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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家邮政局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6月1日，我国快递物流行业业务量已经突破400亿件，预计2021年全年的业务量将会超过950亿件[1]。由于过度包装与资源浪费导致大量快递包装废弃物垃圾的产生，一方面给生活环境带来严重破坏，另一方面也严重影响着快递物流行业的可持续发展[2]。面对此现实约束，快递包装废弃物的回收利用已经成为了政府、驿站和消费者共同关注的重要课题。
目前，理论界与实业界关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的问题做了大量研究，郑克俊等[3]通过梳理快递包装回收与循环利用的现状，借鉴国外成熟快递包装废弃物处置经验，结合中国国情和实际情况从政府、企业与消费者3个维度构建一个综合快递包装回收利用激励体系。王梦雅[4]面向天津区域，具体以天猫超市快递包装废弃纸箱为例设计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模式。柯胜海等[5]提出共享快递包装这一概念，并对共享快递包装回收模式的设计做了策略思考。黄旺明等[6]基于计划行为理论通过实证调查分析快递包装物回收过程中阻碍消费者回收认知与态度的真正原因。还有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问题[7]、回收意愿与行为的影响因素[8]和回收策略与技术[9-11]等层面。基于以上相关研究面向驿站服务平台考虑政府奖励和处罚政策影响，分析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三者在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过程中的利益关系。因此，本文从博弈论角度出发，构建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之间的三方博弈模型，研究了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过程中三者利益方的策略选择，从而为循环经济下的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激励机制的设计提供理论思考与策略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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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驿站服务平台的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体系，其对应行为主体主要包括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不同行为主体之间的相互协作与有机配合，能够确保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各项运作流程高效灵活开展。在不同行为主体中，政府起到制度建设与政策引领作用，对驿站开展必要的制度监管与政策激励手段；驿站在整个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价值链条中起到重要责任作用，一方面要实现企业自身盈利，另一方面要积极承担社会责任；消费者是整个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过程的起点，起着关键作用。
基于激励理论对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过程可以做如下描述：政府旨在能够获得公共利益，只要驿站与消费者能够积极主动参与到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过程中去，驿站与消费者就能够获得相应的社会价值与积分奖励，进而能够持续推进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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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的健康有序进行需要多元主体的广泛参与。为了研究方便，这里假设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三方利益主体参与其中。
假设1：政府、驿站与消费者均为理性经济人；
假设2：政府、驿站与消费者都了解彼此的收益与策略，在短期均衡状态下，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便能够得到Nash均衡解，实现信息静态博弈；
假设3：政府重点关注在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监管成本；
假设4：驿站与消费者践行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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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所用到的变量参数定义分别为：
$ S{}_G $ 代表政府对驿站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行为的财政经济补贴；$ F{}_G $ 代表政府对驿站没有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行为的行政罚款；$ C{}_G $ 代表政府为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运作活动增加的监管成本；$ L{}_G $ 代表政府没有履行监管责任情况下而产生的环境补救成本；$ E{}_G $ 代表驿站落实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行为所产生的社会收益；$ C{}_E $ 代表驿站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而支付全部成本；$ {R_E} $ 代表驿站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而获得全部收益；$ {C_E}' $ 代表驿站未落实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需要而支付的全部成本；$ {R_E}' $ 代表驿站未落实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能够得到全部收益；$ {C_C} $ 代表消费者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而支付的全部成本；$ {S_C} $ 代表消费者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而得到的全部补贴收益；$ {R_C} $ 代表消费者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工作能够得到间接收益；$ {R_C}' $ 代表消费者对于快递包装废弃物自行处置所得到的间接收益。 -
根据模型建立基本假设与参数定义可知，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之间的行为选择构成三方博弈，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三方博弈的具体收益，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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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 X $ 来表示政府监管概率，用$ 1 - X $ 来政府选择不监管行为的概率，用$ Y $ 来表示驿站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行为的概率，用$ 1 - Y $ 来表示驿站不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行为概率；用$ Z $ 来表示消费者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的概率，用$ 1 - Z $ 来表示消费者不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的概率。$ X $ ，$ Y $ ，$ Z $ 均位于区间[0，1]，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三方选择不同策略的期望收益，见式（1～6）。政府层面，见式（1～2）。
驿站层面，见式（3~4）。
消费者层面，见式（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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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博弈模型中，稳定纯策略Nash均衡解是不存在的。在混合策略下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之间能够实现一种稳定。在博弈过程中，当政府、驿站与消费者混合策略各自对应期望收益相同时，政府、驿站与消费者均衡博弈状态能够实现稳定趋势。通过数理分析分别得到政府、驿站与消费者博弈混合策略Nash均衡解，见式（7～9）。
（1）政府监管的Nash均衡解。当政府监管的概率为
$ X = \dfrac{{Y({R_C}' - {R_C}) - {R_C}' + {C_C}}}{{Y{S_C}}} $ 情形下，消费者博弈行为最优选择是随机性的来选择自己是否应该参与到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之中；当政府监管的概率为$X \lt \dfrac{{Y({R_C}' - {R_C}) - {R_C}' + {C_C}}}{{Y{S_C}}}$ 时，消费者在政府的不积极监管策略下就会倾向于不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行为，驿站会在政府不担当负责的情形下选择不主动进行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至此也会导致消费者的期望补偿得不到对于无法期望参加废弃物回收活动可以获得补偿；当政府以概率$X \gt \dfrac{{Y({R_C}' - {R_C}) - {R_C}' + {C_C}}}{{Y{S_C}}}$ 进行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行为监管时，那么消费者更倾向于参与其中。（2）驿站实施的Nash均衡解。当概率为
$Y = \dfrac{{{F_G} - {C_G}}}{{Z{S_C} + {S_G} + {F_G}}}$ 情形下开展回收活动时，政府的监管策略实施是随机的；当概率在$Y \lt \dfrac{{{F_G} - {C_G}}}{{Z{S_C} + {S_G} + {F_G}}}$ 情形下开展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时，政府对驿站的监管是最严格的；当概率在$Y \gt \dfrac{{{F_G} - {C_G}}}{{Z{S_C} + {S_G} + {F_G}}}$ 情形下开展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时，政府更倾向于选择不进行监管。（3）消费者参与的Nash均衡解。如果消费者概率为
$Z = \dfrac{{X({S_E} + {F_G}) + ({C_E}' - {C_E})}}{{{R_E}' - {R_E}}}$ 情形下开展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时，驿站会随机进行策略选择；当消费者以概率$Z \lt \dfrac{{X({S_E} + {F_G}) + ({C_E}' - {C_E})}}{{{R_E}' - {R_E}}}$ 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时，驿站的选择策略就是不实施回收或者消极实施回收；当消费者以概率$Z \gt \dfrac{{X({S_E} + {F_G}) + ({C_E}' - {C_E})}}{{{R_E}' - {R_E}}}$ 参与回收活动时，实施回收活动是驿站最优的选择。 -
（1）
$ Y $ 是$ {R_C} $ 、$ X $ 、$ {S_C} $ 的增函数，若$ {R_C} $ 增加，消费者能够提升自身收益，就会积极主动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循环回收利用行为。若$ X $ 增加就表示政府监管的概率会增加，为了避免遭受行政处罚的风险，此时驿站会选择快递包装废弃物循环回收利用行为。若$ {S_C} $ 增加，消费者会积极主动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因为消费者补贴收益增加了。（2）
$ Y $ 是$ {C_C} $ 的减函数，若消费者回收利用成本增加，那么消费者就会选择放弃参与其中，驿站选择回收利用快递包装废弃物的概率与积极性都会降低。$ Y $ 是$ {R_C}' $ 减函数，意味着消费者自行处置快递包装废弃物所得到的收益增大时，为了能够满足消费者既得收益进而使得消费者参与废弃物回收利用的可能性下降。（3）
$ Z $ 是$ X $ 、$ {S_E} $ 、$ {F_G} $ 、$ {C_E}' - {C_E} $ 的增函数，若$ {S_E} $ 与$ {F_G} $ 增加过程中，驿站参与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的意愿主动，驿站能够得到相应的财政经济补贴。同时，若$ {C_E}' - {C_E} $ 增加，意味着驿站愿意对快递包装废弃物进行回收利用。若$ X $ 不断增加，驿站会采取主动回收利用行为，这也能够避免遭受来自政府行政部门的相应惩罚。（4）
$ Z $ 是$ {R_E}' - {R_E} $ 的减函数，$ {R_E}' - {R_E} $ 表示驿站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与不实施的收益差。当$ {R_E}' - {R_E} $ 增大时，意味着驿站实施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比不实施收益增长的更少或者减少的更多，此时驿站与消费者参与此项工作的积极性与概率会降低，整个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的开展将面临挑战。 -
从合作激励视角出发，对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的主要参与者，即政府、驿站、消费者相关利益问题的描述，基于博弈理论与方法，建立政府、驿站、消费者三方博弈模型，推导出三者进行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合作的相关策略选择。根据博弈均衡分析与讨论结果如下。
（1）政府是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顺利进行的关键，建议政府积极发挥在整个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活动中的引导作用，重点做好对驿站与消费者的监管与激励，提升他们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活动的热情。
（2）驿站是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顺利进行的核心，建议政府建立健全完善的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激励制度与机制，引导驿站持续创新并主动承担社会责任。
（3）消费者是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工作顺利进行的基础，建议政府通过网络媒体等渠道对消费者进行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的有效宣传，辅以“线上激励+线下参与”模式，推行积分奖励制度，负向刺激消费者主动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活动。
基于三方博弈模型的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激励模式研究
Research of motivation mode of express packaging waste recycling based on tripartite game mo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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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随着数字经济与电子商务的不断创新发展，快递行业市场规模持续增长，大量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循环利用问题也随之而来。考虑当前驿站与消费者参与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热情不足等问题，采用博弈理论与方法构建了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激励的政府、驿站与消费者三方博弈模型，通过规范分析与讨论指明三者进行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利用合作的相关策略选择。研究表明：政府是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活动进行的关键，驿站是核心，消费者的主动参与是基础，为此政府应积极发挥在整个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活动中的引导作用，制定科学合理的激励机制来提升快递包装废弃物回收活动不同参与主体之间的热情，保证快递包装废弃物能够得到合理有效处置，满足快递行业可持续发展需要。Abstract: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and e-commerce, the express market keeps increasing, resulting in the recycling problems of a large number of express packaging wastes. Considering the current status of lacking enthusiasm of both post stations and consumers to participate in the waste recycling, a tripartite game model of government, consumers and post enterprise is established for the packaging waste recycling motivations by using the game theory and method. Through the normative analysis and discussion, the strategies of express packaging waste recycling cooperation for the three participants are clarified.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government is the key for the express packaging waste recycling activities. The post enterprise is the core and the active participation of consumers is the foundation. Therefore, the government should actively play a guiding role in the express package waste recycling activities, formulate the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movitation mechanism to enhance the enthusiasm of the packaging waste recycling for the different players, thus ensuring the reasonable and effective disposal of the packaging wastes, and meeting the requirments of the express industr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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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 express packaging /
- waste /
- game /
- motivation m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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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三方博弈收益矩阵
政府 驿站 消费者 参与 不参与 监管 回收 $ - {C_G} - {S_G} - {S_C} + {E_G} $ $ {R_C} - {C_C} + {S_C} $ $ {R_E} - {C_E} + {S_G} $ $ - {C_G} - {S_G} + {E_G} $ $ - {C_E} + {S_G} $ 不回收 $ - {C_G} - {L_G} + {F_G} $ $ {R_E}' - {C_E}' - {F_G} $ $ {R_C}' - {C_C} $ $ - {C_G} - {S_G} + {E_G} $ $ - {C_E} + {S_G} $ 不监管 回收 $ {E_G} $ $ {R_E} - {C_E} $ $ {R_C} - {C_C} $ $ {E_G} $ $ - {C_E} $ 不回收 $ - {L_G} $ $ {R_E}' - {C_E}' $ $ {R_C}' - {C_C} $ $ - {L_G} $ $ - {C_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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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国邮政快递报社, 国家邮政局. 今年我国快递业务量已突破400亿件[EB/OL]. [2021-06-02] http://www.spb.gov.cn/xw/dtxx_15079/202106/t20210602_3919444.html [2] 何理. 构建三位一体的快递包装治理体系[J]. 绿色包装, 2020(9): 71 − 73. [3] 郑克俊, 张惠娴, 曾华声, 等. 快递包装回收与再利用的激励机制[J]. 中国资源综合利用, 2020, 38(6): 117 − 123. doi: 10.3969/j.issn.1008-9500.2020.06.037 [4] 王梦雅. 快递包装回收利用模式研究—以天津地区天猫超市快递纸箱回收为例[J].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2020(3): 128 − 132. doi: 10.3969/j.issn.1671-5330.2020.03.027 [5] 柯胜海, 杨志军. 共享快递包装设计及回收模式研究[J]. 湖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 25(2): 59 − 64. [6] 黄旺明, 欧阳峰, 林晓阮, 等. 我国快递包装物回收问题与对策研究—基于计划行为理论建模[J]. 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20, 36(4): 65 − 73. [7] 王今, 饶小飞. 高校快递包装回收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 绿色包装, 2020(6): 45 − 49. [8] 董祺悦, 潘军昌. 消费者快递包装分类回收意愿与行为的影响因素分析[J]. 绿色包装, 2020(6): 50 − 58. [9] 李璐璐, 田立平, 李东宁, 等. 考虑差别定价和政府补贴的快递包装回收策略研究[J]. 生态经济, 2020, 36(9): 204 − 209. [10] 英琪, 张琛, 武金朋, 等. 制约快递包装回收体系发展的人为因素探讨与对策研究[J]. 绿色包装, 2020(8): 57 − 60. [11] 李雯. 农村电商模式的快递包装污染物无人回收技术研究[J]. 环境科学与管理, 2020, 45(8): 168 − 172. doi: 10.3969/j.issn.1673-1212.2020.08.03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