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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影响

廖雨晴, KOJaehac, 袁土贵, 徐期勇. 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引用本文: 廖雨晴, KOJaehac, 袁土贵, 徐期勇. 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LIAO Yuqing, KO Jaehac, YUAN Tugui, XU Qiyong. Effect of sewage sludge derived biochar addition on methane production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during anaerobic digestion of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Citation: LIAO Yuqing, KO Jaehac, YUAN Tugui, XU Qiyong. Effect of sewage sludge derived biochar addition on methane production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during anaerobic digestion of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影响

    作者简介: 廖雨晴(1993—),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固体废物处理与处置。E-mail:1601214097@sz.pku.edu.com
    通讯作者: 徐期勇(1975—),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固体废物处理与处置。E-mail:qiyongxu@pkusz.edu.cn
  •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8YFC1902903)
  • 中图分类号: X705

Effect of sewage sludge derived biochar addition on methane production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during anaerobic digestion of food waste

    Corresponding author: XU Qiyong, qiyongxu@pkusz.edu.cn
  • 摘要: 为考察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影响,以餐厨垃圾为基质,设置4种不同接种比(inoculum to substrate ratio, ISR)的批次实验,以得到不同酸化程度的厌氧消化体系;检测空白组、餐厨垃圾对照组和生物炭实验组的产甲烷情况和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变化。结果表明:当ISR=2时,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效果不明显;当ISR=0.5时,生物炭使其停滞期缩短28.9%左右;ISR越小,生物炭对酸化停滞时间缩短以及产甲烷速率提高的效果越明显。同时,生物炭可以促进ChloroflexProteobacteriaBacteroidetes的生长,从而提高厌氧消化中间产物的产生。当ISR较大时,厌氧消化系统的产甲烷途径以乙酸利用型为主,投加生物炭可以促进乙酸型产甲烷;随着ISR减小,产甲烷途径有逐渐向氢利用型转变的趋势,同时Methanosacrina逐渐替代Methanosaeta利用乙酸产甲烷。本研究结果可为污泥基生物炭在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实际应用提供参考。
  • 我国城市化进程发展迅速,市政排水管网设施仍相对落后,雨污合流管道占主体部分,这让污水处理厂面临着高无机悬浮物进水冲击的问题。在雨季,地面沙土、空气扬尘都会随着雨水冲刷进入市政管网 [1-3],温度较高的冬天或初春温度升高后的雪融也会形成地表径流,造成城市污水携带大量悬浮物进入污水处理厂 [4]。另一方面,我国许多污水处理厂为保证曝气池内充足的碳源,取消了初沉池的设置[5-6],这使得大量悬浮物(SS)在曝气池内大量积累,导致活性污泥MLVSS/MLSS的比值大幅度下降,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污水处理厂的处理效果,也增加了设备运行维护的难度[7-8]

    微压内循环生物反应器(micro-pressure swirl reactor,MPSR)是一种新型多生物相反应器,反应器顶部大部分密闭,空气从反应器底部一侧进入,反应器内部活性污泥混合液成循环流态,外围流速高,内圈流速低,增加了气泡的行程,提高了氧的传质效率[9];反应器内部能够形成不同的溶解氧(DO)分区,实现了同一空间不同功能菌群共同反应,达到了同步去除COD、氮、磷的效果[10],在目前实验室阶段研究发现[11-13] MPSR对碳、氮、磷的去除能力,尤其是反硝化能力强于SBR,在超长污泥龄(50、70、90 d)下仍然有较高的脱氮除磷效果,在污泥龄为90 d阶段,系统脱氮率在80%左右,除磷率在90%以上;在对MPSR进行单周期瞬时有机负荷冲击实验中发现,可以通过调控曝气量有效应对冲击,保证污染物去除效果;有研究[14]表明,当有机负荷从0.29 g·(g·d)−1增加到1.68 g·(g·d)−1后,MPSR对于COD的去除效率平均比SBR高出10~20%。

    在实验室研究的基础上,本研究考察了中试规模MPSR工艺对长春某新区城市污水处理效果,探讨了高悬浮物对MPSR工艺中污染物的去除效果和污泥特性的影响,分析了反应器中微生物菌群结构的变化,以期为该工艺在城市污水的实际应用提供参考。

    MPSR中试装置设置于长春某新区污水处理厂,工艺组成由图1所示。装置主要包括进水池、MPSR和沉淀池,总占地面积36 m2。其中,MPSR分为主反应部位和液位提升部位,主体反应部位长、宽、高为600、400、400 cm,顶部的液位提升部分长、宽、高为100、100、120 cm,总有效容积为96 m³。

    图 1  MPRS中试装置图
    Figure 1.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pilot test process of MPSR

    污水由进水池经潜污泵提升进入主反应器中心区域,采用膜片式微孔曝气器在反应区底部单侧曝气,空气由回转式鼓风机供给。沉淀池底部设有回流泵,回流污泥与进水混合后进入主反应器。整个工艺的运行情况和控制单元由PCL中控系统进行监测与控制。

    中试实验装置进水为长春某污水处理厂平流式曝气沉砂池出水。接种污泥取自该污水处理厂生化池好氧区,经过23 d运行反应器出水指标基本稳定,确定运行控制参数如下:进水量10 m3·h−1,MPSR水力停留时间(HRT)9.6 h,曝气量为30 m³·h−1,污泥回流比75%,污泥龄(SRT)为30 d。实验装置稳定运行共计450 d,根据进水水质特征可分为4个阶段:阶段I为稳定进水,阶段II为波动进水,阶段III为高SS进水,阶段Ⅳ为 SS回落。

    每2 d对反应器进出水水质进行取样检测,其中,进水水样取样从早上5点至晚10点,每间隔1 h取500 mL,冷藏保存,第2天混合均匀后进行水质指标测定。COD采用快速分析法测定(Lian-hua Tech. Co. Ltd, 5B-1, China),NH4+-N、TN、TP、SS、MLSS、SV采用标准法测定,温度、DO、pH采用溶解氧仪监测(Multi340i, WTW, Germany)。

    在实验阶段的120、248、318、399 d,采用E.Z.N.ATMMag-Bind Soil DNA Kit(OMEGA)方法提取反应器内活性污泥总基因组DNA。采用琼脂糖凝胶法(gel imaging system from UPV,USA)对DNA的完整性进行分析。第一轮PCR扩增采用Qubit3.0 DNA检测试剂盒(Q10210,Life),通用引物341F: CCCTACACGACGCTCTTCCGATCTGCCTACGGGNGGCWGCAG和805R(GACTGGAGTTCCTTGGCACCCGAGAATTCCAGACTACHVGGGTATCTAATCC)扩增V3-V4(Miseq测序平台)。引入PCR兼容引物(Illumina)进行第2轮PCR扩增[15]

    中试实验装置所在污水处理厂服务地区为城市新建的高新区,水质变化较大。污水经过曝气沉砂池处理后,粒径大的砂粒得到去除,粒径相对较小的无机质颗粒随着污水进入MPSR内。在连续运行的450 d中,进水SS和COD值变化如图2(a)所示。可以看出,随着进水SS质量浓度的增加,COD值有所升高,整个运行过程可以分为4个阶段。运行阶段I(1~150 d)反应器进水相对稳定,进水SS和COD保持在较低的水平,平均值分别为(313±246) mg·L−1和(115±103) mg·L−1;阶段II(151~250 d)为波动进水阶段,进水SS和COD平均值分别为(941±989) mg·L−1和(471±368) mg·L−1,其原因主要是由于雪水融化使携带地表有机污染物的无机质流入雨污合流管网;阶段Ⅲ(250~350 d)为高SS进水阶段,在该阶段,受降雨影响,地面无机质携带有机污染物进入管网,进水SS质量浓度最高达到9 000 mg·L−1以上,COD最高值接近2 000 mg·L−1,进水SS和COD平均值分别达到(3 174±2 037) mg·L−1和(812±561) mg·L−1;阶段Ⅳ(350~450 d)为SS回落阶段,进水SS和COD平均值回落至(790±818) mg·L−1和(324±244) mg·L−1。运用SPSS对进水SS与COD值进行双变量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P<0.01,皮尔逊相关系数为0.682,二者相关性为显著。

    图 2  不同阶段污染物进水质量浓度
    Figure 2.  Influent concentrations of pollutants at different stages

    图2(b)所示,进水中TN质量浓度相对比较稳定,在阶段I和II保持在(31±3) mg·L−1,在阶段III和IV阶段保持在(22±3) mg·L−1。进水TP质量浓度在阶段I和II保持在(1.8±0.5) mg·L−1,阶段III中期之后升高至32.2 mg·L−1,平均质量浓度为(11.5±10) mg·L−1

    城市污水处理系统的污泥特性及活性与进水水质有关,其性能好坏关系到处理效果及运行成本。图3(a)显示了不同进水无机悬浮物条件下反应器内MLSS、MLVSS和MLVSS/MLSS变化。在阶段I稳定进水期间,MLSS保持在4 000~6 000 mg·L−1,MLVSS持续增长至约3 000 mg·L−1。在阶段II波动进水期间,污泥质量浓度升高至6 000~10 000 mg·L−1,MLVSS稳定在4 000 mg·L−1左右。在阶段III高SS进水期间,污泥质量浓度持续增加至8 000 mg·L−1以上,最高达到16 000 mg·L−1,MLVSS保持在4 000 mg·L−1左右,MLVSS/MLSS由稳定进水阶段I的0.61下降至0.29。阶段IV进水SS浓度回落后, MLVSS受高无机悬浮物冲击影响下降至2 000 mg·L−1,难以恢复至受冲击前水平,说明高悬浮物进水对系统中单位质量污泥活性有一定的影响。这与吉芳英等[16]的研究结果一致。

    图 3  不同阶段污泥性能变化
    Figure 3.  Changes in sludge performance at different stages

    图3(b)为整个运行期间反应器活性污泥SV与SVI变化。可以看出,在阶段I稳定进水期间,SV和SVI随污泥浓度的增加而有所增加,SVI达到150 mL·g−1左右;在阶段II波动进水期间,泥水混合液中的活性污泥包裹着无机质使得自身比重加大,进而改善了沉降性能,SVI有所降低;在阶段III高SS进水期间,SVI由110 mL·g−1左右下降至低于50 mL·g−1,活性污泥中无机质含量高,缺乏活性和吸附性;阶段IV进水SS浓度回落后,由于仍有大量无机悬浮物截留在反应器内,SVI进一步下降至35 mL·g−1,污泥活性较差。

    1)对MPSR内DO和ORP对处理效果的影响。同步脱氮除磷实际上是硝化菌(NOB)、反硝化菌(DNB),聚磷菌(PAO)、反硝化除磷菌(DPB)等多个功能菌群协同工作的结果,多溶解氧(DO)环境是多个功能菌群共同工作的前提。在MPSR运行的不同阶段,对反应器内不同位置(图1所示近出口、中部、底部)的DO监测结果如图4(a)所示。可以看出,整个运行阶段,反应中部DO质量浓度基本保持在0.07 mg·L−1,底部DO质量浓度在0.16 mg·L−1左右,变化不大。反应器近出口处DO浓度相对较高,DO波动大。这是因为气泡在底部沿壁上升至出口后破裂,形成的脉冲造成湍流,气、液、固三相在该区域相互作用最活跃。DO质量浓度变化、变化趋势和进水水质没有明显的相关性。

    图 4  不同阶段DO与ORP变化
    Figure 4.  Changes of DO and ORP at different stages

    污染物去除过程实际上是一系列的氧化还原反应,氧化还原电位(ORP)与DO、COD、NH4+-N、NO3-N的浓度有一定关系,能够反映污染物的降解状态[17-19]。在装置中部对ORP进行监测,结果如图4(b)所示。阶段Ⅰ前期ORP为300~550 mV ,反应器内氧化性强,适于硝化反应进行,后期随着污泥浓度增加耗氧量相对增加,ORP降至100 mV左右;在阶段Ⅱ、Ⅲ,由于进水COD的升高反应器内还原性状态加强,ORP在0~-400 mV;在阶段Ⅳ,进水COD降低后ORP恢复至初始状态。

    2)对COD和NH4+-N去除的影响。不同运行阶段反应器进出水COD和NH4+-N变化如图5所示。由图5(a)可以看出,反应器出水COD水质指标稳定,在阶段II和阶段Ⅲ,进水COD高达1 000~2 000 mg·L−1的条件下,出水COD值保持在26 mg·L−1以下,满足《城镇污水处理厂污染物排放标准》GB 18918-2002的一级A标准。MPSR独特的工艺结构使得其具有良好的抗有机负荷冲击能力,反应器为中心进水的方式,有机物首先进入厌氧区被用于厌氧释磷和反硝化,扩散至硝化作用发生的外围好氧区时,有机负荷已经得到有效降低。

    图 5  不同阶段COD与NH4+-N出水质量浓度变化
    Figure 5.  Changes of COD and NH4+-N concentrations in effluent at different stages

    图5(b)所示,在运行阶段I和II,进水NH4+-N保持在6.6~21.9 mg·L−1,NH4+-N出水质量浓度在阶段I始终低于5 mg·L−1,平均出水质量浓度仅为(0.57±0.95) mg·L−1;在阶段II质量浓度有所上升,平均出水质量浓度(5.08±2.66) mg·L−1。分析阶段II硝化效果下降的原因:一是进水SS的升高造成混合液内溶解氧扩散所限,反应器内ORP降低;二是进水温度降低,反应器平均温度为9.2 ℃,低温条件下硝化菌的活性受到了抑制[20]。在运行阶段Ⅲ,随着进水NH4+-N浓度的降低和水温的升高,出水NH4+-N平均质量浓度下降至(2.10±1.35) mg·L−1;阶段Ⅳ有机负荷都恢复至正常水平,NH4+-N去除效果恢复至最初水平。

    3)对TN和TP去除的影响。如图6(a)所示,在阶段Ⅰ、Ⅲ、Ⅳ,除282 d以外,反应器出水TN质量浓度均低于15 mg·L−1,可达到GB 18918-2002的一级A标准。阶段Ⅱ出水水质出现波动,在部分时段不能保证达标排放,平均TN出水质量浓度为(13.81±2.11) mg·L−1。系统脱氮效率下降原因是由于低温和高SS影响了硝化菌群的活性,硝化是TN去除的限制步骤。如图6(b)所示,反应器除磷效果稳定,在阶段III和阶段IV,在进水TP质量浓度为15~25 mg·L−1时,出水TP始终低于0.28 mg·L−1

    图 6  不同阶段TN与TP出水浓度变化
    Figure 6.  Changes of TN and TP effluent concentrations at different stages

    MPSR采用连续运行方式,其具有良好的同步脱氮除磷效果主要归功于反应器独特的工艺结构。反应器采用单侧曝气、中心进水方式,一方面反应器内部存在一定的DO浓度分区,出口区域DO浓度较高,中心和底部区域DO浓度较低,曝气动力驱动混合液在反应器内循环流动,多种溶解氧环境和内循环有利于聚磷菌的生长和硝化液的回流,是连续运行方式下MPSR具备良好同步脱氮除磷效果的主要原因。

    反硝化除磷技术的提出使得生物除磷和内源反硝化同步进行,该技术利用反硝化聚磷菌(DPAOs)在厌氧/缺氧交替的环境下,以硝酸盐代替氧作为电子受体,通过一碳两用同步实现脱氮和除磷,尤其适用于低 C/N 污水。与传统生物脱氮除磷工艺相比,MPSR具有较高的氮磷去除效率且能有效节省碳源、曝气能耗,降低污泥产量。厌氧/缺氧交替的环境利于培养出反硝化聚磷菌[21]。对反应器内微生物菌群分析表明,系统的主要除磷方式为反硝化除磷。

    为进一步揭示MPSR工艺中污染物的去除规律,探究高无机悬浮物对微生物菌群结构影响。在不同运行阶段,对反应器不同位置中的活性污泥进行取样,通过分子生物学对反应器内微生物菌种的丰度、多样性、组成结构进行分析。阶段 Ⅰ 分别从1、2、3号点位处取样分别命名为 Ⅰ-1、Ⅰ-2、Ⅰ-3,以此类推。

    MPSR内微生物门水平上占比前15的物种分布如图7(a)所示。变形菌门(Proteobacteria) 44.86%~57.03%为主要优势菌种,其次是拟杆菌门(Bacteroidetes)10.8%~19.78%,酸杆菌门(Acidobacteria)5.84%~9.32%,绿弯菌门(Chloroflexi) 2.92%~6.98%,浮霉菌门(Planctomycetes)1.1%~5.46%,这5种菌群在本研究中占比达到80%以上。Proteobacteria是污水处理中最常见的菌门[22],与污染物的降解有紧密的关联,污水处理中的硝化细菌、反硝化细菌和亚硝化细菌就主要来自于Proteobacteria。整个运行过程中Proteobacteria呈现先下降后升高的趋势,这说明高SS冲击对其生存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进水SS恢复正常水平后,丰度也恢复至最初水平,变化趋势和系统脱氮效果变化表现一致。

    图 7  不同阶段门、属水平下微生物种群丰度
    Figure 7.  Abundance of microbial populations at different phyla and genus levels

    Bacteroidetes是一种重要的异养菌,在污水处理中主要发挥有机物去除的功能,一些反硝化细菌和大多数固氮细菌也来自于该门,在厌氧降解中发挥重要作用[23]Acidobacteria具有反硝化的功能[24-25]Chloroflexi是降解有机物的重要微生物菌群之一[26],在运行阶段Ⅲ高悬浮物浓度条件下,BacteroidetesAcidobacteriaChloroflexi丰度分别达到16.2%、8.63%、6.98%,均高于正常负荷运行阶段,MPSR内丰富的微生物结构使其在高悬浮物冲击下仍可以保持稳定的处理效果。

    图7(b)反映了反应器内在属水平上占比在前20的物种,趋于红色表示该物种占比较高。其中,Thermomonas(2.31%~10.04%)、Terrimonas(2.58%~4.79%)、Rhodoferax(2.40%~4.70%)、Saccharibacteria_genera_incertae_sedis(1.94%~3.88%)、Gemmobacter(1.79%~3.40%)、Dechloromonas(1.63%~3.57%)、Ferribacterium(1.73%~2.97%)、Povalibacter(1.44%~3.62%)、Phaeodactylibacter(1.74%~2.64%)、Gp7(1.31%~2.88%)、Thauera(1.35%~1.82%)在整个系统中属于相对优势菌种。

    Saccharibacteria_genera_incertae_sedis、Povalibacter作为去除有机物的优势菌属[27-28],受阶段Ⅲ COD值增加的影响,丰度变化明显,增幅超过1%。这说明这2种菌属在面对COD冲击时可吸收多余有机物繁殖自身,以保证出水的稳定。Nitrospira是系统内主要的硝化菌(NOB)。有研究表明,其在低温条件下属于优势硝化菌[29]。本研究阶段Ⅱ中该菌丰度由0.39%提高至1.07%,可能跟该其在低温条件下更具竞争优势有关。ThermomonasTerrimonas作为自养的好氧反硝化菌[30-32],受高SS进水影响,平均相对丰度由阶段Ⅰ的5.56%和4.79%下降到阶段Ⅲ的2.31%和2.69%。高SS带来COD值的提高使得自养菌在与异养菌的竞争中处于劣势,同时在曝气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好氧区面积减小,使得好氧反硝化菌的丰度进一步下降。Dechloromonas为反硝化除磷菌(DPB)[33],在运行阶段Ⅰ和Ⅱ其占比分别为2.69%和2.57%。在阶段Ⅲ高TP进水条件下占比小幅上升至3.10%。阶段Ⅳ丰度下降至1.79%。这可能是由于进水SS回落以及COD值和TP浓度降低造成。此外,传统的PAOs未在系统中发现,说明反硝化除磷是MPSR系统主要的除磷途径。

    以上分析结果表明,MPSR系统内同时存在硝化菌、好氧反硝化菌,反硝化除磷菌,保证了连续流运行方式下反应器能够实现同步脱氮除磷,MPSR独特的结构与曝气方式使得在单一池内同时脱氮除磷成为现实,反应器内丰富的微生物群落结构能够在进水水质剧烈变化时,出水仍然符合排放标准。

    1)高无机悬浮物进水造成MPSR内MLSS由5 000 mg·L−1大幅升高至13 000 mg·L−1,MLVSS保持4 000 mg·L−1不变,污泥活性低,但可增强污泥在二沉池的沉降性能。

    2)反应器在高无机悬浮物进水条件下对污染物降解效果仍然保持良好,整个实验出水指标均达到GB 18918-2002的一级A标准。MPSR独特的结构和单侧曝气方式在单曝气池内形成了多溶解氧分区共存,可为在单一曝气池内进行同步脱氮除磷提供合适的溶解氧环境。

    3) MPSR内微生物种群结构丰富,受高无机悬浮物进水冲击时仍能保持群落结构相对稳定,存在多种反硝化菌,如好氧反硝化菌Thermomonas、Terrimonas等,主要除磷菌属为反硝化除磷菌Dechloromonas,证明了反应器内发生了同步脱氮除磷。

  • 图 1  污泥热解的TGA/DSC曲线

    Figure 1.  TGA/DSC curve of sewage sludge thermal decomposition

    图 2  污泥基生物炭的孔径分布

    Figure 2.  Pore size distributions of sewage sludge derived biochar

    图 3  不同接种比下厌氧消化累积产甲烷量的对比

    Figure 3.  Comparison of cumulative methane production in anaerobic digestion of different digesters

    图 4  不同接种比下厌氧消化甲烷日产量的对比

    Figure 4.  Comparison of daily methane production in anaerobic digestion of different digesters

    图 5  不同反应器的pH对比

    Figure 5.  Comparison of pH of different digesters

    图 6  早期各组厌氧消化反应器细菌在门水平上的变化

    Figure 6.  Variation of bacteria at the phylum level in different anaerobic digesters at the early stage

    图 7  中后期各组厌氧消化反应器细菌在门水平上的变化

    Figure 7.  Variation of bacteria at the phylum level in different anaerobic digesters at the later stage

    图 8  早期各组厌氧消化反应器古菌在属水平上的变化

    Figure 8.  Variation of archaea at the genus level in different anaerobic digesters at the early stage

    图 9  中后期各组厌氧消化反应器古菌在属水平上的变化

    Figure 9.  Variation of archaea at the genus level in different anaerobic digesters at the later stage

    表 1  接种污泥和餐厨垃圾基本性质

    Table 1.  Characteristics of seed sludge and food waste

    接种污泥及基质TS/%VS/%VS/TS含水率/%
    接种污泥1.781.1162.2798.22
    餐厨垃圾(可溶性淀粉)99.0498.6499.600.96
    注:TS、VS和含水率以湿重计。
    接种污泥及基质TS/%VS/%VS/TS含水率/%
    接种污泥1.781.1162.2798.22
    餐厨垃圾(可溶性淀粉)99.0498.6499.600.96
    注:TS、VS和含水率以湿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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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2  污泥原材料和污泥基生物炭的基本性质

    Table 2.  Characteristics of raw sewage sludge and sewage sludge derived biochar %

    原材料和生物炭水分工业分析灰分组成
    挥发分灰分固定碳Al2O3SiO2P2O5Fe2O3CaOK2OTiO2SO3ZnOMnOCuOCr2O3PbO
    污泥原材料77.956.033.610.511.39.65.32.61.90.80.20.20.20.030.010.010.004
    污泥基生物炭4.816.217.066.923.018.816.520.511.84.21.32.01.20.160.130.170.03
    原材料和生物炭水分工业分析灰分组成
    挥发分灰分固定碳Al2O3SiO2P2O5Fe2O3CaOK2OTiO2SO3ZnOMnOCuOCr2O3PbO
    污泥原材料77.956.033.610.511.39.65.32.61.90.80.20.20.20.030.010.010.004
    污泥基生物炭4.816.217.066.923.018.816.520.511.84.21.32.01.20.160.130.17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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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 3  厌氧消化过程中修正的Gompertz模型的动力学拟合结果

    Table 3.  Fitted results for anaerobic digestion process by modified Gompertz model

    组别停滞期λ/d最大甲烷产率/(mL·g−1)累积甲烷产率/(mL·g−1)R2
    拟合值Mmax测定值
    2-SSB0.00149.26415.38432.950.92
    2-对照组0.00149.13411.18421.770.94
    1.5-SSB0.34037.77348.36363.020.98
    1.5-对照组0.77034.53325.52337.090.98
    1-SSB12.61017.22314.35316.190.98
    1-对照组16.19013.08243.69255.360.97
    0.5-SSB23.4909.08198.23202.240.96
    0.5-对照组33.0505.4238.0139.490.99
    组别停滞期λ/d最大甲烷产率/(mL·g−1)累积甲烷产率/(mL·g−1)R2
    拟合值Mmax测定值
    2-SSB0.00149.26415.38432.950.92
    2-对照组0.00149.13411.18421.770.94
    1.5-SSB0.34037.77348.36363.020.98
    1.5-对照组0.77034.53325.52337.090.98
    1-SSB12.61017.22314.35316.190.98
    1-对照组16.19013.08243.69255.360.97
    0.5-SSB23.4909.08198.23202.240.96
    0.5-对照组33.0505.4238.0139.49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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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历程
  • 收稿日期:  2019-04-09
  • 录用日期:  2019-05-23
  • 刊出日期:  2020-02-01
廖雨晴, KOJaehac, 袁土贵, 徐期勇. 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引用本文: 廖雨晴, KOJaehac, 袁土贵, 徐期勇. 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影响[J]. 环境工程学报,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LIAO Yuqing, KO Jaehac, YUAN Tugui, XU Qiyong. Effect of sewage sludge derived biochar addition on methane production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during anaerobic digestion of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Citation: LIAO Yuqing, KO Jaehac, YUAN Tugui, XU Qiyong. Effect of sewage sludge derived biochar addition on methane production and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during anaerobic digestion of food waste[J]. Chinese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2020, 14(2): 523-534. doi: 10.12030/j.cjee.201904061

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及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影响

    通讯作者: 徐期勇(1975—),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固体废物处理与处置。E-mail:qiyongxu@pkusz.edu.cn
    作者简介: 廖雨晴(1993—),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固体废物处理与处置。E-mail:1601214097@sz.pku.edu.com
  • 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环境与能源学院,再生复合环保材料工程实验室,深圳 518055
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8YFC1902903)

摘要: 为考察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影响,以餐厨垃圾为基质,设置4种不同接种比(inoculum to substrate ratio, ISR)的批次实验,以得到不同酸化程度的厌氧消化体系;检测空白组、餐厨垃圾对照组和生物炭实验组的产甲烷情况和微生物群落结构的变化。结果表明:当ISR=2时,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效果不明显;当ISR=0.5时,生物炭使其停滞期缩短28.9%左右;ISR越小,生物炭对酸化停滞时间缩短以及产甲烷速率提高的效果越明显。同时,生物炭可以促进ChloroflexProteobacteriaBacteroidetes的生长,从而提高厌氧消化中间产物的产生。当ISR较大时,厌氧消化系统的产甲烷途径以乙酸利用型为主,投加生物炭可以促进乙酸型产甲烷;随着ISR减小,产甲烷途径有逐渐向氢利用型转变的趋势,同时Methanosacrina逐渐替代Methanosaeta利用乙酸产甲烷。本研究结果可为污泥基生物炭在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实际应用提供参考。

English Abstract

  • 我国餐厨垃圾产量巨大,每年产量大约为8.28×107 t,且逐年增加[1],因此,合理处理餐厨垃圾是我国面临的一个重要挑战。餐厨垃圾富含有机质,是厌氧生物处理的理想原料[2]。使用厌氧消化技术处理餐厨垃圾,能够在处理餐厨垃圾的同时产生甲烷,实现资源化[3]。然而,在实际应用中,餐厨垃圾厌氧消化往往面临酸化时间较长和产甲烷速率低等问题[4]。许多研究表明,将生物炭作为添加剂投放到厌氧消化体系中,可以有效缓解酸抑制,促进产甲烷[5-8]。WANG等[9]发现,蚯蚓粪便制成的生物炭可促进体系中挥发性脂肪酸(volatile fatty acids, VFAs)的降解,从而提高餐厨垃圾厌氧消化;SUNYOTO等[10]发现,木屑生物炭可以使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最大产甲烷提高41.6%,并缩短酸化停滞期。

    生物炭是生物质在缺氧条件下热解得到的碳化物[11],其来源广泛,包括粪便、木质垃圾以及市政污泥等。我国每年产生大量的城市污泥,截至2017年,我国城镇污泥年产量达到3.75×107 t[12]。将污泥制成生物炭可以有效实现污泥的减量化,减少污泥中的病原菌等有机污染,提高污泥废弃物的再利用[13]。然而,目前鲜有研究使用污泥基生物炭作为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添加剂。

    接种比(inoculum to substrate ratio, ISR)是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中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对反应的代谢产物及运行稳定性有重要影响[14]。ISR的不同将会使厌氧消化体系的相对有机负荷不同,从而影响其酸化程度。有研究表明,生物炭具有酸性缓冲能力,可以提高厌氧消化的pH[10, 15]。然而,生物炭对不同酸化程度的厌氧消化影响尚不明朗。本研究主要通过设置不同接种比,模拟得到不同酸化程度的餐厨垃圾厌氧酸化体系,观察污泥基生物炭缓解酸化抑制的能力;通过分析产甲烷效果以及反应器微生物群落结构变化,探究污泥基生物炭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影响,从而为污泥基生物炭在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实际应用提供参考。

  • 生物炭原材料来自深圳市南山区滨河污水处理厂脱水污泥。接种污泥取自同一污水处理厂二沉池厌氧污泥。淀粉类垃圾是餐厨垃圾最重要的组成部分[16],占比可高达65%[17],且淀粉类物质在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过程中起到关键性作用[18],故本实验使用可溶性淀粉模拟餐厨垃圾。接种污泥和餐厨垃圾的基本性质如表1所示。

  • 污泥基生物炭通过慢速热解而成,其制备方法如下:向热解管式炉(深圳市三利化学品有限公司;内径74 mm,有效热解区长400 mm)中通入N2(99.99%,流量为400 mL·s−1),将盛有干污泥的坩埚置于管式炉出气口,吹扫5 min,以驱赶原料中的氧气;后将坩埚放入管式炉有效热解区,管式炉以10 ℃·min−1的速率加热至500 ℃,并保温0.5 h;等热解产物冷却至室温后,将其研磨并筛选粒径为425~840 μm的颗粒,置于105 ℃的烘箱中,烘干保存备用。

  • 采用批式实验方法,用体积为250 mL的血清瓶作为反应器,设计4种不同接种比,即2.0、1.5、1.0和0.5(以VS计),每种接种比分别有生物炭组(分别命名为2-SSB、1.5-SSB、1-SSB和0.5-SSB)、餐厨垃圾对照组以及空白组。生物炭浓度为5.0 g·L−1,生物炭组和对照组的餐厨垃圾干重浓度均为4.0 g·L−1。加入相应材料后,添加超纯水,使反应器有效工作体积为200 mL。对反应瓶的内部,用N2(纯度99.99%)吹洗2 min以上,保证厌氧环境,用橡胶塞和铝盖密封。将反应器置于恒温35 ℃培养箱培养,每天测量气体体积,检测气体组分(甲烷、二氧化碳);每隔一段时间检测液体的pH,直到实验结束。采取实验初期(第7天)和实验中后期(第21天)时的微生物样品,用于微生物群落测序。每组实验设置3个平行样,以保证实验数据的准确性。

  • 污泥TG/DSC分析使用同步热分析仪(梅特勒托利多,瑞士)。利用美国麦克公司的快速表面积和孔隙分析仪(ASAP2460,US),测样品BET比表面积和微孔比表面积。在样品的孔径分布上,利用非定域密度函数理论(non-local density function theory,NLDFT)[19]进行分析。将生物炭与超纯水按质量∶体积=1 g∶10 mL的比例混合均匀,于恒温振荡器中(25 ℃,150 r·min−1)振荡5 h,用pH计(梅特勒,瑞士)测定上清液的pH,即为生物炭的pH。污泥基生物炭及其原材料的灰分组成使用能量色散X射线荧光分析法(EDX-LE,Shimadzu,Japan)分析,工业分析方法参考GB/T 17664-1999。污泥基生物炭及其原材料的物理化学性质见表2

    使用30 mL和100 mL规格的玻璃注射器测量气体体积;气体组分(CO2和CH4)通过气相色谱GC(安捷伦7890B,美国)进行检测,以He作为载气,检测器为热导检测器,进样口、柱箱和检测器温度分别为80、80和250 ℃。液体的pH由pH计(梅特勒,瑞士)直接检测。

    修正的Gompertz模型在厌氧消化研究过程中的拟合应用非常广泛,相关参数可以作为抑制效果及厌氧消化效率的评价依据[20],使用Origin Pro 2019对其进行拟合,模型方程见式(1)。

    式中:M(t)为t时刻单位VS甲烷的累积产率,mL·g−1Mmax为最终单位VS甲烷产量,mL·g−1Rmax为最大单位VS甲烷产率,mL·g−1λ为停滞期,d;t为实验持续的时间,d;e=2.718 3。

    微生物群落分析委托上海美吉生物医药科技有限公司进行分析。使用E.Z.N.A.® soil试剂盒(Omega Bio-tek, Norcross, GA, U.S.)提取样品中的DNA,DNA浓度和纯度利用NanoDrop2000分光光度计(Thermo Scientific, Wilmington, USA)进行检测,利用1%琼脂糖凝胶电泳检测DNA提取质量;用338F (5′-ACTCCTACGGGAGGCAGCAG-3′)和806R(5′-GGACTACHVGGGTWTCTAAT-3′)引物对V3~V4可变区进行PCR扩增,扩增程序为:95 ℃预变性3 min,27个循环(95 ℃变性30 s,55 ℃退火30 s, 72 ℃延伸30 s),最后72 ℃延伸10 min;然后,使用2%琼脂糖凝胶回收PCR产物,利用AxyPrep DNA Gel Extraction Kit (AxygenBiosciences, Union City, CA, USA)进行纯化,Tris-HCl洗脱,2%琼脂糖电泳检测。利用QuantiFluorTM-ST (Promega, USA)进行检测定量。根据Illumina MiSeq平台(Illumina, SanDiego, USA)标准操作规程,使用纯化后的扩增片段构建PE 2*300的文库。利用Illumina公司的Miseq PE300平台进行测序。

  • 图1展示了污泥以10 ℃·min−1的慢速升温到500 ℃的TGA/DSC曲线。从TGA曲线可以看出,此热解过程大致为2个阶段:第1阶段发生在大约250 ℃以下,该过程主要是污泥样品的脱水和少量挥发性物质的挥发阶段;第2个阶段(250~500 ℃)主要是污泥中的纤维素等糖类化合物发生分解的阶段[21]。该结果与廖艳芬等[22]的研究相似。对比DSC曲线上可以看出,污泥热解前期为吸热过程,在200~300 ℃呈现1个吸热峰;后期直到500 ℃为放热过程。500 ℃后,失重率开始下降,说明此时污泥中的有机物大多分解殆尽,剩余物质以灰分和固定碳为主。通过对灰分的组成分析(表2),相比污泥原材料,污泥基生物炭中Fe、Al以及碱金属K、Ca和Mg等元素比例增加,该生物炭的pH约为7.22,与REGKOUZAS等[23]得到的结果类似。生物炭的BET比表面积较大,约为54.18 m2·g−1,其结果与REN等[24]报道的相似;微孔比表面积约为54.23 m2·g−1,与BET比表面积相差不大。该生物炭的热解终温为500 ℃,此时孔径分布曲线见图2,由此可知,介孔(2~50 nm)的上峰较多,说明该生物炭孔隙较为丰富。

  • 图3为各接种比下累积产甲烷量随反应时间的变化情况。如图3(a)图3(b)所示,当ISR较高时,体系本身接种物浓度较高,厌氧消化反应启动稳定。因此,此时污泥基生物炭对促进产甲烷的方面并无明显作用。当ISR为1.5、1和0.5时,投加生物炭,提高了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累积产甲烷量,且ISR越小,说明投加生物炭的效果越明显。截至反应第57天(实验结束),1.5-SSB、1-SSB和0.5-SSB的最终甲烷累积量分别为363.02、316.19、202.24 mL·g−1(以VS计),相比对照组,1.5-SSB和1-SSB对累积产甲烷分别提高了7.7%、23.8%。而当ISR为0.5时,酸化抑制进一步加重,对照组经历了较长的抑制期才开始产甲烷,投加生物炭后,产甲烷潜力得以恢复,0.5-SSB最终累积产甲烷量约为对照组的5.12倍。

    图4反映了各组反应器甲烷日产量变化。当ISR=2时,添加污泥基生物炭与否未影响餐厨垃圾厌氧消化产甲烷的速率;随着ISR的减小,生物炭组与其对照组的反应情况开始逐渐产生差别。1.5-SSB在第7天达到了产甲烷高峰,比其对照组提前了3 d,且最大甲烷日产量相比对照组提高了20.59%。当ISR为1和0.5时,反应过程中的甲烷日产气量不够稳定,各组均出现多个产气高峰。房明等[25]也发现接种比会对产气高峰数量产生影响。同时,生物炭组的最大甲烷日产量仍高于其对照组,1-SSB和0.5-SSB的最大甲烷日产量分别高于其对照组15.2%和79.8%。

    接种比的减小使产甲烷过程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抑制,应用修正的Gompertz模型对添加污泥基生物炭的厌氧消化产甲烷进行拟合,结果如表3所示。可以发现,该模型可以较好地模拟不同ISR下污泥基生物炭对厌氧消化的产甲烷过程。拟合所得的最终累积甲烷产率Mmax随着ISR的减小逐渐下降,与实际的产甲烷率下降幅度和趋势均保持一致。此外,通过拟合得到的λ反映了厌氧消化过程中的停滞期,有效地量化了酸化抑制程度。当ISR为2或1.5时,并未出现明显的停滞期,说明此时接种物浓度适宜,反应体系较为稳定。当ISR减小为1或0.5时,投加污泥基生物炭使产甲烷停滞期分别缩短了22.1%和28.9%。

    通过对比各组产甲烷情况发现,ISR足够大时,接种污泥浓度较高,接种污泥能够快速实现对底物的适应过程[26],且整个消化过程生物炭组和对照组的厌氧消化系统均表现出各微生物之间相互协调、相互共生的关系[27],故生物炭的作用效果较为微小。当ISR减少,反应器中的厌氧消化微生物数量随之减少,不足以利用VFA产甲烷,导致VFA过量累积,再次抑制了部分产甲烷菌的活性[28]。相比对照组,添加生物炭缩短了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酸化停滞时间。SUNYOTO等[10]也发现了类似的效果。该污泥基生物炭拥有较大的比表面积,介孔的数量较多,其丰富的孔隙为微生物的生长提供了生长位点,也增加了微生物的数量,增强了对微生物的富集,从而促进了VFA的利用效率,提高了甲烷产率[29]

  • 图5表示污泥基生物炭对厌氧消化pH的影响。反应前1~5 d,各反应器的pH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随后,不同ISR下的pH增长速度不同。ISR为2时,投加生物炭与否对厌氧消化pH没有明显的作用。当ISR为1.5、1和0.5时,接种物浓度减小,体系更加酸化,此时投加生物炭提高了pH上升速度,使得生物炭组的酸化程度轻于其对照组。随着ISR的减小,实验结束时,生物炭组和其对照组的pH相差越大。当ISR降为0.5时,pH长期处于较低的值,说明反应体系的酸化严重,产生大量VFA并累积[30]。0.5-SSB和0.5-对照组的pH最低值分别为4.29和3.95。0.5-对照组最终pH维持在4.5左右,直到实验结束,也无法恢复到利于厌氧消化产甲烷的值(6.8~7.8)[31],此时也几乎没有甲烷生成,说明反应失败。而0.5-SSB的pH最后缓慢上升到6.5左右。说明当酸化严重时,投加生物炭可以缓解酸抑制,促进反应的稳定性。从灰分组成(表2)中可以看出,该污泥基生物炭中含有K、Ca和Mg等碱金属元素,元素在厌氧消化中可能释放出来并与CO2反应生成HCO3/CO22,从而提高系统的缓冲能力[32]。PAN等[15]也发现,生物炭中存在的K、Ca等元素不仅可以作为体系中微生物生长的营养元素,同时也增强了体系的酸缓冲能力。SUN等[6]和WANG等[9]也通过研究发现生物炭的缓冲能力可以帮助缓解厌氧消化体系中VFA的累积。

  • 1)细菌群落结构分析。图6是反应早期(第7天)各组厌氧消化反应器中细菌微生物在门水平上的分析结果。细菌可以直接参与有机质厌氧消化的降解过程[33]。在本实验中,接种污泥的主要菌群分别为Chloroflexi (36.06%)、Proteobacteria (19.39%)、Actinobacteria (9.62%)、Bacteroidetes (7.96%)和Firmicutes (5.83%),均是中温厌氧消化的常见菌群[34]。当ISR为2时,2组反应器中细菌群落分布并无明显差别。随着ISR的减小,体系中的相对有机负荷增大,此时Chloroflexi的相对丰度更小。YI等[35]也发现,随着厌氧消化有机底物浓度的增大,Chloroflexi的微生物相对丰度减小。Chloroflexi通常被发现在碳水化合物的厌氧消化体系中[24],作为一种水解发酵细菌,可以加快厌氧消化反应的进行[36]。相比对照组,生物炭组的Chloroflexi相对丰度明显更高,且生物炭对该群菌的提高比例随着ISR的减小而增大。这说明生物炭有效促进了Chloroflexi的生长。SHEN等[37]也发现添加生物炭可以使Chloroflexi的相对丰度增加。与Chloroflexi相似,Proteobacteria的相对丰度也随着ISR的减小呈现出减小的趋势,说明该酸性环境会抑制该菌群的生长。此时,添加生物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Proteobacteria的生长稳定性。Proteobacteria的主要作用是分解VFA[37],说明添加生物炭可以促进VFA的分解和利用。相反, Firmicutes的相对丰度随着ISR的减小逐渐增大。Firmicutes主要可以降解体系中大分子物质,它可以适应比较酸的厌氧消化环境[38]Firmicutes的相对丰度跟反应中的基质浓度有关,对比产甲烷情况可以看出,ISR为2和1的厌氧消化过程反应基本完全,说明多余的、可利用的基质不多,故Firmicutes相对丰度较小。同时,在相同接种比下,添加生物炭使得Firmicutes相对丰度减小,对比产甲烷和pH情况,说明生物炭可以促进底物的降解和利用。

    图7所示,在反应中后期,各接种比下的微生物群落分布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与反应早期相似,在该阶段下,ISR为2的生物炭组与其对照组的微生物群落表现出很大的相似性。此时,1.5-SSB和1.5-对照组的产甲烷速率相似,对比该微生物群落分布图,发现二者反应器中的主要优势细菌相对丰度类似,说明此时二者的反应体系均已稳定。与反应早期相似,随着ISR的减小,ChloroflexProteobacteria的相对丰度减小,且在生物炭组更高。在ISR为1或0.5时,Bacteroidetes的相对丰度在生物炭组与对照组之间出现了较大差别。1-SSB和0.5-SSB的Bacteroidetes相对丰度分别是其对照组的的4.25倍和2.52倍。Bacteroidetes也是一种可以将大分子物质(如淀粉)水解成VFA的细菌。生物炭组的Bacteroidetes相对丰度更大,说明生物炭可以促进该群菌的生长,从而促进厌氧消化中间产物的生成。另一方面,当ISR为1或0.5时,与早期相比,在中后期,该生物炭与对照组的Firmicutes相对丰度差距增大,说明添加生物炭使反应底物的降解率更快。

    2)古菌群落结构分析。图8给出了反应早期(第7 d)各接种比下反应器中古菌在属水平上的微生物分布。本实验的接种污泥优势产甲烷菌属分别是MethanosaetaMethanobacteriumMethanolinea。其中Methanosaeta在所有古菌中的相对丰度最大,为48.26%。Methanosaeta属于乙酸型产甲烷菌,其对环境要求严苛,只能在乙酸浓度较低的情况下对数生长[39]Methanobacterium(13.11%)属于氢型产甲烷菌,主要是利用CO2和H2产甲烷[40]Methanolinea(13.80%)同属于氢型产甲烷菌,主要靠分解丙酸产H2和产甲烷[41]。2-SSB的优势产甲烷菌群与接种污泥最为相似,说明该反应器中产甲烷菌稳定。随着ISR的减小, Methanosaeta的相对丰度逐渐减小,说明酸化程度加重,不适宜该菌落的生长。相反,Methanobacterium相对丰度随ISR的减小而增加,说明接种比小的反应器更倾向于氢型产甲烷途径。此时,对照组Methanobacterium在ISR为1时相对丰度均高于其生物炭组, Methanolinea在ISR为2和1时为优势菌群,且生物炭组的相对丰度高于其对照组,说明添加生物炭可以促进Methanolinea的生长,提高其丙酸的分解速率。随着ISR减小到1或0.5,Methanobrevibacter代替Methanolinea成为优势菌群。

    图9是反应中后期(第21天)各组厌氧消化反应器古菌的分布情况。2-SSB和2-对照组的优势产甲烷菌群(MethanosaetaMethanobacteriumMethanolinea)与接种污泥的分布情况相似,说明二者的产甲烷菌生长均达到稳定。除ISR=2以外,与反应早期相似,相同接种比下对照组Methanobacterium相对丰度大于生物炭组。同时,随着ISR减小,Methanosaeta相对丰度减少,生物炭组的Methanosaeta仍稍微大于其对照组。反应器中的产甲烷菌群差别说明2组的产甲烷途径有所不同,添加生物炭更利于乙酸型产甲烷。Methanolinea更适合在ISR较高的反应器中生长。随着ISR减小到1或0.5,Methanosaeta的数量可以忽略不计,此时Methanobrevibacter,Methanosacrina成为优势菌群。Methanobrevibacter的相对丰度随着ISR减小而减小,并且发现生物炭可以明显促进该菌落的生长。MethanosacrinaMethanosaeta一样也是酸型产甲烷菌,但其能够耐受高氨、高盐、高乙酸的环境[42]。结合pH情况可发现,此时pH更低,因此,更适合Methanosacrina的生长。同时,该菌群在生物炭组的相对丰度低于其对照组。对比产气和pH变化发现,生物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酸抑制。

  • 1)当ISR=2时,投加污泥基生物炭与否对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影响不明显;随着ISR的减小,厌氧消化酸化愈严重,投加污泥基生物炭能明显地提高体系酸性缓冲能力,缩短停滞时间,提高产甲烷速率。

    2)与对照组相比,添加污泥基生物炭,使反应器中的Firmicutes相对丰度减小,说明其可以缓解酸抑制。同时,生物炭可以促进ChloroflexProteobacteriaBacteroidetes的生长,从而提高厌氧消化中间产物的产生。

    3)在反应早期,当ISR较大时,厌氧消化系统的产甲烷途径以乙酸利用型为主,投加生物炭可以促进乙酸型产甲烷;随着ISR的减小,产甲烷途径有逐渐向氢利用型转变的趋势。在反应中后期,随着ISR的减小,Methanobacterium的优势依然更明显,Methanosacrina逐渐替代Methanosaeta利用乙酸产甲烷。生物炭组Methanosacrina相对丰度更低,说明其可以减少酸累积。

    4)在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实际应用中,可以通过添加污泥基生物炭,来缓解因接种物浓度过低,相对有机负荷过大导致的酸化现象,从而保证餐厨垃圾厌氧消化的正常运行和促进甲烷的产生。同时,本研究也为市政污泥的减量化和资源化利用提供了一种有效途径。

参考文献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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