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cessing math: 100%

不同阴极微生物脱盐电池处理榨菜废水性能及微生物群落分析

陈文婷, 李轩, 付国楷. 不同阴极微生物脱盐电池处理榨菜废水性能及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引用本文: 陈文婷, 李轩, 付国楷. 不同阴极微生物脱盐电池处理榨菜废水性能及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CHEN Wenting, LI Xuan, FU Guokai. Performance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in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 with different cathodes for mustard tuber wasterwater treatm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Citation: CHEN Wenting, LI Xuan, FU Guokai. Performance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in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 with different cathodes for mustard tuber wasterwater treatm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不同阴极微生物脱盐电池处理榨菜废水性能及微生物群落分析

    作者简介: 陈文婷(1994—),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E-mail:1924332270@qq.com
    通讯作者: 付国楷(1979—),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污水处理与水体修复。E-mail:fuguokai@163.com
  • 基金项目:
    重庆市基础研究与前沿探索项目(cstc2019jcyj-msxmX0573)
  • 中图分类号: X703

Performance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in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 with different cathodes for mustard tuber wasterwater treatmment

    Corresponding author: FU Guokai, fuguokai@163.com
  • 摘要: 为处理高盐榨菜废水(mustard tuber wastewater treatment,MTWW),实现系统同步产电脱盐的目的,构建了以生物电化学为基础的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MDC),探讨了铁氰化钾和水阴极MDC产电及脱盐效果,并对系统微生物群落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在相同脱盐时间内,铁氰化钾组盐度去除率为90.30%,略高于水阴极组;在整个脱盐周期内,铁氰化钾组产电性能优于水阴极组;随着脱盐时间的延长,铁氰化钾组产电性能略有下降,而水阴极组产电性能显著增强;铁氰化钾组阳极优势菌属为Methanosaeta(23.55%)、Geobacter(14.09%)和vadinHA17(8.64%),水阴极组阳极优势菌属为vadinHA17(18.17%)、Methanosaeta(13.00%)和Methanosaeta(9.79%),其中Geobacter为产电菌,vadinHA17为水解发酵菌,MethanosaetaMethanosaeta为常见产甲烷菌。铁氰化钾组阳极和水阴极组阳极中产甲烷菌占比很高,然而,产甲烷菌对系统产电脱盐有不利作用,因此,有必要寻找合适的抑制产甲烷菌产生的方法。运行后期,水阴极组阴极中出现了产电菌,极大地降低了阴极过电势,提高了系统的产电性能。上述研究结果可为MTWW的资源化处理提供参考。
  • 沉积物作为湖泊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累积了大量污染物质[1]。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工农业废水与生活污水大量排放,重金属污染已成为湖泊的重要生态环境问题之一[2]。重金属在湖泊沉积物中的残留、释放、迁移和转化,极易造成水体的二次污染[2-3],且因其本身所具有的持久性、生物累积性及食物链放大性等特性[4-5],对水生动植物的生长发育及人类健康具有潜在威胁[5-6]。根据已有文献报道,水体沉积物中铜、铅的污染范围最广[7],在中国主要淡水湖泊沉积物中的被检出频次达60次以上[8],其平均浓度在所有重金属中排名前列[9]。因此,如何降低或防止沉积物中铜、铅等重金属离子的二次释放已成为环境污染治理的研究热点。

    近年来,国内外研究学者对湖泊沉积物的重金属污染问题展开了许多有益的探索与研究。结果显示,以生物炭为覆盖材料的原位修复技术,因其成本低廉,性质稳定且不易对生态系统造成干扰的特点而比其他修复方法更受欢迎[10]。此外,经过化学修饰后的改性生物炭会比原始生物炭更具吸附活性[11],且氨基的负载将有助于生物炭表面对其他官能团的锚定[12]。马天行等[13]通过化学负载法制备纳米零价铁改性氨基生物炭提高了对Cd(Ⅱ)的吸附性能,Yang等[12]报道了氨基改性生物炭对废水中Cu(Ⅱ)的吸附能力提高了5—8倍。但是,目前将氨基生物炭直接应用于沉积物中重金属污染控制的研究仍相对较少,且多围绕于单一离子的吸附,而复合重金属污染环境其实更能真实的反映自然条件下重金属的协同、竞争状态。

    基于此,本研究以沉积物中污染问题突出且具有代表性的重金属铜、铅作为研究对象,通过酸碱改性法对原始生物炭进行氨基修饰,在高浓度重金属污染沉积物中开展氨基生物炭原位覆盖处理,结合传统化学提取法,研究不同水体酸碱度下Cu(Ⅱ)、Pb(Ⅱ)的释放规律与氨基生物炭原位覆盖对高污染沉积物中Cu(Ⅱ)、Pb(Ⅱ)的修复效果,并采用零级动力学方程和Elovich方程对沉积物中Cu(Ⅱ)、Pb(Ⅱ)的释放动力学进行拟合,采用单因子水质标准比较法和USEPA的健康风险评价模型对模拟湖泊水体中重金属的污染情况与健康风险进行评价。以期为高污染湖泊沉积物的修复治理提供理论基础与数据支撑,对环境风险调控具有重要意义。

    本研究氨基生物炭的制备方法基于王淑娟等[14]的试验方案,选取安徽省淮南市郊区农村的低成本稻壳为本研究的生物质原料,将收集好的稻壳用去离子水洗净后放置于60 ℃的干燥箱中烘干至恒重,随后把烘干好的稻壳装入平底瓷轴,放入管式炉中以2 mL·min−1的N2通入条件在5 ℃·min−1的升温环境中升温至500 ℃,保持2 h后将热解产物用超纯水洗涤以去除灰分,然后在60 ℃的真空干燥箱中干燥24 h,待自然降温后,研磨、过筛,保存于棕色试剂瓶中,标记为原始生物炭。将氨基官能团负载于原始生物炭上的具体方法为:冰水浴条件下,向圆底烧瓶中缓慢加入浓硫酸和浓硝酸,不断搅拌10 min后加入生物炭,并继续搅拌2 h。待冷却至室温后抽滤,用超纯水和乙醇反复洗涤至中性,再将得到的固体在75 ℃条件下烘干至恒重。称取一定量上述反应后的生物炭放入500 mL烧杯中,加入2.9 mol·L−1氨水和去离子水不断搅拌,接着加入硫代硫酸钠并继续搅拌1 h,再加入冰醋酸加热至80 ℃,升温回流数小时后再次抽滤。最后,用超纯水和乙醇反复洗涤直至中性,将得到的固体冷冻干燥2—3 d后所得样品即为氨基生物炭。

    参考黄艳虹、王淑娟等[10, 14]方法,测定氨基修饰前后生物炭样品的理化性质,发现氨基生物炭的表面官能团含量、亲水性、芳香性、极性均较原始生物炭有所提高,比表面积及孔容度较原始生物炭增大了61%和6.5倍左右,氨基生物炭的表面性质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吸附性能显著增强。

    模拟湖泊环境中的沉积物样品采集于北京农学院校内荷花池0—10 cm的表层沉积物。将取回的沉积物自然风干后研磨,过0.25 mm筛后保存于棕色试剂瓶中备用。根据研究数据统计,我国水系沉积物中的铜、铅含量平均值为21 mg·kg−1和25 mg·kg−1[15],国内外高污染湖泊沉积物中的重金属浓度范围在2000—8000 mg·kg−1[16-17]。为探究氨基生物炭应用于重金属高污染沉积物中的实际修复效果,将沉积物的污染浓度控制于5000 mg·kg−1,即在2.2 kg的沉积物样品中缓慢加入32.3 g的硝酸铜溶液与17.6 g的硝酸铅溶液,搅拌混合12 h,待其充分混匀后自然风干、陈化2 d。沉积物中铜、铅全量的测定方法参见GB17378.5—1998,取0.1 g沉积物样品用体积比为3∶1∶1的HNO3、HCl和HF溶液进行消解至清澈后转移至电热板上赶出剩余HF,随后用0.01 mol·L−1稀HNO3溶液将样品洗入容量瓶中,最终用火焰原子吸收分光光度法测定其加标前沉积物中铜、铅的含量分别为9.6 mg·kg−1和12.1 mg·kg−1,位于我国水系沉积物中铜、铅含量的平均值以下;加标后沉积物中铜、铅的含量分别为3940.8 mg·kg−1和5410.8 mg·kg−1,位于高污染湖泊沉积物中重金属实际浓度的范围区间,可以较好地模拟湖泊沉积物重金属污染的控制研究。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海洋沉积物质量标准(GB18668—2002),本研究所采集的沉积物质量标准属于第一类,污染后沉积物中的重金属离子浓度超出三类标准。

    在实验开始前将所有的器皿和工具浸泡在次氯酸钠消毒剂中灭菌,玻璃仪器用去离子水洗涤后在90 ℃下烘干6 h冷却待用。随后称取37.5 g的污染沉积物平铺于250 mL烧杯底部,缓慢加入12 mL的去离子水浸润。为研究氨基生物炭覆盖与否对重金属铜、铅释放的影响,在污染沉积物的上方均匀平铺、覆盖0%和5%添加量的氨基生物炭,量取覆盖厚度并做好记录,然后缓慢加入8 mL的去离子水于生物炭表面以减少生物炭扬起,之后在生物炭表面覆盖25 g的石英砂以防止生物炭漂浮。最后缓慢的加入上覆去离子水至250 mL刻度线,具体实验示意图如图1所示。为研究上覆水pH对氨基生物炭修复效果的影响,研究使用0.01 mol·L−1的HNO3溶液和0.01 mol·L−1的NaOH溶液调节上覆水pH值分别在5、7、9的范围内,每24 h测定1次上覆水溶液的pH值使其达到目标pH。将所有填充好的烧杯用锡纸包裹覆盖,整齐摆放于100 r·min−1,25 ℃条件下的恒温震荡摇床内,以避免外部环境的影响,并保持水体湍流,促进传质。

    图 1  实验示意图
    Figure 1.  Experimental schematic

    自实验起始日起的第1 天、第3 天、第5 天,第10 天和第19 天的同一时间点采用主动采样法从每个烧杯中吸取5 mL上清液,加入0.01 mol·L−1 HNO3酸化,然后通过0.22 μm滤膜过滤,最终用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AAS,AA-6300,Shimadzu,日本)测定溶液中的Cu(Ⅱ)、Pb(Ⅱ)浓度。由于取样与蒸发导致的水量降低,每日需添加额外的去离子水以保持烧杯中的水位在指定高度。上述每个实验均设置3个平行,结果取平均值,数据采用Excel分析,Origin Pro 2015作图。

    水体酸碱度是影响沉积物中重金属吸附、解吸、沉淀与溶解平衡的主要因素。图2为不同pH上覆水中重金属浓度的时间变化趋势,随着时间的推移,上覆水中的重金属含量均逐渐升高;水体中的重金属释放浓度随pH的降低而增多,pH=5的湖泊水环境中Cu(Ⅱ)、Pb(Ⅱ)含量为pH=9环境下的1.25—2.14倍,酸性环境中的重金属释放浓度始终处于较高水平。此外,由于不同pH水体中的重金属离子赋存形态不同,对沉积物中重金属离子的迁移、转化及其生物有效性将具有重大影响[18]。已有研究表明,在pH<6的自然水体中铜、铅主要以Cu2+和Pb2+的形态存在;6<pH<12时主要以Cu(OH)+、Cu3(OH)42+、Cu(OH)2和Pb(OH)+、Pb3(OH)42+、Pb(OH)2的形态存在,且pH>7.7时,Cu(OH)2和Pb(OH)2开始形成;pH>12时主要以Cu(OH)3和Pb(OH)3的形态存在[19-20]。研究证明,水体pH会影响铜、铅的赋存形态,进而影响其在上覆水中的释放量。pH=5的酸性水环境中,重金属的溶解度较大,同时大量的H+会以竞争吸附的形式占据重金属离子在沉积物中的吸附位点,使吸附量减小,从而增大了重金属的释放能力,导致沉积物中的Cu(Ⅱ)、Pb(Ⅱ)有不断向上覆水中扩散的趋势[21]。而在pH=9的碱性水环境中,OH易与重金属离子发生络合沉淀反应,水体中的颗粒态重金属含量增加,且在该条件下容易抑制生物炭的吸附效果,干扰对生物炭吸附效果的正确判断[22];在pH=7的中性水环境中,既含有大量的Cu(Ⅱ)与Pb(Ⅱ),同时也不会有过量的H+来竞争氨基生物炭的吸附点位,此时最有利于原位修复技术的实施,这与李仁英等[23]得出重金属释放量随上覆水pH值的减小而增大及Mohan等[19]关于生物炭的最佳吸附条件为pH=7的研究结果相一致。

    图 2  不同pH上覆水中重金属浓度的时间变化趋势
    Figure 2.  Time-varying trend of heavy metal concentration in overlying water at different pH
    100 r·min−1扰动强度,0%氨基生物炭覆盖量,(25±0.5) ℃
    100 r·min−1 hydrodynamic, 0% bio-carbon cover, (25±0.5) ℃

    生物炭的覆盖厚度对污染物的阻隔、吸附具有关键作用。由于大多数湖泊水环境的pH接近为中性及弱碱性[24],且基于pH 7的上覆水模拟自然湖泊水环境,可以有效避免pH值对水环境中重金属离子赋存形态与氨基生物炭吸附能力的影响。故本研究针对高浓度重金属污染的沉积物及pH=7的上覆水环境,研究了氨基生物炭覆盖与否下重金属释放量的时间变化趋势,如图3所示。对比2种不同氨基生物炭覆盖量下沉积物中Cu(Ⅱ)、Pb(Ⅱ)的释放规律发现,0%氨基生物炭覆盖的情况下,上覆水中的重金属离子浓度随时间变化明显增多,可见沉积物中的重金属离子在不断地向上覆水中释放;5%氨基生物炭覆盖的环境下,上覆水中的Cu(Ⅱ)只有在第19天时有检出,且浓度仅为0.042 μg·mL−1,而Pb(Ⅱ)始终为0 μg·mL−1,有效降低了沉积物中Cu(Ⅱ)、Pb(Ⅱ)释放量达0.744—1.015 μg·mL−1。这表明氨基生物炭对沉积物中的重金属起到了明显的阻隔、吸附和抑制扩散的作用,从而使得Cu(Ⅱ)与Pb(Ⅱ)的释放量得到有效控制。此外,研究将第19天时有低浓度Cu(Ⅱ)检出的原因概括有二,一是由于实验过程中的水流扰动导致氨基生物炭发生浮动,以至于污染物贯通通道进入上覆水中;二是由于Cu(Ⅱ)与Pb(Ⅱ)在氨基生物炭界面中相互竞争结合位点,导致氨基生物炭对Cu(Ⅱ)的吸附受到影响。基于上述结果,研究得出氨基生物炭可以阻隔沉积物中的细小通道,对沉积物中释放的重金属离子进行有效吸附,降低上覆水中的重金属离子浓度,且足够的厚度能防止覆盖材料的细小颗粒在水流扰动的作用下四处浮动,从而降低污染物贯穿通道的可能[25]。其吸附固化机理可解释为,氨基生物炭表面官能基团、矿物质成分、电荷及电离质子与环境介质中的重金属离子发生的静电作用、络合沉淀和离子交换反应的综合作用,以及其表面结构与重金属离子发生的物理吸附[10]

    图 3  不同氨基生物炭覆盖量下重金属浓度的时间变化趋势
    Figure 3.  Time-varying trend of heavy metal concentration under different amino biochar coverage
    100 r·min-1扰动强度,上覆水pH=7,25±0.5 ℃
    100 r·min-1 hydrodynamic, overlying water pH=7, 25±0.5 ℃

    通过模拟实验,本研究得出上覆水pH对重金属污染沉积物中Cu(Ⅱ)、Pb(Ⅱ)的释放具有明显影响,氨基生物炭在Cu(Ⅱ)、Pb(Ⅱ)的释放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控制作用。然而,污染物由沉积物释放到水体,再到最后的浓度检出具有一定的潜伏期,且释放过程复杂[26]。因此,开展氨基生物炭覆盖污染沉积物后的重金属释放动力学研究,对风险评估与治理决策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主要采用零级动力学方程和Elovich方程对沉积物中Cu(Ⅱ)、Pb(Ⅱ)的释放过程进行了动力学拟合,结果如表1表2所示,详细公式参数如下[27]

    表 1  上覆水pH对重金属离子释放的动力学拟合
    Table 1.  Kinetic fitting of the release of heavy metal ions by water-covered pH
    重金属离子Heavy metal ion扰动强度Hydrodynamic生物炭覆盖量Biochar coveragepH零级动力学方程Zero-order kinetic equationElovich方程Elovich equation
    R2kR2ab
    Cu(Ⅱ)100 r·min−10%50.98030.04560.8978−0.11410.2853
    70.92630.03820.7489−0.16870.2594
    90.92270.03240.7441−0.14480.2206
    Pb(Ⅱ)100 r·min−10%50.93100.06910.9312−0.13640.4239
    70.92620.04950.7515−0.21860.3367
    90.93140.04040.7679−0.17390.2743
     | Show Table
    DownLoad: CSV
    表 2  氨基生物炭覆盖量对重金属离子释放的动力学拟合
    Table 2.  Kinetic fitting of heavy metal ion release by amino biochar coverage
    重金属离子Heavy metal ion扰动强度Hydrodynamic生物炭覆盖量Biochar coveragepH零级动力学方程Zero-order kinetic equationElovich方程Elovich equation
    R2kR2ab
    Cu(Ⅱ)100 r·min−10%70.92630.03820.7489−0.16870.2594
    5%0.65980.00160.4479−0.00930.0111
    Pb(Ⅱ)100 r·min−10%70.92620.04950.7515−0.21860.3367
    5%NDNDNDNDND
     | Show Table
    DownLoad: CSV

    零级动力学方程:

    stringUtils.convertMath(!{formula.content})

    式中,Ct是某时间点上覆水中重金属离子的浓度值,μg·mL−1t是指时间,d;k是基于污染物数量的速率常数。

    Elovich方程:

    stringUtils.convertMath(!{formula.content})

    式中,Ct是某时间点上覆水中重金属离子的浓度值,μg·mL−1t是指时间,d;ab分别是基于实验得出的常数。

    当无氨基生物炭覆盖,且100 r·min−1水流扰动作用时,关于沉积物中重金属离子释放量与上覆水pH关系的动力学拟合结果如表1所示,对比拟合度大小可以得知,零级动力学方程与Elovich方程相比能更好的拟合Cu(Ⅱ)、Pb(Ⅱ)释放过程。从水体pH对拟合程度的影响来看,在pH=5的条件下,零级动力学方程与Elovich方程均能对Cu(Ⅱ)、Pb(Ⅱ)的释放过程进行较好的动力学拟合,而pH=7和pH=9条件下的拟合效果相对较差。这种现象可能是由于重金属离子与沉积物表面产生的络合作用因碱性环境下H+的减少而得到促进,阻碍了正常的扩散行为,进而导致偏离扩散方程。氨基生物炭覆盖量对沉积物中重金属离子释放的动力学拟合结果如表2所示,比较方程间的拟合度关系可知,零级动力学方程比Elovich方程的拟合效果更佳,但在5%氨基生物炭覆盖环境下,Cu(Ⅱ)的零级动力学方程拟合度R2仅为0.6598,拟合效果远次于无氨基生物炭添加的样品结果。这说明在无氨基生物炭覆盖材料的阻隔、吸附作用下,污染物的释放速率相对更快,其释放速率只取决于沉积物与上覆水中的重金属离子浓度差。另需说明的是,由于氨基生物炭对重金属离子的阻隔、吸附作用使得Pb(Ⅱ)的释放量均为0 μg·mL−1,故无法得出相关拟合数据。最终研究结果显示,在无氨基生物炭覆盖下的水环境中可采用零级动力学方程对重金属的释放过程进行动力学拟合,预测从受污染沉积物扩散到上覆水中的Cu(Ⅱ)、Pb(Ⅱ)释放量,从而为湖泊重金属污染防治提供一个可靠的行动指南。

    重金属是一种难以降解,并具有一定持久性的环境污染物,其可以通过呼吸道、消化道和皮肤等各种途径进入人体体内,当累积到一定程度时会对人体健康产生危害,影响人体的神经系统和生长发育[5]。近年来,随着人类工农业活动的加剧,现代化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给湖泊水生态系统造成了严重污染,大量的重金属污染物伴随废水排放、大气沉降和地质构造活动等途径进入湖泊环境,并在湖泊沉积物中残留、累积、释放、迁移、转化,从而导致水质下降,对水生生态系统具有潜在威胁[6, 28]

    本研究选用单因子水质标准比较法[29],参照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2002),对模拟湖泊环境中铜、铅的污染现状进行了评价。通过采用USEPA推荐的健康风险评价模型,围绕重金属污染物在饮水消化吸收和皮肤接触吸收两种途径下对人体的健康风险进行了评价[30]。根据国际癌症研究机构(IARC)和世界卫生组织(WHO)编制的分类系统,铜、铅属于化学非致癌物质,模型中饮水消化和皮肤接触两种吸收途径的健康风险系数按照下列公式计算:

    stringUtils.convertMath(!{formula.content})

    式中,HQin为非致癌物经饮水途径所致健康危害的个人平均年风险,a−1;HQd为非致癌物经皮肤接触途径所致健康危害的个人平均年风险,a−1;铜、铅通过饮水消化途径暴露的非致癌物质参考剂量RfDin分别为0.0050 mg·kg−1·d−1和0.0014 mg·kg−1·d−1;通过皮肤接触途径暴露的非致癌物质参考剂量RfDd mg·kg−1·d−1为RfDin·ABSg[29],ABSg是肠胃消化吸收因子,取1;Cw是水体中重金属的平均浓度,mg·L−1;IR是摄入频率,取2.2 l·d−1;BW是平均体重,取60 kg;L是人均寿命,取70 a;I为每次洗澡时皮肤对污染物的吸附量,mg·cm−2·次−1Asb是皮肤接触面积,取16600 cm2;FE是洗澡频率,取0.3 次·d−1;EF是暴露频率,取365 d·a−1;ED是暴露延时,取35 a;AT是终身暴露时间,取12775 d;f是肠道吸附比率,取1;K是皮肤渗透系数,取0.001 cm·h−1t是延滞时间,取1 h;TE是洗浴时间,取0.4 h·次−1。以上取值参考潘莎等[30]的相关研究。

    根据单因子水质标准比较法,以及USEPA推荐的健康风险评价模型与相关评价参数,计算出不同氨基生物炭覆盖量下铜、铅的释放风险评价指标,如表3所示。将本研究中的水体重金属浓度值与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2002)相对比得出,0%氨基生物炭覆盖量下的沉积物释放至水体中的Cu(Ⅱ)浓度(0.786 μg·mL−1)接近可接受的国家地表水Ⅲ类标准限值(≤1.0 μg·mL−1),Pb(Ⅱ)浓度(1.015 μg·mL−1)远高于国家地表水Ⅲ类标准限值(≤0.05 μg·mL−1),这表明无氨基生物炭覆盖下的Cu(Ⅱ)释放量可能会威胁到一般水系,Pb(Ⅱ)释放量则已经严重影响到一般水系,并可能对人体健康造成一定危害。不同吸收途径下,铜、铅通过皮肤接触途径对人体健康所造成的危害远小于通过饮水途径所造成的危害(1.83×10−9 a−1<4.62×10−7 a−1),其中铅引起的个人健康风险大于铜。对于非致癌风险,一般认为风险指数超过1时会对人体健康产生危害[29],从表3可以看出,各项风险指数均远小于1,可认为模拟湖泊环境中的重金属污染物短期内不会对人体造成健康风险,但是随着环境中重金属污染物累积量的与日俱增,目前的非致癌风险值仍需引起人们的警惕。当生物炭覆盖量增加至5%时,Cu(Ⅱ)、Pb(Ⅱ)释放量分别为0.042 μg·mL−1和0 μg·mL−1,水体中的重金属离子浓度显著低于国家标准值,非致癌风险指数下降2个数量级,这表明原位覆盖一定量的氨基生物炭可以切实保证湖泊水环境的安全。综上所述,以氨基生物炭为覆盖材料的原位修复技术可以通过吸附、沉淀、配合等方式抑制受污染沉积物中重金属离子的释放,从而降低上覆水中的重金属离子浓度,减小重金属污染对人体的危害风险,有效的实现了重金属污染防治。

    表 3  不同氨基生物炭覆盖量下的重金属释放风险评价指标
    Table 3.  The release risk evaluation index of heavy metals under different amino biochar coverage
    重金属离子Heavy metal ion评价指标Evaluation index0%氨基生物炭覆盖量0% bio-carbon cover5%氨基生物炭覆盖量5% bio-carbon cover
    Cu(Ⅱ)释放量/(μg·mL−10.7860.042
    HQin/a−18.23×10−84.40×10−9
    HQd/a−13.26×10−101.74×10−11
    国家地表水Ⅲ类标准限值/(μg·mL−1)≤1.0
    Pb(Ⅱ)释放量/(μg·mL−1)1.0150
    HQin/a−13.80×10−70
    HQd/a−11.50×10−90
    国家地表水Ⅲ类标准限值/(μg·mL−1)≤0.05
    合计HQin/a−14.62×10−74.40×10−9
    HQd/a−11.83×10−91.74×10−11
      注:实验环境为100 r·min−1扰动强度,上覆水pH=7,(25±0.5) ℃条件下.  Notes: The condition is 100 r·min−1 hydrodynamic, overlying water pH=7, (25±0.5) ℃.
     | Show Table
    DownLoad: CSV

    改性生物炭为覆盖材料的原位修复技术,因其成本低廉、性质稳定且不易对生态系统造成干扰的特点而被视为具有广阔应用前景的环境修复技术之一[10]。现已有通过围挡方式,利用自制炭铺洒装置进行生物炭的水体原位修复技术中试试验的成功案例[31]。本研究中,采用自制氨基生物炭,于室内模拟环境下对沉积物中铜、铅的释放规律与氨基生物炭的修复效果展开了系统地探索,研究结论对高污染湖泊沉积物的修复治理具有重要参考价值。然而,目前氨基生物炭的原位修复技术仍是一个崭新的研究领域,尤其是生物炭的铺设、沉积与二次回收,以及野外环境下的中试试验与示范工程的实际应用效果等问题还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与验证。

    (1)沉积物中的重金属离子在模拟环境下的自然湖泊水中呈现不断向上覆水中扩散的趋势。是否覆盖氨基生物炭,沉积物中重金属的释放过程均符合零级动力学方程,其中无氨基生物炭覆盖下的零级动力学方程拟合度R2可达0.9以上。pH=5的湖泊水环境中Cu(Ⅱ)、Pb(Ⅱ)含量为pH=9环境下的1.25—2.14倍,pH=7的中性水环境下最有利于原位修复技术的实施。

    (2)5%的氨基生物炭覆盖量可通过吸附、沉淀、配合等方式安全地确保Cu(Ⅱ)、Pb(Ⅱ)释放量低于国家标准值,并将湖泊环境中的重金属非致癌风险值降低2个数量级,明显抑制了Cu(Ⅱ)、Pb(Ⅱ)的释放效果,大大降低了上覆水中的重金属离子浓度,对湖泊重金属的污染防治与健康风险防范具有重要作用。

  • 图 1  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实验装置

    Figure 1.  Picture and schematic diagram of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

    图 2  铁氰化钾和水阴极组电压输出曲线及电导率和TDS

    Figure 2.  Voltage output,conductivity and TDS of potassium ferricyanide and water-cathode groups

    图 3  铁氰化钾和水阴极功组率密度及极化曲线和电极电势

    Figure 3.  Power density, polarization curves and electrode potentials of potassium ferricyanide and water-cathode groups

    图 4  铁氰化钾和水阴极组阳极室进水、出水COD及COD去除率

    Figure 4.  Influent, effluent COD of anode chamber and COD removal rate for the potassium ferricyanide and water-cathode groups

    图 5  中间盐室NH+4降解趋势

    Figure 5.  Degradation trend of NH+4 in the middle salt chamber

    图 6  门水平下生物膜群落结构

    Figure 6.  Community structure at phylum level in biofilm

    图 7  属水平下生物膜群落结构

    Figure 7.  Community structure at genus level in biofilm

    表 1  榨菜废水和生活污水水质

    Table 1.  Water qualities of mustard tube wastewater and domestic sewage

    水样pHCOD/(mg·L−1)盐度(以NaCl计)/(g·L−1)电阻率/(mS·cm−1)NH+4/(mg·L−1)
    生活污水7.63±0.13100±1.3232.5±1.22
    榨菜废水7.25±0.101 500±4218.5±0.5133.8±11.1196±3.42
    水样pHCOD/(mg·L−1)盐度(以NaCl计)/(g·L−1)电阻率/(mS·cm−1)NH+4/(mg·L−1)
    生活污水7.63±0.13100±1.3232.5±1.22
    榨菜废水7.25±0.101 500±4218.5±0.5133.8±11.1196±3.42
    下载: 导出CSV

    表 2  膜的微生物多样性

    Table 2.  Microbial diversity of biofilm

    样本ShannonSimpsonOTUAceChao覆盖率
    铁氰化钾阳极膜4.520.0421 2011 2451 2460.998
    水阴极组阳极膜4.660.0249881 1801 2030.996
    水阴极组阴极膜4.310.0727699719760.992
    样本ShannonSimpsonOTUAceChao覆盖率
    铁氰化钾阳极膜4.520.0421 2011 2451 2460.998
    水阴极组阳极膜4.660.0249881 1801 2030.996
    水阴极组阴极膜4.310.0727699719760.992
    下载: 导出CSV
  • [1] CHAI H X, KANG W. Influence of biofilm density on anaerobic sequencing batch biofilm reactor treating mustard tuber wastewater[J]. Applied Biochemistry and Biotechnology, 2012, 168(6): 1664-1671. doi: 10.1007/s12010-012-9887-1
    [2] ZHANG L F, FU G K, ZHANG Z. Electricity generation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in long-running microbial fuel cell for high-salinity mustard tuber wastewater treatment[J]. Bioelectrochemistry, 2019, 126: 20-28. doi: 10.1016/j.bioelechem.2018.11.002
    [3] LUO H P, JENKINS P E, REN Z Y. Concurrent desalination and hydrogen generation using microbial electrolysis and desalination cells[J]. Environmental Science Technology, 2011, 45(1): 340-344. doi: 10.1021/es1022202
    [4] LUO H P, XU P, JENKINS P E. Ionic composition and transport mechanisms in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J]. Journal of Membrane Science, 2012, 409-410: 16-23. doi: 10.1016/j.memsci.2012.02.059
    [5] MALAKOOTIAN M, MAHDIZADEH H, NASIRI A, et al. Investigation of the efficiency of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 in removal of arsenic from aqueous solutions[J]. Desalination, 2018, 438: 19-23. doi: 10.1016/j.desal.2018.03.025
    [6] ZHANG L F, FU G K, ZHANG Z. High-efficiency salt, sulfate and nitrogen removal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in biocathode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 for mustard tuber wastewater treatment[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9, 289: 19-28.
    [7] YANG E, CHAE K, CHOI M, et al. Critical review of bioelectrochemical systems integrated with membrane-based technologies for desalination, energy self-sufficiency, and high-efficiency water and wastewater treatment[J]. Desalination, 2019, 452: 40-67. doi: 10.1016/j.desal.2018.11.007
    [8] RAGAB M, ELAWWAD A, ABDEL-HALIM H. Simultaneous power generation and pollutant removals using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 at variable operation modes[J]. Renewable Energy, 2019, 143: 939-949. doi: 10.1016/j.renene.2019.05.068
    [9] CAO X X, HUANG X, LIANG P, et al. A new method for water desalination using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J]. 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 2009, 43(18): 7148-7152.
    [10] MEHANNA M, SAITO T, YAN J L, et al. Using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 to reduce water salinity prior to reverse osmosis[J]. Energy &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10, 3(8): 1114-1120.
    [11] ZHANG H C, WEN Q X, AN Z Y, et al. Analysis of long-term performance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in bio-cathode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J].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Pollution Research, 2016, 23(6): 5931-5940. doi: 10.1007/s11356-015-5794-7
    [12] WEN Q X, ZHANG H C, CHEN Z Q, et al. Using bacterial catalyst in the cathode of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 to improve wastewater treatment and desalination[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2, 125: 108-113. doi: 10.1016/j.biortech.2012.08.140
    [13] 付国楷, 杨茜, 张林防, 等. 高盐废水MFCs不同阴极电子受体产电及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10): 2451-2460. doi: 10.12030/j.cjee.201901111
    [14] JADHVA D, GHADGE A, MONDAL D, et al. Comparison of oxygen and hypochlorite as cathodic electron acceptor in microbial fuel cells[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4, 154: 330-335. doi: 10.1016/j.biortech.2013.12.069
    [15] GHADGE A N, JADHAV D A, PRADHAN H, et al. Enhancing waste activated sludge digestion and power production using hypochlorite as catholyte in clayware microbial fuel cell[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5, 182: 225-231. doi: 10.1016/j.biortech.2015.02.004
    [16] 付国楷, 张林防, 郭飞, 等. 榨菜废水MFC多周期运行产电性能及COD降解[J]. 中国环境科学, 2017, 37(4): 1401-1407. doi: 10.3969/j.issn.1000-6923.2017.04.026
    [17] ZHANG L F, FU G K, ZHANG Z. Simultaneous nutrient and carbon removal and electricity generation in self-buffered biocathode microbial fuel cell for high-salinity mustard tuber wastewater treatment[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9, 272: 105-113. doi: 10.1016/j.biortech.2018.10.012
    [18] OLIOT M, GALIER S, BALMANN H, et al. Ion transport in microbial fuel cells: Key roles, theory and critical review[J]. Applied Energy, 2016, 183: 1682-1704. doi: 10.1016/j.apenergy.2016.09.043
    [19] SAMSON R, SHAH M, YADAV R, et al. Metagenomic insights to understand transient influence of Yamuna River on taxonomic and functional aspects of bacterial and archaeal communities of River Ganges[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19, 674: 288-299. doi: 10.1016/j.scitotenv.2019.04.166
    [20] CHEN X J, XU Y, FAN M, et al. The stimulatory effect of humic acid on the co-metabolic biodegradation of tetrabromobisphenol A in bioelectrochemical system[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19, 235: 350-356.
    [21] SUN L W, TOYONAGA M, OHASHI A, et al. Lentimicrobium saccharophilum gen. nov. sp. nov. a strictly anaerobic bacterium representing a new family in the phylum Bacteroidetes, and proposal of Lentimicrobiaceae fam. nov[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ystematic & Evolutionary Microbiology, 2016, 66(7): 2635-2642.
    [22] MENG X Y, YUAN X F, REN J W, et al. Methane produc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icrobial community in a two-stage fixed-bed anaerobic reactor using molasses[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7, 241: 1050-1059. doi: 10.1016/j.biortech.2017.05.181
    [23] 李坚, 汤佳, 庄莉, 等. 导电性生物炭促进GeobacterMethanosarcina共培养体系互营产甲烷过程[J]. 生态环境学报, 2018, 27(7): 76-84.
    [24] LEE J, HWANG S. Single and combined inhibition of Methanosaeta concilii by ammonia, sodium ion and hydrogen sulfide[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9, 281: 401-411. doi: 10.1016/j.biortech.2019.02.106
    [25] RIMBOUND M, BARAKAT M, BERGEL A, et al. Different methods used to form oxygen reducing biocathodes lead to different biomass quantities, bacterial communities, and electrochemical kinetics[J]. Bioelectrochemistry, 2017, 116: 24-32. doi: 10.1016/j.bioelechem.2017.03.001
    [26] 李志杰, 郭长城, 石杰, 等. 高通量测序解析多环芳烃污染盐碱土壤翅碱蓬根际微生物群落多样性[J]. 微生物学通报, 2017, 44(7): 1602-1612.
  • 加载中
图( 7) 表( 2)
计量
  • 文章访问数:  6058
  • HTML全文浏览数:  6058
  • PDF下载数:  43
  • 施引文献:  0
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11-23
  • 录用日期:  2020-03-01
  • 刊出日期:  2020-10-10
陈文婷, 李轩, 付国楷. 不同阴极微生物脱盐电池处理榨菜废水性能及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引用本文: 陈文婷, 李轩, 付国楷. 不同阴极微生物脱盐电池处理榨菜废水性能及微生物群落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CHEN Wenting, LI Xuan, FU Guokai. Performance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in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 with different cathodes for mustard tuber wasterwater treatm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Citation: CHEN Wenting, LI Xuan, FU Guokai. Performance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in 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s with different cathodes for mustard tuber wasterwater treatm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10): 2710-2718. doi: 10.12030/j.cjee.201911132

不同阴极微生物脱盐电池处理榨菜废水性能及微生物群落分析

    通讯作者: 付国楷(1979—),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污水处理与水体修复。E-mail:fuguokai@163.com
    作者简介: 陈文婷(1994—),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E-mail:1924332270@qq.com
  • 1. 重庆大学环境与生态学院,重庆 400045
  • 2. 重庆大学,三峡库区环境与生态部重点实验室,重庆 400045
基金项目:
重庆市基础研究与前沿探索项目(cstc2019jcyj-msxmX0573)

摘要: 为处理高盐榨菜废水(mustard tuber wastewater treatment,MTWW),实现系统同步产电脱盐的目的,构建了以生物电化学为基础的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microbial desalination cell,MDC),探讨了铁氰化钾和水阴极MDC产电及脱盐效果,并对系统微生物群落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在相同脱盐时间内,铁氰化钾组盐度去除率为90.30%,略高于水阴极组;在整个脱盐周期内,铁氰化钾组产电性能优于水阴极组;随着脱盐时间的延长,铁氰化钾组产电性能略有下降,而水阴极组产电性能显著增强;铁氰化钾组阳极优势菌属为Methanosaeta(23.55%)、Geobacter(14.09%)和vadinHA17(8.64%),水阴极组阳极优势菌属为vadinHA17(18.17%)、Methanosaeta(13.00%)和Methanosaeta(9.79%),其中Geobacter为产电菌,vadinHA17为水解发酵菌,MethanosaetaMethanosaeta为常见产甲烷菌。铁氰化钾组阳极和水阴极组阳极中产甲烷菌占比很高,然而,产甲烷菌对系统产电脱盐有不利作用,因此,有必要寻找合适的抑制产甲烷菌产生的方法。运行后期,水阴极组阴极中出现了产电菌,极大地降低了阴极过电势,提高了系统的产电性能。上述研究结果可为MTWW的资源化处理提供参考。

English Abstract

  • 榨菜废水是榨菜生产过程中的副产物,具有高盐度、高氨氮、高磷酸盐、高有机质等特点,每年排入三峡水库的榨菜废水量约为3.5×106 m3,这给三峡水库的水环境保护造成了极大的负担[1]。榨菜废水中的盐度对水生动植物具有毒害作用,进一步破坏了水体生态环境[2],因此,有必要去除榨菜废水中的盐度。传统的脱盐工艺(反渗透法、蒸馏法)不仅能耗高,而且还需要较高的水压[3]。有研究[4]表明,传统的盐水淡化技术每生产1 m3淡水,须消耗2~15 kWh电能。因此,有必要寻求经济高效的新方法。

    近年来,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MDC)作为一种新型的环境友好型废水处理技术,受到了广泛的关注[5]。MDC相较于传统的脱盐技术,具有能耗更低、操作条件更简单等优点[6],同时,可以在没有外加电源的情况下,实现同步产电脱盐[7]。有研究[6]表明,高盐水中盐度的去除率和电流密度有很大关系,电流密度越大,盐度的去除率越高[8],考虑到阴极电子受体[9-11]对电池的产电性能有较大的影响,为了提高脱盐效率和产电性能,须选择合适的阴极电子受体。常见的阴极有铁氰化钾阴极、空气阴极、生物阴极等。使用铁氰化钾作为阴极电子受体时可以去除约90%的盐度,最大功率密度可以达到2 W·m−2[9],然而,空气阴极中盐度的去除率只有43%~67%,铁氰化钾阴极通常会产生比氧气更高的阴极电位,这在一定程度上会提高盐度的去除率[10]。生物阴极在长周期运行中会产生膜污染,导致电池性能下降[11]。因此,本实验选择铁氰化钾作为阴极电子受体,并以水阴极作为参考。在以往的MDC研究中,中间盐室一般均采用人工配置的NaCl溶液[12],鲜少采用实际榨菜废水。为了促进燃料电池的实际应用,须研究榨菜废水的产电脱盐性能。

    本研究以榨菜废水为中间盐室进水,以铁氰化钾和氧气为阴极电子受体,构建MDC,比较其产电和脱盐性能,采用16S rRNA基因测序法对微生物群落和功能微生物菌群进行研究,为后续榨菜废水的处理提供参考。

  • 实验所用榨菜废水来源于重庆市涪陵区榨菜集团污水处理厂,废水类型为初沉池出水,阳极进水为生活污水,在实验过程中添加乙酸钠,将阳极进水COD值调整为1 000 mg·L−1。实验所有的样品均保存在4 ℃的冰箱内。实验所用试剂均为分析纯,实验用水为超纯水,电阻率为18.2 MΩ·cm。榨菜废水和生活污水水质如表1所示。

  • 实验装置如图1所示。装置主体由阳极室、脱盐室、阴极室3部分组成,阴、阳极室有效体积均为240 mL(长×宽×高为5 cm×6 cm×8 cm),脱盐室有效体积约为120 mL(长×宽×高为5 cm×3 cm×8 cm),阴、阳离子交换膜的有效面积为40 cm2。其装置实物如图1(a)所示。阳极室与中间盐室用阴离子交换膜隔开,阴极室与中间盐室用阳离子交换膜隔开。两极室均采用碳毡作为电极材料,阳极室采用实验室培养的厌氧污泥进行接种。

    在电池的启动阶段,2组电池的阳极室均加入220 mL生活污水以及20 mL厌氧污泥。阴极室中加入220 mL纯水,铁氰化钾组阴极室加入0.05 mol·L−1的铁氰化钾,水极组直接曝入空气,曝气阴量控制在50 mL·min−1。中间盐室直接加入榨菜废水。反应器外阻恒定为500 Ω,在运行过程中保持阳极室的绝对厌氧状态;当电池电压低于100 mV时,则认为完成一个产电周期,此时2组MDC均须更换阳极液,铁氰化钾组须更换阴极液,水阴极组不更换阴极液。MDC装置采用间歇运行模式。如无特殊说明,实验温度均保持在(25±1) ℃。

  • 电压采用数据采集卡(DAS,PISO13.Honggeo.Ltd.Taiwan,China),每隔1 min采集1次数据。电流、电流密度、功率、功率密度、极化曲线的测量参考文献中的方法[2];COD和NH+4采用便携式分光光度计 (DRB200&DR5000,HACH Co.USA)测定。电导率和TDS(total dissolved solids,TDS)采用电导率仪(FE-30K,Metter-Toledo)测定。实验结束后,将铁氰化钾组阳极、水阴极组阳极和水阴极组阴极生物膜取出,保存于−80 ℃的环境下。DNA通过OMEGA Soil DNA试剂盒进行提取,采用聚合酶链式反应 (PCR) 对提取的DNA进行扩增,引物338F的序列为(ACTCCTACGGGAGGCAGCA),引物806R的序列为(GGACTACHVGGGTWTCTAAT)。高通量测序服务由上海美吉生物平台(上海,中国)提供。

  • 图2所示,经过多周期运行后,铁氰化钾组和水阴极组TDS分别从19.38、19.4 g·L−1降至1.88、2.60 g·L−1,去除率分别为90.30%、86.55%。电导率分别从32.53、33.32 mS·cm−1降至3.40、4.54 mS·cm−1,下降率分别为89.55%、86.37%。盐度的去除率和以往的研究[9]是一致的。从盐度去除效果来看,铁氰化钾组优于水阴极组,原因是铁氰化钾组的电流密度高于水阴极组[8]

    从产电性能来看,铁氰化钾组输出电压均高于600 mV,最大输出电压为625 mV。在本研究中,前期水阴极组最大输出电压只有244 mV,远远低于铁氰化钾组,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是曝气水阴极的阴极过电势较大,造成很大的阴极电势损失,使得输出电压变小[13]。由图2可以看出,水阴极组在经历8个周期后,电压出现了明显的增幅,最高达到450 mV。可能的原因是,在非密闭状态下,阴极经过长时间的运行,有微生物不断地附着在碳毡上,逐渐形成了生物膜。生物膜中含有一定的电化学活性菌,可以降低阴极过电势,增加输出电压。

    电池稳定运行的第1和第12周期,采用恒电流法测量电池的极化曲线及功率密度曲线。由图3可知,系统的开路电压、最大功率密度和内阻分别是733 mV、10.23 W·m−3和94.87 Ω(铁氰化钾第1周期),705 mV、8.47 W·m−3和105.96 Ω(铁氰化钾第12周期),512 mV、0.36 W·m−3和217.56 Ω(水阴极第1周期),598 mV、3.31 W·m−3和40.02 Ω(水阴极第12周期)。由图3可知,在系统运行的第1个周期,铁氰化钾组的开路电压和功率密度高于水阴极组,原因是阴极的电子受体及浓度不同,使得铁氰化钾组阴极电势远高于水阴极组[14],水阴极组内阻高于铁氰化钾组,原因可能是氧气的扩散阻力很高[15]。经过长周期的运行后,铁氰化钾组产电性能略有下降,然而,水阴极组的情况刚好相反。可能的原因是,随着运行时间的延长,铁氰化钾组阳极产甲烷菌的增殖影响到电池的产电性能[16],而水阴极组的阴极生物膜中富集的产电菌降低了阴极过电势,使得产电性能提高了。由图3还发现,水阴极组和铁氰化钾组阳极电势相差不大,这是因为在实验的全过程中,阳极条件是一致的[14]。铁氰化钾组阴极电势比较稳定,水阴极组阴极电势变化较大,同时,由水阴极组阴极极化曲线可知,阴极传质损失和活化损失是造成电池性能下降的主要原因[17]

  • 当阳极进水COD值恒定时,在整个脱盐周期中,随着脱盐时间的延长,COD的去除率不断地缓慢提高。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装置运行的初期,电极表面微生物富集量较少,COD的去除率较低,随着电极表面产甲烷菌的增殖,COD的去除率也逐步提高[16]。如图4所示,铁氰化钾组COD的去除率最高可达92.2%,实验结果略低于ZHANG等[6]报道的94.2%。水阴极组在系统稳定后,COD的去除率最高也只有86.5%,低于铁氰化钾组。因此,系统的污染物去除率与产电性能有关,产电性能越好,污染物的去除率越高。

    图5可以看出,NH+4的迁移主要发生在整个脱盐电池的前期。这是因为中间盐室前期离子的电导率和扩散速率高[18]。在实验结束后,铁氰化钾组NH+4的去除率为94.41%,水阴极组NH+4的去除率为97.79%,表明MDC是一种高效、可以同时脱氮除盐的装置。

  • 微生物作为MDC系统的核心,对产电和污染物降解具有重要作用,因此,本研究对微生物群落进行了深入研究。微生物多样性指数如表2所示。各组MDC微生物测序的样本文库覆盖率指数均大于0.99,说明测序结果可以很好地反映样本的真实情况。铁氰化钾组、水阴极组阳极和阴极的OUT指数分别为1 201、988和769,Chao指数分别为1 246、1 203和976,说明铁氰化钾组阳极生物膜微生物丰富度高于水阴极组阳极,水阴极组阳极生物膜的微生物丰富度高于水阴极组阴极。铁氰化钾组、水阴极组阳极和阴极的Shannon指数分别为4.52、4.66和4.31,Simpson指数分别0.042、0.024和0.072,表明水阴极组阳极膜微生物多样性较高。

    图6可以看出,在门水平上,铁氰化钾组阳极生物膜的优势菌群为ProteobacteriaEuryarchaeotaBacteroidetesFirmicutesChloroflexiParcubacteriaSynergistetes、WSA2、Verrucomicrobia,相对丰度分别为26.5%、26.2%、16.1%、6.51%、6.51%、3.06%、2.61%、2.09%、1.58%。水阴极组阳极膜优势菌群为BacteroidetesEuryarchaeotaProteobacteriaChloroflexiFirmicutesSynergistetesMicrogenomatesActinobacteria,相对丰度分别为30.72%、22.90%、17.98%、8.98%、6.47%、6.03%、1.40%、1.17%。水阴极组的阴极膜优势菌群为Proteobacteria、Chloroflexi、Actinobacteria、Planctomycetes、Firmicutes、Verrucomicrobia、Acidobacteria、Bacteroidetes,相对丰度分别为44.73%、9.70%、9.36%、7.36%、7.32%、4.45%、4.41%、3.32%。铁氰化钾和水阴极组的阳极膜菌群中ProteobacteriaBacteroidetesChloroflexiFirmicutes,作为最常见的电化学活性微生物,对产电有很大的贡献[4,6],广泛存在于阴、阳极生物膜中。Euryarchaeota作为广古菌门,包括产甲烷菌、嗜热菌、噬盐菌等适应极端环境的菌群[19],在阳极膜中的丰度很高。由图6还可以看出,2组阳极生物膜的菌群种类类似,相对丰度不同,可能的原因是,阴极电子受体不同,使得输出电压不同,导致阳极生物膜富集的菌群丰度有所差异[13]。在水阴极组阴极生物膜中发现了PlanctomycetesPlanctomycetes几乎包含了所有已知的厌氧氨氧化菌[6],可能对阴极脱氮具有促进作用。

    在燃料电池中,产电和污染物去除都和功能微生物菌群密切相关,所以有必要从属水平上来分析微生物的功能。如图7所示:铁氰化钾组阳极生物膜优势菌属为Methanosaeta(23.55%)、Geobacter(14.09%)、norank_c_Bacteroidetes_vadinHA17(8.64%)、norank_f_Synergistaceae(2.33%)、norank_f_Anaerolineaceae(2.31%)、Methanosarcina(2.23%);水阴极组阳极膜优势菌属为norank_c_Bacteroidetes_vadinHA17(18.17%)、Methanosarcina(13.00%)、Methanosaeta(9.79%)、norank_f_Anaerolineaceae(6.96%)、norank_f_Synergistaceae(5.05%);水阴极组阴极膜优势菌属为Pseudomonas(11.49%)、norank_f_Anaerolineaceae(8.46%)、Planctomyces(6.60%)、Brevundimonas(3.86%)、Rhodococcus(3.78%)、Comamonadaceae(3.70%)、Thioalkalispira(3.52%)。由图7可以看出,铁氰化钾和水阴极组阳极膜主要菌属种类相差不大,丰度不同,主要的功能菌群包括水解发酵菌、产甲烷菌。norank_c_Bacteroidetes_vadinHA17、norank_f_Anaerolineaceae和norank_f_Synergistaceae均属于水解发酵菌属,它们的主要作用是将复杂有机物转化为简单有机物,有助于后续产电菌、产甲烷菌发挥作用。Anaerolineaceae是一种专性厌氧菌,可以降解酚类和烃类难降解有机物[20]vadinHA17的主要作用是降解复杂有机物[21]Synergistacea是协同菌科的唯一菌属,可以协同产甲烷菌将有机质降解为乙酸、CO2[22]Geobacter菌属是一种主要的产电菌,具有降解有机物和传递电子给电子受体的功能[23]MethanosaetaMethanosarcina均属于产甲烷菌。MethanosaetahMethanosarcina作为常见的产甲烷菌属,也是唯二可以直接利用乙酸来产甲烷的菌属[24]。水阴极组阴极膜中PseudomonasComamonadaceae不仅是产电菌属,还可以促进水体中氮元素的去除[6]Brevundimonas是阴极室中一种常见产电菌,通过产生氧化还原介质来提高电流密度[25]Planctomyces是一种常见的厌氧氨氧化菌属,可以铵盐为电子供体,以硝酸盐或者亚硝酸盐作为电子受体,将水体中的氨氮转化为氮气去除[6]Thioalkalispira是一种嗜盐碱或者耐盐碱微生物[26]

    在MDC系统中出现的产电菌和厌氧氨氧化菌为高效除盐除氮提供了坚实的基础。阳极生物膜中存在的产甲烷菌属对产电和除盐有不利作用,因此,寻找合适的抑制产甲烷菌产生的方法是未来的研究重点。

  • 1)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可以在不消耗能源的情况下淡化高盐榨菜废水。在一个脱盐周期中,铁氰化钾组和水阴极组MDC的电导率及TDS值均下降了85%以上,铁氰化钾组TDS去除率为90.30%,略高于水阴极组。

    2)不同阴极的微生物脱盐燃料电池产电性能具有差异性。在整个脱盐周期内,铁氰化钾组产电性能优于水阴极组。随着运行时间的延长,铁氰化钾组产电性能略有下降,而水阴极组产电性能显著增强。

    3)微生物群落分析结果表明:运行后期,水阴极组阴极中出现了产电菌,极大地降低了阴极过电势,提高了系统的产电性能;铁氰化钾组阳极和水阴极组阳极中产甲烷菌占比很高,然而,产甲烷菌对系统产电脱盐有不利作用,因此,有必要寻找合适的抑制产甲烷菌产生的方法。

参考文献 (26)

返回顶部

目录

/

返回文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