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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工农业的迅速发展,氯代烃类有机物作为生产原料和溶剂被人类广泛地应用在工业生产、农药、干洗和医疗等行业[1],造成了一系列环境问题。氯代烃类在环境中随着雨水、径流等渗滤到土壤中[2],被土壤吸附一部分后渗漏到地下含水层,导致地下水污染[3],其中地下水中四氯乙烯、三氯乙烯及四氯化碳等污染尤为普遍[4-6]。本研究中选取一种典型氯代烃PCE作为研究对象,该物质是在常温下易挥发、非易燃的重质非水溶相液体(dense non-aqueous phase liquids,DNAPLs),化学性质稳定,且有很强的生物毒性和潜在的生物累积性,并具有刺激性、致敏性、致突变性、致畸性、致癌性等特性,已被较多国家列为优先控制污染物[7]。一旦PCE通过各种途径进入地下环境,会下渗到地下水深层,严重污染地下水资源,对生态环境和人体健康产生极大的危害[8]。1999年北京市地下水有机污染调查结果表明,北京地区有2处氯代烃污染区域面积超过10 km2,主要污染物为TCE和PCE,最高浓度分别为487.6 μg∙L−1和63.74 μg∙L−1,其中PCE的检出率较高[9]。为了保护生态环境及促进可持续发展,地下水中氯代烃污染问题亟待解决,地下水水质保护和污染修复刻不容缓[10]。
考虑到微生物修复技术具有易于原位修复、处理成本低、无二次污染且可以实现无害化等优点,故进一步研究微生物群落对PCE的降解非常必要[11]。近年来,国内外研究人员对氯代烃的生物降解进行了大量探索和研究[12-19]。在厌氧条件下,氯代烯烃可以作为某些细菌的终端电子受体,通过厌氧微生物作用发生还原脱氯,生成次级产物,最终达到无害化的修复目的,而加入一些有机质进行共代谢可以提高其降解速率[12-14]。有研究[15]发现,将厌氧细菌Y51株和好氧性混合株P. pseudocalcaligenes KF707-D3株综合运用可以将难生物降解的PCE完全分解。实际上,单一的厌氧菌或好氧菌很难彻底快速降解PCE[16]。迄今为止,仅发现Dehalococcoides mccartyi属的菌株能使PCE完全脱氯[17],且该属菌株对碳源要求较高,一般需要醋酸盐作为碳源[18],生长条件较为苛刻。然而,多种常见微生物如脱硫单胞菌,硫磺菌等可以协同合作将PCE还原脱氯[19]。
目前,对微生物修复氯代烃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单一好氧菌株以及厌氧菌株的运用。因此,有必要研究地下水环境中微生物群落降解氯代烃的特性,从而进一步探索提高氯代烃生物降解速率的可行方法。尽管有很多学者研究某类共代谢基质条件下微生物菌株是否能够成功脱氯,但很少有学者针对微生物群落在不同共代谢基质条件下的脱氯能力开展相关研究[20]。因此,根据现阶段氯代烃修复的研究经验,本研究选取一种典型氯代烃PCE,旨在评估模拟地下水环境下降解菌群的共代谢脱氯能力。本研究采用振荡培养法[21]来筛选并鉴定出PCE优势降解菌群,对环境因素开展实验并对其进行了条件优化,探索了不同共代谢基质条件下PCE降解的规律,建立了反应动力学模型,比较了不同共代谢基质条件下微生物的脱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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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氯乙烯(C2Cl4)和甲醇(CH3OH)为色谱纯,酵母浸膏和维生素B12为生物试剂,乙醇(CH3CH2OH)、三水合磷酸氢二钾(K2HPO4∙3H2O)、七水合硫酸亚铁(FeSO4∙7H2O)、一水合磷酸二氢钠(NaH2PO4∙H2O)、氯化铵(NH4Cl)、七水合硫酸镁(MgSO4∙7H2O)、七水合硫酸锰(MnSO4∙7H2O)、七水合硫酸锌(ZnSO4∙7H2O)、乳酸钠(dl-C3H5O3Na)、葡萄糖(C6H12O6)、六水合氯化钴(CoCl2∙6H2O)、一水合次氮基三乙酸三钠(N(CH2CO2Na)3∙H2O)均为分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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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过程中使用的仪器设备:恒温振荡箱(MQL-621R,上海旻泉仪器有限公司)、厌氧培养箱(YQX-Ⅱ型,上海新苗医疗器械制造有限公司)、立式压力蒸汽灭菌锅(YM30型,上海三申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TU-1810,北京普析通用仪器有限责任公司)、氮吹仪器(ANPEL DC12,上海安谱实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气相色谱仪(Agilent7820A,安捷伦科技有限公司)、Illumina Mi Seq平台(微基生物科技(上海)有限公司)。驯化实验采用厌氧瓶密封操作,实验装置见图1,可定期使用注射器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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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E降解菌群的驯化筛选。以南京某污水处理厂的厌氧活性污泥为菌种来源,采用图1的实验装置对厌氧活性污泥进行驯化培养,整个实验操作过程在厌氧培养箱中完成。实验配制无机盐培养基来模拟地下水[22],其组成成分为:K2HPO4∙3H2O 1.05 g∙L−1、NaH2PO4∙H2O 0.25 g∙L−1、NH4Cl 0.49 g∙L−1、N(CH2CO2Na)3∙H2O 0.03 g∙L−1、dl-C3H5O3Na 0.112 g∙L−1、MgSO4∙7H2O 0.05 g∙L−1、FeSO4∙7H2O 3 mg∙L−1、MnSO4∙7H2O 0.74 mg∙L−1、ZnSO4∙7H2O 0.74 mg∙L−1、CoCl2∙6H2O 0.25 mg∙L−1、维生素B12 0.05 mg∙L−1[23]。PCE降解菌群的驯化采用梯度驯化法[24],按PCE浓度由低到高进行,先将200 mL活性污泥接种到700 mL除氧灭菌后的无机盐培养基中(除非特殊说明,pH均在6.80~7.25),随后采用聚四氟乙烯瓶塞和铝卷曲盖密封血清瓶,并采用无菌注射器加入PCE溶液。PCE溶液浓度初次设定为0.5 mg∙L−1,然后放置于30 ℃、转速为30 r∙min−1的恒温振荡培养箱中进行培养驯化7 d,之后更新培养基并将浓度依次递增为1、2、3、4、5 mg∙L−1[22],每个阶段均培养7 d。
PCE降解特性研究。将100 mL无机盐培养基置于血清瓶中,所有培养基在使用前均利用氮气吹扫30 min,然后用高压灭菌锅在121 ℃下灭菌30 min,最后放入厌氧培养箱中冷却备用。将经过梯度驯化后获得的菌液按5%投加量接入含有100 mL无机盐培养基的血清瓶中,随后采用特氟隆表面橡胶隔膜(美国安捷伦公司)和铝卷曲盖密封血清瓶,PCE初始投加量设定为1 mg∙L−1,随后置于30 ℃、30 r∙min−1条件下恒温振荡器中培养。实验过程中每隔24 h采样1次,测定培养基中残留PCE的浓度以及吸光度,分析驯化所得菌群的PCE降解特性及菌群生长曲线。
环境因素对微生物群落降解PCE的影响。在保持与降解特性实验相应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分别研究不同温度(10、20、30 ℃)、不同pH(6、7、8)、不同PCE初始浓度(0.5、1、1.5、2、2.5 mg∙L−1)等条件对菌群降解PCE的影响。在相同的实验条件下,不接种菌液作对照,每组实验重复做3个平行样,取平均值。每隔24 h采样1次,测定培养基中残留PCE的浓度,采样结束后使用硅胶填缝密封盖上留下的针孔以防止PCE挥发。
不同共代谢基质对微生物群落降解PCE的影响。为了探索各种共代谢基质对降解菌群性能的影响,将培养所得菌液按5%接种量加入100 mL的无机盐培养液,PCE初始投加量设定为1 mg∙L−1,再分别加入甲醇、乙醇、葡萄糖、酵母浸膏、乳酸钠[25]。其中,葡萄糖以及酵母浸膏浓度为1 g∙L−1、甲醇浓度为0.6 g∙L−1、乙醇浓度为20 mg∙L−1、乳酸钠浓度为0.77 g∙L-1[26]。在30 ℃、30 r∙min−1条件下振荡培养,每24 h采样检测,并利用实验结果建立动力学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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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中PCE浓度采用顶空气相色谱仪[27](Agilent 7820A,美国Agilent公司)及DB-624色谱柱测量。
实验中菌群浓度采用分光光度法[25]测定,取适量实验样品放入1 cm的比色皿中,利用紫外分光光度计测量其在600 nm处的吸光度(A600)。
实验中PCE降解菌群群落结构分析采用16S rDNA[28]来分析,按照柱式细菌基因组抽提试剂盒的使用操作说明,对混合培养体的菌液中的DNA进行提取[29],将纯化后的样品利用Illumina Mi Seq平台进行高通量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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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期后PCE降解曲线及菌群生长曲线见图2。由图2(a)可知,PCE能得到高效降解并且去除率已明显高于90%。由图2(b)可知:降解初期(0~2 d),菌群在PCE存在条件下能以较快速度生长;随着采样时间的推移,中期(2~4 d)达到静止期,OD值缓慢下降;后期(4~5 d),由于PCE含量不足,菌群活性被抑制,OD值下降较快。筛选得到的菌群能够高效降解PCE,可以进行菌种鉴定以及环境因素影响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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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水平下的样本群落结构组成分布见图3,菌种鉴定结果表明PCE的降解菌群群落结构复杂多样。该菌群中共有16个高于0.50%的种,分别为Clostridium sp. FCB45、Methylotrophic bacterium RS-X3、Rhodocyclales bacterium TP139、Bacterium B3C1-6、Clostridium sp. 6-44、Desulfovibrio sp. Mlhm、Sinorhodobacter ferrireducens、Veillonellaceae bacterium 6-15、Bacteroidetes bacterium 4F6B、Geobacter lovleyi、Treponema sp. HM、Paracoccus kocurii、Thermomarinilinea lacunifontana、Riemerella sp. Lo3、Chlorobi bacterium feline oral taxon 101及Rhizobium selenitireducens。其中,梭状芽孢杆菌(Clostridium sp. FCB45)含量最高,占总量的44.49%,成为优势菌种。这一结果证实了DAVID[12]在微生态研究中推测Clostridium属这种活性较高的梭状菌可以成为降解PCE的潜在微生物的结论。然而,因为这是由普通污水厂的厌氧污泥驯化而来的,故与LOFFLER等[30]在被PCE长期污染的沉积物中所观察到的Desulfuromonas和Dehalococcoides是PCE的优势降解菌有所不同。Methylotrophic bacterium RS-X3含量为17.34%,作为甲基营养菌不仅可以在氯化甲烷上生长[31],并且其被证实含有脱氯酶基因[32],因此,可推测在本研究中Methylotrophic bacterium RS-X3可以促进PCE的生物降解。而占总量7.39%的Rhodocyclales bacterium TP139作为能够利用多种有机化合物生长的多功能细菌的代表[33],首次在PCE降解菌群中被发现并检测到。
有研究表明,脱硫弧菌属(Desulfovibrio sp. Mlhm)可以参与几种氯代污染物的脱氯和硫酸盐还原,包括1, 2-二氯乙烷[34]、1-三氯乙烷[35]和氯仿[36],Treponema属(Treponema sp. HM)能够通过添加醋酸盐将五氯苯酚脱氯成氢气、二氧化碳和甲酸盐[37],Bacteroides属(Bacteroidetes bacterium 4F6B)可降解甲基叔丁基醚[38],Sinorhodobacter ferrireducens能利用肌醇、L-丙氨酸、4-羟基苯甲酸和L-脯氨酸作为碳源[39],Thermomarinilinea属(Thermomarinilinea lacunifontana)能在多种有机物存在时生长(包括明胶、甲壳素、谷氨酸等)[40]。这些菌株也在该菌群中被检测到,其含量分别为2.61%、0.85%、0.97%、1.99%和0.80%,其中Desulfovibrio、Treponema属为潜在PCE降解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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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因素对PCE降解效果的影响见图4。由图4(a)可知温度对PCE降解率的影响不显著。数据显示3个温度梯度下去除率均高于80%,表明该菌群整体代谢活性较高,具有较宽的温度生态幅,适应不同温度的环境能力较强。在实验初期(0~3 d),菌群在10 ℃以及 20 ℃下对PCE的降解速率相比30 ℃较慢;在后期(4 d后),菌群在10 ℃和20 ℃时对PCE的降解率与其在30 ℃下的降解率相当。ZHANG等[41]也得出TCE去除率随温度的升高(从20 ℃上升到30 ℃)而增加的类似结论。SHARMA等[42]认为,低温下微生物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矿化疏水性物质。因此,生物反应与化学反应都会减慢速率,而较高的温度会导致生物降解增加。一般地下水的平均温度约为15 ℃(我国西北地区冬季地下水水温仍处于10 ℃左右)[43-45],可以达到该菌群生长的适宜温度范围。
由图4(b)可知:菌群在降解PCE的过程中受非极端pH的影响不显著。在初始pH 6~8时,PCE的降解速率随着初始pH的变化呈现出一定的波动性,但在总体上体系中的微生物群落均能够实现PCE的有效降解。初始pH 7.0为PCE降解的最适值,因为弱酸以及弱碱性的条件不会对降解菌群活性产生抑制,所以在非极端pH的地下水环境中,此菌群也可以发挥作用。
由图4(c)可知:菌群在降解PCE的过程中受PCE初始浓度的影响不显著,但其降解速率存在一定波动性。在此PCE初始投加范围内,该菌群活性没有受到明显抑制,此浓度下的PCE毒性没有破坏菌群体内的酶、核酸以及DNA等的结构,所以菌群能正常进行新陈代谢,但当PCE初始浓度过低时,与酶结合的底物浓度偏低,会使微生物的活性降低,从而导致PCE降解速率下降[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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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共代谢基质对PCE降解效果的影响见图5,其中,酵母浸膏作为共代谢基质时降解效果最好。为了比较不同共代谢基质对微生物脱氯能力的影响,需要建立动力学模型进行比较。一般情况下,反应的动力学方程见式(1),对应一级动力学模型[47]见式(2)。
式中:c为PCE浓度,mg·L−1;p为反应级数;k为反应速率常数,d−1;t为反应时间,d;c0为初始PCE浓度,mg·L−1;t0为初始反应时间,d。
PCE反应动力学模型见图6,根据一级反应动力学拟合方程得到的相关参数见表1。由图6和表1可知,共代谢基质强化的微生物降解过程全部符合一级反应动力学,R2均在0.928以上,除无共代谢对照组只有0.884外,整体拟合效果较好。根据表1进一步可得出,添加了酵母浸膏后实验的半衰期比不添加共代谢基质时减少了0.838 d,并且降解反应速率常数由0.327 d−1降至0.098 d−1,其他共代谢基质(除乙醇外)添加后降解反应速率常数均有提高。上述结果表明,这些共代谢基质的添加均提高了菌群的降解速率。添加不同共代谢基质后的PCE降解反应速率常数有以下关系:酵母浸膏>葡萄糖≈甲醇>乳酸钠>无共代谢基质>乙醇。以酵母浸膏为共代谢基质时,降解反应速率常数最大为0.327 d−1,半衰期为1.571 d,大于其他共代谢基质,所以在此实验条件下,酵母浸膏为最佳的共代谢基质。这可能是因为酵母浸膏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各种氨基酸及核酸降解物等,可以作为促进微生物生长的氮素营养源[22]。乙醇作为共代谢基质时四氯乙烯的降解反应速率常数最小,还小于没有共代谢条件下的降解速率,这可能是因为乙醇对该菌群产生了活性抑制。乙醇因为其特殊的理化性质,会对简单节杆菌中的细胞色素酶等产生抑制作用,使降解菌的降解效率降低[48],乙醇还会改变乳酸杆菌细胞膜的通透性从而影响菌体的代谢活力[49]。因此,可推断同为革兰氏阳性[50]菌的Clostridium sp. FCB45(优势菌种)会出现相似的活性抑制,从而影响PCE降解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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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利用梯度驯化法获得可将PCE高效降解的菌群,此菌群可以在PCE长期选择压力下生存繁殖。菌种鉴定结果显示:在种水平上,梭状芽孢杆菌Clostridium sp. FCB45含量最高,成为群落中的优势菌种。该群落多样性高,组成复杂,群落稳定性高,易于管理。
2)当温度为30 ℃、pH为中性、PCE初始浓度为1 mg∙L−1和共代谢基质为酵母浸膏时,PCE降解效率最高可达96.75%。此群落可以在不同环境条件下(pH、温度等)表现出较高的降解率,该微生物群落有较宽的生态幅,在非极端环境条件下该群落均能发挥作用。
3)添加共代谢基质强化的微生物实验结果表明,反应模型均符合一级反应动力学,拟合度良好,降解反应速率常数由大到小顺序依次是:酵母浸膏>葡萄糖≈甲醇>乳酸钠>无共代谢基质>乙醇。该菌群在利用酵母浸膏作为共代谢基质时,降解速率常数最大可达0.327 d−1。本研究中酵母浸膏最大程度地提高了四氯乙烯的降解速率。
共代谢基质强化微生物修复四氯乙烯污染地下水
Co-substrates enhanced bioremediation of groundwater contaminated by tetrachloroethyl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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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针对微生物修复地下水中四氯乙烯 (tetrachloroethylene,PCE) 周期长的问题,通过添加共代谢基质强化微生物修复技术以提高修复速率。以某污水处理厂的厌氧活性污泥为菌种来源,采用振荡培养法进行PCE高效降解菌群的驯化和筛选,对微生物降解PCE的温度、初始pH和PCE初始浓度3种影响因素进行了条件优化;使用甲醇、乙醇、葡萄糖、酵母浸膏以及乳酸钠作为共代谢基质,研究了不同共代谢基质条件下微生物群落对PCE的降解规律,并建立了反应动力学模型。结果表明:在种水平上,梭状芽孢杆菌Clostridium sp. FCB45是优势菌种;PCE初始浓度为1 mg∙L−1,pH在中性,温度为30 ℃,共代谢基质为酵母浸膏时,微生物群落的降解效果最好,PCE降解率可高达96.75%,降解速率常数最高可达0.327 d−1;添加共代谢基质强化的微生物降解过程全部符合一级反应动力学模型。添加共代谢基质的微生物实验结果表明,添加共代谢基质可以有效缩短微生物修复周期,对污染地下水的原位生物修复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Abstract: Aiming at the long remediation timeframe associated with bioremediation of tetrachloroethylene (PCE)-contaminated groundwater, the addition of co-substrates has been explored to improve the biodegradation rate and reduce the remediation duration. In this study, an acclimated microbial consortium for PCE biodegradation was enriched by the shaking cultivation method with a microbial source from anaerobic sludge collected from a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PCE degradation efficiency was determined and the impacts of different environmental factors such as temperature, initial pH and initial concentration of tetrachloroethylene were optimized. In addition, the enhanced biodegradation efficiencies of PCE using different co-substrates, including methanol, ethanol, glucose, yeast extract and sodium lactate, were investigated, and the corresponding biodegradation kinetic models were also developed. Experimental results showed that Clostridium sp. FCB45 played a significant role in PCE biodegradation. The best PCE biodegradation effect occurred with the efficiency up to 96.75% at PCE initial concentration of 1 mg∙L−1, neutral pH, 30 ℃, and co-substrate of yeast extract, and the highest biodegradation rate constant was 0.327 d−1. The enhanced biodegradation using different co-substrates can all be described by the first-order reaction kinetics. It was concluded that the addition of co-substrates can effectively shorten the remediation timeframe, which provides a theoretical and experimental basis for in situ enhanced bioremediation of PCE-contaminated ground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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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 tetrachloroethylene (PCE) /
- bioremediation /
- co-substrates /
- contaminated ground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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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废物高温蒸汽处理工艺是典型的非焚烧技术,在国内外得到了广泛应用[1-5]。灭菌效果是其首要指示指标。影响灭菌效果的关键因素是在一定灭菌温度下的灭菌时间[6]。灭菌时间包括微生物的热死亡时间和水蒸汽热量的热穿透时间。热死亡时间是生物指示剂嗜热型脂肪杆菌芽孢在湿热灭菌状态下的死亡时间[7];而热穿透时间是指灭菌室内的热量进入医疗废物内部,使各点都达到相同灭菌温度所需要的热传递时间。在某一灭菌温度下的热死亡时间是确定的,而且其数值相对很短(如132 ℃时,热死亡时间为0.5 min)[8]。因此,决定灭菌时间的重要因素之一是该灭菌温度下的热穿透时间。
医疗废物高温蒸汽处理是一个复杂的热质传递过程。由于其所处理的物料具有成分复杂、状态不固定的特点,因此,难以用传统的热质传递理论对其进行数学模拟。有技术人员研究了影响热穿透时间的相关因素[9-10],但未能定量描述热穿透时间与其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也有研究者[11]利用多孔物料的传递理论建立了该过程的热质传递模型,并以B-D试纸为实验用品对其进行了验证。鉴于废纸只是医疗废物的成分之一,该模型也不完全适用于实际医疗废物热穿透时间的理论计算。
灭菌温度和灭菌时间是医疗废物处理标准中必须明确的工艺参数。由于热穿透时间难以用理论计算来确定,因此,不同标准中灭菌时间差别很大。世界卫生组织规定,灭菌温度132 ℃时灭菌时间为5 min[12];灭菌温度120 ℃时灭菌时间为30 min[12-13];我国的标准中规定的灭菌温度是134 ℃,灭菌时间45 min[14]。
本研究以实际医疗废物为样品,对热穿透时间进行实验,实验中综合考虑了试样装填密度、试样体积、灭菌温度及灭菌室真空情况等工艺条件对高温蒸汽处理工艺热穿透时间的影响。研究中使用的实验装置为脉动真空型医疗废物高温蒸汽灭菌器,该技术类型的灭菌器在医疗废物处理工程中普遍使用。本实验结果可为医疗废物高温蒸汽处理工艺工程实践提供有益的数据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材料
经初步消毒后的医疗废物。其各成分的体积组成如下:纱布、废纸类物料占40%;塑料、橡胶类物品(输液管,塑料注射器,瓶盖等)占30%;玻璃类物品(小药瓶等)占20%;其他类物品(各类包装盒、食品垃圾等)占10%。
1.2 实验装置
研究中采用灭菌室容积为6 m3的脉动真空型灭菌器(GTMS-Ⅱ-6型,天津格林泰科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见图1)。该装置主要由灭菌室、真空泵、过滤器、温度与压力传感器、工艺管路和控制系统组成,可以根据实验要求改变工艺参数。根据本实验的实验要求,对GTMS -Ⅱ灭菌器进行了工艺改造,增加了测温热电阻和温度显示仪,用于测量和显示实验样品内部的温度变化。实验装置示意图见图2。试样的承装容器为实际工程中采用的灭菌车,容积分别为1 m3和0.5 m3。分侧面开孔(孔径φ10)和不开孔2种,见图3。
1.3 实验方法
实验按照不同的灭菌温度(120 ℃和134 ℃)、不同的灭菌条件(不抽真空和脉动真空)和不同类型的承装容器(侧面开孔和不开孔)3类情况分别进行,共有8种组合(见表1)。在每组实验中,同时测量并记录4个承装容器(容积分别是1 m3和0.5 m3,装填状态分别压实和松散)内试样中心的温度变化。
表 1 医疗废物热穿透时间实验组合情况表Table 1. Various experimental program in experiment of heat transfer time for medical waste实验分组 承装容器开孔与否 温度及真空与否 承装容器体积及装填状态 第一组 侧面开孔 120 ℃脉动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第二组 侧面开孔 120 ℃无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第三组 侧面开孔 134 ℃脉动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第四组 侧面开孔 134 ℃无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第五组 侧面无孔 120 ℃脉动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第六组 侧面无孔 120 ℃无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第七组 侧面无孔 134 ℃脉动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第八组 侧面无孔 134 ℃无真空 1 m3松散 1 m3压实 0.5 m3松散 0.5 m3压实 实验中脉动真空工艺中的真空度设定值为75 kPa,共抽真空3次。通过喷入蒸气破坏真空,喷入蒸汽2次,每次蒸汽喷入后达到的压力为50 kpa。松散装填时的样品密度为170 kg·m−3,压实装填时的密度为340 kg·m−3。
实验时,先通过夹套加热将灭菌室温度升到90 ℃。推进承装试样的灭菌车,关闭密封门后进行脉动真空操作(或不抽真空操作)。之后,向灭菌室喷入蒸汽迅速升温,当灭菌室内达到设定的灭菌温度时,开始记录各试样中部测温点处的温度及时间,继续维持灭菌室处于恒定的灭菌温度,直到试样测温点处达到设定的灭菌温度。
2. 结果与讨论
2.1 真空与否和装填状态对热穿透时间的影响
图4和图5分别是医疗废物置于1 m3和0.5 m3灭菌车,在相同灭菌温度下试样中心的温度变化情况。可以发现,脉动真空操作可以明显地缩短热穿透时间,该结果与相关研究中的结论一致[15]。灭菌器内原有空气的存在对热量传递的影响可能有2个方面:一是减弱了空气“冷岛”效应;二是减少了灭菌室内不凝气的量,使灭菌室内的气体更接近饱和水蒸汽状态,当蒸汽冷凝后,形成局部负压[6],促进了水蒸汽分子向医疗废物孔隙的扩散。
灭菌器内原有的空气会改变灭菌器内混合气体的组成比例,也相应改变了灭菌室内压力和温度的关系。唐欣昀等[16]利用Antoine方程描述了在不同空气残留量下灭菌室内压力和温度的关系。依据其计算方法,在灭菌温度为120 ℃时,当第一次抽真空达到25 kPa(绝压)时,蒸汽通入后对应的压力为223.88 kPa(绝压),蒸汽喷入前后的压差为208.89 kPa;如果不抽真空,直接向灭菌室喷入蒸汽,灭菌室内的压力为324.97 kPa(绝压),与初始状态的压力差为223.64 kPa。结果表明,真空操作反而降低压差,理论上不利于水蒸汽向医疗废物空隙扩散。然而,本实验及部分文献[6-13]均得到了排除空气有利于热量传递的结论,这说明压差的消极影响可能小于前述2方面的积极影响,因此,抽真空操作仍然有利于热穿透。
由图4和图5还可以发现,与松散状态相比,压实状态明显需要更长的热穿透时间。OLIVIA M等[9]利用纸尿裤模拟医疗废物进行灭菌效果实验,亦发现将纸尿裤绑紧时生物指示剂难以杀灭。其可能的原因是,物料在压实状态造成的高密度增加了单位体积下加热医疗废物所需的热量,并且致密物料较小的孔隙阻碍了水蒸汽分子的扩散,因此,物料压实延长了热穿透时间。
2.2 灭菌温度与试样体积对热穿透时间的影响
图6和图7分别为压实物料和松散物料在不同温度和体积下的热穿透时间变化情况。结果表明,灭菌温度越高,所需的热穿透时间就越短。在较高的灭菌温度下,温度梯度较大且有利于热量的传导。另外,温度高时灭菌室的压力也高,加快了水蒸汽向医疗废物孔隙中的转移。
灭菌车容积的大小对热穿透时间也有一定的影响[17]。对比不同的实验数据发现,车容积的影响趋势基本一致:灭菌车容积越大,热穿透时间越长。这是因为,灭菌车容积越大,填装的物料越多,需要的热量也越多;同时,体积越大,热量需要传递的路径就越长。
2.3 灭菌车侧壁开孔与否对热穿透时间的影响
在实际灭菌工程中,采用的灭菌车有开孔和不开孔2种。图7和图8是灭菌车开孔与否对热穿透时间的影响变化情况。可以发现,小车侧壁开孔对热穿透有一定的促进作用,该结果与相关文献报道结果一致[17]。这是因为,相比于不开孔小车,水蒸汽除了可以从开孔小车上口进入灭菌车之外,还同时从小车的侧壁开孔处向医疗废物中进行扩散。同时,本研究中还发现,小车侧壁开孔的影响程度亦受其他工艺条件的影响。在松散装填、真空操作、灭菌温度134 ℃时,1 m3不开孔小车相比于1 m3开孔小车的热穿透时间只增加了1 min。相比之下,压实状态、不抽真空、灭菌温度120 ℃时,1 m3不开孔小车的热穿透时间达到64 min,比1 m3开孔小车延长了11 min。值得注意的是,该条件下的不开孔小车的灭菌时间超过了标准规定的灭菌时间。
脉动真空操作可以极大地弥补小车不开孔的不足。这是因为,在3次真空后,水蒸汽可以通过小车上口进入灭菌车,并在负压的作用下,迅速地扩散到松散的医疗废物内部,从而极大地降低了开孔与否的影响。在压实和未抽真空时,水蒸汽只能靠扩散及不断冷凝的作用,慢慢地向医疗废物中渗透。因此,在无真空的情况下,开孔与否对热传递时间有着更为明显的影响。
通过实验还发现,将松散的医疗废物体积压缩至50%时,已达到人工压实的极限。国内实际工程中配置的灭菌车的一般小于1 m3(多为0.8~0.9 m3),而且采用松散装填方式。从保证医疗废物安全处理的角度出发,针对脉动真空类型设备,建议以1 m3无孔小车、压实状态下的实验数据为参考来确定灭菌时间。此时,在灭菌温度为134 ℃、空气排除率不低于83%的灭菌条件下,热穿透时间为12 min,而该温度下的热死亡时间为0.5 min,因此,灭菌时间设定为13 min为宜。
3. 结论
1)在实际灭菌工程中,为了确保灭菌效果,最佳处理条件是真空操作和松散填装。
2)最难实现热穿透的情况是采用不开孔灭菌车、无真空操作及压实状态,在实际操作中应该避免这种情况出现。
3)对于脉动真空型灭菌器,在灭菌温度为134 ℃,空气排除率不低于83%的灭菌条件下,灭菌时间最低为13 min,可作为该类型设备灭菌时间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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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不同共代谢基质对应的PCE的反应动力学模型方程及相关参数
Table 1. Reaction kinetics equations and parameters of PCE degradation using different co-substrates
共代谢基质 动力学模型 R2 反应速率常数k/d−1 半衰期t1/2/d 甲醇 c=1.39e−t7.02−0.682 0.972 0.142 1.665 乙醇 c=4.38e−t27.23−3.67 0.928 0.037 2.296 葡萄糖 c=1.62e−t6.875−0.792 0.963 0.145 2.095 酵母浸膏 c=1.11e−t3.055−0.223 0.988 0.327 1.571 乳酸钠 c=1.895e−t8.906−1.106 0.955 0.112 2.161 无共代谢基质 c=1.746e−t10.155−1.061 0.884 0.098 2.4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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