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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物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

张华生, 王电站, 邵一奇, 颜成, 梁剑茹, 周立祥. 微生物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引用本文: 张华生, 王电站, 邵一奇, 颜成, 梁剑茹, 周立祥. 微生物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ZHANG Huasheng, WANG Dianzhan, SHAO Yiqi, YAN Cheng, LIANG Jianru, ZHOU Lixiang. Effect of microbial nutrient concentration on bioleaching treatment of anaerobically digested piggery slurry[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Citation: ZHANG Huasheng, WANG Dianzhan, SHAO Yiqi, YAN Cheng, LIANG Jianru, ZHOU Lixiang. Effect of microbial nutrient concentration on bioleaching treatment of anaerobically digested piggery slurry[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微生物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

    作者简介: 张华生(1992—),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畜禽粪污的处理处置。E-mail:2015103054@njau.edu.cn
    通讯作者: 周立祥(1965—),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固体废物处理及资源化利用。E-mail:lxzhou@njau.edu.cn
  •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1637003)
  • 中图分类号: X713

Effect of microbial nutrient concentration on bioleaching treatment of anaerobically digested piggery slurry

    Corresponding author: ZHOU Lixiang, lxzhou@njau.edu.cn
  • 摘要: 猪场沼液是规模化猪场沼气工程排出的具有高悬浮固体(SS)和高污染负荷的一类高浓度有机废水。采用生物沥浸法调理实现其深度固液分离,对该废水生化处理达标排放意义重大。通过摇瓶实验,研究了猪场沼液在不同浓度营养剂下的生物沥浸处理,并将获得的沥浸泥作为接种物回流,回流比为1∶1,共连续处理6批,测定pH、过滤比阻(SRF)、泥饼重金属含量及滤水水质等指标。结果表明:当营养剂浓度≥15 g·L−1,其处理效果较好且稳定;pH降至3.5以下,SRF降至5.0×1011 m·kg−1左右,脱水速率提高86.1%,泥饼重金属的浸出率高,其中Cu≥49.5%、Zn≥72.7%。沼液经生物沥浸处理后体积减少40%~50%,抽滤水的化学需氧量(COD)、氨氮(NH3)含量、总磷(TP)含量和SS分别从原稀释沼液的27 669.8、1 014.8、582.1 和27 857.1 mg·L−1降至423.8~499.3、671.4~704.0、0.7~1.1和0 mg·L−1,去除率最高可达98.5%、33.8%、99.9%和100%,大大降低了后续生化处理的难度。采用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 苯扎氯铵(benzalkonium chlorides, BACs)主要由3种正烷烃基(n-C12H25、n-C14H29和n-C16H33)取代二甲基苄基氯化铵组成的同系物混合物[1],因其具有较强的杀菌作用,常被作为洗涤剂、纺织物软化剂、界面转化活性剂、矿物浮选剂、杀菌剂以及个人护理品中的防护和抗静电成分[2]。由于杀菌剂生产及使用量的逐年递增,BACs被美国和加拿大列为高产量化学品[3]。BACs的大量生产和消耗,将不可避免地随着时空迁移进入环境中。近年来,BACs陆续在多种环境介质中被检出,如污水处理厂进水[4-5]、医院废水[6]、洗衣店出水[6](如表1所示)、天然水体[7-8]、污水厂污泥[9]、河口沉积物[10-11]以及土壤[12]中。其中,河水中BAC-12和BAC-14的含量分别达到2.7~5.8 μg·L−1和6.3~36.6 μg·L−1[7];地表水中BAC-12、BAC-14和BAC-16的总量达到(3.24±14)~(72.5±14)μg·L−1[8];RUAN等[9]在中国52个污水处理厂污泥中检测出BACs的含量为0.09~191 μg·g−1;LI等[10]在中国珠江口的沉积物中发现BACs的含量为49.3~1 050 ng·g−1;FERRER等[11]曾报道BAC同系物在美国的河水沉积物中的浓度为22~206 μg·kg−1。KANG等[12]在韩国土壤中检测到BACs的含量为0.001~8.5 mg·kg−1

    表 1  环境中BACs含量
    Table 1.  Concentrations of BACs in the environment μg·L−1
    样品BACsBAC-12BAC-14BAC-16BAC-18文献来源
    WWTP1进水306.8170110188.8[4]
    WWTP2进水170.22130390.860.36[5]
    医院出水13 928.52 8001 100271.5[6]
    医院出水21 649.41 140480272.4[6]
    洗衣店出水2 7522 100620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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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中BACs的存在对生物具有潜在的毒性风险。毒理学研究表明,BACs对哺乳动物和水生动物均有急性和慢性毒性。BACs对大鼠的半数致死量(LD50)为234~525 mg·kg−1[13-14]。MELIN等[15]发现,BACs能够干扰雌性小鼠的排卵系统和发情周期,并降低雄性小鼠的精子浓度和活动能力,从而降低小鼠的繁殖率。BACs对水生生物(如藻类、水蚤、轮虫和原生动物)均具有急性毒性,半数效应浓度(EC50)为21~2 940 μg·L−1[16-18]。在欧盟修订的(EC)No.1272/2008条例中,将BACs归类为“对水生生物毒性极大”的物质,并认为对与其共存污染物的迁移性和生物有效性具有显著影响[19]

    在水环境中发现的BACs主要来自城市污水处理厂[4]。季铵盐化合物的存在可能会引起活性污泥潜在的急性反应,影响污泥的微生物活性和生存能力,从而影响其去除污染物的能力[20-21]。迄今为止,有关BACs对活性污泥微生物活性影响的研究鲜有报道。本研究在序批式反应器(SBR)处理模拟废水的基础上,以BACs的主要成分十二烷基二甲基苄基氯化铵(dodecylbenzyldimethylammonium chloride, DDBAC)为研究对象,通过污泥的微生物活性指标、氧化还原酶活性以及DDBAC浓度变化的测定,探究在DDBAC暴露下活性污泥的急性反应及微生物活性变化,以期为评估BACs在污水处理厂中的行为及影响提供参考。

    实验室所用的接种污泥取自某城市污水处理厂的回流污泥。母反应器SBR的工作体积为36 L,温度控制在(22±1)℃,污泥浓度(MLSS)控制在3 000~3 500 mg·L−1,每天包含2个周期的循环,每个周期运行方式为:进水阶段(15 min)、好氧曝气阶段(180 min)、缺氧搅拌阶段(300 min)、沉降阶段(90 min)、排水阶段(15 min)和闲置阶段(120 min)。好氧阶段使用曝气设备进行曝气,溶解氧控制在2 mg·L−1左右;搅拌阶段使用搅拌器进行搅拌,溶解氧控制在0.5 mg·L−1左右,使用1.0 mol·L−1 NaHCO3和1.0 mol·L−1HCl调节系统pH,使初始pH维持在7.0±0.2。运行3个月后,系统对氮的去除率达到99%左右,表明SBR运行状态稳定。

    本研究采用模拟废水,水质特性为:化学需氧量(COD)为400 mg·L−1左右,氨氮(NH+4-N)为40 mg·L−1左右,溶解性磷(SOP)为5 mg·L−1左右。模拟废水主要由葡萄糖、NH4Cl、KH2PO4、MgSO4、CaCl2和微量元素组成,其中微量元素包括0.03 g·L−1CuSO4·5H2O、0.06 g·L−1 Na2MoO4·2H2O、0.12 g·L−1 ZnSO4·7H2O、0.12 g·L−1 MnCl2·4H2O、0.15 g·L−1H3BO3、0.15 g·L−1 CoCl2·6H2O、0.18 g·L−1 KI、1.5 g·L−1 FeCl3·6H2O、10 g·L−1EDTA。微量元素投加量为0.5 mL·L−1

    在进行DDBAC在SBR系统中的短期暴露实验时,从稳定运行的母反应器里取出适量污泥混合均匀,平均分配在7个完全相同的SBR子反应器中,每个反应器有效容积为3 L,7个反应器运行方式和母反应器相同。污泥浓度(MLSS)控制在3 000~3 500 mg·L−1,污泥负荷(以COD计)大约为0.3 kg·(kg·d)−1(以MLSS计),污泥停留时间(SRT)大约为15 d,水力停留时间(HRT)为20 h。反应器中DDBAC浓度分别为0、0.1、1、2、5、10和20 mg·L−1,运行一个周期后,取上清液测定DDBAC在水相中的残余量,取底泥进行TCC-脱氢酶活性、CAT活性的测定,然后弃去上清液,重新换入模拟废水,然后进行污泥耗氧速率OUR的测定。

    在进行DDBAC对硝化过程的影响实验时,取母反应器活性污泥静置倒掉上清液,用自来水重复清洗3遍,再用不含C、N、P的配水清洗3遍,以充分去除原水样中C、N、P的含量。污泥浓度控制在3 000~3 500 mg·L−1,平行操作2组实验,实验期间需要曝气,曝气量控制在2 mg·L−1。温度调整至(20±1)℃,通过1.0 mol·L−1NaHCO3和1.0 mol·L−1HCl,调节pH至7.0±0.2。起始基质(NH+4-N和NO2-N)浓度均为30 mg·L−1,其中DDBAC投加浓度与SBR子反应器中一致,每隔10 min取样分析NH+4-N和NO2-N浓度变化,直到出水各指标稳定,实验结束。

    本研究中的常规项目如混合液悬浮固体浓度(MLSS)、NH+4-N、NO2-N、NO3-N指标参照文献中的方法[22]测定,溶解氧采用便携式溶氧仪监测。

    污泥耗氧速率(OUR)采用有氧厌氧呼吸仪(美国RSA公司)测定。比氨氧化率(SAOR)、亚硝酸盐氧化率(SNOR)和硝酸盐还原率(SNRR)的测定方法参照文献中的方法[23]

    TCC-脱氢酶采用常温萃取法[22-24]测定,过氧化氢酶(CAT)活性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25]测定。

    低于0.2 mg·L−1的DDBAC浓度采用Agilent 1260 Infinity液相色谱/6410三重四极杆液质联用系统测定,色谱柱为ZORBAX RRHD Eclipse Plus C18 2.1 mm×50 mm, 1.8 μm,流动相为2种溶液的混合液,溶液A为20 mmol·L−1乙酸铵水溶液(含0.2%甲酸),溶液B为甲醇和乙腈的混合液(甲醇∶乙腈=3∶7),流动相为A∶B=20∶80(体积比),流速为0.3 mL·min−1,温度为25 ℃,进样体积为2 μL,雾化气压力为310 kPa,干燥器温度为350 ℃,干燥器流速为10 L·min−1,采用正离子扫描方式,根据峰面积计算出其含量。高于0.2 mg·L−1的DDBAC浓度采用改进的二硫蓝离子对提取方法[26]进行测定。

    OUR是指活性污泥在单位时间内所利用氧的量,是评价污泥微生物代谢活性的一个重要指标。根据不同系统运行12 h后测定相同体积活性污泥OUR的变化,可以判断不同浓度DDBAC暴露下污泥性质的变化,结果如图1所示。前1 h,OUR呈明显的上升趋势,不含DDBAC的系统中污泥OUR最高达6.48 mg·h−1。随着DDBAC浓度的增加,最高OUR呈下降趋势。在1 mg·L−1 DDBAC的系统中,OUR最大为4.86 mg·h−1。当DDBAC浓度达到20 mg·h−1时,污泥OUR上升缓慢,1 h时最高OUR为0.78 mg·h−1;1 h后,7组反应器中污泥的OUR均逐渐降低,且DDBAC浓度越高,OUR的降低趋势越明显。当DDBAC浓度达到20 mg·L−1时,经过5.5 h后,污泥的呼吸速率降为0。结果表明,随着DDBAC浓度的增加,活性污泥中呼吸酶活性越低,氧的吸收和利用率越低。DDBAC作为有机抗菌剂,与细胞膜具有较好的相容性,可损伤细胞膜,造成细胞裂解;或与细胞膜融合,损坏细胞中的酶、蛋白质,使氧化磷酸化过程和电子传递系统受到影响,导致呼吸作用受到抑制。ZHANG等[27]和CROSS等[28]亦认为呼吸酶活性的下降是由DDBAC引起细胞裂解所致。

    图 1  投加不同浓度DDBAC后污泥耗氧速率的变化
    Figure 1.  Change of sludge oxygen uptake rate with different DDBAC concentrations

    DDBAC对硝化反应中的氨氮的降解过程影响如图2(a)所示,对亚硝氮的降解过程影响如图2(b)所示。从图2(a)中可以看出,当DDBAC浓度为0.1 mg·L−1和1.0 mg·L−1时,氨氮的转化速率大于空白对照组,即DDBAC的存在能够促进氨氮的氧化过程。当DDBAC浓度为2、5、10和20 mg·L−1时,氨氮的氧化速率随着DDBAC浓度的升高而逐渐下降,氨氮去除率分别为94.28%、81.61%、67.59%和59.92%。这表明,DDBAC的过量存在(≥2.0 mg·L−1)抑制了氨氧化菌的活性,影响好氧条件下氨氮的转化过程,且浓度越高,抑制效果越明显。此结果与SÜTTERLIN等[29]研究结果一致。从图2(b)中可以看出,低浓度DDBAC对亚硝酸盐氧化菌几乎无影响,20 mg·L−1的DDBAC短期暴露在系统中,使得亚硝氮降解率从100%降到(62.98±0.02)%,亚硝酸盐氧化菌受到一定抑制。此现象可能与微生物群落中氨氧化菌AOB与亚硝酸盐氧化菌NOB的相对丰度有关。与亚硝酸盐氧化菌相比,氨氧化菌的产率低、比增长速率小,更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30]

    图 2  不同浓度DDBAC暴露下氨氮、亚硝氮的变化
    Figure 2.  Changes of ammonia nitrogen and nitrous oxide with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DDBAC

    图3展示了不同浓度DDBAC对系统内SAOR、SNOR和SNNR的影响。当DDBAC浓度为0.1 mg·L−1和1.0 mg·L−1时,对系统内SAOR、SNOR和SNNR基本无影响。当DDBAC浓度为2 mg·L−1时,SAOR(以NH+4-N计)由(2.99±0.16) mg·(g·h)−1(以MLSS计)降至(2.82±0.15) mg·(g·h)−1,降低了5.72%;当DDBAC浓度为20 mg·L−1时,SAOR降至(1.79±0.09) mg·(g·h)−1,降低40.08%。DDBAC对SNOR的影响较小,当DDBAC浓度≤10 mg·L−1时,SNOR基本不受影响;当DDBAC浓度达到20 mg·L−1时,系统内SNOR受到较大影响,与对照组相比,下降了37.02%。当进水DDBAC浓度高于2 mg·L−1时,SAOR低于SNOR,此现象表明,氨氧化过程更易受到DDBAC的影响,与2.2节中的研究结果相呼应。由图3(b)可看出,当DDBAC浓度达到20 mg·L−1时,SNNR(以NO3-N计)由(23.69±0.61) mg·(g·h)−1(以MLSS计)降到(18.64±0.62) mg·(g·h)−1,下降了(21.32±0.59)%。此研究结果表明,与硝酸盐还原过程相比,DDBAC对硝化过程,尤其是氨氧化菌主导的氨氧化过程的抑制作用更加显著。这是由于与异养型微生物相比,主导硝化过程的硝化细菌世代时间长,增长速率低,一般只占活性污泥微生物总量的5%左右,对环境条件要求较为苛刻。因此,DDBAC对硝化过程的抑制性更强。

    图 3  投加不同浓度DDBAC后SAOR、SNOR和SNNR的变化
    Figure 3.  Changes in SAOR, SNOR and SNNR with different DDBAC concentrations

    在有机化合物的好氧生物降解过程中,TCA循环是主要的代谢过程[31]。TCC-脱氢酶参与了TCA循环,能较好地反映微生物异养代谢行为。因此,在本研究中,脱氢酶活性可以作为有机化合物生物降解能力的指标之一,来评价DDBAC造成的急性效应[32]。TCC-脱氢酶活性的抑制率5%~25%属轻度抑制,25%~60%属中度抑制,大于60%属重度抑制[33-34]。DDBAC对污泥样品中TCC-脱氢酶活性的影响如图4所示。当DDBAC浓度低于2 mg·L−1时,DDBAC对TCC-脱氢酶活性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DDBAC浓度为2、5和10 mg·L−1时,TCC-脱氢酶活性与空白组对比,分别降低了(10.50±1.70)%、(24.20±0.01)%和(24.31±0.68)%。此时为轻度抑制;当DDBAC浓度增加到20 mg·L−1时,抑制率增加到(31.42±0.29)%,为中度抑制。根据以往的研究,季铵盐类化合物在活性污泥中的行为一般为3个过程:吸附、抑制和生物转化[35]。也有报道[26]认为,95%的季铵盐都会吸附于颗粒物,季铵盐浓度越高,对微生物的吸附量越大,对活性污泥活性的抑制作用越强。脱氢是微生物氧化分解有机物过程中的关键步骤,TCC-脱氢酶活性降低,降低了微生物对有机物的氧化分解速率,也反映了DDBAC对微生物种群的毒害作用。

    图 4  DDBAC对TCCC-脱氢酶活性、过氧化氢酶活性的影响
    Figure 4.  Effect of DDBAC on TCC-dehydrogenase activity and catalase activity

    CAT是生物呼吸和代谢过程中的末端还原酶,它能将对细胞有毒害作用的H2O2分解为水和氧气[36]图4显示了DDBAC对TCCC-脱氢酶活性、过氧化氢酶活性的影响。当DDBAC浓度为1.0 mg·L−1和2.0 mg·L−1时,对CAT的影响几乎相同,抑制率在18%左右;DDBAC浓度达到5 mg·L−1时,抑制率为22.4%;DDBAC浓度为10 mg·L−1和20 mg·L−1时,抑制率均为47%左右。此研究结果表明,含DDBAC废水的输入对污泥中的微生物的呼吸和代谢过程产生了负面影响,破坏了污泥的抗氧化机制。腾跃等[37]曾观察过苯扎溴铵与过氧化氢酶之间的微观作用机理,发现苯扎溴铵能够通过改变部分的氨基酸残基和蛋白质的二级结构,使过氧化氢酶的骨架结构变松散,进而抑制了过氧化氢酶的活性。

    图5展示了微生物对不同浓度DDBAC的去除情况。当DDBAC的进水浓度为0.1 mg·L−1时,系统对DDBAC的去除率达到(92.30±2.97)%;当DDBAC初始浓度≥1 mg·L−1时,活性污泥微生物对DDBAC的去除潜力随着其浓度的增加而逐渐减弱,去除率由92.3%(初始浓度1 mg·L−1)降至(86.09±0.32)%(初始浓度20 mg·L−1),出水中的DDBAC浓度由(0.008±0.003)mg·L−1增加到(2.78±0.06)mg·L−1。造成此结果可能的原因是,活性污泥处理系统具有一定的容纳、消化和去除DDBAC的潜力,但是能力尚有限,当DDBAC浓度逐渐增大时,系统中的微生物不能够在有限的处理时间内将DDBAC完全去除,因此导致了出水中DDBAC的残留。当DDBAC浓度较大时,水相中残留的DDBAC将随着出水排至流域水环境中,造成河流、湖泊等地表水以及沉积物中DDBAC的积累,且DDBAC具有生物毒性,将增加水环境健康管理负担和安全用水的风险。

    图 5  微生物对DDBAC的去除效果
    Figure 5.  Removal effect of DDBAC by microorganisms

    1) DDBAC能够影响污泥的耗氧率,对污泥的呼吸产生抑制作用,且其浓度越高,抑制作用越强。

    2)相对于反硝化过程,DDBAC对硝化过程,尤其是氨氧化菌主导的氨氧化过程的抑制作用更加显著。当DDBAC浓度≥2.0 mg·L−1时,即能够抑制氨氮的转化过程,且浓度越高,抑制效果越明显。

    3)当2 mg·L−1≤DDBAC≤10 mg·L−1时,DDBAC对脱氢酶活性为轻度抑制;DDBAC浓度为20 mg·L−1时,对脱氢酶活性为中度抑制,严重影响污泥代谢过程。

    4) DDBAC对过氧化氢酶活性的抑制作用随其浓度的升高而加强,可影响微生物的呼吸和代谢过程,破坏污泥的抗氧化机制。

    5)活性污泥微生物对DDBAC具有一定的去除潜力,但处理能力尚有限,出水中残留的DDBAC将增加水环境健康管理负担,提高安全用水的风险。

  • 图 1  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处理猪场沼液过程中pH的影响

    Figure 1.  Nutrient concentration effect on pH of bioleached ADPS in successive multi-batch trials

    图 2  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处理猪场沼液过程中比阻的影响

    Figure 2.  Nutrient concentration effect on SRF of bioleached ADPS in successive multi-batch trials

    图 3  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处理猪场沼液过程中泥饼含水率的影响

    Figure 3.  Nutrient concentration effect on moisture content of bioleached ADPS in successive multi-batch trials

    表 1  猪场沼液的基本理化性质

    Table 1.  Basic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of anaerobically digested piggery slurry

    pH含固率/%SS/%COD/(mg·L−1)NH3/(mg·L−1)TP/(mg·L−1)SRF/(m·kg−1)Cu/(mg·kg−1)Zn/(mg·kg−1)
    7.675.65.251 650.31 894.21 086.51×1013967.21 809.4
    pH含固率/%SS/%COD/(mg·L−1)NH3/(mg·L−1)TP/(mg·L−1)SRF/(m·kg−1)Cu/(mg·kg−1)Zn/(mg·kg−1)
    7.675.65.251 650.31 894.21 086.51×1013967.21 8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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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生物沥浸处理后抽滤水COD、氨氮、总磷和悬浮固体含量

    Table 2.  COD, NH3, TP and SS content of filtered water after bioleaching

    营养剂浓度/(g·L−1)COD/(mg·L−1)NH3/(mg·L−1)TP/(mg·L−1)SS/(mg·L−1)
    10423.8671.41.10
    15453.4691.80.70
    20499.3704.01.00
    营养剂浓度/(g·L−1)COD/(mg·L−1)NH3/(mg·L−1)TP/(mg·L−1)SS/(mg·L−1)
    10423.8671.41.10
    15453.4691.80.70
    20499.370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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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生物沥浸处理后泥饼重金属Cu、Zn的浸出率

    Table 3.  Leaching percentages of Cu and Zn heavy metals in sludge cake after bioleaching

    营养剂浓度/(g·L−1)CuZn
    处理前/(mg·kg−1)处理后/(mg·kg−1)浸出率/% 处理前/(mg·kg−1)处理后/(mg·kg−1)浸出率/%
    10967.2966.50.071 809.41 704.35.8
    15967.2488.949.51 809.4493.272.7
    20967.2280.171.01 809.4312.382.7
    营养剂浓度/(g·L−1)CuZn
    处理前/(mg·kg−1)处理后/(mg·kg−1)浸出率/% 处理前/(mg·kg−1)处理后/(mg·kg−1)浸出率/%
    10967.2966.50.071 809.41 704.35.8
    15967.2488.949.51 809.4493.272.7
    20967.2280.171.01 809.4312.3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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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8-12-24
  • 录用日期:  2019-03-22
  • 刊出日期:  2019-09-01
张华生, 王电站, 邵一奇, 颜成, 梁剑茹, 周立祥. 微生物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引用本文: 张华生, 王电站, 邵一奇, 颜成, 梁剑茹, 周立祥. 微生物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ZHANG Huasheng, WANG Dianzhan, SHAO Yiqi, YAN Cheng, LIANG Jianru, ZHOU Lixiang. Effect of microbial nutrient concentration on bioleaching treatment of anaerobically digested piggery slurry[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Citation: ZHANG Huasheng, WANG Dianzhan, SHAO Yiqi, YAN Cheng, LIANG Jianru, ZHOU Lixiang. Effect of microbial nutrient concentration on bioleaching treatment of anaerobically digested piggery slurry[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19, 13(9): 2262-226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65

微生物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

    通讯作者: 周立祥(1965—),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固体废物处理及资源化利用。E-mail:lxzhou@njau.edu.cn
    作者简介: 张华生(1992—),男,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畜禽粪污的处理处置。E-mail:2015103054@njau.edu.cn
  • 1. 南京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南京 210095
  • 2. 南京贝克特环保科技有限公司,南京 211505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1637003)

摘要: 猪场沼液是规模化猪场沼气工程排出的具有高悬浮固体(SS)和高污染负荷的一类高浓度有机废水。采用生物沥浸法调理实现其深度固液分离,对该废水生化处理达标排放意义重大。通过摇瓶实验,研究了猪场沼液在不同浓度营养剂下的生物沥浸处理,并将获得的沥浸泥作为接种物回流,回流比为1∶1,共连续处理6批,测定pH、过滤比阻(SRF)、泥饼重金属含量及滤水水质等指标。结果表明:当营养剂浓度≥15 g·L−1,其处理效果较好且稳定;pH降至3.5以下,SRF降至5.0×1011 m·kg−1左右,脱水速率提高86.1%,泥饼重金属的浸出率高,其中Cu≥49.5%、Zn≥72.7%。沼液经生物沥浸处理后体积减少40%~50%,抽滤水的化学需氧量(COD)、氨氮(NH3)含量、总磷(TP)含量和SS分别从原稀释沼液的27 669.8、1 014.8、582.1 和27 857.1 mg·L−1降至423.8~499.3、671.4~704.0、0.7~1.1和0 mg·L−1,去除率最高可达98.5%、33.8%、99.9%和100%,大大降低了后续生化处理的难度。采用生物沥浸法处理猪场沼液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English Abstract

  • 为满足对畜禽养殖产品日益增长的需求,我国畜禽养殖业得到快速发展,因此,产生了大量畜禽粪污[1]。畜禽粪污经沼气工程后会将其生物质能转化为沼气,具有良好的经济效益[2-3]。但与此同时也会产生大量沼液。沼液中含有大量的病原菌、重金属,环境风险高,若随意排放或处理不当会污染生态环境,甚至危及人类健康[4-5]

    目前,规模化猪场粪污废水和沼液通常采用常规生化法处理,但一般效果较差,其中SS是最大的限制因素[6-7]。因此,沼液在进入生化处理前需要尽可能地去除SS。生物沥浸法是一种利用微生物调理,采用深度除渣机进行固液分离的技术。近年来,该技术主要用于环境污染领域的治理,如市政污泥的深度脱水[8-9],重金属污染土壤与河道底泥的生物修复[10-11],畜禽粪污中重金属的去除[12-13]等。该技术不仅可以有效回收污泥/粪污中的SS,脱除重金属,消除恶臭,绿色环保,而且经固液分离获得的泥饼(含水率低于60%)可用于资源化处理[14]

    对于猪场沼液采用生物沥浸法是否可行,相关研究报道较少。为此,本研究考察了不同浓度的营养剂对生物沥浸处理猪场沼液的影响,并重点考察了pH、比阻、泥饼重金属含量以及滤水水质等指标,以期为猪场沼液的处理提供借鉴和参考。

  • 猪场沼液:取自江苏南京浦口区某典型猪场,该猪场采用干清粪的清污方式,粪污和污水全部进入CSTR厌氧发酵罐内,厌氧发酵60 d。取回猪场沼液立即测定其基本理化性质,结果见表1,并将其放置于4 ℃冰箱内保存,使用前用去离子水稀释至含固率为3%。

  • 微生物的制备:参考相关文献[11,15-16],将从市政污泥中分离的嗜酸性化能自养菌A. ferrooxidans LX5, A.thiooxidans TS6和嗜酸性异养菌Galactomyces sp. Z3,Rhodotorula sp. R30,Pichia sp. D13纯菌株,分别接种到100 mL相应的无机盐或PDA液体培养基中,各培养基预先用硫酸酸化至pH为4,在28 ℃往复摇床中,以180 r·min−1的转速振荡培养;待各培养基中微生物密度约108个·mL−1时,再分别从5个培养基中各吸取1 mL,加到100 mL相应的液体培养基,从而获得加富的菌种,按1∶1∶1∶1∶1的体积比,将5种菌种混合,获得生物沥浸复合微生物。接种物的制备:取1.2 L稀释沼液,缓缓加入0.4 L生物沥浸复合微生物,按总体积的1.98%添加微生物营养剂[17](主要含Fe,S,N,P,K等),待pH降至3以下,将该沥浸泥作为生物沥浸接种物。

  • 在一系列500 mL三角瓶中加入150 mL稀释样品,然后缓缓加入150 mL上述接种物,添入浓度为10、15和20 g·L−1(以总体积计)的微生物营养剂作为能源物质,共为3种处理,每种处理设3个平行。将三角瓶放置于28 ℃,180 r·min−1的往复式摇床中振荡培养,每12 h利用称重法补足蒸发水,周期为24 h。分别于0、4、8、12 和24 h取样,测定pH、比阻和泥饼含水率,待生物沥浸结束,测定抽滤水的COD、NH3和TP,并将该酸化污泥回流作为下批实验的接种物,回流比为1∶1,共6批。待第6批结束时,测定泥饼中重金属Cu、Zn的含量。

  • 利用pHS-3C精密pH计测定pH;采用快速消解分光光度法测定COD;采用纳氏试剂比色法测定氨氮含量;采用钼锑抗分光光度法测定总磷含量;泥饼采用王水-高氯酸-氢氟酸法[18]消解,消煮后上清液采用等离子发射光谱法(ICP-OES)测定其重金属含量;采用布氏漏斗-真空抽滤法[19]测定比阻;采用105 ℃烘干法测定泥饼含水率。

  • 生物沥浸过程中,微生物可将营养剂中的能源物质(Fe,S等)氧化并获得能量,同时直接或者间接通过Fe3+水解释放H+,进而降低体系pH,并使得重金属从固相迁移至液相。通常将pH作为评价生物沥浸效果的重要指标,pH下降越快,表明微生物活性越强,处理效果越好。一般该微生物的最适pH在2.0~3.5[20-22]

    图1可以看出,随着营养剂浓度的增加,体系的pH也随之降低。浓度为10 g·L−1的处理,沼液经第1批生物沥浸处理4 h内,pH从8.0快速降至5.0左右。其主要原因是,初期接种物的酸性强,与沼液反应时消耗大量碱性物质。4~24 h后,pH缓慢降低,仅降低1个单位。第2~6批,生物沥浸处理4 h内pH从8.0降至5.5,4 h后,pH基本保持不变。随着回流批次的延长,体系的pH一直较高。侯庆杰等[17]利用生物沥浸法回流处理洗毛废水时也发现类似的现象。这首先是由于环境中较高的pH使得复合菌群的活性降低,产酸作用受到影响;其次,在pH较高的条件下,营养剂中的Fe2+有一部分自然氧化,微生物生长受抑制,生物沥浸效果差。

    浓度为15 g·L−1的处理,连续6批生物沥浸处理4 h内,pH均从8.0降至5.0左右,之后快速降低,每批反应结束时,pH均可维持在3.2左右,满足微生物生长的环境。与15 g·L−1的处理相比,浓度为20 g·L−1处理时的pH更低,pH下降速度更快,生物沥浸4 h内,pH从8.0降至4.5左右,24 h时,pH可以降至2.5左右。

  • 过滤比阻作为评价污泥或粪污脱水速率的指标,能较好地反映其固液分离性能[23]。一般认为,过滤比阻SRF>4.0×1012 m·kg−1时,脱水速率较差;SRF在1.0×1012~4.0×1012 m·kg−1时,脱水速率中等;SRF<1.0×1012 m·kg−1时,脱水速率较好[24]

    图2反映了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处理猪场沼液过程中比阻的影响。原稀释沼液的比阻为3.6×1012 m·kg−1,脱水速率中等。营养剂浓度为10 g·L−1的处理,沼液经第1批处理后,比阻降至3.0×1011 m·kg−1;第2~6批生物沥浸过程中,比阻均保持在1012 m·kg−1以上,甚至高于处理前。随着反应时间的延长,比阻逐渐增加的原因可能是,在能源物质不足的条件下,沼液中的异养菌重新成为优势菌,释放大量亲水性强的EPS[9]

    浓度为15 g·L−1的处理,第1批生物沥浸4 h内比阻可从1012 m·kg−1降至3.0×1011 m·kg−1左右,4 h之后基本保持稳定;第2~6批,随着生物沥浸时间的延长,过滤比阻逐渐降低,12 h的过滤比阻可降至5.0×1011 m·kg−1左右,脱水速率较原稀释沼液提高86.1%。脱水速率提高的原因可能是,生物沥浸过程中会产生大量H+,使得Zeta电位趋于中性,颗粒之间排斥力减小,同时生物形成的矿物及Fe3+起较好的絮凝效果[25-26]

    浓度为20 g·L−1的处理,第1~6批经处理4 h过滤比阻即可降至3.0×1011 m·kg−1左右,4 h之后比阻缓缓降低后微微升高,但与浓度为15 g·L−1的处理结果相比,其比阻值更低。

  • 泥饼含水率作为评价脱水性能的指标,能较好地反映脱水程度。泥饼含水率越低,脱水程度越高,体积也越小[27]。营养剂浓度对生物沥浸处理猪场沼液过程中泥饼含水率的影响(取第1~6批数值作统计分析)见图3

    原稀释沼液的泥饼含水率高达85%,外观呈黑色黏稠状,含有大量表观水,脱水程度较差。浓度为10 g·L−1的处理,处理4~24 h的泥饼含水率为75%左右,体积减少40%。浓度为15 g·L−1和20 g·L−1的处理,泥饼含水率逐渐降低,泥饼含水率变化较小,4~24 h稳定维持在70%左右,脱水程度大大提高,体积减少50%。结果发现,与原空白相比,沼液经生物沥浸处理后,脱水程度均得到提高,体积减小,但营养剂浓度对其影响也小。

  • 表2看出,经不同生物沥浸处理后滤水的COD基本维持在423.8~499.3 mg·L−1,氨氮在671.4~704.0 mg·L−1,总磷在0.7~1.1 mg·L−1,SS为0 mg·L−1,与原稀释沼液相比,其最高去除率分别为98.5%、33.8%、99.9%和100%,获得的滤水较清。

    猪场沼液经生物沥浸处理后污染物浓度大大降低,但不同处理后的水质无显著差异。生物沥浸法对氨氮的去除作用明显弱于COD和总磷,可能的原因是,沼液中氨氮是以溶解态形式存在的,生物沥浸微生物对氨氮的吸附作用有限。因此,经固液分离后,抽滤水的氨氮浓度依然较高,但有机物和总磷以颗粒态形式存在,经过微生物絮凝、固液分离,伴随SS一起被去除[7]

  • 生物沥浸期间pH降低,沼液固相中的重金属会溶出。其浸出率主要取决于pH,理论上pH越低,重金属浸出率越高。浓度为10 g·L−1处理组的浸出率要远低于15 g·L−1和20 g·L−1的处理组;在浓度为10 g·L−1的处理组中,Cu的浸出率几乎为0%,Zn的浸出率仅为5.8%;在浓度为15 g·L−1的处理组中,Cu、Zn的浸出率较高,分别为49.5%、72.7%;在浓度为20 g·L−1的处理组中,浸出率分别为71.0%、82.7%(见表3)。研究发现,Zn的浸出率总是高于Cu,这可能是因为重金属Cu主要以稳定态和硫化物存在,CuS的溶度积Ksp远低于ZnS,pH低于3时才会大量溶出[28-29]

  • 1)营养剂浓度对猪场沼液经生物沥浸后的脱水性能和重金属浸出影响较大。在3种不同的处理中,营养剂浓度越高,处理效果越好。当营养剂浓度≥15 g·L−1时,沼液经生物沥浸处理后,脱水性能提高86.1%以上,泥饼重金属Cu、Zn的浸出率分别在49.5%、72.7%以上,且连续多批次回流处理24 h后的pH可降至3.5以下。

    2)营养剂浓度对猪场沼液经生物沥浸后的泥饼含水率和滤水水质影响较小。但通过生物沥浸法均能够回收沼液中几乎100%的SS,从而降低滤水后续生化处理的难度。因此,利用生物沥浸处理猪场沼液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参考文献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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