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塘还湿生态修复效果评估——以天津七里海湿地为例

邵晓龙, 邢美楠, 王金梅, 杨卉, 王雨, 刘红磊, 周滨, 王乃丽. 退塘还湿生态修复效果评估——以天津七里海湿地为例[J]. 环境工程学报,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引用本文: 邵晓龙, 邢美楠, 王金梅, 杨卉, 王雨, 刘红磊, 周滨, 王乃丽. 退塘还湿生态修复效果评估——以天津七里海湿地为例[J]. 环境工程学报,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SHAO Xiaolong, XING Meinan, WANG Jinmei, YANG Hui, WANG Yu, LIU Honglei, ZHOU Bin, WANG Naili. Evaluation on th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effect of returning fishpond to wetland: A case study in Qilihai wetland, Tianjin, China[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Citation: SHAO Xiaolong, XING Meinan, WANG Jinmei, YANG Hui, WANG Yu, LIU Honglei, ZHOU Bin, WANG Naili. Evaluation on th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effect of returning fishpond to wetland: A case study in Qilihai wetland, Tianjin, China[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退塘还湿生态修复效果评估——以天津七里海湿地为例

    作者简介: 邵晓龙(1979—),男,博士研究生,shaoxiaolong@sina.com.cn
    通讯作者: 王乃丽(1973—),女,学士,正高级工程师,2295015367@qq.com
  • 基金项目:
    天津市科技计划资助项目(18ZYPTSF00050,18ZYYFSF00010)
  • 中图分类号: X53

Evaluation on th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effect of returning fishpond to wetland: A case study in Qilihai wetland, Tianjin,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WANG Naili, 2295015367@qq.com
  • 摘要: 为筛选“退塘还湿”生态修复策略与技术方法,在天津七里海湿地选择腾退渔塘,开展了辅以先锋物种种植的人工强化恢复与自然保育恢复的“退塘还湿”生态修复对比实验。结果表明:恢复实验期间,人工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共计调查到植物物种81种,其中自然保育区植物物种48种,强化恢复区植物物种77种;强化恢复区浮游植物、浮游动物、底栖生物的生物量分别为4.53~80.45、6.75~109.90、4.22~26.20 mg∙L−1,其Shannon-Weiner指数也较为稳定,分别维持在2.58~3.13、1.55~1.82、0.29~0.58;实验期间,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的湿生植物、挺水植物、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的Shannon-Weiner指数和Pielou均匀度指数以及土壤微生物alpha多样性均无显著差异(P>0.05)。基于以上结果,对于塘堤原本就有芦苇等高等植物生长且距离天然湿地较近的鱼塘“退渔还湿”,建议采取自然保育的恢复方式。本研究结果可为华北地区腾退渔塘湿地修复提供参考。
  • 河流自净是一个涉及物理、化学和生物的复杂过程,是河流在一定空间内恢复其洁净状态的现象[1-2]。河流自净能力的恢复是城市生态环境建设和景观保护的重要环节,而目前城市内河流普遍采用“三面光”的梯形硬质化渠道,河水流速快,沉降性能低,改变了原有自然生态本底和水文特征,削弱了河流的自净能力。目前,河流只监测基本的水文参数和水质参数,同时,监测河流健康状况的方法对监测员的技术要求高且不能做到在线实时监测。因此,迫切需要一种在线监测河流水质参数和自净能力的方法。

    荧光和紫外光谱技术因其具有灵敏度高、用量少、测量简单、不消耗化学试剂等优点[3],近年来,被广泛应用于河流、湖泊、海洋等自然水体中污染物的监测[4-5]以及污水处理厂的过程控制[6-7]、工业废水中特定污染物的鉴别[8-9]。三维激发发射矩阵(3D-EEM)光谱,被称为“荧光指纹”,被广泛应用于检测废水、表征河流中溶解性有机物(DOM)[10]。紫外可见光谱分析中特定波长254 nm处的吸光度值(UV254)可作为总有机碳(TOC)和溶解性有机碳(DOC)的替代参数[11-12]。河流净化过程包括稀释、沉淀、曝气等多种化学与生物机制,可以采用数学模型进行评价[13],KARRASCH等[14]从浮游微生物的胞外酶角度分析得出,工业废水使微生物耐受性增强,降解能力提高,赵长森等[15]采用生物学指数与水生物指示环境结合的方法评价水样污染程度、生态系统稳定性与河流及水库的健康程度。

    河流水质与自净能力的传统测定方法及参数选取较为复杂,而从河流微生物的生理状态的角度分析河流的自净能力鲜有研究。本研究将人工净化与河流自净功能的协同作用发挥出来,以渭河流域西安段的河流及污水处理厂为考察对象,采用三维荧光光谱、紫外光谱联用呼吸图谱的方法,考察了不同性质的河流及污水处理厂各处理单元中微生物与有机物之间的作用关系,探讨了光谱法与呼吸图谱法联用表征河流状态及自净能力的可行性,以期得到河流水质和健康状况的综合评判方法。

    2018年4—6月,对陕西省西安市境内的河流进行采样,包括皂河(A1~A6)、太平河(A7)、灞河(A8)3条纳污河,泾河(N1)、渭河(N2~N4)2条天然水体。为了对比自然净化和人工净化的异同,按照工艺处理单元顺序,对污水处理厂WWTP1分别采样,W1~W7分别为进水(格栅后端)、曝气沉砂池、氧化沟泥水混合物、氧化沟沉淀30 min后的上清液、氧化沟沉淀2 h后的上清液终沉池出水和最终排水。其中,通过收集氧化沟不同沉淀时间的上清液,可模拟得到终沉池沉淀过程中的样品。

    在渭河的众多支流中,皂河、太平河和灞河属于“三面光”设计类型的渠道式城市纳污河,其中,皂河[16]具有最大的泄洪和纳污能力,全长35.8 km,集水面积283 km2,接纳西安市城区60%的生活污水、工业废水及3个污水处理厂的出水。太平河属于皂河的支流,接纳西安市西部的污废水。灞河[17]接纳西安市东部的污废水,在流入渭河前设有人工湿地。泾河是渭河最大的支流,接纳陕西北部的污废水。

    采用有机玻璃采样器于水下0.5 m处收集得到样品,将水引到无菌聚乙烯瓶中,然后通过冰袋运输至实验室,放入冰箱4 °C冷藏保存,分析前,将水样自然升温至25 °C,将收集的样品混合均匀,量取300 mL进行呼吸图谱的测定,另外100 mL水样通过0.45 µm滤膜过滤,以除去大尺寸的悬浮固体,用于光谱测定。所有样品的检测分析均在采样结束后2~3 d内完成。

    采用日立F-7000型荧光分光光度计进行三维荧光光谱检测。检测条件为:采用氙弧灯为激发光源,激发波长Ex=200~400 nm,发射波长Em=200~600 nm,狭缝宽度与扫描间隔均为5 nm,扫描速度为2 000 nm·min−1,响应时间为0.5 s,灵敏度为中等,光倍增管电压为700 V,采用超纯水(18.3 Ω)作为空白水样,以消除水的拉曼散射。采用752N紫外分光度计于波长254 nm处测量UV254

    呼吸图谱采用序批式呼吸计量法[18],于西安绿标水环境公司提供的BM300分析平台进行测定,分别获得现场呼吸速率OURS、内源呼吸速率OURe和总呼吸速率OURT

    根据污染物负荷及断面功能属性将全部采样断面分为3类:纳污河(A1~A8);自然水体(N1~N4);污水处理厂(W1~W7)。

    代表性断面的三维荧光图谱见图1。根据CHEN等[19]的三维荧光矩阵图五区划分法,识别出上述3类断面的5个特征峰(图1(b)),分别为类色氨酸T峰(Ex/Em=275 nm/340 nm)、类酪氨酸S峰(Ex/Em=225 nm/340 nm)、腐殖质C峰(Ex/Em=(310~320) nm /(380~410) nm)、富里酸A峰(Ex/Em=(240~260) nm/(380~400) nm),3类水样表现出峰位置及荧光强度的差异。纳污河自上游至下游各峰的最大荧光强度呈下降趋势,皂河源头及上游、污水厂进水有机物含量极高,且类蛋白峰在水样中占优势,类腐殖酸荧光强度相对较低,这是由于这些断面是河流接纳污水的源头,有机污染程度高,微生物含量高;而皂河下游、渭河、污水厂二沉池及出水中类腐殖酸占优势,这是因为这些断面经过污水厂的强化生物作用及河流自净作用后,有机物含量小,微生物繁殖速率慢,这与HENDERSON等[20]的描述一致,T峰反映的是不稳定易降解有机物,在废水中占主导地位,与废水微生物活性相关,与BOD之间的相关性较强,腐殖质C峰、富里酸A峰为难降解有机物,在天然水中占优势。

    图 1  代表性断面的三维荧光图谱
    Figure 1.  Three-dimensional fluorescence spectra of representative sections

    图2所示,以传统水质参数COD值作为参照,可以看到UV254FT与COD变化趋势基本一致,其中FT代表T峰的最大荧光强度。纳污河自上游至下游污染程度逐渐降低,自然水体污染程度低且稳定,污水处理厂水样的COD和UV254值从进水至出水在氧化沟工艺阶段出现极大值,而FT在进水出现极大值,FT与BOD呈显著正相关性,这表示可生物降解的有机物,FT可用于监测污水处理厂工艺处理过程中有机物的去除效果。

    图 2  3类水样的不同有机污染指标对比
    Figure 2.  Comparison of organic pollution indicators of three types of water bodies

    表1所示,FTFC分别代表T峰和C峰的最大荧光强度,在皂河源头A1流入渭河N4的过程中,FTFC逐渐减小,对应的污染物的去除率分别为69.0%、49.2%,而污水处理厂从进水W1至出水W7过程中,T峰与C峰对应的污染物去除率分别为68.0%、33.0%,河流与污水厂的T峰去除率基本相同,河流中微生物去除难降解有机物的能力高于污水处理厂,这说明河流中微生物群落与污水处理厂有所不同,且河流微生物更容易降解难降解有机物。

    表 1  3类水体的不同断面的水质、光谱及呼吸图谱特征参数
    Table 1.  Characteristic parameters of water quality, spectra and respirogram of different sections of three types of water bodies
    水样类型采样断面编号COD/(mg·L−1)光谱特征参数呼吸图谱特征参数/(mg·(L·h)−1)
    UV254FTFCHIXBIXOURSOUReOURenOURT
    纳污河A1120.200.257 8933 7100.490.946.212.041.5910.27
    A289.500.196 1222 9670.580.992.430.870.724.53
    A373.000.184 5472 8840.610.972.990.910.746.50
    A445.000.163 7352 7320.680.941.460.621.873.05
    A554.000.163 7562 7150.671.000.650.320.291.50
    A639.000.143 2322 2850.671.041.840.880.845.54
    A732.000.132 8852 4160.681.000.880.500.513.07
    A825.000.112 4741 6070.640.971.700.310.474.81
    自然水体N118.50 0.061 2677850.630.931.200.490.445.10
    N223.00 0.072 1531 2970.501.050.510.880.814.23
    N322.50 0.112 7221 8090.641.080.390.580.602.25
    N426.50 0.082 4481 8830.551.031.030.700.765.82
    污水处理厂W1132.000.259 9994 0470.460.954.851.491.416.26
    W2127.00 0.258 8684 0500.460.964.181.211.078.56
    W3161.00 0.384 8854 0060.721.0121.013.5825.8424.43
    W4145.00 0.33 9733 2590.680.963.971.3914.2016.81
    W5123.00 0.253 6544 6690.730.950.770.870.982.59
    W632.00 0.143 5742 7820.681.032.480.670.648.22
    W722.500.123 2002 7120.711.001.910.860.888.81
     | Show Table
    DownLoad: CSV

    皂河源头A1的腐殖化指数HIXb[21]较小(表1),这说明DOM较不稳定,易于生物降解;河流断面A4~A8、N1、N3的HIXb要高于其他断面,同时这些断面的FT较小,其中A4、A5、A7、N3均为接纳污水处理厂排放水的河流断面,可见污水厂排放水中DOM腐殖化程度更高,DOM更稳定,易生物降解的物质较少,A6、A8、N1断面的水质较好,难降解物质占优势;而污水厂进入生化处理阶段后的断面A3~A7的HIXb高于河流,且没有明显的下降趋势,这说明污水厂的微生物对去除难降解物质的能力匮乏,从DOM的腐殖化程度的角度分析证实了上述结论。

    本研究的全部断面的自生源指数BIX[22]为0.93~1.08,差异较小,DOM具有较强的自生源特征,是生物细菌活动产生的。

    总呼吸速率OURT反映的是基质不受限制条件下微生物最大的呼吸速率,其值越高,说明微生物的降解有机物的潜能越高。微生物的现场呼吸速率OURS反映的是采样时水样中微生物的现场活性,OURs越高,说明微生物数量及活性较高。纳污河的OURs普遍比自然水体高(表1),说明纳污河中微生物数量大且活性较高,其接纳了大量人类活动产生的生活污水,含大量类蛋白、脂肪等有机物,致使微生物大量繁殖,而纳污河断面中A5和A7由于接纳了污水厂出水,有机物浓度被稀释,微生物现场活性较弱;污水厂的W3点为氧化沟泥水混合物,其OURS极高,这与污水厂生物处理阶段活性污泥含量高的结果一致,此阶段微生物大量繁殖,降解有机物的速率极高,与自然净化的慢速过程形成对比。

    通过OUR=OURT′、FT= FT′,将OURT-FT(图3(a))平面划分为4个区域(T1~T4);通过OUR= OURS′、FT= FT′,将OURS-FT(图3(b))平面划分为4个区域(S1~S4)。其中,OURT′、OURS′、FT′的定量根据河流接纳的水样性质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图 3  河流断面的FT与OURS、OURT联用表征河流污染程度与自净能力
    Figure 3.  FT of river sections combined with OURS and OURT for characterizing river pollution degree and self-purification ability

    T1表示OURT> OURT′、FT<FT′,为超量潜在自净能力区域,包含断面A6、A8、N1、N2、N4,这说明断面污染程度较低,但微生物的潜在降解能力较高,自净能力较高,此时河流进入自净过程的后续阶段。同时,这种生物活性的改善可能归因于外部环境条件的改善,如更好的供氧,因为生物活性比需要降解的污染物更充分,这表明水生生态系统的健康。T2表示OURT> OURT′、FT>FT′,为受污染区域,包含断面A1~A3,这说明河流受到严重有机污染,虽然微生物活性极强且大量繁殖,但有机物处于超饱和状态,可能超过了微生物的降解能力与河流自净容量,一段时间后,会形成黑臭水样。T3表示OURT< OURT′、FT<FT′,为人工净化完成区域,包含断面A4、A5、A7、N3,这些断面接纳污水厂出水,污染物被稀释,虽然水样表观上恢复了原本干净的状态,但仍含有较多复杂不易降解的有机物,须汇入河流,经微生物长期降解才能恢复水样原本健康的状态。T4表示OURT< OURT′、FT>FT′,为无法判定区域,本研究无断面出现此情况,污染程度大而微生物呼吸速率小的情况出现的概率非常小,也不符合自净理论。

    S1表示OURS> OURS′、FT<FT′,为无法判定区域,本研究中无断面出现在此区域,同时,有机物含量小而微生物现场耗氧速率较强的情况出现的概率非常小,也不符合自净理论;S2表示OURS> OURS′、FT>FT′,为受污染区域,包含断面A1~A3,与上述T2区域描述基本一致;S3表示OURS< OURS′、FT<FT′,为受基质限制的区域,包含除A1~A3以外的其他断面,说明微生物现场活性受基质限制而无法生存;S4表示OURS< OURS′、FT>FT′,为无法判定区域,说明有机物含量大而微生物现场耗氧速率较弱的情况出现的概率也非常小,同样不符合自净理论。

    综上,结合2种不同的区域划分方法,可以判定河流的状态和自净能力:A1~A3为受污染断面,污染程度可能超过了自净容量;A4、A5、A7和N3为人工净化完成的断面,仍有大量难降解有机物须经过水样自净完成净化过程;A6、A8、N1、N2和N4为进行到水样自净过程的后续阶段的断面,生物活性受基质含量限制,但微生物具有超量潜在自净能力,可能归因于外部环境的改善,如溶解氧的升高或更适宜微生物生存的温度。

    1) 3类水样(纳污河、自然水体与污水处理厂各处理单元)表现出不同的荧光强度与荧光特征值,纳污河及污水处理厂前处理单元普遍类蛋白最大荧光强度高于自然水体,自然水体及污水处理厂后处理单元的DOM的腐殖化程度高于纳污河,类蛋白最大荧光强度可用于区分水体类型及判定有机污染程度,腐殖化程度可用于判定DOM的难易降解程度。

    2)类蛋白T峰(Ex/Em=275 nm/340 nm)的最大荧光强度FT可作为反映污水处理过程中有机污染程度及微生物量的指标,纳污河自上游至下游、污水厂自进水至出水的FT逐渐减小,河流微生物群落与污水处理厂的活性污泥有所不同,纳污河微生物去除难降解有机物(C峰)的能力高于活性污泥。

    3) OURS通常用于表征微生物现场活性,OURT用于表征微生物降解有机物的潜能,自然水体的有机污染程度及微生物现场活性均较低,纳污河与污水处理厂生物处理单元的微生物现场活性与潜能颇高,微生物呼吸速率与水体有机污染程度密切相关。

    4)采用呼吸图谱与紫外光谱、三维荧光光谱联用,以OURS-FT,OURT-FT这2种区域划分方式为依据,研究了河流微生物与有机污染之间的作用关系,建立了判定河流的污染状态和自净能力的定量指标,为城镇两极分化条件下的河流生态管理提供参考。

  • 图 1  退塘还湿实验区布局

    Figure 1.  Layout of the experimental area of returning fishpond to wet

    图 2  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湿生植物和挺水植物的生物多样性差异性分析

    Figure 2.  Biodiversity difference analysis of hygrophytes and emergent plants in natural conservation zone and enhanced restoration zone

    图 3  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浮游动植物和底栖动物的生物多样性差异性分析

    Figure 3.  Differences in biodiversity of phytoplankton and benthic animals in natural conservation zone and enhanced restoration zone

    图 4  不同恢复区土壤微生物真菌群落alpha多样性

    Figure 4.  Alpha diversity of soil microbial fungal communities in different restoration zones

    图 5  不同土壤样品中真菌群落主要门(前10门)

    Figure 5.  Dominant phyla (top 10) of fungal community in soil samples

    图 6  土壤样品真菌门Ascomycota在不同恢复区样品中的变化

    Figure 6.  Relative abundance of fungal phylum Ascomycota in different restoration zones.

    表 1  退渔还湿实验不同分区植物恢复方式

    Table 1.  Plant restoration methods in different zones of the study area of returning pond to wetland

    湿生植物恢复实验区水生植物恢复实验区
    分区恢复方式分区恢复方式
    P1芦苇,5棵∙m−2T1浅水区:芦苇,10棵∙m−2;深水区:菹草,10棵∙m−2
    P2芦苇,5棵∙m−2T2浅水区:香蒲,5棵∙m−2;深水区:黑藻,10棵∙m−2
    P3芦苇,5棵∙m−2T3浅水区:芦苇+香蒲,各5棵∙m−2;深水区:荇菜,1棵∙m−2
    A1自然封育对照A2自然封育对照
    湿生植物恢复实验区水生植物恢复实验区
    分区恢复方式分区恢复方式
    P1芦苇,5棵∙m−2T1浅水区:芦苇,10棵∙m−2;深水区:菹草,10棵∙m−2
    P2芦苇,5棵∙m−2T2浅水区:香蒲,5棵∙m−2;深水区:黑藻,10棵∙m−2
    P3芦苇,5棵∙m−2T3浅水区:芦苇+香蒲,各5棵∙m−2;深水区:荇菜,1棵∙m−2
    A1自然封育对照A2自然封育对照
    下载: 导出CSV

    表 2  本实验所用PCR引物及相应反应条件

    Table 2.  PCR primers and corresponding reaction conditions used in this experiment

    引物名称引物序列微生物退火温度/℃循环次数
    ITS1F5'-CTTGGTCATTTAGAGGAAGTAA-3'真菌5535
    ITS2R5'-GCTGCGTTCTTCATCGATGC -3'
    引物名称引物序列微生物退火温度/℃循环次数
    ITS1F5'-CTTGGTCATTTAGAGGAAGTAA-3'真菌5535
    ITS2R5'-GCTGCGTTCTTCATCGATGC -3'
    下载: 导出CSV

    表 3  湿生植物恢复实验区高等植物物种数及生物量时间变化

    Table 3.  Temporal changes of plant species and biomass in wet plant restoration experimental area

    日期高等植物物种数高等植物地上生物量/(g∙m−2)
    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
    2019-06-0412227.316.6
    2019-08-222242354.9133.2
    2019-10-191928234.0134.1
    2020-04-27141851.355.5
    2020-05-301727558.6410.4
    2020-07-151726398.1585.3
    日期高等植物物种数高等植物地上生物量/(g∙m−2)
    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
    2019-06-0412227.316.6
    2019-08-222242354.9133.2
    2019-10-191928234.0134.1
    2020-04-27141851.355.5
    2020-05-301727558.6410.4
    2020-07-151726398.1585.3
    下载: 导出CSV

    表 4  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生物密度时间变化

    Table 4.  Temporal changes in the density of phytoplankton and benthic animals in natural conservation zone and enhanced restoration zone

    日期浮游植物/(104 个·L−1)浮游动物/(个·L−1)底栖动物/(个·m−2)
    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
    2019-05-01430.00410.477 431.5029 131.67550.00934.00
    2019-08-01450.00416.5820 585.008 480.0075.0031.67
    2019-10-012 400.007 733.3335 000.0018 483.67208.0053.00
    2020-05-01700.001 093.4838 000.0029 561.672 000.002 460.67
    2020-08-012 242.043 497.241 200.001 757.00240.00618.00
    日期浮游植物/(104 个·L−1)浮游动物/(个·L−1)底栖动物/(个·m−2)
    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
    2019-05-01430.00410.477 431.5029 131.67550.00934.00
    2019-08-01450.00416.5820 585.008 480.0075.0031.67
    2019-10-012 400.007 733.3335 000.0018 483.67208.0053.00
    2020-05-01700.001 093.4838 000.0029 561.672 000.002 460.67
    2020-08-012 242.043 497.241 200.001 757.00240.00618.00
    下载: 导出CSV

    表 5  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生物量时间变化

    Table 5.  Temporal changes in the biomass of phytoplankton and benthic animals in natural conservation zone and enhanced restoration zone

    日期浮游植物/(mg·L−1)浮游动物/(mg·L−1)底栖动物/(g·m−2)
    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
    2019-05-017.197.3753.14109.900.535.87
    2019-08-0137.0322.8873.2523.611.176.04
    2019-10-017.3644.633.699.420.154.51
    2020-05-013.534.536.356.7529.1826.20
    2020-08-01153.2180.456.7714.7213.884.22
    日期浮游植物/(mg·L−1)浮游动物/(mg·L−1)底栖动物/(g·m−2)
    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自然保育区强化恢复区
    2019-05-017.197.3753.14109.900.535.87
    2019-08-0137.0322.8873.2523.611.176.04
    2019-10-017.3644.633.699.420.154.51
    2020-05-013.534.536.356.7529.1826.20
    2020-08-01153.2180.456.7714.7213.884.22
    下载: 导出CSV
  • [1] 黄郡. 七星河湿地不同恢复方式对土壤碳氮磷生态化学计量特征的影响[D]. 哈尔滨: 哈尔滨师范大学, 2020.
    [2] 葛伟, 蔡琨, 马晶晶, 等. 浅谈滨海湿地生态环境退化监测与评价[J]. 环境监控与预警, 2016, 8(5): 10-13. doi: 10.3969/j.issn.1674-6732.2016.05.003
    [3] 孟伟庆, 李洪远, 王秀明, 等. 天津滨海新区湿地退化现状及其恢复模式研究[J]. 水土保持研究, 2010, 17(3): 144-147.
    [4] 林伟波, 李兰满, 陈鹏. 盐城沿海湿地退化原因及生态恢复措施研究[J]. 江苏科技信息, 2021, 38(35): 67-70.
    [5] 王敬华, 何大巍, 张策, 等. 江苏盐城滨海湿地研究进展[J]. 湿地科学与管理, 2011, 7(3): 60-63. doi: 10.3969/j.issn.1673-3290.2011.03.16
    [6] 周雅心, 林少颖, 郑毅, 等. 围垦养殖对中国典型滨海湿地土壤真菌多样性及群落结构影响[J]. 环境科学学报, 2021, 41(7): 2826-2837.
    [7] BRIDGHAM S D, MEGONIGAL J P, KELLER J K, et al. The carbon balance of north American wetlands[J]. Wetlands, 2006, 26(4): 889-916. doi: 10.1672/0277-5212(2006)26[889:TCBONA]2.0.CO;2
    [8] YONG N, LI A. Assessment of alpine wetland dynamics from 1976–2006 in the vicinity of mount everest[J]. Wetlands, 2011, 31(5): 875-884. doi: 10.1007/s13157-011-0202-7
    [9] 任葳. 基于微地形营造的黄河三角洲退化滨海湿地修复模式研究[D]. 呼和浩特: 内蒙古大学, 2017.
    [10] 任海, 刘庆, 李凌浩. 恢复生态学导论[M]. 2版. 北京: 科学出版社, 2008.
    [11] 李杰. 城市化背景下郑州市河流景观廊道的时空演变与生态修复研究[D]. 郑州: 河南农业大学, 2021.
    [12] 陈雪初, 高如峰, 黄晓琛, 等. 欧美国家盐沼湿地生态恢复的基本观点、技术手段与工程实践进展[J]. 海洋环境科学, 2016, 35(3): 467-472.
    [13] SKLAR F H, CHIMNEY M J, NEWMAN S, et al. The ecological–societal underpinnings of everglades restoration[J]. Frontiers in Ecology & the Environment, 2005, 3(3): 161-169.
    [14] BRENNAN M A, DODD A. Exploring citizen involvement in the restoration of the florida everglades[J]. Society & Natural Resources, 2009, 22(4): 324-338.
    [15] 周远刚, 赵锐锋, 赵海莉, 等. 黑河中游湿地不同恢复方式对土壤和植被的影响: 以张掖国家湿地公园为例[J]. 生态学报, 2019, 39(9): 3333-3343.
    [16] 杨文军, 刘强, 袁旭, 等. 不同恢复措施对南滇池湿地冬季水禽多样性的影响[J]. 生态学报, 2021, 41(18): 7180-7188.
    [17] 陈静, 秦江, 周起超, 等. 高原湖泊退塘还湖区湿地生态修复技术应用[J]. 环境科学与技术, 2016, 39(12): 158-168.
    [18] 《热带林业》编辑部. 海南加大对湿地保护和修复力度, 新造红树林800 hm-2[J]. 热带林业, 2021, 49(2): 1.
    [19] 陈彬, 俞炜炜, 陈光程, 等. 滨海湿地生态修复若干问题探讨[J]. 应用海洋学学报, 2019, 38(4): 464-473. doi: 10.3969/J.ISSN.2095-4972.2019.04.002
    [20] 胡雪红, 张立, 周炎武, 等. 我国滨海湿地生态修复领域规范的现状与分析[J]. 热带海洋学报, 2020, 39(6): 131-139.
    [21] 李胭胭. 京津冀生态型城市群空间结构研究[D]. 北京: 北京交通大学, 2021.
    [22] 蔡为民, 杨世媛, 汪苏燕, 等. 天津市七里海湿地土地利用结构优化配置[J]. 中国土地科学, 2011, 25(4): 78-83.
    [23] 吴征镒, 彭华, 李德铢, 等. 中国植物志[M]. 北京: 科学出版社, 2004.
    [24] 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 中国高等植物图鉴[M]. 北京: 中国科学院机构知识库, 2002.
    [25] 章宗涉, 黄祥飞. 淡水浮游生物研究方法[M]. 北京: 科学出版社, 1991.
    [26] 黄祥飞. 湖泊生态调查观测与分析[M]. 北京: 中国标准出版社, 2000.
    [27] 马克平. 生物群落多样性的测度方法Ⅰα多样性的测度方法(上)[J]. 生物多样性, 1994, 2(3): 162-168. doi: 10.3321/j.issn:1005-0094.1994.03.007
    [28] 梁炜. 区域内各种土地利用类型植物物种多样性定量化研究[D]. 太原: 山西大学, 2016.
    [29] 祝琳, 祝钰, 董丽. 南四湖区湿地公园水生植物多样性及其对水质的影响[J]. 西北林学院学报, 2015, 30(2): 239-244. doi: 10.3969/j.issn.1001-7461.2015.02.42
    [30] 吴迪. 上海大莲湖湖滨带湿地修复效果评价及关键因子分析[D].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 2011.
    [31] 高伟. 长江口潮滩湿地鸟类适栖地生态实验工程研究和实践[D]. 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 2008.
    [32] 高伟, 陆健健. 长江口潮滩湿地鸟类适栖地营造实验及短期效应[J]. 生态学报, 2008, 42(4): 45-50. doi: 10.3321/j.issn:1000-0933.2008.05.023
    [33] 陈方鑫, 吴文涛, 卢少勇, 等. 贡湖湾退渔还湖区的基底稳定性的时空特征[J]. 环境工程学报, 2015, 9(6): 3024-3030. doi: 10.12030/j.cjee.20150680
    [34] 钟胜财, 于克锋, 厉成伟, 等. 生态修复后海三棱藨草湿地底栖生物多样性的年度变化及影响因子[J]. 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 2020, 29(4): 889-899.
    [35] 李晶晶, 史本伟, 沈盎绿, 等. 崇明岛河流生态健康评价: 基于浮游动植物连续季节观测[J]. 上海国土资源, 2021, 42(4): 45-50. doi: 10.3969/j.issn.2095-1329.2021.04.008
    [36] 章飞军, 童春富, 谢志发, 等. 长江口潮间带大型底栖动物群落演替[J]. 生态学报, 2007, 27(12): 4944-4952. doi: 10.3321/j.issn:1000-0933.2007.12.002
    [37] 王雅雯, 李迎鹤, 张博, 等. 嘉兴南湖不同湖区浮游动植物群落结构特征与环境因子关系[J]. 环境科学, 2022, 43(6): 3106-3117. doi: 10.13227/j.hjkx.202108011
    [38] KOWALCHUK G A, BUMA D S, DE BOER W, et al. Effects of above-ground plant species composition and diversity on the diversity of soil-borne microorganisms[J]. Antonie van Leeuwenhoek, 2002, 81(1/2/3/4): 509-520.
    [39] 潘傲, 张智, 孙磊, 等. 种植不同植物的表面流人工湿地净化效果和微生物群落差异分析[J]. 环境工程学报, 2019, 13(8): 1918-1929. doi: 10.12030/j.cjee.201812182
  • 加载中
    Created with Highcharts 5.0.7访问量Chart context menu近一年内文章摘要浏览量、全文浏览量、PDF下载量统计信息摘要浏览量全文浏览量PDF下载量2024-052024-062024-072024-082024-092024-102024-112024-122025-012025-022025-032025-040Highcharts.com
    Created with Highcharts 5.0.7Chart context menu访问类别分布DOWNLOAD: 3.8 %DOWNLOAD: 3.8 %HTML全文: 93.1 %HTML全文: 93.1 %摘要: 3.1 %摘要: 3.1 %DOWNLOADHTML全文摘要Highcharts.com
    Created with Highcharts 5.0.7Chart context menu访问地区分布其他: 96.1 %其他: 96.1 %XX: 1.0 %XX: 1.0 %三明: 0.1 %三明: 0.1 %丹东: 0.1 %丹东: 0.1 %北京: 0.8 %北京: 0.8 %南京: 0.2 %南京: 0.2 %南通: 0.1 %南通: 0.1 %台州: 0.1 %台州: 0.1 %呼和浩特: 0.1 %呼和浩特: 0.1 %天津: 0.1 %天津: 0.1 %娄底: 0.1 %娄底: 0.1 %广州: 0.1 %广州: 0.1 %张家口: 0.1 %张家口: 0.1 %成都: 0.1 %成都: 0.1 %扬州: 0.1 %扬州: 0.1 %无锡: 0.1 %无锡: 0.1 %杭州: 0.1 %杭州: 0.1 %桂林: 0.1 %桂林: 0.1 %武汉: 0.1 %武汉: 0.1 %永州: 0.1 %永州: 0.1 %汕头: 0.1 %汕头: 0.1 %江门: 0.1 %江门: 0.1 %沧州: 0.1 %沧州: 0.1 %洛阳: 0.1 %洛阳: 0.1 %济南: 0.1 %济南: 0.1 %淮南: 0.1 %淮南: 0.1 %苏州: 0.1 %苏州: 0.1 %西宁: 0.1 %西宁: 0.1 %西安: 0.1 %西安: 0.1 %赤峰: 0.1 %赤峰: 0.1 %重庆: 0.1 %重庆: 0.1 %银川: 0.1 %银川: 0.1 %马鞍山: 0.1 %马鞍山: 0.1 %鸡西: 0.1 %鸡西: 0.1 %其他XX三明丹东北京南京南通台州呼和浩特天津娄底广州张家口成都扬州无锡杭州桂林武汉永州汕头江门沧州洛阳济南淮南苏州西宁西安赤峰重庆银川马鞍山鸡西Highcharts.com
图( 6) 表( 5)
计量
  • 文章访问数:  5081
  • HTML全文浏览数:  5081
  • PDF下载数:  115
  • 施引文献:  0
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22-06-09
  • 录用日期:  2022-07-12
  • 刊出日期:  2022-09-30
邵晓龙, 邢美楠, 王金梅, 杨卉, 王雨, 刘红磊, 周滨, 王乃丽. 退塘还湿生态修复效果评估——以天津七里海湿地为例[J]. 环境工程学报,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引用本文: 邵晓龙, 邢美楠, 王金梅, 杨卉, 王雨, 刘红磊, 周滨, 王乃丽. 退塘还湿生态修复效果评估——以天津七里海湿地为例[J]. 环境工程学报,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SHAO Xiaolong, XING Meinan, WANG Jinmei, YANG Hui, WANG Yu, LIU Honglei, ZHOU Bin, WANG Naili. Evaluation on th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effect of returning fishpond to wetland: A case study in Qilihai wetland, Tianjin, China[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Citation: SHAO Xiaolong, XING Meinan, WANG Jinmei, YANG Hui, WANG Yu, LIU Honglei, ZHOU Bin, WANG Naili. Evaluation on the ecological restoration effect of returning fishpond to wetland: A case study in Qilihai wetland, Tianjin, China[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2, 16(9): 3102-3112. doi: 10.12030/j.cjee.202206041

退塘还湿生态修复效果评估——以天津七里海湿地为例

    通讯作者: 王乃丽(1973—),女,学士,正高级工程师,2295015367@qq.com
    作者简介: 邵晓龙(1979—),男,博士研究生,shaoxiaolong@sina.com.cn
  • 1. 天津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天津 300072
  • 2. 天津市生态环境科学研究院,天津 300191
  • 3. 天津市环科检测技术有限公司,天津 300191
  • 4. 广州大学大湾区环境研究院,广州 510006
基金项目:
天津市科技计划资助项目(18ZYPTSF00050,18ZYYFSF00010)

摘要: 为筛选“退塘还湿”生态修复策略与技术方法,在天津七里海湿地选择腾退渔塘,开展了辅以先锋物种种植的人工强化恢复与自然保育恢复的“退塘还湿”生态修复对比实验。结果表明:恢复实验期间,人工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共计调查到植物物种81种,其中自然保育区植物物种48种,强化恢复区植物物种77种;强化恢复区浮游植物、浮游动物、底栖生物的生物量分别为4.53~80.45、6.75~109.90、4.22~26.20 mg∙L−1,其Shannon-Weiner指数也较为稳定,分别维持在2.58~3.13、1.55~1.82、0.29~0.58;实验期间,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的湿生植物、挺水植物、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的Shannon-Weiner指数和Pielou均匀度指数以及土壤微生物alpha多样性均无显著差异(P>0.05)。基于以上结果,对于塘堤原本就有芦苇等高等植物生长且距离天然湿地较近的鱼塘“退渔还湿”,建议采取自然保育的恢复方式。本研究结果可为华北地区腾退渔塘湿地修复提供参考。

English Abstract

  • 湿地作为陆地生态系统与水生生态系统之间过渡的独特生态系统,在维持生物多样性、降解污染物、调蓄洪水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生态功能[1-2]。近年来,随着围湖垦殖、造塘养鱼、水资源过度耗用、建设用地开发侵占、填海造陆等掠夺性开发,湿地己成为全球受威胁最为严重的自然生态系统之一[2-5],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将湿地垦殖成农业用地或被开发用于其他目的[6-7]。湿地退化会造成湿地生物多样性受损、环境恶化,威胁到区域生态安全与可持续发展[1,8],受损湿地的恢复,是保障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和保护生物多样性的必由之路。

    受损湿地生态系统的修复和恢复,既可以依靠生态系统本身的自控能力进行自然恢复,也可以依靠人工调控工程进行强化修复[9-10]。早期的湿地修复多以人工强化修复为主,近年来多采用人工重建与自然修复相结合的手段[11]。20世纪60年代,欧美国家已开展湿地恢复工作[12]。2000年,美国联邦政府通过了《大沼泽湿地恢复综合规划》[13-14],对南佛罗里达大沼泽湿地进行生物多样性保护、水质改善、沟渠河道修复。我国滨海湿地生态修复工作起步较晚,早期研究多集中在退化湿地修复的基础理论研究[9]。近年来开始关注不同恢复方式对湿地的影响。周远刚等[15]以黑河中游地区张掖国家湿地公园为研究对象,比较了自然恢复方式和人工恢复方式下植物多样性和营养盐的变化特征;杨文军等[16]基于自然恢复湿地、人工恢复湿地、人工重建湿地和自然湖泊湿地等4个对照区,对南滇湿地修复效果进行了评价。退塘还湿近年来已经成为水体滨岸带湿地生态修复的重要举措。云南省高原湖泊异龙湖在2010年即大规模退塘还湖600 hm2[17];“十三五”时期,海南出台《海南省湿地保护条例》,开展湿地保护专项行动,共退塘还湿 2 933 hm2[18]。但总体来说,我国湿地修复技术研究仍然较为薄弱,尚缺乏定量化的工程实施要求[19-20],未形成相对完善的湿地标准或规范,因而对于退塘还湿、退林还湿等具体生态修复工程实施难以进行工程化指导。

    天津位于海河流域下游,历史上坑塘洼淀众多,具有丰富的湿地资源,但近几十年来受开发利用影响,湿地面积萎缩、湿地生态退化。为有效遏制湿地退化趋势,天津市2017年制定了《天津市湿地自然保护区规划》等“1+4”规划[21],拟通过污染整治、湿地恢复与修复、生态移民、土地流转、护林保湿等任务,推动全市4大湿地保护与恢复。本研究依托七里海古海岸与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的湿地修复工作,选择典型腾退渔塘进行退塘还湿技术研究,通过比对人工强化修复与自然保育2种手段下退塘还湿生态修复的效果,筛选退塘还湿生态修复策略与技术方法,以期为类似生态恢复工程提供参考。

    • 本研究选择天津市七里海湿地核心区内的腾退鱼塘作为研究区域,开展修复实验。七里海湿地地处天津市宁河区西南部,中心位置在北纬39°17′,东经117°47′,分布在表口、七里海、淮淀、潘庄、造甲城等5个乡镇,总面积95 km2,其中核心区56.5 km2。七里海土地利用类型[22]主要包括耕地、城镇建设用地、农村居民点、水库水面、养殖水面、河流水面、草地。2019年,在七里海湿地核心区选择40 000 m2腾退渔塘区域作为退塘还湿实验区,参考南滇池国家湿地公园湖滨带鱼塘湿地恢复做法[16],采用去除塘堤、连通外部水体的手段进行恢复,并对塘内部分区域进行塘泥清挖、异位堆存,将原有鱼塘进行地形重构,使其形成高低有致、适宜不同湿地动植物生存的连续地貌环境。在高程−0.5~1.5 m内,将实验区分为深水区、浅水区、湿生区3种区域,并进行人工强化恢复与自然保育修复分区(面积各约50%)。

      ①高程-0.5~0.5 m 区域:为深水区,水深保持在0.5~1.5 m,以恢复沉水植物为主,兼有浮水植物恢复,如菹草、黑藻、荇菜等。

      ②高程0.5~1.0 m 区域:为浅水区,水深保持在0~0.5 m,以恢复挺水植物为主,如芦苇、香蒲等。

      ③高程1.0~1.5 m 区域:为湿生区,以恢复湿生植物为主,主要种植物芦苇及湿生杂草等。

      对于湿生植物恢复,人工强化恢复实验分区内设计了平行的3处(分别为P1、P2、P3),自然保育对照分区为A1;对于水生植物恢复,人工强化恢复实验分区内设计了平行的3处(分别为T1、T2、T3),自然保育对照分区为A2。退塘还湿实验区布局见图1,不同分区植物恢复方式见表1

    • 2019年6月—2020年8月,对不同分区生态修复过程进行了跟踪监测,从高等植物、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土壤微生物等3方面分别在人工强化修复与自然保育修复分区进行了监测点位布设。每间隔2个月左右(冬季除外),对湿生植物、浮游动植及底栖动物和土壤微生物(真菌)的种类、密度、生物量及多样性开展周期性监测。

      湿地植物恢复区以及浅水区的高等植物调查采用样方法,每个实验分区设置4~5个1 m×1 m调查样方,依据《中国植物志》[23]、《中国高等植物图鉴》[24]等进行鉴定;在湿生植物恢复区,对植物地上部分收割后现场称重,获取高等植物地上生物量。高等植物调查日期为2019年6月、8月、10月,2020年4月、5月、7月。

      每个水生植物恢复实验分区设置一个浮游动植物和大型底栖动物调查样点(分别为D0、D1、D2、D3),并在实验区外的自然河沟中设置一处对比样点DR,具体位置见图1。浮游动植物和大型底栖动物样品采集、保存、处理和分析参照《淡水浮游生物研究方法》[25]和《湖泊生态调查观测与分析》[26]等提供的方法。底栖动物采用直接称量法,计算其湿生物量。浮游动植物与底栖动物调查日期为2019年5月、8月、10月,2020年5月、8月。

      每个湿生植物恢复区采用梅花布点法设置5个土壤样品采集点位,在每个点位进行表层土壤(0~20 cm)样品采集并带回实验室后处理,先后经过冷冻干燥、DNA提取等流程开展分子生物学分析。土壤样品采集日期同浮游动植物与底栖动物调查日期。土壤/沉积物样品采用Power Soil® DNA Isolation Kit(Mobio,USA)试剂盒提取样品的基因组DNA,所用PCR引物如表2所示。PCR反应采用TransGen AP221-02(TransGen,China)的20 μL体系。PCR扩增程序为:95 °C预变性3 min;然后95 °C变性30 s,55 °C退火30 s,72 °C延伸45 s;最后再72 °C延伸10 min。PCR产物使用AxyPrepDNA凝胶回收试剂盒(AXYGEN,USA)纯化后,用2%琼脂糖凝胶电泳进行检测。Illumina高通量测序委托上海美吉生物医药科技有限公司(http://www.Majorbio.com)在Illumina Miseq PE300平台上完成。在高通量测序序列的OTU数据分析中,采用Mothur(version v.1.30.1)计算各个样品的alpha多样性(包括Shannon多样性、Chao1丰富度和Shannon均匀度等)。

    • 1)湿生植物、浮游动植物和底栖生物种多样性。采用Shannon Wiener指数(H)、Simpson指数(D)、Margalef(D′)指数和Pielou指数(JSW)进行湿生植物、浮游动植物和底栖生物多样性测度[27]分析,具体计算方法见式(1)~式(4)。

      式中:Pi=Ni/NNi为样方中第i物种的物种个数;N为样方中全部物种的物种个数;S为物种种类数。

      2)数据处理。实验数据运用Excel和SPSS 19.0处理,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和多重比较检验各指标在不同时间段以及不同植被类型生境中的差异情况。

    • 退塘还湿实验结束时,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内的高等植物均恢复效果良好,植被覆盖度很高。实验期间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共计调查到高等植物81种,其中自然保育区48种、强化恢复区77种。湿生植物恢复实验区内高等植物植物物种数与地上生物量的历次调查结果见表3。由表3可以看出,自实验开始至结束,强化恢复区物种数量均明显高于自然保育区;但无论自然保育区还是强化恢复区,湿生植物恢复实验区内的物种数量都较为稳定,不同时间调查结果差异主要是因为调查样方内的植物物种差异。强化恢复区内湿生植物地上生物量在2019年3次调查数据分别为7.95~61.5 g∙m−2(平均16.6 g∙m−2)、53.2~513.1 g∙m−2(平均133.2 g∙m−2)、26.5~690.0 g∙m−2(平均134.1 g∙m−2);2020年3次调查数据分别为12.7~168.0 g∙m−2(平均55.5 g∙m−2)、76.8~1 600.0 g∙m−2(平均410.4 g∙m−2)、141.5~1 667.5 g∙m−2(平均585.3 g∙m−2)。自然恢复区湿生植物地上生物量与强化恢复区无显著差异。无论是自然恢复区还是强化恢复区,湿生植物地上生物量高的样方均有红蓼生长,该物种植株高大,导致较高的湿生植物地上生物量。

      湿生植物和挺水植物在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生物多样性指数方差分析结果见图2。由图2可以看出,自然保育区A1与强化恢复区P1、P2、P3的湿生植物Richness多度指数差异显著(P<0.05)、Shannon-Weiner指数和Pielou均匀度指数差异不显著(P>0.05)。挺水植物自然保育区A2与强化恢复区T1、T2、T3的Shannon-Weiner指数、Richness多度指数及Pielou均匀度指数差异不显著(P>0.05)。

    • 由2019—2020年调查数据可以看出,浮游植物8门、42属、120种,浮游动物4门、18属、27种,底栖动物3门、6属、13种,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的最大物种数量均出现在2020年8月。

      调查期内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的生物密度及生物量调查结果(多点监测均值)见表4表5。由表4表5可以看出,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浮游植物、浮游动物在实验期间均未呈现明显变化,但底栖动物则呈现出显著增长。如自然保育区的底栖动物生物密度,2019年5月1日为550 个·m−2,2020年5月1日则增至2 000 个·m−2

      退塘还湿实验期间,强化恢复区浮游植物、浮游动物及底栖动物的生物多样性指数较为稳定,浮游植物Shannon-Weiner指数、Margalef丰富度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分别为2.58~3.13、3.13~3.53、0.50~0.65;浮游动物Shannon-Weiner指数、Margalef丰富度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分别为1.55~1.82、4.33~5.83、0.55~0.62;底栖动物Shannon-Weiner指数、Margalef丰富度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分别为0.29~0.58、0.43~0.53、0.34~0.44。浮游植物、浮游动物及底栖动物在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生物多样性指数方差分析结果见图3。由图3可以看出,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浮游动植物和底栖动物的Shannon-Weiner指数、Margalef丰富度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无显著差异(P>0.05)。

    • 在时间维度上,真菌群落的alpha多样性表现出较大差异。Sobs丰富度指数和Chao1丰富度指数的第1次(2019年5月分别为1 660和1 870)和第3次(2019年10月分别为1 116和1 359)样品的多样性水平显著高于其他3次,表明土壤真菌群落的丰富度随时间的推移表现出明显的下降趋势。第1次样品的Shannon丰富度指数和Shannon均匀度指数(分别为5.4和0.73)高于其他4次样品多样性水平,其他采样时间未呈现明显变化趋势。

      虽然在时间维度上,真菌群落的alpha多样性表现出较大差异;但在空间维度上,4个alpha多样性指数均未表现出显著差异(图4)。A区的Sobs指数为910,P1~P3的Sobs指数为720~774;而A区的Shannon多样性指数为3.4,P1~P3的Shannon多样性指数为3.9~4.0;A区的Chao1丰富度指数为1 180,P1~P3的Chao1丰富度指数为806~860;A区的Shannon均匀度指数为0.51,P1~P3的Shannon均匀度指数为0.59~0.63。这表明不同实验区域土壤真菌的alpha多样性水平相对稳定。

      土壤样品中真菌在门水平的组成相对简单,子囊菌门类(Ascomycota)真菌在本研究采集的土壤样品中占据主导地位,其相对丰度达到了39.1%~95.1%。同时有相当部分的真菌属于未分类(unclassified)的真菌门类,其相对丰度达到了0.4%~27.4%。此外,担子菌门(Basidiomycota)、被孢霉门(Mortierellomycota)以及壶菌门(Chytridiomycota)真菌门类也在土壤真菌群落中占有一定比例,其相对丰度分别为0.1%~18.8%、0.1%~19.5%以及0.1%~27.5%(图5)。

      由不同恢复区土壤真菌群落组成的对比结果可以看出,占绝对优势的真菌门Ascomycota在自然保育区(A区)的相对丰度(85.9%±7.9%)要高于强化恢复区(P1~P3区)(分别为67.8%±16.8%、70.7%±22.7%和76.1%±12.9%),但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之间没有显著差别(P>0.05,图6)。

    • 对于自然生态系统来说,人为干扰通常作为一种负干扰,往往会对生态系统产生负面影响,降低其生物多样性水平。梁炜[28]在物种多样性的研究中发现,不同土地利用类型中人为干扰方式的不同和强度的高低可以造成植物多样性差异。祝林等[29]在南四湖区湿地公园水生植物多样性的研究中发现,人为干扰强度及面积都会对多样性指数产生影响,人为干扰强度小且面积大的区域多样性指数高,人为干扰强度大且面积小的区域多样性指数低。但是对于退化或受损生态系统,人工强化恢复措施则可以是一种正干扰,对生态系统产生正面影响,提高其生物多样性水平。吴迪[30]在上海大莲湖湖滨带湿地修复研究中发现,通过水系沟通、植被配置等方式将养鱼塘恢复成湿地水域,人工修复与自然修复区相比,其植被多样性、景观丰富度、生物多样性乃至水质的恢复效果均较为明显。

      但本研究中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湿生植物多样性指数差异均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该实验区(含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原有鱼塘在进行退塘还湿地形改造前,生长有大量的芦苇及杂草,即使地形重构施工后,土壤中仍保留了大量的芦苇及杂草根茎与种子;同时,该实验区离七里海其他天然湿地距离较近(约200 m),受风媒、虫媒、鸟媒等影响,即使未进行先锋植物种植,自然保育区内依然可以发育多样性较强的植物群落。本实验采取的少数几种先锋植物种植物的恢复方式,不足以令人工强化恢复区在湿地恢复过程中植物多样性与自然保育区产生显著差异。虽然生态系统的修复直至达到平衡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具有一定的时滞效应[31],短期监测得出的结论还需要进一步跟踪研究[32],但实验前1年半(18个月)的初始阶段未表现出差异,后期显示出差异的可能性就更小。

      因此,虽然植物种植通常被作为一种退化湿地的强化恢复手段,如贡湖北岸退渔还湖[33]、滇池湖滨带退塘还湿[16],但从本研究结果来看,对于塘堤原本就有芦苇及杂草生长且距离天然湿地较近的鱼塘退塘还湿,采用自然保育方式生态修复,与进行人工干预的强化恢复相比,在湿生植物、挺水植物、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生物多样性等方面差异并不显著,性价比更高。只有当难以实现自然恢复时,再考虑采取人工强化的方式促进生态修复[19]

    • 浮游动植物及底栖生物是生态系统中的重要功能群[34],对湿地生态系统中的环境胁迫具有敏感响应[9,35-36]。王雅雯等[37]在浮游动植物群落结构的研究中发现,种植沉水植物的生态修复区与未修复区相比,浮游动植物多样性差异显著,生态修复区浮游动植物生物量更低、物种数更高。这可能是由于驳岸类型、地形、水深和水生植物覆盖度等因素的不同而造成生境异质性,从而引起浮游生物群落结构的差异性。任葳[9]在退化滨海湿地修复模式研究中发现,底栖动物的物种数及丰富度指数在植被强化恢复区和无植被区差异显著,且均表现为植被恢复区显著高于无植被区。

      在本研究中,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浮游动植物及底栖生物的密度及生物量等各项指标,其Shannon-Weiner指数、Margalef丰富度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等均未无显著差异。这主要是因为,本实验区的实验水面北侧均通过狭小沟渠与实验区外河道相连,河道内的鱼类、浮游动植物、底栖动物等均是人工强化恢复与自然保育区同等一致的生物种源;即使在人工强化恢复区进行了浮水、沉水植物种植,但实际上并未产生显著的生境改变。人工强化恢复与自然保育区底栖动物在实验期间均呈现出显著增长,这可能是因为这2个分区都形成了较好的、利于底栖动物生存的栖息地环境。

      综上所述,对浅水湿地的修复,可以通过与自然水体联通(构建沟渠)的方式,以自然保育的方式进行修复。

    • 土壤真菌是重要的土壤微生物,是土壤中众多生态过程的参与者。本研究中土壤真菌的多样性在不同土壤恢复区间未呈现显著差异。这一结果说明,不同植被类型与恢复方式并不会对土壤真菌产生显著的分异作用[34,38]。而这一结果与以往研究有所不同,例如潘傲等[39]研究了4种植物条件下表面流人工湿地的氮磷平衡以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相较于未种植植物的人工湿地,种植植物的表流人工湿地显示出更高的微生物丰富度、多样性。本研究由于是野外实验,野外环境中不同恢复区植物的生长过程不受控制,其对土壤微生物的分异作用进一步被减弱,最终可能导致土壤微生物未呈现出显著差异。这也与真菌群落组成在空间上的变化趋势较为相似,即最占优势的真菌子囊菌门类(Ascomycota)在不同恢复区均未呈现显著差异。而相比之下,恢复过程中土壤真菌的多样性水平更易随恢复时间发生变化。

    • 1)强化恢复区与自然保育区内的高等植物均恢复效果良好,共计调查到高等植物81种,但两区湿生植物与挺水植物的生物量及Shannon-Weiner指数差异均不显著。

      2)自然保育区与强化恢复区的浮游植物、浮游动物在实验期间均未呈现明显变化,但底栖动物均呈现出显著增长。两区共计调查到浮游植物8门、42属、120种,浮游动物4门、18属、27种,底栖动物3门、6属、13种,但两区之间浮游动植物和底栖动物的Shannon-Weiner指数、Margalef丰富度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无显著差异。

      3)对于塘堤原本就有芦苇及杂草生长且距离天然湿地较近的鱼塘退塘还湿,采用自然保育方式生态修复,与进行人工干预的强化恢复相比,在湿生植物、挺水植物、浮游动植物及底栖动物生物多样性等方面差异并不显著,性价比更高。

    参考文献 (39)

返回顶部

目录

/

返回文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