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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船舶压载水导致的外来生物入侵对海洋生态环境构成了巨大威胁[1-3],2004年2月在伦敦国际海事总部通过了《2004年国际船舶压载水和沉积物控制和管理公约》[4]。公约要求处理后压载水中的微生物活体数量应满足D-2排放标准,因此港口国需对压载水中的存活生物进行监督检查,从根源解决外来生物入侵等问题。2020年2月国际海事组织(IMO)污染预防与应急分委会召开的第七次会议中建议无需对指示细菌进行指示性分析,因此微藻的活死判定是港口国检查的一项核心任务[5]。
目前,有一些方法可以判定微藻的死活,如染色法[6]、三磷酸腺苷(ATP)法[7]及叶绿素自发荧光法[8]等。这些方法自身都存在不同的缺点,如染色法使用场景单一,仅能对特定微藻染色,在使用中容易造成检测结果偏低[9];三磷酸腺苷(ATP)仅存在于活生物体中,然而有报道称紫外辐照处理后的微藻ATP含量并没有显著降低[10],并且游离ATP也将导致过高估计检测到的存活微藻数量[11];叶绿素a是一种光合色素,通过测定叶绿素a的荧光强度,可估算出存活微藻数量[12],但在检测中存在微藻死亡但叶绿素仍可发生荧光和其他光合色素的荧光光谱与叶绿素荧光光谱重合等问题。这将使压载水检测可靠性降低,甚至出现误判。
不难看出,上述方法在判定浮游植物活性方面均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海洋微生物以及船舶压载水处理系统的多样性也对发展新的检测技术提出了需求。水生微生物表面大都有一些羧基、氨基、羟基和磷酸盐[13],从而会使其表面带负电,并且表面电荷受微生物的种类[14]和生命过程的影响[15]。微生物表面带电特性已广泛用于微藻的浮选[14,16-17]。此外,Martinez等[18]发现蓝藻死亡后,其表面电荷会明显减少。近期,有研究者基于死活微藻表面电荷的差异,实现了模拟电解和UV辐照处理后微藻活性的判定[19]。应当注意的是,微藻表面电荷与其生命活动的过程有关,光照是影响微藻生命活动的一个重要因素,如能获得微藻表面电荷随光照时间的变化规律,则可为基于微藻表面电荷活性判定方法确定最佳的检测窗口。
本文选取了在船舶压载水中常见的等鞭金藻(Isochrysis galbana)和小球藻(Chlorella vulgaris)两种微藻,其中等鞭金藻为金藻门,具有体积小,无细胞壁等特点;小球藻属于绿藻门,是地球上最早的生命之一,在全球范围内分布极广且生命力顽强。微藻在电场下的运动速度可以表征其表面电荷的数量和极性(即活性),因此本文通过在微流控芯片上探究紫外线灭活处理前后,经不同时间白光光照后,微藻在电场下的运动速度,分析了白光光照时间对微藻表面电荷的影响规律。研究结果为基于微藻表面电荷活性判定方法提供了选择合理光照时间的依据,以期为压载水中微藻的指示性分析提供一种新的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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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示出了微藻电动运动速度测量系统组成,主要由直通道微流控芯片、直流电源和显微成像系统组成。两个电极与直流电源连接,分别插入通道的两端储液孔中。
对于直通道中的微藻,当两端储液孔无液位高度差时,在电场作用下,微藻沿微通道运动是通道溶液的电渗流(VEOF)和微藻自身的电泳(VEP)运动的合运动[20-21],其净速度(V)可表示为:
溶液电渗流和微藻的电泳速度分别由下式给出:
式中,E为电场强度,µ为溶液的黏度,ε0为真空中的介电常数,εr为相对介电常数,ζW和ζP分别为微通道和微藻的zeta电位(与微通道的材质、溶液种类以及微藻表面电荷有关)。
实验过程中使用相同材质的微流控芯片,并且微通道中充满相同的溶液,因此ζW值不变,当外加电场强度相同时,
VEOF 保持不变。由公式(1)可知,微藻的最终运动速度仅与微藻的zeta电势,即表面电荷有关。一般来说,微藻表面带负电,其zeta电位为负,并且其大小随生存状态的不同而不同[18]。 -
实验所用小球藻和等鞭金藻购自上海光语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中国,上海)。先将微藻置于锥形瓶中,暗适应8 h,做同一化处理,记为对照组(0 h)。然后取同一化处理后的微藻140 mL等分为7份置于不同烧杯中,并对其进行不同时间的白光辐照(光强为160 fc)。实验时,取1.5 mL辐照后的微藻于离心管,用离心机(Centrifuger 5424,Eppendorf,GER)以4000 r·min−1转速离心5 min,去除上清液,加入适量PBS缓冲液(pH=7.5)于离心管中,然后再次离心清洗,避免将样品中残留的培养基带入微流控芯片。
为灭活处理微藻,在黑暗条件下使用紫外灯(YG-BX1,Cotton Konight,中国)辐照微藻。然后采用相同的离心处理步骤对灭活后的样品进行浓缩处理,以便用于电动运动实验。缓冲溶液由0.02 g·L−1的Na2CO3(Sigma,USA)、2.0 g·L−1的NaNO3(Sigma,USA)、0.02 g·L−1的KH2PO4(Sigma,USA)和0.8 g·L−1的CH4N2O(Sigma,USA)在pH=6.0的环境下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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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软光刻法[22]加工获得硅基芯片模具后,将液态聚二甲基硅氧烷(PDMS)和固化剂按照10:1的质量比混合均匀、抽真空1 h后,倒在模具上,再将模具置于80 ℃烘箱(Isotemp model 280A,Fisher Scientific,Pittsburgh,PA,USA)30 min待PDMS固化后获得带有凹通道的微流控芯片。为在载玻片上涂敷PDMS涂层,首先将载有液态PDMS的载玻片以1000 r·min−1转速旋涂40 s,旋涂完成后置于80 ℃烘箱30 min 固化PDMS。最后将PDMS芯片和载玻片在等离子清洗机(HARRICK PLASMA,Ithaca,NY,USA)内清洗,完成芯片的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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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时,首先将10 μL缓冲溶液滴加到微通道(1 cm×100 μm×30 μm)的出口储液孔中,然后将20 μL微藻样品溶液注入进口储液孔。接着用移液枪在样品出口加入适量缓冲溶液,平衡进出口的液位,然后在两个孔中插入铂电极并施加50 V·cm−1的电场。同时,利用倒置显微镜(Ti-E, Nikon)成像系统的CCD摄像机(DS-Qi1Mc, Nikon)记录微藻的电动运动,利用成像系统测量单位微藻在一定时间内的移动距离,从而获得运动速度。重复测量至少20个微藻,然后获得平均的尺寸速度,使用imageJ软件测量微藻的直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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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定处理后微藻的死活是本研究的重要前提,本研究采用荧光素二乙酸酯(FDA)染色法对灭活处理后的微藻活性进行判定,检测不同紫外辐照剂量条件下(0、25、50、100、200、300 、400 mJ·cm−2)微藻的活性。按照参考文献[23]所述的步骤,对微藻样品进行FDA染色处理,染色时,将5 mg FDA粉末(Sigma,USA)溶解于1 mL丙酮(天津大茂化学试剂厂,中国)中制备FDA溶液,在4 ℃下保存。最后使用PBS缓冲溶液重新悬浮,在Ti-E显微镜下使用波长为440 nm的激发光照射,若微藻呈绿色,则表明其仍具有活性,反之则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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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使用SPPS19.0软件对实验数据进行分析。采用单因子方差分析(one way ANOVA)对数据进行比较分析,利用Tukey post hoc表征数据之间的差异性,ANOVA的显著性水平为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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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示出了5 mJ·m−2紫外线照射250 s后的样品经FDA染色后,在显微镜下的典型观察结果。由图2可以看出,等鞭金藻和小球藻在440 nm激发光照射下显绿色,即辐照后小球藻和等鞭金藻都能被FDA染色,说明这两种微藻没有被辐照致死。据此原理和操作步骤,表1总结了不同剂量紫外线处理后微藻的存活状态。由表1可以看出,当辐照剂量为25 mJ·cm−2时,直径大于4 μm的微藻存活下来;而当辐照剂量增加至50 mJ·cm−2时,小球藻和等鞭金藻均死亡。因此,实验中使用剂量不小于50 mJ·cm−2的紫外线辐照微藻,保证微藻全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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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同种微藻的尺寸有差异,因此探究微藻的电动运动速度随尺寸的变化显得尤为必要,图3(a,b)示出了白光照射下,存活等鞭金藻和小球藻的电动运动速度随其直径和光照时间的变化关系。由图3(a,b)可以看出:
(1)不同组别微藻的平均运动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变大。对于等鞭金藻来说,光照0 h组的平均速度为8 μm·s−1,而当光照时间增加至9 h时,其平均速度为35 μm·s−1,平均速度增加了337.5%。对于小球藻,光照0 h组的平均速度为45 μm·s−1,当光照时间增加至6 h时,其平均速度为105 μm·s−1,平均速度增加了133.3%,此外,由表2可知,两种活体微藻的拟合方程中的一次系数的绝对值随着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增加,在光照6 h内尤其明显(P<0.05)。这表明随着光照时间的增加,微藻的电动速度不断增加,微藻的直径对速度的影响越来越大,这与上面的结论相一致。
(2)相同光照时间条件下,微藻的运动速度随直径的增加而变小。具体来看,等鞭金藻在光照时间为0 h的实验组中,直径2.8 μm的微藻速度为9 μm·s−1,而直径5.3 μm的微藻速度为5 μm·s−1,速度减小了44.4%。在光照时间为9 h的实验组中,直径3.2 μm和4.9 μm的微藻速度分别为42 μm·s−1和28 μm·s−1,速度减小了33.3%。小球藻和等鞭金藻具有相似的变化规律。在光照时间为0 h的实验组中,直径为5.5 μm和直径为2.5 μm的微藻相比,速度减小了30.2%。在光照时间为6 h的实验组中,速度减小了33.1%。
(3)相同直径下,微藻的运动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变大。以直径为4.2 μm的等鞭金藻为例,光照时间0 h时的速度为7 μm·s−1,光照时间达到9 h时速度增加到37 μm·s−1,速度增加了285.7%。直径为4.0 μm的小球藻在光照时间为0 h时的速度为42 μm·s−1,光照时间达到6 h时速度增加到105 μm·s−1,速度增加了150%。
应当注意的是,个别微藻的运动现象和上述规律不符,如光照时间为9 h的等鞭金藻实验组中,直径为4.8 μm和3.3 μm的微藻电动运动速度相同;直径为3.8 μm的小球藻在光照时间为3 h和4 h时的速度均为65 μm·s−1。这主要是由于实际中微藻作为一个生命体,其生命状态受很多因素影响,个体之间有差异,此外还有可能是由于存在测量误差,但上述少量异常现象不影响实验结论。
图3(c,d)示出了紫外线灭活后等鞭金藻和小球藻的电动运动速度随其直径和光照时间的变化关系(在这里规定高电势方向为微藻运动的正方向)。由图3(c,d)可以看出:
(1)不同光照时间组别的平均运动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变小。对于等鞭金藻来说,光照0 h组的平均速度为11.5 μm·s−1,光照9 h组的平均速度为6.5 μm·s−1,平均速度减小了43.5%。对于小球藻来说,光照0 h组的平均速度为34 μm·s−1,光照6 h组的平均速度为29 μm·s−1,平均速度减小了14.7%。表2中死亡微藻的速度和直径关系的拟合曲线一次项系数的绝对值随着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减小,这表明随着死亡时间的增加,微藻的电动速度不断减小,直径对速度的影响不断减小,这与上面的结论是一致的。
(2)相同光照时间条件下,微藻的运动速度随直径的增加而变小。具体来看,等鞭金藻在光照时间为0 h的实验组中,直径2.1 μm的微藻速度为12.7 μm·s−1,而直径3.4 μm的微藻速度为9.5 μm·s−1,速度减小了25.2%。在光照时间为9 h的实验组中,直径2.8 μm和直径4.3 μm的微藻速度分别为7 μm·s−1和5.8 μm·s−1,速度减小了14.1%。小球藻和等鞭金藻具有相似的变化规律。在光照时间为0 h的实验组中,直径为2.5 μm和5.3 μm的微藻相比,速度减小了16.2%。在光照时间为6 h的实验组中,速度减小了12.9%。
(3)相同直径下,微藻的运动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变小。以直径为3.2 μm的等鞭金藻为例,光照时间0 h时的速度为10.5 μm·s−1,光照时间达到9 h时速度减小到6.5 μm·s−1,速度减小了38.1%。直径为4.0 μm的小球藻在光照时间为0 h时的速度为34 μm·s−1,光照时间达到6 h时速度减小到28 μm·s−1,速度减小了17.6%。
值得注意的是,紫外线灭活后的个别微藻的运动行为也有和上述规律不符的现象。如光照时间为2 h的等鞭金藻实验组中,直径为3.7 μm和直径为4.2 μm的微藻电动运动速度相同;而直径为4.0 μm的小球藻在光照时间为4 h和6 h时的速度均为28 μm·s−1。这主要与微藻灭活后表面结构状态和测量误差有关,个别微藻出现异常行为,符合生物学中个体差异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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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图3的实验结果可知,微藻的速度存在着尺寸效应,即运动速度随直径的增加而变小。在实际中,处理后压载水中可能含有不同尺寸、不同存活状态的微藻。在同一电场下,尺寸较大的存活微藻的速度和尺寸较小的死亡微藻的速度会相同,从而对微藻活性判定带来较大的误差。由于微藻的运动速度与其直径大小成反比,那么是否可以使用“尺寸速度”(速度乘以直径)来消除上述“尺寸效应”。为验证上述观点,本文探究了微藻尺寸速度和光照时间的关系。
图4示出了等鞭金藻和小球藻的尺寸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变化关系。图中的每个数据点通过如下步骤获得:首先计算单个微藻的尺寸速度(速度乘以直径),每个实验组中至少测量20个微藻,然后获得平均的尺寸速度。由图4可以看出:
(1)活藻的尺寸速度明显大于死藻的尺寸速度,并且尺寸速度差异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变大。由图4(a)可知,活体等鞭金藻最小的尺寸速度为0 h的36 μm2·s−1,灭活等鞭金藻最大的尺寸速度为0 h的29 μm2·s−1;两者的尺寸速度差异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增加,在6 h时差异最大。由0 h时的6 μm2·s−1增加到7 h的100 μm2·s−1,增加了1328%。由图4(b)可知,活体小球藻和灭活小球藻的最小及最大尺寸速度分别为175 μm2·s−1和130 μm2·s−1;两者的尺寸速度差异在6 h时达到最大,增加了566.7%。
(2)活藻的尺寸速度在6 h内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增加,死藻的尺寸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减小。由图4(a)可知,活体等鞭金藻的尺寸速度由0 h的36 μm2·s−1增加到6 h的130 μm2·s−1,尺寸速度增加了261.1%;对于死亡等鞭金藻,其尺寸速度在4 h内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减小,4 h内由30 μm2·s−1减小到24 μm2·s−1,减小了20%。由图4(b)可知,活体小球藻的尺寸速度最小值和最大值分别为175 μm2·s−1和420 μm2·s−1,增加了140%;死亡小球藻的尺寸速度最小值和最大值分别130 μm2·s−1和110 μm2·s−1,减小了15.4%。
应当注意的是,死藻在微通道中也有一定的向正极运动的速度,这是由于死亡微藻表面仍能吸附溶液中一定的离子,从而带有一定的负电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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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实验中微藻的电动运动速度和尺寸速度随光照时间变化的现象是由于微藻表面带电并且带电量与其活性有关造成的,可用图5所示的微藻细胞活性变化模型进行解释。
微藻表面电荷在维持细胞功能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其受最外层官能团(如羧基、氨基及羟基)和内部蛋白质的影响。这些官能团均和蛋白质表现为负电性[24]。McConnaughey等[25]研究表明,微藻表面电荷受代谢过程和细胞膜结构特征的控制,通过电荷吸引光合作用所需的离子以及维持细胞功能所需营养物质。郝媛等[26]在分析微藻在不同光照条件下形成的生物膜结构中发现,不同的光源照射微藻,其生物膜的孔隙率和粗糙度有较大的差异。较高的生物膜孔隙率有利于生物膜的渗透性进而促进营养物质在生物膜中的有效扩散,养分扩散的增加促进生物膜的增长和生物量的积累。灭活微藻表面电荷只受最外层官能团结构的影响,不再受代谢活性的影响。Martinez等[18]通过酸碱滴定法测定得到灭活蓝藻的表面OH−比活性蓝藻表面要低约0.2×10−4 mol·L−1。
活性微藻在同一化处理后(图5(a)),因为在较长时间处于黑暗条件下,无法进行光合作用,生命状态不活跃。此时微藻内部的蛋白质和膜外官能团数量较低,微藻表现为较低负电性,微藻的电动运动速度也较小。在经过一段时间光照后(图5(b)),由于光合作用,微藻生命活动变强,此时微藻内部产生更多带负电的蛋白质,膜外官能团也增多,从而使得微藻表面电荷增加,从而使得微藻的电动运动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变大。继续光照微藻足够长时间后,由于微藻已是最活跃的生命状态,膜内蛋白质(图5(c))和膜外官能团(图5(d))不再增多。此时微藻的表面电荷也趋于稳定,微藻尺寸的运动速度也趋于稳定,不再有明显变化,这与实验结果是吻合的。
微藻经过紫外线灭活后,其生命活动停止,但微藻的细胞壁结构还保持着较完整的状态。此时微藻内部蛋白质(图5(e))在紫外线照射后失去活性[27],但因膜外官能团(图5(g))的存在,微藻仍呈现负电性,因此在电场下仍有正向电动运动速度。随着死亡时间的增加(图5(f)),膜外官能团不断脱落,负电数量随之降低,其运动速度也会随死亡时间的增加而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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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探究了白光光照时间对微藻电动运动速度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活藻的电动运动速度在一定光照时间内,随着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增加,这是因为光照改变了活藻的表面电荷。死藻的电动运动速度随死亡时间的增加不断减小,这是由于死微藻表面活性基团不断脱落导致。活死微藻的尺寸速度差随着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增加,在光照6 h后基本达到最大值。本研究结果为后续发展基于微藻电动运动速度差异的活性判定技术奠定了重要基础。
白光光照时间对船舶压载水中微藻电动运动速度的影响
The effect of white light illumination on the electrokinetic velocity of algae in ship’s ballast 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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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判定处理后船舶压载水中微藻的活性是压载水指示性检查的重要任务,死活微藻的表面电荷量不同,并且可由其电动运动速度来表征。本文选取等鞭金藻和小球藻开展实验,实验研究了紫外线灭活处理前后,经不同时间白光光照后,微藻在微通道中的电动运动速度。实验结果表明,在紫外辐照剂量为50 mJ·cm−2处理下,微藻全部死亡;活死微藻表面均带负电,向电源正极运动。此外,在一定培养时间内,活体微藻的电动运动速度随光照时间的增加而增大,死亡微藻的速度随死亡时间的增加而降低。光照6 h后死活微藻的尺寸速度(速度乘以直径)差最大。本研究利用白光光照使微藻表面带电而产生的电动运动速度来表征微藻的死活情况,为压载水处理后判定微藻活性提供了一种新思路。Abstract: Determining the activity of microalgae in treated ship ballast water is an important task in ballast water indicative examination. The surface charge of dead and live microalgae varies and can be characterised by their electrokinetic velocity. In this paper, experiments were carried out with Isochrysis galbana and Chlorella vulgaris to investigate the electrokinetic velocity of microalgae in the microchannel before and after UV inactivation treatment and after different times of white light exposur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ll microalgae died under the treatment of UV irradiation dose of 50 mJ·cm−2; all the living and dead microalgae were negatively charged on the surface and moved towards the positive pole of the power supply. In addition, the electrokinetic velocity of live microalgae increased with increasing light time and the velocity of dead microalgae decreased with increasing death time within a certain incubation time. The difference in size velocity (velocity times diameter) between dead and living microalgae was greatest after 6 h of light. In this study, the velocity of electrokinetic movement of microalgae due to the electrification of their surface by white light illumination was used to characterize the dead and alive microalgae, providing a new idea for determining the activity of microalgae after ballast water trea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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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 ship’s ballast water /
- algae viability /
- illumination time /
- surface charge /
- electrokinetic mov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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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经湿法脱硫后会产生大量含可溶性物质的白色水雾[1],导致环境污染[2]。除雾方法主要是加装除雾器[3],如折流板除雾器[4]、丝网除雾器[5]、静电除雾器等[6]。为提高除雾器的气液分离作用,NARIMANI 等[7]运用CFD的方法优化了带倒钩的折流板除雾器结构;EL-DESSOUKY 等[8]研究了不同网层厚度下丝网除雾器的最佳过滤风速;袁惠新等[9]研究了旋风除雾器在引入静电场后对细水雾的脱除效果。然而,目前水雾排放浓度依然难以达到相关标准规定的排放限值[10]。因此,白色烟羽排放的有效控制已成为湿烟气深度净化的一个研究热点[11-12]。
烟气“脱白”技术鲜有突破,其原因是除雾工程应用限制了2个高效技术路径:要求成本低、能耗少、占地小,不宜采用湿电;要求压损小、无堵塞,不能采用过滤。因此,近年来利用空气动力分离的技术方法倍受关注[13-15]。然而,采用空气动力分离除雾,需要在细而长的螺旋管中带动整个气流高速旋转,导致能耗过高,而且细水雾易被高速气流带出除雾器。
为实现高湿烟气的高效除雾,笔者提出了自由旋线除雾方法[16-17],并开展了单层自由旋线除雾实验研究[18]。结果表明,自由旋线除雾器的压损小、效率高,并且发现在控制能耗情况下增加旋线根数比增加旋线转速的提效作用更显著。然而,关于自由旋线除雾器的除雾性能还缺乏基础理论研究。本研究将基于经典的单根柱状纤维捕集和旋流离心分离机理,建立自由旋线除雾器的除雾效率理论,并通过实验加以验证,进而揭示旋线根数和转速对自由旋线除雾作用的影响规律,以期为自由旋线除雾技术的发展及应用提供参考。
1. 旋线除雾理论
1.1 旋线除雾器的工作原理
在旋线除雾器中布置有数以百计的纤维线(见图1)。纤维线的一端固定在电机的连接轴上,纤维线的另一端自由。电机启动前,纤维线在自重作用下自然下垂。电机启动后,高速旋转的纤维线(简称旋线)在离心力作用下呈伞形张开,并覆盖整个除雾器筒体过流断面。
当含雾气流进入除雾器,在通过旋线层时,柱状纤维旋线与液滴间产生拦截、惯性碰撞和扩散作用[19]。由于纤维线具有吸湿性,液滴会附着旋线表面或浸入旋线中,然后在离心力作用下甩向筒壁。筒壁上的液体在重力作用下最后流入除雾器底部的液斗中。另外,由于高速旋转的纤维线搅拌作用,使旋线层下方的气体形成旋流,进而对未被捕集的液雾产生离心分离作用,使旋线除雾器的净化效果得到进一步提升。所以,旋线除雾器的工作原理是旋线层过滤和旋流离心分离的协同作用。
1.2 旋线层的除雾效率
当圆柱状纤维与垂直于来流方向颗粒物之间的相对速度相同时,基于孤立圆柱状捕集体对颗粒物的捕集机理来探索纤维层的捕集效率更容易[20]。但由于旋线与雾滴的相对速度是变化的,需先根据不同的捕集机理确定单根旋线的捕集量,然后由效率定义分别建立旋线层的拦截、惯性碰撞和扩散效率理论表达式。
1.2.1 拦截
分析纤维对颗粒物的拦截捕集作用首先要考虑绕捕集体流动的介质的流态。对于绕流问题,分为黏性流和势流。判断流态的依据是雷诺数(Re),具体见式(1)。
Re=ρvdfμ (1) 式中:ρ为空气密度,kg·m−3;v为空气流速,m·s−1;df为旋线直径,m;μ为气体动力黏性系数,常温常压下,μ=1.85×10−5 Pa·s。
当Re≤1时,柱状捕集体周围的流动可视为黏性流;而当Re>1时,可近似为势流[21]。在自由旋线除雾器中,旋线的切向速度可超过10 m·s−1,且旋线较粗(直径通常2~4 mm)。由此得出,气流绕旋线流动的雷诺数Re超过100,属势流。在势流情况下,单位长度孤立圆柱状捕集体对球形雾滴的拦截效率计算公式[22]见式(2)。
ηr=1+G−11+G (2) 式中:ηr为单位长度孤立圆柱状捕集体对球形雾滴的拦截效率;G为拦截参数,计算式为式(3)。
G=dp/df (3) 式中:dp表示雾滴直径,m;df为旋线直径,m。
然而,沿旋线上的切向速度u是不均匀的,切向速度分布如图2所示。于是,旋线上任意点r与颗粒的相对运动速度见式(4)。
u=ωr (4) 式中:u为旋线与颗粒的相对速度,m·s−1;ω为旋线旋转角速度,rad·s−1;r为旋线半径,m。
设气体中的颗粒初始浓度为c0,在图2所示的旋线微元长度dr上拦截的雾滴质量计算式见式(5)。
dmR=c0ηrdfudr=c0ηrdfωrdr (5) 式中:dmR为微元dr上拦截的雾滴质量,kg;c0为气体颗粒浓度,kg·m−3。
对式(5)从0到旋线长度r0进行积分(见式(6)),得到单根旋线拦截作用捕集的雾滴质量。
mR=∫r00c0ηrdfωrdr=12c0ηrdfωr02 (6) 因流向孤立旋线的雾滴总质量的计算式见式(7)。于是,单根旋线拦截作用的捕集效率可通过式(8)进行计算。
M=Qc0=πr02vc0 (7) ηR=mRM=ωdf2πvηr (8) 式中:M为来流雾滴总质量,kg;Q为气流流量,m3·s−1;c0为气体颗粒浓度,kg·m−3;v为通过旋线除雾器筒体断面的平均轴向速度,m·s−1;ηR为单根旋线拦截作用的捕集效率;mR为单根旋线捕集雾滴质量,kg。
对于气流中有N个捕集体时(见图3),由计算式(9)[23],得到旋线层的拦截效率。
ηRN=1−(1−ηR)N (9) 1.2.2 惯性碰撞
当颗粒直径dp>1 µm,柱状捕集体的惯性碰撞效应是重要的。惯性碰撞效率是Stokes数St的函数,其表达式见式(10)。
St=ρpdp2u18μdf (10) 式中:ρp为雾滴密度,kg·m−3;dp为雾滴直径,m;u为捕集体与颗粒的相对速度,m·s−1;μ为气体动力黏性系数,取μ=1.85×10−5 Pa·s;df为旋线直径,m。
由于绕孤立柱状纤维流动的颗粒运动方程求解非常困难,至今没有分析解。虽然LANDAHL和HERMAN给出了惯性碰撞效率经验式[22],但在高雷诺数的势流情况下缺乏适用性论据。已有研究结果表明,在对数概率坐标纸上,单位长度孤立柱状捕集体的惯性碰撞效率随
的变化呈一条直线[24],如图4所示。√St 而能在对数概率坐标纸上具有直线分布特征的数学模型为对数正态分布。于是,惯性碰撞效率与
的函数关系可用式(11)表示。√St ηi=1lnσg√2π∫√St0exp[−(ln√St−ln√St50)22(lnσg)2]d(ln√St) (11) 式中:ηi为单位长度孤立圆柱状捕集体的惯性碰撞效率;σg为几何标准偏差;
为方根斯托克斯数中位值。(√St)50 对于旋线,符合Re≥150,满足曲线A,于是由图4可确定
。几何标准偏差计算式为式(12)。由此可推算孤立柱状捕集体的惯性碰撞效率计算式为式(13)。(√St)50=0.7 σg=√St(ηi=84.1%)(√St)50=1.350.7≈1.9 (12) ηi=1ln1.9√2π∫√St0exp[−(ln√St−ln0.7)22(ln1.9)2]d(ln√St) (13) 来流颗粒与旋线的相对运动速度是变化的,故单根旋线上惯性碰撞捕集的液滴质量可由积分(见式(14))来计算。单根旋线的惯性碰撞捕集效率计算见式(15),而气流中有N根捕集体的惯性碰撞效率计算式见式(16)。
mI=∫r00c0ηidfωrdr (14) ηI=mIM=ωdfπr02v∫r00ηirdr (15) ηIN=1−(1−ηI)N (16) 式中:mI为单根旋线惯性碰撞作用捕集的液滴质量,kg;ηI为单根旋线的惯性碰撞捕集效率;ηIN为旋线层惯性碰撞捕集效率;N为旋线根数。
1.2.3 扩散效应
扩散效应适合于颗粒直径dp<1 µm的情况。但在水雾中,dp<1 µm液滴所占质量百分比极小,对总捕集效率的贡献很小,可忽略。
对于多机理同时存在的复合捕集效率,普遍采用RICHARD和SEINFELD 给出的算式[25] (见式(17))。于是,N根旋线的旋线层的拦截和惯性碰撞复合除雾效率计算式见式(18)。
η=1−(1−η1)(1−η2)⋯(1−ηn) (17) ηN=1−(1−ηRN)(1−ηIN) (18) 上述研究表明,降低气流速度、增加转速,均有助于增强拦截和惯性碰撞的捕集作用,但增加旋线根数的提效作用更突出。
1.3 旋流离心分离
旋线除雾器可采用单层或多层布置。由于每层旋线布置的根数是受限的,当旋线除雾器无法满足水雾排放要求时,可通过增加旋线层数提效。当采用多层布置时,在两旋线层之间形成较规则的旋涡流,对雾滴产生离心分离作用。
图1中,旋线层间的距离Δh应不小于旋线长度
,否则会发生相互干扰或缠绕。在切向上,在两层旋线高速同向旋转的拖曳下,Δh空间内的气体几乎以旋线相同的角速度ω旋转。在轴向上,其流速与下行流v相同。因此,旋流经过h距离的时间计算式见式(19)。在此期间,旋流的旋转角度计算式见式(20)。r0 t0=Δh/v (19) θ0=ωt0=ωΔh/v (20) 在图5所示的旋流场中,假定位于半径rθ直径为dp的雾滴随气流旋转θ角度后,沉降到r=r0的边壁上被捕集。
显然,对于位于rθ和r0之间直径为dp的所有雾滴将被捕集。因此,其旋流分离效率计算式见式(21)。
ηω=(r0−rθ)/r0=1−rθr0 (21) 由式(21)可知,下面应确定rθ的计算方法。在图5所示的雾滴轨迹线的任意点(r, θ)上,雾滴在dt时间内径向和切向运动距离计算式见式(22)。
dr=wdt,rdθ=udt (22) 式中:雾滴的离心沉降速度w计算式见式(23)。
w=τu2r (23) 式中:τ为弛豫时间,计算式见式(24)。
τ=ρpdp2Cc18μ (24) 式中:Cc 即Cunningham 滑移修正系数,对于dp>1 µm的粒子,Cc≈1。
由式(22)可换算得到式(25)。将式(23)代入式(25),得到式(26)。将式(4)代入式(26),积分得到式(27)。由式(27)得到式(28)。将式(28)代入式(21)得旋流离心分离效率计算式(29)。将式(20)代入式 (29),旋流离心分离效率还可由式(30)计算得到。
drdθ=rwu (25) dr=τudθ (26) ∫r0rθdrr=∫θ00τωdθ (27) rθ=r0e−ωτθ0 (28) ηω=1−rθr0=1−e−ωτθ0 (29) ηω=1−rθr0=1−exp(−τΔhω2v) (30) 可见旋流离心分离除雾效率服从指数变化规律,且是雾径和转速平方的函数。在图1所示的第二层旋线下面仍有呈锥状收缩的旋流流动,但因接近气流出口,旋流衰减较快,故忽略其离心分离作用。
于是,双层旋线捕集和旋流离心分离协同除雾效率计算式为式(31)。
ηC=1−(1−ηN)2(1−ηω)=1−[(1−ηRN)(1−ηIN)]2(1−ηω) (31) 2. 旋线除雾理论的验证
2.1 实验系统
双层旋线除雾实验系统如图6所示。由除雾器本体、水泵、电机、旋线、风机、水箱构成。入口管均布4个雾化喷嘴,壳体采用8 mm厚有机玻璃,旋线长250 mm,材质采用3 mm聚酯纤维线。风机最大风量5 000 m3·h−1,全压300 Pa。
2.2 实验方法
风量和旋线转速均采用变频器控制。通过调节水压改变水雾直径,采用Winner 318激光粒度分析仪测定实验水雾的粒径分布如图7所示。水雾中位径为20.1 μm,实验雾滴大小接近工业脱硫塔烟气夹带液滴的粒径范围[26]。
除雾效率的测定采用水平衡法[27]。在图6中,雾化水箱的失水量为喷嘴总喷水量m1,喷头喷出的雾化水雾随气流运动,喷到进气管壁上的雾滴汇入沉降水箱中,水量为m2。实际进入旋线除雾器筒体的总水雾量m0=m1−m2,被旋线旋线捕集的雾滴流入捕集水箱中,水量为mc,则除雾效率见式(32)。
ηT=mc/m0 (32) 2.3 实验条件
实验在常温常压下进行,双层旋线除雾器每层旋线根数分别取100根和200根。考虑到现有静电除雾器的处理风速通常不超过2 m·s−1[28],为体现旋线除雾器的优势,实验风速取2.5 m·s−1。喷嘴的喷液量为1 355 kg·h−1,水雾浓度为4 100 mg·m−3。
2.4 检验结果与讨论
2.4.1 效率理论的检验
当每层旋线分别为100根和200根时,测得双层旋线除雾器的除雾效率与旋线转速的关系如图8所示。
结果表明,增加旋线根数的提效作用非常显著。采用直径3 mm旋线捕集中位径20.1 μm的水雾,当旋线转速500 r·min−1时,每层旋线为100根时除雾总效率约95%,当旋线增至每层200根时,除雾总效率为98.1%。
由于实验所测得的除雾效率是总除雾效率,所建立除雾效率理论式(31)是分级效率,二者无法比较。为将实验所得总效率与分级效率相联系以便于评价除雾器的性能,ZHAO等[29]通过大量实验数据和试错研究发现,颗粒群的总捕集效率和颗粒群中位径近似存在的关系如式(33)所示。
ηT=1−exp(−k0dp50) (33) 式中:ηT为总效率实验值;k0为待定系数;dp50为颗粒群中位径。
根据已知总效率实验值ηT和颗粒群中位径dp50,由式(33)可确定系数k0。于是,基于分级效率服从指数规律,ZHAO等[29]得出预估分级效率经验式(34)。
ηe=1−exp(−k0dp) (34) 式中:ηe为预估分级效率。
作为验证性研究,仅讨论旋线转速500 r·min−1情况下分级效率理论值与分级效率经验预估值的吻合度。
由总效率实验结果图8和式(33)得出的k0值(见表1)。由式(34)分别得出每层100根和200根时的分级效率经验值ηe,然后由式(31)得出双层旋线除雾器分级效率理论值ηC,将计算结果绘于图9中。
表 1 k0值计算表Table 1. Calculation value of k0转速n/(r·min−1) 角速度ω/(rad·s−1) 每层旋线根数 总效率实验值/% k0 500 16.7π 100 95.0 0.149 200 98.1 0.197 实验结果表明,当雾径小于5 μm,旋线除雾器分级效率理论值低于经验值;当雾径为5~20 μm时,理论值高于经验值,随后二者相互逼近。上述现象的原因是,当雾径小于5 μm,惯性碰撞效应较弱,而当雾径大于5 μm,惯性碰撞作用明显增强。总体看,旋线除雾器分级效率理论值与经验值相当吻合,在雾径为0~40 μm时,平均误差约1.4%,说明双层旋线的拦截、惯性碰撞与旋流离心分离复合除雾效率理论是比较准确的。
2.4.2 不同机理的提效作用
为明确各捕集机理在旋线除雾中的作用,取旋线转速500 r·min−1,将单层拦截ηRN、惯性碰撞ηIN、旋流离心分离ηω和双层复合除雾效率ηc的计算结果绘于图10中。由图10可看出,惯性碰撞效应起主导作用,旋流分离次之,拦截效率对旋线除雾器效率的贡献很小。如对20 μm雾滴,在每层旋线
根时,双层复合除雾效率已达98%,单层旋线惯性碰撞效率为89%,旋流离心分离效率为33%,而拦截效率仅2.5%左右。因此,拦截效率可忽略不计。在小雾径情况下,虽然离心分离作用小于惯性碰撞,但离心分离效率随雾径增加较快,对旋线除雾器具有明显提效作用。N=200 3. 结论
1)旋线除雾器的除雾机理主要是拦截、惯性碰撞和旋线的高速旋转产生的旋流离心分离。理论研究表明,拦截和惯性碰撞随旋线转速和旋线根数的增加而提高,但增加旋线根数的提效作用更有效;旋流离心分离效率是雾径和转速的平方的函数,且服从指数规律。
2)双层旋线除雾器的理论分级效率的验证结果表明,在旋线转速500 r·min−1、旋线直径3 mm、每层旋线分别为100根和200根的情况下,在0~40 μm雾径范围内,旋线除雾器分级效率理论值与经验值基本吻合,平均误差约1.4%,说明双层旋线器的复合除雾效率理论是比较准确的。
3)对比各机理在旋线除雾器中的提效作用可看出,旋线的惯性碰撞效应起主导作用,特别是对小粒径的雾滴有较高的捕集效率;旋流离心分离作用次之,对于小粒径雾滴分离效率不高,但随着雾滴粒径的增加效率提升较快;旋线的拦截除雾效率较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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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微藻细胞活性变化示意图(a)活藻同一化后状态;(b)活藻光照后状态;(c)活体微藻稳定后状态;(d)活藻细胞膜结构;(e)微藻死亡初始状态;(f)微藻死亡变化状态;(g)死藻细胞膜结构
Figure 5. Schematic diagram of changes in microalgal cell activity (a)state of live algae after homogenisation;(b)state of live algae after light exposure;(c)state of live microalgae after stabilisation;(d)cell membrane structure of live algae;(e)initial state of microalgal death;(f)state of change in microalgal death;(g)cell membrane structure of dead algae
表 1 不同辐照剂量下微藻的存活状态
Table 1. Survival status of algae under different irradiation doses
紫外线剂量/(mJ·cm−2) UV dose 0 25 50 100 200 300 400 等鞭金藻(4.5 μm) Isochrysis galbana √ √ × × × × × 小球藻(3.5 μm) Chlorella vulgaris √ × × × × × × 注:“√”表示微藻存活;“×”表示微藻死亡. Note: “√” indicates that the microalgae are alive; “×” indicates that the microalgae are dead. 表 2 不同光照条件下微藻运动速度与细胞直径的拟合曲线
Table 2. Fitting curves of the velocity of movement of microalgae versus cell diameter under different light conditions
光照时间/hLight hours 等鞭金藻 Isochrysis galbana 小球藻 Chlorella vulgaris 拟合方程Fitting equation 相关系数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拟合方程Fitting equation 相关系数Correlation Coefficient 0 Y=−0.28X+10.46 0.77 Y=−4.5X+60.10 0.84 2 Y=−0.44X+15.84 0.87 Y=−6.7X+84.05 0.68 4 Y=−4.45X+42.76 0.32 Y=−10.89X+121.71 0.39 活体 6 Y=−2.51X+40.14 0.21 Y=−12.05X+146.78 0.32 7 Y=−5.08X+52.96 0.57 Y=−9.89X+144.92 0.49 8 Y=−5.66X+52.75 0.40 Y=−6.93X+115.49 0.28 9 Y=−5.65X+58.41 0.21 Y=−7.45X+122.16 0.36 0 Y=−2.21X+17.37 0.61 Y=−1.07X+38.14 0.33 2 Y=−1.34X+13.34 0.63 Y=−1.15X+38.17 0.62 4 Y=−1.44X+14.04 0.86 Y=−1.03X+32.92 0.73 灭活 6 Y=−1.69X+14.69 0.80 Y=−1.31X+33.87 0.71 7 n.d. n.d. n.d. n.d. 8 Y=−0.86X+52.96 0.89 Y=−2.22X+27.56 0.74 9 Y=−0.65X+52.75 0.85 Y=−0.33X+29.67 0.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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