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糖碳源条件下C/N对反硝化和N2O释放性能的影响

付昆明, 张晓航, 刘凡奇, 仇付国, 曹秀芹. 葡萄糖碳源条件下C/N对反硝化和N2O释放性能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4): 1279-1288. doi: 10.12030/j.cjee.202010137
引用本文: 付昆明, 张晓航, 刘凡奇, 仇付国, 曹秀芹. 葡萄糖碳源条件下C/N对反硝化和N2O释放性能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4): 1279-1288. doi: 10.12030/j.cjee.202010137
FU Kunming, ZHANG Xiaohang, LIU Fanqi, QIU Fuguo, CAO Xiuqin. Effect of C/N on denitrification and N2O release with glucose as the carbon sourc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4): 1279-1288. doi: 10.12030/j.cjee.202010137
Citation: FU Kunming, ZHANG Xiaohang, LIU Fanqi, QIU Fuguo, CAO Xiuqin. Effect of C/N on denitrification and N2O release with glucose as the carbon sourc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4): 1279-1288. doi: 10.12030/j.cjee.202010137

葡萄糖碳源条件下C/N对反硝化和N2O释放性能的影响

    作者简介: 付昆明(1981—),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污水自养脱氮技术等。E-mail:fukunming@163.com
    通讯作者: 付昆明, E-mail: fukunming@163.com
  • 基金项目:
    北京建筑大学市属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X20136)
  • 中图分类号: X703

Effect of C/N on denitrification and N2O release with glucose as the carbon source

    Corresponding author: FU Kunming, fukunming@163.com
  • 摘要:NO3-N或者NO2-N为电子受体,以葡萄糖为碳源,通过批次实验研究了反硝化过程中在不同C/N条件下,反应器内的脱氮和N2O的释放情况。结果表明:当C/N在1.5、3、6.5、10和20变化的过程中,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速率由8.81×10−3 g·(g·h)−1升至3.25×10−2 g·(g·h)−1,峰值N2O转化率由3.43%升至17.43%;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速率由1.59×10−2 g·(g·h)−1升至8.08×10−2 g·(g·h)−1,峰值N2O转化率由4.08%升至41.17%。增大C/N可提供更多的电子进行反硝化,使其脱氮效率得到提高。N2O积累量的增加除了与反硝化过程中各种酶的电子竞争有关,也与葡萄糖相对复杂的代谢过程有关。
  • 城市卫生填埋场中生活垃圾在卫生填埋过程中,经微生物分解、发酵等反应,产生大量有毒有害的垃圾渗滤液,对填埋场周边生态环境系统构成严重危险[1]。垃圾渗滤液的处置流程通常采用“厌氧-缺氧-好氧”组合生物工艺脱氮并降解有机污染物,但要使垃圾渗滤液达标排放,需进一步结合深度处理工艺。在垃圾渗滤液深度处置工艺中,纳滤技术因其优异的污染物去除效果而备受关注,MAGALHAES等[2]通过纳滤膜能够实现90%以上的COD去除率。但纳滤深度处理工艺会产生处理体积约15%~30%的纳滤浓缩液[3]。相较于垃圾渗滤液,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因含有更高浓度的有机难降解污染物、药物污染物、无机盐等[4],使得生化系统难以对其进一步处置,因此,亟需一种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生化预处理工艺以提高其可生化性。

    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常规处理方法有回灌法、蒸发法和高级氧化法[5]。回灌法直接将浓缩液回流至垃圾填埋场填埋层,具有运行简便,处理成本低的优势,但长期回灌会造成填埋场渗滤液水质严重恶化并影响填埋层稳定性[6]。蒸发法通过加热蒸发的方式,可快速处置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但该方法对处置设备的抗腐蚀要求很高[7]。高级氧化法(advanced oxidation processes, AOPs)主要利用强氧化性的活性自由基(羟基自由基(·OH)、氯自由基、超氧自由基等[8])能高效分解、矿化难降解有机污染物,以提高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可生化性,但AOPs也存在药剂消耗量大和运行成本高等问题[9]。臭氧(O3)氧化法是AOPs中广泛应用于污水处理的一种工艺,O3在水体中可形成O3分子、单线态氧和·OH等一系列强氧化自由基[10]。其中O3分子和单线态氧具有选择氧化性,可选择性降解含有不饱和键的物质[11-12],而·OH则可对绝大多数污染物均有较好的去除效果[13]。ZHAO等[14]通过O3预处理渗滤液纳滤浓缩液,COD去除率可达到25%左右,挥发性脂肪酸质量浓度从18.14 mg·L−1提高至101.70 mg·L−1,其中大分子有机污染物可高效转化为可降解小分子有机物,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可生化性得到显著提高。HE等[15]构建的γ-Al2O3/O3体系处理垃圾渗滤液浓缩液,在γ-Al2O3投加量为50 g·L−1,O3投加量为22 mg·min−1,初始pH为7.3,反应温度为30 ℃,处理时间为30 min的最佳条件下,COD去除率可达70%,(BOD5/COD)B/C可从0.01提高到0.2。尽管目前O3氧化在催化剂领域的研究取得了良好进展,但O3催化剂在长期运行中的存在严重的失活问题极大限制其实际应用。HE等[16]在O3催化氧化处理实际废水中发现在O3氧化工艺稳定运行12个月后,O3催化剂的催化处理COD效率由56%回落至14.5%。此外,O3在水中较低的溶解度和传质系数导致其利用率低,也阻碍基于O3的AOPs工艺用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处理。因此,采用新的O3氧化技术应用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高效处理已成为未来的着重研究的方向。

    臭氧微纳米气泡技术(O3/micro-nanobubbles, O3/MNBs)是将微纳米气泡技术与O3氧化技术高效结合的一种工艺。微纳米气泡技术常采用水力空化,通过改变流体水力条件造成局部压力减小而引发空化效应,产生的微纳米气泡尺寸一般为0.2~50 μm,能够在水中停留数小时[17]。这使得O3可以更有加效的溶于水中,改善了O3溶解度低和传质系数低的问题,提高O3利用率[18]。此外,微纳米气泡较小的直径会导致气泡内部产生较高的压力,进一步加大了O3的溶解度[18]。ZHENG等[19]采用O3/MNBs和常规O3法处理晴纶废水,相同条件下,O3/MNBs可实现42%的COD去除率,B/C从0.04提升到0.13,而常规O3法的COD去除率仅有17%,B/C从0.04提升到0.08。当前O3/MNBs在有机污染物降解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该技术的应用仍多停留于模拟废水,在实际废水中的应用鲜有报道。

    鉴于此,本研究将采用絮凝-O3/MNBs耦合工艺高效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探究耦合工艺中絮凝阶段的絮凝剂投加量、絮凝时间、絮凝转速以及O3/MNBs工艺的进气量、反应时间、反应温度等工艺参数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污染物去除及可生化性的影响。并深入考察了絮凝-O3/MNBs耦合工艺对双酚A(Bisphenol A, BPA)、磺胺嘧啶(Sulfadiazine, SDZ)、磺胺甲恶唑(Sulfamethoxazole, SMX)和萘普生(Naproxen, NPX)等典型药物物质的去除效能。本研究为絮凝-O3/MNBs耦合在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预处理工艺的实际工程运用中提供科学的技术支持。

    实验中所采用的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采集自佛山市高明区苗村白石坳垃圾填埋场一厂,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基本水质参数:COD为(4752±140) mg·L−1,BOD5为(427±30) mg·L−1。实验试剂甲醇、乙腈、甲酸等为色谱级,聚合硫酸铁(polymerized ferrous sulfate, PFS)、聚丙烯酰胺(polyacrylamide, PAM)、氢氧化钠、硫酸、BPA、SDZ、SMX和NPX等为分析纯,上述试剂均采购自阿拉丁试剂(中国)。实验仪器包括多功能数控消解仪(昌鸿DIS-36B,中国),微纳米气泡发生器(禹创AD-24030,山东),O3发生器(同林3S-TS10,中国),磁力搅拌器(艾卡C-MAG HS-7,德国)。

    1)絮凝实验。絮凝实验示意图见图1(a),取1 L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于烧杯中。置于磁力搅拌器上,加入适量质量浓度为30%的PFS溶液,以600 r·min−1快速混合60 s,随后在一定范围内调节转速,反应结束后加入适量质量分数(3‰)PAM溶液,200 r·min−1搅拌60 s,随后静置10 min,取上清液。絮凝实验选取絮凝时间(0~60 min)、絮凝剂投加量(0~12 g·L−1)及絮凝转速(0~400 r·min−1)为主要的技术参数进行研究,探究絮凝预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最优条件,每批实验重复2次。

    图 1  絮凝实验示意图和O3/MNBs实验反应器装置
    Figure 1.  Schematic diagram of flocculation experiments and reactor setup for O3/MNBs experiments

    2) O3/MNBs实验。絮凝实验完成后,取4 L絮凝处理后的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基本水质参数:COD为(1230±37) mg·L−1,BOD5为(270±15) mg·L−1)于O3/MNBs反应器装置中,O3/MNBs反应器装置如图1(b)所示。该装置高30 cm,内径14 cm,水浴层宽2 cm,有效容积4.6 L。本实验中的O3发生器以纯氧为气源产生O3气体,气体中O3的质量浓度为80 mg·L−1,O3气体进入MNBs发生器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混合,通过高速旋转和加压溶解作用获得含MNBs的水悬浮液。O3/MNBs反应器装置中未反应的O3通过反应器顶部通气孔进入质量浓度为2%碘化钾(KI)吸收液。O3/MNBs高效氧化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实验选取O3进气量(50~500 mL·min−1)、初始pH(3~11)和反应温度(10~50 ℃)等为主要影响因素进行研究,考察其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可生化性的影响,每批实验重复3次。

    1)水质指标分析。化学需氧量采用COD测定仪(哈希DR1010,美国)测定,pH采用pH计(三信SX 751,上海)测定,5天生化需氧量(BOD5)采用BOD测定仪(赛莱默OxiTop IS12,德国)测定,色度和腐殖质采用紫外分光光度计(岛津UV2700,日本)测定,腐殖质以紫外分光光度计在254 nm波长处的吸光度计,色度计算方法[18]如式(1)所示。

    stringUtils.convertMath(!{formula.content}) (1)

    式中:C为色度;A436A525A620分别为紫外分光光度计在波长为436、525和620 nm波长处的吸光度。

    2)药品和个人护理品污染物分析。本研究中的药品和个人护理品(pharmaceutical and personal care products, PPCPs)污染物检测通过固相萃取法富集浓缩,过膜后装入液相小瓶,浓缩后待测样品4 ℃保存。PPCPs污染物采用高效液相色谱仪(赛默飞Ultimate 3000,美国)进行检测,色谱柱型号为AcclaimTM 120 C18(5 μm,4.6 mm×150 mm),检测方法见表1

    表 1  PPCPs污染物检测条件
    Table 1.  Detection conditions for PPCPs contaminants
    污染物 流动相比例 流速/(mL·min−1) 检测波长/nm 温度/℃
    双酚A 甲醇∶超纯水=70∶30 1.0 225 30
    萘普生 甲醇∶0.1%甲酸水=70∶30 1.0 254 30
    磺胺嘧啶 甲醇∶0.1%甲酸水=35∶65 1.0 269 30
    磺胺甲恶唑 甲醇∶0.1%甲酸水=35∶65 1.0 275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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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发光细菌急性毒性检测。急性毒性检测采用费氏弧菌(金达清创V.fischeri,北京)作为急性毒性检测的实验菌种,急性毒性检测标准采用硫酸锌作为阳性对照,以质量浓度2%的氯化钠溶液作为空白对照。急性毒性检测时将样品加入培养好的V.fischeri菌液,放入生物发光检测仪内振荡10 s,然后置于空气中暴露15 min后,测定发光值。发光抑制率计算方法见式(2),根据不同的发光抑制率判别水质急性毒性风险等级的标准为:E<30%时,属低毒;30%≤E<50%时,属中毒;50%≤E<70%时,属重毒;70%≤E<100%时,属高毒;E≥100%时,属剧毒[20]

    stringUtils.convertMath(!{formula.content}) (2)

    式中:E为发光抑制率,%;I为样品暴露15 min后的发光值;I0为空白组暴露15 min后的发光值。

    采用絮凝工艺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进行预处理,能有效去除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的胶体和大分子有机物[21],降低后续O3/MNBs工艺的处理能耗,并提高处理效率,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高效处理有着重要作用。游丽华[22]采用混凝耦合微气泡O3氧化处理焦化废水生化尾水,可实现83.1%的COD去除率,其中混凝工艺去除效果占比可达到46.1%。

    本实验所采用的PFS絮凝剂,水解形成[Fe(H2O)6]3+、[Fe2(H2O)3]3+、[Fe(H2O)2]3+等多核络离子可使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的胶体物质脱稳,形成絮体沉降下来以此去除污染物[23]。本实验通过调整絮凝工艺的时间、PFS投加量和絮凝转速等参数研究污染物的最佳去除条件,结果如图2所示。

    图 2  不同絮凝条件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色度、腐殖质、COD和B/C处理效果的影响
    Figure 2.  Influence of different flocculation conditions on the treatment effect of colour, humus, COD and B/C of nanofiltration concentrate of landfill leachate

    在PFS投加量为9 g·L−1,絮凝转速为300 r·min−1的条件下,探究了絮凝时间0~60 min对絮凝工艺的影响,结果见图2(a)。可见,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色度、腐殖质及COD的去除率均随絮凝时间的延长而提高,在0~40 min内色度、腐殖质及COD去除率分别达到62.2%、46.9%和69.9%,B/C由0.09增至0.20。但进一步延长絮凝时间至60 min时,色度、腐殖质和COD的去除率分别为69.8%、52.7%和73.7%,B/C增至0.21。这一结果表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工艺在0~40 min时,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短时间内可形成大量絮体从而达到较高的去除率,但40 min后随着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的大分子污染物浓度的降低,絮体间的碰撞概率减小,去除效果增长有限。

    确定最佳絮凝时间为40 min,选取絮凝转速为300 r·min−1,以此探究PFS投加量在0~12 g·L−1时对絮凝效果的影响,结果如图2(b)所示。当PFS投加量为0~2 g·L−1时,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污染物去除效果较差,色度、腐殖质和COD的去除率仅为1.7%、0.5%和7.4%,B/C从0.09增至0.10;而在PFS投加量为4~10 g·L−1时,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处理效果随着PFS投加量的增加而明显提高,当PFS投加量为10 g·L−1时,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色度、腐殖质和COD去除率分别提高至79.8%、59.2%和73.3%,B/C增至0.22。这一结果表明,在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PFS投加量为0~2 g·L−1时,形成的多核络离子较少,凝聚的絮体尺寸小、数量少,难以通过良好的网捕卷扫作用去除污染物[24]。随后增加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PFS投加量为4~10 g·L−1,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多核络离子数量也相应增加,这使得胶体与多核络离子不断碰撞脱稳,脱稳胶体进而被络离子吸附形成长链结构,并促进网捕卷扫作用将小絮体沉淀下来[24]。当PFS投加量进一步增加至12 g·L−1时,絮凝处理效果并无显著提高,这是由于过量的絮凝剂会使得絮体表面电荷发生改变,出现胶体再稳现象,去除率无法提高甚至降低[25]。因此,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处理最佳PFS投加量为10 g·L−1

    在最佳絮凝时间40 min,最佳PFS投加量10 g·L−1的条件下,考察0~400 r·min−1转速对絮凝工艺处理效能的影响,结果如图2(c)所示。当转速为0~300 r·min−1时,絮凝效果随转速的增加而提高,色度、腐殖质及COD去除率分别从0 r·min−1的20.4%、14.2%和13.3%提高至300 r·min−1下的79.8%、59.2%和73.3%,B/C由0.18增至0.22。而当絮凝转速增至400 r·min−1时,相较于300 r·min−1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效果出现下降,色度、腐殖质及COD去除率由79.8%、59.2%和73.3%下降至74.0%、55.3%和69.4%,B/C从0.22降至0.21。上述结果表明,适宜搅拌强度是保证PFS、胶体以及絮体间能够充分接触的必要条件,需要注意的是,在搅拌强度过高时,已经形成的絮体会被水的剪切力破碎从而致使去除率下降[26]

    根据以上实验结果,絮凝时间40 min、PFS投加量10 g·L−1、絮凝转速300 r·min−1为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最佳絮凝条件。较GU等[27]用PFS处理渗滤液浓缩液的COD去除效果(44.4%)有较大提高。尽管絮凝去除了大部分污染物,絮凝处理后的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可生化性依然较差[28],B/C仅为0.22,仍需进一步处理以提高可生化性。

    1) O3进气量对O3/MNBs技术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影响。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经絮凝处理后,尽管COD去除率达到73.3%,但B/C仍较低,无法保证后续生物工艺深度处理效果。因此,本实验采用O3/MNBs高级氧化技术进一步提高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可生化性。O3作为氧化剂直接参与氧化反应,其使用量直接影响整个O3/MNBs处理的效果。实验控制O3气体中O3质量浓度为80 mg·L−1,通过改变O3进气量来探究O3投加量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处理效果的影响。

    在初始pH为(5.8±0.2)、反应温度为(25±1) ℃的条件下,研究了O3进气量(50~500 mL·min−1)对O3/MNBs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效果的影响,结果如图3所示。可见,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色度、腐殖质及COD去除率由O3进气量为50 mL·min−1条件下的35.3%、60.8%和10.3%提高至400 mL·min−1的77.6%、75.1%和26.5%。但当进一步提高O3进气量,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色度、腐殖质及COD的去除率均无明显增效,这与WU等[29]的研究结果相似。与色度、腐殖质及COD去除率随O3进气量增加而逐步上升的情况不同,O3/MNBs出水B/C在低O3进气量时出现了轻微降低的现象,B/C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处理后出水时的0.22分别降至50 mL·min−1下的0.14和100 mL·min−1下的0.13。进一步增加O3进气量,O3/MNBs出水B/C出现明显改善,在进气量由200 mL·min−1增至400 mL·min−1的条件下,O3/MNBs出水B/C由0.21增至0.44。但当O3进气量进一步增加至500 mL·min−1时,O3/MNBs出水B/C再次降低。这可能是由于水中O3含量较低时,O3优先与可生物降解污染物进行反应,BOD组分浓度下降;随着O3进气量的提高,O3与难以生物降解的耗氧有机物(以COD计)反应逐步占优,分解大分子难降解有机物并生成小分子有机物,BOD组分浓度上升;O3过量时,多余的O3会与·OH反应[30],导致处理效果不佳,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B/C出现下降。综合考虑,O3/MNBs工艺最佳参数O3进气量为400 mL·min−1。O3投加量是影响O3/MNBs效能的重要因素,但并不是唯一因素,可通过调控其他因素来提高O3/MNBs工艺的处理效果。

    图 3  不同O3进气量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色度、腐殖质、COD和B/C处理效果的影响
    Figure 3.  Effects of different ozone intakes on the treatment of colour, humus, COD and B/C of flocculated supernatant from nanofiltration concentrate of landfill leachate

    2)初始pH对O3/MNBs技术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影响。O3氧化方式分为O3分子的直接氧化和·OH的间接氧化,·OH氧化还原电位(2.80 eV)比O3分子的氧化还原电位(2.07 eV)更高,具有更强的氧化性,同时,较O3分子选择性氧化,·OH可以对绝大多数污染物进行降解[31]。并且O3分子与·OH在O3/MNBs反应体系内存在如式(3)~(5)的反应过程,两者均与反应体系的pH密切相关:酸性条件下,体系以O3分子为主;而碱性条件下,体系以·OH为主[32]。O3/MNBs工艺通过改变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处理后的出水初始pH,考察初始pH对O3/MNBs技术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影响。

    确定最佳O3进气量为400 mL·min−1,在反应温度为(25±1) ℃时,探究初始pH(3、5、7、9、11)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处理效果的影响,结果如图4所示。由图4(a)可知,当初始pH为3~5时,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脱色率随着反应时间一直稳步上升,分别达到了73.3%和80.0%。在pH为7时,色度可完全去除,继续提高初始pH,完全脱色所用时间也越来越短。同时,提高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初始pH对腐殖质去除率也有增益,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腐殖质去除率由pH=3时的71.7%增加到pH=11时的80.8%。此外,图4(b)结果显示初始pH对COD去除率和B/C的影响显著,pH=3时,COD去除率为26.3%;pH=11时,COD去除率为38.9%。B/C由pH=3时0.43提高到pH=11时的0.62,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可生化性大幅提升。上述结果表明,提高进水初始pH能够有效提高O3/MNBs体系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中污染物的去除效果。从反应过程中pH变化(图4(c))可知,在初始pH=3时,反应体系pH从最初的pH=3提高至pH=3.51。这表明O3分子基本未消耗氢氧根离子产生·OH,此时,O3/MNBs反应体系以O3分子氧化为主,使得O3/MNBs体系具有氧化选择性,只能降解含有不饱和键的物质,整体污染物去除率较低[31]。后续提高初始pH,反应过程中pH均成下降趋势,表明O3分子消耗氢氧根离子生成·OH,随着初始pH提高,反应过程中pH下降趋势愈大,这是因为随着氢氧根离子浓度大幅增加,O3分子加速分解为·OH。同时,有研究[33]表明,MNBs表面通常带有负电荷,这意味着阴离子氢氧根将聚集在气-液界面,O3在界面处以更快的速度产生·OH。此外,MNBs的坍缩会产生更多的·OH[34],进一步提高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中的·OH的含量,最终使O3/MNBs工艺进水初始pH=11时,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污染物去除率及出水B/C最高。因此,O3/MNBs反应体系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最佳初始pH为11。

    图 4  不同初始pH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色度、腐殖质、COD和B/C处理效果的影响以及反应过程中pH的变化
    Figure 4.  Effects of different initial pH on the treatment effect of colour, humus, COD and B/C of flocculated supernatant from nanofiltration concentrate of landfill leachate and the change of pH during the reaction pro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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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ingUtils.convertMath(!{formula.content}) (5)

    3)温度对O3/MNBs技术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影响。温度对传统O3氧化的影响较为显著,王新典等[35]研究发现单一O3体系在温度由15 ℃升到65 ℃时,对苯酚溶液的降解率从73.4%提高到89.2%。李玉英等[36]研究了在不同温度条件下,微电解-O3处理水杨酸的效能,水杨酸去除率由15 ℃的78.9%增至30 ℃的96.5%。因此,本实验研究了反应温度对O3/MNBs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影响。

    在最佳O3进气量400 mL·min−1,最佳初始pH=11的条件下,考察反应温度10~50 ℃对O3/MNBs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影响,结果如图5所示。可见,在反应温度为10 ℃时,色度、腐殖质及COD去除率分别为100.0%、74.7%及33.5%,B/C从0.22增至0.58。反应温度20~50 ℃条件下,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脱色率均在40 min时达到95.0%左右,在80 min可实现色度的完全去除;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腐殖质去除率在80 min时达到80.0%左右,延长反应时间并无明显增效。由图5(b)可见,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COD去除率在20~50 ℃内无显著变化,均随时间逐步提高,最后去除率为37.0%左右;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B/C在20~50 ℃条件下的变化与COD去除率近似,B/C均从0.22增至0.62左右,上述结果表明在反应温度为10 ℃时,O3/MNBs技术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会略微降低,这一结果可能是O3分子在水体中存在传质阻力因降温而增大的现象[37],致使O3分子分解缓慢,大量O3分子直接逸散至空气中,参与反应的O3浓度降低。在反应温度20~50 ℃的条件下,O3/MNBs技术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均有所提高,这表明升温改善了O3分子传质阻力大的问题。需要注意的是,在反应温度为20~50 ℃时,反应温度从20 ℃增至50 ℃对O3/MNBs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的效能无显著影响。这可能是由于随着反应温度的升高,O3的传质效率和反应速率会有所提高,但存在着温度升高O3因分子热运动在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溶解度下降的问题[38]。从反应活化能角度来看,升温会促进溶液中的放热反应,但同时也会抑制存在的吸热反应。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含有大量污染物,在O3/MNBs实验中同时发生大量的吸热和放热反应,当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所有放热反应和吸热反应叠加在一起所呈现出来的表观活化能数值比较小时,O3/MNBs体系的反应速率对反应温度的变化就会比较迟钝,体现为反应温度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污染物去除率并无明显影响。这与游丽华[22]研究温度对微气泡O3氧化去除污染物效果得出的结论相似。综合考虑,选择30 ℃为最佳反应温度。综上所述,在O3进气量400 mL·min−1、初始pH=11、反应温度为30 ℃的条件下可以实现O3/MNBs的最佳处理效果。

    图 5  不同温度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上清液色度、腐殖质、COD和B/C处理效果的影响
    Figure 5.  Effect of different temperatures on the treatment effect of colour, humus, COD and B/C of flocculated supernatant from nanofiltration concentrate of landfill leachate

    为进一步研究絮凝-O3/MNBs耦合工艺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可生化性的影响,本实验在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选取代表性的PPCPs,如BPA、SDZ、SMX和NPX等药物污染物进行深入研究。有研究表明,现有污水处理厂的活性污泥体系中的微生物无法有效去除大部分PPCPs[39],同时PPCPs会对微生物产生毒害作用[40]。因此,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的高浓度PPCPs的去除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可生化的影响尤为重要。

    本研究采用的絮凝耦合O3/MNBs工艺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PPCPs污染物有较高的去除效率,结果如图6(a)所示。最佳条件下的絮凝工艺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BPA、SDZ、SMX及NPX去除率分别为32.3%、30.8%、34.5%和25.7%,BPA、SDZ、SMX及NPX的质量浓度分别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原液的194.1、29.4、25.0和20.3 μg·L−1降至絮凝工艺出水的131.5、20.3、16.4和15.1 μg·L−1。而在进一步的O3/MNBs处理中,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的BPA、SDZ、SMX和NPX去除率增至60.4%、100.0%、80.4%和67.7%。这一结果表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通过絮凝工艺去除PPCPs的效能是有限的,絮凝出水进一步通过O3/MNBs工艺处理,才可实现较高的PPCPs去除率。这可能是因为絮凝通过吸附电中和及网捕卷扫作用去除胶体物质,对于非胶体物质,主要通过PFS絮凝剂形成的铁盐氢氧化物网状沉淀裹挟去除[41],PPCPs这类结构尺寸较小的物质可穿过较大孔径的网眼留在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出水中。在进一步的O3/MNBs工艺中,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BPA、SDZ、SMX及NPX等PPCPs通过O3分子和·OH氧化降解[42-45],母体被分解成小分子物质甚至是完全矿化。絮凝-O3/MNBs耦合工艺处理BPA、SDZ、SMX及NPX等难降解物质的过程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B/C的变化相互验证:絮凝工艺在去除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大分子有机物的同时也去除了部分小分子有机物,使得B/C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原液的0.09增至絮凝出水的0.22,可生化性增幅较小,而后的O3/MNBs工艺在降解大分子有机物的同时也生成了小分子有机物,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可生化性显著提高,B/C从絮凝出水的0.22增至0.62。

    图 6  絮凝-O3/MNBs耦合工艺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BPA、SDZ、SMX和NPX的效能以及整个体系生物毒性的变化
    Figure 6.  Efficacy of the coupled flocculation-O3/MNBs process treating of BPA, SDZ, SMX and NPX in nanofiltration concentrates of landfill leachate and changes in whole system biotoxicity

    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因含有高浓度有机物、无机盐和重金属等污染物,具有相当高的生物毒性,本实验采用V.fischeri法检测其生物毒性,并以发光抑制率作为生物毒性的直观体现。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原液的发光抑制率高达92.4%,属高毒水体,对于生物工艺的微生物种群有着极高的毒害作用。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进行生物处置前,须经预处理工艺降低水质毒性。

    在絮凝-O3/MNBs耦合工艺最佳实验条件下,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生物毒性变化如图6(b)所示,絮凝工艺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生物毒性的处理效果非常显著,发光抑制率从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原液的92.4%降至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絮凝处理出水的50.6%,水质毒性等级从高毒降为重毒,生物毒性大幅降低。而在O3/MNBs中进一步反应,水中的O3分子和·OH通过加成反应、亲电反应、亲核反应和链式反应[13]来使大分子物质发生开环或是断链,有机物分子结构发生变化使得生物毒性降低。此外,O3/MNBs可以对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的重金属络合物进行破络,释放出的部分金属离子水解沉淀,减轻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重金属带来的生物毒性,絮凝处理后的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对发光细菌的抑制率从50.6%降至20.3%。水质毒性等级从重毒降为低毒,生物毒性进一步降低。絮凝-O3/MNBs耦合工艺使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生物毒性从92.4%降至20.3%,水质毒性等级从原液的高毒级别降至絮凝-O3/MNBs耦合工艺处理出水的低毒级别,极大减轻了后续生物工艺的负荷,有效提高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可生化性,为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进一步生物处置可提供良好的条件。

    1)在絮凝实验中,在絮凝时间为40 min,PFS投加量为10 g·L−1,絮凝转速为300 r·min−1的最佳条件下,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色度、腐殖质和COD去除率分别达到79.8%、59.2%和73.3%,B/C从0.09增至0.22,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可生化性得到改善,并为后续O3/MNBs工艺的高效处理创造有利条件。

    2) O3进气量为400 mL·min−1,初始pH=11,反应温度为30 ℃的条件可以实现O3/MNBs的最佳处理效果,经絮凝处理后的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中色度、腐殖质和COD去除率分别为100.0%、80.8%和38.9%,B/C从0.22增至0.62,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可生化性得到显著提升。

    3)絮凝-O3/MNBs耦合工艺处理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的B/C变化及纳滤浓缩液中BPA、SDZ、SMX和NPX等新污染物降解效率的研究一致表明絮凝-O3/MNBs耦合工艺是提升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可生化性的有效方法,最佳处置条件下能有效减弱垃圾渗滤液纳滤浓缩液72.1%生物毒性。

  • 图 1  C/N为1.5的条件下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1.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3-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1.5

    图 2  C/N为1.5的条件下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2.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2-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1.5

    图 3  C/N为3的条件下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的变化

    Figure 3.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3-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3.0

    图 4  C/N为3的条件下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的变化

    Figure 4.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2-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3.0

    图 5  C/N为6.5的条件下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5.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3-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6.5

    图 6  C/N为6.5的条件下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6.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2-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6.5

    图 7  C/N为10的条件下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7.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3-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10

    图 8  C/N为10的条件下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8.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2-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10

    图 9  C/N为20的条件下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9.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3-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120

    图 10  C/N为20的条件下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氮素和COD变化

    Figure 10.  Variations of nitrogen and COD with NO2-N as electron acceptor at C/N=120

    图 11  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N2O、FNA、NO3-N变化

    Figure 11.  Variations of N2O, FNA, NO3-N with NO3-N as electron acceptor

    图 12  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应器内N2O、NO2-N变化

    Figure 12.  Variations of N2O, NO2-N with NO2-N as electron acceptor

    表 1  实验运行条件

    Table 1.  Operational conditions of the tests

    C/NCOD/(mg∙L−1)NO3-N浓度/(mg∙L−1)NO2-N浓度/(mg∙L−1)
    1.51501000
    1.51500100
    33001000
    33000100
    6.56501000
    6.56500100
    101 0001000
    101 0000100
    202 0001000
    202 0000100
    C/NCOD/(mg∙L−1)NO3-N浓度/(mg∙L−1)NO2-N浓度/(mg∙L−1)
    1.51501000
    1.51500100
    33001000
    33000100
    6.56501000
    6.565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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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2) 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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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10-26
  • 录用日期:  2021-01-06
  • 刊出日期:  2021-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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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本文: 付昆明, 张晓航, 刘凡奇, 仇付国, 曹秀芹. 葡萄糖碳源条件下C/N对反硝化和N2O释放性能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1, 15(4): 1279-1288. doi: 10.12030/j.cjee.202010137
FU Kunming, ZHANG Xiaohang, LIU Fanqi, QIU Fuguo, CAO Xiuqin. Effect of C/N on denitrification and N2O release with glucose as the carbon sourc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4): 1279-1288. doi: 10.12030/j.cjee.202010137
Citation: FU Kunming, ZHANG Xiaohang, LIU Fanqi, QIU Fuguo, CAO Xiuqin. Effect of C/N on denitrification and N2O release with glucose as the carbon sourc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1, 15(4): 1279-1288. doi: 10.12030/j.cjee.202010137

葡萄糖碳源条件下C/N对反硝化和N2O释放性能的影响

    通讯作者: 付昆明, E-mail: fukunming@163.com
    作者简介: 付昆明(1981—),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污水自养脱氮技术等。E-mail:fukunming@163.com
  • 北京建筑大学环境与能源工程学院,城市雨水系统与水环境省部共建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中-荷污水处理技术研发中心,北京 100044
基金项目:
北京建筑大学市属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X20136)

摘要: NO3-N或者NO2-N为电子受体,以葡萄糖为碳源,通过批次实验研究了反硝化过程中在不同C/N条件下,反应器内的脱氮和N2O的释放情况。结果表明:当C/N在1.5、3、6.5、10和20变化的过程中,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速率由8.81×10−3 g·(g·h)−1升至3.25×10−2 g·(g·h)−1,峰值N2O转化率由3.43%升至17.43%;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速率由1.59×10−2 g·(g·h)−1升至8.08×10−2 g·(g·h)−1,峰值N2O转化率由4.08%升至41.17%。增大C/N可提供更多的电子进行反硝化,使其脱氮效率得到提高。N2O积累量的增加除了与反硝化过程中各种酶的电子竞争有关,也与葡萄糖相对复杂的代谢过程有关。

English Abstract

  • 当前,我国许多污水处理厂面临进水碳氮比(本文以C/N表示)低,无法满足正常生物硝化后反硝化对碳源的需求。而当碳源不足时,容易导致反硝化无法进行到底,进而产生N2O;其次,当外加碳源耗尽后,反硝化菌将不得不利用内碳源进行反硝化,其反应的最终产物更容易是N2O[1]。作为一种强温室气体[2],N2O的全球增温潜势是CO2的265倍、CH4的28倍[3],且N2O的释放量每年正以0.3%的趋势增长[4]。N2O的持续排放将对人类生存环境及氮素平衡产生严重影响。此外,除了通过减少脱氮系统的N2O的释放率进行减量,SCHERSON等[5-6]利用CANDO(coupled aerobic-anoxic nitrous decomposition operation)工艺以聚羟基链烷酸酯(PHA)作为电子供体与NO2反应产生N2O气体并回收利用,获得了较高的N2O转化率和能源回收率,对于生物脱氮过程中产生大量N2O的工艺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因此,有机碳源的投加对于反硝化过程的N2O的产生有重要影响。

    在反硝化过程中,NO2-N浓度[7]NO3-N浓度、C/N[8]等初始条件均可能影响脱氮效果和N2O的产生情况。以NO3-N为氮源的反硝化过程,需要先经由NO2-N再进行下一步反应。短程硝化反硝化作为污水处理中的新技术,在实现NO2-N积累后再进行亚硝酸盐反硝化,从而缩短反应时间,在一定C/N的条件下提高脱氮效率。常用的外加碳源为甲醇、乙醇和乙酸等低分子质量的有机化合物。甲醇过去作为一种常见碳源,由于近年来对危化品的管控,导致其运输困难,因此,在近年来的使用量日益减少[9]。而乙醇、乙酸运行成本较高,且乙酸会改变反应器内pH,影响其他菌种的生长[10],故乙醇和乙酸也不是理想的碳源。许多研究表明,葡萄糖的投加能够提高脱氮效果[11-12]。而关于碳源对反硝化过程中N2O释放量影响的相关研究已有一定的进展[13]。N2O的释放量因碳源的不同存在较大差别[14],而在不同C/N的条件下,N2O的释放特征也有所不同[15]。为提高出水水质并降低污水处理厂运行成本,需要探求各种廉价碳源进行生物反硝化。本研究以葡萄糖这类优质廉价的原料作为反硝化碳源,以NO2-N和NO3-N为电子受体,设计了不同的C/N进行实验,旨在研究葡萄糖碳源条件下的反硝化特征和N2O的释放规律,以减少N2O排放,或增加N2O释放以进行收集利用。

  • 本研究采用批次实验的形式,污泥取自在SBR内驯化并适应了以葡萄糖为碳源的反硝化污泥。通过沉淀、离心去除上清液,加入蒸馏水后再次进行沉淀、离心、去除上清液,将以上步骤重复至少3次,以确保污泥中无化学物质残留。MLSS和MLVSS分别为2.61 g·L−1和2.42 g·L−1,温度维持在22 ℃,使用3 mol·L−1的HCl和3 mol·L−1的NaOH调节pH至6.5。此外,实验前进水用氮气吹脱以去除DO。污泥经淘洗后,加入不含NO3-N和COD的原水混合均匀后,倒入500 mL的广口瓶中,随后将NO3-N、NO2-N和COD按实验要求分别配成浓缩液,在反应开始后,立即注射入广口瓶中,并将广口瓶置于磁力搅拌器上进行搅拌,转速为150 r·min−1

    NO3-N或NO2-N分别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分别探究C/N为1.5、3、6.5、10和20时对反硝化脱氮及N2O产生的影响。每隔10 min取水样,以检测反应器中NO3-N、NO2-N、溶解态N2O,持续100 min。每次取样结束后向广口瓶中通入适量氮气以补充瓶内气压。

  • 实验通过投加NaNO3或者NaNO2分别调节NO3-N和NO2-N浓度为100 mg∙L−1,投加不同量葡萄糖调节C/N为1.5、3、6.5、10、20。将NO3-N或NO2-N和葡萄糖按实验要求分别配成浓缩液,在反应开始后,立即注射入广口瓶中,实验具体运行条件如表1所示。

  • 本实验中各污染物的检测指标均参考《水和废水监测分析方法》[16]的方法进行:NO2-N采用N-(1-萘基)-乙二胺光度法;NO3-N采用紫外分光光度计法;COD采用重铬酸钾法;pH采用Five Go pH计进行测量;DO采用Multi 3620IDS溶解氧仪进行测量;MLSS和MLVSS采用重量法测定;溶解态N2O采用岛津气相色谱仪GC-2014通过顶空平衡法进行测量。

  • 反硝化反应过程[17]如式(1)所示。

    式中:Nar为硝酸盐还原酶(nitrate reductase);Nir为亚硝酸盐还原酶(nitrite reductase);Nor为一氧化氮还原酶(nitric oxide reductase);Nos为N2O还原酶(nitrous oxidereductase)。

    由式(1)看出,反硝化过程需要大量电子供给,而这些电子供体通常来源于外部的有机碳源,内部碳源(poly-β-hydroxybutyrate,PHB)以及死亡的细胞组织等[18],反硝化的进行将受限于溶液中的电子供体数目,因此,C/N是衡量反硝化系统运行情况的重要指标。

    1) C/N=1.5时的反硝化的脱氮效果。当C/N为1.5时,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1所示。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在100 min内,NOx-N (=NO2-N+NO3-N)由100 mg∙L−1降至67 mg∙L−1,反硝化速率为8.81×10−3 g·(g·h)−1。其中NO3-N由99.8 mg∙L−1降至54 mg∙L−1,平均降解速率为1.14×10−2 g·(g·h)−1NO2-N由0.2 mg∙L−1积累到13 mg∙L−1,平均积累速率为3.17×10−3 g·(g·h)−1。在反应过程中,N2O不断积累达到最大值为1.79 mg∙L−1,积累速率为0.45 mg·(g·h)−1,峰值转化率为3.43%。

    当C/N为1.5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的变化情况如图2所示。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在100 min内,NO2-N由100 mg∙L−1降至35.8 mg∙L−1,反硝化速率为1.59×10−2 g·(g·h)−1。与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工况比较,在相同的C/N条件下,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反硝化速率是NO3-N的1.95倍。这是因为,NO3-N作为电子受体参与反硝化时必须转化为NO2-N才能继续进行,且NO2-N作为电子受体时的消耗反应速度要优于NO3-N作为电子受体时的速度[19]。N2O最大积累量为2.62 mg∙L−1,积累速率为1.63 mg·(g·h)−1,峰值转化率为4.08%,且N2O最大积累量、积累速率及峰值转化率均高于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情况。这说明以NO2-N为电子受体进行反硝化反应时N2O的释放量高于以NO3-N做电子受体进行反硝化反应时的N2O释放量,主要是由于反硝化反应过程中浓度较高的NO2-N会抑制Nos酶的活性[20]。这与吴光学等[21]、翟晓峰等[22]的研究结果一致。

    2) C/N=3时的反硝化的脱氮效果。当C/N为3时,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3所示。在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在100 min内,NOx-N由99.6 mg∙L−1降至43.5 mg∙L−1,反硝化速率为1.39×10−2 g·(g·h)−1。其中NO3-N由99.2 mg∙L−1降至26 mg∙L−1,平均降解速率为1.81×10−2 g·(g·h)−1NO2-N由0.4 mg∙L−1积累至17.5 mg∙L−1,平均积累速率为4.24×10−3 g·(g·h)−1。在反应过程中,N2O不断积累达到最大值,为2.42 mg∙L−1,较C/N为1.5时高,N2O积累速率为0.60 mg·(g·h)−1,N2O峰值转化率为4.32%。

    当C/N为3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4所示。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在100 min内,NO2-N由96 mg∙L−1降为0 mg∙L−1,反硝化速率为2.38×10−2 g·(g·h)−1,N2O最大积累量为10.53 mg∙L−1,积累速率为5.22 mg·(g·h)−1,峰值转化率为10.97%。虽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N2O的最大积累量较高,但此时并非最终结果,随着反应进程的推进,N2O被还原被N2,TN(以NOx-N计)被完全去除,反硝化过程进行地较为充分。

    与C/N为1.5时所得的结果相似,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反硝化速率以及N2O的积累量、积累速率及峰值转化率均高于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的情况。随着C/N的提高,此时各C/N下的反应速率均高于C/N为1.5时。这主要是由于碳源的增加提供了更多的电子受体,促进了反硝化过程的进行,而N2O积累量的增加除了与反硝化过程中各种酶之间的电子竞争[21]有关,也与葡萄糖[23]相对复杂的代谢过程有关。

    3) C/N=6.5时的反硝化的脱氮效果。当C/N为6.5时,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5所示。在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100 min内,NOx-N由101.2 mg∙L−1降至19.5 mg∙L−1,反硝化速率为2.03×10−2 g·(g·h)−1NO3-N去除率达到100%,平均降解速率为3.09×10−2 g·(g·h)−1NO2-N浓度先升高后降低,NO2-N的积累速率和降解速率分别为1.48×10−2 g·(g·h)−1和1.97×10−2 g·(g·h)−1NO2-N浓度的最大积累值为43.3 mg∙L−1,截至反应进行到100 min时,NO2-N浓度降至19.5 mg∙L−1。N2O的最大积累量为5.01 mg∙L−1,积累速率为1.24 mg·(g·h)−1,峰值转化率为6.14%。

    当C/N为6.5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6所示。在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在反应进行的100 min内,NO2-N由98 mg∙L−1降为0 mg∙L−1,反硝化速率为4.05×10−2 g·(g·h)−1。N2O最大积累量为17.29 mg∙L−1,积累速率为14.29 mg·(g·h)−1,N2O峰值转化率为17.64%。与C/N为1.5和3时相似,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的反硝化速率以及N2O的积累量、积累速率及峰值转化率均高于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的情况。

    4) C/N=10时的反硝化的脱氮效果。当C/N为10时,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7所示。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脱氮率达到100%,反硝化速率为2.45×10−2 g·(g·h)−1NO3-N的平均降解速率为4.89×10−2 g·(g·h)−1NO2-N浓度先升高后降低,前50 min内,NO2-N浓度上升至50.4 mg∙L−1,之后随着NO3-N浓度的耗尽;在后50 min,NO2-N浓度下降至0 mg∙L−1NO2-N的积累速率为2.50×10−2 g·(g·h)−1。N2O积累量先增加后减少,在前40 min内,N2O浓度达到最大积累值10.36 mg∙L−1,之后N2O浓度开始下降;截至100 min时,溶液中N2O浓度减少为1.02 mg∙L−1。N2O积累速率为6.42 mg·(g·h)−1,N2O峰值转化率为10.49%。

    当C/N为10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8所示。在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NO2-N浓度由95.6 mg∙L−1迅速被完全降解,平均降解速率为5.92×10−2 g·(g·h)−1。溶液中N2O浓度先增加后减少,于20 min时达到最大积累值28.20 mg∙L−1,积累速率为34.96 mg·(g·h)−1,峰值转化率为29.49%。与C/N为1.5、3和6.5时相似,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的反硝化速率以及N2O积累量、积累速率及峰值转化率均高于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情况。

    5) C/N=20时的反硝化的脱氮效果。当C/N为20时,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9所示。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脱氮率在反应进行的80 min内达到100%,反硝化速率为3.25×10−2 g·(g·h)−1NO3-N在40 min内被降解完毕,平均降解速率达到6.15×10−2 g·(g·h)−1NO2-N浓度先升高后降低,在前40 min内,NO2-N浓度上升至55.2 mg∙L−1,之后NO2-N浓度下降至0 mg∙L−1,反应在80 min内基本结束。NO2-N的积累速率为3.07×10−2 g·(g·h)−1。N2O浓度先增加后减少,在反应开始后的40 min时,N2O浓度达到最大积累值18.27 mg∙L−1,之后N2O浓度开始下降;截至100 min时,溶液中N2O浓度减少为0.12 mg∙L−1。此条件下,N2O积累速率为11.32 mg·(g·h)−1,N2O峰值转化率为17.43%。

    当C/N为20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各氮素变化的情况如图10所示。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条件下,NO2-N浓度由97.8 mg∙L−1被迅速完全降解,平均降解速率为8.08×10−2 g·(g·h)−1。溶液中N2O浓度先增加后减少,于20 min时达到最大积累值40.27 mg∙L−1,积累速率为49.92 mg·(g·h)−1,峰值转化率为41.17%。

    随着C/N的增加,在不同电子受体情况下脱氮效率均有所升高,这说明低C/N条件限制了反硝化过程的进行。而且,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反硝化效果比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反硝化效果差。当C/N为3、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产生的N2O在达到峰值后呈下降趋势,说明反硝化进程在N2O到达峰值后并未结束。但由于系统碳源不足,反硝化进行的不够充分,N2O在反应结束后并未完全降解。通过对比以NO2-N为电子受体,C/N为6.5、10、20时的N2O浓度,均呈现达到峰值后下降的趋势,并且产生峰值的时间随C/N的升高而缩短,N2O均反应完全。此趋势在以NO3-N为电子受体,C/N为10、20时也同样出现。主要是由于C/N的升高促进了系统的反硝化进程和N2O的降解。但是由于NO3-N作为电子受体参与反硝化时必须转化为NO2-N才能继续进行,导致以NO3-N为电子受体出现此现象滞后于NO2-N,碳源不足导致了其反应速率的滞后。

    而在相同实验条件下,以NO2-N为电子受体的反硝化过程速率分别是以NO3-N为电子受体反硝化速率的2、1.7、2.05、2.46、2.53倍,与理论值1.67倍不符。这说明,NO3-N的还原速率在反硝化过程中受到了抑制,亦可以说以NO3-N为电子受体还原时受抑制的程度高于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受抑制的程度。MA等[24]认为,在反硝化过程中会产生一定的FNA,而FNA对反硝化菌的活性有抑制作用[25]。在本研究中,在NO3-N为电子受体被还原的过程中,当C/N为1.5~20时,FNA最大值由0.01 mg·L−1上升至4.25×10−2 mg·L−1;在NO2-N为电子受体被还原的过程中,FNA最大值在0.074~0.077 mg·L−1内。有研究[26]表明,硝酸盐还原在FNA浓度为0.01~0.025 mg·L−1时,硝酸盐还原能力受抑制程度达到60%;同时,污泥亚硝酸盐还原能力也受到FNA的限制,当FNA浓度由0.01 mg·L−1上升至0.2 mg·L−1时,亚硝酸盐的还原能力下降80%。相对于Nir酶而言,Nar酶对C/N的变化更敏感。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随着C/N的增加,Nar酶因竞争电子的能力比Nir酶要强,从而导致NO2-N的浓度积累随着C/N的增加而升高。随着C/N的上升,加剧了FNA的积累以及各还原酶间的竞争[27],进而导致了反硝化过程被抑制以及N2O的释放。

  • 在不同C/N条件下,当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的NO3-N的降解速率和N2O的最大积累值变化情况如图11所示。在不同C/N条件下,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反硝化过程中NO2-N的降解速率,N2O的最大积累值、FNA最大值变化情况如图12所示。由图11图12可见,N2O的积累值均随着C/N的增加而增加。这可能是因为随着C/N的增加:一方面,各反硝化酶的电子消耗率差异拉大,使得更多的NO3-N被快速向NO2-N和N2O转化,增加了N2O的来源;另一方面,溶液中NO2-N积累值增加,使得FNA浓度升高,进而会抑制Nos酶活性[28-29],导致N2O得不到及时降解而造成积累[30-31]

    王莎莎等[32]在探究不同电子受体在反硝化过程中N2O的产量时,发现在NO2-N反硝化过程中N2O的含量是硝酸盐反硝化中的9.12倍。ALINSAFI等[33]认为,反硝化过程中亚硝酸盐的大量积累抑制了Nos酶的活性,导致大量N2O的产生。张兴兴等[27]指出,FNA对Nos酶的抑制浓度为0.001 5~0.002 5 mg·L−1。反应初期NO2-N的大量投加,FNA对Nos酶产生了抑制效果,反硝化以N2O为主要终产物;随着反应进行,FNA浓度逐渐降低,将N2O还原为N2。而随着C/N的升高,N2O的峰值亦逐渐上升。C/N的升高为反硝化提供了更多的电子,NO2-N的还原速率亦随之升高,导致N2O的积累量升高。

    而在相同的C/N条件下,以NO3-N或NO2-N分别作为电子受体时,前者的反硝化脱氮速率和N2O产生量均比后者小。以C/N=1.5为例,分析其原因有2点:一方面,相对于NO3-N为电子受体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溶液中FNA浓度变化更大,分别为0~0.010 0 mg∙L−1和0~0.073 8 mg∙L−1,本实验中药品在反应开始前一次性投加,而NO2-N的瞬时投加会导致其在系统中的积累,使NO2-N和水中的H+反应产生FNA,使反硝化过程中的Nos酶活性被抑制,从而促进了N2O积累量的上升;另一方面,相对于NO3-N为电子受体时,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Nir酶和Nos酶电子排布落差更大。在反硝化过程中,碳源氧化与氮氧化物还原关联紧密,碳源氧化产生的电子被各氮氧化物还原酶利用,从而使各氮氧化物被还原。有研究[34-35]表明,在还原过程中,各氮氧化物还原酶同时存在着电子竞争的关系,被优先还原的氮氧化物竞争电子的能力优于后被还原的氮氧化物,反硝化过程中4种酶的竞争导致了N2O的积累。因此,可能的原因之一是:由于Nir酶竞争电子能力强于Nos酶,在没有NO3-N存在时,Nar酶不参与竞争电子,Nir酶能获得绝大部分电子;而NO3-N存在后,Nar酶优先参与竞争电子,使得流向Nir酶和Nos酶的电子总量很少[35],这大大削弱了Nir酶与Nos酶竞争电子之间存在的优势,故Nir酶和Nos酶之间电子排布的落差要小于NO3-N不存在的情况,因此,当NO2-N为电子受体时,更多N2O因没有足够电子而未能被Nos酶还原为N2

    对于C/N对N2O释放量的影响,目前有不同的研究结论。有研究[36-37]表明,以乙酸钠为碳源时,随着C/N的增加,反硝化速率随之上升,而N2O的产量呈下降趋势。以葡萄糖为碳源时,N2O的产量随着C/N的增加而升高[38-39]。以葡萄糖为碳源时,无论电子受体是NO3-N或NO2-N,系统中N2O的峰值产量均随C/N值的增加而增加。这主要是因为,相比于乙酸钠,葡萄糖作为较复杂的有机物,需要经过2个氧化过程才得以降解:首先反硝化细菌将其氧化得到丙酮酸和ATP;然后,丙酮酸进入三羧酸循环时被丙酮酸脱氢酶复合物转化为乙酰辅酶A[23],在无氧条件下,丙酮酸在乙酰辅酶A的作用下无法完全氧化,最终转化为乙醇,仍需进一步降解方能被异养菌吸收利用[40]。代谢过程越复杂,反硝化速率也就越慢,从而导致NO2-N的累积。同时,有机物质在反硝化过程中不仅要参与氧化,还要部分转化为细胞物质。不同物质转化为细胞物质的比例不尽相同。一般来说,单碳化合物的生长量比较低[9],这样对细胞生长造成阻碍,使其有更多的能量用来脱氮,葡萄糖作为高碳化合物,微生物生长量要高于醇类。此外,也有研究[41]表明,以葡萄糖驯化培养出的反硝化污泥中含有大量Comamonadaceae种属,其主要基因Brachymonas会促使反硝化过程产生大量的N2O。而以乙酸钠为碳源进行反硝化时,Thauera是系统中的主要反硝化基因[34],其所含的的NosZ基因能够将N2O还原为N2。为了达到污水脱氮过程中高效脱氮和N2O回收利用的目的,通过增加其产生量以回收利用,例如SCHERSON等[5-6]提出的CANDO(coupled aerobic-anoxic nitrous decomposition operation)工艺就获得了很高的N2O转化率和能源回收率。

    综上所述,以葡萄糖为碳源的反硝化系统中,尽管随着C/N的增加,反硝化速率有所增加,但是,会产生更多的峰值N2O。这一方面是由于反硝化菌对葡萄糖特殊的代谢过程导致的,另一方面是由于葡萄糖对反硝化菌群落结构的改变所导致的。系统中含有的大量与N2O生成相关的基因,FNA浓度的积累、反硝化酶之间的电子竞争可能是导致N2O大量产生的原因。当然,在碳源充足的情况下,这些N2O如果没有被释放到大气中,最终也将会被完全还原。因此,如果需要减少其排放,应该设法避免水中溶解的N2O吹脱到大气中;如果需要回收与利用N2O,需要朝相反的方向努力。

  • 1)在相同C/N条件下,相对于以NO2-N为电子受体而言,以NO3-N为电子受体的反硝化系统中产生的N2O量更少。

    2)以NO3-N为电子受体时,随着C/N的增加,在5种C/N下峰值N2O转化率逐渐升高,分别为3.43%、4.32%、6.14%、10.49%和17.43%;反硝化速率由8.81×10−3 g·(g·h)−1升至3.25×10−2 g·(g·h)−1

    3)以NO2-N为电子受体时,随着C/N的增加,在5种C/N下峰值N2O转化率逐渐增大,分别为4.08%、10.97%、17.64%、29.49%和41.17%;反硝化速率由1.59×10−2 g·(g·h)−1升至8.08×10−2 g·(g·h)−1

参考文献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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