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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P)是自然生态系统中生物生长的关键营养素,其过量存在会使水体出现富营养化,从而引发藻类过度生长、水质恶化、鱼类和植物死亡等严重的环境问题[1-3]。近年来,国家实施了严格的磷排放限值管理,并结合“五水共治”、“水十条”等相关政策法规的制定,目的是降低进入接收水体中的磷含量以减少其环境危害性[4-7]。
工业废水的排放和农业径流是水生生态系统中磷含量增加的主要原因,因而针对它们的脱磷技术和工艺研究对磷污染控制具有关键作用。目前已被广泛采纳的磷去除方法包括生物法、化学法和物理法等。其中生物除磷方法[8-10],即常规的活性污泥法,成本低廉、磷去除效果好。但由于微生物的磷酸盐代谢能力会随着水中磷浓度降低而显著下降,因而对低磷水体的处理能力变弱,无法实现达标排放;化学法脱磷时[11-12],伴随着水中磷酸根的有效降解,常会有大量污泥产生,且目标排放浓度越低需要加入的药剂量就越大,二次污染严重;而以反渗透和电渗析为代表的物理方法[13-14],在实际应用中则存在着对进水水质要求高、处理费用昂贵和磷去除效率低等缺点。吸附法[15-17]与上述各类除磷方法相比,具有操作简单、去除磷效率高、吸附速度快和环境污染小等特征,因而在低磷废水处理中有重要作用。
对比常用的磷吸附剂如天然矿物、工业废渣、金属氧化物、生物质等,镧基吸附剂是化学稳定性较高的稀土金属吸附剂[18]。镧基吸附剂不但除磷效率高、磷重新释放程度小,而且还有磷亲和力强和饱和吸附量大的独特性质,因此,近年来在针对水和废水的磷去除材料研发中备受关注。典型的镧吸附剂包括镧化合物以及各种镧负载复合物等,如氢氧化镧、氧化镧纳米棒、氢氧化镧改性水凝胶、镧改性介孔二氧化硅等[19-22],其在应用中保持了良好的磷脱除能力和稳定性。然而研究人员在研究中也发现,上述这些镧基吸附剂在碱性条件下使用时,磷去除率与酸性和近中性下的结果相比能力变差,表现出在碱性条件下脱磷效率偏低的缺陷,因而限制了其在中性和碱性水体处理领域中的广泛应用[23-24]。
基于上述研究结果,本研究以碳酸镧作为吸附剂主体,采用在合成反应中加入晶型导向剂和控制反应温度的方法,获得了具有脱磷溶液pH适用范围宽、对水中磷组分平衡吸附量大、能被再生和重复进行脱磷的无定型纳米碳酸镧吸附剂,并初步探讨了该吸附剂在脱磷过程中的热力学和动力学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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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水氯化镧(LaCl3·6H2O)购自阿拉丁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碳酸氢钠(NaHCO3)、七水合硫酸镁(MgSO4·7H2O)、乙醇(EtOH)、钼酸铵((NH4)2MoO4)、酒石酸锑钾、抗坏血酸、磷酸二氢钾(KH2PO4)、盐酸(HCl)、氢氧化钠(NaOH)等均为分析纯,购自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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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射线衍射仪(XRD,X`Pert PRO,荷兰帕纳科公司)分析得到样品的晶体衍射谱图;透射电镜(TEM,JEM-2100,日本电子株式会社)和冷场发射扫描电镜(SEM, SU8010,日本日立公司)表征分析样品的形貌;动态光散射仪(DLS,Zen-3600,英国Malvem公司)测定纳米复合物的Zeta电位;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ICP-MS,iCAP6300,美国赛默飞世尔公司)分析金属离子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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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160 mL的0.05 mol·L−1氯化镧溶液在25 ℃或85 ℃下磁力搅拌5 min,加入镁盐使c(Mg2+)∶c(La3+)=1∶1,继续搅拌10 min,按照1滴·s−1的速度将40 mL的 0.8 mol·L−1的碳酸氢钠溶液滴加到上述溶液中,继续搅拌30 min后,陈化30 min。待冷却后,抽滤并用蒸馏水清洗3次,45 ℃干燥12 h。将25 ℃和85 ℃下制备的碳酸镧分别标记为LC(25)和LC(85)。
在相同合成条件下,没有镁盐存在时制备的碳酸镧分别标记为LC0(25)和LC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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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取一定质量的碳酸镧吸附剂置于250 mL锥形瓶中,加入100 mL不同质量浓度的磷溶液,在25 ℃恒温振荡器中振荡24 h后,取上清液经0.45 μm滤膜过滤,用钼酸铵比色法直接测定滤液中磷酸盐的质量浓度。吸附剂的平衡吸附量(qe)和磷去除率(η)按照式(1)和式(2)进行计算。
式中:C0为磷溶液初始质量浓度,mg·L−1(以P计);qe为平衡时的磷吸附量,mg·g−1(以P计);Ce为平衡时磷溶液质量浓度,mg·L−1(以P计);V为溶液体积,L;m为吸附剂质量,g。
1) pH的影响。将0.02 g的吸附剂加入到100 mL、磷溶液质量浓度为 20 mg·L−1溶液中,用0.5、1 mol·L−1氢氧化钠和盐酸调节溶液pH分别为3.0、4.0、5.0、7.0、9.0、11.0。在25 ℃下,250 r·min−1的摇床中反应24 h,用0.45 μm滤膜过滤,测定溶液吸光度,计算去除率。
2)反应动力学。将0.04 g的LC(85)和LC(25)吸附剂分别加入到体积200 mL、质量浓度为20 mg·L−1的磷溶液中,在25 ℃、250 r·min−1的摇床中反应,间隔指定的时间后取样,用0.45 μm滤膜过滤。分别用准一级动力学方程(式(3))、准二级动力学方程(式(4))拟合实验结果。
式中:qt 为t时间的吸附量,mg·g−1;qe为平衡时的磷吸附量,mg·g−1;t为吸附时间,h;k1为拟一级动力学吸附速率常数,h−1;k2为拟二级动力学吸附速率常数,g·(mg·h)−1。
3)等温吸附。将0.15 g吸附剂,加入到100 mL、质量浓度分别为 15、18、20、25和30 mg·L−1的磷溶液中,在25 ℃下,250 r·min−1的摇床中反应24 h,用0.45 μm滤膜过滤。分别用Langmuir (式(5))和Freundlich(式(6))模型拟合实验数据。
式中:qe为平衡时吸附量,mg·g−1;qm为理论最大吸附量,mg·g−1;Ce是反应平衡时的磷溶液质量浓度,mg·L−1;KL为Langmuir常数,L·mg−1;KF 为Freundlich常数,mg·g−1;n是Freundlich模型中评价吸附强度的常数。
4)吸附剂加入量。在100 mL质量浓度为2 mg·L−1和20 mg·L−1磷溶液中分别加入一定量的吸附剂,使吸附剂的质量浓度分别为0.05、0.10、0.15、0.20、0.25、0.30和0.40 g·L−1,在25 ℃,250 r·min−1的摇床中反应24 h。
5)再生和循环吸附。称取0.1 g吸附饱和的LC(85),加入到浓度3 mol·L−1的50 mL氢氧化钠溶液中,在100 ℃油浴中回流反应5 h。反应结束后,抽滤、用蒸馏水清洗至中性,45 ℃干燥12 h。取再生后的LC(85)吸附剂0.02 g,置于体积100 mL、质量浓度为20 mg·L−1的磷溶液中,25 ℃下反应2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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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RD和选区电子衍射分析。在晶型诱导剂Mg2+存在条件下,25 ℃和85 ℃下制备的碳酸镧LC(25)和LC(85)的XRD图谱如图1(a)所示。已知10.27°处的尖锐强衍射峰是La2(CO3)3·8H2O (PDF #25-1400) (002)晶面的特征衍射峰,18.51°、20.79°、21.24°、27.08°和29.06°处的衍射峰则分别对应La2(CO3)3·8H2O的(020)、(004)、(022)、(220)和(222) 晶面。比较晶型诱导剂Mg2+存在条件下制备的LC(85)和LC(25)图谱,发现合成温度的改变会影响产物的特征结晶峰大小,当制备温度由25 ℃升高到85 ℃时,碳酸镧(002)特征结晶峰明显变小到近乎消失,表明二者结晶状态发生了变化,即由晶体态的LC(25)转变到无定型的LC(85)。对比图1中同时给出的不使用晶型诱导剂Mg2+时,碳酸镧产物LC0(25)和LC0(85)的XRD图谱,发现他们也存在着(002)特征结晶衍射峰,由此可知,仅LC(85)具有独特的非晶态特征。另一方面,从LC(85)的选区电子衍射图(图1(b))中可知,其衍射图是多个弥散的衍射环,因而得出的结论也是LC(85)具有非结晶状态的特征。已知吸附剂的非晶态相比晶态相更有利于脱磷[25],因此,LC(85)的制备为获得高效脱磷剂提供了可能。
2) SEM和TEM分析。加入晶型诱导剂Mg2+前后,不同温度下制备的碳酸镧SEM和TEM表征结果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随着合成温度的升高,碳酸镧颗粒变小且形貌发生显著变化。如碳酸镧在25 ℃合成时,无晶型诱导剂Mg2+存在下制备的LC0(25) (图2(a))为规则的六边形片状结构,大小介于几百纳米至几个微米之间;升高温度到85 ℃时,LC0(85) (图2(b))转变成不规整的片状结构,粒径变小。而在晶型诱导剂Mg2+存在时,25 ℃合成的LC (25) (图2(d))尽管保持了不规则片状多边形结构,但粒径与LC0(25)相比显著变小,多介于300到500 nm之间;而当制备温度升高至85 ℃时,LC(85) (图2(e))突变为粒径小于50 nm的均匀球形纳米颗粒,微观形貌与LC0(85)、LC0(25)和LC(25)的片状结构均不相同。
另一方面,从LC(85)和LC(25)的TEM分析结果可以看出,LC(85) (图2(f))为球型,粒径约为50 nm;而LC(25) (图2(c))的TEM图谱则为多边形的片状形貌,径向尺寸大于100 nm。显然,LC(85)和LC(25)的TEM表征结果与上述的SEM结论相吻合,即LC(85)与其他LC样品相比具有更小的粒径和特征的球形微观结构。
3) TGA和ICP分析。图3是不同温度下制备的LC(85) (图3(a))和LC(25) (图3(b))的TG图谱。可以看出,二者的热重曲线均可分为3个阶段:第1阶段在350 ℃之前(质量损失21.0%~21.4%);第2阶段在350~600 ℃(质量损失14.1%);第3阶段在600~800 ℃(质量损失7.0%~7.1%),总质量损失为42.1%~42.5%。由于LC(85)和LC(25)在每个阶段失重百分比差别较小,因而可以认为,制备温度的改变对碳酸镧所含结晶水的数量影响小,LC(85)和LC(25)均是含有8个结晶水的碳酸镧。
取LC(85)和LC(25)样品用16 mol·L−1的浓硝酸溶解,然后定容稀释至指定浓度,经滤膜过滤后,用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进行检测。得到的ICP分析结果是,纳米吸附剂LC(85)和LC(25)中镧含量分别为45.82%和45.28%,镁含量分别为0.09%和0.02%。已知La2(CO3)3·8H2O的理论镧含量是46.16%,2个样品的ICP的表征结果与其相差很小,同时考虑到Mg2+在LC(85)和LC(25)中含量很低,因此,有理由认为Mg2+在碳酸镧的合成过程中,没有随着反应的进行以碳酸镁或氢氧化镁的形式转变为产物而共存于LC(85)中,而仅作为晶型控制剂存在于反应液中,且本身质量在反应中几乎无损耗。本研究中Mg2+在晶体制备中的这种作用,与马俊等[26]得出的Mg2+能作为晶型控制剂对碳酸钙进行晶型调控的结论相符。
4) Zeta(ζ)电位的变化。由LC(85)和LC(25)的Zeta电位图(图4)可知,LC(85)和LC(25)的等电点pHpzc分别为8.9和8.7,与不加入诱导剂Mg2+制备的LC0(25)的Zeta电位相比(pHpzc=7.4),不但在任一特定pH条件下LC(85)的Zeta电位高于LC(25),且其对应的pHpzc也均大于LC0(25)。由于当溶液的pH低于pHpzc,碳酸镧纳米吸附剂会发生质子化和正电荷化,因而能强化同带负电荷磷酸根离子间的静电相互作用,导致碳酸镧吸附磷酸根的能力增强;而当溶液的pH高于pHpzc时,碳酸镧表面脱质子化而显示出负电性,造成纳米吸附剂与磷酸根之间的静电斥力,不利于磷酸根在碳酸镧表面的吸附。晶型诱导剂Mg2+加入后,LC(85)和LC(25)的pHpzc均变大,因而为增强碳酸镧吸附磷酸根的效果提供了较好的界面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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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H对吸附效果的影响。溶液pH会影响吸附剂的表面电位以及磷酸根在溶液中的价态和电离度,因而是评价脱磷剂性能的重要因素之一。为了考察pH对LC(85)吸附磷能力的影响,将溶液的pH调节在3.0~11.0,研究其对初始质量浓度为100 mg·L−1磷溶液的脱磷效果。由图5可以看出,LC(85)不但脱磷能力强而且在宽pH条件内保持了高脱磷稳定性,即随着溶液pH由3.0增大到11.0,磷去除率一直保持在95%以上。已知在酸性条件下,由于溶液中磷酸根主要以
H2PO−4 和HPO2−4 形式存在[27],有利于与表面带正电荷的吸附剂相互作用,因此,很多含镧吸附剂在酸性条件下均表现出良好的脱磷能力[28]。但随着pH的升高,溶液中OH−浓度越来越高,OH−和H2PO−4 、HPO2−4 的相互竞争导致吸附剂对磷酸根的吸附能力下降、脱磷率降低,导致含镧吸附剂通常不能在碱性条件下有效去除磷[23-24]。而LC(85)在本研究中表现出的在中性和碱性溶液中的高脱磷能力,使其成为一种可在宽pH范围下脱磷的新型吸附剂。其原因是,在晶型诱导剂Mg2+加入后,不但LC(85)的pHpzc相比于其他碳酸镧,如LC0(25) 和LC(25)等均变大,使LC(85)在碱性条件下有更宽pH范围的界面正电性吸附磷酸根,而且LC(85)在微观形貌上也转变为有利于吸附磷的无定型结构,因而能克服其他磷吸附剂在中性和碱性条件下磷组分和吸附剂界面之间因相互排斥、吸附活性位点少等造成的不利影响,使LC(85)去除磷酸根的能力显著增强,从而成为一种性能优良的新型磷吸附材料。2)吸附动力学。在脱磷过程中LC(85)的吸附量随时间变化曲线如图6(a)所示。可以看出,该吸附剂对磷酸根的去除过程可分为2个阶段:第1阶段为快速吸附过程,LC(85)的磷吸附量在1 h内迅速达到97.6 mg·g−1;第2阶段为缓慢增加直至达到平衡值,即继续延长吸附时间到12 h,LC(85)对磷的吸附量仅增大为100.5 mg·g−1。在相同条件下,对比LC(25)吸附磷酸根的动力学曲线,发现LC(85)和LC(25)的磷平衡吸附量尽管近似相等,但由于LC(85)的快速吸附过程仅需1 h,而LC(25)的快速吸附过程则延长到4 h,因此,LC(85)在第1阶段的吸附过程中具备了更快的脱磷能力。
对LC(85)和LC(25)吸附数据进行拟一级和拟二级动力学模型的拟合(图6(b)和图6(c))。由表1所示的拟合结果可知,LC(85)和LC(25)吸附曲线经动力学拟合后得到的磷平衡吸附量均接近实测值。但由于LC(85)和LC(25)的拟二级动力学(R2分别为0.999 9 和0.999 9)比拟一级动力学(R2分别为0.364 1 和 0.985 2)更好地模拟了磷酸根在LC上的吸附过程,所以溶液中磷的去除过程主要应是通过碳酸镧进行化学吸附或化学键合来实现的。此外,对比表1中给出的二级动力学常数k2,发现当制备纳米碳酸镧的反应温度从25 ℃升高到85 ℃时,对应的k2也从LC(25)的0.078 8增大到了LC(85)的0.345 6,因而证明了LC(85)相比于LC(25)具有更快脱磷反应速度。显然,LC(85)所特有的球状微观结构和较小的颗粒尺度,使其在脱磷过程中能表现出较佳的动力学特征。
3)吸附等温线。吸附等温线体现了材料吸附能力的强弱,是反应体系中平衡浓度与表面吸附量之间的关系。Langmuir吸附等温式基于吸附剂表面是均质的以及吸附质分子间无相互作用两个基本假设,其主要用于单分子层吸附的拟合;Freundlich吸附等温式则适用于非均质或多层吸附的拟合。将LC(85)和LC(25)在室温下的吸附等温线数据(图7(a))分别用Langmuir和 Freundlich 模型进行拟合(图7(b)和图7(c)),拟合结果见表2。由于LC(85)和LC(25) 的Langmuir吸附等温式R2分别为0.999 8和0.999 8,均高于Freundlich吸附等温式R2的0.967 9和0.840 4,表明其吸附过程更符合Langmuir模型,因而可以认为溶液中的磷酸根是以单分子层方式分别吸附在LC(85)和LC(25)上。再根据Langmuir模型计算出LC(85)和LC(25)最大饱和吸附量,可知分别为112.8 mg·g−1和108.5 mg·g−1。
4)吸附剂加入量的影响。图8是在磷溶液质量浓度分别为2 mg·L−1或20 mg·L−1时,水样的磷去除率随LC(85)投加量改变的情况。可以看出,随着LC(85)投加量的增加,水样中的磷去除率上升。如当LC(85)的投加量由0.05 g·L−1增加到0.2 g·L−1时,2 mg·L−1和20 mg·L−1水样的磷去除率分别由71.9%和27.4%增大到接近100%。再继续增加LC(85)到0.4 g·L−1时,两模拟水样的磷去除率接近饱和,所以选择0.2 g·L−1的LC(85)投加量作为磷溶液质量浓度为2~20 mg·L−1水样的最佳加入量。
5)循环吸附性能。将吸附脱磷后的LC(85)样品进行再生,考察LC(85)作为脱磷剂使用时的稳定性和可重复性。经4次再生/吸附后的脱磷效果如图9所示。由此可知,LC(85)在连续5个脱磷周期内均保持了良好的磷酸根去除能力,对于磷溶液质量浓度为20 mg·L−1的水样,脱磷率由99.8%下降到96.8%,表明LC(85)经多次吸附再生后仍能保持良好的脱磷性能,因而在工业化方面具备较好的应用前景。
比较LC(85)经碱再生前后的SEM图谱(图9(b)和图9(c)),可以看出LC(85)吸附水中的磷酸根之后,其颗粒表面变粗糙且有黏连;而经碱再生的LC(85),虽然粒子间出现了少量团聚,但大部分颗粒能独立存在且表面光滑,基本保持了吸附前LC(85)的纳米尺度和微观形貌,因而为LC(85)在多次循环脱磷过程中保持高脱磷性提供了结构上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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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晶型诱导剂Mg2+存在条件下,85 ℃时制备的碳酸镧LC(85)具有无定型球状纳米结构。烧瓶实验结果表明,该吸附剂在pH为3.0~11.0范围内均表现出良好的除磷性能。
2) Langmuir吸附比Freundlich吸附更好地模拟了脱磷过程,表明溶液中磷酸根的吸附过程主要通过单分子层吸附方式进行,其最大饱和吸附量可达112.8 mg·g−1;另一方面,LC(85)的拟二级模型的系数(R2=0.999 9)比拟一级模型的系数(R2=0.364 1)高,说明LC的脱磷主要是通过化学吸附或化学键合来实现的。
3)当模拟水样的磷质量浓度为20 mg·g−1时,脱磷后产生的LC(85)经碱再生后可继续保持高脱磷能力,4次再生操作后磷去除能力仍可达96.8%。
纳米碳酸镧的合成及其对污染水体中磷的去除
Preparation of nano-scale lanthanum carbonate adsorbent and its phosphate removal from 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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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水体中微量磷元素的存在会引发水体富营养化等环境问题,为此,通过合成无定型的碳酸镧(LC)纳米吸附剂,从而实现磷在中性或碱性溶液中的高效去除。分别使用X射线衍射、扫描电子显微镜、透射电镜、热重和Zeta(ζ)电位等分析手段对吸附剂材料的结构和形貌进行了分析和表征。结果表明,在溶液中加入晶型导向剂(Mg2+)和控制合成温度能影响产物纳米碳酸镧的微观结构和脱磷性能。当LaCl3浓度为0.04 mol·L−1、Mg2+和La3+摩尔比为1∶1时,85 ℃下制得的纳米碳酸镧LC(85)具有独特的无定形球状结构,因而能在3.0~11.0的宽pH范围内均表现出良好的脱磷性能。对所制备LC(85)等的热力学和动力学研究结果表明,吸附过程是Langmuir吸附并符合拟二级动力学模型,表明LC(85)等对水中磷的吸附是通过单分子层方式,利用化学吸附或化学键合来实现的,其最大饱和吸附量可达112.8 mg·g−1。吸附饱和后的LC(85)经碱再生后可继续保持高脱磷能力,4次循环操作后磷去除能力仍可达96.8%。以上研究结果对污染水体中低浓度磷元素的去除及工程应用具有参考价值。Abstract: The presence of trace phosphate in water may cause major environmental problems such as eutrophication of water bodies. In this study, a type of nano-scale adsorbent of amorphous lanthanum carbonate (LC) was prepared to efficiently remove phosphate (P) from water and wastewater under neutral or alkaline conditions. The microstructure and morphology of LC were analyzed and characterized by XRD, SEM, TEM, TGA and Zeta potential.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ddition of magnesium ions as a type of crystal orientation agent and adjustment of the reaction temperature could had effects on the morphology, microstructure and P removal efficiency of LC. When the LaCl3 concentration was 0.04 mol·L−1, the molar ratio of Mg2+ and La3+ was 1∶1, nano-scale LC adsorbent prepared at 85 ℃ (LC(85)) had a unique amorphous spherical structure. Batch adsorption experiments revealed that LC(85) had a strong performance on phosphate removal over a wide pH range (3.0 to 11.0). The equilibrium data were well fitted by the Langmuir model, and kinetic data followed a pseudo-second-order model, which suggests that a monolayer phosphate adsorption onto LC(85) occurred with chemisorption or chemical bonding between adsorbent active sites and phosphate anions, and the maximum adsorption capacity could reach 112.8 mg·g−1. It was also found that the regenerated LC(85) could maintain a high dephosphorization capacity. After 4 operating cycles, the phosphate removal capacity could still reach 96.8%. All these results suggested that LC can be used as a promising adsorbent for removing low-concentration of phosphate from water and waste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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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度 (turbidity,T,NTU) 是水环境监测的重要参数,反映了光在水体传输中的受阻程度,浊度的变化能够表征水中悬浮颗粒物浓度的变化,对水中污染物质迁移具有重要指示作用[1-2],浊度还会通过影响水下光的传播改变水生生态系统的初级生产力和生态平衡[3],因此浊度对于水资源管理、水生态保护等具有重要意义。长三角地区水环境状况复杂多变,前人对长三角地区的水体浊度[4]、总悬浮物浓度 (total suspended matter concentration,TSM,mg∙L−1) [5]、透明度[6]等开展了众多研究,但研究多为大型河湖水体,中小型湖泊和河流研究较少,长三角示范区是引领长三角地区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区域,浊度反演研究可为示范区绿色发展提供重要依据。
如何利用卫星数据准确估算水体浊度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重点,常见的有经验模型、半经验模型和机器学习模型。HOU等[5]运用MODIS 555 nm和645 nm波段表面反射率比值构建了总悬浮物浓度经验模型用于长江中下游流域大型湖泊和水库的浊度动态监测。DOXARAN等[7]基于MODIS 858 nm和645 nm波段表面反射率比值构建浊度反演经验模型,用于研究法国吉伦特河口最大浑浊带浊度动态变化。DOGLIOTTI等[8]从固有光学特性出发基于MODIS 645 nm波段遥感反射率 (remote sensing reflectance,Rrs,sr−1) 发展了适用于沿海和河口水域中低浊度的半经验反演模型。MA等[9]运用梯度增强决策树 (gradient boosting decision trees,GBDT) 估算了中国东北地区湖泊浊度。前人研究的浊度反演模型大多应用于开阔的近海河口水域,受人类活动影响较小,研究对象多为光学敏感性较高的高度浑浊水体。而本研究水体主要为中低浊度水体,且研究区内湖荡密布,航道众多,生产生活密集,水动力变化复杂,针对此类水体浊度的长时序监测研究尚不多见。
本研究以长三角示范区内典型河湖为研究区,运用实测数据构建并对比了经验模型、半经验模型和机器学习模型三类浊度反演模型,随后基于最佳的XGBoost (eXtreme Gradient Boosting) 模型运用Landsat卫星数据反演研究区浊度,分析浊度的长期时空动态变化及其驱动因素。
1. 研究区域与数据
1.1 研究区概况
长三角示范区包括上海市青浦区、江苏省吴江区、浙江省嘉善县,研究区位于长三角示范区中部,包括淀山湖、元荡湖、汾湖、大莲湖、白蚬湖和太浦河等,研究区内河湖水系密布,相互连通,白蚬湖-淀山湖航道、汾湖-太浦河航道为研究区主要航道,研究区位置和采样点分布见图1。以9×9卫星影像像素选择4个目标区域,依次编号为:1-淀山湖入湖口、2-淀山湖出湖口、3-太浦河上游、4-太浦河下游。
1.2 卫星数据及处理
Landsat TM/ETM+/OLI传感器获取了1982年以来时间连续的地表遥感影像,能够满足近40年研究区长时序浊度监测的应用需求。Landsat TM/ETM+波段范围为450~2 350 nm,分别有7个和8个波段,Landsat OLI波段范围为430~2 290 nm,共9个波段。本研究使用来自美国地质调查局 (United States Geological Survey, USGS,https://earthexplorer.usgs.gov/) 30 m空间分辨率的Landsat Level-1数据。剔除1984‒2022年研究区受云量、条带、耀光影响的数据,最终筛选得到323幅高质量影像。
VANHELLEMONT和RUDDICK[10]提出的暗光谱拟合大气校正算法 (dark spectrum fitting,DSF) 能够对高空间分辨率影像进行准确的大气校正处理[11-13],经验证该方法得到的遥感反射率精度较高[14],能够应用于悬浮物浓度[15-16]、浊度[17]的反演研究。因此,本研究采用该方法对Landsat数据进行大气校正,处理工具为ACOLITE Python (Version 20210114.0) 。
1.3 现场数据及处理
1) 现场实测数据。使用地物光谱仪 (ASD FieldSpec4 HR NG,北京理加联合科技有限公司) 获取水体高光谱数据,根据水面以上测量方法[18]计算水体高光谱遥感反射率,光谱分辨率为1 nm。使用多参数水质分析仪 (HYDROLAB HL7,美国HACH公司;YSI-EMS-KorEXO,美国Xylem公司) 现场测量水样获取水质数据,包括电导率、温度、pH、溶解氧、氨氮和浊度等。野外实验严格遵循《地表水和污水监测技术规范》[19]的要求。将采集的水样带回实验室,采用称重法[20]测量水体总悬浮物浓度。2022‒2023年进行了5次现场数据采集工作,共采集了126组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和水质数据,剔除异常数据后得到实测浊度和高光谱遥感反射率匹配的有效数据81组 (见表1) 。
表 1 采样位置、时间和数量Table 1. Sampling location, time and number of samples编号 位置 时间 采样数量 有效数据量 1 太湖西山岛以北 2022-10-24 35 6 2 元荡湖 2022-10-25 35 29 3 太浦河、汾湖、三白荡 2022-11-23 18 15 4 淀山湖南部 2022-12-13 20 15 5 淀山湖、元荡湖 2023-03-26 18 16 2) 等效遥感反射率。为匹配Landsat大气校正后的多光谱遥感反射率和现场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根据Landsat不同传感器的光谱响应函数 (spectral response function,SRF) ,将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转化为传感器等效波长处的遥感反射率[21],计算公式如式(1)所示。
Rrs(Bi)=∫λ2λ1Rrs(λ)S(λ)d(λ)∫λ2λ1S(λ)d(λ) (1) 式中:Bi表示卫星传感器第i个波段;Rrs(Bi)是传感器第i个波段的等效遥感反射率,sr−1;λ1和λ2分别是第i个波段波长的最小值和最大值,nm;Rrs(λ)是波长λ处实测高光谱遥感反射率,sr−1;S(λ)为传感器在λ处的光谱响应函数。
1.4 其他数据
研究区覆盖急水港桥、淀峰、太浦河桥和汾湖大桥4个国控水质监测断面,本研究搜集了以上4个站点2021年夏季到2022年秋季的水质监测数据,用于浊度反演模型的真实性检验,数据来源于国家地表水水质自动监测发布系统 (https://szzdjc.cnemc.cn:8070/GJZ/Business/Publish/Main.html) 。
本研究收集了1984—2022年研究区的降水量 (mm) 和风速 (m∙s−1) 数据,用于分析降水量、风速与浊度季节性变化的关系。该气象数据来自欧洲中期天气预报中心 (European Centre for Medium-Range Weather Forecasts,ECMWF) 的ERA5-Land数据集(https://cds.climate.copernicus.eu/),ERA5-Land数据集收集了1950年至今的陆地月平均气象数据 ,空间分辨率为0.1°×0.1°,时间分辨率为1个月 (30 d) 。
2. 浊度遥感反演方法
目前发展的浊度反演方法以经验模型为主,通过简单的数学函数,拟合浊度和遥感反射率之间的关系;半经验模型从辐射传输理论出发,计算过程较为复杂;机器学习可以很好地描述客观变量和特征变量之间的非线性关系,能够更加灵活地处理具有高维特征的数据集。下文分别构建经验模型、半经验模型和机器学习模型,对比分析三类模型精度,以获取最佳浊度反演模型。
2.1 经验模型
以多项式、指数、幂函数模型为例的经验回归模型由于构造简单,被广泛运用于浊度和总悬浮物浓度的遥感反演[5, 22]。常用单波段Bi[4, 23]、波段比(Bi/Bj)[23-24]或波段组合(Bi-Bj)/(Bi+Bj)[4, 9]构建浊度反演模型 (对于OLI传感器,Bi和Bj表示OLI 2、3、4或5波段遥感反射率) 。利用相关系数选择与浊度相关性最高的光谱特征组合,分别使用多项式、指数、幂函数模型对浊度和光谱特征组合进行拟合。
2.2 半经验模型
常见的半经验浊度反演模型有2个,一个是DOGLIOTTI等[8]从NECHAD等[2]的反射率模型发展的单波段浊度反演模型 (Semi-Empirical Single Band turbidity retrieval algorithm,SESB) ,另一个是基于LEE等[25]准分析算法 (Quasi-Analytical Algorithm,QAA) 的浊度反演模型。
参考NECHAD等[2]的模型构建方法,对SESB模型引入系数
以提高模型的准确性和预测能力,模型如式(2)和式(3)所示。BλT T=AλTρw(λ)/(1−ρw(λ)/Cλ)+BλT (2) ρw(λ)=πLw(λ)/E0+d(λ) (3) 式中:T表示浊度,NTU;ρw(λ)表示波长λ处水体表面反射率,sr−1,与离水辐亮度 (water-leaving radiance,Lw(λ),W/(m2∙sr∙nm)) 和水面以上下行辐照度 (downwelling irradiance just above the water surface,
,W/(m2∙nm)) 有关;E0+d 和AλT 是波长依赖的两个系数,由实测数据回归获得。BλT 是NECHAD等[2]通过“标准”固有光学特性校准的系数,当λ为655 nm时,Cλ 为0.1686。Cλ BALASUBRAMANIAN等[26]已证明中低浊度水体的悬浮颗粒物浓度与665 nm处的颗粒物后向散射系数 (particulate backscattering coefficient,bbp,m−1) 存在幂函数关系。通过LEE等[25]的QAA算法获取OLI的bbp(655),对bbp(655)和浊度进行幂函数拟合,构建基于QAA的浊度反演算法。本研究所用的QAA版本为QAA_v6,bbp(655)计算步骤见表2。
表 2 基于QAA计算OLI的颗粒物后向散射系数bbp(655)Table 2. Calculation of bbp at 655 nm for OLI based on QAA步骤 计算 1 rrs(λ)=Rrs(λ)/(0.52+1.7Rrs(λ)) 2 , 其中μ(λ)=−g0+√(g0)2+4g1×rrs(λ)2g1 = 0.089,g0 = 0.1245g1 如果Rrs(655)<0.0015 sr−1 否则655 nm = λ0 3 χ=log(rrs(443)+rrs(483)rrs(561)+5rrs(655)/rrs(483)×rrs(655)) a(λ0)=a(561)=aw(561)+10h0+h1χ+h2χ2 ,h0=−1.146 ,h1=−1.366 h2=−0.469 a(λ0)=a(655)=aw(655)+0.39(Rrs(655)Rrs(443)+Rrs(483))1.14 4 bbp(λ0)=bbp(561)=μ(561)×a(561)1−μ(561)−bbw(561) bbp(λ0)=bbp(655)=μ(655)×a(655)1−μ(655)−bbw(655) 5 η=2.0(1−1.2exp(−0.9rrs(443)/rrs(561))) 6 bbp(λ)=bbp(λ0)(λ0/λ)η 注:表中a和aw分别为总吸收系数和纯海水吸收系数,m−1;bbw和bbp分别为纯海水和悬浮颗粒的后向散射系数,m−1。rrs(λ)为水表面以下遥感反射率,sr−1,Rrs(λ)是水面以上遥感反射率,sr−1。 2.3 机器学习模型
机器学习模型具有良好的泛化能力和鲁棒性,受噪声的影响较小,以XGBoost为代表的机器学习模型被广泛应用于水质参数反演[27-28],对于小样本量数据适用性良好[29]。XGBoost是CHEN和GUESTRIN[30]提出的基于GBDT的一种新实现,通过加法策略将一组弱学习器组合成一个强学习器。XGBoost的弱学习器是决策树,决策树的目标函数值必须为最小值。模型训练时首先使用整个数据集拟合一个学习器,然后添加第二个学习器来拟合前一个学习器的残差,重复训练过程,直到满足停止标准,最终预测结果为每个学习器的预测结果之和,XGBoost模型如图2所示。
对于由n个样本和m个特征组成的给定训练集,D=(xi,yi),(|D|=n,xi∈Rm, yi∈R),XGBoost模型可视为由t个回归树组成的加法模型,XGBoost模型的预测值如式(4)所示,目标函数如式(5)所示。
ˆyi=∑tk=1fk(xi),fk∈F (4) Obj(k)=∑ni=1l(yi,^yi(k−1)+fk(xi))+Ω(fk),Ω(fk)=γMk+12λ‖ωk‖2 (5) 式中:t是树的数量,yi和
分别是测量值和预测值,F是CART回归树的函数空间,fk是第k个独立树所代表的函数。式(5)中引入fk最小化目标,ˆyi 表示第k-1次迭代时对第i个实例的预测,l(yi,ˆyi(k−1) )度量预测值ˆyi 和测量值yi之间的差异。Ω(fk)为正则化项,即每棵树的复杂度之和,它可以控制模型的复杂性,防止过拟合,γ和λ分别为模型的惩罚系数和L2正则项系数,M为叶节点数,ω为叶得分。ˆyi 模型的输入包括10个单波段或波段组合:OLI的B2、B3、B4、B5波段,波段比B4/B2、B4/B3、B4/B5,以及波段组合(B4−B2)/(B4+B2)、(B4−B3)/(B4+B3)、(B4−B5)/(B4+B5)。输出为浊度T。确定模型结构的主要参数包括学习器数量n_estimators和最大树深max_depth,通过10倍交叉验证的网格搜索方法对参数进行调整。为避免过拟合,将subsample和colsample_bytree两个参数设置为0.7。本研究中使用XGBoost的Python库来实现该算法 (XGBoost Version: 1.7.4;Python 3.9.12) 。
2.4 评价指标
为评估浊度反演模型精度,运用决定系数 (R2) 、均方根误差 (Root Mean Square Error,RMSE) 、平均绝对百分比误差 (Mean Absolute Percentage Error,MAPE) 作为评价指标。各指标公式如式(6)~式(8)所示。
R2=1−(∑ni=1(Xmi−Xei)2)/(∑ni=1(Xmi−¯Xmi)2) (6) RMSE=√1n∑ni=1(Xei−Xmi)2 (7) MAPE = 100%n∑ni=1|(Xei−Xmi)/Xmi| (8) 式中:
为实测值,Xmi 为模型预测值,n为样本数量。Xei 3. 结果与分析
3.1 水体浊度特征
研究区水体属于中低浊度水体,实测浊度为0~50 NTU,中位数为25 NTU。图3为实测浊度的光谱响应,浊度较高的水体高光谱遥感反射率也较高,在可见光波段,560~580 nm和700~720 nm处分别存在明显反射峰,反射谷则落在670~680 nm,在近红外波段,810~820 nm处存在一个较小反射峰,说明红、绿波段是浊度的敏感波段,可能是由悬浮颗粒物散射造成的[5]。图4显示浊度和总悬浮物浓度线性相关,相关系数r为0.69 (p<0.01) ,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一致[7, 31-32]。
3.2 不同浊度反演模型参数化及比较
表3显示了Landsat OLI遥感反射率不同波段组合与浊度的相关性。单波段中,B4与浊度相关性最高,相关系数为0.71;波段组合中,B4/B3和与浊度相关性最高,相关系数为0.88,证明OLI红绿波段遥感反射率比值对浊度较为敏感。
表 3 遥感反射率光谱特征组合与浊度的相关性Table 3. Correlation between combinations of Rrs spectral features and turbidity波段组合 相关系数r 波段组合 相关系数r B2 0.49** B3 0.50** B4 0.71** B5 0.65** B4/B2 0.78** B4/B3 0.88** B4/B5 −0.23* (B4-B2)/(B4+B2) 0.76** (B4-B3)/(B4+B3) 0.87** (B4-B5)/(B4+B5) −0.38** 注:*表示相关性在0.05水平上显著;**表示相关性在0.01水平上显著。 利用三类方法 (第2.1至2.3节所述) 构建浊度反演模型。由于实测数据量有限,在构建模型时使用留一交叉验证[33] (Leave One Out Cross Validation,LOOCV) 对模型进行评估,此方法适用于样本量较少的数据集,在完成交叉验证后,将所有数据用于模型构建。表4列出了三类浊度反演模型的交叉验证结果。基于B4/B3的XGBoost浊度反演模型精度最优,R2为0.83,RMSE为4.58 NTU;基于B4/B3波段组合的二次多项式、指数、幂函数回归模型的R2均为0.78,RMSE为5.25~5.26 NTU;基于QAA的半经验模型R2为0.54,RMSE为7.60 NTU,基于SESB的半经验模型R2为0.39,RMSE为8.72 NTU;经验模型和半经验模型效果均低于XGBoost机器学习模型精度,说明XGBoost模型对于处理小样本量数据具有一定优势。
表 4 浊度反演模型参数化及比较Table 4. Parameterization and comparison of turbidity inversion models序号 模型 表达式 留一交叉验证 R2 RMSE (NTU) MAPE (%) 1 二次多项式 y=136.38x12−97.36x1+19.55 0.78 5.25 31.43 2 指数函数 y=5e2.72x1−15.16 0.78 5.25 30.35 3 幂函数 y=62.7x12.99−3.28 0.78 5.26 30.93 4 SESB-based y=117.14ρw(λ)/(1−ρw(λ)/0.1686)+9.63 0.39 8.72 57.91 5 QAA-based y=74.14x0.962 0.54 7.60 48.83 6 XGBoost y=fXGBoost(x1) 0.83 4.58 23.79 注:x1表示OLI传感器B4/B3,x2表示bbp(655),m−1,y表示实测浊度,NTU;fXGBoost表示XGBoost模型函数。 3.3 基于卫星数据反演的浊度真实性检验与评估
获取采样点同步卫星数据遥感反射率时,采样时间与卫星过境时间相差1.5 h以内,以采样点所在像元为中心使用3×3窗口进行卫星遥感反射率平均。图5显示OLI传感器实测等效遥感反射率与Acolite大气校正的遥感反射率相关系数达0.94 (p<0.01) 。
将浊度反演模型应用到卫星数据时 (图6) ,浊度实测值和预测值大部分处于1∶1线附近,浊度大于30 NTU的点预测偏差较大。基于XGBoost的浊度反演模型效果最好,R2为0.68,RMSE为4.78 NTU;其次是二次多项式、指数、幂函数经验模型,R2为0.5~0.51、RMSE为5.93~6.03 NTU;半经验模型效果相对较差,基于SESB的半经验模型R2为0.13,RMSE为7.91 NTU,基于QAA的半经验模型R2为0.44,RMSE为6.37 NTU。验证结果表明XGBoost机器学习方法能够一定程度上提高模型精度。
3.4 近40年浊度长时序变化
基于XGBoost模型,利用1984—2022年Landsat TM/ETM+/OLI卫星数据反演研究区浊度,分析浊度长期时空动态变化,结合自然因素和人类活动分析浊度变化的驱动因素。
1) 浊度的年际时空变化。研究区浊度的长时序时空变化分析以3年为周期求平均值[16],结果见图7。1993—1995年、2014—2019年汾湖-太浦河航道浊度较高,可能与1991年底开启的太浦河疏浚工程和2014年底动工的金泽水库开发工程有关。1996年汾湖一分为二,内汾湖浊度低于外汾湖。2005年淀山湖北部渔场开发,该区域在2005‒2007年浊度显著上升。图8显示了研究区近40年浊度整体变化趋势,研究区河流航道、淀山湖北部非渔场区域浊度升高,分别上升了10%和12%,可能与水上货运量增多和区域建设有关。元荡湖、大莲湖浊度下降,分别下降了19%和27%,可能与河湖湿地生态保护修复有关。
定量分析4个目标区域 (图1) 近40年浊度变化,结果如图9所示,目标区域近40年浊度在15~40 NTU之间,2017年以前,淀山湖入湖口和出湖口浊度差异较小,2017年以后,入湖口浊度大于出湖口,浊度平均相差10 NTU,太浦河上下游浊度差值保持在0~4 NTU之间,浊度差异较小。土地利用分类结果显示,太浦河沿岸建设用地面积近40年增长了1.5倍,太浦河上游浊度和建设用地面积相关系数为0.71 (p<0.01) (图10) ,说明建设用地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研究区浊度变化。
2) 浊度的季节性变化。研究浊度的季节性变化时将近40年浊度反演结果按季节求平均值,如图11所示。研究区近40年浊度季节性变化显著,秋冬季平均浊度为27 NTU,春夏季平均浊度为21 NTU,秋冬季平均浊度比春夏季高6 NTU。白蚬湖-淀山湖航道和汾湖-太浦河航道冬季浊度明显高于其他季节。
降水和风力是调节水体浊度的重要因素[22, 34],1984—2022年月平均浊度和降水量、风速之间的关系如图12所示。近40年研究区1~3月、9~12月月平均浊度较高 (>25 NTU) ,而4~8月浊度较低,月平均浊度秋冬季高于春夏季,这与HOU等[5]的研究结果一致。近40年月平均降水量在0~10 mm之间,6月降水量最高为9 mm,浊度与降水量整体呈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61 (p<0.05) 。1984‒2022年月平均风速在1~2 m·s−1之间,7月风速最大为1.8 m·s−1,浊度与风速之间无显著相关性。
4. 结论
1) 与经验、半经验模型相比,XGBoost在模型构建和真实性检验时具有较高的精度 (模型构建时R2为0.83,RMSE为4.58 NTU;真实性检验时R2为0.68,RMSE为4.78 NTU) ,适用于浊度反演研究。
2) 近40年研究区浊度时空变化明显。人类活动较为频繁的河流航道和淀山湖北部非渔场区域浊度上升,而位于湿地生态保护修复区的元荡湖、大莲湖浊度下降,建设用地面积增加一定程度上使得研究区浊度上升。
3) 近40年研究区浊度季节性变化明显。秋冬季浊度高于春夏季,月平均浊度与月平均降水量相关性较为明显,相关系数为-0.61 (p<0.05) ,而与月平均风速无明显相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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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拟一级和拟二级动力学参数
Table 1. Adsorption kinetic parameters of pseudo-first-order and pseudo-second-order equations
吸附剂 qe, exp/(mg·g−1) 准一级动力学方程 准二级动力学方程 k1/h−1 qe/(mg·g−1) R2 k2/(g·(mg·h)−1) qe/(mg·g−1) R2 LC(25) 100.2 0.917 2 43.64 0.985 2 0.078 8 100.7 0.999 9 LC(85) 100.5 0.470 8 6.60 0.364 1 0.345 6 100.1 0.999 9 表 2 LC(25)和LC(85)吸附磷酸根的等温方程参数
Table 2. Isotherm parameters of phosphate adsorption by LC(25) and LC(85)
吸附剂 Langmuir模型 Freundlich模型 qm/(mg·g−1) KL/(L·mg−1) R2 1/n KF/(mg·g−1) R2 LC(25) 108.5 6.73 0.999 8 79.11 103.07 0.840 4 LC(85) 112.8 195.53 0.999 8 60.94 107.22 0.967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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