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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D-BBR组合工艺在高浓度洗涤废水处理中的应用

肖传晶, 苗群, 苟天朔, 张浩清, 柳超. SMAD-BBR组合工艺在高浓度洗涤废水处理中的应用[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引用本文: 肖传晶, 苗群, 苟天朔, 张浩清, 柳超. SMAD-BBR组合工艺在高浓度洗涤废水处理中的应用[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XIAO Chuanjing, MIAO Qun, GOU Tianshuo, ZHANG Haoqing, LIU Chao. Application of SMAD-BBR combined system in high concentration washing wastewater treat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Citation: XIAO Chuanjing, MIAO Qun, GOU Tianshuo, ZHANG Haoqing, LIU Chao. Application of SMAD-BBR combined system in high concentration washing wastewater treat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SMAD-BBR组合工艺在高浓度洗涤废水处理中的应用

    作者简介: 肖传晶(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污水处理及回用。E-mail:694239184@qq.com
    通讯作者: 柳超(1979—),女,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水环境系统分析与水污染控制。E-mail:liuchao.hy@163.com
  • 中图分类号: X783

Application of SMAD-BBR combined system in high concentration washing wastewater treatment

    Corresponding author: LIU Chao, liuchao.hy@163.com
  • 摘要: 针对当前化工行业洗涤废水COD高、毒性强、表面活性剂多导致难处理难降解的问题,以青岛市某化工厂生产车间的设备清洗废水为对象,在实验室小试的基础上,设计并建立了处理规模为2.0 m3·d−1的SMAD-BBR组合工艺系统用于处理该洗涤废水。经过4个月的现场调试运行,研究了SMAD-BBR组合工艺对洗涤废水的处理效果。结果表明:SMAD-BBR组合工艺能够有效地降解该化工厂的清洗废水,其中COD去除率为99.1%、NH3-N去除率为95.6%、TP去除率为82.5%;在稳定运行期间水质波动较大时,出水仍能稳定达标,表明组合工艺具有较强的抗冲击负荷能力;通过增加BBR曝气区中的MLSS,从而提高了生物量,使洗涤废水在曝气处理时泡沫严重的情况得到了有效的解决;经计算,SMAD-BBR组合工艺处理洗涤废水,每年可为该化工厂节约140×104元。通过分析可知,SMAD-BBR组合工艺在处理洗涤废水方面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 《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壤污染防治法》规定“省级人民政府生态环境主管部门应当对风险管控效果评估报告、修复效果评估报告组织评审,评审认为达到土壤污染风险评估报告确定的风险管控、修复目标且可以安全利用的地块方可移出建设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和修复名录。”因此,对于已达到土壤污染风险评估报告确定的风险管控、修复目标的建设用地地块,方可进行进一步的开发建设,并在“环境安全”前提条件下进行开发利用。我国已处于全面推进土壤污染防治的加速发展阶段,但仍缺乏对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及模式构建方面的研究。本研究依托国家重点研发专项“场地土壤污染成因与治理技术”子课题“京津冀及周边焦化场地污染治理与再开发利用技术研究与集成示范”之“场地污染治理修复与安全开发利用新模式”的研究任务,旨在解决如何定义“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如何评价开发利用的安全性这一问题,以期为建设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和修复提供参考。

    对工矿企业遗留用地进行再开发利用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使得城市建设用地需求大幅增加。在土地资源紧缺背景下,污染地块再开发利用不仅可推动经济发展和改善城市生态环境,还可促进低效废弃地再利用、优化土地利用结构、盘活存量土地资源。2012年,原环境保护部制定了《关于保障工业企业场地再开发利用环境安全的通知》(环发〔2012〕140号),使得污染地块开发利用得到了国家层面的进一步关注。2016年,国务院颁布并实施《土壤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提出“到2020年,污染地块安全利用率达到90%以上,到2030年污染地块安全利用率达到95%以上”的目标要求,“污染地块安全利用”得以正式提出。

    在我国土壤污染防治法律、法规和标准等各类文件中,尚未正式提出过“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这一术语。2018年,原环境保护部会同相关部委共同发布的《土壤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情况评估考核规定》提出了“污染地块安全利用率”的计算方法。根据该方法,“污染地块安全利用”所针对的是经过修复并通过效果评估、获取了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的污染地块,也就是说,若该污染地块对人群健康的风险在可控范围内,则可投入开发建设和利用。该计算方法从程序上阐释了“安全”的定义,但并未从技术上给出“安全”的概念和内涵。查阅近年来土壤污染治理修复、开发利用模式等方面的文献资料后发现,相关研究多为对修复模式的分析,而对污染地块安全利用模式、污染地块安全开发模式方面的讨论与探索还较少。

    2016年龙涛[1]在《基于风险管控的污染地块修复模式概述》中提出了“污染地块修复模式”的概念,并指出“污染地块修复模式”是污染地块风险控制的总体策略,是为控制、削减地块风险、保证土地安全再利用所采用的工程和管理的总体思路。“修复模式”的具体形式包括原地修复、异地修复、异地处置、自然修复、污染阻隔、居民防护和制度控制,以及以上方法的有机结合。该文还进一步分析了基于污染源削减的修复模式(异地修复、异地处置,以及原地修复和监控自然修复等具体模式)、基于暴露途径阻隔与受体防护的修复模式(具体包括污染阻隔、人群防护与制度控制,以及改变用地方式)等2大类模式,提出在确定好修复模式后再进一步比选和确定具体的修复技术。2019年,生态环境部发布的《建设用地土壤污染修复技术导则》(HJ25.4-2019)中提出了“修复模式”这一术语。根据该导则,“修复模式”是指“对地块进行修复的总体思路,包括原地修复、异地修复、异地处置、自然修复、污染阻隔、居民防护和制度控制等,又称修复策略”。2020年,北京市生态环境局发布了《建设用地土壤污染修复方案编制导则》(征求意见稿),提出进行“修复策略”的研究和确定,定义“修复策略”为“根据地块条件、地块概念模型、地块修复目标,确定地块修复策略。地块修复策略应明确修复方式(包括治理修复和风险管控方式中的任意一种及其组合)、修复介质与范围、目标污染物、修复目标值/风险管控目标。2019年11月,生态环境部组织召开了土壤环境管理新闻发布会。在会上,重庆市等地探索了“源头治理-途径阻断-制度控制-跟踪监测”的风险管控模式;北京市等地探索了“合理规划-管控为主-有限修复”的安全利用模式,江苏省苏州市等地探索了“原位为主-控制开挖-防控异味”的修复模式等。基于以上导则和会议材料的表述,可将修复技术模式理解为某种技术或某几种技术的有机组合。在组合过程中,应突出其技术特点和防控重点。

    综上所述,“模式”总体上可理解为一套综合解决对策(或者叫做策略)。据此再对“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这个词语进行分析,其含义是将“污染地块”转变为“可开发利用地块”,其目标或者说衡量标准是“安全”[2],因此,在实现“安全性”目标情况下采取的所有对策(策略),就是“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因此,对污染地块“安全”性的理解便成为模式研究的核心内容。

    污染地块要实现“安全”开发利用,覆盖的范围和影响因素是多样化的。这是由地块污染特点和地块修复的特点决定的。首先,土壤污染的隐蔽性、不均一性等特点决定了土壤污染状况的调查是贯穿在地块从调查评估到修复工程实施等全周期过程中的,不仅仅是在前期调查评估阶段才开展土壤环境的调查。其次,作为污染载体的土壤本身具有不均一性,这直接影响了土壤修复后的效果也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和不均一性。此时修复技术的合理选择就非常重要,与技术相关的技术方法、工程参数、技术集成等就成为技术选择阶段非常重要的内容。由此,对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理解,可分为广义和狭义2种类型[3]:广义的“安全”性需要覆盖修复工程实施的全过程;狭义的“安全”性重点是指修复技术的比选确定和工程实施阶段。2种不同理解形成了2种不同的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即广义和狭义2种模式。

    污染地块要实现以“安全”为根本目标的风险管控或修复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从污染地块的规划定位开始,涵盖污染调查、风险评估、方案编制、工程实施、效果评估、后续跟踪管理等全过程,并确保“安全性”目标赖以实现的制度性保障。相关活动包括工程监理、环境监理和效果评估等,故“安全”与否与每个过程都有关联性。因此,覆盖污染地块安全修复全过程的模式是广义的安全性模式。该模式由7个方面构成:合理的规划定位、精细的污染调查、科学的风险评估、最优的修复策略、耦合式的环境修复与风险管控工程、有效的二次污染防治、后期持续的监管监测等。若要实现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和相应的模式,必须从这7个方面共同发力、环环相扣、缺一不可,其中前一内容为后一内容的前提和基础。

    1)实施合理的规划定位。这是实现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方向引领。结合地块利用历史、现实状况、确定污染地块的规划定位,以规划为统领,实现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

    2)开展精细的污染调查。这是实现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重要基础。通过污染识别、详细调查,以及必要的补充调查,精准明晰土壤及地下水的污染因子、范围及程度。

    3)实施科学的风险评估。这是实现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安全保障。根据地块环境污染特征及周边敏感点分布特征,结合污染地块未来的规划用途,评估地块安全利用对人体健康和生态环境安全的风险,得出该地块风险可接受条件下的管控目标。

    4)筛选最优的修复策略。这是实现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技术支撑。结合污染地块区域特征、开发定位、污染物类型、污染物分布特征等因素,筛选出某种或者某几种修复技术,确定最优的修复策略。

    5)实施耦合式的环境修复与风险管控工程。这是实现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关键举措。根据预定的修复(管控)目标,结合水文地质条件特点、工程实施周期、预算经费等要求,通过比选确定并实施一套适用于特定污染地块的风险管控与修复的综合工程措施。

    6)开展全面有效的二次污染防治。这是实现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内在要求。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过程中不能形成新的污染是《土壤污染防治法》提出的重要要求。当前我国开展污染地块修复或管控活动中,各级环境监管部门均将二次污染防治监管作为工程项目监管的重要内容。通过环境监理和工程监理的实施,督促工程实施方切实落实各方面二次污染防治各项措施,以确保不会形成二次污染。

    7)落实后期持续合理的监管监测。这是实现地块安全开发利用的持续性保证。为确保工程实施后稳定实现预期的修复目标,以及采用自然修复方法(如自然衰减法)进行管控的方法,都需要在工程实施达到一定的目标之后继续开展一定的工程、管理、监测、评估等方面的措施,以保障“安全利用”目标的持续实现。

    狭义模式主要集中在技术方案比选和工程实施阶段,突出实现“安全利用”目标的修复或者管控技术选择的方法和策略。目前,国内相关政策文件、相关文献中尚未见对狭义的“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的阐释。结合当前我国土壤环境修复所处历史阶段和当前我国土壤环境管理的特点,本研究将狭义的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定义为:以土地未来规划用途为先导,结合土壤和地下水污染特征以及特定的水文地质条件特点,采取适合于分位、分期、分区、分层的多种修复与管控技术组合,从技术、工程、管理等3个层面,实现技术可靠性、经济合理性、二次污染绿色性、工程实施高效性和跟踪监管持续性等5个方面的特点要求,使污染物浓度减少或毒性降低或完全无害化,从而形成一套包含修复策略和技术特点在内的综合性污染地块治理修复或风险管控的总体技术策略。

    综上所述,狭义的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即表现为总体技术策略。该策略包括2个方面,即修复策略和技术特点,并共同构成模式的内涵。

    1)修复策略。即“分位、分期、分区、分层”(以下简称“四分”)的修复策略[4]。即在充分分析不同污染物类型的基础上,开展分类、分期、分区、分层的修复策略的设计和实施。一个污染地块明确好如何分位、如何分期、如何分区、如何分层后,形成特定污染地块的修复策略,该修复策略即可形成狭义的“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的第1层含义。

    2)技术特点。技术特定可以从5个方面进行衡量和判断,即技术可靠性、经济合理性、二次污染绿色性、工程实施高效性、跟踪监管持续性。这5个方面共同构成了“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的第2层含义。

    总体修复策略即是在充分分析污染物类型和特点的基础上,确定分位、分期、分区、分层等4个方面的具体选择。污染物类型的不同直接决定了管控或者修复技术类型的差异。污染物包括有机污染物、无机污染物等类别。其中,有机污染物还需进一步区分为挥发性、半挥发性、有机农药、石油烃类等。另外,还需注意高密度非水相液体(DNAPL物质,如三氯乙烯(TCE)、三氯乙烷(TCA)、四氯乙烯(PCE)等)和低密度非水相液体(LNAPL物质,如汽油、柴油等烃类油品物质);无机污染物则需进一步区分为六价铬、砷、汞等类型。

    1)分位。原位或者异位,或者原位异地等。这是首先应考虑的问题。需要结合修复周期、难易程度、平面布置等因素,选择是在地块范围内的原位修复或者原位异地,还是地块范围外进行异位修复。

    2)分期。由于污染类型不同、治理修复资金制约、技术成熟性不同、开发建设紧迫性不同等因素,将一个污染地块划分为不同区域,形成不同的分期修复方案。不同的分期方案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技术选择,随着行业技术不断进步,选用的技术和装备也会不断升级。

    3)分区。考虑不同的污染物类型、不同等级的污染程度等因素,从而形成水平方向上不同的分区。针对不同区域采用不同的管控技术或修复技术。

    4)分层。纵向方向上考虑土壤性质的不同、污染类型不同、污染程度不同、开发利用深度不同等因素,从而形成不同的污染分层。不同层级上采用不同的修复或者管控技术。

    从分位、分期、分区、分层等4个层面确定出相应的方案后,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修复策略方案,从而即可形成一定的“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5]

    “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的内涵应具有下述5个方面的特征,或认为可从以下5个方面进行评价。

    1)技术可靠性。指采取的污染土壤和地下水风险管控技术或者修复技术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应能够实现预期的管控目标或者修复目标。

    2)经济合理性。指处置单位污染土壤(地下水)的总体综合单价(包含设备购置(或租赁)、材料药剂、原辅材料消耗、人工费用等)、某一修复(管控)技术的总体综合单价,总体在合理范围和经济社会可承受范围内。

    3)二次污染控制绿色性。指大气污染、废水污染、固体废物污染、噪声污染、恶臭污染等不同环境要素污染控制技术的达标性,以及修复过程中不会引发产生新的大气、水体、固体废物和地下水中的污染物和对周边环境的污染问题。

    4)工程实施高效性。指项目合同管理、实施变更管理的有效性、项目成本控制和项目工期控制等主要方面的有效性。

    5)跟踪监管持续性。指制定的跟踪监督计划具有全面性、合理性和可操作性;全面落实计划的各项要求;在资金上对计划的落实并给予必要保障;通过跟踪监管,污染物控制有效。

    不同污染地块之间的差异性较为明显,即便是同一地块内部也存在较为明显的不均一性。污染地块在进行安全开发利用模式设计和选择,也就是进行分位、分期、分区、分层方案设计时,要充分考虑对模式选择和设计的主要影响因素,从而确保设计的模式具有科学性、合理性、可行性和操作性。

    通过工程实践分析,笔者认为影响模式确定的因素主要包括未来开发利用用途、土壤(地下水)污染特征、水文地质特点、工程实施周期、周边环境敏感点分布等5个方面。不同影响因素的含义及影响作用见表1。实际工程项目在实施过程中,应对每一个影响因素进行逐一分析,确定在每个因素下的分位、分期、分区、分层方案,然后将5个因素进行综合考虑。当出现有不一致甚至矛盾的时候,需进一步细化分析利弊,确定主要影响因素,根据主要影响因素的影响结果而定,同时分析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提出相应防护和应对措施[6]

    表 1  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选择的主要影响因素
    Table 1.  The mai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af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mode of contaminated land
    影响因素含义作用
    未来用地规划用途一类用途、二类用途及一类与二类的混合用途。对大型污染地块,还需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文教、商业、住宅、科教、娱乐、绿化等不同类型。不同类型的用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分区、分期等方案的确定,以及管控与修复技术的筛选和确定,是影响模式选择的首要因素。一般情况下未来规划用途类型不一致的区域在进行分区时应归为不同的区域。
    土壤和地下水污染特征水平和垂直方向上的污染分布、浓度分布、分区特点、分层特点、污染扩散途径和趋势等。污染特征决定了分区、分层、分期等方案的选择和设计,以及修复(管控)技术的选择,是影响模式选择和确定的核心因素。风险评估过程中,确定出管控目标后,应在水平和纵向方向上分别确定出挥发性、半挥发性、重金属,以及特定类型的污染范围,基于水平和纵向上的污染范围,再进行一定的合并,从而形成了分层、分区结果。
    水文地质特点指地层结构和土工参数,如粒径、渗透系数、塑性指数等),地下水流场、水位变化和水流流向、流速等。影响分层的主要影响因素。不同特点的水文和地质条件和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分层结果。不同层上的水文地质特点,应划分为不同层级。工程实践中,为了提高工程操作性,有时将一定的层级进行合并。
    工程实施周期修复工程实施的时间长短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原位、异位修复策略,以及修复技术类型的选择。若修复周期较短,总体选择异位修复方式;若修复周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一般情况下优先考虑原位修复。
    周边环境敏感点分布待修复土壤和地下水周边500~1 000 km,各类环境敏感点的分布、距离,以及敏感点对修复工程实施的诉求和敏感要求。土壤和地下水污染调查过程中,应充分分析修复过程对周边环境敏感对象的影响,以及敏感对象对土壤和地下水环境修复过程中的诉求。这些直接影响分位、分期、分区、分层方案的选择,以及具体修复技术的选择。总体而言,需要分析不同敏感对象的影响和诉求,从诉求出发选择适宜的方案。如敏感人群距离较近,且土壤污染物对人体影响较大,社会敏感度较高,一般考虑异位修复,或者技术较为成熟的原位修复技术,这时相应的二次污染防治设施和舆情监控必须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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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污染地块是否实现“安全修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2018年12月,生态环境部发布了《污染地块风险管控与土壤修复效果评估技术导则》(HJ 25.5-2018)。该导则指出通过效果评估的技术方法来判断污染地块中目标污染物是否实现了预定的风险管控修复目标值。若达到了修复(管控)目标值的要求,即认为该地块得到了安全修复,并可从省级污染地块风险管控与修复名录中退出。然而,上述评判方法仍有其局限性,即主要考虑的是目标污染物修复后的浓度,或者管控后的工程效果,评价因素较为单一,评价方法也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和随机性。本研究通过对污染地块安全开发利用模式的分析可以看出,“安全性”评价应是一个多因素的综合评价体系,应结合对该模式内涵的分析,构建出全面、综合反映“安全性”的指标体系,通过该指标体系的评价,从而更好地分析和判断地块修复后的“安全程度”。

    根据上述对“安全修复”内涵特点的分析,“安全”开发建设中的“安全性”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见表2。该指标体系共计包括5个一级指标、10个二级指标,并指出各指标名称、指标含义、指标分值和相应的评价方法。

    表 2  污染地块开发利用“安全性”评价指标体系框架
    Table 2.  The framework of “safe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contaminated land
    一级指标及总分值二级指标二级指标含义二级指标分值评价要求评价方法
    总体修复策略(20分)分位策略选择原位修复还是异位修复,或者是二者的组合。在原位修复中,选择是原址原位还是异址原位。10分综合考虑场地修复周期、修复的难以程度、厂区内平面布置、修复后土壤的去向等因素,选择和确定出适宜和最佳的分位策略,在原位修复(原址、异址)、异位修复中做成合理、可行的选择。专家评价法
    分期策略将一个地块分解为若干子地块,区分时间上的先后顺序,分不同时间段分别进行修复(管控)。10分综合考虑分期开发利用、治理修复资金的制约、技术成熟性等因素,选择和确定出适宜和最佳的分期策略,即合理、科学确定出分期修复方案,明确各期范围,可以有效避免分期修复之间的相互影响和干扰。专家评价法
    空间修复策略(30分)分层策略在纵向方向上,将污染地块进行分层,不同层级上采用不同的修复(管控)技术。15分综合考虑纵向方向上土壤不同性质和结构、污染物浓度的不同、未来开发建设需求等因素,设计适宜、合理的分层方案,提出不同层的厚度、土壤性质、污染浓度范围等。专家评价法
    分区策略在水平方向上,将污染地块进行分区,不同区间范围采用不同的修复(管控)技术。15分综合考虑水平方向上污染物的分布特点(如有机污染物、无机污染物或者混合型污染物),设计适宜、合理的分区方案。专家评价法
    技术性(30分)技术可靠性采用的修复(管控 )技术对目标污染物浓度降低或者控制污染物不扩散、不渗漏等污染物控制目标的有效性、稳定性等10分根据上述总体修复策略和空间修复策略,在充分分析污染物特性的基础上,比选和确定适宜的修复技术或者技术组合。技术方案应具有较好的成熟性、可靠性,应能有效去除土壤中污染物,实现预定的管控或者修复目标。数值对比法
    污染控制绿色性修复(管控)过程中产生的二次污染物的产生控制性,以及产生出来的污染物的达标排放性和对人体健康、生态环境危害的最小化。10分修复过程中尽量不产生新的二次污染物,对产生出来的污染物应 采取有效的工程和管理措施,使其满足达标排放的要求,以及满足对人体健康、生态环境的危害性最小。专家评价法、数值对比法
    经济合理性修复(管控)工程的投资与处置费用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适应性10分技术在建设投资和运行成本两方面构成的综合成本上可接受,具有较好的市场竞争能力。数值对比法
    工程实施(10分)工程实施高效性工程项目组织管理水平10分项目合同管理、实施变更管理的有效性、项目成本控制和项目工期控制等主要方面的有效性数值对比法、专家评判法
    修复后管理(10分)跟踪管理持续性污染地块完成修复或者管控,从省级风险管控与修复名录中退出后继续实施的地块管理。10分制定的跟踪监督计划具有全面性、合理性和可操作性;有固定的跟踪管理技术人员;跟踪管理成效落实。专家评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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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用上述方法,可对我国已经通过效果评估后的修复(管控)工程项目进行评价。上述指标中,“总体修复策略”下的2个指标实施和应用较好。“空间修复策略”下的2个指标虽然通过相关技术规范的规定在实际工程中得到了应用,但由于受到前期污染调查和风险评估精度的影响,尚需在分层和分区策略上进一步朝着精细化方向发展。“技术性”中的“污染控制绿色性”是我国“双碳”战略下污染地块风险管控与修复的重要发展方向,在修复材料、装备使用等方面都应将绿色性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上进行考量。“修复后管理”中由于我国尚缺乏相应的制度要求和技术规范性文件的支撑,所以污染地块退出省级名录后如何有效实施后续监管尚需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和总结。

    上述指标体系需在应用过程中不断进行完善,尤其是需要结合地块具体情况和特点,在本指标框架体系下进一步建立可量化或者定性评价的三级评价指标,以解决当前我国污染地块仅有效果评估这一单一的评价手段的现实问题。

  • 图 1  工艺流程

    Figure 1.  Technological process

    图 2  SMAD进出水COD及去除率变化

    Figure 2.  Changes in COD of SMAD influent and effluent and its removal rate

    图 3  BBR进出水COD及去除率变化

    Figure 3.  Changes in COD of BBR influent and effluent and its removal rate

    图 4  BBR调试中的问题

    Figure 4.  Problems in BBR debugging

    表 1  进出水质及排放标准

    Table 1.  Water quality of influent and effluent and discharge standards

    水质与标准pHCOD/(mg·L−1)NH3-N/(mg·L−1)TP/(mg·L−1)
    进水水质4.522 56057.115.5
    出水水质8.01942.52.7
    排放标准6.5~9.5500458
    水质与标准pHCOD/(mg·L−1)NH3-N/(mg·L−1)TP/(mg·L−1)
    进水水质4.522 56057.115.5
    出水水质8.01942.52.7
    排放标准6.5~9.550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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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01-10
  • 录用日期:  2019-05-20
  • 刊出日期:  2019-09-01
肖传晶, 苗群, 苟天朔, 张浩清, 柳超. SMAD-BBR组合工艺在高浓度洗涤废水处理中的应用[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引用本文: 肖传晶, 苗群, 苟天朔, 张浩清, 柳超. SMAD-BBR组合工艺在高浓度洗涤废水处理中的应用[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XIAO Chuanjing, MIAO Qun, GOU Tianshuo, ZHANG Haoqing, LIU Chao. Application of SMAD-BBR combined system in high concentration washing wastewater treat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Citation: XIAO Chuanjing, MIAO Qun, GOU Tianshuo, ZHANG Haoqing, LIU Chao. Application of SMAD-BBR combined system in high concentration washing wastewater treat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78-2284. doi: 10.12030/j.cjee.201901070

SMAD-BBR组合工艺在高浓度洗涤废水处理中的应用

    通讯作者: 柳超(1979—),女,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水环境系统分析与水污染控制。E-mail:liuchao.hy@163.com
    作者简介: 肖传晶(1995—),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污水处理及回用。E-mail:694239184@qq.com
  • 青岛理工大学环境与市政工程学院,青岛 266033

摘要: 针对当前化工行业洗涤废水COD高、毒性强、表面活性剂多导致难处理难降解的问题,以青岛市某化工厂生产车间的设备清洗废水为对象,在实验室小试的基础上,设计并建立了处理规模为2.0 m3·d−1的SMAD-BBR组合工艺系统用于处理该洗涤废水。经过4个月的现场调试运行,研究了SMAD-BBR组合工艺对洗涤废水的处理效果。结果表明:SMAD-BBR组合工艺能够有效地降解该化工厂的清洗废水,其中COD去除率为99.1%、NH3-N去除率为95.6%、TP去除率为82.5%;在稳定运行期间水质波动较大时,出水仍能稳定达标,表明组合工艺具有较强的抗冲击负荷能力;通过增加BBR曝气区中的MLSS,从而提高了生物量,使洗涤废水在曝气处理时泡沫严重的情况得到了有效的解决;经计算,SMAD-BBR组合工艺处理洗涤废水,每年可为该化工厂节约140×104元。通过分析可知,SMAD-BBR组合工艺在处理洗涤废水方面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English Abstract

  • 化工行业的蓬勃发展为我国创造巨大经济效益的同时,其化工产品制造过程中产生的废料与废水若不能及时得当的处理亦会对环境与人类健康产生严重的危害。如化工产品制造过程中的设备洗涤废水,由于含有大量表面活性物质(LAS)及设备生产时未充分利用的原材料使得其组成成分复杂、毒性强、水质与水量波动幅度较大。该废水若不经处理而直接排入污水管网,则会对城市污水处理厂造成严重影响,甚至使污水处理厂工艺系统瘫痪。目前,该类废水的综合治理已成为环境领域亟待解决的重要难题[1-3]

    彭雨等[4]采用“混凝气浮+接触氧化+沉淀+消毒”工艺处理医用织物洗涤废水,该类废水进水COD≤500 mg·L−1,同时LAS、TP粪大肠菌群均为其主要污染物,其排放限值为COD≤120 mg·L−1,经调试运行后,该工艺出水水质已达标排放。章正勇等[5]以“微电解+芬顿氧化”作为洗涤化工废水的预处理单元,并选择间歇式的处理模式,后续处理单元采用“水解酸化+好氧”的生物处理系统,洗涤废水进水COD≤ 2 000 mg·L−1,经该工艺处理后出水COD约为138 mg·L−1。这些技术通常用于处理COD不高的洗涤废水,对于高浓度洗涤废水的处理技术目前研究较少。

    本研究以青岛某化工厂的高浓度洗涤废水为对象,以实验室小试为基础,并结合洗涤废水水质分析,研究并设计出以“SMAD-BBR”为主体适用于处理该类洗涤废水的工艺。自混式厌氧反应器(SMAD)是结合多阶段生物高速厌氧消化技术的升流式反应器,内部无任何机械部件,通过混合器对产生的甲烷收集后,以脉冲的形式释放使反应器内部均匀混合。SMAD具有较高的抗负荷冲击能力,且对挥发性固体(VS)破坏效率高等优点[6]。导流式活性污泥反应器(BBR)采用一项小流量的一体化污水处理与回用技术,LIU等[7]曾于2009年在美国密苏里州罗拉市的某污水处理厂建立了一个体积为8.1 m3,处理规模为37.9 m3·d−1的BBR设备,并对其出水水质进行了1年的监测。结果表明,BBR可以长期有效地对COD、NH3-N、TP、SS等保持较高去除率,且可以维持较高的MLSS,使得系统内抗负荷冲击能力更强。SMAD-BBR工艺建设完成后,经过4个月的调试运行(2018-07-05—2018-10-31),出水水质能稳定达到《污水排入城镇下水道标准》(GB/T 31962-2015)中的B级标准。

  • 青岛市某化工厂主要从事精细化学品的研究开发,研究领域包括有机合成及其相关产品、聚合物及其相关产品、工程塑料及其功能性复合材料。经水质分析,该化工厂生产过程中产生的高浓度洗涤废水主要成分为十二烷基葡糖糖苷(C18H36O6,95%)、邻苯二甲酸酯(C24H38O4)和大量表面活性物质,洗涤废水COD约20 000~30 000 mg·L−1

  • SMAD-BBR组合工艺处理高浓度洗涤废水工艺流程如图1所示。高浓度洗涤废水经厂区内管道汇流后集中排入高浓度废水储水池,后经潜污泵提升至物理化学反应器。由于厌氧微生物活性对温度要求较为严苛,为保证SMAD内温度使微生物保持最佳活性,同时考虑到设备内部辅助加热存在一定难度,发生故障不易检修,故最终选择SMAD进水预加热。在物理化学反应器顶部吊装3根加热管,加热部分没入常水位液面,由温控器控制。考虑到热量在空气和管道中的散失,温控器设定温度为40 ℃。

    物理化学反应器出水从SMAD底部进入,呈上升流经过厌氧污泥停留区,进行厌氧水解、发酵、产酸和产甲烷反应,在厌氧菌和兼性厌氧菌的共同作用下,将水中大分子难降解有机物最终转化为甲烷、CO2及新的细胞物质[8-10]

    SMAD出水重力流流入均质调节池,均质调节池的作用主要是稀释厌氧出水和调节下一单元的进水流量。均质调节池中废水由潜污泵提升至BBR中,BBR中的工艺单元主要包括进水端的缺氧区、中间段的曝气区、末段的污泥截流区和终沉池。废水首先通过混合器在前端缺氧区内混合搅拌,反硝化细菌在缺氧条件下将废水中的硝酸盐还原为无害的N2释放;均匀混合后的废水进入曝气区,在鼓风曝气的作用下,微生物将水中有机物充分降解去除;处理后的泥水混合液进入污泥截留区,污泥在此单元充分沉降,由空气驱动的污泥泵回流至曝气区维持MLSS,少部分未能沉降的污泥随水流入终沉池,在终沉池沉降后,由底部排泥泵进入生化污泥沉淀池。污泥在生化污泥沉淀池中沉淀后的上清液随溢流管回流至均质调节池,用以稀释SMAD出水水质。终沉池出水管道上设有常开出水阀门,通过橡胶软管连接COD在线监测仪,实时监测BBR出水水质,若出水COD>450 mg·L−1,则由COD在线监测仪发送电流信号开启电磁阀,出水全部回流至均质调节池。在日常监测达标情况下,回流管道上的电磁阀常闭。

    该工艺中设计的物理化学反应器为改良的芬顿氧化塔,原设计处理洗涤废水的COD为150 000 mg·L−1,通过Fenton高级氧化反应生成具有强氧化性的羟基自由基( · OH)。羟基自由基在水溶液中与难降解有机物进行反应,使其氧化分解,从而提高废水可生化性,为后续生化处理减轻压力[11-14]。由于目前工程进水COD约为20 000~30 000 mg·L−1,且B/C>0.4,洗涤废水具有一定可生化性,同时考虑到投加Fenton试剂会增加洗涤废水的处理成本,并产生危废“铁泥”。因此,目前物理化学反应器仅作为调节池,用于调节SMAD进水的pH、温度,同时还可对水中悬浮物进行混凝沉淀。

  • 该工艺设计处理流量约2.0 m3·d−1,原设计处理洗涤废水COD约150 000 mg·L−1,目前洗涤废水COD约为20 000~30 000 mg·L−1、NH3-N≤100 mg·L−1、TP≤20 mg·L−1、pH≈4.5。各构筑物设计参数如下。

    1)高浓度废水储水池。1座,地下式钢筋混凝土防腐结构。长×宽×高为10 m×5.8 m×7 m(超高0.5 m),有效容积377 m3,配置1台潜污泵(B-333,Q=24 m3·h−1N=2.2 kW,H=17 m,U=380 V),1台流量计,储水池内设有液位传感器。

    2)物理化学反应器。1座,地上式防腐塑料设备。长×宽×高为3.0 m×1.8 m×3.4 m(超高0.5 m),有效容积6.0 m3,HRT=3 d。配置1台搅拌机(BLD10-17-1.5 kW,U=380 V),3根干烧型加热管(U=220 V,N=1 kW),1台计量泵,1台pH检测仪。

    3)SMAD。1座,半地下式玻璃钢防腐设备。设计参数:容积负荷(以COD计)为12 kg·(m3·d)−1Q=2.0 m3·d−1。直径×高为φ2.0 m×7.7 m(超高0.7 m),有效容积20.0 m2,HRT=10 d。主要功能:为厌氧反应提供条件,降解水中大分子有机物,提高废水可生化性。配置温度传感器1台,沼气回流泵1台,罐体保温系统1套及沼气分压系统1套。

    4)均质调节池。1座,地下式钢筋混凝土防腐结构。长×宽×高为4.0 m×3.6 m×6.0 m(超高0.5 m),有效容积75 m3。配置潜污泵1台(B-333,Q=24 m3·h−1N=2.2 kW,H=17 m,U=380 V),1台液位传感器。

    5)BBR。1座,地上式碳钢防腐设备。设计参数:容积负荷(以COD计)为0.75 kg·(m3·d)−1Q=2.0 m3·d−1。长×宽×高为6.0 m×2.2 m×2.6 m(超高0.5 m),有效容积20.0 m3,HRT=10 d。配置污泥回流泵2台、排泥泵1台、缺氧区混合系统1套,COD在线监测系统1套,主风机1台(N=2.2 kW,U=220 V),备用外置风机1台(HG-4000S,N=4 kW,U=380 V)。

  • 研究采用密封消解法测定水样中COD;纳氏试剂分光光度法(HJ 535-2009)测定水样中氨氮浓度;过硫酸钾消解钼锑抗分光光度法(GB 11893-1989)测定水样中总磷浓度;重量法测定曝气区活性污泥浓度;玻璃电极法测定水样的pH。

  • 该工艺于2018年7月初建设完成,后调试运行约4个月,调试期间运行状况良好,出水水质保持稳定,目前已稳定达到《污水排入城镇下水道标准》(GB/T 31962-2015)中的B级标准。其中COD去除率为99.1%,氨氮去除率为95.6%,总磷去除率为82.5%。处理后的污水由企业厂区内管道汇流后,排入企业自建污水处理站,与厂区内生活污水共同处理后,排放至下水道。工艺进出水质及排放标准见表1

  • 厌氧反应通常分为4个阶段反应:水解阶段、发酵阶段、产酸阶段、产甲烷阶段[15]。其中,产甲烷菌对pH条件要求苛刻,其最佳生活pH条件为6.8~7.2。考虑到厌氧反应副产物甲烷增加了附加处理费用,且污水处理站临近厂区锅炉房以免发生安全事故,因此,从设备运行调试起,保持SMAD进水pH约为4.5。由于进水pH呈酸性,使得SMAD内中的产甲烷菌活动受到抑制,无法成为优势菌属,反应器内只进行水解、发酵、产酸反应。同时,较长的水力停留时间可以使洗涤废水中的大分子难降解有机物充分转化成小分子易降解有机物,提高废水可生化性,为后续好氧处理提供有利条件。

    在SMAD设备安装完成后,向设备中投加10 t含水率为99%的厌氧消化污泥,进行污泥驯化。调试阶段,每隔1 d取水样回实验室进行检测。由图2可知,在设备安装完成后进入调试阶段,SMAD进水COD已降低至53 000 mg·L−1。自调试开始,SMAD进水COD仍在不断降低,于75 d后稳定在20 000~30 000 mg·L−1。进水COD大幅降低的原因是该化工厂用以清洗设备的洗涤剂浓度有所降低,且厂区管道改造使得锅炉冷凝水与洗涤废水在管道中汇流,从而降低了进水的COD。调试初期,SMAD每隔4 d提高10%的进水量,于40 d达到负荷进水,约为2.0 m3·d−1。4个月运行调试结束后,COD去除率稳定在65%~75%,SMAD出水COD约为6 000~8 000 mg·L−1

  • 好氧调试的进水方式可以分为渐进式进水和全水量式进水2种[16]:1)渐进式进水是接种污泥后向好氧反应器或生化池中灌满清水,待污泥经过闷曝恢复活性后,按照设计水量10%的进水量进水,同时监测出水水质及配合实验室镜检。若出水水质稳定或镜检结果较好(微生物活性较好、污泥结构较为紧密、曝气池混合液中污泥呈良好的絮体状),则适当增加进水水量,直至达到设计设计水量。2)全水量式进水是调试起初在接种污泥并且进行闷曝恢复活性后,向好氧反应器或生化池中加满待处理废水,随后每天按照设计水量进水。前期可能无法达到设计出水水质,随着时间的推移,出水会逐渐满足设计水质。

    针对本工艺的实际情况,BBR调试采用渐进式进水的方式。调试初期,向BBR中投加5 t青岛市海泊河污水处理厂的预缺氧池回流污泥用于污泥驯化,该污水处理厂采用的处理工艺为MSBR一体化工艺。由图3可知,设备运行初期,由于SMAD与BBR调试过程为同步进行,SMAD前期出水浓度过高,而均质调节池内未存有足够的清水来稀释SMAD出水,故导致BBR进水负荷在前期增长过快,废水中含有大量SMAD未降解的有机大分子污染物和有毒有害物质,使得BBR中的污泥中毒(图4(a))。活性污泥中毒后,微生物活性和细胞合成受到抑制而导致污泥解体,从而使得SV30升高,污泥难以沉降,致使出水水质变差。此时,曝气区的处理能力严重下降,废水中含有的表面活性物质在鼓风曝气的作用下产生大量的白色泡沫并漂浮在曝气区上方(图4(b)),从而降低了氧传递效率,曝气区中的污泥附着在洗涤剂泡沫中从BBR顶部的隔板中溢出,使得BBR曝气区污泥浓度由起初5 600 mg·L−1降至2 320 mg·L−1。为重新恢复BBR去除效果,只能将BBR排空后,重新投加污泥二次启动。BBR二次启动采用的污泥为青岛啤酒厂自建污水处理站含水率70%的脱水污泥(图4(c))。

    BBR二次启动调试前,向均质调节池中注满清水,用以混合稀释SMAD出水浓度,并配合渐进式进水方式,以达到驯化BBR中污泥及逐步提高BBR进水负荷的目的。启动时向曝气区中投加约0.6 t脱水污泥,控制BBR曝气区中的MLSS为8 000 mg·L−1左右。较高MLSS使BBR能提高BBR系统抗负荷冲击能力,同时亦有助于改善废水中的表面活性物质在曝气时产生大量泡沫的情况。BBR二次启动后,前期每2 d提高10%的进水量,后期每2 d提高20%的进水量,于43 d达到满负荷进水。

    图3可知,二次启动后29~61 d,BBR进水COD呈逐渐升高的趋势,由最初471 mg·L−1升高至2 140 mg·L−1。这是因为SMAD出水流入均值的调节池中,使得COD不断增高。随着BBR加大排泥时间,回流至均质调节池稀释SMAD出水的污泥上清液水量增大,61 d后水质尽管波动较大,但平均COD约为1 380 mg·L−1。BBR出水COD在29~39 d期间较为稳定,平均COD为168 mg·L−1。在41~47 d,水质变差,出水COD由363 mg·L−1升高至796 mg·L−1,其原因主要有2个方面。1)前期排泥时间不够,二沉池底部未排出的污泥在缺氧的条件下发生反硝化反应上浮,使得出水水质变差。2)考虑到第1次启动时由于BBR进水水量未控制好,负荷增长太快污泥中毒的情况,故第2次启动时严格控制进水水量及进水负荷,但由于BBR中的MLSS高,闷曝过后污泥恢复活性,而进水有机物浓度太低,微生物的营养物质不够,曝气池中的氧气利用率低,只有部分溶解氧被微生物用作自身内源呼吸,活性污泥容易老化,部分死亡解体,出水浑浊。

    经过分析后,提高了BBR进水COD与进水水量,调整溶解氧量,使其稳定在2.5~3.5 mg·L−1,同时延长了排泥时间。最终BBR出水在第69天后达到排放标准,达标后平均出水COD为299 mg·L−1

  • 该工艺设备投入运行后,无投加药剂费用。考虑到季节因素对水温的影响,干烧型加热管在不同季节中工作时间不同,在夏季工作6 h,冬季工作24 h。水泵及风机用电量不随季节变化的情况下,按电费0.8元·(kWh)−1计算,处理废水消耗电费分别为49.5元·t−1(夏季)、63.9元·t−1(冬季)。该化工厂洗涤废水原处理方式是将废水外送处理,废水需花费2 000元·t−1,通过该工艺处理后,若不考虑设备折旧费用,每年可节约140×104元。

  • 1)水质分析结果表明,SMAD-BBR组合工艺对该类废水的处理是可行的,能稳定达到排放标准。同时,该组合工艺对废水中的污染物有较高的去除率,其中COD去除率为99.1%、NH3-N去除率为95.6%、TP去除率为82.5%;稳定运行期间水质波动较大的情况下,SMAD-BBR组合工艺出水仍保持稳定,表明该工艺具有抗负荷冲击能力强的特点。下一步将探究经济与处理效果的最优匹配,在保证处理稳定达标的基础上对本工艺的投资效益与运行参数进行改进优化。

    2)在进水水质生化性允许的情况下,物理化学反应器不进行Fenton反应,仅作为调节池使用,无化学药剂投加及危废的产生,在节省成本的同时还减少了对环境的二次污染。工程运行经济分析结果表明,该工艺每年可节约140×104元。

参考文献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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