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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国水污染行动计划、碧水蓝天计划等一系列环保政策的实施,我国城镇污水处理厂的普及率越来越高,且对于污水处理的提标改造需求也进一步加强. 但由于受传统城市污水处理厂生化处理工艺的限制,其出水中总氮的进一步去除却成为出水水质提标改造的难点[1]. 作为污水中总氮主要成分的硝酸盐氮不仅是水体富营养化的主要营养物质,其还具有致癌等人类健康风险[2]. 吸附、电絮凝、化学脱氮以及强化生物工艺等可用于去除水中硝酸盐氮[3 − 4],然而由于昂贵的价格、且不符合双碳技术方向而难以大规模使用.
光催化技术具有适应能力强、费用低、占地少以及无二次污染等优势成为最有前景的方向之一[5 − 7]. 光催化还原作为光催化技术的主要发展方向,已用于二氧化碳[8]、重金属[9]、硝酸盐[10 − 13]等的还原. 硝酸盐在光催化还原过程中主要产物为亚硝酸盐氮、氨氮和氮气,其中亚硝酸盐氮和氨氮仍为环境污染物质,氮气选择性就成为光催化还原的一个重要控制指标[14]. Zheng等[15]采用TiO2/Ti3C2/g-C3N4光催化剂,在硝酸盐初始质量浓度为100 mg·L−1(以氮计)、高压汞灯照射下40 min内实现了93.03%硝酸盐转化率和96.62%的氮气选择性. Li 等[16]采用独特的LiNbO3/ZnS中空结构的光催化,采用100 W高压汞灯照射90 min获得了98.84%的硝酸盐氮去除率和98.92%的氮气选择性. 光催化剂种类对硝酸盐去除及氮气选择性也至关重要. 不同的光催化剂材料被应用于硝酸盐的还原,如Fe-LiNbO3[17]、Ag/SiO2@cTiO2[18]、NH2-MIL-101(Fe)/BiVO4[12]、BiVO4 /rGO[19]等. g-C3N4作为光催化剂具有合成方法简单、化学稳定性好、较小的带隙宽度等优点[20 − 22]. 2009年,Wang 等[23]首先报道了在模拟太阳光照射下,g-C3N4光催化分解水制氢. 然而由于有限的可见光吸收范围、低的量子效率限制了其使用,金属掺杂成为改善g-C3N4光催化性能的重要手段[24 − 25]. Ag最为一种常用的贵金属受到了研究者的青睐[26 − 28]. 2011年,Meng等[29]首先报告了采用沉积法制备的Ag/g-C3N4具有较好的光催化活性,主要是有机金属杂化材料的形成促进了电子的转移. Shelton 等[30]利用Ag/g-C3N4光催化剂对比了紫外光和可见光下还原水中硝酸盐效果,发现Ag强化了还原作用. 目前对于硝酸盐还原多以中高浓度为主,而对于低浓度硝酸盐的处理仍缺乏深入研究.
本研究结合目前我国及地方城市污水处理厂总氮排放标准,选择低浓度硝酸盐氮(10 mg·L−1以氮计)为处理对象,采用简单煅烧法制备g-C3N4,并用光还原方法负载Ag,采用ICP-OES分析Ag的转化效率. 利用SEM、TEM、XRD、XPS、UV-vis等现代材料分析技术研究复合材料的物相、形貌及表面物理化学性能. 探索光催化材料对硝酸盐氮的还原效果及氮气选择性,同时研究了pH值对光催化反应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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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实验所用药品除三聚氰胺为化学纯外,其它均为分析纯,硝酸钾购自西陇科学股份有限公司. 三聚氰胺、甲酸、N-(1-萘基)乙二胺二盐酸盐购自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 硝酸银购自天津市天感化工技术开发有限公司. 纳氏试剂购自天津市久木科技有限公司. 盐酸购自成都市科隆化学品有限公司. 氢氧化钠购自广东光华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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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实验采用高温煅烧法制备g-C3N4. 称取一定量三聚氰胺放入带盖的氧化铝坩埚中,于马弗炉中以5 ℃·min−1的升温速率加热至550 ℃保持2 h,冷却至室温后取出,用研钵研磨. 用稀盐酸和蒸馏水反复洗涤3遍,然后在80 ℃下干燥12 h,即得到黄色粉末g-C3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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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实验采用光还原法制备Ag/g-C3N4. 取浓度分别为0.8、1.6、4、8 mmol·L−1的AgNO3水溶液25 mL,加入上述方法制备的 g-C3N4粉末0.2 g,超声分散30 min,在300 W Xe灯下辐照2 h,用蒸馏水洗涤3遍,离心机分离后于烘箱中80 ℃下干燥12 h,以获得银负载量质量分数分别为1%、2%、5%、10% 银沉积g-C3N4复合材料,分别表示为1%Ag/g-C3N4、2%Ag/g-C3N4、5%Ag/g-C3N4、10%Ag/g-C3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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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实验采用扫描电子显微镜(X-ray spectrometer,SEM)观察催化剂的微观形貌,采用透射电子显微镜(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y,TEM)分析材料的超微结构;采用X射线衍射仪(X-ray diffraction,XRD)分析光催化剂的晶体结构;采用X射线光电子能谱(X-ray photoelectron spectroscopy,XPS)获得光催化剂的化学机构和元素价态等有关参数;采用傅里叶红外光谱仪(Fourier infrared spectrometer,FT-IR)测定光催化剂的化学结构;采用紫外-可见漫反射光谱仪(Ultraviolet visible diffuse reflectance spectroscopy,UV-vis DRS)研究光催化剂的光吸收性能. 采用全谱直读等离子体光谱仪(Inductively Coupled Plasma Optical Emission Spectroscopy,ICP-OES)分析光还原银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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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预先配置好的10 mg·L−1(以N计)硝酸钾(KNO3)溶液倒入200 mL反应器中,加入0.2 mg Ag/g-C3N4或g-C3N4光催化剂,通氮气30 min,开启磁力搅拌,暗反应30 min,取样测试;加入0.1 mol·L−1的甲酸作为空穴清除剂,调整pH值为6(除pH实验外),在功率为300 W的金卤灯下开始计时反应,用注射器每30 min取一次水样,用0.22 μm醋酸纤维膜滤头过滤过滤,分别测定水样中硝酸盐氮(
NO−3 -N)、亚硝酸盐氮(NO−2 -N)、氨氮(NH+4 -N)的浓度,重复3次实验.NO−3 -N去除率、氮气选择性计算公式如下[15]:式中:RN为
NO−3 -N去除率(%),[NO−3 ]0为初始硝酸盐氮质量浓度(mg·L−1),SN2 选择性(%),[NO−3 ]t、[NO−2 ]t、[NH4+]t分别为时间t时刻的硝酸盐氮(NO−3 -N)、亚硝酸盐氮(NO−2 -N)、氨氮(NH+4 -N)的质量浓度(mg·L−1). -
硝酸盐氮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测量;亚硝酸盐采用N-(1-萘基)-乙二胺分光光度法测量;氨氮采用纳氏试剂分光光度法测量;pH值采用pH计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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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中采用光还原法制备Ag/g-C3N4催化材料,为了了解Ag 的光还原效率,采用全谱直读等离子体光谱仪(ICP-OES)分析了光还原反应后溶液中Ag的残留情况(表1). 从表1可知,在光还原Ag过程中,Ag的还原效率均大于90%,转化效率较高,说明采用光还原法制备Ag/g-C3N4催化材料Ag沉积率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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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研究光催化剂的物相组成,利用XRD对g-C3N4与Ag/g-C3N4进行表征,结果见图1 g-C3N4有两个明显的特征峰为12.67°和27.46°(图1a),对应于g-C3N4的(100)、(110)的晶面特征衍射峰[31]. 对于Ag/g-C3N4催化剂,主要的特征峰在12.67°和27.46°,为g-C3N4的特征峰. 单质银特征峰在38°(图1b),对应于Ag的(111)的晶面特征衍射峰[32],表明银成功的沉积在g-C3N4催化材料上. 从图1b也可看出,随着Ag含量的增加,单质银特征峰也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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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光催化材料的化学组成及状态,采用XPS对样品进行分析(图2). 图2a为g-C3N4和5%Ag/g-C3N4全谱分析图,其中元素C和元素N能很容易的在两种光催化剂中发现,元素Ag在5%Ag/g-C3N4有明显的吸收峰. 图2b、图2c和图2d为Ag、C和N的精细谱图. 图2b中Ag结合能为268.2 eV和374.2 eV,两个峰间距为6.0 eV,说明有单质银的存在. 图2C中g-C3N4和5%Ag/g-C3N4均存在典型C—C键(284.8 eV)[33]、C—NH2(285.1 eV)以及 N=C—N键(288.2 eV). 图2d中g-C3N4和5%Ag/g-C3N4均存在C—N=C键(398.5 eV)、N—C3键(399.1 eV)和C—NH2键(401.1 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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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为g-C3N4与Ag/g-C3N4的FT-IR光谱分析. 对于g-C3N4,在4000—500 cm−1中有3个特征峰. 在1200—1700 cm−1之间有明显的吸收峰,主要是C-N结构[34 − 36]. 在3000—3300 cm−1分别对应于—NH基团和—OH基团[37]. 在808 cm−1主要是涉及三嗪结构[34 − 36]. 对于Ag/g-C3N4,具有与g-C3N4基本相同的结构(图3),但强化了峰强度[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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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为g-C3N4与5%Ag/g-C3N4的SEM图像. g-C3N4催化剂主要以颗粒态为主(图4a),层状聚合体为主,且表面相对光滑(图4b). 5%Ag/g-C3N4催化剂颗粒粒度更均匀(图4c),这主要是在Ag沉积过程中超声处理促使催化剂粒度变小. 在g-C3N4的层状结构上出现了大量的小球(图4d). 对比图1b和d,在Ag/g-C3N4光催化剂上小球为g-C3N4表面沉积的Ag颗粒. 图5为5%Ag/g-C3N4的TEM图像. 从图5可见,C、N、Ag等3种元素均匀地分布在制备的复合材料5%Ag/g-C3N4,表明5%Ag/g-C3N4复合材料复合良好,证明了Ag和g-C3N4的存在,这与XPS表征结果一致(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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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分析Ag沉积对g-C3N4光吸收能力的影响,g-C3N4和Ag/g-C3N4的紫外-可见漫反射光谱图(UV-vis)如图6所示. g-C3N4在紫外光和可见光均有光响应[32],光吸收波长边界为480 nm(图6). Ag具有表面等离子体共振效应,可强化可见光的吸收[39]. 从图6中可知,相对于g-C3N4,Ag/g-C3N4光吸收范围变大,光吸收波长边界最大增加到532 nm(10%Ag/g-C3N4). 且随着银含量的增加,明显的增加了500—800 nm下可见光的光响应强度(图6). 因此,Ag/g-C3N4可利用更多的可见光促进光生电子和空穴的产生,从而提高材料的光催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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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评价Ag/g-C3N4光还原性能,图7为g-C3N4和Ag/g-C3N4光催化硝酸盐氮随时间变化情况. 在g-C3N4光催化作用下,硝酸盐氮质量浓度随时间不断降低,当时间为180 min时,硝酸盐氮质量浓度最低为6.33 mg·L−1,去除率为36.7 %. 采用Ag/g-C3N4光催化剂时,硝酸盐氮质量浓度随时间明显降低,去除率明显增加(图7). 采取5%Ag/g-C3N4光催化剂时硝酸盐氮去除效果最好,在180 min时,硝酸盐氮质量浓度最低为4.14 mg·L−1,去除率为58.6%,相比g-C3N4光催剂,去除率增加21.9%. 说明银沉积可有效提升g-C3N4光催化性能,促进硝酸盐氮的还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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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值是影响光催化还原的关键因素. 为了评价pH对Ag/g-C3N4光催化材料性能的影响,pH值为2、4、6、8时5%Ag/g-C3N4光催化还原硝酸盐氮结果如图8所示.
在暗吸附30 min达到吸附/解吸平衡时,硝酸盐氮去除率分别为10.9%(pH=2)、7.7%(pH=4)、12.5%(pH=6)、3.7%(pH=2),可见暗吸附时酸性条件下硝酸盐氮去除效果较碱性条件强. 5%Ag/g-C3N4光催化作用下,当pH值为6时,硝酸盐氮还原率最高,在180 min时硝酸盐氮质量浓度下降到3.31 mg·L−1,光催化去除率达54.4%,总去除为66.9%. pH值为2时,硝酸盐氮还原率次高,在180 min时硝酸盐氮质量浓度降到4.21 mg·L−1,光催化去除率达47.0%,总去除率达57.9 %. 而pH值为8时,硝酸盐氮还原率最低,光催化去除率达25.5%,总去除率为29.2%. 说明酸性条件有利于Ag/g-C3N4光催化还原硝酸盐氮,而碱性条件明显对Ag/g-C3N4光催化还原硝酸盐氮有抑制作用,这主要是碱性条件下OH-会与硝酸盐氮竞争,导致去除效率下降[17].
硝酸盐还原产物主要为亚硝酸盐、氨氮和氮气,而其中亚硝酸盐、氨氮为水体污染物,氮气选择性成为评价硝酸盐氮还原的重要指标. 为了分析Ag/g-C3N4光催化过程中氮气选择性,图9为不同pH值下硝酸盐氮产物分析. 从图9可知,当pH值为6时,N2占比最高,为61.6%,氮气选择性为92%. pH值为4、8时,虽硝酸盐氮还原率最低,但氮气选择性却最高,分别为98%、96%. 所有pH值下亚硝酸盐氮质量浓度均较低,仅在pH值为2时亚硝酸盐氮质量浓度最大,为0.12 mg·L−1. 在硝酸盐氮的光催化转化过程中氮气选择性较好,主要是由于生成的亚硝酸盐可迅速光解生成NO*,进一步转化成氮气[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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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催化材料的稳定性是其实际应用的关键因素. 为了分析Ag/g-C3N4光催化材料的稳定性,图10为不同循环次数下硝酸盐氮的质量浓度变化及循环前后5 %Ag/g-C3N4光催化材料的XRD图谱.
从图10a显示,经多次循环,硝酸盐氮还原效果较为稳定,光催化180 min后,硝酸盐氮质量浓度稳定在3.12—3.42 mg·L−1,去除率达65.8%以上,说明光催化材料具有较强的稳定性. 从图10b显示,经多次循环后,5%Ag/g-C3N4光催化材料物相变化不大. 但循环4次后,XRD图谱中g-C3N4在38°的峰位被削弱. 对比图1,这可能是银在循环过程中有一定的损失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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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进入新的阶段,我国城镇污水处理提标改造已成为迫切的需求,而在城镇污水处理改造过程中总氮排放浓度的进一步提升成为限制因素,目前总氮10 mg·L−1的排放标准仍不能满足日益严格的环境要求. 根据《城镇污水综合排放标准》(GB18918-2002)要求pH排放标准为6—9,在此范围内提升光催化转化效率将有利于减少运行成本,促进光催化技术的实际应用. Li等[17]在pH为6.8,硝酸盐氮质量浓度初始质量浓度为50 mg·L−1时,经1 %Fe-LiNbO3光催化后硝酸盐氮质量浓度降至5 mg·L−1,去除率为90%,氮气选择性可达88%. 本研究结合城市污水处理厂总氮排放标准,针对低浓度硝酸盐氮(10 mg·L−1),在pH为6时,经Ag/g-C3N4光催化后硝酸盐氮质量浓度可降低至3—4 mg·L−1(图7、8),去除率在66.9%以上,氮气选择性可达92%(图9). 经Ag/g-C3N4光催化材料还原后,硝酸盐氮初始质量浓度低,硝酸盐氮的去除率相对低,但最终浓度较低且氮气选择性较高,说明Ag/g-C3N4具有较好的光催化还原性能. 经重复实验,硝酸盐氮还原效率在65.8%以上,说明催化剂较为稳定,拥有一定的应用前景.
Ag可以作为电子捕捉剂减缓了g-C3N4光生电子(e-)与空穴(h+)的复合[26,30]. 图5紫外-可见漫反射光谱分析显示,Ag强化了材料在可见光的响应,进一步促进复合光催化材料的光还原性能. Ag/g-C3N4光催化材料硝酸盐的光还原机制如图11所示. g-C3N4价带电势为1.52 eV,导带电势为-1.2 eV[40],在光照下,大量的电子转移到金属银上,并发生光催化还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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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通过SEM、FI-IR、XPS表征,采用简单焙烧法制备g-C3N4及光还原法沉积银颗粒,成功制备Ag/g-C3N4复合光催化剂. 根据g-C3N4和Ag/g-C3N4的紫外-可见漫反射光谱对比,Ag可促进光催化材料在可见光的光吸收能力,提高光催化效率.
2)采用Ag/g-C3N4光催化剂,反应180 min时,硝酸盐氮质量浓度最低为4.14 mg·L−1,去除率为58.6%,相比g-C3N4光催剂,去除率增加21.9%,说明银沉积可有效提升g-C3N4光催化性能.
3)pH值对Ag/g-C3N4光催化影响较大. pH值为6时,硝酸盐氮还原率最高,在180 min时硝酸盐氮质量浓度下降到3.31 mg·L−1,去除率达66.9%;产物中氮气占比也最高,为61.6%,氮气选择性为92%.
4)经4次重复实验,硝酸盐氮还原效果较为稳定,光催化180 min后,硝酸盐氮质量浓度稳定在3.12—3.42 mg·L−1,去除率在65.8%以上. 根据实验前后Ag/g-C3N4光催化剂XRD分析,材料物相变化不大.
5)Ag可作为电子捕捉剂减缓g-C3N4光生电子(e-)与空穴(h+)的复合,促进硝酸盐氮的还原. 同时空穴清除剂(甲酸)氧化过程中生成过氧化物自由基(COO∙-),也可促进硝酸盐氮的还原.
Ag/g-C3N4材料的制备及其光催化还原低浓度硝酸盐氮
Preparation of Ag/g-C3N4 material and its photocatalytic reduction of low concentration nitr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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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采用简单焙烧法及光还原沉淀法制备Ag/g-C3N4复合光催化材料,通过SEM、TEM、XRD、FT-IR、XPS、UV-vis等对其进行表征,并研究了该复合材料在金卤灯照射下对低浓度硝酸盐(初始质量浓度10 mg·L-1)的还原效果. 结果表明,采用5% Ag/g-C3N4光催化剂时,硝酸盐氮去除率为58.6%,相比g-C3N4光催剂去除率增加21.9%;pH值为6时,硝酸盐氮还原率和产物中氮气占比最高;在180 min 时,硝酸盐氮去除率达66.9%,产物中氮气占比为61.6%,氮气选择性为92%. Ag可作为电子捕捉剂减缓g-C3N4光生电子(e-)与空穴(h+)的复合,促进硝酸盐氮的还原;同时空穴清除剂(甲酸)氧化过程中生成过氧化物自由基(COO∙-),也可促进硝酸盐氮的还原. 经4次重复实验,硝酸盐氮去除率在65.8%以上,可见该催化剂具备良好的稳定性,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Abstract: Ag/g-C3N4 composite photocatalytic material was prepared by simple roasting method and photoreduction precipitation mehtod. and it was characterized by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SEM), 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e (TEM), X-ray diffracometer (XRD), fourier transform infrared spectrometer (FT-IR), X-ray photoelectron spectrometer (XPS) and ultraviolet visible diffuse reflectance spectroscope (UV-vis). The reduction effect of the composite material on low concentration nitrate (the initial concentration was 10 mg·L-1) under the irradiation of gold halide lamp was studi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removal rate of nitrate was 58.6% when 5%Ag/g-C3N4 photocatalyst was used. Compared with g-C3N4 photocatalyst, the removal rate was increased by 21.9%. When pH value was 6, the nitrate reduction rate and nitrogen in the product were the highest. At 180 min, the nitrate removal rate reached 66.9%, the proportion of nitrogen in the product was 61.6 % and the nitrogen selectivity was 92%. Ag can be used as an electron trapping agent to slow down the recombination of g-C3N4 photogenerated electrons (E-) and holes (H+), and promote the reduction of nitrate. Meanwhile, the formation of peroxide radicals (COO∙-) during the oxidation of hole scavengers (formic acid) can also promote the reduction of nitrate. After 4 repeated experiments, the nitrate removal rate was still above 65.8 %, which showed that the catalyst has good stability and good application pro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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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 Ag/g-C3N4 /
- low concentration nitrate /
- photocatalysis /
- nitrogen selectiv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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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地表灰尘是一种物质组成和来源复杂的环境介质,是城市环境中重金属等污染物质的源汇载体[1-2]。重金属作为一种潜在有毒污染物,具有环境持久性、难以降解性和有毒性等特点[3]。重金属微粒可以跟随地表灰尘在一定的动力条件下通过再悬浮过程进入大气,还可以通过淋洗和径流等作用污染地表水和地下水,通过食物链循环、呼吸吸入、皮肤直接接触、手-口摄入等途径进入人体[4],危害环境系统和人类健康[5-6]。
公园作为现代城市建设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承载着市民和旅游者休闲、锻炼、社交和传播集体文化的功能,特别是在如今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中,扮演着市民放松和缓解压力“避难所”的角色[7]。而对于工业化以来日渐严重的环境污染、城市热岛效应、雾霾天气等城市病,城市公园也起着吸烟滞尘、调节城市小气候、维系城市生态平衡等多种生态功能[8]。对于放松警惕和戒备心来到公园游玩的人们而言,评价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污染状况就成了评价城市生态环境质量的一个重要方面[9]。近年来国内已经开展了一些关于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研究,研究成果涉及公园灰尘重金属的污染特征[4, 9-11]、形态分布[12]、粒径效应[13]、磁性特征[14]、健康风险评价[15-17]以及生物有效性[17]等方面。研究对象均为单个城市,对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在全国范围内的空间分布特征及富集状况对比,以及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对公园灰尘重金属的影响,目前还鲜见报道。而对全国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研究,可以从宏观尺度上了解中国城市公园灰尘的重金属空间分布特征,对认识自然和人为的影响作用具有重要意义,为城市居民健康防护和城市环境管理规划提供科学依据。
本研究汇总了从2002年到2018年中国15个城市有关公园灰尘重金属的数据[4, 7, 9-21],对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进行空间分析,利用累积指数分析其富集状况,对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进行相关性分析,并对其影响因素进行了探讨。
1. 材料与方法(Materials and methods)
1.1 材料来源
本研究从公开发表的相关文献中,收集了2002—2018年间中国城市公园灰尘中重金属含量数据[4, 7, 9-21],主要收集的重金属元素有Cr、Cu、Zn、Pd、Ni和Cd等 6种元素。共收集到有关Cr、Cu、Zn、Pd、Ni和Cd含量的研究数据分别为14个、15个、14个、14个、12个和10个,数据均选用其平均值。收集的数据中研究区域包含上海市[4]、北京市[7]、包头市[9]、天津市[10]、福州市[11]、青岛市[12]、长春市[13]、武汉市[14]、开封市[15]、西安市[16]、焦作市[17]、乌鲁木齐市[18]、南京市[19]、东莞市[20]和漳州市[21]。社会经济发展指标数据摘自各城市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公报以及各城市统计年鉴[22-36],因当年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主要在后期的灰尘污染中表现[37],故本文以各城市公园采样时间前一年的社会经济数据,文献中没有说明采样时间的则以发表时间前一年的社会经济数据,与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进行相关性分析。数据包括∶总人口、地区生产总值、工业生产总值、原煤、民用汽车拥有量,其中长春、西安、福州的原煤无数据,武汉市的民用汽车拥有量无数据。本文城市公园灰尘的重金属表格数据采用Excel 2019完成,运用SPSS19.0统计软件对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重金属元素的相关性进行处理和统计分析。
1.2 研究方法
累积指数法 为评价灰尘重金属的累积现状,以各省份土壤重金属背景值为基准,累积指数[38]按下式计算∶
Ii=CiCj 式中,
为元素累积指数,Ii 为重金属符合正态分布的平均浓度,Ci 为对应各省区重金属元素的土壤背景值。Cj 表示Cr、Cu、Zn、Pd、Ni和Cd 的6种元素。i 2. 结果与讨论(Results and discussion)
2.1 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空间分布
从表1可以得出,公园灰尘中Cr元素的最高值位于东莞市,为2874.10 mg·kg−1,最低值位于乌鲁木齐市,为51.56 mg·kg−1。同时,Cr 含量的高值区分布于东部地区的上海市、南京市以及中部地区的包头市等地,东北地区的长春市、中部地区的开封市和武汉市等地为低值区。Cu元素的最高值为627.40 mg·kg−1,出现在东莞市,最低值出现在包头市,值为26.90 mg·kg−1,其高值区主要分布在东部地区,而低值区为西北地区的乌鲁木齐市、东北地区的长春市和中部地区的包头市、开封市、武汉市等地。Zn含量的最高值出现在东莞市,为4733.10 mg·kg−1,最低值为49.70 mg·kg−1出现在包头市,其高值区主要出现在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低值区与Cu元素的低值区相似。Cr、Cu和Zn元素的最高值均出现在东莞市城市公园灰尘中,可能主要受到莞城区公园辖区内莞城工业科技园以及交通流的影响[20]。Pb的最高值为416.63 mg·kg−1,出现在上海市,其高值区分布在东部地区的北京市、南京市和中部地区的西安市、开封市等地区,而最低值出现在包头市值为36.20 mg·kg−1,其低值区分布在西北地区的乌鲁木齐市和中部地区的焦作市等地区。包头市城市公园灰尘中Cu、Zn和Pb元素含量最低,明显低于其他城市,这可能与其他城市有较高的交通流有关[9]。Ni的高值区主要位于东部地区,最高值出现在南京市,为115.00 mg·kg−1,其低值区主要位于东北地区,最低值出现在长春市,值为23.08 mg·kg−1。Cd含量的最高值和最低值分别为1.92 mg·kg−1和0.30 mg·kg−1,出现在南京市和乌鲁木齐市,高值区出现在东部地区,如青岛市和上海市等地,低值区则出现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城市公园灰尘中Ni和Cd元素的最高值均出现在南京市,可能与其能源使用模式——燃煤以及交通有关[19]。
表 1 公园灰尘样点数据统计Table 1. Statistics of park dust samples城市City 采样时间Sampling time 样品量Sample amout 重金属含量/(mg·kg−1)Heavy metal content 数据来源Data sources Cr Cu Zn Pb Ni Cd 上海 — 44 162.59 235.89 906.29 416.63 92.19 1.58 [4] 北京 2010年4—7月 50 69.33 72.13 219.2 201.82 25.97 0.64 [7] 包头 2014年5月 26 154.1 26.9 49.7 36.2 25.1 — [9] 天津 2012年11—12月 51 103.18 113.18 — 63.32 40.58 1.14 [10] 福州 2011年6月和11月 11 78.21 111.04 386.62 73.81 — 0.58 [11] 青岛 — 128 — 109.27 326.88 126.02 — 1.79 [12] 长春 2013年6月 28 59.28 37.82 169.26 69.12 23.08 0.33 [13] 武汉 2002年9月 58 64.1 58.4 313.35 85.5 25.8 — [14] 开封 2014年3月 52 53.25 44.29 240.27 144.84 23.15 1.02 [15] 西安 2009年4—5月 20 125.2 91 337.2 147.4 35.8 — [16] 焦作 2016年2月 41 112.07 49.85 374.3 55.26 51.7 1.25 [17] 乌鲁木齐 2017年10—11月 83 51.56 29.66 184.3 36.6 31.59 0.3 [18] 南京 2014年6月 60 133 141 585 119 115 1.92 [19] 东莞 — 31 2874.1 627.4 4733.1 — — — [20] 漳州 2018年11月 83 61.74 77.89 379.95 71.74 25.2 — [21] 从整体上来看,Cr、Cu、Zn、Cd 的4种重金属含量的空间分布具有相似性,东部地区为高值区,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为低值区;Pb和Ni具有相似的空间分布特征,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为高值区,西北地区则为低值区。在全国范围内,东部地区的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普遍较高,特别是东南沿海的东莞市、南京市和上海市等地。
2.2 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累积水平
根据收集的15个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数据,查阅资料获取所需的各省、直辖市以及自治区重金属元素的土壤背景值(涉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18]、内蒙古自治区[39]、吉林省[40]、北京市[7]、天津市[10]、山东省[41]、河南省[17]、陕西省[16]、江苏省[42]、上海市[4]、福建省[43]和广东省[20]),将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与土壤背景值进行对比,并利用累积指数法计算出各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元素的累积水平(表2)。
表 2 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浓度累积指数Table 2. city park dust concentration of heavy metal accumulation index城市City Cr Cu Zn Pb Ni Cd 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 累积指数Accumulation index 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 累积指数Accumulation index 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 累积指数Accumulation index 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 累积指数Accumulation index 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 累积指数Accumulation index 背景值/(mg·kg−1)Background value 累积指数Accumulation index 上海 75 2.17 28.59 8.25 86.1 10.53 25.47 16.36 31.9 2.89 0.13 12.15 北京 66.7 1.04 18.7 3.86 57.5 3.81 24.6 8.2 26.8 0.97 0.12 5.33 包头 56.4 2.73 19.2 1.4 55.7 0.89 18.8 1.93 24.5 1.02 0.045 — 天津 84.2 1.23 28.8 3.93 79.3 — 21 3.02 33.3 1.22 0.09 12.67 福州 41.3 1.89 21.6 5.14 82.7 4.67 34.9 2.11 13.5 — 0.054 10.74 青岛 62 — 22.6 4.83 63.3 5.16 23.6 5.34 27.1 — 0.132 13.56 长春 50.17 1.18 17.96 2.11 59.47 2.85 20.4 3.39 23.07 1 0.09 3.61 武汉 90 0.71 32 1.83 79 3.97 25 3.42 40 0.65 0.12 — 开封 65.7 0.81 19.9 2.23 61.9 3.88 25.4 5.70 30 0.77 0.07 14.57 西安 62.5 2 21.4 4.25 69.4 4.86 21.4 6.89 28.8 1.24 0.094 — 焦作 65.7 1.71 19.9 2.51 61.9 6.05 25.4 2.18 30 1.72 0.07 17.86 乌鲁木齐 49.3 1.05 26.7 1.11 68.8 2.68 19.4 1.89 26.6 1.19 0.12 2.5 南京 76 1.75 22.3 6.32 73 8.01 26.8 4.44 32.9 3.5 0.151 12.72 东莞 50.5 56.91 17 36.91 51 92.81 36 — 27.7 — 0.04 — 漳州 41.3 1.49 21.6 3.61 82.7 4.59 34.9 2.06 13.5 1.87 0.054 — 参照中国各省份的土壤背景值,通过累积指数法,得出各城市公园灰尘中Cr、Cu、Zn、Pb、Ni和Cd的累积程度。其中,累积指数小于1则表示无累积情况,大于1时越接近于1则表示累积程度越低[14]。如表2所示,各城市公园灰尘中Cu、Pb、Cd的累积指数均大于1,表明各城市公园灰尘中这3种重金属元素的含量均超过各省的土壤背景值存在累积状况,累积程度最高的为Cd,焦作市城市公园灰尘中Cd元素的累积指数最大,达到17.86,而且大部分城市公园灰尘Cd的累积指数均达到10倍以上。上海市城市公园灰尘中Pb元素的累积程度超过其土壤背景值的10倍以上,累积指数达到16.36,为Pb含量的最高累积水平。Cu在东莞市的累积情况最为严重,累积指数为36.91,其次为上海市(8.25)。除武汉市和开封市以外,各城市公园灰尘中Cr的累积指数均大于1,表现出绝大多数城市公园灰尘中Cr均有不同程度的累积,最高的累积指数出现在东莞市,达到56.91。除包头市Zn元素的累积指数小于1以外,其他城市公园灰尘中Zn的累积指数均大于1,其中东莞市和上海市的累积指数达到10倍以上,分别为92.81和10.53。北京市、武汉市和开封市城市公园灰尘中Ni元素的累积指数分别为0.97、0.65和0.77,表明其无累积情况,并且其他城市公园灰尘中Ni的累积指数均小于4,表明其累积程度相对较低。
根据中国三大经济地带的划分将公园灰尘中重金属的空间分布分为西部、中部和东部3个区域[44],西部区域包括乌鲁木齐市;中部区域包括包头市、长春市、西安市、开封市、焦作市、武汉市;东部区域包括北京市、天津市、青岛市、南京市、上海市、福州市、漳州市、东莞市,对公园灰尘中重金属的累积状况进行分析(图1)。从图1中可以看出,Cr、Cu、Zn、Pb、Cd累积水平在3个分区的排序均为∶东部>中部>西部,差异水平较大,尤其是Cr、Cu、Zn东部的累积水平显著大于中部和西部。但3个分区中Ni的累积水平排序为∶东部>西部>中部,其差异水平较小。公园灰尘中Cr、Cu、Zn、Pb、Ni、Cd 等6种重金属均表现为东部累积水平最高,说明东部的累积状况受到人为活动影响相对较大。
2.3 社会经济发展对公园灰尘重金属污染的影响
为探究各城市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对城市公园灰尘重金属的影响,本文选取了总人口、地区生产总值、工业生产总值、原煤、民用汽车拥有量五个经济发展指标,以期从人口、经济、工业、能源、交通5个方面探讨社会经济发展对公园灰尘重金属累积的影响。
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间的相关性分析表明,Pb与总人口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628;Cu、Zn与原煤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0.626、0.765,说明能源消费方式尤其燃煤对重金属Cu、Zn元素的影响较大;Pb、Ni与民用汽车拥有量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0.566、0.644,说明灰尘重金属Pb、Ni元素的含量与交通有关。灰尘重金属Pb元素与5个经济指标的相关性都较显著,说明城市公园灰尘中Pb元素的含量易受城市活动的干扰,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对其影响较大。其他经济发展指标和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相关性及其系数如表3所示。
表 3 公园灰尘重金属与经济发展的相关关系Table 3. Correlation between heavy met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different cities总人口Total population 地区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 工业总产值Gross industrial output value 原煤Coal 民用汽车拥有量Possession of civil vehicles Cr −0.077 −0.142 −0.180 0.503 −0.101 Cu 0.153 0.059 −0.003 0.626* 0.082 Zn 0.023 −0.066 −0.121 0.765** −0.137 Pb 0.628* 0.343 0.460 0.304 0.566* Ni 0.178 0.291 0.144 0.409 0.644* Cd 0.189 0.222 0.110 0.380 −0.057 注∶** 在 0.01 级别(双尾),相关性显著,P<0.01。* 在 0.05 级别(双尾),相关性显著,P<0.01。 从表3中可以看出,除Pb与总人口呈显著正相关外,其他重金属元素与总人口的相关性不显著;6种灰尘重金属元素与地区生产总值的相关性均不显著,Pb与地区生产总值的相关系数最大,仅为0.343。已有研究表明[45],地表灰尘重金属的含量与城市人口和经济发展程度呈正相关。公园灰尘中6种重金属元素的含量并未都与城市人口和经济发展程度呈正相关,有的甚至呈负相关,如Cr与总人口、Cr与地区生产总值、Zn与地区生产总值,这可能是因为,随着经济发展阶段的变化,经济发展更加注重环境效益,在发展的同时不能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追求高质量发展。相关性分析表明,工业总产值与6种灰尘重金属元素的相关性均不显著,且与Cr、Cu、Zn呈负相关;民用汽车拥有量除与Pb和Ni呈显著正相关外,与其他重金属元素的相关性不显著,且与Cr、Zn、Cd呈负相关。原煤与6种灰尘重金属元素的相关性较其他4种经济指标的相关性高,相关系数均大于0.3,且Cu、Zn与原煤呈显著正相关,表明燃煤能源是影响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的主要社会经济因素,这也验证了已有研究[46-48]得出的燃煤对地表灰尘中重金属的含量有一定影响的结论。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之间出现个别指标与个别元素呈显著正相关的现象,推测一方面与重金属元素本身的理化性质和赋存形态有关,另一方面可能与社会经济指标涵盖的范围太大,而公园作为一个小区域无法进行全面的解释有关。
2.4 公园灰尘重金属的影响因素
土壤是地表灰尘的重要来源之一[49]。各地区土壤背景的差异是造成地表灰尘重金属含量在空间上分布差异的初始原因[50]。由表2中土壤背景值与表1中各城市公园灰尘平均值对比分析得出,各重金属的土壤背景值含量由高到低分别为:Zn>Cr>Ni>Pb>Cu>Cd,而各城市的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由高到低分别为: Zn> Cr > Cu > Pb >Ni>Cd。可以看出,除Cu和 Ni 的位序发生变化以外,其他元素的位序不变,两者具有一致性,特别是两端的Zn和Cd的位序没有发生变化,说明公园灰尘重金属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土壤背景影响的。
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间的相关性分析显示,Pb与总人口呈显著正相关,且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空间分布显示,Pb的最高值出现在上海市,其高值区为北京、西安、南京等地区,这些城市属于我国发达城市,北京由于其“首都效应”经济基础雄厚,上海和南京属于长三角城市群——是中国最发达的经济区域,人口众多,城市发展的需求大,人为排放的污染增加,灰尘重金属的含量随之增加。Cu、Zn与原煤呈显著正相关,原煤主要用于动力、工业原料、民用原料等,且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空间分布显示,Cu、Zn的空间分布具有相似性,东部地区为高值区,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为低值区。我国东部地区人口众多,外来人口规模庞大,原煤用于发电的需求量大,且工业种类多类型齐全,能源需求量大。东部地区相较于东北地区、西北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总体较高,但区域内部存在着一定差异。长三角城市群在上海国际化大都市的带动下,产业结构高级化趋势日趋明显,但珠三角城市群外资企业中劳动密集型企业多,低端组装加工仍占很大比例。西北地区能源、矿产资源丰富,是中国重要的能源重化工基地,但西北地区受地理区位和发展阶段等多种因素的影响,经济发展水平总体低于东部地区,为东部地区输送能源。Pb、Ni与民用汽车拥有量呈显著正相关,且公园灰尘重金属的空间分布显示,Pb具有和Ni相似的空间分布特征,高值区集中在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低值区则位于西北地区。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的城镇化水平高于西北地区,东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高,人民对生活质量要求高,民用汽车拥有量远高于西北地区,中部地区地处我国地理区位的中心,建成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和信息高速公路网络。Pb在东北地区也出现较高值,其原因是东北地区经济起步早,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装备制造业在我国区域经济分工中举足轻重,其长春市是中国汽车工业的摇篮,是全国瞩目的汽车城[51]。Pb、Ni主要受到交通污染的影响,汽车交通污染主要表现为汽车尾气排放、汽车橡胶轮胎老化磨损、刹车里衬和车体自身的磨损等[52]。灰尘重金属Pb元素与各经济指标的相关性都较显著,说明城市公园灰尘中Pb元素的含量易受城市活动的干扰,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对其影响较大。Pb在上海市的累积水平最高也证明了这一点。Cr、Cd并未与5个经济发展指标呈显著的相关性,表明重金属Cr、Cd来源的复杂性、多样性与不确定性。
综上所述,城市公园灰尘中Cu、Zn元素含量主要受燃煤能源等能源结构的影响,Pb 元素含量受到人口和交通因素的控制,Ni元素含量主要受交通因素影响;Cr、Cd来源较为复杂,可能是自然和人为的混合源。
3. 结论(Conclusion)
(1)中国城市公园灰尘的重金属空间分布特征表现为,Cr、Cu、Zn、Cd 的4种重金属含量的空间分布具有相似性,东部地区为高值区,东北地区和西北地区为低值区;Pb和 Ni具有相似的空间分布特征,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为高值区,西北地区则为低值区。
(2)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灰尘重金属的相关性分析表明,Pb与总人口呈显著正相关;Cu、Zn与原煤呈显著正相关;Pb、Ni与民用汽车拥有量呈显著正相关。城市公园灰尘中Cu、Zn元素含量主要受燃煤能源等能源结构的影响,Pb元素含量受到人口和交通因素的控制,Ni元素含量主要受交通因素影响;Cr、Cd来源较为复杂,可能是自然和人为的混合源。社会经济发展指标与公园灰尘重金属含量之间出现个别指标与个别元素呈显著正相关的现象,推测一方面与重金属元素本身的理化性质和赋存形态有关,另一方面可能与社会经济指标涵盖的范围太大,而公园作为一个小区域无法进行全面的解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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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Ag/g-C3N4催化材料制作中银元素分析
Table 1. Analysis of silver in preparation of Ag/g-C3N4 catalytic materials
催化剂类型 Catalyst type 投加Ag Dosage of Ag 溶液残余Ag Residual amount of Ag in solution 还原Ag的量/mg Reduced Ag mass Ag转化效率/% Ag Conversion efficiency 浓度/(mmol·L−1) Concentration 质量/mg Mass 浓度/(mg·L−1) Concentration 质量/mg Mass 1% Ag/g-C3N4 0.8 2.14 4.9 0.12 2.02 94.39% 2% Ag/g-C3N4 1.6 4.28 11.0 0.28 4.00 93.46% 5% Ag/g-C3N4 4 10.70 34.9 0.87 9.83 91.87% 10% Ag/g-C3N4 8 21.40 61.3 1.53 19.87 92.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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