用本文: 刘一清, 苏冰琴, 陶艳, 宋秀兰, 林昱廷, 芮创学. 磁性纳米Fe3O4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水中磺胺甲恶唑[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LIU Yiqing, SU Bingqin, TAO Yan, SONG Xiulan, LIN Yuting, RUI Chuangxue. Degradation of sulfamethoxazole in water by magnetic nano-Fe3O4 activated persulfa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Citation: LIU Yiqing, SU Bingqin, TAO Yan, SONG Xiulan, LIN Yuting, RUI Chuangxue. Degradation of sulfamethoxazole in water by magnetic nano-Fe3O4 activated persulfa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515-2526. doi: 10.12030/j.cjee.201912023

磁性纳米Fe3O4活化过硫酸盐降解水中磺胺甲恶唑

    通讯作者: 苏冰琴(1972—),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等。E-mail:1251345607@qq.com
    作者简介: 刘一清(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水污染控制。E-mail:1578844231@qq.com
  • 1. 太原理工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晋中 030600
  • 2. 山西省市政工程研究生教育创新中心,晋中 030600
  • 3. 太原科技大学环境与安全学院,太原 030024
  • 4. 山西嘉宝源科技有限公司,太原 030006
基金项目:
山西省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801D121274,201601D102056)

摘要: 采用共沉淀法制备了具有较高催化活性的磁性纳米Fe3O4,并对其催化活化过硫酸盐(PS)降解磺胺甲恶唑(SMX)的性能进行了探究,考察了PS浓度、Fe3O4投加量、初始pH、共存阴离子(Cl-CO23NO3)以及腐殖酸(HA)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SEM、EDS、FT-IR、XRD和BET表征结果表明,实验制备了较高纯度的Fe3O4纳米颗粒;重复性实验结果表明,Fe3O4具有良好的稳定性;催化降解SMX的实验结果表明,提高PS的浓度、增加Fe3O4的投加量均可提高SMX的降解率,且SMX的降解反应符合拟一级动力学。当PS浓度为0.5 mmol·L−1、Fe3O4投加量为1.2 g·L−1、初始pH=7.0时,Fe3O4活化PS降解SMX的效果最佳,在反应180 min后,SMX降解率达到93.3%。XPS光谱分析结果表明,反应过程中Fe2+主要参与了活化PS降解SMX的过程。乙醇(EtOH)和叔丁醇(TBA)自由基淬灭实验结果证明,在Fe3O4/PS体系中同时存在SO4和·OH,SO4对SMX的降解发挥了主导作用。以上结果为含磺胺甲恶唑废水的处理提供了催化剂选择,也可为过硫酸盐高级氧化体系中阴离子和腐殖酸对反应的影响效果提供参考。

English Abstract

  • 磺胺甲恶唑(sulfamethoxazole,SMX)作为磺胺类典型代表,因其具有抗菌谱广、使用方便、价格低廉等特点,被广泛用于水产养殖、畜牧业以及由各种微生物引起的人类疾病预防和治疗中[1-2]。经现有常规污水处理工艺处理后,尽管COD等指标都能达到排放标准,但仍有许多SMX及其中间代谢产物残留在出水中,经过长年的积累会对地表水以及地下水造成不可修复的损坏[3],继而影响整个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最终危害人类健康[4-7]。因此,寻求高效经济的去除方法,控制SMX在水环境的含量对生态环境与生命安全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8]

    目前,SMX的降解方法主要有芬顿法、改良芬顿法、吸附法等。苏荣军等[9]利用Fenton氧化体系对SMX制药废水进行了研究,在最佳实验条件下,60 min内,SMX的降解率达到了88.9%;赵天亮等[10]利用光降解方法有效地去除了SMX,但少有研究较为系统地考察水中共存阴离子和腐殖酸对SMX降解的影响。近年来,基于硫酸根自由基(SO4)高级氧化技术被广泛应用于土壤和地下水原位修复和有毒有害难生化降解的有机废水实践中[11-13]。由于SO4(E0=2.5~3.1 V)有着比羟基自由基(·OH)(E0=1.8~2.7 V)更高的氧化还原电位,可以氧化水中绝大部分有机物,Fe2+作为被广泛使用的激活剂,其具有消耗速度快和形成Fe3+沉积并阻碍反应的明显缺点[14]。Fe3O4具有较高的催化活性,能够缓慢向溶液中释放Fe2+,且因其磁性也更易实现固液分离,在常温常压下反应就可以进行(式(1)),不产生二次污染的同时还可以重复利用多次,是真正的绿色催化剂。本研究采用共沉淀法制备了具有较高催化活性的磁性纳米Fe3O4,并对其物化性质进行了表征,分别考察了PS浓度、Fe3O4投加量、初始pH、共存阴离子(ClCO23NO3)以及腐殖酸(HA)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同时考察了Fe3O4的性能和重复利用效果,进一步对降解SMX反应(式(1))的作用机理进行探讨。

  • 试剂:磺胺甲恶唑(>98%)、过硫酸钾(>99.5%)、六水合三氯化铁、硫酸亚铁、盐酸、硫酸、氨水、氢氧化钠、氯化钠、无水碳酸钠、碳酸氢钠、碘化钾、硝酸钠、腐殖酸、分析用甲醇、甲酸、乙醇、叔丁醇。实验用水均采用Milli-Q纯化系统(18.2 mΩ·cm)制备的超纯水。

    仪器:THZ-C型恒温振荡器,AUY120型分析天平,梅特勒-托利多pH计,超声波清洗机,DZF-6020真空干燥箱,安捷伦1260高效液相色谱,Tescan Mira 3高分辨率场发射扫描电子显微镜(SEM),Oxford X-MaxN能谱分析仪(EDS),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UV5500),布鲁克TENSOR-II傅里叶红外光谱仪,DX-2700型X射线衍射仪(XRD),TOC分析仪(岛津TOC-VCPH),ASAP 2460全自动比表面及孔隙度分析仪(BET)。

  • 将一定浓度的FeCl3·6H2O溶液和FeSO4·7H2O溶液混合,再将混合液快速加入到装有氨水、置于超声波清洗机中的三口烧瓶中,全程在通入氮气的条件下进行,控制温度为60 ℃。反应30 min后,用磁铁将黑色的磁性Fe3O4纳米材料收集,用去离子水反复冲洗至上清液呈中性后,置于真空干燥箱中60 ℃烘干,研磨后,储存于干燥皿中。样品用扫描电镜-能谱(SEM-EDS)、红外(FT-IR)、X射线衍射(XRD)、比表面(BET)进行表征。

  • 量取50 mL 20 μmol·L−1的SMX溶液于锥型瓶,将其置于摇床中,控制温度为30 ℃,转速为180 r·min−1,实验先投加一定量的Fe3O4反应30 min,待Fe3O4吸附平衡后,加入过硫酸盐溶液,每隔一定时间取水样,立即加入甲醇淬灭反应。反应液经0.22 μm滤膜过滤,利用高效液相色谱(HPLC)进行定量分析。通过单因素实验明确了PS浓度、Fe3O4投加量、初始pH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确定PS浓度、Fe3O4投加量、初始pH最佳条件后,在此基础上又考察了共存离子和腐殖酸对SMX降解的影响。通过添加乙醇(EtOH)[15-16]及叔丁醇(TBA)[16]来鉴定体系中SO4和·OH的存在。实验中,SMX的降解可用拟一级动力学描述,如式(2)所示。

    式中:Ctt时刻的SMX浓度,μmol·L−1C0为SMX初始浓度,μmol·L−1t为反应时间,min;k为拟一级反应速率常数,min−1

  • 采用分光光度法[17]测定PS浓度。在NaHCO3存在的条件下,PS与KI反应生成黄色络合物,通过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UV5500,上海元析仪器有限公司)于400 nm处进行测定。SMX浓度采用美国安捷伦1260高效液相色谱仪及C-18的色谱柱进行定量分析。检测条件为:流动相(甲醇/0.1%甲酸)=35∶65,检测波长为270 nm,进样量为10 µL,流量为0.8 mL·min−1,柱温为30 ℃。

  • 对纳米Fe3O4进行扫描电镜(SEM)、能谱(EDS)、红外光谱(FT-IR)、X射线衍射(XRD)和比表面测试(BET)等分析,具体结果如图1~图4所示。如图1(a)所示,在放大100 000倍的情况下,可清晰地观察到催化剂晶体为立方体颗粒,颗粒均匀,粒径约为40 nm,部分颗粒之间发生了团聚,这说明颗粒之间存在磁性吸引;由图1(b)可知,颗粒中存在C、O、Fe、S、Cl元素,Fe和O含量最高,质量分数分别为39.16%和54.23%。

    图2为Fe3O4的FT-IR光谱图。由图2可知,在576、1 401、3 138 cm−1处出现3个较强的吸收峰。波数576 cm−1处为Fe—O伸缩振动峰,1 401 cm−1和3 338 cm−1处分别是H—O—H和O—H的伸缩振动峰,这可能是由于少量水分子吸附在Fe3O4表面所导致的。

    图3为Fe3O4的XRD图谱,将其与Fe3O4标准图谱(JCPDS PDF#65-3107)进行对比,在30.1º、35.4º、43.1º、53.4º、57.0º、62.5º、74.1º处具有较强的衍射峰,与标准Fe3O4所具有的特征衍射峰相吻合,这说明制得的催化剂为纯度较高的Fe3O4

    图4为依据Brunauer-Emmett-Teller方程计算得到的Fe3O4吸附氮气的吸附解吸等温曲线。由图4可知,该等温线呈现出明显的IV型,根据IUPAC的分类,说明Fe3O4为典型的中孔吸附材料。其平均孔径为12.936 2 nm,比表面积为30.816 3 m2·g−1,总孔容为0.112 449 cm3·g−1,表明Fe3O4可以提供大量的活性反应位点。

  • 在PS浓度为0~1.0 mmol·L−1的条件下,考察了其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结果如图5所示。当PS浓度由0 mmol·L−1提高至0.5 mmol·L−1时,SMX降解速率逐渐提高,反应180 min后,SMX降解速率达到93.3%。分析原因为,随着体系中PS浓度的增加,过硫酸盐可被Fe3O4催化活化,从而产生更多的SO4参与反应(式(1)),故有利于SMX的降解[12]。当继续提高PS浓度至1.0 mmol·L−1时,SMX的降解率由93.3%降至88.8%。有研究[18]表明,过量的S2O28能够与SO4发生反应(式(3)),过量的SO4也会发生自身的淬灭反应(式(4))。

    由式(1)可知,催化剂Fe3O4的投加直接影响SO4的活化,从而对SMX的降解效果产生影响。在Fe3O4投加量为0~1.4 g·L−1的条件下,考察了SMX的降解效果。由图6可知,在未投加Fe3O4的条件下,SMX基本没有被降解,当Fe3O4投加量增加到1.2 g·L−1时,反应180 min,SMX的降解率可达到93.3%。由式(1)可知,增加Fe3O4的投加量可提供更多的Fe2+,PS被Fe3O4表面的Fe2+激活,从而产生更多的SO4参与反应。此外,磁性Fe3O4表面的Fe2+能够引发一系列类芬顿反应,因此,增加体系中Fe3O4投加量,能提高SMX的降解率。当继续增大Fe3O4至1.4 g·L−1时,SMX降解效果的变化并不明显,这可能是因为在Fe3O4催化活化PS反应中,体系中PS浓度相对不足造成的。

    图7为不同pH (3、5、7、9、11)对SMX的降解效果的影响。由图7可见,随pH的增大,SMX的降解率逐渐降低。这一现象与S2O28在不同pH下的不同氧化性有关[19]。在酸性条件下,S2O28不仅可以被Fe3O4激活产生SO4,还可以与H+反应生成SO4(式(5)和式(6)),有研究[20]表明,水溶液中SO4也会反应生成·OH(式(7)),从而促进活化PS反应的进行。

    在碱性条件下,SO4和OH更易反应生成·OH(式(8)),而·OH的氧化电位低于SO4[21];当pH升高时, 体系中Fe2+从Fe3O4表面脱除,反应产生的Fe3+也会生成氢氧化物胶体,从而增加磁性Fe3O4颗粒的团聚,致使其催化活性进一步的降低,因此,碱性条件对降解SMX的抑制作用更加明显。考虑自然状态下实际水体pH多为中性,故选择最适pH为7。

    反应过程中pH随时间的变化曲线如图8所示,由图8可知,在SMX降解过程中,当初始pH≥9时,反应过程中的pH逐渐下降,而在中性和酸性(3.0~5.0)条件下,反应过程中的pH略有增加,但变化并不显著。初始pH很高时,pH出现明显下降,很可能是由于SMX在降解过程中生成了CO2和较低分子质量的有机酸。鉴于H2CO3是一种弱酸,pKa1pKa2分别为6.3和10.3,当初始pH处于中性至酸性范围时,释放到溶液中的H+不足以改变溶液的pH,因此,溶液中pH相对稳定,这与GONG等[22]和WANG等[23]的研究结果相似。

    天然水体中存在着大量阴离子,其在维持酸碱平衡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实验考察了ClCO23NO3这3种阴离子在降解SMX实验中的影响。图9为加入2.5、5.0、7.5、10.0和12.5 mmol·L−1 Cl时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由图9可知,与不投加Cl相比,在反应180 min后,对应不同的Cl投加浓度,SMX的降解率分别下降了1.08%、2.65%、4.65%、7.40%、8.61%。结果表明,低浓度的Cl对于SMX的降解基本无影响,随着Cl浓度的增加,对SMX降解抑制作用逐渐加强。有研究[24-25]表明,Cl是一种有效的自由基捕获剂,可与SO4反应生成氯自由基(Cl·) (式(9)),随着Cl浓度的升高,Cl·又可迅速与Cl反应,生成活性较低的二氯自由基(Cl2)[26](E0=1.36 V)(式(10)~式(12)),减弱了SO4的作用;其次,Cl也可能会优先吸附到磁性Fe3O4表面的活性部位,使得磁性Fe3O4催化能力降低,导致SO4产生量减少。另外,还有研究[27-28]表明,S2O28SO4等自由基的活性随溶液中离子强度的增大而降低。

    不同CO23浓度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如图10所示。结果表明,分别加入0.01、0.05、0.10 mmol·L−1 CO23,反应180 min后,低浓度CO23对SMX的降解效果有轻微抑制作用,SMX的降解率由93.3%降至84%;当CO23浓度提高至1.00 mmol·L−1时,对SMX降解效果的抑制作用明显增强,SMX的降解率下降至31%。其原因可能是:体系中CO23会发生水解,生成HCO3,而2种离子在溶液中的占比是由溶液的pH决定的(式(13)和式(14))。当溶液pH为7.0±0.1时,可以认为溶液中主要以HCO3/CO23共同离子存在,能够与SO4反应,产生CO3(式(15)和式(16))。

    CO3也能与有机物反应,但SO4反应速率常数高于CO3,因此,在体系中加入较高浓度的CO23时,SMX降解速率会有所降低。同时,高浓度CO23SO4也有淬灭作用。GAO等[29]采用热活化过硫酸盐氧化降解三氯生,研究结果表明,碱性物质(如CO23HCO3)的存在对三氯生降解具有抑制效果。

    不同NO3浓度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如图11所示。由图11可知,与不投加NO3相比,当反应中分别加入0.01、0.10、0.50、1.00 mmol·L−1NO3,反应180 min后,SMX的降解率分别增加了0.2%、1.1%、2.2%、2.9%。结果表明,低浓度NO3对SMX降解具有轻微的促进作用。有研究[28,30]表明,水中的NO3在自然光或者紫外光的照射下发生一系列化学反应(式(17)~式(21)),生成亚硝酸自由基(NO2)、硝基自由基(NO3·)、氧自由基(O·)等活性自由基,其进一步与水反应产生OH·,与SO4协同作用达到强化降解SMX的作用。

    实验考察了腐殖酸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腐殖酸是腐殖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经植物残体腐解后,由碳、氢、氧、氮等元素组成的一类高分子有机弱酸物质。其总量庞大,广泛分布江河湖海,土壤煤矿等各地,对生态平衡中碳循环、矿物迁移积累、土壤肥力等多方面都有影响。实验研究了不同浓度HA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如图12所示。由图12可见,随着HA浓度的增加,对SMX降解的抑制作用加强。其原因可能是因为:HA结构复杂且含有大量的苯环、羰基和羧基等多种官能团,和SMX共同竞争SO4,并可能率先和SO4发生反应,因而对SMX降解效果造成不利影响。

    实验考察了反应过程中TOC的变化情况。实验将单独PS氧化效果、单独Fe3O4吸附效果与Fe3O4/PS体系降解效果进行了对比,结果如图13所示。由图13可见,单独PS氧化和单独Fe3O4吸附的矿化率很低,难以实现矿化,而Fe3O4活化PS可以实现SMX的有效矿化。

  • 据报道,含有α氢原子的醇与·OH或SO4具有较高的反应速率,含有α氢的EtOH可以作为辨别过硫酸根与·OH或SO4贡献的淬灭剂,而TBA对SMX降解效果的影响可以用来区分·OH与SO4贡献大小[12]。通过投加EtOH及TBA,对体系中主要自由基进行了鉴定,结果如图14所示。Fe3O4/PS体系中EtOH和TBA的存在均不同程度地抑制了SMX的降解,在添加EtOH后,SMX的降解率下降了19.2%,其速率常数为7.8×10−3 min−1;在添加TBA后,SMX的降解率下降了10.3%,其速率常数为1.14×10−2 min−1。由此可见,EtOH对SMX降解的抑制能力明显强于TBA,体系中SMX降解率的差异表明体系中SO4和·OH是共同存在的。同时,从SMX降解的速率常数可以看出,在添加TBA和EtOH后,SMX降解的速率常数逐级降低。由速率常数递减的差值可以推测,SO4在降解SMX的过程中发挥了主导作用,其贡献率为58.9%,而·OH的贡献率为41.1%。

  • 本研究对反应后的降解产物进行了分析,提出了可能的降解路径(如图15所示)。·OH表现出与烯烃双键和苯胺的高反应活性,主要反应途径之一是与位于恶唑环上的双键进行加成反应,这与BUXTON等[15]的研究结果相似。SO4比·OH更具选择性和亲电性,其主要是通过在烯烃双键的恶唑环上引发亲电攻击,生成醇类化合物(TP 287),恶唑环中的氮原子会增强烯烃双键的电子密度,且比异恶唑环中的烯烃双键表现出更强的供电子能力,这与YANG等[31]的研究结果相似。

  • 通过比较SMX降解反应前后Fe3O4的X射线光电子能谱 (X-ray photoelectron spectroscopy, XPS),分析了PS活化机理,结果如图16所示。由图16(a)可知:反应前,Fe3O4中的710.6 eV和713.0 eV的铁带为Fe2p,观察到的位置与磁铁矿铁赋值的研究[32]一致;反应后,Fe3O4中的结合能略有增加,这表明Fe3O4中Fe2+和Fe3+组分的变化。Fe3+的比例增加了15.9%,这表明在反应过程中部分Fe2+发生了电子捕获。另外,O1s的XPS光谱如图16(b)所示。反应前,529.4、530.7、531.4 eV处的3个峰证实晶格氧(O2−)、氢氧化物(OH)和H2O共同存在Fe3O4中,这与先前的研究结果[32-33]一致。活化反应后,Fe3O4中的O2−、OH和H2O的比例发生变化,O2-的占比有所升高,OH和H2O的占比降低,这表明催化剂上的OH和H2O参与反应,并生成了H+和Fe(氧)氢氧化物[34]。Fe3O4表面的Fe2+活化PS可生成SO4(式(1)),通过SO4与H2O的反应生成了∙OH (式(7)),从而参加SMX降解过程。Fe2+可被氧化为Fe3+,并在Fe3O4表面上沉淀下来,从而形成Fe(氧)氢氧化物(式(22)和式(23))。

    在pH=7.0、SMX浓度为20 μmol·L−1、Fe3O4投加量为1.2 g·L−1、PS浓度为0.5 mmol·L−1、温度为(30±0.5) ℃的最佳实验条件下,对Fe3O4进行重复性实验,结果如图17所示。每次反应进行180 min后,将Fe3O4取出,先用甲醇冲洗3次[35-36],利用相似相溶原理,将沉积包裹在Fe3O4表面的反应代谢产物溶解,再用蒸馏水反复冲洗3次后,加入到下次重复实验中。结果表明,经过4次循环实验后,SMX的降解率分别为93%、88%、82%和73%,Fe3O4表现出了较好的稳定性和催化活性,这说明Fe3O4能够稳定地应用到活化过硫酸盐和处理抗生素废水的高级氧化应用中。

  • 1)通过共沉淀法制备了纳米Fe3O4,其具有良好的活化PS和降解磺胺甲恶唑的能力。在PS浓度为0.5 mmol·L−1,Fe3O4投加量为1.2 g·L−1,初始pH为中性的条件下,经180 min反应后,SMX的降解率达到了93.3%,且降解过程符合拟一级动力学方程。

    2)纳米Fe3O4在酸性或中性条件下对PS均有较好的催化活性,且Fe3O4具有良好的稳定性。XPS光谱分析结果表明,反应过程中Fe2+发生了电子捕获,主要参与了催化活化PS降解SMX的过程。

    3)水中低浓度的阴离子ClCO23对SMX降解反应具有较小的抑制作用,而NO3对SMX降解反应有轻微的促进作用。腐殖酸的存在对SMX降解反应产生较强的抑制作用。

    4)采用EtOH及TBA作为淬灭剂进行自由基识别,结果表明,在Fe3O4/PS体系中,SO4和·OH同时存在,SO4在SMX降解过程中发挥了主导作用。

参考文献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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