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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铃薯淀粉废水资源化制备Paenibacillus polymyxa农用菌剂

刘浩, 李瑞, 包丽君, 王分分, 张旭坡, 曲东, 白志辉. 马铃薯淀粉废水资源化制备Paenibacillus polymyxa农用菌剂[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引用本文: 刘浩, 李瑞, 包丽君, 王分分, 张旭坡, 曲东, 白志辉. 马铃薯淀粉废水资源化制备Paenibacillus polymyxa农用菌剂[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LIU Hao, LI Rui, BAO Lijun, WANG Fenfen, ZHANG Xupo, QU Dong, BAI Zhihui. Production of Paenibacillus polymyxa biofertilizer using potato starch wastewater for vegetable cultiva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Citation: LIU Hao, LI Rui, BAO Lijun, WANG Fenfen, ZHANG Xupo, QU Dong, BAI Zhihui. Production of Paenibacillus polymyxa biofertilizer using potato starch wastewater for vegetable cultiva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马铃薯淀粉废水资源化制备Paenibacillus polymyxa农用菌剂

    作者简介: 刘浩(1988—),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微生物肥料。E-mail:lh880330@qq.com
    通讯作者: 白志辉(1971—),男,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环境生物技术。E-mail:zhbai@rcees.ac.cn
  • 基金项目:
    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8ZX07110);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C0501400)
  • 中图分类号: X703.1

Production of Paenibacillus polymyxa biofertilizer using potato starch wastewater for vegetable cultivation

    Corresponding author: BAI Zhihui, zhbai@rcees.ac.cn
  • 摘要: 马铃薯淀粉废水中含有高浓度的淀粉、蛋白质等有机物。利用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植物促生菌,是实现其资源化利用的方法。采用单因素方法结合中心复合设计(CCD)的方法,对废水体积分数(浓度)、培养温度、初始pH这3个因素进行研究,优化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Paenibacillus polymyxa EBL06菌株的适宜生长条件。实验得到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P. polymyxa的最佳条件:废水COD为13.7 g·L−1,初始pH为7.17,培养温度为31.4 ℃。该条件下,培养21 h后,微生物活菌数为6.2×109 cfu·mL−1,与模型预测结果基本一致,可以达到《农用微生物菌剂国家标准》 (GB 20287-2006)。为了验证该菌剂的应用效果,进行了蔬菜种植实验。结果表明:P. polymyxa菌剂能有效提高小白菜的产量与品质,作物鲜重、干重、株高,以及维生素C含量别提高了68.6%、13.7%、5.6%、41.3%;相比于只施用化肥的组,菌剂同尿素的混施能提高氮肥的利用效率,小白菜植株中维生素含量提高了25.3%、硝酸盐含量减少了15.3%。以上研究结果可为马铃薯淀粉废水的资源化利用,以及P. polymyxa菌剂的应用推广提供参考。
  • 土地资源是地球圈层中生命活动的空间载体,是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资源,因此土壤资源的保护是环境领域重点关注的对象。由于受到人类活动的广泛影响,全球范围内绝大多数的土壤均受到不同程度的重金属元素污染,涉及耕地、建设用地、海底沉积物等,这些有害重金属元素通过土壤-植物-人体或者土壤-水-人体方式进入人体,危害人体健康,土壤生态环境问题越来越受到政府部门和科研工作者的关注[1-8]

    目前军事地质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的研究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过去战争对战区环境的遗留影响评估。二是在军事基地内开展的军事训练及武器装备测试对周围生态环境的影响评价[9-10]。近年来对军事活动区的生态环境研究较为广泛,得到了很多学者的关注。国外很早就开展了射击场土壤重金属的环境化学行为、健康风险分析和污染治理与修复技术等方面的研究[11-14]。近些年来,国内学者也相继发表了有关军事环境的研究成果,如含砷高危废旧弹药销毁中易造成水质污染[15],轻武器射击(步枪或手枪)靶场表层土壤存在重金属元素Pb、Cu、Hg、Sb污染,并且Pb、Cu、Sb具有较高的迁移性和生物利用性,对周围环境和人体健康具有潜在的毒理[16-17]。报废弹药烧毁作业环境废气污染治理研究[18]。由此可见,战场环境弹药的使用和弹药的销毁对所在环境产生了严重的破坏,特别是重金属在土壤中受进一步的风化作用后,在垂向和侧向迁移,会危害到周边土壤、地下水、地表河流水质和农田耕地土壤等,甚至危害人体和家畜健康。因此重金属对土壤的污染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

    前人的研究多集中在轻武器射击靶场(步枪或手枪)和报废弹药销毁场地的重金属污染研究方面,对类似高寒山区重武器(火炮、榴弹炮、坦克炮)射击靶场的研究还尚未涉及。由于重武器与轻武器在弹壳材质、火药容量和类型、弹药爆破对土壤的破坏程度等方面截然不同,同时,对于该军事训练场的环境研究仅限于有害生物监测与喷雾器械的应用方面[19],并未涉及到重武器射击对土壤重金属污染方面。因此,本文通过在西藏某军事训练场炮弹靶场与背景区系统采集土壤样品,并通过试验分析测试其重金属元素含量,利用统计分析原理,对炮弹靶场土壤重金属元素富集特征、污染来源、生态风险等级进行深入研究,从而为军事训练场地土壤环境质量评价和生态修复提供理论支撑。

    本次研究工作区位于西藏某综合军事训练场。隶属于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当雄县,地处藏北高寒山地,平均海拔4300 m,炮弹靶场面积约0.66 km2,属高原温带季风半湿润气候与高原亚寒带季风半干旱气候的过渡带,气候湿润,日照充足。年平均气温2.1 ℃,土壤类型为砂土和黏土,平均厚度大于5 m,土壤表层主要生长高寒草甸。该军事训练靶场主要开展重武器射击活动,如榴弹炮、坦克炮、火箭炮等。

    本次调查在工作区共采集29件土壤样品,样点间距80 m,采样深度为0—20 cm、采用手持式GPS对采样点进行标定,采用组合样法采集,即一个样品在设计点位20—30 m范围内3—5处多点采集组合而成。为了便于分析和进行对比,采用对比对照的方式采集土壤样品,在炮弹靶场采集25件土壤样品,样品主要采自炮弹着落点附近。在邻近炮弹打击区的东侧背景区采集4件土壤样品作为对照样品(图1)。采集时,避开草根,碎石等杂物。经自然风干、研磨后,过2 mm(20目)的尼龙筛,混合均匀后装入样品带,样品重量大于150 g,最后送往实验室进行分析测试。

    图 1  研究区采样点位图
    Figure 1.  Sampling point of study area

    土壤样品的分析测试由国土资源部成都矿产资源监督检测中心完成。严格按照《地质矿产实验室测试质量管理规范》(DZ/T 0130-2006)[20]的要求开展分析测试工作。基本样品分析29件,国家一级标准物质样品分析3件,重复样品分析3件。元素As和Hg采用原子荧光光谱仪(AFS)测定,Cd、Cu、Ni、Pb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法(ICP-MS)测定,Cr和Zn采用X射线荧光光谱仪(XRF)测定。各元素标准物质合格率均为100%;各元素报出率均为100%;各元素重复性检验合格率均为100%(表1)。

    表 1  土壤样品分析方法、检出限、分析质量
    Table 1.  analysis method, detection limit, analysis quality of Soil sample
    指标Index检测方法Detect method检出限/(mg·kg−1)Detection limit标准物质合格率/%Qualified rate of standard substance重复样合格率/%Qualified rate of repeated samples
    CdICP-MS0.03100100
    HgAFS0.0005100100
    AsAFS0.5100100
    PbICP-MS2100100
    CrXRF2.5100100
    CuICP-MS1100100
    NiICP-MS2100100
    ZnXRF4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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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运用Microsoft Excel 2010和SPSS20.0进行数理统计分析工作,利用Origin2021进行图件制作。

    为了比较炮弹打击对土壤中重金属元素含量的影响作用,对研究区炮弹靶场和背景区分别统计重金属元素的地球化学参数,如表2所示。由统计数据可知,炮弹靶场表层土壤pH平均值为7.01,土壤酸碱度为中性,背景区土壤pH平均值为6.47,为弱酸性。炮弹靶场表层土壤8项重金属元素Cd、Hg、As、Pb、Cr、Cu、Ni、Zn的平均值分别为:0.2、0.021、50.59、46.38、43.89、39.76、23.4、93.92 mg·kg−1。背景区Cd、Hg、As、Pb、Cr、Cu、Ni、Zn的平均值分别为0.35、0.025、23.88、63.73、51.25、23.5、27.7、145.55 mg·kg−1。从研究区各重金属元素含量平均值可以看出,炮弹靶场元素Cd、Pb、Cr和Zn含量低于背景区土壤含量,炮弹靶场As和Cu的平均含量显著高于背景区土壤含量,其中炮弹靶场As的含量是背景区的2.1倍,Cu含量是背景区的1.7倍。

    表 2  研究区表层土壤重金属元素含量(mg·kg−1)统计参数
    Table 2.  Statistical parameters of heavy metal elements in surface soil of the study area(mg·kg−1
    指标Index炮弹靶场(25件)Artillery projectile range背景区(4件)Background area
    最小值Minimum最大值Maximum平均值Average变异系数Variable coefficient平均值Average
    Cd0.10.620.200.590.35
    Hg0.0150.0290.0210.210.025
    As25.212250.390.4623.88
    Pb37.266.946.380.1563.73
    Cr29.156.443.890.1451.25
    Cu20.611639.760.4524.03
    Ni18.828.823.60.1223.70
    Zn71.114293.920.21145.55
    Co7.9912.510.600.1011.18
    Mn497696594.960.09792.00
    F455616518.600.08521.75
    S88.3264158.020.31231.00
    TFe2O33.85.254.410.085.03
    pH6.567.47.010.03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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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素含量变异系数可以表征元素含量的数值离散程度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元素受人为干扰的程度,通常分为弱变异(CV<0.1)、中等变异(0.1≤CV<1)、强变异(CV≥1)[3-4]。研究区炮弹靶场土壤重金属元素的变异系数(CV)大小顺序为1>Cd>As>Cu>Zn>Hg>Pb>Cr>Ni>0.1。属于中度变异,表明所有重金属元素在炮弹靶场污染程度空间分异性中等,受外界干扰中等,而Cd、As、Cu的变异系数接近0.5,远超其他重金属元素。

    富集因子是评价土壤中相应元素富集程度的重要指标,用于分析和判断人为活动与自然过程对土壤中元素含量的贡献水平[21-22]。一般选用在地壳中稳定存在、化学性质相对惰性、含量相对较高的元素作为参考元素,富集因子的计算公式如下:

    EF=(Ci/Cref)(Bi/Bref)

    式中,EF为富集因子;Ci表示样品中元素i的浓度,单位为mg·kg−1Cref表示样品中选定的参比元素的浓度;单位为mg·kg−1Bi表示元素i的背景浓度,单位为mg·kg−1Bref表示参比元素的背景浓度。由于TFe2O3在土壤形成过程中,化学性质相对惰性,同一地质背景下,其含量较为稳定,炮弹靶场和背景区TFe2O3的变异系数(CV)相等,本次以TFe2O3为参比元素,选择背景区的土壤重金属元素含量均值作为元素背景值。计算所有炮弹靶场土壤样品重金属元素富集因子EF值。按照Sutherland[23]以富集因子划分富集程度,共分为五个等级,无富集(EF<1.5);弱富集(1.5<EF<3);中等富集(3<EF<5);中等显著富集(5<EF<10);显著富集(10<EF<25);非常显著富集(25<EF<50)极度富集(EF>50)。

    表3图2所示,该炮弹靶场土壤Cd富集因子均值为0.7,所有样品Cd为无—弱污染;Hg富集因子均值为1.0,所有样品Hg为无—弱污染;As富集因子均值为2.3,其中16件样品为无—弱污染,占比53.3%,13件样品为中污染,占比43.3%,1件样品为显著污染,占比3.4;Pb富集因子均值为0.9,所有样品Pb为无—弱污染;Cr富集因子均值为1,所有样品Cr为无—弱污染;Cu富集因子均值为1.8,其中23件样品为无—弱污染,占比76.6%,6件样品为中污染,占比20%,1件样品为显著污染,占比3.4%;Ni富集因子均值为1.0,所有样品Ni为无—弱污染;Zn富集因子均值为0.8,所有样品Zn为无—弱污染。以上表明该炮弹靶场重金属As和Cu达到中—显著富集程度,对应污染等级为中度—显著污染,其余重金属元素为无—弱污染,同时As和Cu的富集因子值离散程度远大于其他元素(图3)。

    表 3  炮弹靶场土壤重金属元素富集程度统计表
    Table 3.  Statistical table of enrichment degree of heavy metal elements in artillery range soil
    EF<22<EF<55<EF<2020<EF<40EF>40
    Cd100%0000
    Hg100%0000
    As53.3%43.3%3.4%00
    Pb100%0000
    Cr100%0000
    Cu76.6%20%3.4%00
    Ni100%0000
    Zn1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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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2  土壤重金属元素富集程度箱线图
    Figure 2.  Box diagram of enrichment degree of heavy metal elements in soil
    图 3  炮弹靶区土壤重金属元素超标情况
    Figure 3.  The exceeding standard of heavy metal elements in soil of shell target area

    参照《土壤环境质量 农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标准》(GB15618-2018)[24],炮弹靶区土壤中As含量超过风险值的样品数为23件,超过管控值的样品数为1件;Cd含量超过风险值的样品有4件,Cu含量超过风险值的样品数为1件(图3),其它重金属元素含量均低于相应的风险筛选值。该重武器炮弹靶场表层土壤主要遭受重金属元素As、Cd、Cu的污染,对人类健康产生风险。其中As对人类的健康风险危害最为显著,这可能与炮弹中弹壳和弹药的金属含量有关。

    土壤重金属污染源通常主要由自然背景源、人为源以及自然背景源与人为源的混合源组成。

    土壤是基岩经过一定的物理风化和化学风化作用形成的表层产物。成土母质即基岩的物质成分对土壤的化学成分起到决定作用。成土母质可以作为土壤重金属元素污染的自然源因素。研究区土壤的成土母质岩石主要由酸性火山碎屑岩夹多层安山岩和少量流纹岩组成,同时发育南北向构造断裂,形成区内Cd的强烈富集[24]。前已述及,由于区内Cd的背景值为0.34 mg·kg−1,与《土壤环境质量 农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标准》(GB15618-2018)[25]中Cd的风险筛选值(0.3 mg·kg−1)接近。因此土壤Cd的污染风险主要由于区内土壤较高的背景值导致,以自然源为主。在地质作用过程中,Cu具有亲硫的地球化学行为,多与硫形成硫化物,如黄铜矿、铜绿等。自然土壤中Cu多以黄铜矿、硫酸铜的化合物,而该炮弹靶场土壤中重金属元素Cu与S无相关关系(图4h),表明Cu的污染更可能为人为源造成。

    图 4  土壤中重金属元素关系散点图
    Figure 4.  Relationship scatter plot of heavy metals in soil

    炮弹的弹头、弹头碎片和其他相关材料多由金属材质制作而成,炮弹发射出后经过碰撞摩擦,爆炸,形成大量的金属碎片,经降水和土壤的腐蚀淋溶进入土壤中,当其含量超过一定的限值而达到污染土壤。该训练场炮弹靶场土壤的重金属元素As与Cu具有较好的正相关性(R2=0.95)(图4e),炮弹靶场土壤中As和Cu的含量高于背景区域。而As与土壤中的其他重金属元素无显著相关性(图4a、b、c、d、f、g)。说明土壤中As与Cu具有同源性。由于该靶场长期进行炮弹射击活动,发射的炮弹中含有大量的Cu、As等元素,因此该炮弹靶场的土壤中As和Cu的污染主要来源于炮弹等武器装备的试验活动。

    前人对国内主要的轻武器射击靶场表层土壤的研究发现,轻武器射击靶场土壤重金属污染主要以元素Pb、Cu、Hg为主而研究区属于重武器炮弹靶场,土壤重金属的污染以As和Cu为主。与传统轻武器射击靶场的重金属污染元素种类截然不同。轻武器射击靶场主要的射击活动为步枪或者手枪等轻型武器,所消耗的弹药主要为含铅的钢制弹头,含铅钢制弹头在射击出枪膛后,由于撞击变形、摩擦等形成碎块,弹头的表面积增大,进入土壤后更容易遭受风化,造成土壤的污染。而研究区属于坦克炮、榴弹炮、火箭炮等重型武器射击靶场,这些重武器的的火药量和金属材质与轻武器不同,使用了大量覆铜钢制弹壳和含砷火药。因此火炮着落炮炸后造成重金属元素As和Cu污染。炮弹着落后对着落点的土体产生剧烈的爆炸冲击力,造成土壤土质结构松散,加快了土壤的风化淋滤进程,更有利于土壤中部分重金属元素发生迁移,使得表层土壤Cd、Pb、Cr和Zn含量低于背景对照区土壤含量。

    研究区土壤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评价采用Lars Hakanson提出的潜在生态指数法(RI)进行评价[26]。该方法将重金属含量、重金属的生态效应、环境效应和毒理学效应综合考虑,是目前生态风险评价中较为广泛的方法[22]

    RI=ni=1Eir=ni=1(Tir×CiCin)

    式中,Eir为单项重金属元素潜在生态风险指数,Tir为某重金属元素的毒性相应参数,Ci为某重金属元素的实测值,Cin某重金属元素的参比值。由于研究区土壤的重金属元素含量的富集贫化主要受成土母质和地质背景的影响,因此,本次采用背景区土壤重金属含量的均值作为参比值。各重金属毒性响应参数为:Zn=1<Cr=Mn<Cu=Ni=Pb=5<As=10<Cd=30<Hg=40,根据计算结果,将单因子潜在生态危害和总潜在生态风险危害分级(表4)。

    表 4  潜在生态风险评价指标
    Table 4.  Index of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evaluation
    指数Index生态危害 Ecological hazard
    轻微 Slight中等 Medium强 Strong很强 Very strong极强 Great
    Eir<4040—8080—160160—320>320
    RI<150150—300300—600600—12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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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对靶场25件表层土壤样品重金属元素统计分析(表5)可知,该炮弹靶场土壤中Pb、Cr、Cu、Ni、Zn单因子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均小于40,为轻微生态风险级别,Cd潜在生态风险指数为8.63—53.53、Hg潜在生态风险指数为23.53—47.06、As潜在生态风险指数为9.3—51.1,存在轻微-中等生态风险。其中Cd中等生态风险指数样品2件(占比8%),Hg中等生态风险指数样品9件(占比36%),As中等生态风险指数样品2件(占比8%)。因此区内土壤主要潜在生态危害重金属元素为Hg、As、Cd。靶场土壤总潜在生态风险指数RI为66.05—142.73,均小于150,存在轻微生态风险。区内长期的军事射击活动导致区内土壤Hg、As、Cd等重金属生态风险。

    表 5  土壤重金属潜在生态风险指数分级统计表
    Table 5.  Classification Statistics of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 Index of Heavy Metals in Soil
    生态危害指数Ecological Risk Index统计值Statistic各级样品数Number of samples at all levels
    最小值Minimum最大值Maximum平均值Average轻微Mild中等Medium强Strong很强Very strong极强Great
    EiCd8.6353.5319.11232000
    Hg23.5347.0634.24169000
    As9.3051.1019.65232000
    Pb2.926.733.83250000
    Cr1.142.201.75250000
    Cu4.2924.147.82250000
    Ni3.397.174.34250000
    Zn0.491.310.69250000
    RI66.05142.7391.432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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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该军事训练场炮弹靶场土壤重金属元素与背景区含量差异较大,As和Cu含量高于地区土壤背景值,元素Cd、Pb、Cr、Ni、Zn含量低于地区土壤背景区,元素Hg含量与背景区相近。

    (2)与传统轻武器射击靶场重金属以Pb污染为主不同,炮弹等重武器靶场重金属As和Cu达到中—显著富集程度,对应污染等级为中度—显著污染,其余重金属元素为无—弱污染,部分样品重金属元素As、Cd、Cu超过风险值,1件样品重金属As超过管控值。该炮弹靶场重金属Cd的污染主要来源于高背景自然源,而As和Cu的污染主要源于炮弹射击试验活动中碎片弹壳炸裂导致的细碎残片导致。

    (3)该靶场土壤以轻微潜在生态风险等级为主,仅Hg、As、Cd部分样品存在中等风险,占总样本数的百分比分别为36%、8%、8%。其主要受靶场射击试验等军事活动影响。

  • 图 1  废水含量对P. polymyxa生长的影响

    Figure 1.  Effect of wastewater content on production of P. polymyxa

    图 2  初始pH对P. polymyxa生长的影响

    Figure 2.  Effect of initial pH value of media on production of P. polymyxa

    图 3  不同温度对P. polymyxa生长的影响

    Figure 3.  Effect of different temperature on production of P. polymyxa

    图 4  各因素对菌体活菌数响应面图及等高线

    Figure 4.  Response surface and contour plot showing influence on living cell value

    图 5  最佳条件下P. polymyxa生长曲线

    Figure 5.  Growth curve of P. polymyxa under the best fermentation conditions

    图 6  COD和pH随时间变化曲线

    Figure 6.  Time variation curves of pH and COD

    图 7  不同处理对蔬菜质量的影响

    Figure 7.  Effect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weight of vegetables

    图 8  不同处理对蔬菜株高的影响

    Figure 8.  Effect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plant height of vegetables

    图 9  不同处理对蔬菜硝酸盐含量的影响

    Figure 9.  Effect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nitrate content of vegetables

    图 10  不同处理对蔬菜维生素C含量的影响

    Figure 10.  Effect of different treatments on vitamin C content of vegetables

    表 1  中心复合设计处理选项及结果

    Table 1.  Central composite design arrangements and responses

    序号pH温度废水体积分数活菌数/(109 cfu·mL−1)
    实际值设计层次实际值/℃设计层次实际值/%设计层次 实际值预测值
    170401.6825004.94.52
    25.81−136.76173.7812.612.98
    3703205006.256.27
    48.19127.24−173.7814.363.95
    5703205006.566.27
    65.81−127.24−126.21−12.462.61
    78.19127.24−126.21−13.993.59
    8703205006.276.27
    97032010−1.6822.372.25
    107−1.6823205002.331.79
    117024−1.6825004.464.87
    125.81−136.76126.22−12.372.76
    13703205006.346.27
    145.81−127.24−173.7812.322.27
    15703205005.86.27
    1670320901.6822.612.74
    17703205006.396.27
    1891.6823205002.412.96
    198.19136.76126.22−12.452.47
    208.19136.76173.7813.573.39
    序号pH温度废水体积分数活菌数/(109 cfu·mL−1)
    实际值设计层次实际值/℃设计层次实际值/%设计层次 实际值预测值
    170401.6825004.94.52
    25.81−136.76173.7812.612.98
    3703205006.256.27
    48.19127.24−173.7814.363.95
    5703205006.566.27
    65.81−127.24−126.21−12.462.61
    78.19127.24−126.21−13.993.59
    8703205006.276.27
    97032010−1.6822.372.25
    107−1.6823205002.331.79
    117024−1.6825004.464.87
    125.81−136.76126.22−12.372.76
    13703205006.346.27
    145.81−127.24−173.7812.322.27
    15703205005.86.27
    1670320901.6822.612.74
    17703205006.396.27
    1891.6823205002.412.96
    198.19136.76126.22−12.452.47
    208.19136.76173.7813.57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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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P. polymyxa中心设计预测数据差异性分析

    Table 2.  Analysis of variance for the predictive equation for production of P. polymyxa biomass

    方差来源平方和自由度均方Fp显著性
    模型52.7295.8630.22< 0.000 1显著
    (A) pH1.6511.658.520.015 3不显著
    (B)温度0.1510.150.750.405 3不显著
    (C)稀释度0.2910.291.490.249 6不显著
    AB0.8010.804.150.069 1不显著
    AC0.2410.241.260.288 7不显著
    BC0.1610.160.830.383 4不显著
    A227.20127.20140.38< 0.000 1不显著
    B24.4614.4623.020.000 7不显著
    C225.55125.55131.84< 0.000 1显著
    残差1.94100.19
    矢拟1.6150.324.890.053 1不显著
    误差0.3350.07
    总和54.6519
      注:变异系数(CV)=10.9%;决定系数R2=0.964 5;调整确定系数R2=0.932 6;预测确定系数R2=0.767 2。
    方差来源平方和自由度均方Fp显著性
    模型52.7295.8630.22< 0.000 1显著
    (A) pH1.6511.658.520.015 3不显著
    (B)温度0.1510.150.750.405 3不显著
    (C)稀释度0.2910.291.490.249 6不显著
    AB0.8010.804.150.069 1不显著
    AC0.2410.241.260.288 7不显著
    BC0.1610.160.830.383 4不显著
    A227.20127.20140.38< 0.000 1不显著
    B24.4614.4623.020.000 7不显著
    C225.55125.55131.84< 0.000 1显著
    残差1.94100.19
    矢拟1.6150.324.890.053 1不显著
    误差0.3350.07
    总和54.6519
      注:变异系数(CV)=10.9%;决定系数R2=0.964 5;调整确定系数R2=0.932 6;预测确定系数R2=0.767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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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0-06-29
  • 录用日期:  2020-07-28
  • 刊出日期:  2020-09-10
刘浩, 李瑞, 包丽君, 王分分, 张旭坡, 曲东, 白志辉. 马铃薯淀粉废水资源化制备Paenibacillus polymyxa农用菌剂[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引用本文: 刘浩, 李瑞, 包丽君, 王分分, 张旭坡, 曲东, 白志辉. 马铃薯淀粉废水资源化制备Paenibacillus polymyxa农用菌剂[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LIU Hao, LI Rui, BAO Lijun, WANG Fenfen, ZHANG Xupo, QU Dong, BAI Zhihui. Production of Paenibacillus polymyxa biofertilizer using potato starch wastewater for vegetable cultiva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Citation: LIU Hao, LI Rui, BAO Lijun, WANG Fenfen, ZHANG Xupo, QU Dong, BAI Zhihui. Production of Paenibacillus polymyxa biofertilizer using potato starch wastewater for vegetable cultivation[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9): 2406-2415. doi: 10.12030/j.cjee.202006179

马铃薯淀粉废水资源化制备Paenibacillus polymyxa农用菌剂

    通讯作者: 白志辉(1971—),男,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环境生物技术。E-mail:zhbai@rcees.ac.cn
    作者简介: 刘浩(1988—),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微生物肥料。E-mail:lh880330@qq.com
  • 1.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资源环境学院,杨凌 712100
  • 2.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环境水质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85
  • 3.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环境生物技术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85
  • 4. 中国科学院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北京 100049
  • 5. 河北科技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石家庄 050018
基金项目:
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8ZX07110);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6YFC0501400)

摘要: 马铃薯淀粉废水中含有高浓度的淀粉、蛋白质等有机物。利用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植物促生菌,是实现其资源化利用的方法。采用单因素方法结合中心复合设计(CCD)的方法,对废水体积分数(浓度)、培养温度、初始pH这3个因素进行研究,优化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Paenibacillus polymyxa EBL06菌株的适宜生长条件。实验得到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P. polymyxa的最佳条件:废水COD为13.7 g·L−1,初始pH为7.17,培养温度为31.4 ℃。该条件下,培养21 h后,微生物活菌数为6.2×109 cfu·mL−1,与模型预测结果基本一致,可以达到《农用微生物菌剂国家标准》 (GB 20287-2006)。为了验证该菌剂的应用效果,进行了蔬菜种植实验。结果表明:P. polymyxa菌剂能有效提高小白菜的产量与品质,作物鲜重、干重、株高,以及维生素C含量别提高了68.6%、13.7%、5.6%、41.3%;相比于只施用化肥的组,菌剂同尿素的混施能提高氮肥的利用效率,小白菜植株中维生素含量提高了25.3%、硝酸盐含量减少了15.3%。以上研究结果可为马铃薯淀粉废水的资源化利用,以及P. polymyxa菌剂的应用推广提供参考。

English Abstract

  • Paenibacillus polymyxa是一类宿主广泛的植物促生菌(plant growth-promoting bacteria,PGPB)。由于它能分泌酶、植物激素、多肽类抗生素、功能蛋白等多种植物生理活性物质[1],对多种植物真菌、细菌等引起的植物病害具有较好的防治效果[2]、兼有生物农药和微生物肥料双重作用,且对人或动植物无致病性,所以被广泛地用于促进作物生产。很多国家和组织将其认证为可用于农业生产并商业化的微生物[3-4]P. polymyxa EBL-06菌株能在植物的叶际和根际定殖,对多种病原菌都有拮抗作用,并且能促进植物生长。XU等[5]通过生产P. polymyxa微生物肥料实现了红薯淀粉废水的资源化,探索出一种可行的高浓度有机废水资源化及生物肥料生产方法;该方法生产的微生物肥料有效提升了茶树的产量及茶叶的品质。

    马铃薯淀粉废水是指在生产马铃薯淀粉的过程中产生的废液。每产出1 t马铃薯淀粉,就会排出20 t相关废水[6]。马铃薯淀粉废水中含有大量淀粉、蛋白质、纤维素等有机物[7],属于无毒高浓度有机废水。其中,蛋白质含量为2~8 g·L−1,COD为6~30 g·L−1[8],SS为8.5~ 10 g·L−1。废水具有高泡沫、高浓度、高浊度的“三高”特点[9]。营养丰富的马铃薯淀粉非常适合作为微生物肥料开发材料[10]。因此,将其用于微生物肥料的开发,既能减少环境污染、减轻废水处理压力,又可实现资源的再利用[11-13]。席淑淇等[14]利用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光合细菌生产胡萝卜素,废水COD减小了70%以上。田雅婕[15]和黄峻榕等[16]发现,通过培养微生物,可以有效回收马铃薯淀粉废水中的蛋白质,降低废水COD。关晓欢[17]用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解淀粉芽孢杆菌,在初始pH为7.00~7.50、摇瓶机转速200 r·min−1、温度为36 ℃的条件下培养24 h后,微生物活菌数为2.2×109 cfu·mL−1

    本研究筛选出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解淀粉芽孢杆菌的最佳条件,利用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P. polymyxa,实现了废水的资源化,并通过盆栽实验研究P. polymyxa菌肥对蔬菜生长及品质的影响,验证了P. polymyxa作为菌肥使用效果,以期为马铃薯淀粉废水的资源化利用,以及P. polymyxa的应用推广提供参考。

  • 选用同课题组GU等[18]筛选自小麦叶际的P. polymyxa (EBL-06)作为菌株来源。使用的培养基为LB培养基。P. polymyxa发酵液活菌含量为6.5×109 cfu·mL−1。马铃薯淀粉废水为取自某马铃薯淀粉加工厂的新鲜高浓度废液。该废液的主要理化指标:pH为5.10,COD为26.7 g·L−1,SS为24.7 g·L−1, EC值为3.32 mS·cm−1,TN为2.15 g·L−1,TP为0.57 g·L−1,总钾1.06 g·L−1。选用小白菜“热抗605”作为盆栽实验作物,使用直径22 cm、高18 cm的塑料花盆进行盆栽实验。

  • 种子液制备:在斜面上刮取一环菌落,利用四区划线法在LB固体培养基上培养单菌落;从固体培养基上挑取单菌落接种于LB液态培养基中;35 ℃下在转速为180 r·min−1的摇床中培养16 h,即微生物对数生长期。活菌数的测定:使用稀释平板涂布法确定活菌数量。COD的测定:依据HJ/T 399-2007,使用消解分光光度法测量。硝酸盐和维生素C含量的测定:使用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分别在紫外区波长219 nm处和波长265 nm处测量硝酸盐和维生素含量。

  • 常规生产情况下,影响发酵结果的主要影响因素有:发酵温度、过程pH、通气量、培养时间:种子液接种量、发酵底物的浓度和营养组成等。实验选取废水浓度、发酵体系的初始pH和培养温度3个指标作为活菌数的影响因子,进行单因素初步优化[19-20]

    取新鲜的高浓度马铃薯淀粉废水(COD为26.7 g·L−1),加水稀释后废水体积分数为60%(即0.60 L废水加上0.40 L超纯水制备);制备5组不同pH梯度的马铃薯废水(各50 mL),调节pH分别为5.00、6.00、7.00、8.00、9.00;115 ℃的高温下蒸汽灭菌20 min,然后自然降温到室温,并接种2%的P. polymyxa种子液;在恒温30 ℃、转速180 r·min−1的摇床中培养24 h;最后测量各梯度的微生物活菌数。

    制备体积分数为60%的马铃薯淀粉废水50 mL共5组,调节pH至8.00;115 ℃的高温下蒸汽灭菌20 min,自然降温后按2%接种量接种P. polymyxa种子液;以180 r·min−1的转速,分别在24、28、32、36、40 ℃温度下进行摇床培养;24 h后测量各梯度的微生物活菌数。

    制备5组浓度梯度的马铃薯淀粉废水各50 mL,废水体积分数分别为20%、40%、60%、80%、100%;调节pH至8.00,在115 ℃的高温下蒸汽灭菌20 min;自然降温后按接种2%的P. polymyxa种子液;最后在恒温30 ℃、转速180 r·min−1的摇床中培养24 h,测量各梯度的微生物活菌数。

  • 利用Design Expert 8.0软件中的中心复合设计实验[21-22],依据单因素实验结果,设计pH、废水体积分数、稀释度这3个影响因子的层次及范围,最终确定5个设计层次,共20组实验处理。表1为各组的处理详细信息。

  • 将采集的土壤干燥过筛,随后将处理好的土壤分成42份,每份3.5 kg,分别装入盆栽花盆中。盆栽实验根据施肥不同分为7组处理:1) CK组,水500 mL;2) S组,稀释25倍的马铃薯淀粉废水500 mL(相当于0.09 g尿素);3) C组,化肥常规施肥(每盆0.54 g尿素,相当于田间每亩投加30 kg尿素,水500 mL);4) C+M组,常规施肥(每盆0.30 g尿素)+稀释50倍发酵液500 mL (相当于0.05 g尿素);5) C+SM组,常规施肥(每盆0.3 g尿素)+灭菌发酵液稀释50倍500 mL(相当于0.05 g尿素);6)H组,发酵液稀释25倍500 mL (相当于0.09 g尿素);7) M组,发酵液稀释50倍500 mL (相当于0.05 g尿素);8) L组,发酵液稀释100倍500 mL (相当于0.02 g尿素)。每个处理均有6个平行,每个平行中栽种5株实验作物。实验于8月下旬种植,10月上旬收获。

  • 图1~图3为单因素实验结果。在废水体积分数为40%、60%时,马铃薯淀粉废水中活菌数较高,分别为6.0×109 cfu·mL−1和6.2×109 cfu·mL−1,二者无明显差异。因此,初步认为菌体生长的最佳废水体积分数为50%。初始pH和培养温度的单因素实验中,在初始pH为7和培养温度为32 ℃的条件下,马铃薯淀粉废水中活菌数达到了较高水平,分别为6.1×109 cfu·mL−1和6.3×109 cfu·mL−1。综合以上3组单因素实验结果,初步认为马铃薯淀粉培养P. polymyxa的最佳条件为:废水体积分数50%;初始pH为7.00;培养温度为32 ℃。

  • 在单因素实验结果基础上,通过Design Expert 8.0建立二阶响应曲面模型,以活菌数为因变量(Y),以pH (X1)、温度(X2)、废水体积分数(X3)为自变量,建立二阶响应曲面方程,得到回归模型(式(1))。

    式中:Y为活菌数,是因变量,109cfumL1X1X2X3分别为自变量pH、温度、废水体积分数。

    由式(1)可确定最佳工艺条件:废水体积分数为51.4%,pH为7.17,培养温度31.4 ℃。预测出最大培养菌数为6.30×109 cfu·mL−1

    中心复合实验得到的响应面及等高线见图4。其中,图4(a)图4(b)为废水体积分数及pH交互作用对菌体发酵效果的影响,表明当温度值固定时(32 ℃),响应面存在峰值;此时的废水体积分数为50%,pH为7.00,活菌数为6.3×109 cfu·mL−1图4(c)图4(d)为废水体积分数及温度交互作用对菌体发酵效果的影响,表明当pH固定时(7.00),响应面存在峰值,此时的废水体积分数为50%,培养温度为32 ℃,活菌数峰值为6.3×109 cfu·mL−1图4(e)图4(f)为温度及pH交互作用对菌体发酵效果的影响,表明当废水体积分数固定时(50%),响应面存在峰值,此时温度为32 ℃,pH为7.00,活菌数为6.3×109 cfu·mL−1图4中各组等值线均为椭圆形,表明两两因素间交互作用对菌体发酵存在明显影响。中心复合实验结果接近回归模型预测的最佳条件和活菌数数量。

    中心复合实验设计所建立的模型差异性分析结果见表2。该数学模型P=0.000 1<0.01,故可判断活菌数与pH(X1)、温度(X2)、废水体积分数(X3)这3个因子的回归方程关系为极显著。根据数学模型的回归方程决定系数R2=0.964 5,表明该模型可以解释96.45%响应值的变化,回归方程拟合结果良好。失拟项P=0.053 1>0.05,失拟关系不显著,表明建立的数学模型拟合过程中出现异常误差比例小,所得模型可信度高。此外,数学模型的变异系数CV=10.9%<15%;R2AdjR2Pred差值为0.165,差值<0.2,这2项结果说明了建立的响应面模型具有较高的可信度与精密度。

  • 为验证中心复合实验所预测的菌体最佳发酵条件及发酵菌体过程中对COD的去除效果,在预测的最佳发酵条件下,测得菌体发酵的生长曲线及COD的变化曲线。最佳发酵条件为,马铃薯废水体积分数为51.4%(COD=13.7 g·L−1),pH调节为7.17,培养温度为31.4 ℃,灭菌后接种2% P. polymyxa种子液,放入180 r·min−1摇床培养。取样间隔为3 h,分别测定样品中活菌数及吸光度。图5为测量得到马铃薯淀粉废水培养P. polymyxa的生长曲线。通过生长曲线的测定,可得出3~6 h为培养P. polymyxa的生长延迟期;6~21 h为培养P. polymyxa的生长对数期;在21~24 h为P. polymyxa繁殖稳定期,测定的活菌数峰值为6.18×109 cfu·mL−1,基本符合预测值。图6P. polymyxa培养过程中马铃薯淀粉废水的COD和pH变化,废水中COD随着培养的进行逐渐减少。培养27 h后,COD从最初的13.7 g·L−1降至5.1 g·L−1,说明能较好地去除粉马铃淀粉中的COD(去除率为62.8%)。废水pH随着培养的进行而逐渐上升,在培养24 h后,pH升至7.91,反应体系呈弱碱性。

  • 1) P. polymyxa菌剂对蔬菜鲜质量、干质量及株高的影响。P. polymyxa菌剂对蔬菜鲜质量、干质量及株高的影响:图7图8分别为不同施肥处理对蔬菜质量和株高的影响。各处理组的蔬菜鲜质量明显高于CK。在相同施氮水平下,相比于空白组,P. polymyxa菌剂与尿素减量混施(C+M)处理组蔬菜鲜质量增长了145.5%;相比于CK组,尿素组(C)的蔬菜鲜质量增长了157.7%。两者结果相近,说明菌剂也能代替一部分肥料促进植物生长,即表明微生物菌肥替代部分化肥是切实可行的。相比于CK组,只施用菌剂的处理(H、M和L)蔬菜鲜质量增幅分别为78.7%、68.6%、55.0%。这可能是由于生物菌肥没有提供足够的氮元素来满足植物生长及合成蛋白质的需要[23],导致单独使用P. polymyxa菌肥的增产相较于尿素做肥料时效果较差。相比于CK组,灭活的菌肥处理组(C+SM)蔬菜鲜质量增幅为96.3%,增产效果相较于C+M处理组较差。这可能是由于菌肥中的P. polymyxa在生长过程中分泌植酸酶等植物生长物质,促进了植物的生长[24]

    与对照组CK相比,处理组C、C+M、C+SM均能明显提高蔬菜的质量,增幅分别为87.7%、84.9%、74.0%,处理组H、M、L的增幅分别为17.8%、13.7%、12.3%。因此,微生物菌肥同化肥混用能有效提高植物的质量,单独施用微生物菌肥对植物质量增产有限。在蔬菜株高上,施用化肥的3个处理组C、C+M和C+SM间无明显差距,只施用微生物菌肥的3个处理组H、M、L的植物株高明显低于施用化肥组,故认为施用化肥可有效提高蔬菜株高。

    2) P. polymyxa菌肥对蔬菜硝酸盐含量的影响。图9为不同处理组中蔬菜硝酸盐的含量,表明仅施用化肥处理组(C)蔬菜的硝酸盐积累量最高,为1.74 g·kg−1。这说明施加氮肥会造成蔬菜中氮素明显增加。在相同施氮水平下,C+M处理组蔬菜硝酸盐含量为1.47 g·kg−1,相比于只施加尿素的处理组C,蔬菜内硝酸盐积累降低了15.3%。P. polymyxa在生长过程中会消耗氮素产生氨基酸、酯类等物质[25]。由于植物在利用土壤中的氨基酸这一过程中会消耗较少的能量,所以植物会优先吸收土壤中氨基酸。P. polymyxa将土壤中氮素消耗转变为氨基酸,既能减少蔬菜中硝酸盐的积累,又能提高蔬菜的产量[26-27]。这可能是微生物菌肥降低蔬菜硝酸盐积累的原因。

    3) P. polymyxa菌肥对蔬菜维生素C含量的影响。维生素C是蔬菜品质的重要评估指标。分析蔬菜中维生素C的含量,有助于鉴定微生物菌肥对蔬菜品质的影响[28]图10为不同处理组中蔬菜维生素C的含量,施用微生物菌肥处理组(H)蔬菜维生素含量最高。相比于空白处理组CK,蔬菜中维生素C的含量增加了59.1%;相比于只施用尿素的处理组C,蔬菜中的维生素C含量增加了34.2%。施用化肥能提高蔬菜的产量,但无法有效提高蔬菜品质,而微生物菌肥在提高蔬菜品质上有明显的优势。

  • 1)通过响应曲面法得到的马铃薯废水的最佳培养条件为:废水含量51.4%,初始pH 7.17,培养温度31.4 ℃。在该条件下培养21 h后,微生物活菌数为6.2×109 cfu·mL−1,基本吻合模型预测结果,产品满足国标要求。

    2)盆栽实验结果表明,菌剂产品能有效提高蔬菜的产量与品质。与空白组相比,蔬菜的鲜重、干重、株高,以及维生素C含量分别提高了68.6%、13.7%、5.6%、41.3%。菌剂与尿素混施的效果最佳。相同氮量情况下,小白菜中维生素含量较纯尿素处理提高了25.3%,硝酸盐含量降低了15.3%。

    3)利用马铃薯淀粉废水生产微生物菌剂的方法是可行的。菌剂既能保障作物产量,又能提升作物的品质。本研究可为马铃薯淀粉废水的处理与资源化利用,以及P. polymyxa菌剂的应用推广提供参考。

参考文献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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